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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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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旭冲动地建议:“何必那么麻烦,待老子直接潜入,杀了老贼抢回寒月剑不就太平了?”
“万万不可!”亚何急言,“宁兄,千万不能冒这险。孟云行军谨慎,于百万军中取一项上人头谈何容易!有去无回不用说,单杀个孟云就让他们退兵,太小看夷人了。别再打这个主意。就算要冒险也不该你去!还是另谋他计。”
飞雪小声嘀咕:“贪生怕死,什么英雄?假惺惺!”亚何没反应,不知是否真的没听见。傲月可听见了。“雪儿妹妹实在是误解大哥了,他只是担心……”“担心什么?冷月师父教他寒月剑法,就是为了对付孟云,如今将军尸骨未寒,他连杀个人都不干,还叫什么大侠?”
“飞雪,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也许你在想若我早点出手惨剧就不会发生。如果因为这样,我道歉。对林帅和冷月师父的死,我也难过。当时……我真的尽力了。报仇的事,给我五天。不杀孟云不以平众怒。此仇必报。如果五天之后你仍不满意,亚何的项上人头随你处置。”
“五天?哪有杀一个人要五天的?你的快剑也太快了吧!”她尖酸的语调让所有人不自在。
他没有多说,头也不回径直走向大帐外。
将军指着他的背影数落:“亚何!飞雪不过是孩子气,你还和她计较?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说的都说了。亚何会给各位一个交待。”
傲月凑着热闹劝道:“大哥,雪儿妹妹不过报仇心切。你该明白她的一片孝心。我也想……”
一声咆哮:“难道我不想杀此贼?”
一时间寂静得可怕。众人皆不敢言。
他拖着步子走出大帐。
宁旭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大家各怀着心思,自然说不到一块儿。
第二十二节 夜探敌巢,火烧粮仓
第二十二节夜探敌巢,火烧粮仓
入夜,军营里颇不太平。人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沉浸在不安中,提不起劲来。西门将军急调一批士兵守夜,生怕孟云偷袭。一队队士兵穿梭在军营里,步点声里带着可怕的躁动。
傲月越想白天的事越担心,依照亚何的脾气,本是最沉得住气的,但谁能保证飞雪的催促不会令他一时冲动?必须拦着他。可谁又能拦得住他?告诉宁旭?那么他们俩会一起采取行动。还是自己去吧。
果然,只见他已换上了夜行衣,将剑用黑布包裹背在背后,在布靴里绑上匕首。利索地打理好一切,正欲出门。“哥?打算去哪?刺杀孟云吗?太危险了!”
“月儿。”亚何按了按她的肩,“不必担心。今晚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可是大哥,白天你还对宁大哥说不能这样做,现在怎么了?林帅的离去让你很难过,可是我们也一样,哥你不能丧失理智!”
“我没有选择。好了,我都计划好了我和那老贼比狡猾可能输一筹,比聪明,他只有被我耍的份。,你只要为我保守秘密,特别不能让宁兄知道。如果天亮我还没回来,就说我出去散心了。”他推开傲月。
“不……大哥……”傲月拦在他的跟前。
“不要劝我。”
“先慢走,我有个主意。孟云的大军远道而来……”
“粮草是他们的命脉,前些天我在巡查时发现他们刚运齐了粮草。”亚何调皮地抢过话头,“你是不是想这么说?我想到了,恐怕孟云也想到了。不过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如此看来,我只好等着。大哥决定了的事……能带月儿一起去吗?好打个下手。”
“一个人行动方便。”
她让出了道。
他往前迈了几步,又停下。
“大哥改主意了?”
“不。想到一些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我在大家眼里真的是一个只知道杀人的人?真的很冷酷吗?”“怎么突然这么问?是因为雪儿的话?”“只是想知道,雪儿提醒了我。”“大哥,至少你在我心里是一个好大哥,雪儿只是太冲动,别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就好了。”亚何匆匆走进苍茫的夜色。
敌营里整肃严谨。虽然刚刚取得了胜利,孟云仍吩咐不可轻敌,加强戒备,准备第二天一鼓作气来一场狠战,彻底攻下寒山,然后直入中原。
林潇死了,宋军军心大乱,士气低落。孟云夺得了寒月剑。试问当今还有谁能拦得住他的脚步?西门天烈吗?他是一个从没独自支撑过大局的将领,论资历怎比得上他孟云?等到大宋再往此地增兵,就怕他早已达到了目的。胜局就临近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喜笑颜开。然而他的心头总有一丝不安。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
是那个叫做亚何的年轻人?可笑,他会怕一个毛孩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没错,这小子从一开始就与他对着干,只要他一出现,什么事都不顺。前些天是献计把他的军队打得七零八落,损兵折将,今天竟然震断了他的剑!这件事恐怕连林潇都做不到。最可气的是阻拦他杀林潇——林潇虽死,此人决不得小看!他把林潇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却料不准亚何。他现在还不过是前军副统制,可是那里听说过那么年轻的副统制?将来他会变成什么样?林潇为何要重用这么一个年轻人?如此冒险不是林潇的为人,步,简直是太不合情理。
难道他与林潇有非同一般的关系?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让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好似十年前就见过一般熟悉。静下心来,他终于想起了一个人,二十多年前的上司。孟云敢说除了那个人这辈子他再没有什么敬重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谢宇轩已经死了,那桩命案他远在塞外都听说了。难道是老天派人来收拾他,让他偿还这些年背叛大宋的债?还是谢宇轩的冤魂不愿放过他?他胆战心惊。
冷风呼呼地从帐外灌进来,把帐帘掀得老高,把油灯吹得忽明忽灭,也把他的心吹得直发毛。
“孟云!自作孽,不可活!”幻觉里好像有一种声音在召唤他。是谢宇轩?还是他自己?他分不清。孟云不自觉抓起角落里的匕首,紧紧盯着风吹来的方向。风停了,什么都没有出现。他太紧张了。“谢帅,不能怪我,两军交战,非胜即败。我早已不是你的下属。”他在心里默念。
安静一会儿,又被自己的想法惹得直发笑:这世上哪来鬼魂?不就是个与谢宇轩长得太像的孩子?哪是他孟云的对手?就算那孩子有这个魄力夜半暗闯敌营,又怎生闯得过他孟云布下的天罗地网?要他有去无回!一个前军副统制如何改变得了战局?荒唐!他暗笑自己太敏感。
他还没有收起笑,一个部下急匆匆闯了进来。
“什么事?”
“头儿,军营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宋军真的派人来了。”
“几个探子就能把你们吓成这样?”
“不是,刚才西边的岗哨发现有异响,好像还有人影,不知是不是刺客?”
“传令下去,每个人守好自己的位置,这就行了。”
寒月剑被放在主帐中,而狡猾的孟云害怕被刺杀,并没有在主帐里休息。那里戒备森严,无非为了一柄宝剑,大帐外有两个守卫,帐内还有一人,假扮成大帅的样子。两个营帐每夜都要换三次班。亚何一眼就看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心想,幸亏宁旭不曾来刺杀孟云,要不然凭他简单的头脑一定一气冲进主帐,才发现里面那个是假孟云,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机关。那样后果就严重了。他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凭着轻捷的身手躲过守卫的巡查,不留一丝痕迹。在营中观察许久,才计划好如何行动。他的第一目标是剑,因此,是到了行动的时候了。
亚何向大帐门口抛了块石头。“什么声音?”在一个侍卫警觉地转向可疑处时,亚何利落地用轻巧的短匕割破了另一个人的喉咙。他还来不及喊叫就咽了气。“原来什么也没有。”回头的那个侍卫刚说完就被勒紧了脖子,下场与他的同伴一样。他把两具死尸拖到大帐门口,摆出一幅两人熟睡的假象。
帐内的侍卫听到帘外的响动,走到门口查探情况。“你们俩做什么呢?”只觉得喉间一阵寒意,一把明晃晃的剑隔着帘子架到他的脖子上。“别开玩笑!”他以为是同伴作弄,想把剑推开,可是剑逼紧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命令道:“别出声,后退!”
他照办了。来者利索地蹿了进来,黑衣蒙面,慑人的眼神随时都可以要他的命。“把寒月剑交出来。”厉声命令下,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乖乖地听从,缓缓退到桌边,靠近桌边的架子——架子上就搁着寒月剑。光芒如此灿烂夺目。
“等等……”亚何抢先一步从桌下抽出柄利刃,“想暗算我?”
那人惊恐地张嘴,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亚何的铁掌掐紧了脖子。“放老实点!还有什么机关,说!”
他当然不愿轻易开口,死命挣扎,脸涨得青紫,渐渐失去了反抗力。他指了一下桌下的地毯,又指了指寒月剑。亚何明白了,只要一有人取剑,就会触动架子上的机关,桌下的暗门就会悄然张开,黑色的大嘴就会吞噬盗剑人。“算你老实,饶你一命!不过……”
亚何一棍把他打昏,捆得结结实实,堵上嘴,拖到桌低下——可以使人见不到他。他走到架前琢磨一番。这点小把戏还是难不倒他的。只要抽出剑的同一时刻再压上一样东西就行了。他选择了看守的剑,没有惊动任何人——要知道那么多年他在江湖作了不知多少类似的事。
要过一个时辰才会换班,其间不会有人来。乘这间隙,再多做一些事吧!
粮草库在大军的后方,是除了刚才的两处戒备最严的地方。没有什么虚虚实实,孟云用兵太简单了。再严的戒备也挡不住亚何的轻功,凌波微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守卫们的头顶闪进了粮草库。
“着火了!”一声惊惧的喊叫刺破夜空。顿时,呼救声此起彼伏。一会儿粮草库里有好几处冒出浓烟。已经晚了。大漠里气候干燥,风助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只见火光冲天,吞噬着一大堆一大堆囤积的粮草。就在一群人奔走呼号找着水时,粮草库的一大半已成了灰烬。大营里乱成了一团。甚至孟云也走出了大帐:“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守着?”“大帅,有人纵火。”
孟云怒不可遏:“一群废物!赶快给我牢牢守住营门,连只苍蝇都不准漏过去!”手下人吓得连滚带爬向四道营门传令:“严守营门,抓住纵火者!”
孟云气得发抖,忍不住一把掀翻了大帐旁的火盆,火苗霎时变得特别亮,又在一瞬间暗下来,熄灭。“西门天烈,你以为这样就能使我退兵吗?看你是否有能耐断了我的粮道!”他又一想,不好!既然有人烧粮仓,自然有人敢盗剑!他赶忙带着侍卫奔向主帐。
他不知道,就在他前脚跨出大帐的时候,那个纵火的人已经悄悄闪了进去。亚何很快找到了断孟云粮道的绝佳武器:兵符。对,这是他最想要的。反而,粮仓的火倒并非那么重要,只要让孟云魂飞魄散地离开一小会儿就够了。甚至粮仓的火大得超过他的预计,真的是因为天干物燥?心里虽然犯嘀咕,却没时间多想,如果老天爷愿意帮他,他当然很高兴。
接下来就差出去。这样的时候怕是没人会注意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是少了一个人。混乱和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别看高塔是视野最宽广的地方,也同样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亚何攀上高塔,从背后一刀割断对手的喉咙。接下去只要翻过这岗哨,他就自由了。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呼喊:“他在那个方向!抓刺客!”高塔上的灯光泄露了他的行踪,也把岗哨的死暴露在大家面前。高塔下的火光越来越密,再晚片刻,高塔下就会聚集起成群的士兵。弓箭如雨般射向他,可惜没有一支射中。因为只一眨眼他就翻下了塔台,在塔柱上轻点几步,稳稳地落向地面。塔下的士兵见他如飞鸟般轻捷地从天而降,惊得目瞪口呆。虽然他们没有吃惊到忘记攻击,但是没等亚何到达地面就已经有人在无名剑下丧生。
人和剑被火光镀上了一层金,往这边聚集的敌人越来越多,他打了一声唿哨,战马飞驰而来。像飞身下高塔一样,脚一点地,他就翻身上了马。几个守卫把他团团围住,然而对他而言杀人如砍瓜切菜般容易。他毫不费力杀出一条血路,长驰而去。
火烧红了半边天,黑夜如同白昼。亚何远远地旁观,窃笑着:“看这仗你还怎么打!过些天,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孟云一定发现宝剑失窃了。至于兵符的事,就看他想不想得到。可是他的心总有些不太安宁,似乎还有大事没有办成,细想来,又没落下什么……为什么没有追兵呢?为什么等他走了以后依然可以听到“抓刺客”的喊声呢?为什么敌营里似乎隐隐有刀光剑影?“别想了亚何,走吧。还要向西门将军交待。下一步……”他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丝毫没有想到此刻敌营里发生的事情将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第二十三节 为情磕绊,进退维谷
第二十三节为情磕绊,进退维谷
亚何回到营中,士兵们正议论纷纷。有人问他:“副统制,敌营那是怎么了?是寒山之神显灵了吗?”“不是。”“我们可不可以趁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孟云不是那么没头脑的人,一场火烧不死他。”
他径直赶去西门将军帐下,傲月已经等候在那里。将军正襟危坐,好像也等着他回来。小将正欲通报,就听将军一声怒吼:“让他进来!”
他不敢怠慢,立刻入帐行礼:“将军,亚何私自出营,自当领受军法。”
“你也知道?亚何,你什么时候也那么不冷静?一个人闯敌营,疯了吗?”
亚何不满地望向傲月,傲月低头不言。“回将军的话,亚何甘愿受罚,在这之前,我还有话要说。”
“那就老老实实地说清楚!”
亚何把寒月剑横在傲月面前:“还你的东西。”
“你……真的拿到了?”
“拿去。”傲月接过剑,他又说,“我与将军还有军务商量。”
将军不满了:“自己做错了事,还对着人家姑娘家撒气?你这什么脾气?是我问她的,傲月姑娘若不是担心你,也不会告诉我。”
“先不说这些。将军,我放火烧了孟云的粮仓,并且拿到了他的兵符。我们必须连夜行动,利用手里的兵符,断他的退路。”
将军一听,立刻从座位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真的?”亚何从袖子里取出兵符:“从他的营帐里拿到的,可以一试。”“好,事不宜迟,我立即派人去做这件事。”
“接下来,该想想如何处罚……”
“行了,功过相抵,我可以不追究。下不为例。”
“是。”
“休息去吧。”
亚何转身出帐,傲月飞快地跟上:“大哥……大哥!”可他丝毫不理会。西门将军笑着摇头。
※※※
“哥,别再生气了好吗?”傲月一直跟他回帐。
他还是不说话。
“能原谅月儿这一次吗?看着那头起了火,你又迟迟未归,西门将军来找,我真担心……”
“傻子,我能出什么事?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话语间,怜爱更甚责怪。
“哥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好吗?哪怕骂我一顿,但是不要不理我。”
“别说了,去睡吧。让你担心了一夜,怪抱歉的。”
她不放心:“哥还怪我吗?”
他笑了:“哪敢,我什么都明白。在你面前,我没法生气。何况今天我确实有些反常。”
“还在意雪儿的话吗?”
他摇头,更深的不安堵塞在胸口:旧仇,还有今晚的疑惑:到底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
天亮时分。点将。结果少了一个人——宁旭。
亚何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问部下:“你们有谁见到宁旭将军的?”昨天入夜后,再没人见过他。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飞雪。“宁大哥一直劝我,让我不要怪你。还对我说要好好保重,当时觉得奇怪,但他说要来找你,我也就没在意。怎么,昨晚他没来找过你?”傲月补充:“我一直在大哥的营帐里,没看见他。”
亚何心知不妙。飞雪还在追问:“昨夜你是一个人行动的?他可能去哪?周围实在没什么可去的地方。”
“对不起,雪儿,我一定把他带回来。”他扔下那么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着手集合手下的兵马。大家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营外鼓声震天,岗哨跌跌撞撞地跑来,高呼:“不好了!”
“细细道来!”“宁将军被孟云五花大绑着押在阵前,说是要拿他祭旗!”
在大家一片震惊中,亚何已全副披挂带着一千兵马放开营门出战。西门将军已经来不及阻拦。众人立刻赶去前营岗哨处看个究竟。
“孟云!”亚何狠狠地骂,“你这卑鄙小人,杀我主帅将士!昨夜盗剑纵火的都是我,要对付就冲着我来!何必为难我的兄弟?要是敢伤他,血债定要你血偿!”
孟云仰天大笑:“你敢上前吗?只要你动一动,你的兄弟可就没命了!”手一指,两个小将便把五花大绑堵着嘴的宁旭推到队列前,强按着他跪下。整个过程,大刀没有离开他的脖子。宁旭被铁链捆得紧紧的,挣扎无济于事。浑身是伤,从一条条被皮鞭抽打的血印可以看出他吃了不少苦。落在暴怒的孟云的手里还会有什么结果?他还试图说些什么,只是他们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
他们之间只隔百步,然而这条百步长的沙道就如一条无法跨越的生死鸿沟。这一头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受苦,甚至受死。朔风起,尘飞扬,沙弥漫,云翻卷,眼前似乎有些迷离,现实似乎总是惨痛。他用近乎哽咽的声音向对阵吼:“宁兄!亚何对不住你!”
飞雪一声悲呼:“亚何!你干的好事!”责备声让他深深悔恨。不用想都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就在他夜探敌营时,宁旭也悄悄潜入,是为了刺杀孟云吧!也许就在亚何放火制造混乱时,他认为那是最佳行动时机,可是他一定不知道主帐里没有孟云,更不知道架子的秘密和地毯下的机关……于是他的闯入注定了失败。这便能解释主营中的大乱。真笨!他明明听到……如果那时他杀回去,也许就能救宁旭了!他错过了老天爷给以弥补的最后机会!单独行动是为了不让周围人受牵累,可偏偏害了宁旭!为什么他不听劝,也学着单独行动?兴许他可以阻止的,他想象得到,自己与傲月在帐中说起行动的事,宁旭就在帐外!如果他早些发现……孟云狂傲的冷笑在亚何心里激起层层波澜。他冲动地夺过传令官手中的令旗,高举空中。一军立时肃然,战鼓擂响,刀剑出鞘,箭在弦上。
“生死兄弟,没想到此刻竟也忘情忘义!”这是孟云对他的讽刺。不需要这讽刺,亚何也骑虎难下了。他的表情依然坚毅,但终于放下了令旗。鼓声立刻停止,刀剑回鞘。每一个士兵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令旗上,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可是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他需要镇定。
孟云狂笑阵阵:“小子,我正想着怎么收拾你,没想到你兄弟就自己送上门来。抓不到你祭旗,拿你兄弟的血也一样!让他们两兄弟作生死诀别!”手下人扯出宁旭嘴里的布。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招来一顿臭骂:“孟云老贼!见风使舵,叛国投敌,杀我同胞,天理难容!”“中原的侠士,个个都是铁硬的汉子。”亚何应和道。
孟云铁着脸,怒火中烧:“不见棺材不掉泪?亚何,你真不怕我动手?”
亚何的表情突然变得洒脱:“男子汉大丈夫,认输又何妨?我当然怕你动手。但你一旦动手,没了要挟的工具,恐怕自己也没退路了。到时候不知是谁收拾谁。可笑你一世枭雄,竟然对我无可奈何,只能以我兄长的命来要挟我。孟云,你也是山穷水尽啊。”
第二十四节 横刀向天,遗恨如山
第二十四节横刀向天,遗恨如山
亚何的感叹不无道理,孟云尽管心虚着,也不能表现出来:“亚何果真英雄,连这种时候都能从容不迫!你很聪明,只可惜英雄末路!想靠舌战赢我?你以为我孟云是吃素的?我可不是没用的读书人!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大宋最看不起你这种武夫。别得意得太早,你有这最后一步棋,我也有!寒月剑在我手上,杀了他,你就别想得到它。”亚何庄重地亮出剑。剑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异常绚丽。所有人相信那就是寒月剑,除了傲月。“我以此剑换他一条命。”他知道,只要让他走近就有把握救宁旭,杀孟云。
军中众将疾呼:“不可!”飞雪哭着,不知如何是好。宁旭也着急地吼:“大丈夫死而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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