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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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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得过他么?”杜如月有些担心,“莫大哥说了,这伙贼人武功很厉害。”
“傻丫头,抓人可不一定要靠拳头,再说,老子的拳头也够硬!”李风云笑道。
一行人按照李风云的计划直朝拂云寺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拂云寺,拂云寺在开封颇为有名,此时来拂云寺上香的人不少,杜如月保护着莫家妻小进入大殿上香,李风云在人群之中挤了几挤,便消失不见。
跟踪莫家家人的那贼人,东张西望了一番,见找不到李风云,也并未放在心上,反正走了和尚走不了庙,莫家的妻儿都在殿中,不怕他能跑到哪里去,于是站在殿外,紧紧盯住殿内的那几人。
“借光,借光,你挡住老子道了!不拜佛就别挡道!”忽听背后有人道,一只大手朝他推来,那贼人感觉那一推并没有内力,放下心来,侧身向旁一闪,忽觉腰眼被一件硬物顶住,心中大惊,正要躲闪,又听耳边有人道:“莫要乱动,老子的这把宝刀可锋利的很,要是不小心捅到你肚中去了,那可不好!你再快,快得过老子的刀么?”
说着这一只大手已抓住了他的脉门。
那贼人也不敢抵挡,任由脉门被人拿住,回头看时,不是李风云又是谁?只是此时李凤云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身书生的衣袍,不注意看,还真认不出是他。
那贼人暗暗叫苦,一时不小心竟然被李风云拿住。
这时杜如月回过头来,正看见两人,李风云朝她挤了挤眼睛,便拖着那贼人出了拂云寺,寺外看马车的两位仆人见李风云换了装束,还带了一个人回来,正感的惊异,李风云也不解释,一把将那贼人塞入道马车内,自个儿也钻了进去。
李风云将那贼人的两只胳膊都扭脱了臼,方才取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架在那贼人脖子上,低声喝问道:“是谁指使你来的?”
那贼人两只胳膊脱臼,疼得脸上冷汗直冒,咬着牙道:“小人张十五,是我娘子让我来拂云寺请香还愿的!”
“老子让你还装!”李风云二话没说,一把堵住了张十五的嘴巴,手起刀落,一匕首便扎在他的左大腿上。
“啊!啊!”张十五惨叫了两声,奈何嘴巴被李风云堵住,声音传不出去。
这时,杜如月与莫家妻儿已经转回,杜如月一掀车帘,见了这情景,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
李风云低声道:“你快去安排大嫂她们先在另外一架马车上挤一挤,咱们赶快离开这里,我担心他们还有接应的人。”
杜如月也知此时情势紧急,慌忙去安排,一行人急匆匆离开了拂云寺。
………………………………
第三十五章 逼供
离开了拂云寺,两架马车捡偏僻的路走,杜如月也钻进了那架马车,只见张十五的嘴巴被李风云用布堵住,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两条大腿上更血肉模糊,已经被李风云戳了十多刀,此时即便放他走,他也走不了。
“怎么样?”杜如月不忍看那贼人,抬头问道。
“这家伙嘴巴严得很,不肯承认!”李风云答道,“落在老子手中,不怕他不说,老子有的是手段,刚才不过是开胃菜,呆会找个地方,老子把清平镇的十八道大菜拿出来让他一一尝过,他就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见张十五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杜如月心一软,道:“会不会弄错了?”
李风云“嘿嘿”冷笑了两声,道:“老子这双眼睛,怎会看错?就算弄错了也没多大关系,大不了宰了他,尸首扔出去喂狼。”他也不管开封城外是否有狼,拿出了清平镇的那一套。
“莫大哥他……”杜如月有些犹豫,虽然行走江湖也有些日子,也与那些剪道的毛贼也斗过无数次,但却没真正杀过人,总有些腿软。
“莫大哥那套不成的,这事莫要让他知道。”李风云打断杜如月的话,“你不杀人,人便要杀你,哪有什么道理可讲?况且这人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从身边摸出一只短刃,刃口蓝幽幽显然是喂了毒,扔到杜如月身前,道:“这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娘的,幸亏老子计算得周全,出手又快,不然,真要挨上一下可不好受。”
杜如月这才放下疑忌之心,对张十五劝道:“你还是说了吧!他真会杀了你!”
张十五见此景,也死了心,鼓了鼓眼睛,示意将堵住他嘴巴的布拿掉。挖出他嘴中的那块布,张十五长吐了一口气,“嘿嘿”惨笑了两声,道:“没想到老子行走江湖几十年,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被你这小王八蛋算计了。莫说废话,快杀了老子,皱皱眉毛,就不算是好汉。”
李风云“嘎嘎”怪笑了数声,阴森森地道:“杀你,还会等到现在?你不交代出是受谁人指使,老子是不会让你死的。十八道酷刑呀,娘的,老子想想都心寒,究竟是哪个生儿子没**的琢磨出来的?张十五,老子看你也算是条汉子,一定让你一道一道享受这这十八道原汁原味的大菜,你他娘的可以一定要挺住,要是半路招了,可就不好玩了。”
莫说是张十五,就算是杜如月听了这番话,也觉得毛骨悚然。
张十五脸色惨白,还犟嘴道:“好啊,老子若是吭一声,便不算是好汉。”
李风云哈哈笑道:“你吭不出来的,这第一道菜,就叫做‘酱汁排骨’,就是用烧红了的铜条,捅你的喉咙,那滋味,火辣得很涅!咦,不对,要是先让你用了这道菜,你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了,算了,这道菜挪一挪,挪到最后吧!那就先上第二道,‘活叫驴’吧!
知道什么是‘活叫驴’么?就是用滚烫的开水,浇在驴身上,一勺一勺,直到将驴身上的那块肉浇熟为止,然后将这块肉割下来,蘸上酱料,那滋味,啧啧,真让人回味无穷,最奇的是,那驴子还活着,眼睁睁看着身上的肉一块块被挖下来,直到成为一架白骨。
当然,人肉老子还没尝过,不晓得滋味如何,要不给你也留两块,让你尝尝鲜?”
张十五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恐惧,身子忍不住抖了起来。杜如月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滚,再也忍不住,撩开车帘,“哇”地吐了一地。
李风云哈哈大笑,又对张十五道:“这才第一道,你便这样了,那怎么成?不过也对,整个清平镇,那么多恶人硬汉,也没有人能挺得过三道菜的,你若真能吃得了十八道大菜而不招,老子真佩服你了,放了你也无妨,不过,那时即便放了你,你也活不过几天,还不如死了干脆。”
“你……你你,你这王八羔子竟如此狠毒!”张十五颤声骂道。
李风云不以为意,笑道:“这算什么,没听说过吗?清平镇上无好人,天下最恶最毒最狠的人都来了清平镇,老子在清平镇也只能算二流水准,比起三大巨头来,差远了。老子曾见过聚气坊的老板佘破财杀人,你知道是怎么杀的么?”
张十五不语,杜如月忍不住道:“难道是千刀万剐?”
李风云满脸的不屑,道:“千刀万剐算得了什么?太平常了。佘破财专门挖了个大坑,抓了几千条毒蛇,不是那特毒的那种,将人绑得结结实实,又在身上剜了几个***扔进那蛇坑中,啧啧,那些蛇就在那人肚子中钻出钻进,偏偏那人还一时死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残忍哪残忍。”
杜如月又撩开车帘,一阵干呕,偏偏肚中的东西已经被吐光,只能吐些酸水出来,难受得要紧。
“不要再说了!”张十五再也承受不住,大声道,“你要知道什么,我说便是,只求速死!”
原来此人名为张昭,乃是黄河帮的护法,二十多日前,帮中忽然来了两个年轻人,他也不知是谁,不知用什么法子说服了帮主黄天行,帮助他们除去大理寺的一名捕快莫轻言。
本来以黄河帮的实力,要杀掉莫轻言简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莫说是杀掉他,就算冲进莫府,杀光莫府上下所有的人也不是件难事。但是奇怪的是,这两人不许黄河帮动莫府中的其他人,只要他们看住莫府中的人,不让他们跑掉便可。
于是,张昭便安排来监视莫府上下的动静。
在前十多日中,黄河帮策划了数次刺杀,只可惜,那莫轻言机警得很,屡屡在最后时刻离去,没有踏入圈套。直到昨天夜里,才总算中了黄河帮放出的假消息,落入了陷阱。谁料,那莫轻言的武功不差,拼着挨了帮主黄天行一掌,斩杀了帮中的一位长老,居然逃了出去。
今日清晨,张昭见莫府有异动,命人回去禀报帮主,自己一人独自跟了出来,沿途都留下了黄河帮独有的暗记,直到拂云寺为止。
李风云又详细询问了那两个年轻人的形貌,听了张昭的描述,杜如月脱口而出:“冷雨轩,冷雨楼!竟然是他们!”
那两人正是冷雨轩、冷雨楼,那日太白楼的那封信,也是这两人刻意的安排,就是要试探莫轻言的反应,若是莫轻言识得时务,那此事就此作罢,说不准两人真会将莫轻言三人当作朋友,若是莫轻言一意孤行,那黄河帮就真的要动手了。
………………………………
第三十六章 冯道
“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是这般的人,枉我还当他们是好人!”杜如月忿忿地道。
李风云道:“老子早就说过这两个家伙不是好东西,那个什么话说得好,没有事情却讨好献殷勤,不是奸夫**就是小偷!”
“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及盗’好吧,”杜如月白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没听到?”
李风云挠了挠脑袋,道:“我心里说过,反正说出来你们也不信,所以没对你们讲!”
“这也算?”杜如月嗔道,“你可真是个事后诸葛亮。我记得某人那日还拍着胸脯对冷雨楼说,有事直管来找某人,现在他们要杀大哥,你杀还是不杀?”
李风云恼羞成怒道:“都瞎说什么,老子……糟了!”突然想起一事,李风云脸色一变。
杜如月急问是什么事,李风云踢了张昭一脚道:“这家伙沿途都做了暗记,黄河帮的兔崽子要是追了上来,光靠咱们俩恐怕是抵挡不住。这里离拂云寺不过四五里,路就这么几条,要找来,并不难。”
杜如月也醒悟过来,急催众人快走。
李风云并未杀张昭,反而替此人裹好伤,反正此人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已经是废人一个。杜如月说,此人在莫轻言手中或许还有用处,于是李风云暂且留了他一命。
又走了四五里路,马车忽然慢了下来,驾车的莫贵大呼小叫,李风云心中奇怪,钻出了马车,只见窄窄的土路中央,一位白发老者骑着一头小毛驴,身边跟着两个老仆人,正不缓不急地慢慢徐行,任莫贵如何催促辱骂,既不回头也不让道,罔若未闻。那土路甚窄,那老者堵在路中间,马车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
见了此情景,李风云大怒,站在马车上,怒喝道:“兀那老头,还不快滚开,老子是京城黄河帮的帮主黄天行,惹恼了老子,把你这王八脑袋切下来当球踢。”
杜如月在车内正在喝水,突然听到这话,一口水呛住,全喷在被堵住嘴巴的张昭脸上。李风云这土包子可够损的,居然冒充黄河帮帮主黄天行作威作福起来。
一名老仆回头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什么黄河帮黄泉帮,没听说过,老马,你听说过么?你走你的,我家老爷走我家老爷的,凭什么给你让路?”
那老者长叹一声,低声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话真没说错!”
李风云大怒,叫道:“哎呀,你这只老王八,还敢骂老子,看老子不剁了你!”说罢,正要跳下马车,却被忍不住钻出马车的杜如月拉住。
“他怎么骂你了,我怎么没听见?”杜如月奇道。
“他说我以为披着一头乱头发,就以为不是犯贱,这不是骂老子是什么?”李风云怒道。
杜如月又好气又好笑,解释道:“他说的是‘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意思是读书人凭着会写文章扰乱法纪,而游侠仗着武力欺负人违犯禁令,这是韩非子说的话,不是在骂你。”
李风云挠了挠脑袋,低声道:“哦,原来是韩非子说的,老子也知道,只是一时忘记了,好吧,以后老子去找韩非子算账去。”
此语一出,不但杜如月啼笑皆非,那老者也哈哈大笑起来,勒住了毛驴,停了下来。
杜如月狠狠拧了李风云胳膊一下,跳下马车,朝那老者施礼道:“小女子一家人因有急事,急着赶路,不想冒犯老伯,还请老伯千万不要见怪!”
那老者回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几眼杜如月,有意为难她,道:“小娃娃,听你所说,颇有些才学,岂不闻‘女子无才便是德’?(注1)”
杜如月傲然道:“知书才能达礼,老伯刚说过‘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难道也要以文乱法?”
那老者哈哈笑道:“不错不错,老夫六十多岁了,却不想被一个女娃娃问倒了,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你答了,老夫便给你让路。”
杜如月犹豫了一下,见那老者器宇不凡,不像是坏人,她又有一身的本领,也不怕他,答道:“小女子名叫杜如月。”
“杜如月,这名似有些耳熟,哦,老夫想起来了,”那老者略一思索,道,“据传成德军节度使杜威要将女公子嫁给太平军节度使李守贞的次子李天尧,那女公子不就是叫杜如月么?听说那杜如月因为忽患重病一直未曾出嫁,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杜如月没料到这老者居然只凭她的名字便猜出了她的来历,心知再隐瞒不住,咬牙施礼道:“小女子便是杜威的二女儿,重病是假,逃婚是真!”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杜姑娘英武果敢,有乃父之风,不知遇到了什么事,老夫与你父亲相识已久,或能帮助一二。”
杜如月迟疑了一下,道:“我和几位朋友得罪了黄河帮,恐怕要被他们追杀,所以不得不逃命,老伯,黄河帮凶得很,莫要惹祸上身!”
“原来是这样,”那老者点了点头,道,“出门在外还是少惹是非的好,和尘同光才是正道。刘雄、马英,咱们让开路来吧!”
李风云见这老者气势非凡,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心中突然一动。
冷雨轩、冷雨楼显然大有来头,黄河帮更是近在眉睫的威胁,纵使他俩能护着莫家家眷躲藏到隐藏之处,纵使能避得了一时,也避不了一世。更何况黄河帮本就是京城的地头蛇,京畿周围熟得很,莫氏一家未必能避得过他们的耳目。
原本莫轻言以为,他们要对付的只是几个杀手,没料到冷雨轩、冷雨楼两人居然还勾结了黄河帮,而以他们的实力,显然还不足以对抗冷雨轩、冷雨楼及黄河帮,即便是莫轻言的妻小也未必保得住。
这老者也不知是谁,但处事而不惊,又眼光如炬,必定也颇有背景,偏偏他听了杜如月的话,却有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之意,若真就此错过,他们又如何对付冷雨轩、冷雨楼的追杀?
想到这里,李风云哈哈大笑起来,对杜如月道:“你们中原的人都是这般么?嘴巴里口口声声都说是老熟人,能帮忙的一定帮忙,真要事情上头,却像兔子般躲得飞快,难怪契丹人要打你们,是老子,老子也打!”
杜如月还在一边发愣,正要说话,却被李风云暗中扯了扯衣襟,心知他诡诈得很,干脆一语不发。
那老者抬眼看了李风云几眼,沉声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李风云跳下车来,挺了挺胸脯,双手叉腰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风云是也!乃是清平镇人也。清平镇的英雄好汉可不像你们中原人,只是嘴巴里说得甜,是兄弟的,甭管什么事,拍胸脯就上,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一个疤,没有那个身见风转什么的,平白让人笑话。”
清平镇的那群匪类,当然没李风云说的那么伟大,不过李风云脸皮厚,张口胡说,就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李风云,你莫要激老夫,这些年来,老夫什么风浪未曾经历过?”那老者有些不悦。
“哈哈哈哈,”李风云大笑道,“你干巴巴的一个瘦老头,老子激将你做什么?老子还要劝你,赶快滚远些,免得那黄河帮的那帮兔崽子追了上来,被一刀砍成了两截,连跪地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还让老子要打老鼠又怕把瓶子罐子砸碎了,不能痛痛快快的大杀四方。”
“大胆,小崽子,居然敢这样说我家老爷,你活腻了是不是?”老者还沉得住气,他身边一名老仆却沉不住气,怒喝道,“区区一个黄河帮算得了什么,要灭掉他们不过是杀鸡宰鹅罢了。”
李风云心中一喜,原本他还担心这老者对付不了黄河帮那伙人,现在看来,这老者根本就没把黄河帮当回事,只是不想趟这潭浑水罢了。
“切,吹牛谁不会?”想虽那般想,李风云却没露出分毫,斜眼睨视,十分瞧不起他们的模样,“魔教教主耶律明被老子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的事,老子都懒得跟你们说。魔教教主知不知道?耶律明知不知道?”
“就你?哈哈哈哈!”听了这话,那两个老仆捧腹大笑起来,“你有这个本事还被区区一个黄河帮追得如丧家之犬?”
李风云瞪眼怒道:“怎么?不相信老子?难道我师父就是李苍穹,大师兄是燕无双,二师兄是路惊鸿,跟醉道人是拜把子兄弟这么机密的事,也要告诉你们么?”
杜如月眼睛有些发直,暗道:“这个牛皮未免也吹得太大了。”
那老头打量了李风云几眼,非但不恼,反而露出了几丝笑意,转头问刚才说话的那名老仆:“刘雄,黄河帮究竟是什么来历?”
刘雄躬身道:“一个三流帮派罢了,没什么实力。”
“哦!”那老者点点头,道:“既然这样,帮他们打发了吧,这个黄河帮,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边疆大吏的女儿也赶追杀?这个小子,还真有两手。”
正说话间,只见后面尘土大起,数十骑骏马追了上来,有人大喊:“就在前面,莫要让他们逃了!帮主有令,只不许伤那个姓杜的女子,其他人,都杀了,扔到黄河里喂王八。”
李风云听了此话,一纵身跳上马匹,对杜如月喝道:“你护着嫂子们快走,老子去挡他一挡!这几个老家伙,说得好听,指望不得!”说罢,抽出破柴刀,正要拍马迎上。
“且慢,”那老者忽然大声道,“老夫冯道在此,且看谁敢放肆!”
李风云听了此话,拉住马头,斜盯着那老者,心道:“娘的,总算上钩了,老费劲了,千万别是学老子,只会吹牛呀!”
杜如月却惊道:“老伯莫非就是长乐老,燕国公(注2)?”
注1: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语应出于明朝,文中需要,提前了。
注2:冯道自号长乐老,石重贵继位后封他为燕国公。
………………………………
第三十七章 河东双煞
话说数十骑黄河帮帮众追上李风云、杜如月等人,团团将他们围住,正要围杀,那名老者大声喝道:“好大的胆子,在老夫面前,你们也敢妄动干戈,想要造反么?”
一众黄河帮众一时愣住,惊疑不定,其中一人走了出来,大声道:“老头,你是谁呀,快快滚开,黄河帮办事,闲杂人等速速回避,被砍死可莫怪我们!”
老者沉着脸道:“刘雄,你去告诉他们老夫是谁!”
“是!”一名黄脸的老仆朝老者躬身施了一礼,又大摇大摆走到一众黄河帮众身前,昂首睨视,大声道:“你们听好了,我家老爷就是当朝的宰相,当朝的托孤老臣冯道。听清楚了没有?”
“冯道?”底下的帮众未必知道冯道是谁,不过为首的几人又岂能不知,冯道原是后唐的宰相,当宰相近二十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就算是如今各地手握重兵的各大节度使,多多少少也都受过他的恩惠。
他原本是后唐的宰相,石敬瑭灭后唐后,依然是后晋的宰相,还予以托孤重任,这样的人又岂会是个简单的人?
自他出仕以来,历经了后唐庄宗、后唐明宗、后唐闵帝、后唐末帝、大晋高祖和如今大晋的新帝石重贵,皇帝换了五个,朝代也换了一个,他的地位却纹丝未动,不仅在文官中被推崇有加,在武官中人缘也极好,虽无自己的势力,但威望无人可及。
正因为他没有自己的势力,在这论拳头称老大的年代,反而更受历代君王的信任。说他是朝中的定海神针也不为过。
这样一个人,莫说是小小一个黄河帮,就算是天下手握重兵的各镇节度使,也不愿轻易得罪他。但若是就这么退了回去,又如何跟帮主黄天行交代,黄河帮的颜面又何在?江湖上只会说黄河帮怕了一个枯干的老头。
不行,这个脸面,黄河帮丢不起。再说,在这荒郊野外,就算将这老头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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