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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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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云烟垂着眼睑,看着自己那绣着青鸟的长裙垂在了地上,随即若无其事地转过了眼,往前走去。
  魏大人现在确也是不比当年了,她来往的亭阁中石桌上总搁有热水热帕,便是石凳上都绑了厚垫隔凉,只可惜,她早对他无绮念了,若不然,谁能不对这样为人费心的玉公子心动。
  这一天早间魏景仲正在正院,两人一道向他们夫妇请完安,赖云烟说到要回娘家,魏母便轻柔地道,“那我让管家备上几盒药材,你且捎去。”
  “让娘费心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应该的。”魏母朝她颔首。
  “早去早回。”魏景仲忙于去书院,说完此句,就起身叫老仆准备马车。
  他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与魏母道,“把那瓶御赐的养生丸也捎去给亲家。”
  赖云烟闻言忙起身福礼,不等她抬头,魏景仲就领着他的老仆和小厮走了。
  “听到你们爹说的了,早去早回。”魏母吩咐完管家,转头又对他们笑道。
  魏瑾泓闻言脸色一柔,朝他母亲微微笑了一下。
  魏母看到一怔,随即,她的笑更显温柔起来,嘴里的叮嘱更是切切,“今日风大,注意着些,别往那风大的地方去。”
  “是。”魏瑾泓眼睛微动,黑眸在那一刹那闪出了耀眼的光,整个人在那一刻绽放出了就似在太阳底下折射出光芒的白玉的光彩,翩翩如仙君。
  魏母的眼光便越发的柔和起来了,赖云烟轻瞥一眼就低下了头,让这母子交流感情去了。
  上世她就已经完全明白,在魏瑾泓这种人眼里,母亲万般的不是都是是,妻子的一点不是那才是天大的不是,便是妻子有道理,也想都不用想他会站在道理的一边。
  这就是这世间的孝道,赖云烟也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只是她上世因此吃过的亏,这世魏大人还是少跟她重来那套就好。
  她是他魏瑾泓的娘,可不是她赖云烟的娘,他替她收拾烂摊子那是他的责任,可别老想拖着她再下地狱,她想这两年多,他足够明白这个道理了。
  **
  魏瑾泓陪着赖云烟进了赖府,赖震严在门口迎了他们,等进了门,苏明芙在第二道门口迎了她,这时魏瑾泓随着赖震严走在了前面,姑嫂俩便带着婆子丫环走在了后面。
  走了一段路,前面的人远了,苏明芙挥了一下手,赖云烟也回首朝她的人轻颔了下首,她们身后的人便齐齐停了脚步,待她们走远了几步,她们才跟在了后面。
  仆人离得远了,苏明芙便开了口道,轻言道,“大夫说胸闷这事可轻可重,最忌病人心情沉郁,家人还是万事顺他的意,莫惹他生气的好。”
  赖云烟听了眼睛微瞪,哑然失笑。
  万事顺他的意?那他要他们死怎么办?
  她这个父亲,还真是会病,病得恰到好处。
  她要是惹他生气,要是气出个好歹来,那她就真真是不孝女了。
  “云烟知晓了。”赖云烟应了一声。
  “昨晚吃了几剂汤药,睡得也不沉,现下听你们来了,便又坐了起来……”苏明芙轻声地道。
  “嗯。”
  “今日可会留在府中用膳?”
  “要听我夫君的意思。”赖云烟轻声地答。
  苏明芙看她一眼,嘴唇微抿了抿,等走到正门前的一道空旷处,她轻声地道,“现在爹爹的院子里全换了人,有好些是以前见都没见过的,便是那扫地的仆人,也都是未曾见过一眼的。”
  赖云烟闻言嘴角也微抿,她轻轻地颔了下首,示意知晓,便不再开口言语。
  等进了赖游的主院,赖云烟发现兄长与魏瑾泓都站在正门口等她们。
  走近后,赖云烟的眼睛直接看进了魏瑾泓那幽黑的眼底。
  帮我?
  在那一刻,魏瑾泓朝她颔了下首。
  帮。
  随即,两人若无其事差开眼神,赖云烟走到他身边,嘴角挂起了轻柔又疏离的微笑。
  **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女儿见过父亲,父亲万安。”
  两人见过礼,这时赖震严夫妻也朝赖游施了礼。
  “起,贤婿多礼了。”捂着胸口坐于床前的赖游轻咳了两声,他现下两鬓已发白,目光半闭,看得出有几分憔悴之态,但因保养得宜,脸部还是不显老。
  平日他看来,也只是刚到四旬之态,现在就算加上他头发两边的白发,再加上憔悴之容,也没催老他几岁。
  怎么看都不像将死之人,赖云烟心里哀呜,很是为自己与兄长悲叹。
  他们怎么对外人心狠手辣,却是真不能用狠毒的法子把赖游弄死。
  自古只有为父者清理门户的事,为人子女的要是毒杀亲父,哪怕名目再好听,这当子女的都会被人千古唾骂,骂到只余谁也不知道父亲缺德,只有子女缺德的记载。
  她没那个胆干这等事,她那个兄长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他们就悲剧了。
  现在,连气死他的法子都不能用了,赖游断了她的这条路,还装病准备拿这个算计她。
  对她这个城府太深的老狐狸父亲,赖云烟站于他的床前,真是抬头多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她可不觉得在他的地方,她能算计得过他。
  她老实地站于魏瑾泓之后,在赖游问完魏瑾泓几句魏景仲与书院的事,又叫兄长夫妻退下后,她就听到了赖游对她不耐烦的喝斥声。
  “是不是我不叫你回来,你就要到为父闭眼之日才回来看我一眼?”
  “爹爹,”他一发狠,赖云烟也发了狠,在袖中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掐得骨头都疼了,这才悲痛地啼哭了出来,“爹爹何出此言?”
  说完,就跪在了地上抽泣了起来,“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您老切莫为着我生气,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女儿也不活了。”
  赖游一听,瞪大了眼,看着他这能说会道的女儿,本半躺在床枕上的他腰都微微挺直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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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云烟低低地抽泣;好一会;她才闻那床上的赖游悲叹地道;“罢了;罢了;是我不曾对你用心;如今你……”
  说到此,他就止了声。
  赖云烟抬头;眼中含泪悲泣地看着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上世她可能还被老不死的这句话给蒙住,可这都是第二世了,这世她又不是不想要这个父亲,可她还是怎么做就怎么错;她兄长对他再怎么忍让讨好,他还是无动于衷,现在还想让她相信赖游真对他们兄妹心生悔意,那真是不可能了。
  “我儿……”赖游这时闭着眼,他亲昵地称喊着赖云烟这个女儿为“我儿”,嘴间同时叹道,“以后如若有那空闲,便回来多看我几眼罢。”
  “爹爹……”他悲叹,赖云烟更是痛彻心扉地悲泣出声,叫得一旁的魏瑾泓眼皮不自禁地跳。
  这女人,真是够了,太会装了。
  哭得伤心欲绝就像下一刻就可断了气,可是什么话都别想从她嘴里得到,尽叫一些没用的。
  他抬眼,见她哭得连鬓边的发都散了,红唇黑眸都蒙了一层悲意,他强忍住了才没皱眉,转头对床上的赖游轻道,“岳父大人,您现下有病在身,切勿忧心。”
  “是我以前对她不住。”
  见他说完此句喘气不稳,魏瑾泓想也没想就转头朝门外冷静地喊,“叫大夫进来。”
  赖游伸手拍胸的手因他的喊叫微微一停,但只停了一下,他就捶着胸大咳了起来。
  赖云烟见状,心里冷哼了一声,嘴里则痛哭道,“爹爹莫悲,您要是死了,可叫孩儿怎么办,那些不知道的,要是都道是您因曾对我之事忧心而亡,女儿这一生真是没法见人了。”
  赖游原本是装咳,听到她这话,一时气岔,这下可真是大咳了起来。
  待大夫急忙进来,又是忙敲他后背,又是灌水,这期间,那孽女都在其后帮手,最后赖游真怕被她拍背被拍死,忙推了她一把。
  这一推,却把她推倒在了地。
  随后,就听她在地上哭天喊地,“老天爷哪,父亲厌我至此,我还是死了算了,去见我那薄命苦命的娘,也好过在这世间被爹爹厌弃。”
  她喊得他心惊肉跳,下一刻,他听到下人的急呼声,一睁眼,见她往他的床柱子上撞来,赖游一口气又没憋好,生生断了一口气,差点把气都嗝断。
  他看着她被下人拉住,然后被魏瑾泓抱住在怀里抚慰,这时进来的她的下人跟着长子的那些下人跪下地,围着她齐齐尖叫啼哭,劝她不要去死,这把赖游气得额上青筋猛烈地鼓动了好几下,真昏了过去。
  昏死过去之前,他还听到她尖利的声音在喊叫,“天哪,爹爹这是要逼死我,我还不如死了去见我娘的好。”
  她这一喊叫,赖游脑门心刺疼就像被细刀子钻,最后的念头就是醒来的时候,千万别让他见着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商门之女。
  **
  午间赖云烟跟着小嫂子吃好午饭,还没听到赖游醒来,她便还真是不走了。
  下午她又等了一会,赖游叫了魏瑾泓进屋,不多时,魏瑾泓出来对赖云烟道,“岳父大人说你有心回来看他是好的,他心中甚是欢喜,说你日后再有空闲,便多来瞧他几趟。”
  赖云烟拿帕挡眼假哭,“可若是欢喜我来看他,妾身这都要走了,父亲大人怎么连见我一眼都不见?”
  再见你一次,哪怕就一眼,怕是都会被你气死。
  魏瑾泓强忍住了冲动才没讽刺她,他静默了一会,才道,“回罢。”
  见她又当着下人的面嚎哭了几声,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他果断地撇过眼,不再去看她的惺惺作态。
  有时他甚是想不明白,为何前世的江镇远会为这样一个心肠不善,举止矫揉造作的的弃妇连命都可舍弃。
  他明知她不是个讨人欢喜的女子,有时心恶起来,便是那恶鬼都要退避三舍,那样一个隐士大族出来的男儿,却为这样的一个女人迷了眼,魏瑾泓是真不知那个步他后尘的人在他死的那刻,可曾有悔过。
  **
  快要到魏府时,即便魏瑾泓这时还坐在身边,在马车内的赖云烟还是伸手重重地捏了自己的眼角。
  她把眼角捏到发疼,拿出镜子一看,见铜镜里的自己两眼发红,又接着用手死掐了自己的鼻子两下,见全红了,这才收了铜镜下车。
  待进了府,到了魏母处,一请完安,赖云烟便跪在了魏母的腿前,像小猫一样呜咽地哭。
  “这是怎地了?”魏崔氏惊得抚着赖云烟头发的手都抖了一下,抬头朝大儿望去。
  这大儿媳是中什么邪了?话没好好说几句就跪下了。
  魏瑾泓在车上已见她为此准备了好一会,心中该对她厌恶的都厌恶过了,这时颇为冷静地道,“岳丈身子不见好,她甚是忧心。”
  “唉,这种事,自来都有天定,忧心也于事无补,且放宽些心罢。”魏崔氏见儿媳哭得甚是柔弱,忍不住有些怜道。
  “娘。”赖云烟又小声且甚是悲意地叫了一声。
  “别哭了,乖孩儿,车马劳顿,好生去歇会罢,晚膳便也在你们院中用,就别来与我请安了。”魏母怜惜地说道了一句。
  “还是娘,娘疼惜孩儿。”赖云烟哽咽道。
  “去歇息罢。”魏母被她的话又弄得顿了一下,缓了一下才道。
  待她走后,她又从放在赖云烟身边的丫头听了这大儿媳在赖府里发生的事,她听后,等人退后后过了一会,对身边的吉婆子摇头道,“即便任氏不得他心,赖大人还是做得太过了。”
  吉婆子听她嘴里有几分不忍,想了一想,便道,“这也不算什么,再如何,少夫人也还是赖家的嫡长小姐,便是在那宫里,也是有名有姓的名门贵女,谁能真亏得了她什么。”
  她娘的嫁妆且大半都是她的,任家也是她的外家,该她得的好,谁还真能夺得了去不成?
  魏崔氏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笑里颇有几分自得,“若不是如此,当初她也嫁不进来。”
  **
  赖云烟装了一整天,一回到院就是洗漱,又吃了夏荷她们端来的晚膳,一觉睡下去,再醒来就是半夜。
  她在榻上醒来,夜静得很,思绪清明的她把白间发生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终为自己没真把赖游气死而叹了口气。
  她没有想到万全之策让赖游悄无声息地消失之前,她只能忍耐他。
  她的叹气声一出,那床边便有了声响。
  不多时,烛灯亮起,白烛在黑暗中绽放出了明亮的光。
  挂盏上的烛火全部点亮之后,整个屋子亮了一半,赖云烟朝床边看去,嘴里淡道,“魏大人还未睡?”
  “嗯。”
  赖云烟见他起了身,披袍坐于了案桌前。
  他好似又高了点。
  赖云烟看了他的身形两眼,哪怕看得仔细了,也还是没怎么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高了点。
  他的变化,她没有前世那么清晰了。
  “魏大人有事与我说?”不是急事,他不会半夜起这个身,有事明早说也不迟。
  “嗯。”魏瑾泓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后道,“东宫昨日夜间死了两个人。”
  “哦?”赖云烟起身,也拿袍披于身上,赤足下地,走至了她的案桌前盘腿,拿袍盖住了她雪白的赤足。
  魏瑾泓的眼睛这时从她的赤足中转移开了视线,他收回视线看着案桌上的空杯,“两人暴毙而亡,东宫禀报了皇上,皇上令内官彻查此案。”
  “然后呢?”赖云烟拿开搁在小炉上的紫砂壶,从案上的油灯点了一小点油进去,随后吹亮了火折了,往炉火上一探,火便烧了起来。
  她把紫砂壶里的余水倒尽,再拿过铁壶倒了水进去,便把壶搁在了亮起了火的炭火上。
  魏瑾泓看着她慢慢腾腾地把这一切做完,才张嘴慢慢地道,“宫里有人传话出来,说那两人跟太子妾滑胎的事有关。”
  赖云烟拿起茶饼,打开纸张放在鼻间闻了闻清香的味道,精神不觉为之一振,她随手把茶饼放在了一边,把茶杯放在盘中展开,嘴里笑道,“这事还在查?”
  魏瑾泓闻言眼睛一缩,顿了一下,道,“你已办好?”
  赖云烟不语。
  “那为何会传出那两人是你兄长之人的消息?”魏瑾泓皱了眉。
  “魏大人何不去问问,这消息是你一人得的,还是别的人全得了。”赖云烟抬头,朝魏瑾泓微微一笑,“太子死死盯住了您,便是我兄长是他的人,他现在都可拿来作饵,您还是想想,在那人上位之前,您怎么逃过他的盯梢。”
  “你的意思是,这事我最好装不知。”魏瑾泓想了一道就回过了神。
  “你还是别让皇上太子知道,你有那么多的耳目才好。”赖云烟勾了勾嘴角,垂下眼看着炉火旺盛地烧起。
  魏瑾泓再怎么谨慎,他这几年的出手,也还是过于锋芒毕露了。
  要知道哪怕他活了两世,这世上,也不仅他一个聪明人在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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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也不少。”魏瑾泓嘴角微扬。
  “是不少;”赖云烟坦陈;看向他时嘴角笑意加深;“但您查出来几位?”
  魏瑾泓的笑意淡了下来。
  人呐;总当别人是傻的;到时摔起跟斗来;那才叫疼。
  赖云烟垂眼,看着已燃烧起的烈火。
  **
  这一年年尾;魏瑾泓突然辞了翰林院的差,说要游历天下。
  他这一举;离魏府在年关之际热闹非凡,不仅九家的人频频来往魏家问情况;便是宫中也来了两次人叫魏瑾泓去说话。
  魏府内,不知魏瑾泓与魏景仲先前说了何话;魏景仲甚是赞同大儿此举,魏母那里,赖云烟则闻她听了魏瑾泓要带她游历天下后便止了声。
  按她的打听,魏瑾泓那句说带她游历天下之后的话便是遍访名医,赖云烟听了下人问的话,不禁哭笑不得。
  她就想了,魏母怎地这么安静,原来她儿子早就给她下好套了。
  他不举,用游历之名行访医之实,料来她也不会反对,这手段也真真是高超,别说蒙个魏母了,就是魏父,为了孙辈之事,他也不得不赞同此举。
  以游历之名,总比在京中找名医,闹得路人皆知的好。
  他这一走,父母那没有什么问题,太子那也暂且无话可说了。
  宣国士族子弟游历山河,多有那一生者也不回朝的,少则最少的也有五年以上,到时魏瑾泓回来,那天下便是他的天下了,而魏家就再也不可能是那个宣国的魏家了,太子岂会不满意。
  魏瑾泓这一举算得上破斧沉
  这一年过年,来往送魏瑾泓的士族子弟纷纷而来。
  只有亲眼见了,赖云烟才对魏瑾泓这世对士族子弟的影响到底大到了何种程度有了一个具体的认识。
  这段时日里,不论来往的王孙贵子,九家之中便是萧家的人,其长大公子也亲自过门与魏瑾泓喝了一上午的茶,送了一张以魏瑾泓之人而命名为“君心”的平文琴。
  与萧家长子喝茶那日,赖云烟如魏瑾泓之意静坐一边,等躬身双手接过琴退于侧室后,她翻开琴面一看,见题字之处不仅有六皇子的手笔,另外还有两道当世大儒的题记,她不禁摇头叹了口气。
  魏瑾泓这世的妄而为之,虽让他锋芒毕露,但何尝不是让他得到了更多人的赏识。
  这两个堪称隐士的大儒,上世可不是魏瑾泓能拉拢得过来的。
  这年年后,魏府上下为魏大公子的游历天下打点什物,就在临走前几天,魏瑾泓说是邀了一个来京游学的寒门学子到轩昂阁饮茶。
  去之日,魏瑾泓又邀了赖云烟一道。
  赖云烟无奈,却又不得不上钩。
  她确实是想去看看魏瑾泓是怎么在布棋的,即使明知这样也会陷于魏瑾泓的局中,她也不得不为。
  轩昂阁乃天下寺的大长老,也是当今国师善悟平时与人谈经论道,布施善粥之所,此处是无论贩夫走卒,飞禽走兽都可皆入的地方。
  魏瑾泓这次携赖云烟去时走的是正门,赖云烟走在他之后,在他迈腿进门之际,她透过遮身的纱帽看到地上盘腿之人不断有起身者朝他们躬身揖礼。
  魏瑾泓也甚是谦逊,首微垂,一一作揖回礼,而赖云烟走于他之后,严守妇人之礼,微弯腰躬身,从自人朝他们行礼后,她的脑袋便没有抬起过。
  宣国妇人有轻易不可抛头面露之说,便是其夫携妇出面见客之际,那脸也万不可轻易抬起,也不可轻易出声。
  只有待坐下后,才可挺腰抬头,但眼睛也不可正视客人,只可垂下。
  赖云烟一路垂头到了楼阁,此时有小沙弥在前面引路,不多时,他们已上了最上面的那层楼。
  “司仁见过魏公子。”刚到楼口,便有人出了声。
  “见过司兄。”
  两人皆相向作揖,这时,女婢已拉开了屏风,那司姓之人朝赖云烟人一揖到底后,赖云烟还了他的礼,便一言不发去了屏风后。
  “司兄,请坐。”
  “公子多礼,请。”
  两人坐下后,赖云烟就听魏瑾泓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他先从这京城房屋座落的格局谈起,又谈道左右的名山,那司姓之人听得仔细,偶尔会询问几句话,并不多语。
  等赖云烟桌前的清茶换过几盏,那寡言的司姓之人便已离去。
  他走后,待身边的仆人皆被他们挥退后,赖云烟朝魏瑾泓深深看去。
  魏瑾泓垂眼看着他空无余水的茶杯,脸色平静至极。
  司仁,当年受魏景仲言语不屑之辱,奋发图强终成远辰帝即位第一年状元的寒门学子,现在就被魏瑾泓在善悟的慈堂,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搞定了。
  赖云烟都不知该向这样勇于取舍的魏瑾泓道声佩服,还是现在就干脆跟他同归于尽算了,免于后患无穷。
  **
  国师善悟的轩昂阁本带有沉肃之气,魏瑾泓带赖云烟下了楼阁,这楼宇的气息比平时更为肃静,便是先前着草鞋未起身与魏瑾泓行礼的衣衫褴褛者,也扶地而起,理了身上的破衫,向他们一揖到底。
  魏瑾泓神色未变,与来时一般平静从容回礼,嘴边笑容温和,眼神清润,那行走步履之间也仍是不紧不慢,随意自在。
  赖云烟不声不响跟于他身后,正要上车时,低眼的她看到了那抛于马车边的洁白绣帕……
  她不禁笑了,抬头往前一看,马车前并无房子,这时她听到了窗子被轻掩的轻吱声,便随声掉头一看,正好看到轩昂堂对面的香烛坊楼上窗门此时全部紧闭。
  她笑着进了马车,等丫环摆好她的裙摆下车,魏瑾泓的小厮也问过伺候之意被挥退后,赖云烟撩开了身前的面纱,朝魏瑾泓笑道,“不知是孔家的哪位小姐。”
  **
  魏瑾泓与寒门之子见面本可引起轩然大波的事,在他两天后携妻带仆离开京城的马蹄声中失了颜色。
  人已走,京城中人谈论的最多的是他什么时候回来。
  暗中也有人得了他不能人道的事,皆是暗笑不语。
  便是东宫的太子,再闻此传言也是哑然失笑。
  等过了几天得知魏瑾泓出了京城的门,把人分作了两队,一队去淮北瓷县,一队改道去了秦山后,他对着他的幕僚笑道,“此事看来是有六分真了。”
  那秦山,听说是那方姓大夫之师隐归之所。
  这厢,魏瑾泓带了赖云烟行了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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