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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 钟俞-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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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缚天之乱带来的影响还未完全过去,难道天歌就要再一次的承受风雨?一时间,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所有人都变得极为敏感,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莫大的猜疑和恐慌。天歌的江山已然岌岌可危。
  濯疏言这一次昏迷的时间有些久,自她昏迷后的第二天清晨,钟离云初,泽湮墨和北海孤峰就赶到了千里居。离影此前已经吩咐碎痕楼众挖了一条秘道从千里居直通京城国宾馆,九夷中的有能之士全部被转移出来。虽然国宾馆有重兵把守,然那些禁军不知干嘛吃的,好像一个个都没了脑子一样,只知看守,都没人想过要进去点点人数。
  绰戎在城郊山下找到了属于北海执夏的短剑,那是他被封王时北海孤峰所赐。既然还没有找到北海执夏的尸体,他们也绝不可能就此放弃。
  在濯疏言昏迷的第二天晚上,焚琴岛中四大护法五大圣使来到千里居汇报,通往焚琴岛的水路向来很隐秘,因此焚琴岛也一直都很安宁,鲜少受到外界滋扰。可就在不久前,焚琴岛却突然受到一群蒙面人袭击,岛上众人难以抵挡,几乎全部丧命。四大护法和五大圣使在岛众的掩护下才得以脱身出来报信。
  没过多久,白帝城内总管的传书也被送到镜孤云手上,白帝城已被攻破,城内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而南疆几大部族也同时受到围攻,可叹虽然大家全力抵抗,却群龙无首。
  紧接着传来消息的是葬心谷,葬心谷原本就与世隔绝潜心修道,非人间有浩劫就绝不会入红尘,葬心谷外的天险和焚琴岛一样都是天然屏障,可也一样是在突然之间就涌出大批不明身份之人攻破葬心谷。葬心谷的武功以守为攻,谷中弟子大多宅心仁厚不忍伤人性命,面对敌人的凌厉攻势,自然也是死伤无数。
  至此,众人都已经明白了濯宇的用意。
  随慕渊曾经'问竹'得出结果,这天歌的浩劫是因为濯疏言而生,而能平定这场浩劫的则是苏残雪,随慕渊,夜竹溪和濯疏言四人及她们身边所有惊才绝艳的人物。这濯宇虽然骄傲自负,但也不会允许有任何潜在的威胁,他此举是为了分开他们所有的人!
  一时之间,众人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两边都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无论放弃哪一方都会让人承受切肤之痛!
  进退维谷……选择本就并不好做,更何况还要牵扯到那么多人的性命……
  而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两难的时候,极枢城内却再次传来惊人消息!天歌天子子轩修意并非真龙!在位几年毫无建树!日前因他的野心而谋害九夷国主的行为让天歌的文武百官深感不耻,因此他们决定推翻子轩修意,另选明君!
  而就在庙堂上下连成一片欲行逼宫之时,却突然发现子轩修意在皇城里失去了踪影!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天歌永初十四年,天歌乱!!!子轩修意被暗杀,国事暂由书相打理。各地官员欺压百姓,到处敛财,天歌上下民怨沸腾,民不聊生。九夷国主北海孤峰和七王子北海执夏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九夷十四王子为了报仇刺杀天歌皇帝子轩修意不成,潜逃在外。九夷国师暂时接替国主之位打理九夷朝政并发下口谕,九夷与天歌从此恩断义绝,九夷他朝再踏入天歌土地,便是兵戎相见之时!至此,天歌才将一直囚禁于国宾馆中的九夷人马放出,由书相派人亲自护送出关!!!
  元天歌之天下兵马大元帅裴隐被指私通敌国,未得获准便私自离京调动兵马,意欲颠覆朝纲,从此被贬为庶民,三军不再听从他的号令!同期,原天歌忠义侯泽湮墨五年前屠杀神医府犯下滔天罪行,五年后更是杀害安乐公主及其生母裴昭仪,罪大恶极!任何天歌官员只要发现其行踪都可立即将之就地正法不必上报!
  至此,天歌处处硝烟四起,有争雄之心想要一尝成为天朝皇帝之美妙滋味的人无不纷纷招兵买马起兵造反!天歌泱泱大国,如今已彻底陷入乱世之风云之中不见阳光……天歌阴云密布,一时之间,无人能看清局势,也无人能知晓前路何方……


第二百一十八阙、三生之约
  离影在濯疏言昏迷时已经向其他人解释了濯疏言与濯宇之间的恩怨。就连当年濯疏言要求自我封闭记忆的那一段过往也都诉说详尽。濯疏言本性单纯善良,却在十一岁时产生那样决绝的念头,众人只觉痛惜非常。她从小就单纯,而濯宇就连娶妻都是一个阴谋……恐怕就连濯疏言的降世也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原本大家都以为,即使一个人再怎么冷漠再怎么狠毒也都会有他在乎的人事物,就好像那个不久前才过了身的裴月泠,她好事多为,但最后也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及时回头。从小就被灌输要为末巫族报仇的泽天行,也同样为了沐华郡主而放下仇恨。这么多年来,即使是当年那个也同样喜欢将众人掌控于鼓掌之间的泣麟楼楼主泣玄寂,也都是因为对子轩朔易娘亲的感恩才会掀起腥风血雨。但念及恩义的人心中就势必会存留着感性,所以最终泣玄寂也都一念化生,自此天高海阔的过逍遥日子去了……
  唯有濯宇……他是这么多人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无情无义的人。他的妻子,他的女儿都不可以让他的心柔软半分!他是那种做任何事都带着算计的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往往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成为绝对的主宰!因为他不会有任何的把柄和弱点被人抓住不放,别人永远都威胁不了他,他的死穴越少,也就越是坚不可摧……
  只可惜,他选择的却是一条邪恶的路,若他的手段不那么狠毒,若他出现在需要开疆辟土的乱世,若他可以正大光明的逐鹿天下,相信他会是一个让人心惊胆战却又不得不心生敬畏的铁血帝王!可叹造化弄人,诸人也不想去分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正邪对错,永远都是关乎于角度,他们都是经历过世事的人,绝不会轻言是非黑白。他们认为濯宇狠辣无情,但在濯宇的眼中他们又何尝不是迂腐不化的俗人一个?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都有一样的通病,只要是有异于大部分人的行为,就会被人视为异类……
  他们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人下定义,只想能继续好好保护身边的人,让他们免受苦难。在场所有人虽然都武功高强,可偏偏都对医术并不擅长。濯疏言医术冠绝天下,但轮到她出事时却无人能帮得上忙!而如今……也再也没有第二个无轻可以在旁……
  濯疏言在昏迷一天一夜后开始发热,泽湮墨一直守护在侧。夜怀伤和夜竹溪神色凝重,而离影则在考虑是否将灼魂一事告知诸人。
  在继焚琴岛,葬心谷和白帝城传来伤亡的消息之后,金萱楼,千奇门,梨雪江湖楼,肖雨门也都相继传来被不明身份之人攻打的消息。这几大江湖门派散布在天歌的四面八方,可都在差不多的时间内被人血洗,这濯宇暗中的势力当真是不容人小觑!
  事到如今情势的发展已经如上弦的箭,出鞘的刀不得不发。虽然濯疏言暂未醒来,但泽湮墨深知她的性格,若她醒来知道又有那么多人因为自己而失去性命,定然自责!就算她明面上不会表现出来,但这样憋在心里反而更会让她的心病伤上加伤。
  濯宇的确比他们所有人都棋高一招,他将每个人的弱点都看在眼里,每次出手也都直击人的软肋,北海执夏生死未卜,小鱼儿也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濯疏言固然已经下定决心和他划清界限,可一次次被濯宇相逼,实在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濯疏言在高烧中不断呓语,守在床边的泽湮墨和离影听的真切。虽然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可她反反复复都在说着那么两句话。
  '弥留黄泉寒彻骨,灼魂欲火忘前尘'……
  弥留黄泉寒彻骨,灼魂欲火忘前尘……这两句话究竟有何含义?所有人都联想到裴月泠临死前紧紧抓住濯疏言袖子时的说的那几个字……
  灼魂……冷……
  此前除了听说过'灼魂'是什么东西的离影,夜竹溪和夜怀伤之外,他们都不知道裴月泠当时究竟想说什么。只是即使听到了濯疏言反复念着的那两句诗,离影还是不明白其中的意义,但有希望便是好事,灼魂和弥留带来的诅咒,濯疏言一定有办法可以化解。
  但就在三天之后,一直昏迷不醒的濯疏言却在千里居内突然失去了踪影……就好像是子轩修意那样,消失的是那样的突然和无声无息,濯疏言的失踪甚至比子轩修意还要诡异,千里居里里外外那么多人,且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但却无一人见到濯疏言的离去,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空空去也的房间里,只有一封她给大家留下的信。
  就如泽湮墨所想的一样,濯疏言让大家暂时分开去救自己的兄弟,不能再因为她而连累到无辜的人。而她,则要去做她应该做的事。
  原来即使陷入昏迷,这个女子也还是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都听在了心里。众人知道濯疏言去找濯宇,但没人知道濯宇躲在哪儿。濯疏言没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语的提示,很明显是决定了要独自面对。
  暂无他法,众人唯有按照濯疏言留书中所说暂时分开。濯疏言的离开让诸人心如刀割。他们迟迟未能做下的决定却因为濯疏言的成全而变得理所当然。是的,成全……濯疏言依旧是那个宁愿自己承受一切苦难也要让周围人开心的濯疏言,所以她为所有人做下了选择……
  绰戎带着获得自由的九夷兵马离开京城,北海孤峰乔装成普通侍卫也一并离开。书相亲自送他们至京城外,却只能叹息。
  “陛下国师,老夫惭愧,虽然我儿一早就通知老夫天歌有变,让老夫替皇上守着天歌,可老夫实在能力有限……庙堂之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那么多的人都对那个皇位虎视眈眈却又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老夫唯有尽力而为,能守多久便守多久吧……”
  北海孤峰摇头。“相爷说哪里话,若不是你,我们根本无法离开天歌,放心吧,今日离去,他朝回来时九夷便可光明正大的和天歌乱党来个对决!反正那些乱党都是天歌中人,九夷此举也不算是自打嘴巴。”
  书相点头。“但愿能早日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保佑天歌脱离苦难……”
  有禁军接近,绰戎立刻上前提醒两人。“相爷,陛下,该启程了!”
  北海孤峰立刻低下头,原本的帝王气息被完美的收敛。“相爷,就拜托您多多费心继续寻找我儿北海执夏的下落。”
  书相点头,故意提高了声音。“天歌泱泱大国,自不会与你们一方蛮夷计较!如今我天歌风范,饶恕你们回国,希望你们从此安安分分,莫要再执迷不悟!”
  绰戎上马,唇边挑起一抹冷笑。“既如此,咱们后会有期!!!”
  书相看着九夷离去的人马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造孽啊!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天朝大国……”
  一个趔趄,书相被正巧走到他身边的禁军统领给扶住。“相爷,保重身体啊。”
  书相冷哼一声,甩开他扶着自己的手。“不必你假惺惺!”
  九夷离开后,千里居中也只剩下泽湮墨,钟离云初,离影和黄泉一脉中的七人。思及子轩修意最后留下的那首诗词,钟离云初决定让玉琴帮助协助金萱楼,自己则动身前往离氏世代居住的封地。
  离影欲一同前往,两人问及泽湮墨未来打算,后者沉默片刻后却微笑。
  “言儿与我早就有过三生之约,太多的命中注定一直都在牵引着我们,我始终都相信这些注定并不是濯宇一介凡人有能力操纵的,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我相信上天始终都会眷顾着我们。所以,不管我们两人分隔多远,多久,最终都将重遇。”
  泽湮墨选择了和钟离云初离影一同前往钟离氏的封地…………碧繁山。就在他们所有人都各自上路之后,一人将他们的行踪汇报给了濯宇。濯宇生性多疑,也就只有在那人确定了众人行踪之后,他才稍稍算是放心里一些。那人便是当日假扮成濯疏言来引北海执夏落入陷阱,有'尽虚空'之称的万象生。
  万象生的来历没人知道,别人只听说过他的大名,他修炼的异术可以改变自身骨骼形状,可以和轻易的伪装成任何人。不仅是上次的濯疏言,就连多年前的神医府中,那个濯疏言亲眼所见的满手血腥的杀人狂魔'泽湮墨'也都是他所伪装……
  以他伪装之高明,既然都确定了那些人是真的已经分开而不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的话,濯宇自然也不再怀疑。
  虽是寒冬,但习武之人并不怕冷,可就在众人各自出发以后没多久,所有人都突然觉的气温骤降。即使他们都有内力可以御寒,也还是能感觉到那一丝丝的寒意侵入骨髓。
  濯疏言浑身的力量都似乎被抽离,尽管她已经苦苦的咬牙支撑,可身体里的疼痛却折磨的她就快发疯!
  这一次与以往都不同,以前灼魂的痛楚总会过去,但你这一次那疼痛的感觉却一直没有减退过半分……因此就连之前昏迷不醒时,也总会因为这疼痛将自己模糊的意识强行拉扯至清晰。
  所以,她自然听到了其他人说的话……她不想做什么拯救万民的英雄,她只想让身边的人都可以快乐幸福,若真的逃不开灼魂的宿命,最起码也要用自己一人的命换取其他人的安全这才不觉得吃亏!
  一路都跟着濯宇留下的记号追赶,濯疏言已经记不得过去了多少天,一路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别人的掌握,濯宇专挑了一条僻静的路线让她走,一路上都见不到几个活人。濯宇就连她脚程的速度都计算的准确,每次到了中午和晚上濯疏言就一定可以看到一间空屋子,而里面已经摆好了饭菜。


第二百一十九阙、转瞬经年……
  每当黑夜来临,濯疏言都在那些空无一人的小屋里蜷着身体。灼魂将成所带来的痛楚就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这条路通向哪里……原本住在这里的人又都去了哪儿……濯疏言不敢去想这些问题的答案……当自己知道的越多,恐惧也就会累积的越多……她不可以退缩,事到如今,她只能向前走……
  一步又一步,这一路她走的太辛苦,从空雨山道如今,她似乎已经走过了漫长的几生几世……漫长的甚至就连她自己都不愿再去回顾……沧海桑田就在眼前变幻如梦,仿若只是转瞬之间,流年就已经飞逝……
  是因为什么呢?为什么越是接近结局,脚步反而越是慢呢?明明很快就可以走到尽头……明明走到尽头就可以不必再走下去……可为什么心里会突然的抗拒这结局的来临呢?
  这一路走到最后,甚至就连喘息的力气都快没了……当濯疏言终于见到那个在不远处负手等待自己的濯宇时,她的唇边泛起一抹绝美的笑容,就如是世间最艳丽的花,在天地间所有的色彩都被这一笑而抽离的瞬间,她的身体就如开在最灿烂时便立刻凋零的花瓣一般……坠落……
  濯宇上前一步,伸手接住了倒下的濯疏言,没人看得见,在他抱住自己这个算计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时,眼中泛起的一丝涟漪……尽管那微澜转瞬即逝,尽管那情绪的闪现急速的如同错觉……可它也都实实在在的发生过……
  小鱼儿就站在濯宇的身后不远处,他被濯宇点了穴道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他一直看着自己的濯濯娘亲,当年他虽然只有四岁,可也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好保护自己的亲人……可终究他都只是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小孩而已……
  濯宇打横抱起濯疏言转身看着小鱼儿。
  “你看到了吧?不管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改变她必须回到我身边的结局。虽然你才九岁,但一个会拿起武器对抗敌人的九岁男孩也算是个男人了。我原本就无意为难你,将你带来不过是为了让我的女儿早点下定决心回来我的身边而已。早点回来,就少受点苦。让你跟我站在这里一起等她,也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看她每走一步都是多么艰难。若是你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濯濯娘亲,你就该劝劝其他的人放过她,别再让她左右为难。好了,你现在自由了。是选择离开这儿给你的爹爹通风报信,还是想要留下了陪陪你的濯濯娘亲都随便你。”
  濯宇的手指虚空一弹,小鱼儿的穴道已经被解开。濯宇看也不看他,抱着濯疏言从他的身边走过。
  小鱼儿已经泪流满面,这五年来在九夷的日子很辛苦,刚到九夷时水土不服,别说骑马,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一个四岁的孩子,早就习惯了天歌的一切,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吃不惯九夷的食物,喝不惯九夷的水,但只要想到有一天可以和爹爹娘亲重逢,即使再怎么难熬的日子他都不怕……开始习武之后,每一天晚上回到房里他都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开,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就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在泽湮墨身边的日子,小鱼儿过得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周围所有人都将他捧在手心里,受一点点小伤大家都要呵护半天……可猛然到了九夷那个陌生的环境,在无数个想念天歌的夜晚,他都没有哭过……因为为了重逢,一切的苦难都是值得……
  可他刚刚看到了,看到了自己时时刻刻都思念的娘,一步一步挣扎着走过来……小鱼儿是真的不懂,难道人不应该积极努力吗?难道积极努力的生活,反而是错的吗……
  看着濯宇抱着濯疏言离去的背影,小鱼儿擦干泪水跟上去。濯宇的确没有为难过自己,他也的确很想见自己的爹爹,但他觉得现在的濯濯娘亲更需要自己……
  濯疏言最终还是回到了濯宇的身边,她在见到濯宇时的那一笑究竟包含了什么意义没人知道……或许只有她自己才会清楚自己的决定……
  曾经听人说过,人和人之间是存在着感应的,不论亲人,朋友,还是伴侣之间,只要用心就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一切。就好象裴隐可以感应到裴月泠在濒临死亡前的呼唤一样……如今,濯疏言却感应到了裴隐……
  昔日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一朝被贬为庶民,三军再也不会听从他的号令……所幸裴家军曾经跟随裴隐出生入死,即使背负乱臣贼子的罪名,也要永远跟随裴隐的脚步。
  天歌永初十四年是受了诅咒的一年,即使在那之后过去很久很久,天歌百姓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年……自天歌大乱之后,战争四起,到处都有战火在蔓延。濯宇,此名在当时曾经是最可怕的存在。濯宇手下的兵马每攻陷一座城池就势必屠城和散播瘟疫。即使濯宇本人几乎没有真正的带兵过,但只要打着他旗号的兵马接近就必定引起无比的恐慌。以至于在战火平息后的很多年间,只要有顽皮的孩童不听话,就会有大人对他喊着…………'让濯宇来抓走你'!
  若濯宇是噩梦,那么裴隐的存在便是曙光。裴隐即使失去了天下兵马大元帅之名,即使裴家军被异心之士化为乱党,可在百姓的心中,裴隐永远都是无可替代的战神!即使他背负种种骂名,裴隐也绝不会动摇半分!
  裴家军的战魂震撼于天地之间,战神的队伍也永远都是为了百姓。万里江山,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裴氏一族自两百年前开始就将天下百姓的福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可两百年前,深得民心的裴氏一族受到帝王的压制,成为平衡势力下的牺牲品……而即使紫微大帝为裴氏一族挣得了永远至高无上的地位,也还是难以阻止今日的裴隐成为天歌所有势力都首要铲除的目标……裴家军的人数从原来的五百万不断缩减,即使一直有百姓愿意加入裴家军与裴隐并肩作战,也无法让裴家军彻底突破这困局……
  人们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夜……被孤立在逝流城的裴家军是如何迸发出最灿烂也是最惨烈的力量……
  逝流逝流,是巧合还是命定?逝去的东西任谁都不可能再留得住……逝流城早就是一个死城……此前因为瘟疫,所有城民死伤殆尽,根本没有食物留下……逝流城位置偏僻,苏残雪和子轩朔易已经第一时间亲自押着粮草领着天策军前去支援……却始终都还是来不及……
  裴家军仅剩的五十万人马被困于逝流城整整十二天……裴家军上下誓死不愿降,全军上下没有果腹的食物,仅靠着那有瘟疫的井水便就这样一直支持了整整十二天……
  十二天中,裴家军以令人震惊的毅力抵挡了城外各方势力一次又一次的攻势……死守逝流城,已经成为裴家军上下所有人的信念!!!其实就算他们等到了支援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体内的瘟疫早已经渗入了五脏六腑……
  死守一个空城……这在任何一个朝代来看都是没有意义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但是在当时,他们除了死守之外,根本就无路可走!他们守的不仅仅是一个空城!他们守的是宁死都要效忠天歌的誓言!守的是即使失去性命也要俯仰无愧于天地的信念……
  裴家军,即使只剩最后这五十万的人马!战魂歌也一样拥有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力量!即使逝流城外各方势力的临时联盟军比裴家军的数量多出数倍,可他们也一样都被那一阵阵如雷鸣般的音调震的心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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