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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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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什么,”由冬雨为她轻捏肩膀,赖云烟漫不经心地道,“由他们闹去。”
便是鸡飞狗跳,他们都不嫌丢人,她怕什么。
**
书房内,一清俊的童子得了父亲给他的扇子,就问他父亲道,“给了娘亲了?”
“给了。”
“给的什么?”
“活虾。”
清俊童子,也就是赖云烟其儿魏世朝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娘亲可是最爱吃这个了。”
魏瑾泓微笑了起来,“她现下还吃不得。”
“您这是在馋她啊。”魏世朝重重地道。
魏瑾泓嘴边的笑容便淡了下来,“为父未这么想。”
这娘俩,怎么这么会曲解他的意思?
“爹爹,你这样是不行的,”魏世朝给父亲支招道,“舅父大人说了,娘这人好伺候得很,心情好了身体就好,您要是想让她身体好,就让她回娘家住上个几天,跟舅娘说上几天闺房话,您看,她心情就好了!”
魏瑾泓微眯眼,看着吃里扒外的亲儿,拿着扇子轻叩了手心几下,一会,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扇子敲了他的脑袋两下,怒道,“你舅父许了你什么好处,又让你来跟我胡说八道!”
魏世朝就算反应了过来抱着了他的头,但速度不及比他精明的父亲快,抱上头已是被打之后,他被狠敲了两下,也不由有些委屈,便扁着嘴道,“娘说的,谁给得起价钱就听谁的,你又给不起,我干嘛听你的?”
他不过是想两把小宝刀而已,父亲不给,舅父给,难不成还不让他帮舅父不成?
☆、81最新更新
魏世朝也很苦恼;他已长大,他娘说了;男人长大了,想要什么东西就要自己去挣;跟别人伸手要的都是窝囊废。
为了不成为窝囊废;他这日子过得已是辛苦;哪料父亲不支持就罢了;还打他;老子打小子还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理都没地儿去说;真是冤极了。
被打后;魏世朝朝父亲扁了嘴,用膳时却是未跟母亲多置一词。
爷们的事;爷们自己解决,就无须娘亲为他操心了。
魏世朝在饭桌上哄得娘亲多吃了半碗饭后,这被父亲弄郁闷的心刹那好极了,膳后又给他娘捏了一会儿肩膀,这才背着手,一蹦一跳地去了祖父处。
“给祖父大人请安了。”一进祖父院子,魏世朝一看到长须紫袍,神采清矍的老者,忙眉开眼笑道。
“来了,过来。”膳后就回了他的书院等候长孙的魏景仲微笑道。
“是。”魏世朝稳步走了过去,走行书案前就跪坐了下去,肃了下小脸,道,“孙儿给您磨墨罢?”
“嗯。”刚正在练字的魏景仲轻额了下首,又重提了笔。
一柱香后,魏世朝磨墨毕就开始默写礼记,他每次见魏景仲就默写一段,不用翻阅,每段都能接着前次的来,一字不错。
他有个父亲极不屑母亲却觉得极有本事的老师跟他说过,人的嘴皮子再厉害也不及真功夫的强,想让人刮目相看,就得有投其所好的真本事。
祖父喜好读书的人,魏世朝就打算趁这段时间把他记下的几本经书默下,就当默习巩固了一遍。
反正他写字速度快,误不了什么事。
舅父也说了,擒贼先擒王,他要是想在这以前没住过的府里继续当他的小公子,那就得把说话最算数的那个人拿下。
按祖父大人对他的看重,魏世朝觉得他现下做得不错。
等他长行默写完三张纸放下笔后,见祖父看向他,一直肃穆着脸的魏世朝含蓄一笑,朝魏景仲道,“孙儿写得不好,让祖父见笑了。”
娘亲说了,内心再得意,面上打死都要谦虚,哪怕回去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给自己写几份表彰言,也忌当人面露得意之情。
魏景仲抚须颔首,又拿过他写过一页纸从头看到尾,见端正有力的字从头到尾未错一字,行文中未往外沾一点墨,他又朝孙儿的手看去。
听说他从小是被绑了沙包练字,练得不好,就会被罚打。
他儿子清雅,但看来,教儿却是很有一套。
魏景仲是严肃之人,这时脸上也是又和蔼了起来,与他道,“明日与祖父一道去书院,带你去见见几个当世大儒,到时可要知礼。”
“孙儿知晓了。”魏世朝微一转身,对着他行了跪磕之礼。
“起罢,夜深了,回去休息。”
“是,请祖父也早些歇息,明早世朝再过来给您请安。”
魏景仲忍不住欣慰地笑了起来,抚须额首。
嫡长孙不愧为嫡长孙,比二儿养出的那几个孙子要机敏孝敬得多。
魏世朝刚出了门,赖绝就跟在了他的身后,走了一段路,赖绝轻声道,“我来背背你。”
跪坐了这么久,想来脚都跪疼了。
“不背了,我走着回去。”魏世朝腿上是绑了软包的,跪久了疼倒不是太疼,就是腿有点木,在老人面前又得端坐着,确也是有些辛苦。
此时还不如走走,活动下筋骨的好。
“小公子。”这时前面提灯笼的下人回过朝他示意周边没什么人了,赖绝走到了魏世朝的身边,劝哄道,“让我背会罢,见我背你回去,孩他娘稍会还允我多喝盅酒。”
魏世朝听了哈哈笑出声,忙七手八脚往弯下腰的赖绝身上爬,等赖绝背上他往前走后,他拍了下赖绝的肩,道,“冬雨不给你喝,我改天去舅外祖那要上几坛给你。”
“不成,”赖绝叹气,“她鼻子比狗还灵,我藏不住。”
“没事,藏我那处。”魏世朝打算全都包办了。
“如此甚好,这事我跟赖老大他们几个也说一声?”
“说罢。”魏世朝点头,这几个老仆几次救他们母子于危险之中,帮他们藏几坛酒喝算什么,对他们再好点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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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雨一直候在外院,见相公背了小公子回来忍不住笑了,伸手欲要去抱魏世朝,这时魏世朝却从赖绝身上跳了下来。
她忙去给赖绝整理衣裳,这时听小公子问她大虎二虎睡了没,她笑道,“没,小姐正哄着他们。”
魏世朝忙跑进了门,一进门就见冬雨的大虎二丫和秋虹的宝崽都在他娘的榻上,他不由伸出手朝他们走去,“我回来了,都来让我抱一下。”
秋虹正在给他准备今天为他做好的新裳,打算送到他的小院子去,听到这话笑道,“小公子快些抱,待会就要哄他们睡了。”
赖三儿正在门口探头探脑要接儿子回去,这时听到这话,忙朝小公子道,“小公子,把宝崽抱过来,我把他接回去。”
秋虹闻言笑看了他一眼。
“小公子哥哥。”魏世朝一过去,两岁的宝崽就朝他伸出了手。
“宝崽要去你爹爹处?”
“嗯,爹爹。”宝崽点头,他由赖三儿带的时候多,与赖三儿亲密得很。
魏世朝笑着把宝崽抱到了赖三儿手里,等人抱走后,他朝秋虹抱怨道,“赖三儿都不把你儿子多给我抱一下,我平时可是疼他得很。”
“少跟秋虹说些孩子话,快过来和大虎玩。”赖云烟这时插话,笑着道。
冬雨这时进来把她手中的二丫抱回了手中,跟她道,“时辰不早了,您就赶紧带小公子回房歇息去罢。”
“诶。”
赖云烟见二丫困得小眼闭得紧紧的,实在是没精力和她玩儿了,她遗憾地叹了口气,下地牵了魏世朝的手,和也直打盹的大虎怜惜说了几句话,嘱他乖乖睡,就带着小儿回他的小院了。
刚出了外屋的门,在里屋呆着看案册的魏瑾泓也走了出来。
“爹爹,”魏世朝叫了他一声,“娘送我回屋就好。”
“一起。”魏瑾泓看了他一眼。
魏世朝的小院子就在修青院内,离他们夫妻住的院子不过数十丈之远,没多时就到了。
这时,丫环小厮们已把他屋内的灯点亮了,一进去后,魏瑾泓就朝他道,“你舅父给你的小宝刀在哪?”
魏世朝看向他,见父亲轻皱了眉,他不由笑了起来,看向了他娘。
赖云烟摇摇头,抚额道,“大晚上的你们父子又闹什么事?我看得头疼,我回去了。”
说罢,就按着脑袋往外走。
魏瑾泓的眉头皱得更深,看了儿子一眼,摇了摇头,回过身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身边的丫环这时进了屋去照顾小儿睡觉,魏瑾泓便伸出了扶住了她。
“又闹什么?”见他扶她,赖云烟随口问了一句。
“震严兄借他之口,想让我允你回去住一段时日。”魏瑾泓淡道。
“嗯?”赖云烟回头看他。
“今日岳父大人来找我了。”
“说什么了?”
“跟我要些银子。”
“要多少?”
“一万两。”
“拿来何用?”赖云烟笑了笑。
“有人手里有处庄子要脱手,他想入手。”
“好好的,要别的庄子干什么?”
魏瑾泓无奈看向她,她不说,那他说罢,“给安王爷。”
安王爷就是废太子,洪平帝给大太子留了一条命,这点赖云烟毫不意外,但都四年了,这废太子还活着,一点事也没有,赖云烟觉得远辰帝可比上世仁慈太多了。
“这事您打算如何处理?”
“我知会了震严兄一声。”帮废太子置宅,这对赖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安王爷那边现在还是天天深处深宅,一步不出王府?”赖云烟问道。
“嗯。”
“置宅之事,您跟皇上说了没有?”赖云烟又问。
魏瑾泓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
赖云烟听到这叹了口气,“那你们都先听听皇上的意思罢。”
但愿远辰帝还是上世那个果断英明的远辰帝,废太子可不是虫,留得越久就越是个祸害。
**
早间赖云烟睡得沉,便是醒来,也要眨好一会眼,眼前才看得清东西。
待她这次醒来,见魏瑾泓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她,她缓了一会,含了冬雨递来的温盐水濑了下口,才道,“您上朝回来了?”
“嗯。”
“什么时辰了?”
“午时。”
“都这时了?”赖云烟是真真讶异。
她怎地一日比一日睡得沉,起得晚了?
“叫方老过来给我把把脉。”赖云烟朝冬雨说完轻吁了口气,朝魏瑾泓道,“您下午还要去宫里?”
“嗯,皇上传我去趟御书房。”
“用完午膳就去罢。”赖云烟起了身,穿了秋虹拿来的外裳,往窗外探了探,对魏瑾泓淡道,“天色不好,出门小心点。”
他一进京就被封主管少府,还是有实权的少府,掌帝室银钱,这仕官当得算是一步登天了,让不少人眼红得很。
要是换她是魏母,这时候铁定夹紧了尾巴做人,哪还在这时候还拿着她这大媳去刺激二媳,把二媳妇和她背后的祝家全哄好来并肩作战都来不及。
☆、82最新更新
魏母要踩人;祝慧真要斗,她们要闹;赖云烟先把自己摘出来;躲得一时清闲是一时。
但祝家那,她还是要打点的。
祝家祖母身体不好,赖云烟先派去问了话,看能不能方便派方大夫去把个脉;得了答讯后,又带了些全用得上的珍贵药材上了门。
方大夫已是京中名医;不是谁都能请得着;她欲带人过来还派人来问一声,来了又带了全是老太君用得上拖命的东西;这祝老太君在这天她来的上午愣是半躺了起来,摸着赖云烟的手,说道了好几声好孩子。
老太君年龄已大,精气已不比当年了,看着她萎靡垂暮之样,赖云烟心中有些难受,嘴上也跟她道,“说句为难您的话,您还得再忍忍,如今岑南那边不平静,她不好回来,您得等等她回来,让她陪上您段时日才好,若不然,她这一生怕是都得……”
说道此处,想及老太君若是就这么去了,好友怕是一生都要因此难受,赖云烟语气也难掩哽咽。
“熬,熬,我熬……”老太君见她语有哽意,忙道。
她说话说得太快,都快岔了气,身边伺候之人忙给她顺气,又喂她喝了参茶,赖云烟这才敢说话,却也是不敢再刺激才太太,只挑老太君欢喜的话讲,“您这月可收了您曾外孙儿给您的信?”
“收了。”老太君笑,与她道,“每次都五封,连上她的,一共六封,每次都跑不了,亏得她有心,不忘我这老婆子。”
“说来,小世子们可从没跟我写过,只有慧芳与我提过几句他们的事。”赖云烟叹道。
跟她来的秋虹听了忙掩嘴轻笑,瞧瞧她家小姐这厚脸皮,人家给外曾视祖母写信那是应该的,给她写信是哪门子的由来?
赖云烟回头瞥了发笑的丫头一眼,凑过头去与老太君道,“您看看,这丫环都让我宠成什么样了,连主子都敢笑。”
丫环是个胆大的,这凑过来跟她说话的便是那个爱逗趣的,老太君笑了起来,笑了好几声后才道,“就你来看我是真心来宽我心的。”
“瞧您说的……”赖云烟不以为然地道,“我这嘴没遮没拦的,什么话都敢跟您说,不像别人生怕会逆着您,一句话都得寻思半会,说来也且都是敬着您呐,哪像我这样嘴上像没把门似的,一张嘴什么话都来。”
老太君闻言又笑了起来,道,“你这嘴啊,还跟以前一样,哄得人开心得很。”
“您不嫌我聒噪的话,我就常来看您。”赖云烟笑着道。
“诶。”老太君应了声,两人说说笑笑了一会,赖云烟陪她用了顿午膳,还亲手喂了她碗参粥吃。
她走后,老太君身边的婆子与前来看望老太君的古氏轻声道,“是替芳小姐过来尽孝的,说是让老太君再熬熬,务必要熬到芳小姐回京才好。”
“嗯。”
“带来的那参身,就跟小儿的手臂一样大。”
“诶。”古氏叹着气点了头,回身进了老太君的房。
“钟容也是出头了,”她一进去,老太君就睁开了闭着的眼,用眼睛示意她在她身边坐下,接着又道,“近日忙罢?”
“不忙,早上出门的时候也说了,晚上一回来就看您。”
“嗯,让他酉时来,正好陪我用两口饭。”她久时不闻屋外事,但也知慧真那丫头在魏府的动静,也知现下魏家的那位大公子风头正健,背后得有人把持住才行。
祝府算得上同心,但大房那她是管不着了,就这二房三房还听她的,她便帮着再最后规划一把吧。
便是拖,她也没几个年头可活了喽,但愿真能熬得到她的心肝乖孙女回来陪她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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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家回来后,魏母那边来了说,说魏姑妈来了,让她去见见。
赖云烟说身体不适,就推了。
于子夫这几年还是那个五品京官,俸银不多,小妾又新添了两个,又爱逛酒楼茶阁,花出去的银子所费不菲,魏姑妈来魏家要了几次钱了,赖云烟回来后,她也说要见赖云烟,但都被赖云烟推了。
魏世朝随了赖云烟回来,一是哄住了魏景仲,二是他一回来,赖任两府为着他造了天大的势,那天他回府,赖家给他送了羽衣玉靴过来,任家的酒楼那天上了百桌的席,请过往来人不花一个子儿吃饭,三是他回来后,魏家父子带了他出外见客,他毫不怯场之余还能跟大人一样言诗论道,很得一些隐士大儒赞赏,为此,有了他,魏母都得给赖云烟几分脸。
再看赖云烟走三步都要喘一口气,她看赖云烟也没几年好活了,便想着对她好点,孙子也容易跟她亲腻,日后也好养亲,便是以后带在身边,也没人说话。
魏母的心思不明显,但赖云烟想想也能明了,也是有些好笑,她这婆婆,还真不是个很聪明的,要是以前和现在的魏府,她这样也出不了什么事,但魏瑾泓要是还是像上世那样最终位高权重,有个私心贪欲过重,不知适可而止的母亲在背后,结局还是免不了要被她牵连。
说来,她与他的关系虽缓和了不少,但赖云烟还是不想直接出手管魏家这摊子烂事。
魏瑾泓这次要稳打稳扎来,离拜相之日还年长得很,她也在这段时日,看看魏家的这些人是如何自我了断的。
她不可能去帮他们,他们是摘不掉的毒瘤,好意也只会让他们越长越膨胀,到时到了魏瑾泓拜相之时,他们就得群魔乱舞了……
帮她是不可能帮了,她不可能帮她的儿子去养着这群吸血鬼。
赖云烟打算作壁上观,自然是不见的就不见,该冷的就冷着,只要大方向对头,她是甩手不管。
此时魏瑾泓的日子算不上好过,他刚掌管少府,少府下面各司部的事情就算他心中有数,但真跟这些身后皆有背景的下官共事时,问题就一一出来了,饶是他是大家出身,皇上钦派,那些背景皆不弱的下官阳奉阴违的也还是多不胜数;不仅如此,家中也不太平,萧家又想送一个表小姐进来,赖云烟那个女人嫌他现在后院女人少,不够给她出去跟人露脸说自己贤惠的,慷他之慨说她乐意多个人,当着萧家人的面把头都点了,而他却得跟他儿子去解释,他没跟他祖母一样,在等他娘死翘翘。
对,还有儿子私下跟他说话的语气问题,他还得花时间好好教教。
死翘翘这等词都出来了,还有那些她给他找的乱七八糟的先生,有几个拖家带口来了京都安家,她差了仆人拿了银子去办,大小事都要过问一遍,连其中一位爱去勾栏院的先生,她都找了极厉害的人管着,但他魏家鸡飞狗跳了,她只会让自己“病”得连床都起不来。
魏瑾泓得了这么个妻子,却不能像前世那样休了她,现下只能忍一时算一时。
说来,实则也是不忍心,她身上确也是病着,得养好一阵。
年前回京之时天上下着鹅毛大雪,他们一行人的马被人下毒半路发作疯啸狂奔,她抱了小儿跳出了马,摔断了腿不算,肺腑也跌出了血,又为他赶上皇上当朝下旨的时日,调来的精马让他先骑了回京,她耗在风雪之地里等了一夜,这才等来了救援的马车。
他这时上任少府,已是众矢之的,这事如皇上之意,不能再行追究下去,她自也没跟谁说起为何大病之事,便是赖震严与任家那边心中有数,也如她的意思没有宣之于口,只在私下与他一样在查祸起之源。
他焦头烂额,如今她袖手旁观,他也无话可说。
这日魏瑾泓回府,得知世朝随祖父出去没回来,就先去了母亲处请安。
魏母一见他,说罢几句问及身体的话后,迟疑地问,“昨夜又是请了大夫在看?”
“是。”
“又是怎地了?”
“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扎了两针就好了。”
“唉。”魏母说到这摇了头,叹气道,“这孩子是个不顺的,真是可怜,一想她我心口就纠得发疼。”
说着眼底泛了泪,拿帕擦了下眼,与大儿轻声地道,“想来她现在这身子不行,又是个贤惠的,你就别让她操心了,去外屋好生歇着,你陪着她,她反倒不安心。”
魏瑾泓在心中轻嘲了一声,脸上神色不变,淡道,“母亲说的纳妾之事罢?您就别替我们操心了,她身子不好也是为着我,别人不知,您是知的,这时纳妾,孩儿心里过意不去,您就别再提了。”
他如此直言,魏母怔住,一时半会没接上话。
这是魏瑾泓站了起来,对母亲道,“此事您就别再跟任何人说起了,爹要是知晓了,怕是得道孩儿的不是了。”
魏母忙勉强笑道,“怎会?”
魏瑾泓摇了下头,再作一揖就走了。
他走后,魏母跟身边的吉婆子黯然道,“出外了几年,到底是跟我生疏了。”
“唉。”吉婆子也跟着低低地叹了口气。
魏母看着魏瑾泓怅然地叹了口气,她这争气的大儿啊,没料也是个有了媳妇忘了娘的。
**
人在局中,多少会看不清局势。
赖云烟为免自己太入局,替自己与儿子把家底都输光,就算与魏瑾泓不再像过去那样像两只斗鸡一样敌对,但其实也还是防着魏瑾泓的,说来他们实则也还是面和心不和。
对魏世朝她也坦承得很,在魏世朝知晓不少后,她也并不欺瞒于他,跟他一一说过魏家人的事,魏世朝一听魏家的人大多是只光花银子不挣银子的,顿时就觉得头都大了。
“钱不经花的,孩儿养不起那么多。”他如此跟赖云烟道,回头又跟他的舅外祖算了一笔帐,觉得他确实养不起数千的族人,便心中对他父亲教他的以氏族为重的观念很是不以为然。
什么一荣皆荣,一辱皆辱,他可没得这些人什么好,回京之前,他们也不看重他,哪像舅父与外舅祖,无论他随爹娘到了哪,生辰之礼都派人送了过来。
谁好,谁不好,他娘让他自己去分辩,魏世朝回来这么久,被祖父与父亲带出去溜了好大的一圈,也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赞扬儿子聪慧的,七成是因着我是魏家之人,觉得我是魏家之人,天生聪颖是应当的,算来只有二三成应是觉得儿子真有本事。”魏世朝这夜随祖父回来,和母亲谈话时这般说道。
“那这时族人重要,还是不重要?”赖云烟与他分析。
“重要,也不重要,”魏世朝想了想,道,“没身份,儿子什么都不是,如温先生年过花甲,未遇到我们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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