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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如月君如星(女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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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也正担心这个问题，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疼道：“你先起来，你把知道我们与花如云有交易的人的名单写下来给我看。不管是不是奸细透露的消息，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冯子星先我一步买走私盐看来已经猜到了我的意图，我们只能加快脚步，尽量抢购几个临源以外城镇里的私盐了。”
天琦走到我的书桌旁，一边皱着眉头思索，一边磨墨。
我也叹着气感叹自己运气不好，对付冯子星的事情看来是越来越难了。
天琦考虑的很是周到，把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琢磨了很久，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大约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在纸上写出了七个名字。
贺兰安平
赵天琦
李清田
付三娘
阎冉风
言如歌
我挑眉看着名单上面的最后一个名字：言如歌。
看的出来，这三个字天琦也是思考良久才写上去的，一笔一划显得很不流畅。
“如歌怎么会知道这事？”我摩挲着纸张，问天琦道。
“昨晚主上酒醉回府，我随口说了句主上是与花老板在揽雀楼谈生意，所以……我把如歌公子也写了上去。”
天琦见我不语，便开口说道：“如歌公子许是不大可能，只是他知道这件事，我才把他的名字写上去的。”
我苦笑一声，说道：“那你说这奸细是谁？难道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三娘，还是我一直都把她当成亲妹妹一般的清田，还是那个从母亲在世时便一直忠心追随的阎掌柜，还是你和我？”
天琦被我说的发愣，我把那张纸慢慢得对折起来，夹在其中的一本账本上，说道：“这件事情先搁置吧，现在主要是买私盐的事情，吩咐暗卫们，轮流监视冯子星，她每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一一向我汇报。”
“是。”
“备车，现在就去揽雀楼！”
我坐在车内沉默不语，天琦见我脸色难看，也不敢出声，直到来到揽雀楼门口，我率先跳下马车，径直走了进去。
刚走进揽雀楼，里面急匆匆的走出一位身穿一件二色金白蝶大红长袍，头戴束发嵌紫玉金冠，手持一把象牙折扇的美艳男子，正是揽雀楼的老鸨，秦逸莲。他画着魅惑的桃花妆，一对红唇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朝我走来。
他一把拉住我往前走的身子，灵蛇一般的手臂便缠上了我的脖子，嘴里还高声喊道：“哎哟，这不是我们的贺兰小姐吗？昨晚刚来过我们揽雀楼，今日还没开张呢就这么心急的来捧场了，楼里的公子们知道了都要乐坏了！琴清，棋清，书清，画清，快来招呼贺兰小姐。”
我冷哼一声：“秦爹爹就不必那么客气了，我今日要来找谁你心里也一清二楚，不必在这多做无谓的阻拦。”
秦逸莲故作伤心道：“贺兰小姐这真真是伤了奴家的心，临源城谁人不知贺兰小姐是女中俊杰，多少男儿梦中的良人啊，自小姐昨晚来过后，楼里哪个公子不心心念念啊！”
我不耐烦的推开秦逸莲，对他说道：“赶紧让花如云来见我，一刻之内我见不到她，今日，你这揽雀楼也不必开门接客了！”
旁边几个揽雀楼的小倌见我语气那么严厉，一个个都站在原地踌躇不敢上前。
秦逸莲紧咬下唇，正跺脚左右为难时，楼上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逸莲，请贺兰小姐上来吧。” 正是花如云的声音。
秦逸莲低眉朝楼上福了个身子，说道：“是。”便转身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冷笑一声，便快步走上了楼，天琦在后紧跟着我的脚步，我倒要看看，今日，这花如该云怎么跟我交代！
我直接推开了二楼右手边的第一个包厢，花如云正坐在一桌菜色丰富的酒席面前等我。
花如云，临源城最大妓院的老板，也是一个家底殷实的富商，表面上是开青楼的，暗地里的买卖却也是不少的。
见我进来，她便马上起身，走到我面前连连拱手赔罪道：“贺兰妹子啊，今日老妇特地准备了一桌酒菜给贺兰妹子你赔罪啊，望贺兰妹子你一定要见谅！”
这花如云自称自己为老妇也算是对我的一个很大的尊称了，花如云也不过35岁上下，可是长期纵情与男色之中，早已把她的身子都掏空了，整个人都显得极没精神。可纵然身子再差，她在男欢女爱那一方面还是孜孜不倦，房里侧君、小侍收了一个又一个。
我甩袖说道：“我可没那么大面子，可以让花老板您特地给我赔罪，花老板您可别折煞了我。”
花如云连连弯腰赔笑道：“哎呀，贺兰妹子你要是这么说，让我这老妇可怎么自处才好啊！”
花如云见我还是不说话，便拉着我往酒桌那边走，把我按住凳子上之后，一边坐下一边叹气说道：“贺兰妹子，这次也真是老妇我的不对，先前答应了你要把盐卖给你，可是今日午时，冯老板便请我去清风阁谈生意，要买我的盐，出了一个比你给我的还要高的价格，你知道的，做生意的，肯定是以利益为先，我本来还犹豫，可这冯老板还送了我两个极品的小妖孽，呵呵呵，贺兰妹子你知道的，钱容易赚，这极品的男人啊，难求啊，我便答应她了。”
我看着花如云那张猥琐的脸，气的不知道说什么。
花如云给我倒了杯酒，赔笑道：“贺兰妹子你看这，这份东西送上，希望妹子你消消气，让老妇我心里也好过些。”
做媒
看着花如云用手推过来的几张纸，我挑挑眉不说话。
花如云道：“贺兰妹子，我保证，你看了以后不会后悔的。”
我看着花如云笃定的表情，便拿起了那几张纸看了起来。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凤翔国各地私盐大户的名单以及她们手中今年的私盐数量。
我几乎要抑制不住的狂喜，如果这上面的资料是真的，那这份资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有用处了。
我不动声色的对花如云说道：“花姐姐，这份大礼对我来说真可谓是雪中送炭啊。花姐姐可真舍得？”
花如云哈哈一笑：“生意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谁人不知你贺兰安平是我们临源首富，别说是得罪你了，就算是你打个喷嚏，又有多少人晚上睡不着觉啊！”
我仍是不说话，只是在心里掂量着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有多高。
就算是赔罪，她花如云也不必如此大方，这份名单的价值对于生意人来说，简直可以用有价无市来形容。
花如云瞄了瞄我的脸色，忽而叹了口气。
我故作关心的问道：“花姐姐好端端的叹什么气？难道有什么难处吗？”
花如云惆怅的饮下手中的那杯酒，说道：“相信贺兰妹子你是有所耳闻的。我花如云今年也三十有五了，享受了半辈子荣华，半辈子富贵，可终究是天公不作美，人到中年，连一女都求不得，怎么能不叫我愁肠百结啊！”
花如云是花家独女，可叹她虽是温柔乡里的常客，可终究没有让她得一女，不知是她命里就该如此，还是常年的酒色掏空了她的身子，让她这么多年都没能再怀孕。
花如云接着说道：“可叹我花家这小小的一亩三分田，别说是女儿了，连个侄女都没，等我百年之后连个继承的人都没有！”
我故作惊奇道：“花姐姐家中不还有三位公子吗？”
花如云冷笑两声：“我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我是费尽心思的想给他们挑户好人家，等生了女儿，让我孙女姓花，花家的家业都是我这孙女的。老大前几年嫁出去了，他也是个不中用的，嫁去妻家三年都没能让妻主有孕，他妻主侧君也是纳了一个又一个，我是指望不上他了。老二从小就不是个让我省心的主，去年我让他嫁给冯子星冯老板，他居然死都不肯嫁，竟跟家里的一个长工私奔了去！贺兰妹子你说我急不急？”
“花姐姐不必过于担忧，花姐姐你家的三公子美名在外，端的是临源城里数一数二的翩翩佳公子，必能为花姐姐你诞下贵女，继承花家家业。再说了，花姐姐你还年轻着呢，当今圣上今年都四十了，不也是生下了五公主吗？”
“咳，我这种小百姓怎么能和当今圣上比呢！”花如云呵呵一笑，对我说的话虽不以为然，但终究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我与花如云彼此间客气话说了不少，她终于进入了主题。
“贺兰妹子你今年二十了吧。”花如云高深莫测的看着我。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点头说道：“正是。”
“妹子你真是想不开，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别说正夫了，侧君都好几个了！你整天拼死拼活的赚那么多钱，又不花，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花如云抓着我的衣袖，像是在发酒疯似地喊叫。
我眯了眯眼睛，看来今日这花如云不是单纯的想赔礼道歉那么简单啊。
果然，花如云说道：“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才，膝下也只有小儿子一人在身边教养，他虽然没有什么倾城貌，可容貌才情在临源都是一等一的，不知道妹子你看得上看不上？”
我看着表面上装作已是一副醉态的花如云，心里却暗暗叫苦，她今日把话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我要是拒绝，那驳的不仅是她花如云一个人的面子，而是整个花家的面子。
我沉默不语，心里正想着该怎么跟她说才能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今年已有双十年华，凤翔国普遍都早婚，女子十五六岁，男子十六七岁都已经成家了，像我这个年纪还没有娶夫郎的也真是少见了。
花如云见我不语，她心里也没有底气，便软了语气，说道：“花姐姐也不是逼你，只是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希望了，你就当宽宽我做姐姐的心吧！”
此刻花如云倒真的是很真挚。不过今日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越想越觉得是个局。
花如云大概原先真的是想把盐卖给我，没想到冯子星却找上了门来愿意以更高的价格买下她的盐，她便将计就计把盐卖给冯子星。
她也算准了我会来找她，她一边把那张名单送我做人情，最终的目的却是让我收了她儿子。
按她的说法，她儿子嫁过来做正君，等生了女儿之后，她花家的产业尽数归于我女儿之手，也就变相的等于把花家的产业都交给了我。
这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诱惑。
家宴
我低敛双目，沉默不语。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只要我认准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去把它做好，要是我认准了一个人，便不会轻易更改，一颗心很小，小到容不下第二人。
花如云理亏在先，又是有求于我，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是不说话，她心里头也没有底：“我知道贺兰妹子你的父亲大人此刻也不在临源，这娶夫郎那么重要的事我自然要先跟主君大人商量了，今日我倒是造次了，还望贺兰妹子你海涵才是。”
我见花如云终于递了个台阶给我，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便笑道：“花姐姐美意，无奈家父去江南养身许久，短期内也不会回来，怕是误了花姐姐你的大事啊！”
花如云摆手笑道：“贺兰妹子说笑了，这整个临源城我花某人最欣赏的便是贺兰妹子你了，家中小儿年纪尚小，还是能等的！”
我脸上的笑容几乎是挂不住了，这花如云看来是铁了心要与我贺兰府做儿女亲家了。
“贺兰妹子怕是还未见过我家墨玉罢？小儿粗鄙，不知妹子可否赏脸，今晚花府准备了一场家宴，特地邀请妹子你前往一通赴宴。”这花如云几乎是步步紧逼，连家宴都要让我一同去。看来是提前想把这件事给订下来。
我紧握着手中的酒杯，那张盐商的名单还在花如云手中，今日这场宴会我怕是不去也得去了！
马蹄声在宽阔的街道上“笃笃”响起，车内我与花如云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打量着，虽面上不表露一分，但心中各自有自己的打算。
不多时，马车便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花府车娘在外说道：“夫人，贺兰小姐，已到府上了。”
花如云朝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忙摆手，让她先行，她也不再客气，率先下了马车。
我紧随其后。
天琦在站在马车旁，看着我紧皱眉头，活像个小老太婆，我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花府果然气派，正红朱漆大门大开，左右两边各有两只通体银白的石狮，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通体的气派怕是比之百年贺兰府也不遑多让。
我与花如云刚下马车，便有小厮上前服侍打点，花如云略带些得意的将我请进门。
“贺兰妹子里头请，家宴已经准备好了。”花如云一边说，一边把我往里头带。
看得出来，花家的确是根基雄厚，整个花府富丽堂皇，处处可见精致，连来来往往伺候的下人们都是一个个眉清目秀，举止大方。
我随花如云走到花府□，老远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好几个男人的身影。
“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席间有个年轻的男子看见我与花如云一同走了过来，便惊喜的喊道。
花如云朝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引我坐在了主位之上。
底下三五成群的坐了几十个或年长或年轻的男子，从衣着上看来都是花如云的君侍们。
花如云坐定之后，便抬起一只手示意底下安静。
看得我目瞪口呆，原本还是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花如云一抬手，全都安静了下来，这操练有序的几乎跟军队似地。看来花如云教夫有方的名声还真不是假的。
“我给你们介绍，这位便是我们临源城鼎鼎有名的贺兰府大小姐贺兰安平，今日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请来了贺兰小姐，你们都给我好好伺候好了，不得有误！”
花如云刚说完，底下又是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吵得我好不头疼，还好我家里没有这种情况，要不还不是得被逼疯了不可。
“哎哟，快瞧瞧快瞧瞧，早听说贺兰小姐才貌无双，这品貌在我们凤翔都是万里挑一都找不着的，如今到真让我们大家伙都开了眼了！”
“是啊是啊，贺兰小姐品貌无双自不必说了，在外办学堂造善堂，真可是我们临源城的大善人呢！”
“可不是嘛……”
“正是正是，夫人好眼光啊！”
“哈哈……”
“快瞧快瞧……”
我不禁满头黑线，这男人聒噪起来真的比女人还厉害，一个个七嘴八舌的，真不知道平日里这花如云是怎么挨得住的。
花如云见我面露不耐，便说道：“好了，都别说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开席了。”
花如云一发话，底下再一次噤声，速度之快让我不得不佩服。
“你们几个快去把三公子叫出来，就等他了。”花如云对旁边几个小厮说道。
他们应声说是就赶忙去请人了。
我心内一阵烦闷，这花如云摆明了架势让我见了这花府一众君侍，等于是告知整个花府，我将是花府未来的三媳妇了，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底下比较靠近主位的是几个年纪看起来稍长些的男子，看来是入门较早些的侧君了，其中有个眉目较为和善的中年男子目光慈和的盯着我看，那上上下下打量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未来媳妇似地。
我浑身不自在的转了转。
约有半盏茶的时间，远处小厮传报道：“三公子到！”
我闻言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乍一望去，却不禁愣了愣神，来人身穿一袭淡蓝色长袍，乌黑如墨的黑发用一支白玉钗簪起，双眸似水，仿若深情款款，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小巧可人的鼻子，娇嫩的菱唇此刻正微微上翘，整个人羞涩中还带着几分憔悴，娇弱的摸样让我都想忍不住冲上去好好的保护他。
花如云在旁瞥见了我的失态，嘴角的笑意扩散的更大了，我马上回过神来，抚了抚衣角以掩饰尴尬，起身对三公子行了个周到的礼：“贺兰安平见过三公子，在下有礼了。”
那三公子原本晶莹粉红的脸涨得通红，急忙俯身回礼道：“贺兰小姐有礼了。”声音清脆犹如珠玉。
花如云在旁欣慰的说道：“我儿快入席吧，贺兰小姐也坐。”
我等那三公子坐下之后自己才跟着坐下。
花如云对我说道：“贺兰小姐不必拘礼，就跟在自己府一样，随意些随意些。”
我心内冷笑，这花如云直接把对我的称呼从贺兰妹子变成了贺兰小姐，这其中隐含的意思我清楚的很。
我举杯对花如云说道：“多谢花姐姐今日请我参加贵府的家宴，小妹不才，先干为尽！”
说完我便仰头喝下手中的酒。
花如云抚掌大笑：“贺兰小姐果然够爽快，老妇我也敬你一杯。”
在如此的推杯换盏中，我绝口不提那几张私盐商贩的名单，对底下几位侍君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
果然还是花如云沉不住气了，在我耳边悄悄问道：“贺兰小姐见到我家墨玉了，感觉如何？”
我轻笑一声，说道：“三公子天人之姿，真乃是世间绝色。”
说完，我便看向下首三公子坐的那个位置，正巧却看到他正痴痴的看着我，眼底满含爱意，见我望过去吓了一跳，面上通红，手忙脚乱的差点打翻一盏酒。
我不禁愣了，这三公子莫不是对我有意？
我尴尬的转移了下我的视线，花如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继续在我耳边说道：“贺兰小姐回去之后不妨好好考虑下今日老妇说的话，要是小姐觉得我儿还算入得了眼，明日希望小姐可以约我儿出去赏赏花，就当是怜悯下我儿的思慕之心。届时，我自会把那张盐商名单双手奉上。”
我不语，只是举杯饮下杯中之酒。
相伴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我闭上眼睛眼前还能浮现花家家宴结束时，花如云带着花家三公子花墨玉出来相送的情景。
花如云热情依旧，那花墨玉却只躲在母亲大人身后羞涩的不敢露脸，只敢在后面偷看我几眼。
最后还是花如云硬将花墨玉推到我面前来，还记得他羞得整张脸都红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一句话磕磕绊绊说了老半天。
我想到这不禁勾起嘴角，这花如云到当真有趣的紧，不过这花墨玉虽有倾城貌，可毕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再说了，我还有如歌，
一想到如歌，我忙于应酬了一晚上疲惫的心都似乎放松了下来，只要一想到他还在家中等我，我心里便雀跃的可以飞起来。
忽听闻天琦在外说道：“主上，您对今日花如云所说之事怎么看？”
我冷笑一声说道：“我是不敢轻易相信她这只老狐狸了，具体她那张盐商名单的真实性我都没有完全相信，更别提她愿意把儿子下嫁给我的那番说辞了。”
天琦又说道：“其实属下认为，那张盐商名单是真是假倒真是有待商榷，可花老板愿意把小儿子嫁给您的那事，我看到是真的。主上是没见着，那花家三公子瞧您的那眼神，真真是含羞带怯，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天琦说完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我一阵好笑：“哦？看来天琦对那位三公子很是念念不忘啊？”
天琦赶忙正色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花老板想让您做她家媳妇，那事假不了。她花如云人到中年未尝有一女，所有的希望不都放在儿子身上了吗？您如果真的娶了她家小儿子，不仅是对我们贺兰家，对她们花家，都是极好的一桩美事，放眼全城，可以配得上她家三公子的，又可以发扬她花家家业的，大概也只有您了吧！”
我闻言轻笑道：“怎么？你也觉得我该娶了那三公子？”
天琦思虑半响，说道：“为什么不娶？先不说那三公子的倾城貌了，就说花家那万贯的家产，要是主上可以接手过来，花家的人脉和资源对于我们在整个凤翔的生意都是一个极大的助力。”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主上你喜欢如歌公子，不过，女儿家的多娶几个侧君开枝散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也难怪天琦会那么想，这事要是放在任何心怀抱负的女子身上，满口答应还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拒绝呢？
当我回到贺兰府之后，差不多都已经戌时了，我让天琦先回去休息了，想了想如歌应该还没睡，便缓步走到如歌卧室门口，轻敲房门问道：“如歌，你睡了吗？”
房门马上就被打开了，如歌穿着我给他带去的那件新衣，正笔直的站在我面前，我结结实实的被惊艳了一把，那件宽大的袍子穿在他身上不仅不显得空，而且很是合身，更衬托出他宽厚的肩膀，绣着蓝纹的紫色袍子更衬他的肤色，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神。
虽说花墨玉人美得让人炫目，让人心生怜惜，但是，如歌那种男人味的感觉，才是我的那盘菜。
如歌见我盯着他不说话，俊容有些许的不自在，局促的问道：“是不是……不好看啊？”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扑进他的怀里，说道：“这位公子如此玉树临风，让本小姐我香一个。”
说完，我便仰头在他右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如歌整张脸都羞红了，贝齿轻咬嘴唇，害羞的说道：“小姐……”
我凑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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