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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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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年开春,德宏没落,应天如日中天。
  这时,京中格局大变,萧,时两家取代魏,赖两家,与祝家并列三大家之首。
  这年开春,天气回暖,但魏家却萧瑟无比,赖云烟听闻魏崔氏跟魏景仲大哭陪罪,却让魏景仲令仆人抬走送到家庵静养后,就知魏崔氏今生是扶助崔家无门了。
  她这时哭得再大声,也不过是魏景仲想起崔家的下场罢了。
  在过年期间,魏瑾泓下了族中各家,等德宏开春入学无人后,魏氏族子纷纷入了德宏,年龄大的有四十有余,小的不过三四岁之龄。
  此次魏氏族子前入德宏就学,让天下学院变成了魏氏学府。
  而魏家这一头要承担这些学子所有的花费开销,魏瑾泓前来跟赖云烟商量了一下,就说要是别人说起,让她承认这钱财泰半出自她处。
  但事实上赖云烟一个铜板都没出过。
  魏瑾泓此举让魏世朝对着他这父亲都刮目相看了起来,觉得他爹为他娘博了这么个好名声,就是把他娘最喜爱的茶壶都搬到他书房中去,他娘都会不好意思去讨要回来。
  现今的魏瑾泓比之以前要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便是魏世朝带回来的同窗,他要是在家中碰上了,都会跟小学子们正儿八经地谈话。
  魏世朝的同窗也是族人,不料未来族长竟是如此宽大仁德,回去之后当是对父母赞不绝口,那平素仰望魏瑾泓的族人自也会提了小礼过来拜见,多谢他指点之恩。
  如此往来,魏家没落,但魏瑾泓却在族人中的声望显得厚重起来,谁人都知只要是族中有潜能之人,无论老小,家底浅薄,都能得他的尽心指导,而他也会尽力扶助。
  这时,远远也有那族人得讯千里迢迢投奔而来,其中有能工巧匠,还有各方具有异能之人,都受了族长召令前来相助族子。
  赖云烟知道魏瑾荣这些年受魏瑾泓之意在为魏家选取有材之人,但没料魏瑾泓这次与他配合得这么无衣无缝不说,反倒出色至极,并且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把骨子里的持贵抹去,变成了真正平易近人的温和,而其威信却深烙于了族人心中,这可真是让她诧异不已。
  她是真没料到魏瑾泓能下这么大的狠心,并且,真把韬光养晦执行得这么彻底。
  魏家要是这么稳稳地厚积下去,等到真正爆发那日,可真是不得了了。


☆、106

  不久;魏母就不行了;她想回老院子住,但这次没有人再答应她了。
  吉婆子死了,给了棺木下葬,就再无其它了。
  魏崔氏又想见赖云烟一面,赖云烟本不答应,但这事求到了春管家婆娘的面前;因她之前也是魏母的丫环。
  这事春管家的也没过来求她,只是这风声还是由赖云烟的丫环传到了她的耳里。
  平日;春管家的也没少给她们许方便;这次她们就且当还上一回。
  丫环这么想的,赖云烟支持得很;于是就去了。
  为人处事就得这样,人给了你方便,你能给别人方便时也得还才行,莫要欠人的。
  “赖氏给母亲请安。”等丫环通报后,赖云烟进了屋子,给魏崔氏请了安。
  她来之前魏瑾泓来过人,说是把魏崔氏身边的那两个老人都换下去了,现在整屋子里的这六七个丫环,都是新人,一手由苍松调过来的新人。
  伤不着她。
  床上的人良久无声,赖云烟抬了眼,看向了床上那枯瘦的老妇人。
  好一会,那用眼睛悲凉地看着赖云烟的魏崔氏朝她开了口,吃力地道,“你过来。”
  赖云烟轻福一礼,走了过去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你们出去。”她又道。
  丫环们没动。
  “出去罢。”赖云烟淡说了一句。
  丫环们福礼,相继走了出去。
  魏崔氏闭眼,眼角边流下了一串泪。
  赖云烟没有动,温和地看着她。
  “现下全是你的了。”
  “娘这说是的是什么话,”赖云烟摇摇头,平静说道,“说起来,媳妇过的好日子还没你的多,现在看起来这府里听我话的人多,但说明白了,是听魏家的,听大公子的,什么全是我的?娘就是这么想这府里是一个女人的,这才落了这处。”
  夫君,儿子都不要她了,她还是不明白,要怪到别人身上去。
  “你……”魏崔氏深吸了口气,半会才吐气道,“你就不怕把老身气死,于你名声……”
  “娘亲不妨试试,看是不是于我名声有损。”赖云烟淡淡地道,“到时,你可要迟些下地府才好,亲眼看着你儿子怎样把一切掩得干干净净,看让不让他那个糊涂娘祸害他儿子娘亲的名声。”
  “赖云烟。”魏崔氏笑了一下,眼睛里却又掉出了眼泪,“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把你娶进门,才是我一生为魏府做的最大的撼事。”
  赖云烟听到这话忍不住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觉得魏崔氏来找她说事的,她不妨把话给这个到如今也还是不忘糊涂的老夫人把话说明白,“你知道大公子当初为何非要娶我进门?”
  她看着魏崔氏的眼,平平淡淡地说,“还不是为了您,您这么贪婪无度,要是娶个没家底的进来,不知会被您嫌弃成什么样,他想娶个有点家底的让你欢喜,哪想您呐,欢喜到想把媳妇的嫁妆都想揽到手。”
  “您看您,多幸福,到现在还有口气躺在床上说我的不是,你看我,”赖云烟上下扫了自己一眼,“明知你们一府是什么东西,明知你大儿子是什么德性,却还是得困在这里,背着你们一府的罪过在这里熬命,熬日子,您说,比起您,我多惨。”
  魏崔氏真是好日子过多了,都不知道真正的不幸是什么样子。
  “你死了,你儿子还得为你守孝,崔家再落魄,你儿子也不会让他们全饿死,”赖云烟朝魏崔氏摇头叹道,“女人好命成您这样,您还想如何?”
  这外面不知多少比她惨的女人呢,下场比她差的更是比比皆是,要是换到别家,就魏崔氏这种的,早一碗药强灌下去了。
  “你……”魏崔氏说完这个字猛喘了起来。
  “我若真是个坏心的,也不会跟你说这些话,”赖云烟拍拍她的背,帮她顺过了气,与她淡道,“我说的这些话,不是为了气你,你要是觉得难听,就跟以前每次一样,别放在心上就是。”
  她语气平淡,眼睛平静,魏崔氏看着她近在眼前的脸,好一会都忘了说话。
  最终,她闭上了眼,呵呵笑了两声,脸上老泪纵横。
  “你说我还算是个好下场的?”魏崔氏说到这怪道,“那你的下场?”
  “我,老了的时候么?”赖云烟问。
  魏崔氏睁眼点头。
  “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等你儿子死了,我的日子就要真正好过了,也用不了多少年了。”赖云烟淡淡地说。
  “你什么意思?”魏崔氏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抓紧了赖云烟的手腕,还划伤了赖云烟的皮肤。
  赖云烟迅速重推了她两下。
  “说。”魏崔氏厉声道。
  赖云烟干脆起身,大力挣脱掉了她的手,快步出了门去。
  话尽如此,她不欠魏崔氏的,魏崔氏也没欠她的了。
  恩怨全了,下辈子她们还是不要再碰上的好。
  **
  魏母去逝那晚,魏瑾泓过去了,是看着她断了气的。
  管家来报了讯,赖云烟穿孝服过去,这时魏崔氏正抬到灵床上,魏瑾泓在看到一脸平静的她时,眼睛猛缩了缩。
  赖云烟想,大概魏崔氏是真的死不瞑目了。
  到底是个当母亲的,知道儿子这命不长,会死得不安心。
  她确实也是个狠毒的,也希望这举让魏瑾泓断了对她最好的那点念想。
  前世她插手,在他父亲的死上推波助澜了一次,这一世,她捅破了纸让他娘死不瞑目,这种仇,不会让魏瑾泓还想跟她再进一步。
  他太拖拉,就由她把他通往她的路全断了,还她安静。
  至于他想得到慰藉温存,找别的女人去,少来扰她的平静日子。
  她所求不多,只想过点顺心畅意的日子。
  “娘……”魏世朝忐忑地看了赖云烟一眼,眼睛里全是担扰。
  赖云烟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朝他轻轻点了头,就走到了魏瑾泓的身边跪下。
  这一夜守夜过后,一直没与赖云烟说话的魏瑾泓回了头,声音暗哑,但还是平静的,“静观园太远,你回修青院休息。”
  说完,掉头就去跟管家吩咐事了,留下赖云烟皱着眉头立在原地。
  “娘……”刚听魏瑾泓的话扶了祖父回去的魏世朝又回了。
  赖云烟伸出手,整了整他头上戴的孝帽,“灵堂布好了?要去停柩了吧?”
  “嗯。”
  “去吧。”赖云烟温和地道,“跟着你爹做就是,不懂的,问赖绝他们。”
  “我知道的。”魏世朝这时掉了泪,哀求地看向赖云烟,“爹爹心里不舒服,你这几日对他好点,好不好?”
  赖云烟顿了好一会,朝儿子点了下头,眉头轻敛了起来。
  魏瑾泓不应该再靠近她。
  **
  赖云烟回修青院只休息了一会,就去了灵堂,这是祝慧真和魏家二婶夏氏也在,正在抹眼泪。
  一看到她,夏氏就拉了她的手,哭道,“怎地去得这般突然,我都未见她最后一眼。”
  魏景轼带着她一直住在书院山上的宅院,从不轻易来府,这妯娌感情也一般,魏崔氏死了夏氏有多伤心不尽然,但突然熟悉了这么久的人去世了,悲伤还是有一些的。
  更何况,夏氏也是个善性子,只记好不记坏,这时大概想起的全是崔氏的好了吧。
  赖云烟扶了她,拿帕擦了眼边的泪,轻声用衰弱的声音泣道,“婶母,我……”
  “嫂嫂刚去哪了?”祝慧真在旁突然问了这一句。
  这时她们已进了灵堂,赖云烟先无声响,等把夏氏扶着跪了下地,她也跟着跪下后,才朝祝慧真轻道,“身子不好,差些要昏了过去,我夫君让我回去歇上一口气再来,弟妹若是觉得不妥,去与他质问就好。”
  说罢,也不管祝慧真的反应,垂头哭了起来。
  这时灵堂门边跪不少丫环在跪哭,赖云烟心中一片疲惫,哭不出太多眼泪出来不算,听着这些哭声脑袋也是如被针截般疼。
  等上午过后,族中不少内着闻讯过来帮忙,哭丧的更是多得整个灵堂都挤满了人,赖云烟被挤在最前面,差点被这满屋子的悲哭声给闹昏过去。
  见她脸色不对,夏氏先是拿冰帕子擦了她的额头,又拿温帕子擦了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哄她道,“再忍忍啊,乖囡囡。”
  赖云烟这些年与她感情好,暗中送了夏氏不少东西,又帮扶了她娘家不少事情,夏氏全记着,这时抚慰起她来声音有说不出的柔。
  “唉。”赖云烟应着,忙着拿过冬雨手中浸了消肿水的帕子擦眼。
  沾了一上午的辣椒水,现下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刺疼难忍,难受得很。
  冬雨她们也使了法子,叫了其它家的婶子们过来,隔开了祝慧真,赖云烟这一角全是与她私下关系好的婶子媳妇。
  算来,经此一次,从朝她靠过来,对她面善的人中,大概也让人看出来她私下在魏家动了多少手脚了。
  夜间赖云烟昏倒被扶了回去,刚靠在床头把补汤一口气喝下去,魏瑾泓就匆匆大步进了内屋,坐在她的榻边就与她道,“明日要带世朝去报丧,家中内务需你与二婶她们管上几天。”
  “这……”
  “就这几天。”魏瑾泓说罢,身子一晃靠在了榻靠背上,伸手掩嘴咳嗽了几声,又拿帕把痰掩去,才抬目与她道,“来往之人太多,内务我暂且管不过来。”
  赖云烟没吭声。
  “以后往返赖家,随你的意。”
  他这话后,赖云烟点了头。
  看她点了头,魏瑾泓起身朝她作得一揖,就又大步离开了。
  “小姐。”冬雨这时进来叫了她一声,在她耳边轻道,“小公子陪大公子来的,刚站在门口……”
  说到这,冬雨擦了眼边掉下的泪。
  “怎地了?”赖云烟愣然。
  “他一直在哭,”冬雨哽咽道,“奴婢急了说了他两句,说这有什么好哭的……”
  看着这时说到泣不成声的冬雨,赖云烟伸手揉揉额,站起了身,对她道,“擦了吧,随我去办事。”


☆、107

  魏瑾泓从外报丧回来;听春晖来说,夫人已请族中的几位婶夫人管事了;后堂的接待;茶水;厨房里的杂务这些;都已有了具体的管事的。
  春晖再说;魏瑾泓也就不听了;带着世朝去正堂见请来祭拜的族叔。
  她多少能耐,他心中有数,这次许了她来往赖家;她得了好处,才愿出手。
  若不然;她就会跟过去的这十来年一样,慢慢等着魏家被蛆穿,屋梁全倒。
  在等待别人灭亡这点,她的耐心向来好得出奇。
  世朝,世朝,世世朝朝,如若不是世朝,谁知她背后的棋要怎么走,世朝的出生,让他们都有了生路,她为了儿子必须对他手下留情,而他在毁她与留她之间,断然选择了后者。
  只是这结果还是不能如他的意,她的心确实是他捂不热的了。
  她的冷酷坚决还是跟过去一样,并不因他们之间多了个孩子有真正的改变。
  晚上守灵堂,要连着三夜,孩子跟他跑了一天,已是疲惫不堪,魏瑾泓轻瞥过她看向儿子的眼睛,把在犯瞌睡的孩儿抱在了怀里。
  “爹。”
  “睡吧。”魏瑾泓拍了拍他的背。
  “娘。”他朝她看去。
  她朝他浅浅地一笑。
  世朝这才闭上眼,靠在了他的胸前。
  魏瑾泓低头看他一眼,随即抬头看着堂上的灵牌,心中无波无绪。
  前世的遗憾成了空,连遗憾都不是了。
  他跟他娘母子两场,世事牵连中还是没得来善果,只能当是缘分尽了。
  半夜,他再向她看去时,见她垂眼看着地上,身上一片静谧。
  两世,在他与她之间还是留下了无法磨去的痕迹,她的心已经硬得谁也无法改变,连她自己都怕是不允许自己懦弱,而他还是跟上世一样,以为只要早知前世,他定能挽回一切。
  她已成形,而他过了而立之年,却还要从头改变。
  而她用态度很明确地告诉他,他怎么改都无碍,但与她无关。
  世朝知他难受,求她对他好点。
  想来心中也有些好过,孩儿再对他有所忌讳,也还是记挂着他。
  不像他的娘赖氏,最会挖他心肝,每次出手,必要打得他心口闷疼得不能喘气。
  **
  虽说丧事要办三月,但前面的半个月熬过去后,就无需夜夜都要守灵堂了,赖云烟这次把几位适合帮着魏瑾泓的婶子留了下来管家,她以修养病体之名搬回了静观园。
  说来,这半来个月,她只是让魏家的族人去管魏家事,她还是把魏瑾泓让她帮魏府的事情挡了回去。
  而她也隐约觉出了不对,魏瑾泓教世朝的方式与前面不太相符,而世朝也被元辰帝召去了几次,按她多方打探出来的消息,魏瑾泓是想让子承父业了。
  黄阁老来了信,信中也说魏瑾泓不比当年了,他也须小心行事了,让她也小心点。
  赖云烟也承认,魏瑾泓确实不比当年了,这金蝉脱壳,李代桃僵这手玩得她都叹服。
  她问世朝是怎么想的,世朝说父亲的皇上说的话,有些对,有些不对,他还要再想想。
  江镇远这时已回京,赖云烟听闻他已进了德宏教书那日,差点被口里含着的果核咳死。
  半晌咳过气来后,她又怔怔坐了半晌,当真是无话可说了。
  这月过后,她回了趟赖家,在赖府住了一日,回府的路上又遇过那座老茶楼,听闻楼上那有些熟悉的琴声后,心中再次有恍如隔世之感。
  回府一进静观园,刚沐浴出来,就听丫环说他来了。
  赖云烟请了他进来,进来后,魏瑾泓朝她道,“国师这两日邀我们喝几杯他炒起来的清茶,你可有闲暇?”
  “这时?”
  “嗯。”
  “好。”赖云烟朝他点了头。
  **
  这次他们去的是善悟的静修之地青山寺。
  和尚较之前赖云烟看到他时又瘦了点,但皮肤光洁,看起来确有仙人之姿。
  在这满京都的名俊雅士中,这人确是有上上之姿了。
  “选秀之事已推至两年后,皇上说这事还是等太后孝期过后一年再谈。”一坐下,善悟就朝魏瑾泓说这话。
  赖云烟眉毛微扬,看向了不像凡尘中人却尽说凡尘话的秃驴。
  “夫人有话且说。”善悟微微一笑。
  “为何还要推后两年?”赖云烟随了他的话往下讲。
  “孝期未满。”
  “那为何先前要选秀。”
  “太妃好意。”
  “太妃应比谁都知皇上的孝心。”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国师好会说话。”赖云烟觉得无论说什么,这明显不怕进地狱的秃驴都有那鬼扯的话在等着她。
  “瑾泓之意呢?”善悟淡然一向,看向了静默不语的友人。
  “萧家办了应天书院,萧家的脚可以缓上一缓了。”要是再往宫中送人,哪怕再看在太妃的面上,皇上也是忍不住了吧。
  送走一个废太子,他是万万不会想再来一个萧家觑瑜他的皇权,利用他拿他当血刃。
  皇上虽是用了外族之力踏上皇位,但萧家要是因此权倾朝野,皇上哪只是一千个不喜,多大的不喜都会有之。
  可萧家现下如日中天,眼前猖狂之前渐起……
  “瑾泓明见。”善悟转着朝赖云烟道,“夫人之意呢?”
  赖云烟眨眨眼,“妾身听不懂你们说什么。”
  善悟听了哈哈大笑出声,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才正容与他们道,“萧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魏赖两府,瑾泓私下所做之事是领了皇上的旨意的,还有皇上现下之意,是想让你兄长之子入东宫,伴太子读书。”
  赖云烟听着,那本在眨着的眼睫毛就这么突兀地停了下来,眼睛直直地往善悟看去。
  善悟了然地看着她,“你们赖家与任家,不是一直都往宫里送银钱吗?这次,就看你们自己之意了,该送往何处,送到什么人手里,你们两家好好想想。”
  赖云烟想也不想,偏头就往身边的魏瑾泓看去。
  魏瑾泓对上她的眼神,没有闪躲,只是微微一愣,过了一会,他看向善悟,淡道,“这是皇上之意?”
  “是,昨日说的。”善悟坦然地看着挚友。
  “嗯。”魏瑾泓垂下眼轻颔了下首,把身边女人面前那杯凉了的茶倒了,重给她添了一盏,才朝看着他举动的善悟说,“这事让他们兄妹再商量商量罢,赖家长子体弱,次子年幼还未行走,可……”
  “不能缓,最多十日得有决定。”善悟打断了魏瑾泓的话,又转头看向赖云烟,“这次来见你之前,我卜了三卦,三卦皆言你我有生死之恨。”
  “大师……”赖云烟僵硬且冰冷地扯了下嘴角,“怕是缺德事做多了,才会卜了这种卦象。”
  “是然。”善悟垂头,又念了几句佛号。
  看着还能微笑的和尚,赖云烟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们这些人……”
  这些手握涛天权势,明知会下地狱也不会改其行的人……
  她话仅于此,就重重闭上了眼,善悟在此时又再轻念了一句佛号。
  他们念那千秋万代,这妇人啊,念的却是眼前人的七情六欲,生死悲喜。
  谁对谁不对,自有后来人评这功过。
  这眼前当下,便是佛祖,也是说不清的。
  **
  回去的马车内,赖云烟累得连人都坐不稳,她软弱无力地靠在马车上,随着马儿的脚步,她的身子也随之轻微地抖动着,就像一具抽了骨头的尸体。
  魏瑾泓看了几眼,猛地把她拉了起来,把身上的厚麾解下,塞到了她的身后,又紧掐住了她的手,与她冰冷道,“坐直了。”
  她不是一直为兄为舅,还为儿,这时候倒下了,像什么样!
  “你们算计了我什么?”赖云烟浑身无力,这时从喉咙挤出酸涩的话,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魏瑾泓淡淡地说。
  “但我回来了。”
  “我也是。”并且他还以为,他可以与她一切重来。
  “那善悟?”赖云烟朝他看去。
  “不是。”魏瑾泓抿紧了嘴,“他不是,他只是得了他师傅的手卷,了他前后三世的因果。”
  “我们回来是为了什么?”
  魏瑾泓看她的话已经带有抖音,他重重一拉,把她拉到了怀里,语气淡淡地道,“你只要知道不是为了我们自己回来的就是。”
  “我……”
  “嘘……”魏瑾泓止了她的话,“闭上眼。”
  赖云烟闭了眼,好一会,她睁开眼,眼睛内恢复了平静,“这国家,皇上是定要变上一变了?”
  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坚决的行动力,还有谁能给得了魏瑾泓这么大的底气。
  “你知道就好。”她推他,魏瑾泓便放开了她,他松开手,虚弱无力地垂着,闭眼疲倦地道,“我们一直是臣民,再大,大不过这头上的皇,大不过这头顶上的天。”


☆、108

  “那关我什么事?”她可不会自恋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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