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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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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赖云烟朝白氏笑笑道。
  带她过来要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不带来。
  白氏起身,“是。”
  她抬头见到赖云烟的笑,轻轻一点头,捏着手中的帕子走了出去。
  当家夫人是什么意思,她跟了她这么些年也是有些明白的,而祝家的那两位姨娘,往后想见她这位嫂子就见的事,大概也没那么容易了。
  终归是姨娘,低了身份,她们也无话可说不是。
  **
  黄沙镇过后再行百里就是荒无人烟,一路见不到几处房屋,这时哪怕已经已经入秋多时,天空挂着的烈日还是不减热度,往往一天下来,所备的存水就要减少许多,再去原本探好的地去寻水,往往需得颇长一段时辰,所以行路三天以来,只一个水字,就已让跟着来的女眷知道了路途的艰辛,这时哪怕她们仅是擦拭身子的水都需过问管事之人才可得一盆。
  这晚赖云烟擦拭完毕后,魏瑾泓来了她的帐蓬之处,见她额前的发乱着,问她道,“可要洗头?”
  “后日寻着水了再洗。”赖云烟摇头,她知道后天他们就到达较大的水源处了。
  到时,就无须吝啬着水用了。
  “冬雨……”魏瑾泓看向了她的大丫环。
  “不必,”赖云烟制止了他,“这才是个开始。”
  魏瑾泓无话,当夜他在她身边睡下,闻着她略带汗味的头发的味道,他半抬着眼睛看着她的耳垂,直到半夜都没有睡着。
  只是个开始?她总是想得多。
  重来的他们失了锐气之后,身上心中不知多了多少的老气横秋。
  “听说年老的人,就很爱自以为是。”他知道她也没睡,在月亮的光芒印在了他们的被褥之间时,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这话,“就好比我们从不推翻我们以前所认定的。”
  就如同他们从不能重来一样。
  “终不是赤子之心了,”赖云烟闭着眼睛轻轻地道,“瑾泓,我们再能欺骗于世,也不能欺骗自己。”
  活到她这份上,如果自己都不能对自己坦承,那么就真没什么意义了。
  “如此,为难的也只是你自己。”魏瑾泓笑了笑,伸过手给她掖了掖被子,“不过你喜欢,那就按你的法子来。”
  赖云烟含糊地笑了笑,这一次,她真的睡着了。
  要说这几年没有改变,还是有改变的,那就是渐渐地也忍受得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了。
  不爱他,不恨他,时间久了,他像是一个熟悉的朋友,说不上好与坏,但能说说心里话。
  也许处得好了,等到后面的路程,他们还能携手并肩,各自为对方挡挡灾,活到最后头。
  **
  “长兄,大嫂。”这日一大早,在启程之时,魏瑾荣与魏瑾勇过来请安。
  “长兄,”请安过后,魏瑾荣肃了脸孔,与魏瑾泓道,“伯昆叔有事与你一谈。”
  “嗯。”魏瑾泓挥袍起身,扶了赖云烟与她一道。
  “妾身也去?”赖云烟柔声与他道。
  魏瑾泓点了头,扶了她出了帐门,只得眨眼,二十来步路就到了祝家族长祝伯昆的帐蓬。
  这时祝伯昆帐内已经有族人迎了他们进去,年长魏瑾泓不得几岁,但辈份委实高魏瑾泓于一辈的祝伯昆看着他们夫妻笑道,“这次可一道来了。”
  说着,对着浅浅一福就微笑不语的赖云烟笑道,“贤媳,可盼得你随瑾泓来了。”
  赖云烟搭着魏瑾泓的手在下首坐了,落落大方地与祝伯昆道,“我在家里头都听瑾泓的,他让我来我就来,伯昆叔要是觉着哪日想见着小辈见不着了,问他的不当之处就是。”
  说着,嗔怪地笑蹩了魏瑾泓一眼,怪他管得闲事多。
  魏瑾泓闻言微微一笑,朝祝伯昆看去。
  他这妻子不比旁人,背后有着赖任两家,现今宫里头,赖家女还生了个皇子,皇帝在她走前还给她封了一品的诰命,现今在祝伯昆面前做得姿态足一点,也无大碍。
  “这嘴……”祝伯昆哑笑,“跟你舅父一模一样!”
  他不断地摇着竖起来的手指,笑着道,“今天听到你这翻说话,才知你血脉里还真是流着任家的血。”
  “哪敢担当起您的说法,”赖云烟笑意吟吟地看着面前称中年美男子的祝伯昆,笑得甚是婉约,“我任家舅父的能干,伯昆叔也是知情的,能撑起任家这几十年重担,舅父的能力岂是我这等无知妇人所能比拟的,是伯昆叔太高看我这个小辈,拿我跟舅父比了。”
  如果赖云烟这是在京中跟他所说的,祝伯昆还真要面色变上一变不可,但他们已经远离京中,跟谁撕破脸,也万万不可与这同行之列撕破脸,他侧眼过去看魏瑾泓笑而不语,嘴上也笑着若无其事地答道,“你们总归是一家人不是,多少是有些像的,贤媳就别太谦逊了。”
  这话要是在京中说出,真落在了那心比肝小的任家宝耳朵里,肯定少不了要找他麻烦。
  但现在远离京中了,这赖氏背后的势力顶多有着一个魏家,还与祝王军队有着一点关系。
  但这能如何,他还是祝王妃的亲叔!
  “是。”赖云烟微笑。
  “瑾泓……”祝伯昆这时清目朗朗地看向魏瑾泓。
  “您请说。”
  “魏大人,议事的话……”这时,祝伯昆身边的二师爷站了出来。
  “于我内人的面也可说的,内人向来与我同位。”魏瑾泓淡淡地道,这时朝得祝伯昆一揖,“伯昆叔请说。”
  “叫你前来想跟你所说的是,”祝伯昆淡淡地笑了一下,扫了这对看似恩爱的夫妻一眼,继续淡然地道,“今日赶路可能让马车快一些,我看依前两日之势,这马车可赶上一赶,能省不少时辰。”
  “兵马之事不可急,”魏瑾泓摇了下头,道,“这些事我们先前已商量过了,这时再行更改,也于后面的行程有碍。”
  “不过是到了水源之地再多歇一会就行。”祝伯昆慢慢地说。
  “歇得久了,人就怠了,还是按计划之意行事罢,您看如何?”魏瑾泓微微一笑,温和地看着祝伯昆道。
  祝伯昆哑然一笑,浅点了一下头,“那就按起初的计划之意。”
  “起程之时不早了,我们先且告退。”魏瑾泓这时笑着起身,左手朝身边的赖云烟伸去,托着她的手臂让她站起。
  “好。”
  但他们只走了几步,还没出了帐门,祝伯昆突然道,“那后面的行路,也是按原定之意?”
  魏瑾泓轻颔了下首。
  他们出了门,等进了自家帐房,赖云烟回过头去看魏瑾泓,见他面色从容,她也没更多讽刺,闲话家常般与他道,“他心中的主张怕是多得很。”
  魏瑾泓知道她口的“他”意指何人,遂点点头与她道,“这一路,你小心着些,有事叫我。”
  “不叫你,还能叫谁?”赖云烟这时转过身,让冬雨给她系束腰带。
  冬雨的手劲不大,她侧过头,看着她丫环的脸,很是冷静地道,“束紧点。”
  不束紧点,这腰就直不起来。
  这才是出京的头几天,谁遇路中会发生什么事。
  至于那些进了马车就歇一路的话,这些话说给别人听听就是,信不信都是他们的事,而她得时刻绷紧了身上的这身皮才能活到最后。
  “再紧您腰就断了。”冬雨嘴上微有冷地说道,但手上的力道还是加重了许多。
  赖云烟吸了一口气,再生吐气,对一直看着她的腰不语的魏瑾泓道,“你去忙你的。”
  魏瑾泓这才回过神,不置一词大步出了门。
  他走后,冬雨淡淡地与主子说道,“我看男主子想抱你得紧。”
  赖云烟正抬着头闭着眼睛吸气吐气,闻言眉眼不动,头也未低,笑笑道,“冬雨,你今晚还是让秋虹来伺候我,你叫赖绝回来陪你。”
  她不是个多好的主子,要让冬雨伺候她的地方太多,但丫环想汉子的事,她还是可成全人的。
  “这有什么大不了,”冬雨狠狠地把腰带一扯,再围了一圈,嘴间淡淡地道,“都同床了,那个人也走了,以后一辈子都不可能见一面,您跟谁较那个劲?”
  何不如敞开了过,贪得一晌欢就是一晌的欢愉。


☆、144

  一路行至三行山;已经有过三三两两的人过来刺探;路中也偶有行路者见这么大队人马不知反应,远远躲着呆看着这一队人走得远了;都不知收回头。
  这路行来途中毒虫毒草甚多;一路行来;也有人沾了些许毒气;再行路多日,祝家那边有个丫环突然断了气;被挖了坑埋在了荒野。
  这时天气骤冷;尤其夜间寒冷无比,不易入睡,日复一日,这行路的辛劳就此露出了倪端。
  这时赖云烟从头几天的不轻易出面,渐渐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因为再过得一段时日,到了渭河边那段就是山路,马车不能行路了。
  好日子算是到了头了。
  这时她每日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跑上一个时辰的马,先前两天,魏瑾泓会跟在她身边,后来她坐在马上的时间久了,他也就跑离了她身边去办事去了。
  这天早膳过后,她领着丫环们扬鞭往前跑,速度太快,已经跑出了魏家的队伍,进入了领头的军队。
  一路跑过岑王家,赖云烟突然扯绳喝住了马,往后面那匹不动的马上的人看去……
  “罗将军。”
  “魏夫人。”那人朝厚纱严密遮住头脸,只露出眼睛的赖云烟拱手道。
  赖云烟朝他一颔首,再一扬鞭,带了她那票娘子军骑马呼啸而去。
  “将军,这位夫人意欲如何?”罗英豪身边的副将问他们将军道。
  “再行数百里就是渭河,渭河过后就是天山。”罗英豪淡淡道。
  “魏夫人骑技不错。”
  罗英豪看着前方消失的众马,略一扬嘴,“还算不错。”
  “到了山上就冷了,”副将冷静地说,“到时,也不知道这几位夫人捱不捱得住。”
  “误不了时辰就是。”罗英豪冷目注定着自己的军队走过大半,这才一拍马,慢慢地跟在旁边。
  “将军,她们到时会是拖累。”副将用非常不留情的态度说道,“山里连马都冻得死,何况女人。”
  “这个,倒不一定。”罗英豪看着这几年才当上自己副将的兄弟,与他道,“去问问师爷,当年的魏夫人一众干人等是怎么走过南昭的雾蔼的。”
  说罢,双眼一眯,两腿一夹,正要扬鞭策马,却听后面一阵马蹄声,他撇头看去,看到黑色的厚麾在空中飞扬,那弯着腰的急速策马的人看到他,略一颔首,就在此间,他已策马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是魏大人。”正要走的副将连侧过头看他家将军。
  罗英豪止了手中的绳,嘴角那点若有若无的笑容就此冷了下来。
  **
  这时止了马的赖云烟在一处悬崖往下看,她左右看着附近的地势,与春光和小花扯开的地图对比。
  “再过四百余里,翻过这座山和前面那座山,就到渭河了。”秋虹指着地图与冬雨说。
  “这天会越来越冷,”冬雨点头,朝赖云烟看去,“也不知舅老爷的人能不能到得了渭河镇。”
  “他们走水路,要晚两天。”一路带的棉袄虽已充足,但还是不够多,赖云烟前几日才写了信让人再送过来什物,但于时间上两方人马对上也不是容易的事。
  “那……”秋虹看着主子。
  “留人等着。”等他们是等不得的。
  她话一落音,后面响起了马蹄声,她回头望去,见魏瑾泓单马而来。
  她正奇怪,就又听到一阵马蹄声,遥遥望去,见大堆护卫而来,她不由摇了摇头。
  一阵风过后,他下马大步走向了她。
  “今日跑得远了点。”赖云烟朝他点头致意。
  “以后多带点人,不能光只是丫环。”魏瑾泓淡淡地道,没说她。
  赖云烟轻颔了下首。
  他过后看了悬崖下的深堑一眼,拉离了她到道上,把她脸上半扯开的纱布拉了下来给了冬雨,问她,“再跑一段?”
  “嗯?”
  “去对面山上看看。”魏瑾泓指了指对面那座更高的山,“那里应该能看到渭河。”
  听说渭河镇是个富饶美丽的小镇,那将是他们到达西海遇过的第一个繁荣的小镇。
  再往西,离京中越远,情况就没那么好了。
  他们要经过很多片无寸草的山脉,还有万里无人,贫瘠至极的土地。
  “好。”
  魏瑾泓先上了马,朝她伸手。
  赖云烟朝他一挑眉。
  “烈焰能坐得起我们。”魏瑾泓淡道。
  赖云烟笑,朝那岖延的山路看去,知道要是到达对方山顶,最好是一马安全一些。
  路太窄了,可能行至半路,他们就得弃马而行。
  “会费不少时辰。”来回恐怕得三个时辰,到时得追着过了路的车队。
  “到时赶上就是。”
  赖云烟看了看那座最高的山,还是点了一下头。
  这是他们遇过的最高山脉,不去看看,也是可惜了。
  她伸出了手,魏瑾泓大力一拉,她侧坐在了前面,随即一阵扬马,跑了一段路后马儿跑动的脚步慢了下来。
  “你们在这等着。”魏瑾泓把绳缰往后一甩,对跟过来的仆从道。
  说着,看向了赖云烟,确定她的意思。
  赖云烟也正想练练脚力,没犹豫就抬步往通向最高一道路的小道走去。
  “有些险,”魏瑾泓这时抽出了腰间的剑递给了她,“你扶着点。”
  说罢,他接过了后面侍从递过来的剑自己用。
  一路行路,因通往山上的路可能没什么人上来过,路都算不得上什么路,只能挑着不太险的地势走,行走半路,赖云烟的气息就有些紊乱了,回头见身后的魏瑾泓只额上有一点薄汗,她不由笑着道,“没想成,你的身体倒养好了。”
  她曾还以为他活不了几年,因此庆祝的鞭炮都囤了好几箱,现在看来只能呆在她那小苑发霉了。
  “嗯。”魏瑾泓拿出水囊拔到了塞子,递给了她。
  赖云烟喝了两口还尚着余热的温水,还给他后,见他就着口子也喝了两口,她稍愣了一下就转过头,不再看他,提起剑继续往前走。
  等走到山头,已是一个多时辰后,山顶的风特别大,魏瑾泓把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包在了她身上,从身后抱着了她。
  赖云烟没动,她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山脉,看着那处深处在大山中的山脉,良久都没有说话。
  “那边就是天山了。”魏瑾泓指着现在看去再小不过的河对面的山道。
  “听说奇寒无比,我们进去之后得加快脚步,才能赶在雪季之前出山。”
  “嗯。”
  “难啊,这么大队人马。”赖云烟摇了摇头,“有时人算不如天算。”
  祝家的情况她大体也了解一些,两个姨娘带的丫环也是武使丫头,不比她找的差,但刚出京中几日,还没到险恶的地步,他们那边就出了岔,已经死了一个人,而她带的丫环里也有两个一直都水土不服,一直没有缓过气来的,还有一个因前面沾了毒草全身发肿,到现在也没好。
  再过些日子,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尽管他们做的准备已够多,但也不可能完全全面。
  “嗯。”魏瑾泓把头埋在她温暖的颈窝里,只露出眼睛看着山下那蜿蜒不断的山脉,“到时,得靠你的脚走不少路。”
  赖云烟点了头,这个她早想到了,魏瑾泓用不着担心。
  “丫环不好的,你就留在渭河,到时让任家选几个人跟上,那也是你的人。”是她舅父家的,跟是她的也无异,她用得也放心。
  听着他淡然的口气赖云烟笑了起来,她微微撇头,看着靠在她颈窝的男人,笑着轻声问他,“现在不嫌我心眼小了?”
  “嗯。”魏瑾泓笑了笑,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肤间。
  赖云烟垂了垂眼,转过了头,继而看着那一切都显得再渺小不过的一切。
  在春天来临之前,她得跟这个人相依相偎,用体温取暖。
  以前的坚持在形势下荡然无存,而她的心中因此没有一点涟漪。
  在寒冷面前,所有的爱恨情仇都是虚妄的。
  “快要下雨了,走吧。”在风把他的长发吹得乱了她的眼后,她收回了视线,拍了拍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慢点。”魏瑾泓收回了手,拉着她往下走。
  赖云烟回头往山的那头看去,看到丝缕白雾悄然升起。
  降温了,不多时就要有雨下了。
  她的脚步快了几步,转头间看到了他拖地的披风,她微愣了一下,抬头解了他的披风。
  “你披着。”
  赖云烟取下披风,双手大力一扬,把披风扬在了他的身上,她停住脚步给他系着结带,之后她抬起了头,看到了魏瑾泓眼中倒影出的自己。
  这时他低下了头了,冰冷的双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145

  “嫂子呢?”在开拔之前魏瑾荣进了帐篷;随口问了一句。
  “在歇息。”魏瑾泓回了一句。
  “呃……”魏瑾荣迟疑了一下;快要走的时候还在歇息,不像她一贯的处事。
  “起程的事让弟媳与冬雨她们先行打点。”就且让她多歇一会。
  魏瑾荣略有点疑惑;但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多问了下次;报起了另事。
  赖云烟起身着了衣;披了黑狐衣上了马车,靠着靠垫闭目养神;一直到大雨打在车蓬上她才睁开眼;这时外面有人打开了前面的车门,冬雨探进身来有些忧虑地道;“雨下得大了;大人说等会找个地方躲躲雨。”
  “要下多时?”赖云烟抬了抬眼皮;懒懒地道。
  “是这样说的。”冬雨轻声地答,紧了紧她膝盖上盖的厚被。
  这时外面一阵的马蹄声靠近,一会在马车两旁后面发出了规律的马蹄声。
  赖云烟偏了头,冬雨见她好似要打开窗子,怕雨水飘进来,忙阻了她。
  “路窄,让他们跟在身后就是。”赖云烟重新闭上眼睛淡淡地道。
  她身子不舒适,说法也没多大力气,神情显得倦倦的。
  “奴婢知道了。”冬雨答了一声,又轻声问,“您想吃点什么吗?”
  赖云烟先摇了一下头,随即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模糊地笑了笑,再度摇了摇头,“没有了,下去吧。”
  冬雨看了眼半斜躺着的主子一眼,这才退了出去,披上了蓑衣。
  “在睡?”她一坐到车檐,候在那的秋虹忙轻声地问。
  “没有。”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地方生火,早上备的参汤冻得不能下口。”秋虹轻皱了下眉,叹了口气。
  天气太冷,又不许她们用小炭炉捂口热的,等着主子醒来,连口喝的也没有。
  “快了吧。”冬雨紧了紧身上的厚麾,看着前方阴沉下来的天幕淡道。
  这时雨幕中前方有人大步地跑了过来,跑到她们身边跟着马车一步一步地跟着走着道,“大人刚跟人商量过,说这雨今日停不了,等会只能临时找个地方避着,地方怕是寒酸,不便夫人下车,这天儿冷,让你们看着夫人一些。”
  “知道了,劳烦您了。”秋虹忙朝男主子的二师爷道了一声谢。
  “劳烦您了。”冬雨这时也作了虚礼。
  师父双手一揖,又在雨中如沾水的飞雁一般轻快地回了前面的车辆。
  冬雨这时又钻进了马车内跟主子报话,只是这次她们小姐似是睡着了,并没有回话,眼睛一直没有睁开。
  **
  “又在熬药?”肖氏轻声地回了报讯的丫环一声。
  丫环点头,又在她耳边细语了几声。
  肖氏的脸因此古怪了起来。
  跟她们算的不同,不是避孕之药,是止痛之药。
  等丫环走后,烤着火的肖氏站了起来要去找祝伯昆,但一下了马车,迎面而来的冷意激得她不由缩了身子,在冷得骨头都发疼的冷意中,她把手缩到了袭衣里这才再探出手去。
  这天儿太冷了,魏家那位夫人那身子也是近几年才调养过来的,这时那几天难过点也正常。
  这时肖氏在丫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没有几步就湿了裙角,脚底好像也如被蛇吻了一些湿冷难受,她不由摇了摇头,甩了丫环的手,快步往前走去。
  这种天气,别说冻得魏家那位夫人下不了马车,就是冻死了她,也不是什么意外。
  这突来的暴雨下了一个下午,所幸的是,一行人及早在山顶扎营,这处有前行之下留的简陋山庙,供奉的神明中,居然还有善悟的金身。
  人还没死透,金相倒是被供起来了。
  赖云烟一听赖绝的报,嘴角不由翘起。
  她一直都没下马车,但外面的大小事都瞒不过她,现今躺了半天,少了颠簸,却是不敢睡了,让冬雨在车内桌上点了烛灯,一直在看着桌上地图。
  晚膳时分,打在车蓬上的雨水静了,外面停了雨,魏瑾泓在她用完膳后不久就回了马车,披着一长湿润的长发。
  “淋湿了?”赖云烟抬眉看他。
  “刚跟几位大人往前看了看。”
  “如何?”
  “如若不停雨,明日走不得,路上不安全,山上的石泥会滑下来。”魏瑾泓淡淡地道。
  这时冬雨拿了干帕子进来,第一眼就看向赖云烟。
  “你帮大人擦吧。”赖云烟微笑着道。
  她着了一点寒,肚疼得尤为厉害,动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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