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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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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林,正是当年与肖剑合力剿灭常心武的势力的地方。逍遥山庄的第一步就此迈出。

    英雄林美如昨日,然而那个与他生死相随的女人却……罢罢罢!他断不会忘记是谁把他逼向此路。

    “噌噌噌……”远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皂色袍子的汉子朝他而来。他有些年岁,浓眉,沧桑的脸,外表简单如农夫。“岚儿!”略带沙哑的嗓音,憨憨的笑。“你真像你爹,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他退后一步,警觉地盯着来者:“岚儿是谁?”

    “别装,既然‘谢家旧事’四个字就能让你出来,你会不知道岚儿?我知道不会错,你就是谢岚。”

    “你从何知晓这件事?”

    “我去过蜀山。长老告诉我你现今的身份。”

    “那我又有什么理由相信你是老冯?”

    “这……”

    “不过,我可暂且信你。倘若你有异心,我会发现的。”

    “少爷真是通情达理。当年宇轩将军与我有恩,我若不能洗雪他的冤屈,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如何对得起他?找到少爷真是太好了。”

    “未必吧?”

    “什么意思?”

    “你找我若是为了复仇,为何过了那么多年才来?爹的部下散得都差不多了。”

    “老冯有愧呀!”他大哭不止,“当初我听说你父亲遇害就赶到洛阳,可是什么都不剩了,官兵成堆,我如何敢露面?听说少爷失踪,我便到处寻找,找着找着灰了心,前几年才得到消息,我才……”

    “这不怪你。”他劝道,“不过其实你可以去找林将军。”老冯一脸茫然。谢岚提醒:“他是父亲的朋友呀!”

    “这,可能老冯疏漏了吧!将军的旧部大多死于非命,实在不料林将军竟躲过此劫。”

    “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你是他最钟爱的部将,他派人送了封密信给你,嘱你去办些事,后来不知如何了?”

    “是啊,是有封信,可惜我没能收到,晚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他们是要赶尽杀绝啊!”

    “太可惜了。”谢岚继续试探,“我娘当初说,冯叔最可靠了。所以爹让你帮忙办事也放心。”

    “老夫惭愧,怎经得起夫人如此之夸?”

    “娘还说,从太原嫁到洛阳,人生地不熟,冯叔恰为同乡,对初来乍到的她很是关照。还常送家乡的土特产。”

    “你娘贤良淑德,足不出户,在家很是寂寞,既然同乡,谢帅才特意关照,有空时多弄些家乡的玩意。”

    “瞧我都说了些什么?”他转开话题,“说正事。前些天,我打听到父亲的旧部李若大人的消息,不如过些天我们一同去找他,随后联手复仇?”“那敢情好。”谢岚自然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老冯,如今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老冯自当肝脑涂地,帮助少主为谢将军报仇。”“对了,李若将军不曾是你的好友吗?要不你先与他打打交道?”“哎!不过就怕他不愿认我这个犯过错的兄弟。”老冯把手很自然地搭在谢岚搭肩的手上,两只手很自然握在一起。

    “不怕,他怎么也得照顾谢将军的面子。”“是是是。”

    谢岚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投向四周。

    说时迟那时快,老冯右边的衣袖里突然冒出柄尖刀,往他的腹部捅去。

    “啊!”猛一声惨叫。

    老冯左手拽着他的胳膊,右手迅速下刀。谢岚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左手扭过他的手腕,使得匕首刺入了老冯的腹腔。老冯的两只手都来帮忙,想握住刀,却被谢岚抢得制动权,抓住刀柄。这时谢岚毫不费力地用右手卡住他的脖子,让他动不得半分。

    “说!谁派你来的?”

    他因呼吸困难而嘴唇翕张,不愿吐出半个字。

    “是虎威山庄?”

    他拼命摇头。

    “不说我就杀了你!”

    渐渐他不动弹了。谢岚以为他快死了,才松开右手。那人的嘴就嚼了一下,好像吞噎下了什么东西。谢岚没有拦住,彻底松开手。对手便倒下,七窍流血,气绝身亡。他吞了毒药自尽了。

    谢岚搜了搜身,发现一块虎威山庄的腰牌,另外,此人是经过化妆的。

    看来是假老冯。那么真老冯又在哪里?

    他来到溪边,洗了洗手和脸,确认身上没有沾上血污。只要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刚刚死在他的手下就觉得自己月光下的倒影狰狞可怕。他在树下坐了一会儿,却又想起:那个令人心醉神迷的女人汲水送到他的唇边,还包扎伤口。还有,在此幽会时悠扬的琴歌,古人诗今人词,坐在厚厚的落叶铺成的地毯上促膝长谈。忽想起今日本该是婚期。她在哪?水面仿佛倒映出她的倩影,几片落英悄然而下,降落水面,他刚一伸手,花瓣便随溪水顺流而逝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有些东西存在于记忆中抹不去,有些东西却伸出手也得不到。

    回去吧。他驱散记忆的烟云,回到现实。杀人,无可奈何。

 第七节 女刺客

    第七节女刺客

    书房就在眼前,穿过院落就到。

    从窗户透出的幽幽烛光把他的疲劳踢到了九霄云外。屋里有人?会是谁?刚才大家都聚在大堂议事,才散,能有谁的动作比他还快,先进了他的房间?鬼鬼祟祟的灯光引起了他十二万分的紧张,每一根神经都处于高度戒备下。他站在门口,通过光影判断出房内的人正背对书案坐在书架前。此人有何企图?

    他猛然推门而入,拔剑相向,大吼一声:“是谁!”

    书案后坐着一白衣女子,她掩嘴半羞涩地笑着,举止间令亚何想到一个人。

    剑当啷落地。“月儿!”

    傲月这才转头起身:“多日不见,大哥如何成了惊弓之鸟?”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这就回来了?”

    “不想见我?那我现在走好了……”她作出生气要走的样子,亚何紧紧拽住她的衣袖:“不!别走。”

    “好,不走。”她妩媚地笑了笑。

    “你不怪我吗?梦寒告诉了你这样的真相,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人。”

    “坏蛋是不会说自己有多坏的。大哥,别说那件事了。都让它过去吧。”

    面对傲月突如其来的宽容,亚何激动地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几乎令她喘不过气。

    他脸上的愁云终于被驱散,多日不见的微笑张扬着:“月儿,你走的这些天,我好累。”

    “想我吗?”

    “想。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肖兄他们还不知道吧!走,随我一块儿去见他们。”

    “等等……”她忙阻拦。

    “怎么……”

    “大哥就没什么特别的话想对月儿说吗?”

    “我……”亚何立即变得笨嘴笨舌,“有什么好说的?”

    “真像根木桩子!”她生气了,背过身,“人家等了那么久,结果竟说什么与我无话可说?”

    “我说不清话,你知道的。”他笑着解释,可是不管用,“行了,我想你,这还不行吗?”

    他笑望着与他近得只隔半步的她,等待着她消气。以前每回都是这样。

    明正说得对,他从不对心爱的人设防。傲月转过身,满脸醉人的笑意,温柔而多情。他的心都醉了。

    突然她的背后一道闪烁的寒光显露出暗藏的杀意。

    剑客的直觉告诉他危险,但他放弃了直觉甚至每一道感官的警示,敞开大门让危险长驱直入,毫不反抗,防卫,躲藏。确实是一柄匕首!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笑意顿时不见了。那个女人露出了凶残阴险的表情,仿佛美女蛇。实在太意外,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来不及作出任何自卫动作。他不得不笑对那寒冷的匕首。只觉心口一阵凉。匕首毫不留情地扎入胸膛,几乎只露出刀把,殷红的血立刻沾湿了他浅蓝色的外衣。一点点往外渗。他稳稳地站着,没有喊,没有呻吟,笑里带着惨然的痛。原来这只是一场情感欺骗。

    她被这表情深深震撼,像遭到了雷击一样,迅速抽回刀,仿佛想抹去已成的事实。这一抽让鲜血喷涌而出,洒了一地,染湿了一大片胸前的衣襟。他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她背过了脸不愿相信:他应当死去的!为什么竟然还活着?血如泉涌照样还活着?

    他微皱眉,后退好几步,靠在桌边。剧痛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他紧按着胸前的刀口,然而血还是不断从指缝里渗出,不一会儿就满手殷红。嗓子已发不出洪亮的声音,仍勉强能说话:“你……不是傲月……”

    她很清楚,下刀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手心湿得厉害,而且,刀刺偏了。之前她杀人从不曾失过手,难道她的铁石心肠被软化了?为什么会这样?按照常理,被袭击者此刻应当试图制服她,无名剑就横在一边,要是亚何想还击,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从他的剑下逃脱。退一万步讲,亚何身受重伤已无还手之力,仍可以大声呼救,救兵霎那便至——她决逃不出逍遥山庄严密的布防。

    但是亚何什么都没做。就好像遇刺的不是他。“你从哪儿来?”

    她被问糊涂了,就好像两个人发生了错位:“你为什么不呼救?我从哪来?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你……见过傲月?她可好?”

    “你简直是个疯子!不可救药的疯子!”

    “也许是。虎威山庄派你来的?是明正的主意?”

    于是桑荻应和着揭下伪装,露出本来面目。“没错,我是虎威山庄的九护法,桑荻。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你大师兄的计谋。你比他像个人。”

    “傲月没有落在你们手里吧?”

    桑荻想骗他,奇怪的是一开口说出的竟是实话:“她很好,正往寒山赶。从她的口中我知道了你们的事。怎样,我演得不错吧!”

    “你演得很像,连我都骗过了。”说到这里,他支持不住,浑身乏力,靠在桌边的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滑,终于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血还不住地流。他知道伤得不轻,但是桑荻的那刀刺得并不很正,要不然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他从桑荻的嘴里套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接下来呢?但愿桑荻不要补上一刀。

    “看不出来你对傲月姑娘果然是一片痴情。对付你这种所谓正人君子,美人计再好不过了。是你太知怜香惜玉。以后可要知道:自古红颜祸水。亚何,很快会让你知道,在对手面前心慈手软的后果。”

    桑荻的讽刺反而惹得亚何笑了:“那么快就把我看透了?败在那么聪明的女人手里,也算值。”

    这一笑激怒了她:“亚何你当真活腻了?别以为刚才没杀成你现在就不会杀你!你在我手里,要你的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桑荻艳丽的笑在此时令人毛骨悚然,“我没想到那么近的距离自己会失手。生平第一次。要知道在我的刀下从没留过活口。你的命真大。你到底有什么魅力?看着你的眼睛我竟然会有所迟疑,觉得像自己做错了事!在你之前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害怕。他是我的神,我的命是他给的,他也有权拿去。可你算什么?我从进房间起与你才说了几句话?我凭什么怕你?我必须杀你!”

    她俯身盯着亚何惨白的脸,张着可怖的嘴,露出雪白的牙。凝视许久,才收起笑。

    亚何恐怕是没想到那以毒辣闻名的女人会对他说这些。不过,他看到了一线生机。“想杀我,现在你还有机会。我没法反抗。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会报复。”

    “哈哈哈……”桑荻放肆地大笑,笑声尖利妖媚,“好我成全你!那你说我该在哪里下刀?”

    他注视着桑荻的眼睛,倔强地冷笑,不吭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时大意只得任人宰割。

    匕首抵在喉间,久久不动。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动摇,这不该是一个杀手的表情。也许正是这一丝动摇让亚何从一开始就确定了全盘计划,放弃呼救。甚至有袒护这个杀手的念头,虽然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更确信她不会杀他。虽然他太不了解桑荻,周旋很危险,不过既然第一个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有机会。

    “你不怕吗?”

    “怕。”

    “那你就向我求饶。”

    “没门。”

    顿时剧痛令他拧紧双眉。右肩挨了一刀,但伤口并不深,只会痛,多流一点血。他咬紧牙关,克制自己不出声。

    “我不信你真是木头做的!”

    “你的目的是刺杀我,回去领功。不是来耍我玩的。”

    “杀你之前我还有个问题,你在想什么?”

    “你无非想羞辱我,我是不会向虎威山庄任何人低头的。”

    “这话听来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你也不看看时机,死到临头,还嘴硬!”

    亚何反讽:“可惜有人死到临头还得意忘形。”

    “你在打什么主意?”

    “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杀了我你就别想走出去。”亚何神秘一笑,倒把桑荻惊呆了。“为何?”

    “你以为自己在这里动手杀人,我不呼喊,逍遥山庄的人就真的不知道?其实我自有办法通知他们。”

    桑荻立刻被他唬住了,紧张地望了望门口,意图逃跑。可是她还没有完成任务。是杀还是不杀?这不该是个问题。主人的命令在上。她冷笑着举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放过敌人,只有这般下场!”

    “那好,我们就同归于尽。”

    她怕他呼喊,紧捂住他的嘴。他却笑着,轻蔑的笑。桑荻又一次犹豫了:正是这笑令她颤栗。只要望着他的眼睛,就会胆怯,就会不由自主依他的想法行事。不!她绝不能背叛赵磊,她的神。她高举起匕首。他的笑一点都没有消失。果然匕首久久没有落下。怎么了,难道真的不忍心杀他?

    忽听得肖剑的声音:“凶徒住手!”

    她慌了神,最后瞧了一眼那个说不清是太孩子气还是太深邃的人,怀着放跑了到手的猎物的遗憾轻捷地跳到窗边窜入夜色。肖剑欲追,见亚何倒地不起,遍地鲜血,便没有再追。他扬了扬手,嗖嗖两道寒光奔她而去,传回一声惊叫,她好像跌倒了,又翻身而起,急跑几步,消失在花丛背后。

    “发生了什么?”肖剑俯身询问。

    “她到底不够聪明……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这出……空城计……就……”他还没说完,就因失血过多而失去了知觉。任凭肖剑呼喊,眼睛再也没睁开。

    ※※※

    桑荻被肖剑的两枚毒镖击中,痛苦难当,才逃至山庄外的树林里就再也走不动了。逍遥山庄的人擎着火把四处搜查,血迹暴露了她的行踪。在灌木丛中能躲藏一时,但是循着血迹他们迟早会找到她。决不能坐以待毙。这时有一队人向她的方向走来。有人惊呼:“头儿!看这里有血!”“她就在这附近,给我搜!”

    眼看搜查的人走到灌木丛边。桑荻感慨:“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会不忍杀他?这不可能!出道以来何时有今日之难堪?难道竟就栽在亚何的手里?栽在那打不还手的笨蛋手里?更可气的是明明可将其置于死地!”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傲月姑娘信任的微笑,还有亚何神奇的眼神。乱套了,什么都乱套了。

    “找到了!这里还有血迹!”他们已经来到她的跟前!完了。她觉得被亚何耍了。这家伙使用愚蠢的方式拖延时间,就为了看到她被抓?偏偏她更笨。利刃在手,他们如果发现她,她就跟他们拚了!

    “在那儿!”她觉得心都快蹦出来了,可是那声呼喊来自远方,搜捕者转眼从她的身边撤走。原来他们看见远处有白影晃过。是谁在帮她?暗夜里忽的传来阴险冰冷的笑声。惊魂未定的她突然尝到了害怕的滋味。“是谁?”明正的脑袋从树丛背后露了出来:“桑姑娘,你该感谢我。”

    一听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她就想吐:“不用了,没有你我也能应付。”

    “明摆着是我替你引开了强敌!”

    “才做了那么点小事就急着邀功?是否怕我回去说,那头蠢驴连自己的师弟都怕,半点力都没有出?”

    “听姑娘的口气不想看到我?”

    “阁下还算有自知之明。”

    明正竟用上司的口吻说:“恐怕由不得你。我是来接应你的。事儿完了吗?”

    “别提了!瞧你出的什么主意!差点都把老娘一块儿赔进去。”

    “胡扯!难道是你一时心软放了他?”

    “说话放尊重点!”桑荻顿时大吼,明正赶忙捂住她的嘴。

    “没见过你那么泼辣的!我可不在乎,反正赵庄主那里不好交代的是你不是我。”

    桑荻一言点中明正的心事:“怎么你不在乎亚何了?”

    “我是说我的主意没错。”

    “你的意思是赵庄主用人不力?好,老娘没本事,有种你回去把他干掉!”

    “你……”明正这下没了词。

    “要是不敢就别冲着我发火。此地不宜久留。”

    “九护法行动不便,还是由我背您回去吧!”桑荻一万个不情愿也只好照做,谁让可恶的肖剑的毒镖太厉害?但以她倔强的个性,一定要报复,反咬一口明正,才解气:“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告诉亚何,是你指使我对付他的,我不认识什么虎威山庄。他一听,虽然受着伤,还是要与我拼命,可怜一边诅咒着的是你的名字。我想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满世界找你寻仇。”“恶毒的娼妇!”明正咬牙切齿,恨不能把桑荻抛到河里,惹得她咯咯直笑。他质问:“既然他受了伤你还杀不了他?赵磊信错了你。”“来了帮手呗,呆头驴!”

    “话说回来,”桑荻话锋一转:“你师弟可比你英俊,风度翩翩的,怪不得有那么美的女人喜欢。人也不错,至少待女人不错,虽然有那么点呆。而你又丑又寒酸,还得打光棍儿。”

    明正被她数落得没了脾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平时是不是连只蚂蚁都不敢踩?”

    “他?杀人不眨眼。”

    “看不出,一点都不像你说的。”她笑得津津有味。

    “只知他从小沉默寡言,却不知他有勾魂之术,惹得虎威山庄的九护法也为其着迷。”

    桑荻转眼就翻了脸:“再敢乱说,就割下你这驴舌头!”

    远远传来人们惊恐的呼号:“有人死了!死人了!”

    声音直钻进心里,比锥子还厉害。“亚何死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心会痛。

    “为了这小白脸紧张?是他杀了人。不过此事官府查不出来。这下你知道他有多厉害,刚才你见他像刚杀过人的人吗?”

    “这倒不曾留意。你安排的?”

    “如此计谋,除了我还有谁有此等才智?”

    桑荻恨不能把这头驴煮熟了吃了。如果庄主命她刺杀明正该有多好?

 第八节 风雷剑的陷落

    第八节风雷剑的陷落

    山庄里的人知道虎威山庄派女刺客扮成人人喜欢的傲月姑娘去行刺他们称为“先生”的亚何,个个怒火中烧恨不能扒了对手的皮。虎威山庄此举是在糟蹋他们心目中的神话。虽然亚何与傲月最近有些不快,但是人人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还等着喝喜酒呢!此恨如何忍得?

    亚何昏迷了整整五天,日日有人探视。他醒来的时候大家都长吁一口气。尤其是肖剑:他真担心亚何再也醒不过来。女刺客真是下了很大的力,想欲置他于死地,但是那柄单刃的匕首刺得太凑巧:刀刃从正面刺入胸腔,刀口略下偏,斜擦着心脏而过,偏半分就能刺穿心壁,虽然有损伤但不及死。但是伤到了肺叶,有一定危险。如果是普通人一定因呼吸困难而亡,幸而亚何以深厚的内力顶过了此关。最严重的是大量失血。这是对肖剑的医术的大考验。他不当场毙命真是个奇迹,能活下来全凭着运气。

    还好,他终于从鬼门关回来了,还不忘用极虚弱的声音调侃自己:“阎王爷都嫌我麻烦,懒得收我。”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受着这样的伤还能与她周旋许久,恐怕桑荻知道了也会惊讶吧!

    按肖剑的嘱咐,他必须安安静静躺上至少一个月,决不能动气,慢慢让伤口愈合,伤口愈合后再悉心调养,加以时日才能复原,在此期间别说动武了,连怒气冲犯都能要他的命。肖剑知道他爱逞强的脾气,特地调来几个灵巧的奴婢照顾,并且叮嘱切忌劳累,更不准下床。他起先满口答应,过不了几天稍有起色有了力气就忘记了禁忌。

    霞儿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他都快忘了还有个霞儿。这丫头还天天掂念着他,随时准备着在他需要的地方出现。见她为他忙碌,说不出是感激还是感动。霞儿可不计较大哥是否记得她,只计较大哥的伤啥时能痊愈。她天天缠着肖剑问东问西,听到“略有好转”这四个字,她会比亚何更高兴。蓦的,一股歉疚之情油然而生。

    “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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