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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 钟俞-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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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夏的关系,他未来起码也会是个摄政王,更何况他还是忠义侯的义子。这一次北海孤峰带着他们两人来天歌的意图不言而喻,即将开战,九夷是来支援的。你觉的在这个架势下会有我们的退路吗?好!即使子轩修意真的是一个仁君,就算他会放过我,我也不会稀罕!”
  濯疏言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其实早就知道他会那么回答的不是吗?可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绝望……
  “言儿,今天为父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不要试图说服我,是你娘的死促成了今天的结果!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何会有白帝城?为什么白帝城里的人会与世隔绝根本不愿和外界接触?为什么夜竹溪和他七哥的血液里会有剧毒?为什么末巫族的怨愤持续了那么多年都不能消弭?为什么幽沉作为一个大巫祝却甘愿听从泽天行的摆布?”
  濯疏言愣住,为什么还会和白帝城夜竹溪他们扯上关系?
  “你是要告诉我你也和泽天行一样,只是为了帮什么人报仇或是平反吗?你和白帝城有关系?还是和夜竹溪夜怀伤他们有关系?”
  濯宇勾起唇角不屑的一笑。
  “别把我和泽天行扯到一块儿去!我才不会像他那么蠢为了早就死掉的人而将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我不过是要告诉你,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好人坏人之分!所有的人不过都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已。不同的是,有些人活了下来后很幸运的能有闲暇去期待些更多的东西,例如感情。而有些人却只能任人宰割!能活到最后活得最好的人,才是赢家!泽天行和我有共通之处,那就是同样失去了妻子,不过不同的是,他失去所爱后就废了,即使后来发动了缚天之乱也没什么作为。但我不同,你娘的死反而成就了我!”
  成就了他?呵呵……濯疏言只觉讽刺……是啊,他和泽天行的确不同,泽天行为了沐华郡主可以放弃仇恨,而濯宇不可能为了幽沉而放弃自己的野心,若娘亲未死,恐怕也顶多只能让他产生一点点的顾虑而已……
  可叹……娘亲的手卷里记录下的心情算什么?娘亲之所以要和泽天行划清界限就是为了想要一心一意的慢慢去感化他……一个人有野心不是错,可不能建立在生灵涂炭的基础上……
  濯宇似乎是突然失去了耐性。
  “若不是念在和你娘曾经有过的一丝情意份上,我根本就懒得跟你废话那么多!跟我走!”说着濯宇出手快如闪电,一把就攥住了濯疏言的手腕。
  濯宇动作快,有人也同样的快!濯疏言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离影就已经来到近前一掌击向濯宇,在对方后退放手的当口一把将濯疏言护在了身后。
  离影的武功在江湖上的排名紧跟在白帝城主镜孤云之后,他没和濯宇正式交过手,两人之间究竟差距多少不能确定,不过显然濯宇根本无意和离影缠斗,身形往后飘去了老远。
  “呵,果然是你!放心,时机未到,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带走我的女儿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不过只是为了引你现身而已,堂堂碎痕楼楼主,却沦落到和无轻那个没用鬼一样!只敢偷偷躲在一边看着心上人。我真替你可惜。之前我要用我的女儿和你做交易你不愿意,现在是不是有一点后悔了?”
  离影冷哼。“少来这一套,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被你影响到情绪!”
  “这是自然!碎痕楼楼主又怎么会和普通人一样那么没用?懒得再跟你们浪费时间!亲爱的女儿啊,今天约你来,为父是想告诉你,下次我来找你的时候就是你的最后期限!你最好考虑清楚,这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刚刚你劝我的话我现在要反过来劝你,若你愿意站在我这边,你还会是我的好女儿,未来这个天地间的一切我们都共同分享!若你非要和我对抗的话,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的滋味!”
  话音落,濯宇的身影也已经消失在黑幕之中。
  “看来他是有备而来,想追也追不上了。”离影回头,仔细观察濯疏言的脸色。
  “你没事吧?”
  “没……只是突然觉得矛盾。究竟人性是善呢还是恶?”濯疏言摇头。
  “你觉得呢?”
  濯疏言想了一会,叹了口气。
  “不管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我都宁愿去相信人性本善……”
  翌日清晨,濯疏言离开客栈,上了离影安排的马车。在交代了问心几句话后,离影带着濯疏言离开了无风镇。濯疏言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坐在二楼窗边喝酒的男子,即使她知道只要她回过头,就一定可以看到那个男子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和等待着自己走向他的落寞身影……不回头,不是因为想要坚决一些,只是不想他看出自己拼命压下的情意……


第二百零三阙、最简单的
  马蹄声声,错落有致。踩踏在青石板路上格外的清脆,一声声的敲击在所有人的心里。这马蹄声苍凉的可怕,萦绕在整个寂静的无风镇。
  遗尘坐在二楼靠窗边的位置,注视着整个小镇。原本这个小镇就不热闹,现在更加是寂静的可怕。那些失去女儿的父母被那伤痛冲击的失魂落魄,一个个的眼神都只剩下空洞,犹如是游魂一般的在街上飘荡。
  这世界上有几件事是最悲凉的,英雄迟暮,美人白头,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场灾难其实在所难免,不管大家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躲得过,谁对谁错已经再难分辨,这一切的成因固然是因为那个人的推动,但促成这个结果的却是他们所有的人……
  最后一口烧刀子下肚,那辛辣的感觉直达人的内心深处。二黑适时的为遗尘又送上了一坛新的。虽然他身后多了那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可二黑还是看出了遗尘眼里的寂寞。他从刚刚就一直看着那个和自己的老板一同离去的女子,他知道遗尘为一个女子而伤心,难道就是那个女孩吗?
  “坐下,陪我聊聊吧……”
  就在二黑愣愣的看着遗尘时,遗尘发出了邀请。二黑一愣,这是遗尘第一次邀请他坐下。
  “可,可是……”二黑毕竟是个老实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小二。
  “担心什么?你们老板已经离开了,况且以他和我的交情,他也不会怪罪于你。还是说就连你都不愿意陪我说说话了?”
  “当然不是!好……那我就陪公子聊一会吧……”
  二黑在遗尘的对面坐下,下意识的就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那几个黑衣人,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吓得二黑立刻低下头缩起脖子。
  “这些都是我的影卫,你不用怕。”
  遗尘要给二黑倒酒,二黑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会饮酒,遗尘也不勉强,转而给他倒了一杯茶。
  说是说陪自己聊聊,可当二黑真的坐下来后遗尘反而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遗尘公子……你是不是很舍不得那位姑娘?”二黑见遗尘沉默,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有些凝重的气氛。
  遗尘愣了愣,当真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就连一个跟自己完全没关系的人都看出来了?罢了,反正自己也没必要遮掩,于是遗尘点了点头。
  “那遗尘公子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走呢?”
  “我跟他们一起?我不过只是个被人讨厌的人而已……我跟着只会让大家都不开心。”遗尘自嘲的摇头。
  “是那位姑娘亲口说的?”
  “她说她早就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也从未留恋过。”
  “那也没说不想公子跟着呀!”
  听到二黑的话遗尘猛地蹙眉抬眼盯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让人惊讶。
  “就算那姑娘说不喜欢你了,那也不代表不让你跟着嘛,况且我爹曾经说过,女人心海底针,嘴上说这样,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也许那位姑娘就希望你追过去呢?”
  “对诶!哎哟看不出来嘛小哥,你这个小乡巴佬倒是挺通透的呀!爷,我看他说的完全有可能!”兑影听到这里一锤子,脸上露出和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夸张笑容。
  虽然离影刚刚带着濯疏言走了,可其他的影卫也一直都很鄙视兑影平时幼稚的表现,因此此刻纷纷望天无视他。
  二黑显然也被吓了一跳,遗尘伸手示意兑影立刻闭嘴。兑影马上就收了笑容,有些郁闷的抓了抓脑袋。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呢?你觉得……你觉得她也会是那样口是心非的吗?”
  “我……这我不知道……但是我曾经听我们老板说,不要相信听来的事情,也不要自己随便的去判断,即使是对方亲口告诉你的,你也得问问自己的心,这是不是事实,就算是事实,也要问问自己还愿不愿意去努力!如果努力了还是无法改变的话,那再放弃也不迟!”
  遗尘听着二黑的话,他的老板……不就是离影吗……看来自己某些方面真的是不知离影,果然是当局者迷……其实豁然开朗并不难达到,只是关乎于你能不能退一步换个角度而已……
  “二黑,真的谢谢你,我突然发现这里的酒好苦。”
  二黑跟不上遗尘跳跃的思维,不知道他的话题怎么突然的就跳到了酒上。
  愣愣的摸了摸头,二黑很老实的抬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遗尘的问题。
  “酒本来就是很苦的呀!和药一样!我觉得酒就是用来御寒的药!”
  “酒是药?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嘿~这小镇上也有神人嘿!这酒可不就是苦药么?特别适合那些受了情伤的人治……心……疼……”后面三个字,兑影几乎是从喉咙里哼出来的,因为遗尘已经回头冷冰冰的扫向他。
  兑影叹了口气立刻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其实他也很清楚爷最看不惯的就是他的呱噪,可自己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每次一激动就肯定管不了自己这张嘴……
  “二黑,我决定去追她,可能有一段时间都不会再回来。不过我答应你,只要有空,我一定会回来看你。这几年来,你是唯一一个亲近我的朋友,我不会忘记你的。”
  二黑笑得有些腼腆。
  “别这么说啦遗尘公子,能认识你是我的运气才对!况且我们这家小客栈永远都会给你留一间房。下次希望你再来的时候可以见到你带着那位姑娘一起。”
  遗尘笑了。
  “多谢!借你吉言。我的确是不够努力,我总以为自己付出的够多,我也一直不懂为什么我都宁愿为她放弃所有了她都还要离开……原来一直都是我自己搞错了方向……我以为那么做是对她好,却没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她是否需要,其实事情根本就很简单。若有些事她无论如何都要去做的,我何必那么偏执的非要带她走?只要我一直默默支持她不就好了吗?就算未来她可能会失去生命,但我既然什么都可以为她放弃,那我即使陪她一起共赴黄泉又如何?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到现在才明白……真的是傻……”
  遗尘自嘲的笑。傻,确实是傻……虽然遗尘的笑容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可再也不是以前那样的死气沉沉,而是带着一份释然后的轻松。其实人生苍茫,往往越是简单的道路反而越是容易让人看不通透。越是亲近的人也越是容易让人忽略。
  感情越深,就会让人也随之变得偏执,容易伤人……到了最后互相埋怨,觉得对方不知足,为什么自己的付出对方却不接受,可在这个时候却往往总是忘记问自己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究竟想要什么,他又是否愿意接受自己所给予的……
  二黑虽然听不明白遗尘在说什么,不过他看到遗尘的笑容也为他开心。
  遗尘手指勾起放在口中吹响,跃云嘶鸣一声从马厩冲了出来,在客栈门口停下人立而起。遗尘来到窗边想要直接从窗户跃下,不过他却又回头看向二黑。
  “对了二黑,下次见面别再喊我遗尘公子了,那不是我的名字,只是江湖人给我起的别名而已。我叫泽湮墨。”
  二黑愣了愣随即微笑。
  “好!我记住了,泽公子!”
  泽湮墨,再也不是遗尘!他终于明白了濯疏言问他那个问题的真正含义!若他还是遗尘,就代表他还在逃避过去的一切,就代表过去的一切还在深深的影响他。若他是泽湮墨,就代表过去的一切是苦是酸都好,都已经真正的成为过去!他不会逃避过去,也不会再被过去所阻碍!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真正的面对将来!心甘情愿的承受所有可能的结果!
  泽湮墨看着二黑,最后笑了笑,张开双臂一个纵身直接跳到了跃云的背上,他身后的那些影卫立刻也紧随其后。二黑跑至窗边往下看,泽湮墨依旧一身黑,骑在雪白的马上潇洒之极。而他的影卫就像是几道影子一样,分别在两旁的屋顶上急速掠过。
  二黑笑得开心,是啊,他是个乡巴佬,不过他这个乡巴佬在有生之年可以认识那么多厉害的人物,真的是三生有幸了!
  泽湮墨,终于成了真正的泽湮墨,他已经奔向自己的幸福!


第二百零四阙、深山孤庙
  离影只要离开碎痕楼,就变得很朴素。这次也一样。虽然会随时联络碎痕楼中人,但离影却不喜欢有人在暗中跟着,因此这次前往京城的路途中只得他和濯疏言两人。
  离影赶车,而濯疏言就坐在马车里一直翻阅各类典籍研究'弥留'的破解之法。两人都不喜欢引人注目,因此马车也并不华丽。在原本就并不太宽裕的马车里,还放了一张小木桌,桌上堆满了各种的书,堆不下的就放在另一边的车座上,这马车现如今也就只有濯疏言坐的那块地儿是空着的了。
  这些书都是离影之前吩咐问心用最快的速度搜罗的,他们每到一处驿站,就肯定会收到碎痕楼里的人送过来的一批新书。要不怎么说这碎痕楼有通天彻地之能呢?办事的效率果真是极高的,碎痕楼里的分工很细致,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目的。
  可也因为这效率太高,才过了短短五天,马车里的书已经堆得没处放了,因此濯疏言不得不在吃饭的时候都还捧着书看,用最快的速度将一些没用的书籍留下。濯疏言这一辈子喜欢的东西除了医术便是书籍,看着那么多的好书都不能带走心里着实心痛。不过离影答应让碎痕楼众将这些带不走的书都送去京城,总之这些古籍都会是属于濯疏言的,一本都不会少。
  濯疏言没发现,但是离影却知道,自他们出发后没多久,泽湮墨也已经跟了上来。但不知什么缘故他没有直接现身,而是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离影知道泽湮墨定然是想通了,或许他有他的打算,因此也不点破。
  在离开无风镇的半个月后,濯疏言看书看的太累,直接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她的睡眠在这几年已经变得极浅,稍有动静就会被惊醒。虽然身体很疲惫,不过还是一样的敏感,因此在她房间的窗户轻微的响了一下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自从那天晚上在天上脚下见过了濯宇后,濯疏言就一直很警惕。她知道那个男人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所以她当然不会认为那个男人是在跟自己说笑。
  他在暗,自己在明,她根本不知道濯宇会选择在什么时候动手,因此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就算要被那个人带走,她也得先研究出怎么分辨中了'弥留'之人的方法才行。
  迅速拉开门往外看,黑夜深沉,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屋外的风灌进屋里,将桌上那如豆的一点烛火吹灭。唯一的一丝光亮也已经消失,濯疏言从怀里取出冰魂珠,幽幽白光如天边月华倾斜,虽然并不很亮,可濯疏言还是见到一个黑影跳出来墙头。
  倒抽了一口气,濯疏言被吓了一跳,立刻收了冰魂珠,濯疏言快步走到隔壁。
  “小离?”
  小声的呼唤,却没有得到回应。立刻,濯疏言就蹙了眉,这并不正常,离影的警觉性比自己高得多,在刚刚窗户有响动时他应该比自己更早来到门前才是。
  推开了门,这小客栈的房间很小,所以即使一片黑暗,她还是看到了房内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被褥凌乱,显然是曾经有人睡过却又起身了。
  离影绝不会在晚上丢下自己一人出门,即使有什么地方非去不可也会叫上自己。联想起刚刚那个黑影,濯疏言心惊胆战,难道是濯宇来了?虽然离影的武功并不会比濯宇差,但论起阴险那绝对是比不上的,难道是离影着了道儿所以才被掳走了?
  想到这里,濯疏言立刻出了客栈,向着刚刚那个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那黑衣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可以早就跑得不见人了,可偏偏不紧不慢的,似乎是故意将濯疏言往上面地方引,濯疏言虽觉疑惑但也不能退缩,毕竟一路上只得自己和离影二人,万一离影出事自己心里定然一世都要愧疚。
  就这样一路追上了深山,这是什么山濯疏言不晓得,现在也顾不上许多。不过这山路并不好走,弯弯曲曲的,在连续拐过来好几个弯之后那原本一直远远可以捕捉到的黑影却突然在濯疏言的眼前失去了踪迹!
  濯疏言努力深吸几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呼吸四下张望,奇怪了,去哪里了?刚刚她一直都在努力观察前方的人是不是带走了离影,无奈对方始终都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的披风宽大,被风一吹烈烈着鼓起,实在看不清楚是不是还多带来一个人。
  人消失了,濯疏言只能继续顺着那山路往下走,没过多久就见前方隐隐绰绰的树丛后头露出一角什么东西,今夜的月光欠奉,在黑暗中看去似乎是一角屋檐。难道那人躲在里头?
  虽然觉得以自己的身手绝不可能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偷偷打探到什么,但是濯疏言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缓缓绕了过去。
  来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一座已经荒废了的破庙。濯疏言跨进门,取出冰魂珠,这个破面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低。这里只有一个门,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个,很明显,那个黑衣人根本不在这里。就在濯疏言想要转身出去继续寻找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钻心刺骨的疼痛从自己的左肩处瞬间蔓延开来。
  立刻不由自主的跪下了身,一手撑地,一手捂住心口无力的喘息。这疼痛来的毫无预兆,濯疏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冲击的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冷汗瞬间就自额头背脊上渗了出来。并不是个很怕疼的人,不过这痛和以前遭遇过的任何一种都不同,这种痛就像是骨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割一样,而且还会不断的扩张,很快她就觉得自己全身每一寸的骨都像在被人用锉刀拼命的锉一般!
  挫骨扬灰……濯疏言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这种痛楚当真就如挫骨扬灰一般的强烈和痛苦,汗一滴滴的滴入面前的地上,一圈圈的漾开来,犹如泪痕……
  濯疏言撑在地上的手猛地抓紧,抓了一手的灰尘和枯草。难以压抑的痛苦呻吟自喉间溢出,就连喘息都开始变的微弱,濯疏言浑身都在颤抖,撑在地上的手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在她即将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接住而后揽在了怀里。
  濯疏言疼的几乎要昏厥,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下意识的就抓紧了那人的袖子。
  轻启双唇,濯疏言颤抖的语不成调,可来人还是听到了她几不可闻的话……
  “不要……丢下我……”
  丢……来人只觉自己的心一片抽痛……她究竟隐瞒了怎样的事实?她的内心究竟要多恐惧才会用这样的一个字眼……
  紧紧的抱住那个瘦弱的身体。
  “我怎么会丢下你……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
  破庙之中,火光跳跃,木柴燃烧的劈啪声和着破庙外的风声,竟然有一种意外的和谐。
  濯疏言在一阵食物的香味中醒来。身体上下那还残留的微微酸痛提醒着她刚刚的痛楚并不是个梦。
  自己靠着墙躺在干草堆上,墙上除了有跳跃火苗的影子,还有一个人影。濯疏言立刻偏头看过去,只见一人穿着一身黑衣正背对着自己坐在火边烤一只野鸡。他的背影修长纤细,束着一条宽腰带,虽然显得很精神但是却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清瘦。
  濯疏言挣扎着坐起身,怎么会在此时此地见到他?离影和那个黑影呢?到底去哪儿了?
  “醒了?”
  那个黑衣人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害怕吓到她……他也没有回过头,这让濯疏言轻松不少,不会感觉到太大的压力。
  濯疏言微微蹙眉,想要站起身离开,不是她不愿回答他的话,只是她实在不知道和他能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就算你想走,也得等有了力气才行不是吗?”
  那黑衣人虽然没回头,却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不过他说的没错,濯疏言才微微动了一下就觉得浑身无力又跌回了稻草堆上。没办法,只能暂时坐在这里歇一下了。
  泽湮墨感觉到濯疏言的拒绝,不过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虽然不知道刚刚她是怎么回事才会那么痛苦,但显然她一定是有什么隐衷。
  “你刚刚是怎么了?我为你把脉,不像是中毒,所以只能用内力帮你调息,稍稍减轻你的痛苦。”
  “……………………”濯疏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处,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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