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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 钟俞-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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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海执夏虽然已经觉得疑感,可濯疏言的声音充满惊恐,看来是被吓坏了才会有此异常举动吧?北海执夏反手抱住她,轻声安慰。
  “别怕别怕,没事了。”
  突然觉得心口一凉,紧跟着席卷而来的便是剧痛……
  北海执夏难以置信的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虽然是濯疏言的样貌没错,可是北海执夏知道真正的濯疏言绝不可能会有这种阴险恶毒的笑容!
  视线缓缓下移,北海执夏无力的后退两步。他的心口处,一把匕首正闪着寒光深深刺进体内,鲜血如泉涌,北海执夏即使紧紧捂住,也无法阻止那些鲜血飞速流出……
  刚刚那个离去的人在此时竟然又折了回来。
  “啧啧啧啧,北海执夏,九夷的七王子,下一届的九夷国主!虽然身怀绝世武功,不过可惜这个脑子却实在是……呵呵不过也难怪嘛,毕竟是一方蛮夷,思想单纯也是正常的。刚刚教给你一个成语叫「调虎离山」。现在就让我再教你几句,这样即使你去到黄泉,也不至于会被其他的恶鬼欺负。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光是三十六计就已经是精妙非常,其中有一招「美人计」可是咱们男人首要谨记的啊!还有一句俗话——「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知道有多少英雅豪杰都堪不破,最终毁在女人的手上。自古「兵不厌诈」啊,今日你小命交代在这里也怨不得人!七王子,你安息吧,很快,很快你心爱的人就会下到黄泉来陪你!”
  北海执夏看着眼前的人,那黑衣人戴着帽子,实在看不清他的容貌,北海执夏只觉身体越来越凉,鲜血的流失也逐渐带走他的生命力……
  似乎就连站着的力气都要成为一种奢望……他靠在一旁的树干之上,不管怎么辛苦艰难,他都不想在这黑衣人的面前倒下!
  突然,北海执夏低低的笑起来。“你笑什么?”
  北海执夏微微喘息,咽下涌上喉间的鲜血。
  “我笑你啊!是,对于你们汉人的文化,我确实还有很多地方……不懂。不过我……也记得我的元帅师傅曾……经教过我「骄兵必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两句话。今天……我死了……不要紧……为了疏言……即使是假的……我也甘愿……但你……你就等着他日承受……万劫不复的……下场……”到了最后,北海执夏的气息断断续续,用尽了力气才能将想说的话都说完……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
  “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也难怪,现在你除了逞口舌之快,也没什么其他可做的了。万劫不复的下场?不过可惜,即使真有那么一天,你也看不到了。”
  那黑衣人一掌将北海执夏掀翻在地,北海执夏立刻就没了声息……
  黑衣人转身拂袖而去。
  “将这里给我收拾干净了!若他们那么容易就找到北海执夏的尸体,可就不好玩了。”
  那假「濯疏言」点了点头,扛起了北海执夏足下轻点,片刻之后就来到一处山巅,将北海执夏直接给丢下了深渊。
  一个瘦弱的女子却可以扛起一个高大的男人,这「濯疏言」也当真是不简单……”与此同时,裴月泠回到孝欣殿,燕儿对她点头,示意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裴月泠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小女孩,的确和安乐有九成相似,只是生得比安乐瘦弱不少。
  “现在……就等着看看那些人的默契如何了……天歌能不能度过这次劫难,就看天意的安排……”


第二百一十阙、心意相通
  裴月泠看着那个酷似安乐的女孩。
  “我死后一定会下地狱吧……为了自己的孩子,我就可以牺牲别人加的女儿……”
  燕儿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裴月泠,一时有些无措和心酸。
  “主子不必介怀……这女孩是奴才从人贩子那儿买来的,就算她被其他人买了去,也未必可以活下去。在人贩子那儿买小女孩回去的不是做妓,就是被人当成玩具一样的玩弄……或许……当未来面对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倒宁愿现在就死了……主子这个时候可不能心软啊,不然之前所做的努力都要白费了……”
  裴月泠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说的不错……反正我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个时候又何必假惺惺的……天歌生死存亡的一刻就快到来,万一天歌亡了,这丫头不也一样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好吧,接下来就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钩。”
  此时,也就只有这样去给自己找点借口,才可以说服自己不要心软了吧……”
  泽湮墨一身黑衣,在极枢城内灵巧的穿梭。极枢城,这座皇城自天歌存在后便一直矗立在此处,不管经历什么风吹雨打都一直巍然不懂……这样的皇城,黄瓦红墙,若在白天看去,它富丽堂皇,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诱人滋味……
  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要能踏入这宫墙之内,一朝入朝就此平步青云……可又有多少人无时无刻的在想着怎样才可以抽身离去,因为这个皇城根本就不如阳光下看到的那么风光那么美,一切的辉煜只是假象,所有的污渺全部隐臧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其实所谓的红墙黄瓦,一样也都是满布灰尘……
  九重宫阙,是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才得以建立……死地天坑,纵然那里数不清的骨都已经不在,但那也掩盖不了这里曾经充满怨恨的事实……泽湮墨五年未踏足皇城,这里依旧充满着肃杀之气,让人压抑的透不过气,但显然今天夜里多了一种不得不警醒的味道,会让人下意识的竖起全身的防备去警惕周遭的一切。
  极枢城的一切都和往昔一样的井然有序,但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这样的安静反而极不寻常,有时表面越是安静的,内里暗藏的汹涌就越是巨大。
  泽湮墨刚刚才离开紫宸宫,子轩修意并没有在那里,泽湮墨正打算前往天泽殿看看,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
  “刺客!有刺客啊!快来抓刺客!”
  泽湮墨蹙眉,身形立刻轻飘飘的转了一个方向,脚下虚空一踏,身体似借了什么力,迅速向着那声音来源之处飞掠。
  霎那间,四面八方窜出很多侍卫,还多了很多拿着火把的内侍也都匆匆向着那尖叫声的方向而去。
  泽湮墨自然是第一个赶到的。孝欣殿?尽管今天晚上裴月泠显出了一点母性,可此时此刻孝欣殿里出事,肯定不会是无风起浪!这个时候还是应该避免节外生枝,泽湮墨当下便决定还是先找到子轩修意再做打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孩子的尖叫声突然响起,泽湮墨一愣,随即便听到了裴月泠撕心裂肺的痛哭。
  “安乐……孩子啊!!!!你怎么可以离开娘而去!!!安乐,安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安乐?她不是被书寒潇送去相爷府了吗?就这么愣神间,泽湮墨看到一样东西突然破空向自己飞来,本能的就迅速做出反应将那物件伸手接住,与此同时,泽湮墨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眼前突然出现很多拿着火把的侍卫将他给团团围住。在重重人群的后边,一个哭的容颜憔悴的女子脚步趔趄着抱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泽湮墨看着那女子冷哼一声。刚刚飞向自己,而自己下意识就接住的东西是一把短刮,淬毒短刮!上面还沾着血迹,泽湮墨看惯了天地间清多丑陋之事,当下就已明白了自已已经被人算计,看着眼前那个哭的凄惨的女子,泽湮墨将手中短剑丢在脚边。“看来我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就是以杀害安乐公主的罪名被人关去天牢,要么就是杀了在场所有人安然离开。”
  泽湮墨看向裴月泠怀中的那个女孩子。她嘴唇青紫,脸色发黑,气息全无,显然是中毒而死,而刚刚自己手中那把淬毒的短剑就是杀人凶器。
  “不,你没得选择,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为本宫的女儿陪葬!”裴月泠双目赤红,带着难以消弭的恨意目光灼灼的盯着泽湮墨。
  在外人看来,裴月泠怎么看都是一个失去了爱女而悲痛的几乎发狂的母亲,但泽湮墨的双眼却微微眯起。裴月泠的表请固然是无懈可击没有一丝的破绽,但他就是感觉到裴月泠的话里有话,似乎持有所指。只刺一条路可走?是要自己别去反抗?
  泽湮墨当下心思转了几转,虽然裴月泠不可信,但今晚上他见到的裴月泠同样也是一个母亲,不管她往日多么狠毒,多么不择手段,但是母亲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牺牲一切。
  泽湮墨突然笑了。
  “哦?裴昭仪要我陪荠?可知这天下间还没人有本事可以将我泽湮墨困住,大理寺困不住我,凉州困不住我,这极枢城,也同样困不住我!”
  好吧裴月泠,裴隐到底都是我的兄弟手足,纵然你与他天差地别,但念在你们一脉相承,我就相信你这一次!
  裴月泠的胸口剧烈起伏,就连呼吸都变得不稳。她刚刚其实没有一点把握……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她知道泽湮墨恨她入骨,她实在没有自信泽湮墨可以既往不咎和她连成一线,但是……他还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居然真的感受到了自己传递给他的暗示!
  天……是多么的喜欢玩弄世人……
  自己恨他不爱自己,可到头来他却还是愿意再相信自己……
  裴月泠抱着那小女孩颓然跌坐在地,泣不成声,外人当然以为她是因为丧女才会那么悲痛,只有她自己才明白此时心中那又苦又涩逃不开也斩不断的愁苦……
  这就是报应呢……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裴月泠只觉呼吸都变的艰难……泽湮墨,确实是自己配不上的,自己根本就不该强求……可叹这明白却来得太晚……
  “你……你为什么要杀本宫的女儿……”裴月泠泣不成声,却还要继续这一出戏。
  “为什么?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失去我的言儿?即使她没死,她也不可能再接受我!如今,她和碎痕楼的楼主关系亲密……你夺走我最心爱的人,我自然也要夺走你唯一在乎之人的性命!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泽湮墨猛地抽出问天剑,凌厉白光乍然驱散黑暗,这股气势逼得周围所有侍卫都下意识的后退。
  裴月泠心如刀绞,没想到此生第一次,也将是唯——次与泽湮墨心意相通的机会,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才能得到……突然,裴月泠想到了裴隐曾经对她说的话。
  「算计,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反而还会自食恶果。当一个人真正可以将得失放开的时候,才会受到上天的眷顾,妹妹,你何时才会清醒……」
  上天的眷顾……裴月泠突然听到了自己苦笑的声音。
  “本宫唯一在乎的人……是啊……虽然本宫从未喜欢过本宫的这个女儿……但她确实是本宫唯一在乎的人了……”
  可叹她裴月泠从不信命,可叹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可以改变,可叹她不惜被人利用也要做尽一切,到头来却在这个时候不得不相信所谓的「天命」是真的存在……
  “不过泽湮墨,你也别想可以走出去……本宫知道你武功高强,整个皇城中所有侍卫加起来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是泽湮墨,五年没见,你的警惕性竟然变得如此差了吗?”
  说到这里,只见泽湮墨突然猛得深蹙了眉头一手紧紧攥住胸口衣襟,同时张嘴就吐出一口黑血,泽湮墨猛地将问天剑插入地面,以此借力,这才不至让自己因为那毒的牵制而倒在地上。
  “今晚是国宴,皇上和九夷王都唱多了已经睡下,来人!先将这逃犯给本宫拿下关入天牢,待皇上酒醒之后再做定夺!”
  燕儿扶起裴月泠,裴月泠似乎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在燕儿的搀扶下摇晃着转身。
  泽湮墨中毒失去反抗能力,只能被侍卫锁住双手双脚,关押去了天牢。与此同时,身在千里居的裴隐突然收到自己副将发来的飞鸽传书,极枢城内有人起兵造反,天歌天子子轩修意有命,传天下兵马大元帅裴隐速速带兵进宫救驾!


211阙 所谓反抗
  随暮渊微微蹙眉,拦在了裴隐的身前。
  “即将子时三刻,泽湮墨迟迟未归,极枢城内情况不明!「问竹」的结果,所有人都不可以轻举妄动!”
  裴隐看着随暮渊,摇头。
  “并不是我不信你的推算,天下第一神算定然不会是浪得虚名。正正是因为小泽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我才更加要去!就算因此遭遇什么不测,我也不能光坐在这里等!子时三刻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我只是不想自己后悔一生!”
  随暮渊默然,一句「只是不想自己后悔一生」,就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在许多年后,曾经有人问过他们,为什么他们都不属于朝廷,却可以为了天歌连命都可以不要,虽然所有人的回答都不同,但是无一例外都表达了同一个意思,不想自己后悔……
  其实人生在世,人人都会犯错,在径历过无数的伤痛别离之后,在洗尽了铅华之后,他们会猛然发觉,自己其实并不伟大。他们并不想要成为别人心目中的神,他们所做的,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心中想要保护的人……
  如此……而已……
  孝欣殿内,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挂满了白绸,那所有皇子公主之中,最受天子宠爱的安乐公主躺在上等梨花木雕刻的木棺之中,却始终没有等到她的父皇……
  死的是一位公主,就算是表面文章,在皇城中发生了如此惨事,怎么着都应该会有很多人前来假惺惺的问侯几句流几滴眼泪外加骂几句天才是。可偏偏这诺大的孝欣殿此刻却没人前来……
  孝欣殿内很安静,安静的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你的动作挺快,才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这公主就已经收敛好了妆容睡进了棺材。我来看看~~~哟,这可是上等的木料啊,就连这尺寸都刚刚好,怎么?难道你是一早就已经为自己的孩子准备好了棺材不成?”濯宇一身黑衣,在满殿飘动的白绸之后,悄无声息的闪了出来。
  裴月泠将手中元宝丢入火盆,没有接话。
  “就在不久之前,我还试探过你,看看你是不是会为了所谓的亲情就坏了我的大事,如今一见,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啊。”
  裴月泠站起身,火跳跃在她的脸上,有一种不出的微妙,值得人细细推敲。“我早就说过,安乐的存在是一种讽刺,我一直都巴不得亲手送她归西。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用安乐的命去换泽湮墨,值得!”
  濯宇看着裴月泠,笑了,笑容里有掌握一切的自信。猛然间,裴月泠只觉喉间一紧,濯宇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因为你足够心狠手辣,就和我一样。可我也对你说过,若有一天你背叛我,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裴月泠心里一颤,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那就让我对你说个明白。”濯宇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心寒的笑意。
  “你其实也算是聪明的了,我在你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绽,不错,此前提起安乐的确是我对你的试探,不过你和那些曾经背叛我的人一样!都是自作聪明!我试探你,不是为了看看你会不会为了安乐而背叛我,恰恰相反,若你说你想要带着安乐一起离开的话我就会放过你们。毕竟你为我做的也够多了,只要你以后不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也可以大发慈悲留你和你女儿一命。要知道我所利用的人一旦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我可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可你却辜负了我难得的善心,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格外开恩?你以为表现的那么心狠我就会被你骗了吗?不错,天下间确实有很多心狠的父母,但并不包括你啊……”濯宇的声音带着叹息。
  裴月泠愣了愣,随即笑了……
  “我倒是忘了……你不是个人,而我还是……所以我自然不可能和你一样无情无义。其实我的下场我早就猜到,既然被你发现。要杀要剐随便!反正我这样窝囊的活着也没意思。”
  “杀你?太容易了!告诉你件事吧。五年前,有一个年轻人也背叛了我,甚至还在我身上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药,当时他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是我却没来得及在他死前告诉他,若不是我故意中毒,就凭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毒得到我吗?就连他的背叛和死亡,都在我的算计之内!因为我除了可以借机彻底消失于人前之外。还可以逼一个女子因为心中的愧疚而选择将遗忘了的一切都重新的想起来!”
  裴月泠蹙眉,看向眼前的人带着一丝了然。
  “果然……你和濯疏言那丫头有着很深的联系!”
  “不错。现在我也没有必要再瞒着你!”那黑衣人脱下斗篷的帽子,裴月泠盯着那张脸,说不出的心寒,濯宇,这个怪物果然可怕。他冷血残暴,为了他自己的野心什么都可以做得出!原来,原来从一开始别人就在他的算计之内,甚至就连泽天行当年的一举一动,也都成为他利用的工具!
  “无轻没脑子,因为他被感情冲昏了头。你也没脑子,因为你的心里也放不下泽湮墨。虽然你让我失望,可我还是要谢谢你。你的异心,让我终于可以无所顾忌,杀了你其实很简单,可我偏偏不要。”濯宇取出一粒药丸塞进裴月泠的嘴里。
  “你的哥哥,此刻正前住极枢城。”
  裴月泠呼吸一窒,他还想要对裴隐做什么?!!
  “你以为我看不出刚刚你和泽湮墨是在做戏吗?我倒是没想到你一次次的算计他最爱的人,他都还愿意和你合作。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要以为可以在我面前耍花样。知道猫是怎么捉老鼠的吗?猫总是要在戏弄够了,玩弄够了之后才会把老鼠给咬死,我也是这样的啊。看到你们这些小耗子不安分的在我眼前乱窜,我就耐着性子姑且看看你们搞什么把戏又如何?但我从来不会白白放过任何一个好机会,就像当年神医府那极之锋烈的一夜。今天,因为你,裴月泠,你的哥哥,你爱的人,还有你那个被偷换出宫的女儿,都将因你而付出代价!”濯宇松了手,裴月泠立刻摔倒在地。
  “你……你这个疯子!”
  “你才知道吗?你,我的女儿,还有你们身边所有的人,你们都以为只要不放弃就可以改变一切对不对?可你们很快就会发现,所有人的悲剧,都是因为你们那自以为是的坚持和不放弃而最终产生的。怎么样?很有趣是不是?”
  濯宇在裴月泠的面前蹲下。
  “好好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吧,在那之前,你还有短暂的时间可以跟你的好哥哥见上一面,别怪我不近人情,这可是我给你们聚首的最后一次机会。”
  濯宇仰着头笑的放肆,他的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黑夜。
  裴月泠咀嚼着他的话,自嘲的摇头。是啊,或许在濯宇的眼中所有人都很可笑吧……她突然很同情濯疏言,那女子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工具,即使后来反抗了,却一次又一次的发现那一个个的悲剧都是因为她而生。
  还有比这更狠毒的事情了吗?人为什么而努力?不就是为了永不妥协永不放弃的信念?可有一天当这种信念反而沦为了痛苦的根源,又该让人如何面对?这就是濯宇的目的吗?他是想要告诉所有人,只要乖乖听话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一旦努力做些什么反而会招来恶果吗?
  那个人果然很喜欢将计就计去讽刺别人啊,简直就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燕儿刚刚被裴月泠支开办事,等她回来时就见到因为痛苦而全身抽搐着的裴月泠,立刻大惊失色的飞跑过来扶起了她。
  “主子,您怎么了?”
  “没……事……今天这样的结果……我早就猜到……只是,扶我……出皇城……我不能让我哥……见到我这样……不能让那人……再利用我伤害……我最亲近的人……”
  燕儿慌忙点头。
  “好!奴才这就带主子离开……”
  或许所有人都认为裴月泠有这个下场是她自找的,但其实燕儿知道裴月泠一直都过着怎样的生话……就算要偿还什么,就算要付出代价,她所付出的也已经足够多了……努力的想要改变并不是件坏事,只是燕儿始终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可以利用别人的努力反过来去伤害更多的人,难道真的就不怕遭受天谴吗……
  裴隐策马来到极枢城的宫门前,副将余维已经在焦急的等待。裴家军还在进阳关,只是自缚天之乱结束后,裴隐就抽调了一部分的精锐来京城守护。裴家军里的精锐随便一个站出来都是将帅的人才,可为了保护子轩修意保护皇上,他们甘愿做守城的小兵,此时,余维的身后,那些精锐已经齐集,不管皇城内的情况究竞如何,作为天歌的元帅,他有着必须承担的责任!
  刚抬起手臂想要命令所有人跟着自己进入皇城,裴隐就猛地弯下腰捂住自己的心口,他的心脏刚刚就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捅了一刀一般剧烈的疼痛。深吸一口气,裴隐深深楚眉,他有一种不祥之感,似乎听见了裴月泠凄惨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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