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上迈克尔的翅膀-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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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电子仪器发出单调而枯燥的声音，但对我来说却是天籁之音，因为这些声响确定着我父母的生命仍在继续。我呆坐在病床边，眼睛对着电子仪器那冰冷的屏幕，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只是那样坐着，木头一样。心思却像煮沸的开水，翻滚不停、煎熬不停。大夫走进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又转身离去。早在见面之处，他就把详情告诉了我。父母在悉尼渡假，旅游大巴被一辆超速的皮卡撞上，车子翻了，车上很多乘客受伤，其中我父母的伤势最为严重，现在仍在抢救，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却唤不回神智的清醒，而且很有可能就此一躺不起，变成植物人。大夫还告诉我，若不是他俩本身求生的欲望很强烈，也许现在连这一丝的生息也都保不住了，可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希望再小终究也是希望，并没有完全的绝望。
　　　　
　　　　但我知道，那只是对我的一种安慰。尽管我不懂医，但我却不是傻子，情况的严重程度，我看得出来。“该死，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吗？”我有些颓然，想起自己非要把父母送来澳洲旅游，结果却让他们遭受这飞来横祸，那种自责就像一把利刃，插入我内心不停地搅动。
　　　　
　　　　“说的没错，你终于发现问题的所在了。”一个听起来耳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声音的主人推门而入。一个瘦小精干的老者，是那个叫康斯坦丁的老神父。是非之人，又一次在是非之时出现，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并非只是意外。
　　　　
　　　　“是你。你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你父母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并不只是意外。”果然，他的回答和我的猜测不谋而合。
　　　　
　　　　“告诉我，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拜托了。”
　　　　
　　　　“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所有，并且解决所有这些问题的。”说话间，康斯坦丁坐到了病房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中。
　　　　
　　　　我也坐在了他的对面，表情严肃，是啊，这已经纠缠我好久的诅咒，是该有个答案了。“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你跟那个人签下的合约，不是吗？”康斯坦丁开门见山。
　　　　
　　　　“恩，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指的死神吧？”
　　　　
　　　　“哼！”康斯坦丁冷笑：“他算什么狗屁神！”见我用不解的目光注视着他，继续开口：“他只是一个为神跑腿办差的工作人员，也敢妄自称神。如此手段，欺骗无知的世人，实在是可恶！”
　　　　
　　　　“那，照你这么说，他的一切合约，都是欺骗了？”我有些茫然了，手心渗出汗来，原来自己一直所坚信的合约，原来只是骗人的伎俩。
　　　　
　　　　“合约倒是真的，只不过那是他私下里滥用权力所签下的。”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当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他和你所签订的合约是正常有效的。但如果出现了意外或者差错，他就无力保证那份合同继续有效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如果你背着你的领导去和别人签约，然后又被你的领导发现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他会任由这份错误的未经他允许的合约继续生效吗？”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私利而已。若不是为了谋求私利，他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又是什么人？”说着说着，我突然产生了怀疑。这个康斯坦丁总是神秘兮兮的，而说起“死神”和我签约的事情，他又知道的那么清楚。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呵呵。”康斯坦丁苦笑，面部肌肉微微抽动：“年轻人，你看我多大年纪？”
　　　　
　　　　多大年纪？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我仔细打量一番，他整个人包裹在黑色的教士服中，须发皆白，脸上也有深深的皱纹，但整个人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起座行走间也是轻快敏捷，顶多也就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于是说道：“你有65岁？最多不超过70岁。”
　　　　
　　　　“我今年已经136岁了。”康斯坦丁淡然的报出了这样一个数字。
　　　　
　　　　“136！”我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不相信？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不应该对这种小事还大惊小怪的。”康斯坦丁表情略带嘲讽。
　　　　
　　　　“好吧，考虑到我所见到的种种，你这个年纪确实算不上太过夸张。只是，你的年龄和我刚才的问题有关吗？”
　　　　
　　　　“活136年，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个难以企及的数字。但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这很正常。因为我们是为神服务的，所以额外的好处就是可以多活几年。不要以为这是什么天大的福利，只是他们需要我们办事，而办事自然是熟练的比手生的更受欢迎，而挑选一个可靠的办事人员并不容易，所以，我们就可以多在这个世界上停留些时日了。”
　　　　
　　　　“你们？”我有些逐渐明白了。
　　　　
　　　　“是的，我和那个家伙一样，都是普通的工作人员。只不过，我安分守己做自己的工作，那家伙则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野心，并且付诸行动了。”
　　　　
　　　　“这么说，你认识他？”
　　　　
　　　　“是啊，我已经认识他136年了。”康斯坦丁一语惊人。
　　　　
　　　　“怎么可能？”
　　　　
　　　　“他是我的孪生兄弟，确切的说，他是我的哥哥。”
　　　　
　　　　“可是，他。。。。。。”这太让我震惊了。那个“死神”尽管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他每次出现都是一副正值盛年的模样，而且言谈举止全是一派现代人的风范，怎么就成了这个136岁老头的孪生哥哥了。
　　　　
　　　　“这就是他为自己谋的私利。青春、金钱以及在人世间可以享受的种种权势。”老神父说这些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被选中做神职人员，一起过着平淡安稳的日子，但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人。时间久了，见的事情多了，他的心中就有了别的想法。他认为自己可以凭借手中的权势获得更多的利益，而不是只做一个简单的办事员。所以，我们逐渐走上了不同的路。”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现在又跳出来和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第455节易读
　　　　
　　　　“他是做了违规的事情，但那是我的兄弟。所以我只知冷眼看着，和他保持距离，希望他不要陷得太深。我不否认，我没做到无私。一开始，他还谨小慎微，只是寻找规则的漏洞，打一些擦边球而已。但你知道的，欲望的闸门一旦被打开，就不会有终点。随着时间的退役，他玩的越来越大，到现在已经开始公然倒卖生命了。这太疯狂了，我劝过他，可他始终我行我素。最近，有人已经注意到他的举动了，进而开始有了相应的调查。他害怕了，开始用腾挪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私下里的交易。你和他续签的第二份合同，当时你给他的只有签名，合同是空白的。他不算是一个坏家伙，就算是不合规矩的倒卖，他也会按合同办事。但这一次，他只能先求自保，所以，你的合同就被拿来填空了。所以，就会有了这场看起来像是意外的事故。”
　　　　
　　　　“见鬼！这个混蛋！”我一怒而起。“还有你，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却直到现在才跳出来说明事情真相。看来你不是想来帮我和我父母的，而是来帮你那个混蛋弟弟的！”
　　　　
　　　　“别那么冲动。”康斯坦丁仍是一副淡然模样：“你在指责我为什么不早出来告诉你。我已经告诉过你的，我弟弟他尽管在做一些不合规矩的交易，但他还是会按照合同办事的。所谓的不合规矩，是指在我们的世界中的规矩，而不是你们的世界。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自己认可了那份合约，他没有强迫你，而且也在按照合同实际执行了你们的约定。而我现在跳出来，是因为他破坏了约定，这种破坏会给他自己和你都带来伤害。而有办法让你们免于伤害，所以，我来找你。我是想救我的弟弟，但这和你并不矛盾，如果你也想救你父母的话，我们可以谈谈。如果你对此没有兴趣，那你可以不接受。”
　　　　
　　　　想想也是，若不是我贪恋好处，又怎么会平白惹得全家不得安宁，就算怪，也怪不到眼前这个老家伙头上。于是又坐下去：“说说，你的办法。”
　　　　
　　　　“很简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些本不属于你的能力所引起的，只要让我把它们带走，你的父母就会安然无恙。”这是康斯坦丁给出的答案。
　　　　
　　　　“只是能力吗？也就是说，原来的合同作废了？”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
　　　　
　　　　“所取走的只是能力。但签订的原合同中你所付出的东西，也就是你的生命，你却无法收回。”
　　　　
　　　　“也就是说，让我父母平安的唯一方法，就是我仍旧付出40年的生命，却得不到任何的超能力。”
　　　　
　　　　“是这样。”
　　　　
　　　　我沉默了，这样做有太多的不公平，但我却无法反抗，因为主动权已经完全不在我的手中了，从我当初签下那份合约开始，我就没有了发言权。“提醒你一下，最好还是尽快做出决定，因为时间不等人。你父母不会坚持太久。”见我长时间不说话，康斯坦丁主动开口。他的话倒是点醒了我：“听你刚才的口气，这件事的最终后果就是会夺走我父母的生命，用去给你那混蛋弟弟填债？”
　　　　
　　　　“是这样。”
　　　　
　　　　“但为什么他们还活着？”我倒不是盼着父母出事，而是觉得对方话里有矛盾，若是藉此来骗走我的能力，到最后发现父母只是意外车祸，我失去所有他们仍旧昏迷不醒，到时候连维持他们未来生计的钱都挣不到，那可就惨了。
　　　　
　　　　“那是因为他们的神识在起作用。”康斯坦丁似乎看出来我的疑惑。
　　　　
　　　　“神识？什么是神识？”
　　　　
　　　　“神识就是你们常说的潜意识。神每造一个人，都会将自己的灵魂气息注入其中，尽管是很小的一部分，但却是来自神的本源，是神送给人的最珍贵礼物。这就是神识。尽管神识每个人都有，但只有很少数的人才懂得运用神识，大多数情况下，人们都是无意识当中催动了神识。比如异常专注、异常执着或者异常虔诚的时候，往往就会出现所谓的奇迹，其实那些并非是上天变出来的奇迹，而是你自己无意识利用神识所达到的目的，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这点罢了。你的父母就是这种情况，他们遭遇车祸，按说不应该活下来，但强烈的执念激活了他们的神识，让他们将生命延续了下来。我猜，对你的牵挂，就是让他们执着的原因。”
　　　　
　　　　“那他们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我说了，神识只是神很小一部分的气息，它具有神奇的能力，足以在短时间内抵抗死神的袭击，但这却并不是长久稳定的东西。生命的轮回属于天道，个体稀少的神识是无法逆转天道的。所以他们只能维持生命体征，但却醒不过来，这已经是他们是神识的极限了。而且，这种情况不会坚持多久。少则三五天，最多不会超过两周，他们的执念就会逐渐减弱、散去，神识的能量也会耗光。就像拔河一样，这边的一方放弃了用力，而另外一边却仍源源不断的发力，情况可想而知。所以我说，你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我深深吐了一口气，已经相信了康斯坦丁的话。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又重新开口：“如果这样可以保全我的父母的话，那么我接受。但你要保证，我的父母会完全健康，而且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人不会再受这件事情的任何影响。”
　　　　
　　　　“这个自然。”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只要你同意，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
　　　　
　　　　“那我们还浪费什么时间呢？开始吧。”
　　　　
　　　　见我下了决心，康斯坦丁从自己肥大的袍袖中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方盒，上面用刻画着精美的图案。“这是什么？”我问。“这就是你们常说的潘多拉之盒。”
　　　　
　　　　“啊？这么危险的东西居然在你身上？”
　　　　
　　　　“咋咋呼呼的。谁告诉你潘多拉之盒只有一个的？”康斯坦丁又摆出一副看傻小子的表情。“这个玩意都被传的神乎其神了，其实没那么危险。要看怎么来开。从这边开，会释放危险。”他边说边比划，做了一个虚开盒子的动作，然后又将盒子掉了个个：“若是从这边开，那就不同了，会带走不好的东西。很多人都只看到了它的可怕，却不了解它还有非常有益的作用。”说话间，他已经打开了盒子，我看过去，却发现盒子里面居然看不到底，空洞洞黑漆漆一片茫然。康斯坦丁也不多话，左手手掌托着盒子，右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摘了下来，带链子的一头放进盒子里，把十字架的那一头交到了我的手中：“拿着它。”
　　　　
　　　　我握住银色的十字架，手掌心冰凉冰凉的。只见康斯坦丁神情肃穆，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但，他念完之后过了好一会，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已经完成了？我不明白，也不敢开口说话。倒是康斯坦丁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做不到。真是奇怪，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那些能力已经完全被植入了你的身体，你原本的血液、骨骼、肌肉里都已经完全被能力化了。我无法将这些能力取出来，它们完全属于你了，就像天生如此似的。真是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发生过。”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我隐隐觉得，可能是在矿山里的那次遭遇导致了这种情况。
　　　　
　　　　“办法倒不是没有，但对你来说，实在太过残酷，用这个办法，还不如不用。”康斯坦丁面露难色。
　　　　
　　　　“什么办法？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残酷不残酷的。”我问。
　　　　
　　　　“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的父母。但你却永远无法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一些？”
　　　　
　　　　“你说明白一些。”我抿了一下嘴唇，声音有些颤。
　　　　
　　　　第456节易读
　　　　
　　　　“我无法收回你的能力，那就只能封印它，让它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永不露面，这样才会回去有个交代，就算有人查到这个问题，也可以当作正常损耗来解释。但前提是，你的能力必须完全消失，你的人也必须完全改变，永远不会在世人面前展露，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带着你的能力一起消失了。所以需要完全的封印，这种封不仅会锁掉你的能力，同时还会完全锁住你的记忆，而且还会将你的容貌身材完全改变。换句话说，一旦实施封印，高兴这个人就将完全从世界上消失，再活下去的，只不过是另外一个生命体，和高兴，和高兴的一切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很抱歉。”康斯坦丁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种结果，可真够打击人的。
　　　　
　　　　我回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父母，心中百感交集，眼泪不停控制已经流了下来。但我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低头吸了吸鼻子，手背蹭掉了泪珠，然后转过脸来，对着康斯坦丁：“不管怎样，我都要救他们的。哪怕像你所说的那样，从此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我这个人，也无所谓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
　　　　
　　　　“毫无疑问。”
　　　　
　　　　“那好吧。”康斯坦丁收起了盒子，坐回到了沙发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水瓶，有半个可乐瓶子大小：“给我找一把水果刀，再把这个瓶子接满了水。”我将瓶子灌满，又拿了一把水果刀递到他手中。“切开你的手指，将你的血液滴进去。”他继续吩咐，我继续照做，几滴血液入水，执拗的挣扎一会，然后四散溶解。康斯坦丁接过瓶子，单手握住，再次闭上眼睛，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言吟诵着什么。良久，他睁开眼睛，把瓶子放在一旁，又将十字架平摊在手掌之上。突然，他用刚才那种语言大声呼喝着，脸上浮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我惊觉他手中的十字架愈发变亮，银光闪闪到银光灿烂，最终光芒耀得整个房间一片亮白。“刷”亮到极致之后，光芒逐渐弱了下来，一种清新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我感觉自己仿佛不是在医院里，而是置身仙境。再看康斯坦丁的手中，十字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银光闪闪的粉状的漂浮物。康斯坦丁手掌一歪，银色物体全部进入了装水的瓶子里，瓶内瞬间变得星光点点，康斯坦丁封死瓶盖，轻微摇晃瓶身，待到所有银光消失瓶内的水恢复原样的时候，他将瓶子递给了我：“这就是你想要的了。将它喝下去，你的一切就会完全改变。”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封印你的力量只是拯救你父母生命的所必须的。在你喝掉它之前，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告诉你这水的效力，喝下去之后你不会有任何变化，变化只会在你的睡眠中进行。也就是说，当你喝掉水之后你仍是你，但在你下一次睡醒之后，你的世界就会发生彻底的改变。所以，你要利用这段时间，做好你该做的。”
　　　　
　　　　“我还有什么该做的？”我苦笑。
　　　　
　　　　“你还需要活下去，你当然需要很多的事情要做。你不可以继续留在你的父母身边，但你仍会活下去，你需要编排好你的过去，给自己编造一个身份，当你睡觉之前默念并深深记入脑海中，当你醒来，这些就会成为新的“你”的过去。我之前说过，这一切都需要保密，但你自己似乎无法完成所有，那你就需要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帮你操作。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你需要安排好你名下的财产，你不想你的父母醒过来之后靠救济过日子吧。”
　　　　
　　　　我沉默，他说的很对，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问题是我该怎么做？我给自己编的过去是什么？我未来要去哪儿？我又该找谁帮我？我一时间没了主意。康斯坦丁似乎看出来我的无助，将瓶子从我手中拿回来，小心摆放在桌子上：“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静下来好好想明白了，这个时间你还是有的。今晚你就给自己的未来做打算吧，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到时候，把你的答案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一夜无眠。没有吃饭，没有喝水，我就是一个姿势，坐在病房角落里的地板上，望着父母的病床，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一环一环，一幕一幕，我逐渐给自己找了一条可以接受的出路。身份的问题也可以解决，因为在矿山事件之后，我就已经秘密找梁彬给自己在国内做了一个新身份，就想着如果美国政府纠缠不休时我还能有条退路，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能用上。至于能帮忙又可靠的人，那还是只能拜托梁彬了，他人脉够广，关系够硬，对我又够忠诚。但仍有个关键问题无法解决，那就是我如何从这个世界上合理的消失，我这样一个人，不明不白的就不见了，在现实社会中是不太可能的。算了，这个等留给那个老头解决吧。心头的烦躁不自觉地又涌上来，我摆弄着手里的限量版手机，这可是花了我7000美金的奢侈品，但现如今却是那样的一文不值。“操！”我狠狠地将它摔在墙上，手机立马四分五裂，我心中无比悲凉，事到如今，这种废铜烂铁就算再贵再奢华，又有什么屁用？！
　　　　
　　　　第二天，康斯坦丁如约而至，听完了我的计划之后，他轻轻点头：“看起来都不错，应该可以施行。至于你所担心的，我已经考虑到了。一场空难会帮助你的。”
　　　　
　　　　“空难？太疯狂了！因为我一个人要消失，就要拉一飞机的人去陪葬吗？我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能力去决定那么多人的生死，我只是预知了一些信息。不会有人给你陪葬。有人要走有人要来，这都是计划内的，你只是去蹭一个名额罢了。”
　　　　
　　　　“你既然知道，还能看着那些人就这样死掉？”
　　　　
　　　　“孩子，生死并不像你所看到的那样泾渭分明。闲话少说，这个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好吧，我该怎么做。”
　　　　
　　　　“明天下午的飞机，大洋815号航班，从悉尼飞往洛杉矶。很适合你，因为可以给别人高兴要到洛杉矶转机回奥克兰的印象，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然后呢？”
　　　　
　　　　“飞机会在中途掉下来，某个小岛上，这是坐标，让你的朋友想办法去那里接走你。然后就是帮你偷渡回到中国，再剩下的，那就没有难度了吧。”说着，康斯坦丁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精确的经纬度。
　　　　
　　　　“恩。我要做的，就是这些？”
　　　　
　　　　“是的，安排你的朋友做好接应，然后你坐上那班飞机，剩下的，就会进入命运的自动轨道。”
　　　　
　　　　“我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