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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魂梦入沁花香-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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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上可是回天魔宫?”侠影问。
  “罢了,先找间客栈住下吧,这里离宫里还近些。”
  “是!属下这就先去准备。”说罢侠影消失在了夜幕中。独留暗夜沉默的跟在主子身后,低着头,看着地上前方有些落寞的人影。
  慕容晔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唇边不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半晌似是自语又似是对身后的暗影道:“白铭占星说会有惊天变,莫非……是这个缘由?”
  “宫中的司命也频频上奏说天有异象。”
  “哦?”慕容晔侧目。
  “据宫中人传话下来,说人兽大战那年异象频频,不想结束了仍旧频出异象。上次是人间浩劫,此番却是帝星薄微,实乃宫变之象。随后又有一颗不明星子在紫微星左侧时隐时现,似是祸水乱纲之照。”
  “祸水乱纲……。”慕容晔低喃,“似乎这蓝凤国从早就已祸水泛滥了,刚死了一个,还剩一个,现今又出了新秀。朝政都不能自主,把持在外戚手中的权力又该怎么收回?看来咱们可真得帮衬帮衬,送送东风才行,不然闲着多闷得慌?”
  木瑾儿辗转了一夜,仍旧无法相信事实,总觉得那是一场慕容晔自导自演的戏剧,她只不过是个特邀的看客。
  看客若是入戏太深,久久不出,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想到此处她才渐渐有了困意,小眯了两个时辰,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便唤醒丫鬟给她梳洗,准备停当后,便匆匆出了府,悄悄钻进了爹爹入宫面圣的轿子后槽里躲了起来。
  昨夜归家她失魂落魄,焦急万分的家人见着她这幅模样回来,责骂不是、流泪不是。问她什么也只是一味的眼神空洞而茫然盯着一处,一点反应都没有。
  庞将军早早的动身去宫里禀报,替他这个不知所踪的女儿请罪。报声安好。殊不知女儿跟着自己潜入了宫中,轻车熟路的去了梅香殿。
  殿门前只一个多月的光景就变得不再那么的潇落,反而是红艳艳的一片喜气。和管事儿的宫女太监打听过才知道主人早已不住在此处,凤皇下了旨,给五殿下在宫外批了地,分了府,就等着新王妃入府的吉日了。
  听到后木瑾儿的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加的没了血色,新王妃?新王妃……。她口中不停呢喃,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哽咽,可是那种呜咽的声音,更显她的凄哀。
  她拼了命的跑着,泪水像风中的玻璃珠,挥洒着,落地无声……。跌落在地,碎成无数瓣,即便大滴大滴,却仍旧转眼稀释,仿佛从未有什么伤心泪跌落红尘中。

☆、281。【爱已乘风去①】

  永和殿内,凤皇侧手而立,木瑾儿垂泪跪在地上,“求皇上收回成命!”
  “虽然你阿玛是镇国大将军,但你的身份也只是个小小奉茶女,你有什么资格来让朕出尔反尔!”凤皇的语气很是平静,不温、不火。
  “您知道我和楚琅两情相悦,臣女被掳走这段日子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令事情闹到如斯田地,可是奴婢知道那绝对不是楚琅的本意。”
  “昨日祭天台上,是他自己亲口向天下宣布自己正妃人选。”凤皇终于转过身子,盯着跪在地上颔首的木瑾儿,顿了顿道:“……朕想你是没有亲眼看见所以才会如此怀疑。”
  “亲眼所见难不成就是事实吗?”
  “自然眼见为实。”
  “人看东西不光用眼睛,还要用心!”木瑾儿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已经快要废掉的心脏,“是它让我相信,相信这世上还有爱,相信他并不曾背叛!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有什么缘由的,虽然他不受宠但至少还是个皇子,奴婢思来想去,也只有凤皇您能够告诉奴婢答案。究竟是……为什么……。”
  “朕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木瑾儿跪着爬到凤皇脚下,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惧怕过皇权,此时她才知道这个皇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手握天下,掌管天下人的命运,其中就包括她!
  她泪如雨下,口中不停祈求着,可是换来的是凤皇不耐烦的一脚,一脚将她踹开,她继续抱住他的腿祈求,手指一根根被掰开,再次被甩得老远。
  “我求您,您活了半百,一定也尝过人间情爱,您可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活生生将心爱的人拆离自己身边,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您可知道……可知道……。”木瑾儿哭得早已断了气,上气不接下气的磕着头,撞在地上发出砰砰声响,“皇上求您,求您收回成命,求您……。”
  “匀德!匀德!!!”凤皇大吼着传唤着。
  匀德公公急急地推门而入,心疼的望着木瑾儿额头的血迹,忙劝道:“尔音姑娘,切莫为难皇主子,为难自己了。”
  凤皇有些无奈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叹息,“将她拖下去传御医好好诊治诊治,今后奉茶的活儿就不用她做了,回家好生调养吧。”说罢扶额挥了挥手。
  可是木瑾儿哪里肯走,嘶哑着嗓子一声高似一声的跪求凤皇,匀德公公上了年岁险些被她的蛮力撞倒。
  “哎呦,尔音姑娘不要闹了,免得皇主子恼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匀德公公急的焦头烂额,求助的看向凤皇。
  “你年岁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朕也不便说得太过明白,念在你阿玛对蓝凤国有功,你亲母又曾和朕共患过难,朕不想难为你,此事就此作罢,若是今后再生枝节,朕决不轻饶!”
  “呵……。”木瑾儿冷笑,“我爹爹有功?同我娘亲共患难?哈哈……。”她张狂的笑着,仿佛疯了一般,发丝蓬乱,血渍从额角流到了嘴角,“这就是为人君者对于国之栋梁,对于患难友人的报答!”
  她踉跄的站起身,甩开住拽扯着自己的两个小太监,一步一步逼向凤皇,“原来这就是蓝凤国皇帝的真面目!这就是皇权的力量!发妻无故被关押十余载不闻不问,亲儿自小不管死活,不曾付出半丝怜爱,如今孩儿长大有了心属之人,你又百般刁难!你这是不仁不义不善!不配为人,不配为君!”
  她凄厉的指责,令凤皇脸色发青,握紧的双拳骨节泛白。可就算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倒地不起,却并未下令将她拖出去斩了。那只是因为他心中对孩儿\对梅儿的深深愧疚。
  倒地的木瑾儿冷冷望着冰冷的玉石砌砖,眼里有的只有讽刺的笑意。她不认命,不认!现世她无法得到爱,穿越来到这里,有个真正爱自己的人,她决不能就这么放弃,不能……。
  然而倒地不起,昏迷不醒的那一刹,紫玉白兰双雕屏风后面那抹淡青色的衣角,还是令她坚定的心颤抖了……。
  她终于再也无力反抗……。什么是爱?是你放下一切尊严跪在别人脚下祈求。什么是爱?是你拼尽一切只为求一个真相。什么是爱?是你哭哑了喉咙磕破了头血流不止的捍卫。什么是爱?是你冒着大不敬之罪,冒着身死诛九族也要说出的情谊。什么是爱?呵呵……就是在你做这的一切时候,那个你所爱的人,就躲在屏风后将一切尽归眼底,却仍是——无动于衷!
  这就是爱,这就是凤楚琅让她木瑾儿学会的爱!呵呵……,多么的……多么的……讽刺……!


☆、282。【爱已乘风去②】

  凤楚琅从屏风后走出,抱起昏迷不醒的木瑾儿,眼神冰凉望向凤皇,“这下你可满意了?”
  凤皇面上除了愤怒的气恼之外毫不表露心中的不忍,毫无情感道:“记得你答应朕的,大婚在即,朕不想看到任何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如你所愿!”凤楚琅的话平静无波,亦如木瑾儿沉睡不动的睫羽。环抱她的手几近颤抖。他不知如何迈起的脚步,每一步似乎都走在刀尖上,这或许将是他最后一次抱起这心爱的女子,或许将是他最后一次体味她的呼吸,从此天涯路,各自两茫茫……。
  他将木瑾儿抱入了梅香殿,传来了太医诊治。虽然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情绪波动过大,心里憔悴再加上头部用力碰击所以昏迷了过去,待明日苏醒后服几服药便好了,可凤楚琅仍旧在无人之时落了男儿泪。
  紧紧的抱着她,泪水打湿了衣衫,颤抖了肩头,可是仍旧改变不了他要迎娶旁人的事实。
  曾几何时,他期盼携着她的手游走山河,为她遮风,为她挡雨,可是如今风雨大,他却只能让她一人独自走过,而他却成了伤她的风,浸她的雨……。若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要相识,不是后悔爱过,而是后悔伤害……,伤害一个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紧紧将她抱在身侧,不停在她耳畔低喃,可是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
  大婚之日在即,木瑾儿抱着一件印有血手印的衣衫,目光呆滞的望着空中的飞燕,微风拂过,披散的秀发飞舞,遮了眼,却无法将耳朵遮的密不透风。
  喜乐声声,从街头吹过街尾,再从街尾吹过街头,迎亲的队伍近了又远,远了又近,直到再也听不到一丝响动,泪珠才可这劲儿的落入衣衫,将那白袍淋得深深浅浅。然而那并非雨渍,而是伤心泪。呵,又还有谁在乎呢……。
  血渍被泪水浸泡慢慢晕染成花儿,一朵红得泛白,带着许多似刺的毛边的花儿。血花儿慢慢变大,使得毫无焦距的眼渐渐有了颜色,她猛然抬起头,发了疯似的向外跑去,撞飞了端着一盆水回来的桃儿。
  桃儿的眼睛哭得也似个核桃,拼命的拽着她的手,“小姐您这个样子是要去哪啊,您可别吓桃儿啊。”
  “桃儿,你放开,求你放开。”她因为不吃不喝早已没了力气,说话的声音透出无尽的羸弱,“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他对我并非无情,并非无情……。”
  赶过来的庞将军和柳氏见着她披头散发,光着脚着着一身单衣,都是一脸的焦急劝慰,可是奈何木瑾儿拼了命的就是要出去。最后无法,只得由桃儿陪同着她一起前去。不待梳妆打扮,简单的套上一件青衫,便急急的去了丞相府。
  庞将军见着爱女这幅模样,眼中也闪了泪,可是为人臣子又能有何办法,他不是没求过,不是没努力过,只是即便贵为一国将军,驰骋沙场大半辈子,最后仍旧是人微言轻……,抵不过凤皇的金口玉言……!


☆、283。【爱已乘风去③】

  一顶软轿在热闹的街上行步如飞,一颤一颤似是此时跳动的心,木瑾儿紧紧攥住胸口的衣,牵起白得没有血色的唇,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心中低语:原来……我还活着。
  门内的喧嚣亦如去年的光景。常言道,怎么样得到便会怎么样失去。那年她抢了司徒兰兰的婚,现下自己的爱人又将与那女人拜堂成亲。这是否便叫天意弄人?在桃儿的搀扶下缓步迈进门槛。
  此时宾客早已络绎不绝,围堵着新人。队伍从内院一直排到前门。本是因没有请柬被看门家丁揽在外面,浮小见后笑弯了嘴角,放了行也不过是为了看她怎么被众人嘲笑,怎么痛不欲生……。
  人群的喧哗因着她的到来而达到冰点。安静的望着她,视线跟随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厅堂。她知道那一双双眸子里有多少讽刺与嗤笑,但是即便今日之后她成为整个蓝凤国的笑柄,她也不会放弃!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那双眸子里面有着璀璨的星子,有着她的一颦一笑,更有着他对她的坚定。那双眸子总是挂着笑,但只有在她面前才会真正的溢出笑意。可是随着她的渐行渐近,那眸子里她熟悉的温柔荡然无存,平淡无波似死潭。
  在他皱着眉有些不耐烦的想要张口的时候,木瑾儿似乎彻悟。她曾不止一次的问他,问自己,若是他们从此逍遥江湖中,他日凭借才智可以凌驾九天的他是否后悔。那时他坚定的不能再坚定的告诉她,他绝不后悔。
  今时今日,此情此景,刺目的不是大红喜袍,不是满客喧嚣,而是她自己的愚钝。他后悔了,他终究还是后悔了,她此番的苦苦纠缠又是为了哪般?她不是早就有了准备,早就遭遇困苦,又有什么是无法承受的呢?
  是她自己不要同旁人分享一夫,是她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她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的……是她奢求了,他没错,错的是她,是……她!
  众人都知道庞将军爱女为了五殿下要死要活,大闹永和殿,被从宫中赶了出来,此番来意如何各自心中明了。却不料她不哭不闹,苍白的脸透露出凄婉的笑,口中吐出的竟是——恭喜!
  若不是后面有桌子抵着,凤楚琅几乎站立不稳,顿了良久仍是说不出半句话,紧抿着嘴唇才能不泄露它的颤抖。最后还是蒙着盖头的新娘子道了声谢后发了话,婚礼才继续有条不絮的往下进行。
  未出阁的女子本不应在众目睽睽下抛头露面,今日木瑾儿却只想做一次自己,放开喉咙喝着烈酒,不理旁人的指指点点,不理众人讥笑的嘴脸,只想一醉解千愁,只想痛痛快快醉一场,醉一场……像梦一般醉一场……。
  因着酒的甘烈苍白的脸,苍白的唇,渐渐开始泛起红晕,桃儿不知小姐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本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却不料竟成了在场笑的最为大声的主儿,一杯一杯饮下的烈酒似乎成了支撑她的力量。
  她脚步悬浮的举着溢满酒水的被子,在桃儿的搀扶下踉跄到新郎跟前,大着舌头吼着嗓子的笑着祝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说话间还摇头晃脑的将酒递到他唇边,“喝!干了它,不然你就是不给我面子!”
  凤楚琅不知在生着什么闷气,脸色阴郁,紧抿着唇将脸别开,吩咐林斌将她送回将军府。可是她哪里肯,像是一只狡兔,东摇西晃,东躲西藏,就是不肯回去。林斌无奈从后面拎起她的脖领,活脱脱一只无辜可爱的逃不出猎人掌心的小兔子。
  她蹬着腿,挥着手,一个不稳便被摔在里地上,还不待林斌搀扶,凤楚琅便铁青着脸扫来眼风,林斌缩缩脖子,打了个冷战,心中不免叫苦。
  在地上打滚的木瑾儿,终于呜呜的嚎啕大哭起来,可她伤的不仅仅是屁股,更是心!一边哭一边指着凤楚琅喊,“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喜欢上你,不应该明知你会后悔还不知悔改。可是现在我死心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你了还不行吗?我明明都诚挚的祝福过你了,你为什么还给我脸色看!”
  说着说着趴在椅背上吐了起来,桃儿一时不知所措,想扶她却又不得近身。
  “哦对,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说声谢谢的,谢谢你陪我走过最痛苦的时候;谢谢你同我生死与共;谢谢你在我最冰冷的时候给予我温暖;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世上还有真爱。呵呵……真爱……。也会随时消失,随时改变的真爱……也不过如此……!”
  说完起来扭着不直的身子给他鞠了一躬!抬起头时,望着他眸子的眼里没有了泪光,用袖子粗鲁的擦了擦下巴上仍旧挂着的咸咸的水珠,“你不用为难,也不用厌烦我,从今往后,我们……形同陌路……。”
  望着她萧索的背影,凤楚琅握紧在袖中的拳,十指扎入肉中,已凝固的血渍又溢了出来。
  他在心中不停呐喊,回头,回头……。或许只要她回头,只要她再一次祈求,他真的会不顾一切随她而去。她生他亦生,她死他也不会独活。大不了陪着她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然而,她并未回头,脊背挺得笔直笔直,亦如难过受伤时的他。
  阿鼻地狱还是由他来下吧,他不会再心软,不会再冒出不顾一切的念头。只要能和她一同望天上的皎月,一同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气息,他便知足了。只要她的魂魄还能够留在这里……,即便一生一世不能在一起,只要能够躲在角落里看上她一眼,知道她过得好不好,那么他此生便已知足……。
  五皇子的婚礼凤皇亲临,在门口遇见眼无焦距,脊背挺直,酒气熏天的木瑾儿。当她从凤皇身边目不斜视,不请安不问好的走过时,匀德公公脑门儿上瞬间冒出淋淋冷汗。好在凤皇并未怪罪,而是给太子打了个眼色,便起身笑容满面的走向了新人。
  那一投一递的眼色令凤楚琅眯了眯眸子。看着凤楚齐连招呼都未打,抱起浑浑噩噩的木瑾儿快步离开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走出了王爷府。
  巷脚的某处一红衣男子折起手中的无字红折扇,轻蔑的冷哼:“凤楚琅,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284。【似是无情苦】

  半年后。春深四月,凤皇下旨,将玉贵妃软禁翠玉宫。六月,赐白绫三尺,薨。据传闻死后葬的极其简陋,级别也被削去,并下旨不得将其葬入皇陵。坊间对此传闻颇多,但惟独江北的大鼓戏说得最为生动逼真。
  说书人将这宫廷内斗的种种描绘的淋漓尽致,使不少人闻之落泪。玉贵妃的下场十分悲剧凄惨,半世受宠最终尸首都无处安放,即便如此人们却因这鼓戏对凤皇没有一丝埋怨,反而家喻户晓起他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
  当然那故事中的女主角并非玉贵妃,而是五殿下的母亲梅妃。原来梅妃之所以进了冷宫那么多年,并且又患了眼疾全都是拜玉贵妃所赐,当时凤皇与梅妃的感情被传为一段佳话,即便是如此仍是逃不过深宫妇人毒蝎之心的算计。朱颜未老恩先断……,这恐怕就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吧。
  然,为何对于心爱女人之子却如此冷淡,使其成为众所周知最不得宠的皇子,人们又是一阵猜测,臆测如何却仍不能改变凤皇对他的态度,为此坊间对于鼓书戏文的真实度也慢慢失去了兴趣。
  玉贵妃的死令太子委实伤痛了好一阵子,不知是因对其母有一丝愧疚,还是凤皇当真极其喜爱这个二皇子,凤皇对他的宠爱不但没有因为他的母亲失德而受到牵连,反而越发的器重。
  朝廷中结党私营者众多,大者分为两派,一个是权欲派,顾名思义为了权欲无所不为,一群乌合之众,狼子野心。再一个就是朝中元老,新秀忠良之士,一切以国家利益为先,百姓安福为己任。
  在玉贵妃因下毒、陷害等一系列行为的审理过程中,朝廷的左右派委实大大的进行了变动,很多为了权位之人以为太子因此会被贬,而改变了风向,却不料皇帝的心当真是深似海,不是他们可以妄自揣测的。现如今只得做观望状。
  三月后,凤皇再度下旨,将庞将军之女庞尔音许配给太子凤楚齐,并宣布大婚之后将传位给凤楚齐。消息传出后众人哗然,将军府小女儿大闹五皇子婚宴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如今即将成为太子正妃,人们心中感慨连连。
  这道旨意对于凤楚琅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可是那又能如何呢?是他自己将她推开,是他选择葬身阿鼻地狱,纵然千般不愿,万般不甘又能如何。
  晚风习习,木瑾儿自从婚宴回来便总喜欢坐在窗边,望着天上那轮明月,直到困倦才歇息。因为白日里睡得太久,故而晚上困意也不深,警觉性极好,好几次她都觉得窗外有人,甚至听到窗门的百叶声,早先她还会痴想是他来了,但是渐渐地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心死了便也就没有了妄动。生存在这个地方,就要接受这个现实,嫁与不嫁早已没有什么所谓,当桃儿把这个消息小心翼翼告诉她的时候,她很平静,淡淡道:“做太子妃也没有什么不好。”
  柳氏捂着鼻子岑然泪下,不敢哭出声来怕她难堪,这次送她进宫不同于上次,皇帝赏赐的绫罗绸缎和宫人虽不算多,但足够体面,等以后做了太子妃,皇帝还要赏赐她一处楼阁,如此殊荣是连公主出嫁都是万万没有的。
  这次她不再是个奉茶女,而是东宫未来的女主人,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精心布置过的,宫里爱耍嘴的宫女无事里总是议论这些有的没的,说从这些事宜上就可知自家主子很是待见这位太子妃。
  每每听过木瑾儿心中无悲无喜,仿佛什么都与她无关。往日里她无争害怕伤害,一步错步步错,她不怪他人,怪的只有自己。
  准太子妃入宫不久,太子便从西壁戈查军而归,喜气洋洋的携美参加了宫宴。宴席上她被他牵着手缓缓而至,在众宾眼前走上了凤皇侧首的一处席位。走没走过凤楚琅的面前,她不知道。纵有千万双眼睛盯着,她也没了知觉。
  凤皇见着皇儿似乎高兴过了头,大笑着同众卿家饮了几盅。有些病态发黄的脸红晕起来,皱纹笑的像个又红又黄的油包子。“皇儿此番回来虽消瘦几许,但气色却精神不少。”
  凤楚齐捏了捏木瑾儿的手笑道:“托父皇洪福得此佳偶,儿臣心中不胜欢喜。”
  “大婚之日在即你又刚从风里沙场回来,朕就放你几日假,好好陪陪朕的儿媳,大婚之后有的你忙。”
  “谢父皇。”
  凤楚齐又在木瑾儿耳边低语了几句,话末有意无意的用唇划过她的耳边,本能的想要躲过,抬头见却看见了那双朝思暮想的脸,一时间有些愣住,与那双温柔的眼撞个正着,早已麻木的心突的疼了一下,复尔又恢复了平静。


☆、285。【有苦却难言】

  回廊的拐角处,那抹青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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