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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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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帮大人擦吧。”赖云烟微笑着道。
  她着了一点寒,肚疼得尤为厉害,动不了身。
  “给我,忙你的去。”魏瑾泓从冬雨手中拿过帕子,温和地朝她说了一声。
  冬雨垂头颔首,再朝赖云烟看去,见主子点了头,这才退了出去。
  “要是多耽搁两日,怕是不能及时过天山了。”差过了时机,大雪封了天山,到时想翻过它就没那么容易了。
  “再看。”魏瑾泓深深地皱着眉毛,只能到时再看。
  见魏瑾泓擦了两把头发就扔了干帕,盯着桌面上的地图沉默不语,看着他消瘦的侧脸,赖云烟突然出了声,“过来。”
  魏瑾泓抬头看她。
  “把帕子给我。”
  魏瑾泓坐到了她的旁边。
  赖云烟靠在他身后给他擦起了发,魏瑾泓回头看她一眼就不再言语,专心致志地盯着桌上的地图翻来看去。
  还没等全擦干,男仆就在外面出了声,说祝大人有事请魏瑾泓去一趟。
  魏瑾泓“嗯”了一声,回过头赖云烟道,“替我束下下发。”
  赖云烟好笑地翘起嘴角,但还是坐直了身,拿过了桌笼底下放着的发带替他束了。
  就当昨夜他用手捂了她一夜肚子的报酬罢。
  魏大人啊,向来都是算得很清楚的。
  **
  不一会,白氏过来求见。
  赖云烟应了声,一阵瑟瑟之声后,车门打开,白氏跪坐在了门边。
  他们的马车是特意打造过的,族长夫妇的马辆并不显得比他们的大多少,不过地上铺的毯子明显要比他们的厚软些多,车内也温暖一些。
  白氏进来就觉得身子明显暖和了不少,觉得在外面冻僵的脸也舒服了一些,抬头朝赖云烟笑道,“给嫂子请安。”
  “有事?”赖云烟也朝她笑笑。
  “是,刚刚下人来报,说前面的路被山下掉下的泥石挡了,明天我们怕是得在这个小山庙里再呆一天见机行事,妾过来是想问问您有什么吩咐。”
  “看明日情形罢,要是今夜不下雨,明早是要走的。”他们人多,只要不下雨,路是可以腾出来的。
  如果不能如时过天山,不管是勉强进天山也好,还是等待明年春天化雪过天山也好,都是他们不能承担的事。
  “还要走啊?”白氏说这句有点失神。
  “要不然呢?”赖云烟有趣地看着她。
  白氏被她这么一看,颇觉得有点小尴尬,“您身子不好……”
  “我身子不好,族长也不会让我耽误大家的行程的。”赖云烟面色温柔微笑着说道,显得甚是贤良淑德。
  “族长圣明。”白氏连说了一句,抬头略扫了赖云烟了一眼,总觉得现在面前的这个长嫂跟之前的那个长嫂变了。
  不是变得好了,而是变得更加难以预测了。
  她现在跟族长也是好得匪夷所思,就好像他们长达十几年的相敬如宾从未发生过一样,两人在马上相依偎的样子就像长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们变得太奇怪,也让她觉得面前的这个擅长用云淡风轻口气候女人说话的可怕,她每隔几年都变一个模样,太善变了。
  就像他们这几日的表现让人明明觉得他会为了她的身子多停驻一日,她却可以用近乎戏谑的口气告诉他们想多了。
  就像他们这几日的恩爱都是假的,而现在她的身上裹的却是族长大人的衣物。
  白氏在心里轻摇了下头,嘴里还是淡然地道,“妾身心里有数了,那就退下去了。”
  “不管在哪,都要做好抬脚就走的准备。”赖云烟也没再与她多说,微笑着说完这句话,目送了她退了下去。
  当夜魏瑾泓未回,而果不其然,第二日没了雨,早上用过粥后没有一个时辰,前面带队的祝王军就差人来报,让他们跟上。
  前一个时辰尚好,马车走得极慢,但路上还算安稳,但到了后面的路段就变得曲折了,山路被堵,前面的人腾出来的地方不多,不能供马车走过,魏家女眷走在前面,赖云烟就派人通知了身后的白氏,她自行先出了马车,在春光的搀抚下站在了一边,看着冬雨秋虹指挥着丫环把马车上的东西收好打包搬到马上。
  还没到渭河,这马车就不能坐了。
  后面过来探消息的祝家人看到此举,忙回去报了,肖姨娘听下人说赖云烟站在干净的石头上被丫环挽着一言不发看下人搬东西,口中有些同情地跟身边的佟姨娘道,“也怪可怜的。”
  再尊贵又如何,便是对着她们家爷还敢不可一世又如何,这脚上还不是得沾上泥泞。
  


☆、146

  到达渭河小镇时;魏家内眷中死了一个丫环;而祝家这次病亡数人,赖云烟这次还是着了寒;发了次烧,但捂了一夜汗之后就好了起来。
  与此同时;任家的三个奴仆来了;这次来了两个中年汉子,一个中年老妈子;老妈子来了之后;候在了冬雨秋虹身边打杂,赖云烟醒后留了她在身边;差了春光夏花给她用;底下的武使丫环也交给她管。
  任家舅舅那边这次是给她又用了个保命符来了;这个老妈子是照顾任家一家大小的内总管,对她的能耐赖云烟再明白不过,见到她来,老实说她真是松了口气,也知舅家在她这里一如既往地在下大本钱。
  说来,确也是这么回事,总得保住了她的命,才能保得她身后的这几大家子。
  祝家那边虽死了几个人,其中跟着的师爷也病了,但祝家的那两位姨娘真不是吃素的,在渭河休息的第二天,就听说她们在渭河找到了两个愿意跟着她们走的当地的寡妇。
  “奴婢看着她们,一人能扛起一头活羊。”秋虹给赖云烟捏着肩,轻声在她耳中禀道。
  脸容中有点病态的赖云烟笑了起来,与底下正在与她穿毛袜的任王婆道,“婆婆,您看看,咱们这边的丫环有什么要训的,等下你跟她们去说个话。”
  “是,老奴知道了。”任王婆用布缠好了她的脚,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中带笑,知她没什么不舒适的,这才与她套上了鞋。
  万病脚底起,这脚是万万不能冻着的。
  下午天色快要暗时,赖云烟差了人去问魏瑾泓的去处,魏瑾泓那边的人连忙回了话,说过一会就回。
  下人陆续报了两次,都说过一会就回,到第三次给了准话,说过一柱香就要回了,赖云烟这时嘱了下人搬了膳食上来。
  用膳之前,还是让易高景把了脉,这才饮了新鲜的鹿血。
  这是任家的仆人带来孝敬魏瑾泓的,现在谁都指着他活长点,无论如何也别死在这路中。
  “漱漱口。”那血腥得很,见他喝下,赖云烟示意丫环给他端了水。
  魏瑾泓不作声漱完口,用膳时也很沉默,只是眉眼中的疲态无法掩饰。
  用完膳他又出去了,过了半时辰回来,靠在赖云烟的肩上就睡了过去。
  赖云烟还在挑灯看书,到了子时,见无人来叫他,猜测今晚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就动了下身,轻拍了靠在怀里的男人两下。
  随着她躺下,那半躺的人也跟着躺了下去,一直都没睁开眼,唯有深睡的呼吸不变。
  **
  次日天还黑着,天上又倾盆大雨,房中的两人还没醒来,就被冬雨敲门弄醒,说荣老爷来报事。
  赖云烟应了一声,丫环就匆匆推门进来点灯,魏瑾泓一跃而起时抚了下额头,似有些头昏。
  “端碗热糖水。”赖云烟朝进来的婆子道了一声,就把他们身上盖着的大麾下的厚袍拿了出来。
  外面不便,不能生火暖衣,就干脆盖在了被子上暖着,一举两得。
  魏瑾泓接过她手中的厚袍穿上,冬雨这时端来了盐水让他漱了口,这时他还未出声说道什么,门外的魏瑾荣又叫了一声,“兄长……”
  “进来,门外站着说。”魏瑾泓道了一声。
  这时准备伺候赖云烟的秋虹闻言忙把小门那道挂起来的布帘掀下。
  “兄长,嫂子……”魏瑾荣的声音有一些暗沉,听起来透着疲惫。
  “把糖水端进来,你们退下。”赖云烟披了大麾起身,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手支着脑袋看着昏黄的烛灯,看了眼沙漏。
  只是寅时,她睡了不到两时辰。
  糖水进来,屋内伺候的人飞快退了下去,魏瑾荣的声音也沉着响起,“前方有人劫我方粮草,世宇杀乱三百。”
  “三百?”魏瑾泓嘴角翘了翘,这蛮荒之地,人烟稀少,从哪来的三百人马?
  “是。”
  “来者何方之人?”
  “尚未查清。”
  “外面有没有动静?”
  “尚在查。”
  “瑾允呢?”
  “在外面。”
  “回来让他见我。”
  “是,知道了。”魏瑾荣这时才吐了口气,兄长这些年心一年比一年硬,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还有事?”
  “没了。”
  “你先去休息。”魏瑾泓声音柔和了一些,回过头看支着下巴在打盹的妇人一眼,半掀了帘子出去见了堂弟,轻声与他道,“我现在去前堂,你多歇息一会。”
  对上长兄关怀的眼神,魏瑾荣微微一手,朝门内道了一声,“大嫂,瑾荣告退。”
  “嗯。”赖云烟一点头醒了过来,应道了一声。
  有脚步声远去,她站了起来,这时魏瑾泓进来,她把身上带着体温的衣麾披在了他的身上,淡淡地道,“这镇子不是我朝的,我们两家的使官也没那个能耐安抚得了这里的人,能早走就早走。”
  魏瑾泓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言不对意地问道,“还难受吗?”
  “已经好了。”赖云烟抓下他的手,嘴间继续淡然道,“祝家姨娘找的那两位,过两天杀了吧。”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祝家人当是捡了两个好奴仆,她担心的是多了两匹害群之马。
  魏瑾泓已与祝伯昆谈过这事,这时见她眉眼不动就说要杀人,不禁摇了一下头,“伯昆叔自有主张。”
  “他要自己动手?”赖云烟不禁笑了。
  魏瑾泓默然承认。
  “两位姨娘好本事,就是有时心粗了点。”赖云烟坐回床上盖了被,见他不离去,随着她坐到了床一边,她说完话就等着魏瑾泓说话。
  “就是有本事,所以暇不掩瑜,再指教一番,假以时日也就出来了。”魏瑾泓看着她白净的脸道。
  休息了两日,她脸上的憔悴缓和了不少,显得气色好了点。
  就是没什么胃口。
  “我去前面转一圈,等会回来与你一道早膳?”魏瑾泓看着她的眼,轻声地问道了一句。
  面对他的征询,赖云烟笑着点了下头。
  魏瑾泓走后,冬雨他们陆续进来,她刚一穿戴好,赖绝就进来报道,“宇公子把虏获的马宰了,想制成马肉,跟荣公子讨了个伙夫过去了。”
  “嗯?”赖云烟笑着看他。
  “今早这镇子里的人马,十家有七家偷偷拿起了弓箭。”赖绝面无表情地道。
  “惹了众怒了?”
  赖绝垂头。
  “这时候,就得靠男人的拳头说话了。”赖云烟转头笑着对冬雨道,声音里尽是调侃。
  刚喘上一口气,就要杀过去了。
  所幸,一路碰上的对手都不足够强大,还比不得天灾对他们的影响来得大。
  “您还是顾及着自个儿身子吧。”见她还笑着说话,冬雨朝她欠了欠身,“荣夫人候在外面呢,您要不要见?”
  **
  白氏刚进院子,族母屋子里的大丫环就搬来凳子,眼睛往她的袖笼瞄了两眼,白氏朝她笑了笑,道,“带了暖炉。”
  这长嫂院内的大丫环是个不爱言语的,但大丫环就是大丫环,无论谁来都伺候得周到。
  就是脾气不太好,祝家那边的丫环都被她削了几顿了,上次见祝家的人来瞄他们这边的火炉,她就要叫人挖出她们的眼睛。
  谁都知她是个忠主的也不敢得罪她,白氏自来对她客气,这时见冬雨朝她弯腰道了一声“劳您候会”,她随即就回了声,“不敢。”
  里面的人什么时候见她白氏也吃不准,有时一会就见了,有时半来个时辰也是见不着,都得碰运气,还好里面的人也不是苛刻的人,不见也搬来凳子让她坐,没为难过一次。
  这次运气好,她刚坐下没多久,里面的人就见她了。
  白氏进去与赖氏请了安,见她脸色尚好,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气,嘴里轻柔道,“嫂嫂今日好些了?”
  “好多了。”赖云烟微笑。
  “妾身昨日听说这镇中有一些易于行军的干粮,祝家那边也传了话,说今日会去采办一番,您看……”白氏犹豫地看了赖云烟一眼,又看了眼外面的大雨。
  这等天气,想来她是不会出去的。
  “要是用得着咱们说话那就由你出面,这事就交给你了。”赖云烟朝她笑道,“我就不管了。”
  “是。”白氏低头低应了一声,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听她这口气,这好像祝家姨娘不该管这事,而她更不应该管才是。
  可是,这不是内眷的份内之事?难不成,全由瑾荣全管了不成?他毕竟不是铁打的,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累病了。
  白氏低着头,神色晦涩不定,赖云烟也没再多说,让她退了下去。
  “小姐,”在给赖云烟磨墨的秋虹看着自家主子,微有不解,“这粮草之事,您不是全心中有数吗?”
  “有数,并不代表要管,”对着自家丫环,赖云烟的话就多了,与秋虹解释道,“补给之事自有专人在做,内眷这时少操份心就是少添份乱。”
  “那……”为什么不拦着荣夫人?
  “这等事,自然有她的夫君教着她。”赖云烟敛了脸上的笑,“得慢慢来。”
  这一路,所需磨和的多了去了。
  

☆、147

  待手下人回报这前;祝伯昆身着青衣盘坐于简单的案桌前;这案桌是于家中带来的,上等的檀木;于他身处的简陋居所有几分突兀。
  祝伯昆看着对面的魏瑾泓,见他淡然不语;他笑着摇头道;“你家那位夫人啊……”
  刚祝家人来报了祝家两位姨娘的分扰之事,祝伯昆问了魏夫人可与一道;得了答复后;就一直这样笑叹看着他。
  不知是唏嘘,还是旁的。
  魏瑾泓望了眼门外的大雨;见祝家族长开了口;他淡笑道;“她最不喜雨天出门。”
  “哦?”祝伯昆挑眉。
  “怕脏了她的裙摆。”
  他说得淡然,祝伯昆哈哈大笑两声,喝了一口酒,继而闲聊道,“最也忌自己动手杀人,怕脏了她的手罢?”
  自己不出门,就派白氏与丫环过来打他家内眷的脸。
  魏瑾泓听言哑然,对上祝伯昆的视线。
  这时,祝伯昆的手下急奔入内,在他耳边急说了几句,祝伯昆嘴角的笑就此褪了下来。
  待下人褪去,室内恢复了安静,只剩大雨狂击地面的磅礴声。
  一会,祝伯昆打破了平静,微笑着道,“我们走后,这富庶的小镇怕是要变成了死镇了罢?”
  魏瑾泓微笑看向他,这时翠柏进门,以不高不低的声音道,“赖绝,赖三动手杀了当地族长。”
  翠柏退下后,祝伯昆稀奇道,“她未跟你商量?”
  “杀人的事,她从不跟我商量。”魏瑾泓依旧淡然。
  见他无所谓,祝伯昆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真是赖家女,手下从不养白吃饭的,一路来遇到对手,那手下得比屠夫还快,不知是杀鸡给谁看。
  “你就容她一介妇人如此放肆?”祝伯昆顽笑般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把她当兔子?”
  这可是兔子一样的女人都可以爬到他头上撒野了。
  魏瑾泓摇摇头,容祝伯昆言语调笑,沉静地看着门外的大雨,心中想着前方队伍的进程。
  还未进小镇,她身边可用就人就全散开了,她一向的习惯是在别人的地方上还是玩阴的好,从不逞强,也不愿冒风头。
  知道她擅长,也知道他要是插手她肯定不快,也就把这事交给了她。
  说来,赖绝,赖三带的人中,有一半还是他为她寻来的。
  等再西进一段时日,想来,她也不会再说些他嫌她心狠手辣之话了。
  **
  前方三方队伍都带来了好消息,前行之路安好,百里之内已扫清忧患,他们明日即可上路。
  祝伯昆闻讯后面容一整,也不再与魏瑾泓废话,朝他点头后就在雨中急走而去。
  这厢魏瑾泓的人才进了门,大师爷是魏瑾泓后来请回来的,不太知赖氏行事风格,这时就在魏瑾泓身边问,“夫人为何要在此时杀人?”
  这时动手就大意了,如此前方之战是敌我双方之战,这时动了人家的后方,岂不是会让人倾巢出动?
  魏瑾泓转了转手中的小酒杯,垂眼淡道,“此地富庶?”
  “富庶。”师爷一愣。
  “前后千里,找不到比这更富庶的地方罢?”
  “是。”大师爷嘴上的胡子一抖,弯着的腰更低了一点,头却更高了。
  “赖家与任家后面还会有人过来……”魏瑾泓说到这,朝悄然而至的魏瑾荣道,“你也在族中选两个人留下来。”
  “大嫂是想把此地据为已有?”
  “嗯。”魏瑾泓轻点了下头。
  “可是……”此时虽是长年游牧之族,但抢人家的生存之地,无益于抢夺一个小国家。
  这,后患无穷啊……
  魏瑾荣着实有些愣了。
  她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看着堂弟脸上轻易不现于脸上的惊愣,魏瑾泓笑着轻摇了下头,那女人总是让人轻忽她的爪牙有多利,心有多狠。
  “你忘了,她还有个兄长,如若我不想袖手旁观,我族也是她的主力。”他淡道。
  “所以这些时日她才与您这么好?”魏瑾荣冲口而出。
  魏瑾泓微笑看他,若不然呢?
  真当她认了命啊。
  可惜,她从不愿把她的命交给别人,何况是他。
  “嫂子,着实厉害。”看着兄长温和的笑眼,碍于他的情面,魏瑾荣不敢说过份的话,只能憋出了这句话。
  他缓了一下,细想不对,不禁抬头看着兄长道,“她在京中是不是已然有了谋划?”
  魏瑾泓弯嘴笑了,她日夜钻研地册,不惜举赖任两家财力数十次派人往西探查,她做这些,可不是为了好好当一个魏家的族长夫人。
  看着兄长嘴边的笑,魏瑾荣心中一下就了然了,赖任两家这几年看着平静,看来,底下动作不少,只是在皇帝与他们的眼底下,不再让他们知情罢了。
  这嫂子,真是好胆气,到现在才渐渐露出一点尾巴。
  可都这时候了,就算京中的皇帝知情,也不可能在这时候把攻于心计的这两家子拿下。
  他家的那位夫人想着替他分忧,而兄长身边的那位,却是想把这地方全占了,手握肥沃之地做那长久打算,胳膊肘儿全拐在了赖任两家身上。
  之前他就费解了,任家人上来的速度怎么就那么快,原来是一直等着。
  **
  赖绝去禀事之前先净了身,之后把大概情况告知了大小姐。
  赖云烟听后也没细问,挥了下手让他退了下去,顺便让冬雨跟着他去。
  他们走后,秋虹还在,赖云烟回过头问,“三儿还没回?”
  “善后怕是要得一段时辰。”秋虹替她捶了捶腿,“都坐多时了,您起来走一会。”
  赖云烟顺着她的手起了身,刚走两圈,门外的魏瑾泓就来了。
  “回来了。”赖云烟朝他笑道。
  “你再走会,我坐着喝杯茶。”见她要过来坐,魏瑾泓答了一声,在她的桌前坐下。
  她眉头微皱了一下,但嘴边笑意未停,朝他点了下头。
  知她不悦,魏瑾泓也未过多理会,低头看她刚手写的册子。
  他看书速度甚快,但也没那个时辰把她呆于屋中所写的东西都看在眼内,不多时她就坐回了他的身边,笑眼看他,他也就合上了册子。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心照不宣,但无疑在她愿意给笑脸,也愿意他睡在她侧之后,他们的关系要较以往好太多。
  “你看到嚓什海了?”魏瑾泓把她的茶杯端到了她手里。
  赖云烟不想喝,定定看着淡定无比的魏瑾泓,见他无动于衷地回看着她,她失笑了一声点了头。
  他们可真是老到不要脸了,谁都不怕丢人。
  “过段时日,前方探子的消息就到了。”魏瑾泓淡淡地道。
  “唉。”赖云烟笑了一下,见他又把茶端到她的手中,这次她还是喝了一口。
  她也有探子,但探子不够魏大人的多。
  她喝了口茶,见魏瑾泓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又见他内敛神情脸孔的线条只比过去更吸引人,她不由笑着靠上了他的肩,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像魏瑾泓不得不像她低头一样,她也不得不依附于他。
  她靠了过去,魏瑾泓搂住了她的腰,在她额角轻轻一吻,嘴角笑容温柔无比,眼睛却是平静无波。
  如她所说,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干净过,能得片刻温存,还是欢欢喜喜地过才好,总比持剑对峙来得有益无害。
  “祝家后面会如何?”对于不解之事,赖云烟向来不怕多问几句。
  “等反应过来,伯昆叔不会逊于你我。”他们现在能一时得势不过是因他们先抢得了先机。
  他是西海之路的主策之人是其一,之前她为此费尽心力是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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