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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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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大人日日盯着她按时吃药,还是有所成效的。
  当然,这也跟她一到入夜就能睡下,一整夜梦都不会一个也不无关系。
  赖云烟以前心重,每日夜晚辗转难眠,现在一躺倒就能睡下,豁达到了魏大人偶尔想起这事,都要多看她几眼。
  她现在其实比前世还让他感到意外。
  **
  衣裳穿得少了,天气也没那么冻了,外面更是打得不可开交起来。
  这气候变得太多,早前在魏瑾泓的信中,赖云烟也夹带了一封信给魏世宇,信中让他别花那么多的力气打仗了,多去找点吃的,比跟人逞凶斗狠强,至于挑畔,只要没犯到门上来,就别去搭理了,要不了来年,这些人就要饿死了。
  这时他们接到回信,魏世宇在信中回道不攻防守也是难事,但还是派出了人,轮回去深山找可用之物。
  这年春天没过多久就直接暴夏,昨日还是薄袄,今日就是夏衫了,隐居之地也不再复前日的平静,这信是两三天就来一封。
  这昨日信使才送了一封说皇帝病重的事,这一天,云谷里又来了信,说叛军中瘟疫横行,很多人身上起了像尸斑一样的东西,皮肤溃烂而亡。
  “这些人一路困苦而来,能有几人身上是不带病的,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赖云烟看过后,推开了手边的茶杯,手撑着头淡淡地说,“叫世宇封谷罢,离这些人远点,如若见着这些人千万不能靠近,云谷四周如遇这些人的尸体,必要抬远烧尽。”
  “世宇已做了防范。”魏世宇把看过的信纸给她。
  赖云烟看过,知道这些事魏世宇已提前安排好后,她舒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点笑,对魏瑾泓道,“比你当年强。”
  “嗯。”魏瑾泓淡然点头。
  过不了几天,外面又送来了信,说岑南王病了,想请他们一见。
  赖云烟想了想,决定去探望一下这位往日的盟友,魏瑾泓也决定一同前往。
  他们这次花了挺长的时间,才悄无声息地到了岑南山的祝王府。
  他们提前打了招呼,进了祝王府也没弄出什么动静,等在内屋见到岑南王夫妇,互相行过礼后,赖云烟见着岑南王满头灰白的头发便道,“您怎地也头发白了?”
  岑南王摸着头发哈哈大笑,指着便是悄行也依然衣冠整洁,双目矍铄的魏大人道,“你当人人都与他一样?”
  祝王妃笑着望了魏大人一眼,也对赖云烟笑道,“魏大人不催老。”
  赖云烟笑着点头,“那是我伺候得好,是不是,魏大人?”
  魏瑾泓清咳一声,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这看得岑南王夫妇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
  岑南王是小病,这次是借病请他们夫妇来商量事情。
  “如今这局势,想来你们夫妇心中也有分寸,”寒暄过后,岑南王坦然道,“我知道魏家现在不归你们管,但我想在魏家,你们现下还是说得上话的罢?”
  魏瑾泓颔首,“您说。”
  岑南王听了眼睛一闪,道,“瑾泓,你可比以前直接多了。”
  祝王妃听了在边上淡淡一笑,道,“王爷,魏大人不绕圈子,您便也别绕了。”
  听得赖云烟嘴角一翘,看向好友,眼里全是笑意。
  “多嘴。”岑南王掉头,拍了拍王妃的手,没有怪意地责怪了一句。
  有了王妃的话,岑南王的开口就直接多了,“我听说你派人送了三千流民往昆南山那边走了?”
  魏瑾泓听得一顿,浅颔了下道,抬头往边上看去,正好看到妻子看向他的眼神。
  “昆南山离西地近三百里之处的海上有一处小岛,岛上树木甚多可宜住人,可打捞鱼虾为生,便差世宇让人带了他们过去,但那个地方太小,养一千人尚好,三千人还是多了。”魏瑾泓前头后尾都说了个明白,说完又看了她一眼,见她朝他笑,便放下了心,转头专心看着岑南王,“您的意思是?”
  “我要那三千人。”岑南王这次相当直接。
  “上战场?”
  “是,我缺兵。”
  “不行。”魏瑾泓摇头,“来了也是死,那些流民找着了活路,也不会听话来打仗。”
  “你说的也不听?”
  “不会听的,”魏瑾泓心平气和地与岑南王道,“魏家只是带了他们找了一个地方,怎么活下来是他们自己的事,现下活了这么多人也是他们自己的努力,王爷就是勉强,也勉强不了那么多人,到时也只是多竖了一个敌。”
  “你也知,皇上现在病入膏肓了,在死之前,他会最后反扑一次……”岑南王说到这眼色深沉,“这些时日你在路上,想来这件事你可能还不知晓,皇上打算带兵亲征。”
  “亲征?”魏瑾泓有点愣。
  “是,亲征。”岑南王淡淡地道。
  皇上这是打算为儿子的江山死在战场了,有他亲征,再有几国兵力在身侧虎视眈眈,这次他是真正的大难临头了。
  听到亲征,赖云烟也愣了,往祝王妃看去。
  难不成这次只打祝王府?他们出来几日,也没跟云谷那边有什么联系,但看这架势……
  见赖云烟看来,祝王妃朝她轻轻地颔了下首。
  见赖云烟看王妃,岑南王也知她之意,便道,“这次只冲我一人来,魏家现下势力太大,而且离得远,皇上同时吃不下两家。”
  而他也知魏家不便派人帮他,因魏家的局面也不比他容易多少,所以他只借那远在草地的三千人,而不是魏家人。
  “借还是不借?”岑南王再问。
  魏瑾泓看了妻子一眼,见她点头,与岑南王道,“不好借,您得去他们谈,魏家只能在其中牵一次线。”
  “如此就好,我也只需你开口帮我牵线。”得了魏瑾泓的话,比得魏世宇的话要强,岑南王已经探过,在那些人的心里,魏瑾泓的威信要比魏世宇强太多,因是魏瑾泓一开始带他们去的地方,魏世宇是后来才接手的。
  “事不宜迟,魏大人,请……”
  “王爷请。”
  两个作主的男人走后,赖云烟这才张了口,问祝王妃,“来得及吗?”
  祝慧芳笑笑道,“请来了就是后援,比没有强。”
  “怕是不易,”赖云烟看了看门,回头对祝慧芳认真说,“你们这次看来是要吃点亏了。”
  “比守不住好,”祝王妃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与她道,“这地方,也就你们家还能帮帮我们了。”
  赖云烟听了笑了,“什么话,哪天魏家有难了,也是会求到你们头上的,放心好了,魏家现在没有称王称霸之心,就这光景,没个十年二十年的,谁也不能确保这地方就是真正的逃难之地,谁也不知下一步会如何,魏家根本不会轻举妄动,他们现也只有保存之力。”
  “能人保存之力也己不易。”祝慧芳叹了口气。
  赖云烟见她满脸忧虑,便靠近了她,轻声问,“现在很难?府里库房可充裕?”
  看到祝慧芳朝她摇头,赖云烟便知,岑南王府眼下到了最艰难的地步。

☆、211

  “多往外找找。”
  “王爷也有了对策;只是……”祝慧芳说到这;摇头失笑了一下,便不再说那沮丧之语了。
  言罢,又请了两位儿媳来见了赖云烟;见过长辈。
  赖云烟想着她们以后是要跟娇娇来往的;祝慧芳叫她们来;也是想着她们因着她以后有话跟娇娇说;便与她们多说了几句。
  只是到了时辰,魏瑾泓那边派人传了话来,说喝药的时辰到了;让赖云烟过去。
  “不能端过来?”祝慧芳有些讶异。
  这次跟来的只有冬雨;也是她来传的话,闻言朝王妃福了一礼,道,“有两道药,两道都有些苦,夫人素来不爱喝干净,有老爷在旁盯着,也就不会糟蹋了那良药。”
  祝慧芳听了往笑个不停的赖云烟瞧去,“你啊你……”
  “这算什么,”赖云烟不以为然,“我是这给魏大人找事做。”
  说罢起身就走,嘴边还带着笑意。
  祝慧芳送她,跟她走出了门,“我看你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好多了,”赖云烟颔首,嘴角翘起,“再不好点,魏大人就要成孤家寡人了。”
  祝慧芳听得直摇头,但见着她说说笑笑的脸,心中的沉重便也被拂去了些。
  **
  岑南王安排了个小院子给他们夫妻住,这次翠柏没来,来了易文易武,有着药奴出身的这两人,赖云烟喝药的时辰也掐得准时,误不了。
  见到魏大人,赖云烟刚一坐下,药就放她面前了,她也没含糊,端起一碗喝了下去,这时才问他,“与王爷谈妥了?”
  “我写了书信一封,他差二世子去办了。”
  “世子们倒是争气。”赖云烟随意地夸了一句,夸完才知不妥,拿眼去瞧魏大人,见他只是点头,眼睛只往她的药碗里瞧。
  “没剩。”赖云烟不由好笑。
  “这次甚好。”魏大人也就假装不记得她上次偷偷倒掉最后几口的事了。
  赖云烟闻言也失笑了起来。
  她在外头向来干脆得很,只是在那个只有他们和几个老仆的小居之地,她就会犯犯懒,使点性子,早上不愿起,喝药想倒掉一半,含着几口不喝完趁人不注意就吐的事也经常做。
  但在外面和在家中是不一样的,在家她犯得起懒,也使得起性子,在外头却是不一样的,她是魏家的老主母,可不是老无赖。
  这次他们不会久呆,赖云烟便也没跟魏大人说明这事。
  就几天而已,也用不着改这习惯。
  歇得半会,喝完第二道药,魏大人就跟了王爷来请的人走了。
  赖云烟在冬雨的服侍下歇息,躺到床上的时候跟冬雨感慨道,“王妃也是不易,怕是心累得很。”
  “一大家子要操劳,哪能不累?”冬雨拍拍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觉得这个没有在家里盖的被子轻,便道,“早些回去罢,家里才自在。”
  赖云烟点头,闭眼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他们的还没啊。”
  **
  魏家来了人,赖云烟没见,整日跟祝慧芳说说粮草之事,别的也不谈。
  过了两日,事已谈妥,魏瑾泓提出要告辞。
  走之前,祝慧芳来了赖云烟的屋里,两人手拉着手坐下,他们要走,祝慧芳也不再拐弯抹角,与赖云烟直接说道,“没料现今你真是什么事都不管。”
  魏家人不见,与王爷的谈判也不过问,一句话都不说,与她也只是说些收集粮草之事,公事却是一句都不插嘴了。
  “不管了,”赖云烟点头道,因要离别,她脸上也没有平常那些轻巧的笑,脸色也有点沉重,“管不了那么多,魏大人为着我能多陪他几年,也是不敢让我管了,平时族里的事,我还想操点心,但来了那么多事,一天只许我看上一两桩,你还真别说,这神耗得少了,精神便也养了起来。”
  “他也算是有心了。”祝慧芳轻叹了口气。
  两姐妹突然四目相对,两人相望了一会,眼泪在祝慧芳眼睛里打了个转,一会就掉了出来,“我知道这次是你为着我来的。”
  魏家现在甚是强势,魏世宇虽身为后辈,但手段要比魏瑾泓在位时强硬不少,便是请他商议,所耗时间与精力怕是不胜繁多,也就有着这俩夫妻出面了,这事有了契机,比与魏世宇谈要省事太多。
  这几日谈下来,从王爷那祝慧芳也知现在魏家的很多事都要听魏世宇的了,便是魏瑾泓,也是与侄子战在同一线上,假若没着她们的情份在里面,没着这份顾忌,魏家也不会真帮这次。
  就目前看来,帮他们一次,便也是把魏家用那些小岛民的次数耗了一次,这于魏家是不利的。
  到谈完事,祝慧芳才判断出是赖云烟为她走的这一遭,她来一句话也没插上,但人到却是帮了他们天大的忙。
  见到她哭,赖云烟眼睛也有些酸,勉强笑道,“我哪是为的你,我还想着你们哪日强盛了,赖家也好,任家也好,还不得你们给几许情谊,让他们的路好走些。”
  这么多年了,便是她做得再无声无息,她这姐妹也能明了她的心,如若不是深信她,岂能解读得了这底下的情谊?
  为着此,她有那个能力,便是多帮她几许又何妨。
  祝慧芳朝天抬了抬眼,把眼泪逼了回去,掩饰了脸上的感情后,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去过你的轻闲日子去罢,多活几年,等王府里的事定了,我就让王爷带我来找你。”
  “这话我爱听。”赖云烟一听,这次是真笑了,“你要快快来才好,我那可有不少好东西供你玩耍。”
  这老不正经的话一出,刹那把祝王妃听了个哭笑不得。
  **
  因要避开皇帝的征伐,这次他们回去的速度要比来时快了许多,为着安全,魏家这次派了两百死士护卫,在数天的急行后,夫妻俩总算无惊无险地回了隐归之地。
  这次回来得急,一路辛苦得很,赖云烟睡了两天才恢复过来,才算褪去了一路奔波的疲倦。
  因着这两日懒散躺在床上,这日午时便是睁开了眼,那入骨的疲倦也扫走了,她也懒得起床,朝在桌边对着床的魏大人道,“你这两日画了啥了?给我瞧瞧。”
  说是要瞧,却是只伸直了点腰,人靠在了床上,没打算下床。
  她这两日忙于与床缱绻,除了洗漱等琐事之外,便是吃药用膳也是魏大人照顾着,昨晚赖云烟贪睡犯懒,连沐浴也不愿去了,也是魏大人抱了她去温泉清洗的身体。
  尝得了甜头,魏夫人便像使唤起下人那般用起了魏大人。
  魏大人也不以为忤,听得吩咐,拿了前昨两日的画像过来。
  赖云烟一看,竟是她赖在床上不愿起来,手一边放在床上,一边掉在床下,脸还扑在枕头里不愿起的样子,那长长的灰发更是铺了满床,见此,她不由炸了舌,“成何体统!”
  说着便要动手,所幸她懒得连画像都懒得拿,画像是魏大人放在手中展给她看的,她这一伸手,边上魏大人快速一缩手,便把他这两日费尽心思所画的得意之作拯救了过来。
  赖云烟过去抢,魏大人有先见之明把画卷一拢,一甩,往地上顺势甩去,画像便去了几丈有余。
  人被扑住了,但画像走了。
  “你这是不成体统……”见抓不到画像毁尸灭迹,赖云烟也不在意,赖在魏大人身上指教魏大人,“叫别人见了,岂会嘲笑于我?只会道你娶了个懒妻,丢的还是你的人。”
  “饿了?”魏大人听而不闻,摸了摸她的肚子。
  赖云烟抓住他的手,摇了头,再行指教,“多的我就不跟你说了,等会你去把画像烧了,如今这纸贵得很,下次就别画这种无聊之像了,我跟你说,现今族里造纸多难?为着你每日书写的纸张,那纸匠得日夜守着造纸房不休,你还浪费,真真是可耻至极,来日被晚辈们知晓你这等……”
  说到此,她便止了嘴,因魏大人堵住了她的嘴。
  魏大人照顾她之后也会为着她穿衣,许是手法纯熟了,这解衣的手法也甚是灵巧,赖云烟只觉里衫里裤被人一扯一拉两下,一会就从身上去了。
  这不声不响的,比以前还不着痕迹,赖云烟侧着头让魏瑾泓吻着她的颈侧的敏感之处,抿着嘴忍了忍那快感,喘息着道,“你这手……”
  她本想说你这手已然成贼了,但魏大人行至了胸前,轻咬了那处一口,她轻“啊”了一声,便止了嘴间的话,抱向了魏瑾泓的头。
  待到他吻到她的嘴唇,意乱神迷之际,赖云烟迷蒙着双眼跟他说,“魏大人,您这可是白日宣……”
  “淫”字未出口,又被惊叫声夺了去,她的舌头被魏瑾泓警告地咬了一口,直咬得赖云烟身体往他挺,手缠上了他的裸背。
  便是那腿,也难捺地勾在了他的腰上。


☆、212

  两人床事近来颇多;魏大人那床上习性比之以前那可是变了不少,可能是年轻时候忍得太过,待到往后再拾起;这耐性也比之前多了不知多少。
  总之;磨人得很呐。
  赖云烟恼火魏大人的不干脆;身被勾得起了火,他起还慢慢地磨,变了老态去了,偏生他还忍得住,赖云烟又不想跟个饥渴的妓女一样求着他快;只得闭着眼睛咬着嘴;偏着头告诉自己忍。
  为得磨过这阵后的痛快,也只得忍。
  “轻了?”魏大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忍得汗水湿了发间的赖云烟睁开眼,没好气地道,“你就磨。”
  说罢,言不由心,那腿勾得更紧了,那腹也往前蹭。
  魏大人把住了她的腰,往前狠狠一挺,在她倒抽了口气后,笑了,与她耳鬓厮磨,那湿润的嘴唇最终落在了她的耳中,“听不听话?”
  赖云烟被挑逗得欲哭无泪,抽着气连笑了数声才咬着牙说,“你这老不要脸的。”
  魏大人委实不要脸,已经扶着她的腰撞击了起来,又不满足于这她勾着他腰的方位,他拉下她的腿,把她翻过了背,腹下放了枕头,雄伏在了她身上。
  床铺一阵巨烈动弹,赖云烟没忍住嘴,呻吟声从嘴里泄了出来,一声响过一声。
  待到后头,那处被磨得让她浑身颤抖之际,魏大人又趴伏了下来,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句,“不要偷看族里的信,嗯?”
  赖云烟真真欲哭无泪,被**击倒的女人连连点头,“不看不看。”
  魏大人便开了恩,揽着她的腰,又一阵大力的啪啪啪,次次都中穴心。
  两人行房素来堪称尽致,待到双方魏大人最后泄出,两人已浑身是水,那被褥床单已然全乱。
  赖云烟连鼻带嘴一起喘息半会才顺过了气,勉力睁开眼睛,无力地瞧了那以指代梳与她梳发的男人一眼,又缓了好一会,哑着噪子道,“下次莫要如此了,留着点。”
  每次都要这样小死两次,要是心脏一个缓不过来,她没死在末路上,死在床上,这事她到了地底,都没脸见小鬼阎王。
  赖云烟已经连着几年没在床上赢过了,体力拼不过,就技巧而言,魏大人定力太好,总会赢她一步,她已死了心在床上也要赢他半分。
  想来,那偶尔会多看的两封信,往后也是不能多看了。
  魏瑾泓抬眼看了说话的她两眼,便又合拢了眼,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记,等到两人呼吸渐平,他下床披了衣,拿衣包了她,抱着她去温泉。
  夏天太热,他便令翠柏在温泉那边开了一个池子,引了冷水进来,温冷交替,倒也是不冷不热。
  赖氏是个惯常爱享受的,做得好了得她欣喜,回头再与他俯小做低她也是愿意的,只可惜前世他不明白,这世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摸清她的性子,又花了很多年才得了她的放下,允他靠近。
  **
  过不了几天,族里那边又来了信,这次的信中,皇帝死了,死在了征伐岑南王的帐中。
  魏瑾泓看过信,出了门,对着东边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赖云烟去换了素衣,嘱下人这七日茹素。
  魏瑾泓是皇帝的臣子,但赖云烟自觉不是,便也没去跟着跪,只是还是叫下人替魏瑾泓设了案拜皇帝。
  这日半夜魏瑾泓回了屋,赖云烟被他叫醒,就着皎白的月光,赖云烟看到魏瑾泓苦笑着朝她道,“是我先弃他而去。”
  赖云烟慢慢地清醒了过来,“何出此言?”
  “当年我答应了他,助他迁国。”
  “那他答应了你,不取我赖任两家性命,他可有做到?”
  她问得甚是冷静,魏瑾泓闻言闭了双目。
  “他出尔反尔,你也心知就算你让还魏家跟着他,终有一天也会被杀尽,现下,你还有命感慨你是臣,他是君,已是你们最好的关系了。”赖云烟本想刺他几句,但转念一想,皇帝,国师,他们三人之间的情谊岂是这恩恩怨怨能说得透的,便止了严苛的口气,声音也换上了几许无可奈何,“这天下是你们男人的天下,这话我本不该说,但魏大人,你觉得你对不起皇上,皇上又何曾对得起你,百姓不乏出众之人,这些人本该由皇上带着过来的,可他只带来了他的兵,他的粮,你与江大人,一个为他打前,一个为他铺后,没有谁对不起他,只有他对不起这天下百姓,对不起宣朝先帝,是他毁了这个国家,让国人四分五裂,战乱不休,这是他的无能,这是他……”
  “云烟。”魏瑾泓突然喝止了一声。
  赖云烟便住了嘴。
  “别说了。”
  赖云烟伸出手去抱住了他,魏瑾泓伸手掩了眼睛,赖云烟瞧着他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偎过去靠着他脸,“瑾泓,你要是有余力伤悲,何不多想想那些在外头活不下去的人,还有那些往这处来的那些还在路中的人……”
  “我……”
  “你做不到,你还要陪我,你还想多活几年,和我多活几年。”赖云烟替他说了他想说的话,换得了魏瑾泓的静默无声。
  “去吧,跟世宇说说,跟你救下来的流民说说,让他们自己选择,魏家供干粮,回去帮帮他们的同伴,这于魏家也是好事,救回来了,是友,不是敌,总比要多些敌人强。”赖云烟总算把一直藏于脑海中的事说了出来。
  “这事你想了多久?”
  这次换赖云烟沉默不语,好一会她才道,“许久,但如果不知你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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