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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之一衣带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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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溟收回目光,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都是为夜叉效力,有何不同吗?”
背后一片静默,龙溟轻轻一呻,口气十足冰冷:“放心吧,你想要的,他都给得起,只要你干得足够好。”他回身走到范福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夜叉极重承诺,你自可放心。”
屋内再度陷入沉寂,范福眼中闪过一种复杂的情绪,又立刻垂下头掩饰,半晌,才拱手作别。
待他走后,龙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和他打交道,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就像范福猜不透龙溟的心思一般,龙溟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如今他这一问,龙溟反而能稍稍安心——开始关心前程,才是有心效力的开始。
可真正的问题是,他该把范福置于何处呢?今日仍只一个范福而已,那将来呢?势必将有、也需要有成百上千的“范福”为夜叉效力。
天边渐渐现出橙红的朝霞。龙溟静静地抱臂坐在桌前,手指习惯性地轻轻敲击着上臂,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本从停云峰上得来的书卷,他并未再度拿起
正文 章十七 踏破铁鞋(8)
龙溟又同郭成交待完,待时间差不多,便走出客房准备出发去云坪村。
刚进前厅,就看到眼前齐刷刷站了一排,该来的不该来的一个不少。
“上官公子来的正好。”夏侯瑾轩笑嘻嘻地打招呼,“我们正要去找你。”
龙溟哭笑不得:“不过小事一桩,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谢沧行抢先发言:“净天教害我一晚上没睡好,总得亲眼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夏侯瑾轩搔搔头:“我……既然云坪村此事是我应下,总该负责到底才对。”
“没错。”瑕附和道,“大少爷去,我当然也……”话至中途戛然而止,忐忑地瞄向暮菖兰,心道暮姐姐一定又要取笑我了。
然而暮菖兰只是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眼色瞟了她一眼,笑吟吟地冲大伙儿说道:“妹子去,我当然也去。”也是一副没商量的神气。
“我……”凌波刚要开口,龙溟替她说完:“我们当中谁都可以不去,惟有凌波不行,不然谁能有把握对付天星草之毒?”说完不禁无奈摇头,“看来只有我可有可无。”
谢沧行无所谓地耸肩:“反正多你一个不多。”
“就是,人多好办事嘛!”瑕点点头,“要不是因为姜小哥和皇甫大少爷忙着带人在柳家庄附近搜寻,这会子肯定也要跟去。”
暮菖兰的关注点则与别不同,掩唇笑道:“这才几日功夫,就从‘凌波道长’变成‘凌波’啦!”
此言一出,龙溟与凌波顿时成了目光焦点。龙溟眉峰一挑,也看向凌波。
凌波的神色毫不见忸怩,大大方方一笑:“大家同舟共济,本就无需如此客套。更何况凌波修行尚浅,‘道长’之称实不敢当,还望各位今后也叫我凌波就好。”
闻言,龙溟的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走吧。”语毕,率先向外走去。凌波点点头,一如既往地很快跟上。
瑕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小声说道:“想不到暮姐姐的坏嘴巴也有吃瘪的时候。”
暮菖兰扫她一眼,凉凉回击:“人家凌波道长襟怀坦荡,自然油盐不进,至于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嘛……”
“暮姐姐!”瑕可不依了,却忘了这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个……”另外一个常被暮菖兰打趣的苦主尴尬地开口打岔,“咱们也赶紧走吧!”
谢沧行眉头一皱,忍不住说道:“我说,人家凌波道长是修道之人,还是少开这种玩笑比较好吧。”
夏侯瑾轩微弱地点头附和,心道类似玩笑最好都少开为妙。
暮菖兰白了他们一眼:“有什么关系?凌波道长还这么年轻,难道就要像老头子一样玩笑都开不起了么?没道理嘛!妹子,你说是吧?”
瑕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几人说说笑笑地便到了云坪村,四下分头打探起来。这次众人心中已有戒备,自然没那么好糊弄,三两下就问出中毒的村民确实都去过柳家庄——到头来还是自己惹来的祸患。不过他们既没发现异状,也都没听说过地窖或是地道的事情。
夏侯瑾轩在心中暗暗叹气,这或许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随即又问明了柳家的去向,毕竟从道义上讲,也该去封信说明情况,若他们愿意,最好能告知地道出口在哪里。只不过一来一往,耽搁时日,到那时是否还有蛛丝马迹可供他们依循,就很难讲了。
另一方面,云坪村人中毒的原因仍是一大疑问。若说净天教是想警告他们不要再去吧,也做得太隐晦了;若说是村民误触毒源,可光凭他们描述的路线,也看不出毒源在哪里。
而这毒源却是他们手中捏着的最后一条线索。
调查再度一筹莫展,夏侯瑾轩不禁有些情绪低落——给了希望再失望,往往比从没有过希望更加难受。
瑕安慰道:“别急嘛,没准姜小哥他们那边已经有发现了呢!”
夏侯瑾轩勉强笑笑,强打精神道:“嗯,还有三家,我们继续……”
话没说完,就见谢沧行脚步一顿,夏侯瑾轩还来不及发问,他突然将右手穿到左腋下,头也未回,手指一弹,一枚石子倏地飞出——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捡来的。
那力道并没有多大,只听得“啊呦”一声痛呼,一人抱头蹲在墙角,缩成一团,龇牙咧嘴的好不痛苦,见谢沧行大步向自己走来,也顾不上疼,转身就要跑,却险些撞上暮菖兰冰冷的剑鞘。
夏侯瑾轩也连忙赶了过来,只见那男子十分瘦小,微有些驼背,下颚蓄着稀稀疏疏的胡子,一双眼在眼眶里转来转去没个定点。
暮菖兰的剑抽出一寸又扣上,发出铿铿的响声,让人不由得背脊生寒:“你一路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有何指教啊?”
正文 章十七 踏破铁鞋(9)
那男子本能地一缩,又挺直了背脊,虚张声势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
“少废话!”暮菖兰双眉一轩,长剑刷的出鞘,电光火石间擦着男子脸颊飞过,深深地扎进墙里,剑柄还犹自颤动不绝。
那人吓得双腿一软,立刻萎顿在地,不住地喊着女侠饶命,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凌波心生不忍,上前一步,柔声道:“这位小哥,你跟着我们,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来。”
那人眼睛一亮,仿佛见着救星似的,嗖地闪到凌波身后,哪还有一点吓得瘫软的怂样?身手可麻利得很,舔着脸笑道:“还是这位姑娘通情达理。我就告诉你,不告诉他们。”
暮菖兰双眼危险的眯起,谢沧行喝道:“你少挑拨离间!”
龙溟的目光在这人身上转了一圈,认出就是那天跟在他们后头探头探脑的泼皮无赖,微微一笑,并不插话。
凌波赶紧移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神情十分不悦:“你若知道什么,还请莫要隐瞒。”
那人不可一世地说道:“你们想知道柳家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闻言,众人交换了眼色,夏侯瑾轩越前一步说道:“还望相告。”
那人不满地哼了一声:“你们这是问话的态度吗?没个好酒好菜也就罢了,还动手打人!看看!”边说边指着脑门,“都打出包来了!”
暮菖兰翻了个白眼:“别跟他浪费时间,八成是想混顿饭吃的无赖。”语毕转身就走。其他人也举步跟上。
“哎?”瑕迟疑道,“没准他真知道什么……”话没说完,就被暮菖兰一把拉走。
这下换那无赖着急了:“哎!别走!我是真知道!”可惜没人理他,只有几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猛地一跺脚,大喊道:“我知道柳家地道出口!”
这话终于成功地让众人停下了脚步。暮菖兰转过身,勾勾手:“走吧。”
众人来到村中一大户家里,请人帮忙置酒备菜,又留了堂屋给他们说话。凌波是他家的救命恩人,再加上夏侯瑾轩出手十分阔绰,是以宾主皆十分满意。
和主人家闲聊几句,知道那男子名叫刘三,是村里有名的无赖,平日里游手好闲,专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夏侯瑾轩谢过主人,便进了屋。只见刘三吃得风卷残云、杯盘狼藉,直到把一只烧鸡啃得只剩骨头,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见暮菖兰厉眼扫到,一边剔牙一边说道:“行了,别瞪了,看在酒菜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们。”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往椅子上一靠,说道:“村里人都什么脑子,柳家能把值钱东西往家里摆么!肯定得找个地方藏好呀!所以我压根儿就没想进庄子。嘿嘿,从他们打算跑的时候,我就开始在庄子附近转悠了。”
暮菖兰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说重点!”
“别急嘛!”刘三撇撇嘴,“看你一脸凶相,长得再好看也没用,肯定没人敢要,还是小丫头和仙女姑娘……”
“喂!你再胡说看看!”瑕立刻露出本性,挥舞着拳头就要揍人。
刘三一蹦三丈高,一边躲一边嚷嚷:“喂喂你们不是折剑山庄的吗?名门正派怎么随便打人?”
夏侯瑾轩一怔,赶忙拉住瑕的袖子,小声安抚道:“算了算了,别跟他置气。”
“这种无赖跟他客气什么?”瑕回头瞪了夏侯瑾轩一眼,看他一脸讨好的笑,哼了一声,乖乖作罢。
“你接着说。”谢沧行开口,随即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可不是折剑山庄的,没那么多规矩。”
刘三立刻再度坐定,续道:“那天我转着转着,突然听见两个人说话声,赶紧找个石头猫起来。那俩人家丁打扮,其中一人扛一个沉甸甸的**袋,商量了一阵,就选地方挖了个大坑,把麻袋仔细埋好。我心说这莫非就是柳家的财宝?八成是怕遭了偷儿,偷偷埋在外边。我那叫一个开心呐,他们一走远,立刻动手挖了起来。结果你猜怎么着?”
他故意卖个关子,倒了一大口酒,一拍大腿,一脸认栽的表情:“哪有什么财宝?竟然是个死人!真是晦气!”
正文 章十七 踏破铁鞋(10)
众人悚然动容。夏侯瑾轩不由得趋近一步,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嘛?”刘三信誓旦旦,“不但死透了,还死得十分吓人呢!耳朵眼睛全是黑血,吓得我几晚上没睡好觉!”
凌波起身问道:“你说黑血?双眼是否皆呈黑色?”
刘三一怔,迟疑地点点头:“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一双眼睛黑洞洞的,跟没眼白似的。哎不过,我哪敢多看呀?记不清了……”
凌波转向众人沉声道:“若是,便为天星草之毒所致。”随即又问,“你走时可有将尸首掩埋?附近是否有河流泉水?”
刘三这种懒人,又受了惊吓,自然不会多此一举地再埋回去。龙溟叹了口气:“看来,天星草之毒多半是随雨水流入河中。村民们不知情,在去往柳家庄的途中误饮了毒水,所幸毒性不强,才未立即毙命。”
“是啊,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瑕叹道,随即狠狠瞪了那个间接害了村人丧命还一脸无所谓的无赖,“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跟人说?好歹也该警告大家不要靠近那附近呀!”
刘三不以为然:“我说小丫头,杀人越货的能是善茬么?万一说漏了嘴,传到那帮强人耳朵里,找我算账可怎么办?再说村里那帮人是我的谁呀?我干嘛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帮他们?”
“你……”瑕简直气得无语。
谢沧行睨着刘三,问道:“别尽说些有的没的,你说的这地方在哪?还有,地道出口在哪?”此言一出,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刘三笑眯了眼睛:“什么地道?我哪儿知道?唬你们的!”随即很得意地说道,“我跟着你们一路,还能不知道你们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瑕的拳头捏得喀喀作响:“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么!”
刘三有恃无恐,把腰一插:“敢动手试试!连埋人的地方你们都别想知道!”随即又笑嘻嘻地转向凌波,“仙女姑娘,你不是想帮大伙除掉这毒源么?”
瑕气得咬牙切齿:“乌鸦嘴,我今天就算不睡觉也会把那地方找出来,让我先揍他一顿成不?”
暮菖兰凉凉地附和道:“反正离柳家庄不会太远,花不了多少功夫。”
“谁说的!”刘三一瞪眼,“少说也有几里地,在山里呢!可不好找!”
暮菖兰哦了一声:“在山里啊。”刘三这才知道说漏了嘴。
夏侯瑾轩神色一动:“这么远?”
龙溟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知道这位夏侯少爷又想到了重点——这么远的距离,竟然不用车马,大摇大摆地背着麻袋招摇过市?这还暂且不论是否费力的问题。他对众人说道:“各位不妨再去剩下的三家探探消息,至于这个人,就交给我吧。”
瑕立刻点头如捣蒜,她是真不想再跟这无赖打交道了。凌波也有些挂心中毒之人的毒性解得如何,便点点头,对龙溟说道:“那我们在村口会合。”她既然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就不再有异议。
待众人离去,龙溟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言简意赅地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之后咱们货银两讫,不会再为难你。”
刘三掂了掂银子,露出十分鄙夷的表情:“就这么点?你们打发叫花子呢!”随即往椅子上一歪,“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一看夏侯瑾轩的衣着装扮就知道是天大的肥羊,不狠狠宰一笔不就亏了?
龙溟双眼危险地眯起——如果眼光能杀人,刘三一定已经被千刀万剐。气氛一时死寂,刘三只能虚张声势地强撑,大气都不敢出。
龙溟忽然一笑,啪地一声把另一枚银锭往桌上一拍,柔软的银子竟然整个嵌进了坚硬的黄杨木桌。
刘三惊得一跳,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的……”
龙溟可没工夫听他瞎扯,冷冷说道:“银子可以给你,我只是怕你拿不走、花不了。”顿了一顿,就在刘三忐忑地猜测话意时,又道,“这世道强人这么多,死一两个人,好像也没什么奇怪吧?”
刘三眨眨眼,忽然明白了他的威胁,再看那眼神,心里不禁一突,简直比山里的狼还狠。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绝对是说得出就做得出的主儿,哪里还敢有丝毫隐瞒?赶紧把方位和盘托出。
龙溟又问:“你方才说,听到人声才躲起来,可有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刘三一怔,赶紧有问必答:“他们好像说什么‘还是扛回去和其他的埋一起’,另一个说这地方就可以了,其他的没听到什么。”
“是否碰到过其他人?”龙溟又问。
刘三赶紧摇头:“没有没有,自那以后我再没敢去过。”
龙溟看他不像说谎,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刘三立刻如获大赦般跑得飞快。
龙溟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叹气,本想着线索差不多该断了,竟然又冒出这么个无赖,看来上天对夏侯瑾轩着实眷顾啊
正文 章十八 水落石出(1)
夏侯瑾轩一行人依照刘三指引的方向,果真找到了那名无辜丧命的死者。仅仅半月有余的时间,尸体就已僵硬萎缩,看不太清本来面目了,但根据服饰判断,多半是被柳家人留下看家的家丁。死状甚是狰狞可怖,身上遍布细细碎碎的伤口,死前显然不太好受。
瑕不忍卒睹,感慨道:“想不到那个结萝心肠这么狠。”
暮菖兰摇摇头,指了指留在死者肉里的刀片:“结萝这样爱漂亮的小姑娘,才不会用这么丑的东西做兵器。”
夏侯瑾轩一皱眉头:“如此说来,结萝姑娘定是把她的毒药交给了其他教众,这意味着净天教一下子多了许多棘手的用毒高手。”
瑕见他忧心忡忡,不禁安慰道:“别担心,咱们只要处处小心,别给他们机会下手就行了。”
谢沧行神色凝重地问凌波:“这毒有办法解吗?”
凌波摇摇头,心情沉重:“此毒只有本身花叶可解。”不然就只有死后埋入土中自行消解,“若中毒之人功力深湛,能迅速抑制毒素运行,我再以银针导引辅助,倒有几分把握,但一般人……云坪村人只因中毒不深才得以幸免。”
众人尽皆默然,凌波连忙安慰道:“诸位莫愁,医道精深,我不过初窥门道。我会再查典籍,也再请教一下更精于医术的师伯,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暮菖兰叹口气:“不管怎样,云坪村的事儿算是了结了。可是净天教的下落还是没着落呀!”
夏侯瑾轩刚要开口,就听谢沧行出言唤道:“你们看,这个人的衣服有古怪。”
听他一说,众人仔细看去,可不是吗?外面虽然是粗布仆役服,但内衬却都是上好的料子。
暮菖兰用布巾包着手略作翻检,断言道:“这料子不可能是家丁的,看来死者必是柳家主人,至少也是总管。”
瑕奇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早跑了吗?”
夏侯瑾轩摇摇头:“我猜想,柳家主人深知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路上危险,便让家丁穿得光鲜亮丽、带着一批财物招摇过市,自己再扮成家丁模样悄悄出发,可惜仍是被净天教识破了,还未走出家门,就……”
说着,他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此人定是在胁迫之下不得已才告诉净天教地道所在。净天教人怕地道里有什么机关,非要他带头走一遍。待到了出口,这人也就没了利用价值。”
“他们就杀人灭口?”瑕掩唇低呼,“这也太狠了!”
“怪不得,”暮菖兰思索片刻,“怪不得他们要把人埋在离柳家庄这么远的地方,因为死者是自己沿着地道走来的。”
“嗯,”夏侯瑾轩道,“所以地道出口应该离此不远。现在时间还不太久,应该会留有些许足迹。我们快知会姜兄和皇甫兄,立刻搜寻还来得及。”
暮菖兰说道:“我这就去。夏侯少主先回去等消息吧。”
夏侯瑾轩点头同意。暮菖兰又转向瑕道:“妹子,你与我同去。”
瑕不明就里,但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看着眼前的尸首,夏侯瑾轩喃喃念道:“不知道柳家其他人怎样了?”
龙溟沉吟片刻,回答:“恐怕也凶多吉少。”于是把刘三听到的话转述了一遍,“如果我想的没错,其他的柳家人就埋骨于柳家庄内。”
众人皆默然。虽然知道柳家也并非什么心慈善户,但听闻他们遭受如此灭顶之灾,却也不禁恻然。
夏侯瑾轩长长一叹:“柳家主人处心积虑,不过是为了守住家业、守住家人,谁曾想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究竟为什么会到如此地步?”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
龙溟神色微微一动,不禁又看了看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首,蹙起了眉峰。
夏侯瑾轩深吸一口气,语气肃然:“净天教这次太也过分!必须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众人简单为死者修了一座小坟,谢沧行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囊,稍作祭奠,这才离去
正文 章十八 水落石出(2)
“暮姐姐。”瑕快走两步追上前面的暮菖兰,“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暮菖兰一路都很沉默,不知道在斟酌着什么,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头没尾地问道:“你觉得夏侯少爷这人怎么样?”
瑕眨了眨眼:“问这干什么?”
暮菖兰只道:“你答就是了。”
瑕偏头想了想:“挺好的呀,虽然书呆了一点,还常常乌鸦嘴……总之就是挺好的。”瑕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哎要我形容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挺好的。”
一连三个“挺好”让暮菖兰不由得皱起眉头。越是亲近的人,越无法用语言形容,因为对于重要的人,往往不是看在眼里,而是放在心里,而心里的感受总是很难描述的。她忽然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妹子,听我一句劝,别和夏侯少爷走得太近。”
瑕完全一头雾水:“暮姐姐,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暮菖兰按住她的双肩,严肃道:“我自有道理,你就听我一次吧。”
“可……总要有个原因呀!”瑕十分抵触,心念一动,“该不会是,因为乌鸦嘴的运气实在太差,每次都被卷进麻烦里?”
暮菖兰一怔,还……真让她给猜对了,瑕虽然单纯直率,常常很迟钝,但直觉却又很敏锐。
当初会答应带瑕来蜀中,是担心葳香楼不在了,她一个人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也没人照应。可现在看来,倒还不如留在碧溪镇来得干净,净天教这般杀人不眨眼,特别是那个枯木,一看就不是善茬儿,被他盯上的夏侯少爷能讨得了好么?四大世家这滩浑水,着实不好趟。她自己反正已是泥足深陷不能自拔,可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瑕被卷进去。
不过,暮菖兰也知道,以瑕的个性,若真把这条理由抬出来,不消说一定是铁了心要两肋插刀,沉吟半晌,说道:“人家再怎么没架子,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和咱们这种小老百姓,不是一路人,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瑕仍是一脸茫然:“暮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总之就是,”暮菖兰解释道,“你怎么对他爹,就怎么对待他,就对了。”
瑕一呆,突然哈哈大笑:“这怎么可能?他爹是这个样子的,”边说边做出个板着脸的严肃状,随即又学了学夏侯瑾轩的笑眯眯,“他是这个样子的,差太远了。怎么敢在他爹面前没大没小。”
暮菖兰无奈扶额,愈发地后悔起来,她从一开始就不该鼓励瑕多与夏侯瑾轩接触——原本她觉得能和这位世家公子熟络起来,将来在江湖上行走也能多个靠山。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简直是天上掉的大馅饼。
瑕看了看暮菖兰的表情,也不敢再笑下去了,扯了扯她的衣角:“暮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跟我说说吧。”
暮菖兰看着她,叹了口气:“我还是那句话,咱们跟他不是一路人,穷搅和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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