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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吹散往事如烟灭,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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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泥,监工还差不多。”
  他笑着辩解说:“理虽如此,美人种兰花,总不能与圃翁种兰花一样,画得优美雅致一些才好。”
  她故作惊讶:“你不知美人与圃翁一样,也要上茅房,也会闹肚子?赶明儿,你画一张《美人闹肚子图》给我看看,美人怎么就优美雅致了?”
  他喷笑出声,指着她的鼻子笑骂:“罢了,与你这村姑说不通。”
  很多事,不管当初发生的时候,怀的是怎样的心情,数年以后的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温馨亲切。那般压抑的皇宫,人人自危,小心谨慎,她还能这样张扬个性,除了天生迟钝,大概也是那些人宠出来的。
  又想到最后一封信里,胤禩提到侍妾有孕。算算日子,顺利的话,那孩子比她的小上一些。希望是个男孩,平安降生,解决他无子的问题。现在,正是他人生的顶峰,春风得意。她只望他这样的日子多一日是一日,厄运的开始晚一天是一天。
  想起这两个人,也就不由得想起他们已知的不可改变的未来,自己难以预测的前途。
  感觉小家伙动了动,似乎传染了她的不安,楚言低下头轻声安抚:“不怕,有妈妈在。”
  阿依古丽走进来报说韦芝华母女来了。
  见到那个小姑娘,楚言立刻明白韦芝华担忧的原因。
  八岁的女孩,衣服破旧但是干净,额头上有一道旧伤痕,但无损清丽,身体有些瘦弱,却有一股出尘的气质,眼神是不符合年纪的沉静淡然,仿佛八岁的人生已经历经无数看破尘世。下等粗俗的男人不能欣赏这气质的美丽,却很喜欢折辱这份气质。也不知有多少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她,等着她再长大一点,再长开一点。再晚两三年,她只怕就要被推下无底的深渊。
  转而看向韦芝华,她的身上隐隐还有一些与女儿酷似的美丽,想必这些年为了保护女儿,她吃了不少额外的苦楚。随着她的美貌被苦难渐渐磨去,女儿的美丽日渐引人注意,她将再也无法将保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蹂躏侮辱。
  “你会唱歌吗?唱一首童谣吧。”
  韦芝华连忙推了推发愣的女儿。小姑娘轻轻唱了起来。
  楚言微笑起来:“我有些饿了。阿依古丽,去看看晚饭准备好了没有。告诉王子,我等他共进晚餐。”
  阿格策望日朗瞟了一眼帐篷里多出来的小丫头,也不说什么,等着楚言来告诉他。
  楚言却忍住了,只同他说些天气行程的话题,直到用完晚饭,喝茶的时候,才对小姑娘笑了笑:“你的歌唱得很好。再唱一首,让王子也听听。”
  小丫头在帐篷当中站了一顿饭的功夫,上菜倒茶递水回话的人从她身边来来去去,紧张拘谨是免不了的。她低着头,努力把自己缩得小些,碰到有人端着东西从她身边经过,会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往旁让一让。一肚子的疑问彷徨,却一声不吭地忍耐着,等待着,听到命令,她躬了躬身,打开嗓子。
  楚言笑道:“垂着头,把喉咙都憋住了,可怎么唱歌呢?”
  小姑娘滞了一下,缓缓抬起头,小心地让视线落在两位贵人身前的桌案上,在阿格策望日朗冷森锐利的注视下有些瑟缩,声音有些发颤,曲调倒还算流畅,身体仍然站得笔直。
  阿格策望日朗调回头,望着妻子,等着她的说明。
  楚言对天上掉下来的这个女孩非常满意,喜笑颜开:“怎么样?我是不是捡到宝了?这个女孩我要了。”
  他皱了皱眉,他承认这女孩漂亮温顺也很有勇气,再长大一点,会让很多男人动心,可是不明白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女孩怎么会是她的“宝”:“你能让她做什么呢?”
  “我准备让她做孩子的侍女,让她专心陪伴照顾我们的孩子。”
  “她太小了,什么也不懂。我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她。孩子会有保姆嬷嬷照料。”
  “不是把孩子交给她。能找到一个妥帖能干的保姆嬷嬷,当然好。可我是母亲,抚育教养孩子是我的事,惠芬和阿依古丽可以帮助我。即使还有保姆嬷嬷,大人总有大人挂心的事,有个什么事要走开一下。过不了多久,孩子会爬会走了,还要有人陪着玩,保姆嬷嬷恐怕不会有那样的体力和心情。我想给孩子找一两个能够照顾他也能够陪他玩的侍从。我觉得这孩子很合适。”
  阿格策望日朗让人打听过韦芝华的来历,明白她的民族情绪。她高兴就好,多买多养一个小奴隶没什么,她事先打招呼,他就该高兴了:“你喜欢,就留着,让人告诉她的主人一声就是了。”
  楚言皱着眉:“她的主人很好说话吗?嗯,她母亲还要留在这里呢,我可不希望这丫头心里挂着别的事。”
  “买还是要?”他听明白了,妻子有事,丈夫服其劳,还得劳得合她心意。
  “当然是买,我又不是强盗!喏,这点金子,最少可以买三个健壮男奴隶。”
  交待妥当,阿格策望日朗去找人经办,楚言就把韦芝华叫了进来:“明天一早,你女儿就要跟我走了。今晚,你们母女回去好好说说话,收拾收拾东西。”
  韦芝华喜极而泣,拉着女儿磕头谢恩,回道:“按主人吩咐,奴婢夜里也要留下来预备使唤。公主容情,能否让猗兰留下服侍,奴婢回去给她拿身替换衣服?”
  听这口气,竟是怕女儿回去过一夜都会发生变故!可巧,她也不喜欢临时变数:“你同王子派去的人一起回去吧。”
  小姑娘晕晕乎乎的。今天傍晚,她正背着弟弟,提着比她矮不了多少的大木桶去打水,担心着回去晚了耽误了做饭要挨打,母亲匆匆忙忙地找来,接过水桶,叫她送弟弟到萨仁大娘那里去。等她跑到萨仁大娘的小屋,母亲送完水也来了。把弟弟托给萨仁大娘,母亲急急地拉着她就走,只在路上停下帮她理理衣服,拢了拢头发。她想问怎么回事,母亲已经陪着笑脸,迎着一个武士一样的男人走上去。
  憋着一肚子疑问到这里,就唱了两首歌,呆立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让她做。突然,这位王妃就说要带她走。
  悄悄地抬起眼,发现王妃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愿意跟我走吗?”
  愿意两个子从心底浮了上来。王妃给她很亲切的感觉,她的容貌她的语言都述说着,她和母亲一样是从“关内”那个美丽的地方来的。她从没见过的故乡,她本该属于的地方。
  “我该叫你什么呢?你喜欢叫图雅,还是叫猗兰?”
  第一次有人询问她的意见,小姑娘认真地思考着,犯了难。猗兰是母亲给她起的名字,母亲不喜欢图雅这个名字。只有母女俩人的时候,母亲叫她猗兰,轻轻地念些诗句,告诉她兰花是多么美好高贵。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兰花。她喜欢听母亲吟诵,但是听不懂。图雅只是一个女奴,永远不可能高贵,她已经习惯了图雅这个名字,放弃这个名字令她无所适从。
  楚言了然一笑:“还是叫你图雅吧。猗兰这个名字对阿依古丽他们恐怕太难了。”
  次日早起,所有人又一次开始打包收拾装车,准备开拔。
  楚言查点需要带车上的零碎随身物和应急物品,打成一个包袱,命人先放进车里,看看没什么可插手的,慢慢地走出帐篷,决定趁这会儿功夫散散步,活动活动,却被一阵悲声惊动。
  一夜不见,韦芝华脸上多出几块青紫,手上多出一道血痕,衣服上也有血迹。
  图雅一边哭,一边要去翻查母亲身上的伤痕:“娘,你都伤在哪儿了?是谁打的?是巴图,还是纽伦?”
  韦芝华抓住女儿的手:“你别嚷!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管,好好跟着王妃走,不要多事。”察觉楚言遥遥的注视,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图雅看见楚言,连忙跑过来,跪下哀求:“王妃,求你也带我娘走吧!求求你!他们会打死我娘的。”
  韦芝华慌慌张张地跟上来:“王妃,不是的,您——”她脚步踉跄,声音嘶哑,全然失去昨日的镇定。
  楚言摆摆手,阻止她往下说,挥手叫来一个人:“昨天,是谁去跑的腿?怎么说的?我们还没走呢,就这样了?”
  巴特尔垂首回答:“是额尔敦扎布。王妃要叫他过来吗?”
  “不用。先带这女人去见惠芬,让惠芬给她上药,然后叫额尔敦扎布再跑一趟,把该他办的事办好。叫他去问那个男人,是不是嫌我的金子烫手,不想要就吐出来,把他脏手碰过的地方洗干净,再还给我。”
  “是。”巴特尔带着韦芝华走了。
  楚言指着那边落下的包袱:“你母亲伤成那样还来送东西,你先捡起来,然后,陪我走走。”
  图雅拾起包袱,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不知是否触怒了高贵的王妃。
  楚言回过身,淡淡地望着她:“我可以买下你母亲,带她一起走。但是,你弟弟是你们主人的儿子,我没法带他走。你弟弟才两岁吧?如果你母亲走了,他能活下去吗?那些人愿意让他长大吗?”
  图雅震了震,低下头啜泣。
  “你母亲要为你打算,也要为你弟弟打算。你在,她就要同时照顾你们两个,为了保护你,她也不会少挨打。总有一天,她护不住你了,你们都会心碎。”
  图雅慢慢抬起头,眼中净是悲伤无助。
  “我看人,只在乎品德才干,不在乎男女。你那个旧主人得罪不起大王子身边的重要人物。明年,最晚后年,我还会去乌伦古湖过夏天,还还会走这条路。”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渐渐燃起希望,又慢慢地化作坚定:“是,王妃,我明白了!”
  “很好!”楚言点头微笑。图雅,不要让我失望。
  ==〉原计划一章,看看篇幅太长,一分为二。不想在动脑筋想标题,就分上,下了。
  头两章也是原计划的一章。哎,字数难道就控制不住吗?真不想重蹈上卷的复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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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俺老妈的三篇《50岁女人系列》回忆文放进了专栏,也许这里一些读者有兴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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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不要问我这个什么时候更新!拜托!

  一展身手(下)

  原本,要下天山南麓那几个牧场三年管事权,只是想在其中寻找可以带领她穿越帕米尔高原的可靠人手,再以其中某一两个牧场为依托,建立出行印度的前端据点。可以预计,风云突变,启动出逃计划的时候,一定是匆忙慌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从容安排,所以,这个前方据点和那里的人手必须完全可靠,而且始终处于状态中。
  从天山南麓穿越帕米尔高原和重重山区直到印度北部,这一路自然恶劣,民族复杂,战乱频繁,从古至今都不是太平地方。伊斯兰教印度教地区对妇女的歧视,尤甚于信奉佛教的蒙古。失去背景靠山,若无武力护身,一个异乡女子是玩不转的,被人砍了卖了都有可能。 如果仅仅是她自己,她也许不会选这条危险的“出路”。
  清廷和准噶尔的战争无可避免,最终的胜负也已经注定,她的孩子的未来不可能光明。她的灵魂属于未来,无论清廷还是准噶尔,她都缺乏归属感,不会被任何一方左右,能够超然审度形势,寻找机会打算自己的生活。她的孩子生于斯,长于斯,作为母亲,她希望孩子情感正常,又不愿看到他或者她终生挣扎于政治的夹缝中,被人利用,甚至消灭。通往西天的古丝绸之路崎岖艰险,对她的孩子却相对安全。
  找到转世灵童,培养到可以坐床的年纪,反对拉藏汗的势力才能真正有所举动。这样算来,她至少有四五年时间作准备。阿格策望日朗的开通使得一个周详稳妥的计划变为可能。如果他挚爱孩子胜过政治和权力,必要的时候,她甚至考虑告以实情,最大程度争取他的支持。这一次,她绝不能失败!
  既然把阿格策望日朗纳进了将来,她自然而然地换到另一个角度思考,寻求这个团体最佳利益。
  她有地主情结,又很想从阿克苏再往南走走,计划把南边五个牧场走一遍再决定如何处置。阿格策望日朗不同意,说那些牧场分得很散,往往互相之间就有骑马走上一两天,有些地方在山里,还不好过马车,她要去也得等一年以后,生完孩子养结实了再说。
  “这么麻烦,你当初为什么要买?要抢也抢个方便点的地方啊!”他置业的思路有问题。
  阿格策望日朗瞪了她一眼,嫌她侮辱了自己的清白和智商:“是那些维吾尔人送的礼物。”
  “送的?除了美女玉石,还送你牧场啊。”南疆的白山派维吾尔政权是准噶尔一手扶上马的傀儡政权,抱抱准噶尔大王子的大腿,不奇怪。
  南疆地区原属察合台汗国。直到准噶尔西征之前,察合台后裔仍以叶尔羌为中心统治着南疆诸城。维吾尔贵族分为黑山白山两派争夺世俗统治权。叶尔羌汗支持黑山派,把白山派首领和卓达雅图勒拉驱逐出喀什噶尔。和卓达雅图勒拉在中亚流浪了十年,落脚于克什米尔。噶尔丹西征,南疆诸城没什么抵抗地都归顺了准噶尔。达雅图勒拉从克什米尔进入西藏,见到五世达赖,得到达赖喇嘛的同情和支持,拿了达赖喇嘛的亲笔信投奔噶尔丹。为了稳定在南疆的统治,噶尔丹来了个釜底抽薪,把南疆诸城的汗王集中到天山以北的伊犁地区长期软禁,又把他们的家眷都迁置与伊犁地区,在叶尔羌确立了达雅图勒拉的傀儡政权,派他的长子亚赫亚统治喀什噶尔。噶尔丹又使南疆诸城池分别隶属于准噶尔个鄂托克,定期征税。南疆诸城池的赋税,向来是准噶尔汗国的主要经济支柱。准噶尔对这个地区的风吹草动十分敏感,曾有过一两次叛乱暴动也都被准噶尔用武力压制住了。
  此时南疆的白山派维吾尔政权,也就和抗日时期的武汉政府差不多,为了自己的生存,极尽傀儡的本分。这些送的牧场东一片西一块,虽然出自不同人手,据说都是水源丰沛的上好草场,可她怀疑那些维吾尔人是联手起来,安心把这位大王子主子累死。如果阿格策望日朗象她这么财迷,这么地主,很可能奔波于这些牧场之间,焦头烂额,无力做别的了。
  “说是送的,其实是他们和别人有了纠纷,吃了亏,请我帮忙,事后给的报答。是我提出来要牧场。我想那些人年纪大了,本来也是他们的功劳,就借机给他们找些地方养老。不是不肯养他们,是怕他们闲不住,反倒惹出事端。”
  楚言直摇头:“你也知道那些人不会放牧,还让他们管牧场?一辈子不想学没学会的事情,到老了逼着他们学?还丢进仇人堆里?倒是用不着养太多年。打得动时,是他们欺负别人,等打不动了,就等别人找上门来吧。”
  当初起这个念头,是因为那些人虽然对他忠心耿耿,却始终游离于如今的准噶尔汗国之外,现在还能给他们找点事做,再过些年,成了“老废物”,脾气更大,他又没法总盯着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就闹出乱子,所以要来几个牧场交给年纪最大的几个,由着他们去管,他也不问。那几个人干得不痛快,逮着机会就找他哭诉,牧场一团糟糕,还惹起附近回人的不满。他觉得头疼,越发地懒得管,被楚言一问,很泄气:“你说该怎么办?”
  “真听我的?”只这么一来,就不是原来协议的那么回事了。
  “我的想法都说了,只要能办到,都听你的!”堂堂大王子,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一筹莫展,巴不得她有法子全接过去。
  “卖了,另外找个合适的地方。”她仔细看着羊皮地图上标出的地名和牧场位置:“阿克苏往南,除了疏勒那个留着,其他四个全卖掉。”
  “卖给谁?”
  “当然是那些维吾尔贵族,谁出钱多就卖给谁。嗯,你我的孩子出生,他们是不是应该来祝贺?总要送点礼吧?我们干脆办个满月酒什么的,把同你有交情的那些个一起请来,搞个拍卖会。等酒喝得差不多了,就让他们竞价。肯定不会吃亏。”量他们事后不敢赖账!谁让他们看着就钱多好欺负呢?
  阿格策望日朗不敢置信:“你要把他们送的牧场高价卖回给他们?”连即将出世的孩子也拿来利用!
  “那又怎样?是拍卖,价高者得,又不是一定卖给原主人。如果是赠送,送给你,就是你的了,愿意经营还是愿意卖,谁也管不着。再说,你刚才不是说是帮忙的报酬吗?那就是你们挣的。”
  他愣愣地望着她,她说的都是理,可又不同常理,总是超出他的思维。明明在算计人,还能理直气壮。他暗自庆幸,她的丈夫是他,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吧,就这样。满月酒拍卖会的准备让别人去办,你不要管。”
  楚言心中正飞转着好些细节,情绪亢奋,斗志昂扬,吃这突来的亲昵,不由懵了一下。
  “为什么要留下疏勒的那一个?那个最远。”
  “出行印度之前可以在那里休整一下。”
  又是印度!她还真对印度念念不忘!他换到另一个问题:“要买牧场,在哪里买呢?”
  她专注地看着地图,视线在一个个地名上打转。天山南北好地方很多,可她了解他的顾虑。能够把那些老兵与准噶尔社会隔绝开,又方便管理照顾的地方——“昭苏盆地。怎么样?”
  他眼睛一亮。昭苏盆地离他管辖的伊犁很近,被乌孙山、阿腾套山、天山南麓和查旦山围拢着,近乎封闭,很少有人去,他也只去过一次。那里夏天不热,适合避暑,风光也美。如果她喜欢上昭苏,就不用每年往乌伦古湖跑了。
  “昭苏盆地非常合适。”阿格策望日朗十分佩服:“我怎么没想到。”
  楚言不觉有些得意。大着肚子行动不便,自从存了出走印度的想法,她花了不少时间研究地图,又咨询了很多人,正所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找新牧场,现在就可以开始。人手从原来的牧场撤出来,也要有地方安置。”
  昭苏盆地人口稀少,草原广阔,阿格策望日朗的手下出动,没费什么力气就圈下了大片草场山林。
  楚言准备完全,儿子顺利降生。母子平安,阿格策望日朗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拍卖会圆满成功。那些维吾尔贵族酒后喜欢较劲儿,回家酒醒,想到不得不往外掏的黄金玉石,难免肉疼,好在王妃作为回礼的绫罗绸缎,瓷器茶叶所值不菲,王子夫妇的重视,酒宴上的中原美酒和新奇菜式,也够他们吹嘘一阵子。
  阿格策望日朗没想到四块鸡肋一样的牧场竟换回了四箱金银宝石。昭苏的新牧场又没花多少钱,这一进一出,解决了大麻烦不说,还落下大笔净资产,对妻子的手段唯有膺服。立刻叫人把四箱宝贝抬去交给王妃处理,又吩咐下去,从今以后只要与公差军事无关,不用问他,全听王妃的。
  她不喜欢那些维吾尔贵族。可在阿克苏驻地,有两位她非常喜欢的维吾尔老人,阿依古丽的父亲巴拉提和公爹艾孜买提。
  在乌兰布通战败之后,因为后援和补给的问题,噶尔丹一度极度困难。当时,除了得到来自第巴桑结嘉措和青海的大力帮助,噶尔丹也组织属民大力发展农牧业,并从叶尔羌回部阿布都里什特汗的部众中调过去一批农业生产好手。巴拉提和艾孜买提就在其中,并在乌兰固木留了下来,后来辗转到了阿格策望日朗手下。他们不是奴隶,可因为民族和信仰的原因,受到冷待。
  听说蒙古人光吃肉不吃菜,担心没蔬菜吃,惠芬从家乡带来不少种子。关系国计民生,贺大鹏黄敬勇积极投入,楚言也时时跑去帮忙。可他们四人谁也没种过菜,投入的时间力气不少,收获甚微。反是陪着楚言下地劳动的阿依古丽做起田间活计有条不紊。
  从阿依古丽那里得知,虽然在汉人看来维吾尔人也是游牧民族,其实很多维吾尔人都是农作好手,农业发达也是南疆富裕的一个原因。
  楚言立刻向阿格策望日朗要来巴拉提和艾孜买提,把他们安排到种植季节较长的阿克苏来,给了一片离水源较近的荒地,一包种子加说明,提供必要的工具和材料,由着他们发挥。老人们带着儿孙辛勤开荒,不过两年时间,顶风一面种上了杨树苗,大麦禾苗迎风轻舞,沙棘篱笆长了起来,葡萄开始爬架,夏季瓜果满园,冬天菠菜白菜郁郁葱葱。
  结束一天的劳作,老人打起手鼓唱起歌,妇女孩子欢快地舞蹈,衬托着满园生机,是楚言在这个时代见到的最美的风景。巴拉提和艾孜买提乐观开朗,忠实本分,勤劳肯干,风趣智慧。楚言得空就喜欢往菜地跑,与他们攀谈,很是投缘。
  阿格策望日朗把管家大权交给她,楚言又开始给两个老人找活计。把紧挨着的一片地划出来交给老人负责,种植耐寒的牧草,解决冬季草料问题。又买了一堆鸡仔交给老人的妻子养。想着给鸡拨拉点瘪的麦粒烂的菜叶,再让鸡们在草地上吃虫吃草籽,鸡肉鸡蛋就都有了,鸡粪还可以做肥料。这被惠芬取笑小家子气的算盘,得到巴拉提和艾孜买提的大力称赞。
  疏勒一带农业发达,如果周围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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