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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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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至此,魏瑾泓微微冷哂,这时他的嘴角也翘了一些起来,与赖震严温和地道,“她就是个爱耍乐的性子。”
  赖震严点头,冷酷的眉目这时柔和了不少,“大夫让她要静养,我看她也无大碍,过了这段时日就好了。”
  魏瑾泓点头道,“我这几日,会从宫中找御医去府中看看。”
  “如此甚好。”赖震严赞道。
  魏瑾泓知他已写信去江南了,应是找任金宝去找南方专治眼疾的方大夫去了。
  赖震严之前就不怎么信任他,现下只怕是更不信任了。
  云烟这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牵着别人的鼻子按着她的方式走,无形中去影响人而不让人察觉。
  再让她下去,再过段时日,等到她觉得差不多时,赖震严就会如她所愿那样带她离开他罢?
  她说他的算盘打得精,她的何尝不是。
  这布局她一步步下得甚是微妙,从行事到说话,她让赖震严相信魏家不是她的良宿,假以时日,等赖震严真接管了赖家,这个前世护妹心切的男人这世怕也是会做出前世一样的选择。
  “岳父那边,我会在明日上门拜见。”魏瑾泓知道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赖震严顿了一下,为难地看着他。
  “我会在今日下拜贴。”魏瑾泓垂眼,看着桌上茶杯慢慢地道。
  他说他见她死水般平静上的笑容也痛彻心扉,应是没人信。
  “此事,你自行看着办罢。”赖震严苦笑,见魏瑾泓低着头未语,他便谨慎地估量着他这个妹夫。
  以前他以为妹妹跟他门当户对,但这人到底是太自私,这人的心也是偏的,但没偏到他妹妹这边来,这于他妹妹不利,便不是良婿。
  他终是不喜爱妹妹的,赖震严心中叹道,心里莫名悲哀。
  要是换他,明芙要是被父亲叫回了娘家,不管她与其父感情如何,女子回了娘家,当夜他就会接回来,哪怕她要歇一夜,他都要过去给她那个脸,更何况,她被打了,他能想到是先去见那个动手之人,而不是来到妻子的床前质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他这妹妹与这天栋良才的妹夫之间根本就没有之前他以为的郎情妾意,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赖震严也不得而知。
  都已过了几日了,他才想起下贴与他父亲说这事,于外人说来是君子之风,在他看来,不过就是此人深谙圆滑之道罢了。
  亏他在魏瑾泓另辟魏府时还相信他还真能护他妹妹一生。
  魏瑾泓看到茶杯中的茶水静了波纹,才抬头看向赖震严,迎上了他审视他的眼睛。
  他对他微微一笑,赖震严也回了他一个笑,伸手抬杯,轻抿了一口甘甜怡人的茶水。
  **
  “工部侍郎严苛?”赖云烟从榻上一跃而起,朝魏瑾泓说话的方向看去,“他?”
  由他取代她父亲之职?
  “嗯。”
  “他不是不到四十就辞官走了?”赖云烟对这事记得清楚,因赖游掌管工部,工部所有的官员调任她记得八九不离十,更何况严苛还是侍郎,她记得很是清楚。
  “你还记得他是怎么辞的官?”
  他是在其父母,妻儿子女在还乡之时突遇山贼,全都被杀了之后辞的官。
  赖云烟点头道,“记得,我也查过,确是山贼。”
  “我叫国师给他卜了一卦,指了那道血妄之灾。”
  赖云烟双眼看着眼前黑糊糊的一片,她还是看不清魏瑾泓的脸,所以听着魏瑾泓这温温和和的口气更是格外心惊。
  这种格数,魏瑾泓都敢改!他就不怕天谴?
  “善悟大师帮您指了?”赖云烟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她直接问道,“如此,他没算出您的命格?”
  “算出了一半,另还算出,我与他有两世之缘。”魏瑾泓依旧温温和和地道,“说来也甚是奇妙,前世他是如此之说,今生他也是这般说法,我也未曾想过,我与他真有这两世的缘分。”
  “哦。”言尽如此,怕他是比她知道的更多,赖云烟也不再多嘴了。
  “宋氏被送到了观山县的一家尼姑庵。”魏瑾泓又开口道。
  赖云烟听后,半晌都没有开口。
  赖游真是一点念想都不供他们想。
  “我兄长知晓吗?”再开口时,她喉咙微哑。
  “他已知。”
  赖云烟听罢笑了两声,声音干哑又苦涩,“真是鬼迷了心窍。”
  她这父亲娶妻得利在前,得妾真爱在后,后者是他的心肝宝贝,前者用过就丢不算,还打算赶尽杀绝,这种人的心啊,还真是偏得邪乎了。
  “这辈子,您打算什么时候娶赖家的二姑娘吗?”赖云烟开口,坦承地问道。
  赖画月也算是魏瑾泓的真爱了,说来赖云烟真没嫉妒过她,乖巧听话的赖画月与她是完全不同的人,她从不艳羡她这个庶妹,哪怕她得了魏瑾泓的专宠,她也替魏瑾泓生了魏瑾泓宠爱了好几年的儿子,但赖云烟从不嫉妒她的运气,哪怕如今,她也认为这两人相配得很。
  除了他们的那个儿子实在不怎么样,长到十几二十几岁,活了小半辈子,还跟七岁小孩那样顽劣不懂事。
  不知上世魏瑾泓死后,没有了锦衣玉食,这小子下场会如何,也不知那个对他千依百顺的魏夫人会如何。
  闻她之言,魏瑾泓的脸冷了下来。
  “您要是嫌她生的孩子是个白痴,那么多找几个聪明的女人生几个她膝下养就好。”赖云烟淡淡地说,“要是嫌我占了她的正位,您给我休书就好,当然您要是非要我留下来,我也可不走,您娶她就是,我只占着正位,其它的您爱给她多少就多少,还有,记得让她别碍我的眼,您知我的脾气其实不是那么好。”
  如果魏瑾泓还要留着她要胁她为他办事,这嫡妻的身份她还是要留着的,她出外跟内妇交际,还是要个听着响亮的名声。
  至于赖画月,上世没动她,也是她故意不动手的结果,尤其得知他们的儿子是个白痴之后,她乐得甚至都觉得赖画月有那么一点可爱了,众人提起魏瑾泓的那儿子,哪怕嘴上不说,脑海里肯定也会浮起斗大的“通奸所致”四字。
  这世上有时也是有报应这么一说的,哪怕魏瑾泓尽知前事,这儿子怕是不会生下来了,但赖云烟也愿意赖画月嫁过来,上世她没对她动手,这世她也不会,只要赖画月够识趣就好。
  宣朝没有所谓平妻之说,两姐妹共嫁一夫的事还是有的,要是魏瑾泓因她无出现在娶了她的妹妹,府中多了个二夫人,这算来也是美谈了。
  至于让她替他生孩子,魏瑾泓还是彻底死了这个心的好。
  想来,有个真爱在旁,又有她父亲的前车之鉴,魏大人这般聪明的人,肯定也不会让他的真爱爬到她头上来,要不然,这世还真会死在她的手里。
  赖云烟说完话,魏瑾泓一直没出声,她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回应,也没见他走,便又重新躺了下来,睁着眼睛看眼前黑漆漆的一片。
  扎了几天针,以前还看得清一点样子的眼睛便彻底什么都看不清了。
  如若不是大夫是兄长派过来的,她都怀疑是魏瑾泓找来彻底弄瞎她的。
  “过几日,宋氏会被发现,严大人到时会暂代你父的职。”魏瑾泓说罢,匆匆离去。
  他急走出了她的住处,才停下脚步重重呼吸。
  饶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无法面对这样的她。
  她太尖锐,赖画月只肖似她三分,但性情胜足她十分,她从不会像她这样对他说话,也从不会字字句句都刺得他全身发疼。




☆、最新更新

  宋氏被发现后;赖游却是好手段,在亲手令人把宋氏杀死后,在皇帝面前请罪,还险险保住了官帽子。
  赖云烟知情后,头一个感想就是这天下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更不是魏瑾泓说了算的。
  自得讯后,她就没见魏瑾泓了。
  这人来了一次,她也派丫环挡了。
  魏大人从她这拿钱拿得痛快,办事却办得不怎么漂亮;赖云烟不知魏大人怎么想的;但如是她,肯定是做好了事情才有脸来见金主。
  她只能想;魏大人确实是那么个不要脸的;才无论做了什么事,都不会觉得无颜面对她。
  赖游之事,赖云烟不知魏瑾泓会不会继续插手下去,但她也知这时也只能靠兄长自己的本事了。
  这时她想得再多,外面的争斗主场还是在于他们,她一个女人做不到太多。
  “小姐。”赖云烟正闭着眼睛吹笛子时,杏雨进了亭子来报。
  “何事?”她放下了被她吹得七零八落的竹笛。
  “大公子来了。”
  “哦?”
  “少夫人也来了。”杏雨又道。
  “领在哪?”赖云烟笑着站了起来。
  “请在厅屋。”杏雨扶了她。
  赖云烟一进他们院子的厅屋,就朝着主侧位那边的方向福礼,笑道,“云烟见过哥哥,嫂嫂,昨日我夜观天象,说今天有贵客临门,我刚还寻思着贵客什么时辰到呢,这不,转眼就让我把你们给盼来了。”
  此时带着苏明芙,正站在窗外看着园子里盛开花朵的赖震严闻言眼神越发暗沉下来,苏明芙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与他轻走了几步,走到了主侧位边,她才开口朝往屋中不断看的赖云烟笑着道,“别看了,在这呢。”
  “我看错方向了?”赖云烟听着他们移动的脚步声就知道她刚才怕是判断失误了,不禁笑叹道,“装过头了,真是该罚。”
  说罢,轻拍了下自己的脸,在丫环的扶持下走向了他们。
  待落定后,她才又问,“哥哥呢?怎地不和云烟说话。”
  赖震严“嗯”了一声,顿了一下,才开口道,“你嫂子这几天身体好了些,大夫说坐轿子无碍,她就说要过来看看你。”
  “还是不要出远门的好。”赖云烟摇头道。
  苏明芙的身体那是费尽千金保下来的,现虽说有五个月了,但还是得仔细看着。
  “我已好了一些,大夫说也要多走动,便就过来了。”苏明芙这时插嘴道。
  赖云烟闻声朝她看过去,嘴里又笑道,“嫂嫂来看我,我心里是欢喜的,你要是把我小侄生下来再看我,我心中只怕会更欢喜。”
  苏明芙闻言笑了起来,此时她偏了偏头看了看赖震严,见他满眼阴霾,不由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她越是装得没事人一样,夫君的心里怕是更难受罢?
  “舅舅写给你的信,送到我这了,回头我再给你。”赖震严张了口道。
  “信上说什么了?”赖云烟好奇。
  “说过段时日就带方大夫来看你,再带你喜欢的金豆豆给你。”
  赖云烟笑出声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看来我爱财之心,舅舅也是了然的。”
  见她一如往常般谈笑风生,赖震严的脸更冷,赖云烟见他们断了声,就讶异地道,“嫂嫂,哥哥是不是又摆臭脸给我们看了?”
  她什么都敢说,什么事都能当顽笑话说,明明沉重却被她说得话都带笑,似是什么都打不趴她,让她不快一样。
  苏明芙这时笑叹道,“可不就是如此。”
  “许是瞧我瞅不见罢,”赖云烟悲叹道,“连哥哥都瞧我看不见都不给我笑脸,云烟这心呐……”
  说着,双手捧着心,做悲痛万分状。
  她此番矫揉造作的耍宝终是逗得赖震严又再开了口,口气无奈,“都不是小女孩了,怎地还这般爱顽?”
  “那哥哥给我笑一个!”赖云烟笑着朝他说话的方向看过去。
  赖震严无奈地笑了笑,忍不住伸过手抓住了她的手放到手中握了握,随后轻声地与他道,“等再过段时日,等你眼睛好了,哥哥再来接你回去。”
  赖云烟闻言心猛地一跳,眼皮也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她缓了缓神,笑着没有作声响。
  赖震严见她不声不响,也了会她的意思。
  如若她还想留在魏府,她是肯定要出言说留下来的。
  烟烟从小就是喜欢的就会大声说,不喜欢的,碍于礼仪,则会一字不吭。
  **
  赖震严走后,崔家的舅母又过来看赖云烟,随同的还有魏姑妈。
  对外,赖云烟对于她与魏瑾泓分屋住的说法就是为了方便她养伤,这一月间魏家的人来看她也好,别的交往的内眷也罢,她都是作此说法。
  这话也无人怀疑,毕竟赖云烟现在这等情况,确也是顾不妥魏瑾泓。
  许是觉得与赖云烟熟了,这次崔童氏与魏姑妈过来坐了不到半晌,就问到了侍候魏瑾泓的人身上去了。
  “瑾泓现在的起居可还好?”崔童氏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都由娘派来的丫环侍候着,想来也出不了差。”
  “嗯,”崔童氏这时又担心地道,“只是都是丫环,怕是侍候不够妥贴用心罢?”
  “舅母的意思是?”赖云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娘家有个庶女,貌样性情都不错,说来确是体贴恭顺,我娘家老太君都是由她在侍候的,便是我家老太君都道她是个天生会侍候人的……”崔童氏说至此,看赖云烟的脸色不变,这才又接道,“如若你觉得可见上一见,下次我便带来让你先过过眼。”
  赖云烟失笑,过过眼?她要是有眼睛可过,那就可好了。
  “云烟啊……”魏姑妈这时开了口,笑着道,“如若是个会侍候的,就让她带过来罢。”
  听着魏姑妈也重操旧业,赖云烟真是欣慰不已。
  有些事变得截然不同,可有些事还真是不会变的,例如魏姑妈喜欢给魏瑾泓塞人的爱好就没变。
  “我回头跟夫君提提。”赖云烟还真想答应下来,如若不是她眼睛不便的话。
  两人联手塞进来的人,怕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这种内宅之事,由你安排就好,用不着去劳烦瑾泓了。”魏姑妈淡淡地道,话间字句腔调都在拿捏着她姑妈的身份。
  “如若是我的意思,”赖云烟脸上笑容不改,“那我还是想用娘的人,论起照顾夫君,还是娘的人好,这世上还能有谁比娘更关心夫君?用她派来的丫环,我这才能放一百个心。”
  魏夫人派来的人够多的了,这两人还搅浑水,赖云烟就算乐于看魏瑾泓被女人包围,但趣味还是比不上自身的安危与安逸来得重要。
  “是么?”见赖云烟毫不犹豫拒绝,魏姑妈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
  这赖氏一而再再而三地下她的面子,是怎么回事?她就不怕得罪她!
  崔童氏见她不咸不淡的口气,又想起前些时日赖云烟不请她共赴邀约的事了,她心里一惊,饶是魏姑妈给她不断地使眼色,她也不再开口了。
  罢了,她这个外甥媳妇,可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她还是有些许怕她的。
  **
  五月,魏家出了桩大喜事,魏瑾瑜与祝家的八小姐祝慧真订了亲。
  赖云烟在府中得讯后,生生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叹道,“这哥俩真是好本事。”
  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八小姐也被他们搞定了。
  来报讯的杏雨拿大小姐的感叹充耳不闻,又道,“成亲的日子也定好了,就在八月。”
  “好日子!”赖云烟赞道。
  杏雨看着她的笑脸,轻步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道,“出了桩事,奴婢想告诉您。”
  “说。”赖云烟有些纳闷,这段时日她们天天陪她闷在这府里,能有什么事?
  “梨花与大公子身边的人走得甚近。”杏雨道。
  只一句,赖云烟就皱了眉,“是谁?”
  “苍松。”
  赖云烟当即就站了起来,看着前方,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现在找梨花来问,只怕伤了这两姐妹的感情。
  不找来问清楚,谁知是什么情况?
  “他们是情投意合?”想了一会,赖云烟只能暂时问杏雨。
  “是。”
  赖云烟心冷了一冷,又问,“有一段时日了?”
  “是。”杏雨声音更小。
  “为何要告诉我?”赖云烟的声音很是平静。
  “奴婢怕她被骗了。”
  “你还有话没告诉我。”赖云烟觉得杏雨的声音不对劲得很。
  “是。”杏雨这时的声音带着哭音,她在赖云烟的面前跪了下去。
  “怎么回事?”
  “奴婢出府时遇上了地痞流氓,被大公子身边的雁燕救过一命。”杏雨哭道。
  赖云烟顿时觉得全身被抽走了一半的力气,她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椅子坐了下去,好半会才轻声地道,“你看上他了?”
  杏雨的泣声又大了一点。
  赖云烟叹气,口气中并无责怪,“他也看上你了?”
  杏雨未答,只是哭泣。
  到底这世的她们还小,就算年龄已过十九,但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岂会没有待嫁之心呐,上世没找,不过是找不到好的,适合的罢了。
  “你怕梨花被骗,想来,也是怕自己被骗罢?”对于杏雨梨花的忠心,赖云烟是不会怀疑的。
  这两个丫环对她好与不好,没有人比她更明白。
  “是,”杏雨痛哭失声,“奴婢们都不是那等配得上他们的人。”
  苍松燕雁是大公子身边的人,从小跟着大公子饱读诗书,又见过那么多的大排场,便是娶上比她们好百倍千倍的,那也是不稀奇的事。
  可他们看上了她与梨花,她想信,但却信不了,只能在答应之前,把事跟大小姐说清楚。
  “可你想嫁,梨花也想嫁。”赖云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显得太过冷漠。
  杏雨哭了两声,诚实地答了,“是”。
  赖云烟苦笑,“退下去罢,让我先想想。”
  杏雨抬头看她,见她闭着眼睛,脸上无悲无喜,那心便钝钝地发疼,她爬了好几下才爬起来,朝赖云烟施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门外,梨花已经哭得跪倒在了地上,杏雨去扶了她,她抬着满是眼泪的脸问杏雨,“姐姐,我们怎么办?”
  杏雨紧抿着嘴,见扶她不起,她便重重地拉了她起来。
  梨花被她粗鲁地拉着,似是毫无所觉,只是哭着道,“我是不是真配不上苍松?姐姐,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杏雨看着梨花那张为情所困的脸,想着她对苍松的百依百顺,想着自己对燕雁的心不由已,好半会才哑着噪子道,“我们都是大小姐的人,大小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多想。”
  “要是……”梨花恐惧地道。
  “要是不行,那也听大小姐的。”杏雨冷漠地道,“别以为没了大小姐,我们就真能嫁给他们。”
  她再对那人心动,也明白,如若她不是大小姐的贴身丫环,他根本就不会多看她一眼。
  就算嫁,她们也得以这样的身份才能嫁得出去。
  **
  当日夕间,赖云烟让梨花去请了魏瑾泓过来。
  哪怕同住一府,也时不时听下人报他的事,但他们确实也有一个来月没说过一句话了,更别说碰过头。
  魏瑾泓坐下后,等丫环上了茶退下后,赖云烟才朝对面坐着的人平静地道,“魏大人近来可好?”
  “尚好。”魏瑾泓淡道。
  “听说二公子订婚了,是祝家的姑娘,恭喜您了。”赖云烟很是温和。
  “多谢。”魏瑾泓把她爱吃的那盘子点心往她那边推了推。
  赖云烟垂眼,听着杯盘移动的轻微声响,嘴角扬起了点浅笑。
  她气色不错,眼睛也还是灵动,看不出一点失明的样子,魏瑾泓听人说根本看不出她看不见,连来见过她的娘都跟他说,怕是装的。
  装的?他情愿是。
  只是经过宫中来的御医亲手诊断,与御医是好友的魏瑾泓不认为他会告知他假话。
  她确实是看不见了。
  可她这段时日还是过得不错。
  想来,前世离开他后,她确实过得不错,她好像在哪都能过得不错。
  “请魏大人来,还有一事要问魏大人。”可能是有一段时日未见魏瑾泓了,现在赖云烟面对他,还颇有点心平气和。
  “请。”
  赖云烟微微一笑,“听说我的两个丫环和您的两个小厮好上了,不知大人知不知晓这事?”
  魏瑾泓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脸,见她看着他,眼珠不为所动地定着,眼角眉梢都是笑,娇艳得连园中刚刚盛开的鲜花都比不上,他从她的发梢看到微微翘起的下巴,才淡淡地道,“我知晓。”
  “那大人的意思是……”
  “愿嫁愿娶就好。”他语毕,见她脸上神色不变,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
  “如此。”赖云烟颔首,嘴角笑意不变。
  见她再无过多言语,魏瑾泓拿起茶杯,正欲要喝茶时,他轻瞄了一下茶色,把茶杯放下了。
  听到茶杯落桌的声音,赖云烟叹道,“可惜了。”
  魏瑾泓嘴角的笑消失殆尽,冷眼看向她。
  “魏大人打算这样跟我过一辈子吗?”日夜防着她要他的命,这日子就有那么好过吗?
  何不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就算是合手,只要魏大人有诚意,云烟也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魏大人何不放我们各自一马,在今世我们都仇怨之前,握手言和?”赖云烟提议道。
  “我需要一个你我的孩子。”魏瑾泓在沉默良久后,终还是开了口。
  “你可以再娶名门贵女,想来孔家未嫁的三姑娘还是愿意嫁给你,孔三姑娘上世生的儿子也不差,想来与您生的,还会好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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