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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傻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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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依然下得很大,打在帐篷和清河之上,哗哗叭叭之声不断,与物质中,有很多穿着雨篷的人在整理现场。
  帐篷内,早有人把两具尸体抬出去,整理干净退了出去,云笑和云祯围在云墨的身边,见他气色比先前好多了,心里放松了很多。
  “爹爹,来躺下吧。”
  云笑扶着他躺下,云墨想起那双凌厉霸气的眼睛,不由得一颤,这一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恍然间想到了先皇,那个和他义结金兰,义薄云天的先皇,他的眼神是他再熟悉不过了,而刚才那人,隐在面具之下的眼神,是那般的神似于先皇,凌厉中带着霸气,好像世间万物的主宰,强大而神秘,云墨飞快的伸出手抓住云笑。
  “笑儿,告诉爹爹,那个人是谁?他是谁?”
  他已激动竟挣扎着要爬起来,拼命的喘着气,云笑和云祯一人一边按着他的肩。
  “爹爹,他只是我一个朋友,爹爹别想了。”
  “朋友?”云墨有些失落,这人究竟是谁啊?脑子乱如麻,慢慢的睡着了,这一夜,睡梦中全是先皇的身影,那些义结金兰,少年闯荡的画面。
  爹爹睡了,云笑起身,侧首迎上哥哥深幽探究的眼神,她知道他想问神秘,淡淡的一笑,在昏黄的灯影下,绽出无数暗花。
  “其实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因为会些武功,我怕有人伤害道爹爹,所以请了他去帮忙。”
  “嗯。”云祯不再说话,眼神微有些黯然,虽然笑儿好了,可是却很神秘,似乎有很大他们不知道的事,这感觉竟然令人惆怅而飘渺。
  “笑儿早点睡吧,夜深了,哥哥也去睡了。”
  云祯往外走去,云笑跟着他的身后往外走。
  流星和惊云守在门外,一见到他们两个出来,恭敬的唤了一声:“公子。”
  云笑点头,在门前和哥哥道别,各自回帐篷,雨已小了一些,流星不知从哪找了一把青布的油伞,打起一路送云笑回帐篷,帐篷已点起了灯,莹莹光亮透过缝隙射出来,微弱的灯光之下,隐约可见那细细的雨珠,好似穿线的珍珠,连绵不绝。
  “你们两个回去换了衣服,休息吧,今儿晚上不会有事了。”
  “是,主子。”
  流星和惊云的帐篷就在隔壁,稍微有些动静,他们便听到了,所以应声离去。
  云笑掀起帘门走了进去,却怔楞在门边,错光掠影里,一人坐在灯下,单手支着脸颊,慵散得望了过来,三千青丝用锦带束起,银色的面具,在灯光的照射下,栩栩泛出银色的光芒,投射道帐篷边,无数条银白的细线,形成一道浪海,而他静谧馥郁的沉浸在这浪海里,遥望过来,那眼瞳深不可测,有淡淡的氤氲之气升起,好似罩了一层薄纱,迷蒙神秘,不说话,却已透着妖魅惑人的气息,就像午夜之中突然冒出来的妖精,静静地等候这可口的食物。
  这种时候,云笑可不会自动理解成自己是他的食物,她脸色一沉,轻步而进,好似没看到这个人一般,径直的走到一边去盥洗,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的。
  一道磁性暗沉的嗓音响起来,透着浅浅的馥香。
  “你说原谅我的。”
  云笑抬首,笑得如花开,如水流,只是眸底冰寒。
  “我是原谅你了,从此后咱们两不亏欠,不,或者我还欠你的人情,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以后尽可以找我。”
  完全公事公办的方式,看也不看桌边那个人,所以没看到他眼里滑过的宠溺。
  “真丑。”
  一声落,云笑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什么东西丑啊,掉转头望着他,只见他深邃幽暗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脸,原来他说的是她的易容很丑,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呢,愣登过去,不懈的龇牙。
  “关你什么事。我丑我的,你美你的。”
  而他紧随其后的来一句:“我没想过害他,只想过害你。”
  他说,云笑再次愣住了他还可以更直接一点吗?没想过害他,想害她还敢说出来,心里忿忿的骂起来,不过陡的停住,他的意思是他妹想过害爹爹,可是他们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没事跑到这里来的吗?这场瘟疫中他们差点死了哎。
  云笑忍不住冲到桌边,怒视着这个男人。
  想看看他究竟怎样把黑颠倒成白。
  “说吧,如果你说得有理,我就真正原谅你了,否则别和我谈什么原谅。”
  慕容冲唇角微勾,眼瞳里有一刹那的错愕,这个小刺猬,有时候真的很令人头疼呢。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放下满身的事来看她,就为知道她好不好,结果一见面,她就来怪他,而且似乎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和他势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老死不相往来吗,唇角陡的噙着一抹妖魅的笑意,越发像一个妖精了,还是一只罩着脸的妖精。
  云笑在心里吐了一口,然后等着他的解释。
  可惜慕容冲并不像多说什么,有些事说了未必有用,只有走到最后,才知道他所作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次的置死地而后生,相信云王府暂时不会有事了。”
  “这就是你的解释?”云笑呼气,眼里已泛出冷冽的光寒,莹莹的怒瞪过去,恨不得在他的面具上射一个洞,让他狂,让他二五八万的拽样。
  “你以为一抹在京城会没事?”
  他反问,人已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子遮挡住了所有的光,只见那白色的锦衣之上,腰束绣金线的苍鹰,从来没看过一只金色的鹰,竟然比任何一只都要凌厉,狂妄不可一世。他的手一扬,身上的白色披风扬起,张翼得好像一柄撑开的打伞,伞边是青色葱郁的竹叶,高雅,似一道屏障,掩映着他走到帐篷门前,轻掀缝门往外看。
  细雨如珠,淅淅的下着,迷蒙悠远。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林立着,目光穿透这靡靡细雨,飘出去很远很远,孤绝清高,遗世而立……。
  云笑定定的望着那挺拔如松竹的背影,坚韧狂霸不可一世的后面,似乎隐藏着漫延无边的悲痛,在细雨纷飞中化为一地的碎片,明明是霸道的好似天下无一物的人,有时候,竟隐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悲痛,他究竟是谁?
  云笑脑光一闪,想起爹爹的失控,想起他在宫中作乱,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她陡的站起来冲到他的身边,想抓住他,彻底的文清楚,他究竟是谁?
  可是手指还没碰到那披风,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闪过,人影已没了,只有蓬顶之上传来磁性如铁的声音。
  “明晚我再来看你,夜色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云笑仰头等着蓬顶,这个可恨的家伙,明明挑起了别人的兴趣,偏偏躲了,若是明晚来,她一定还会问,见一次问一次,看看他到底要不要说?夜确实很深了,云笑打了个哈欠,慢慢的走进去睡觉,不想婉婉竟动了一下,晃动了两下头,睁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奇怪的嘀咕:“公子,你怎么还不睡啊?”
  “睡了,你睡吧。”
  看来刚才慕容冲帮她解穴了,婉婉不明所以,身子好酸疼啊,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扑通一声倒下,继续睡。云笑无语望着帐篷,慢慢的睡去。
  一夜细雨,长空洗净了铅华一片明洁,蓝澄澄的像一片海,霞光穿透云层融融的照在大地上。
  河堤上,柳树郁葱,绿草氤氲,紫花烂漫,不时有走过的人,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丝毫看不出作业的狼藉,就连那斑斑血迹,也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
  一座帐篷里,响起细盈的柔和的声音。
  “公子,你说为什么昨儿晚上我会睡得那么死?”
  一大早起来,婉婉道河边散步,发现那河中的水隐有暗红色,分外诡秘,再听走过身边的人谈论起夜间的事,才知道夜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使,而她这个做奴婢的不但没能保护主子,竟然还睡得死去活来。
  所以当他散完步,回到帐篷,等到公子醒过来的时候,不禁自责的反省,云笑笑望着她们也不告诉她是被人点了穴。
  “都过去了,还纠结什么呢。”
  云笑起身,检查了裹胸,检查了衣襟,最后任凭婉婉摆布,很快就收拾妥当了,盥洗一番出来。
  早晨的霞光真的很温暖啊,仰着头洒落一脸的光芒,微睑上眼,长长的睫毛抖索抖索的很可爱,唇角掀开,大口的呼吸着,然后陡的睁开眼,可爱的笑容挂在脸上。
  “阳光真温暖啊。”
  说完一收手,掉转身领着婉婉往爹爹的帐篷走去,却不知,身后一道幽黑视线紧盯着她,慢慢的掉转视线,蹙了眉,那不舒服的感觉又出来了,难道他真的是个断袖,一想到这个,陡的胸口一窒,不过很快又手下奔过来,恭敬的开口。
  “王爷,五万兵马过来了,丰副帅派人过来询问,是直接进城,还是绕道而行?”
  上官霖眉拧得更紧了,周身的凌寒,火气特别的大:“进城,根本没有瘟疫怕什么,另外吩咐他们,短时间不准吃喝,余毒未除谨防感染。”
  “是,王爷。”那人退了开去。
  上官霖又掉过头忘了过来,哪里还有那少年的影子,刚才无意看到他仰头深呼吸,不知道为啥,看着那样子的他,竟让他心头一窒,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认真细想,却又感觉不出来什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上官霖脸色有些难看,木离和乔楚哪里敢多说什么,在后面小声的说。
  “王爷,你不是要去看看云王爷?”
  “嗯,”上官霖回过神来,暗骂一声自己,他是神经了,眼下还有正事未解呢,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啊,大踏步的往云墨的帐篷走去。
  远远的传来说话声。
  正事从云王爷的帐篷中传出来的,所谈的问题是有关瘟疫的,上官霖不禁加快了脚步,已走到帐篷门前,慕青慕白二将恭敬的开口。
  “见过王爷。”
  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所有人停住了,齐刷刷的望着门口,等到上官霖出现,云祯和有些起身,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些副将,似乎是云墨的亲信,个个都站着。
  上官霖先瞟了一眼云墨,他的脸上好多了,不似昨天的苍白,然后望向云祯和凤官,一看到凤官,上官霖心底的那种感觉便冒了出来,我是断袖,我是断袖,脑子嗡嗡的响,不过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呢,眼神阴暗的挥了挥手。
  “都坐下吧。”
  “谢王爷。”
  众人坐下,另有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摆放在正中,上官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然后望向云墨关切的询问。
  “云王爷,没事了吧?”
  “嗯,本以为一命赴黄泉,没想到竟然是走了一遭又回来了。”
  一命感叹,眸光移向一侧的笑儿身上,见笑儿脸色黝黑,画了粗眉,又在眉心画了弯月,完全变了一个人,不认真看根本不敢想,这是他的笑儿,他还是喜欢穿女装的笑儿可爱又俏皮,再加上现在不傻了,那一定更出众了,笑儿不比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差,将来一定会遇到那个珍惜她的人,把她当个宝似的捧在手心里。
  昨儿晚上,他醒过来一次,守着他的祯儿,禀报了此次瘟疫的情况,他真是惊诧莫名,笑儿,此次能够抑制这毒的漫延,竟然是笑儿的关系,没想到笑儿不但不傻了,还成了一名神医,这实在让他难以置信,一直道祯儿不断的说,世上的事有很多就是这样诡异莫测,很多都是无法用道理说通的。
  他想了一夜,最后竟接受了这样的说法,一定是玉儿在天之灵,保佑了女儿,笑儿不但不傻了,还被赋予了神奇的能力,没想到她一夕竟然救了他,还有这么多的人,看来老天不亡云王府,不亡东泰啊。
  云笑伸出手握着爹爹的手,她真担心爹爹脱口说出自己来,好在他一眼便看穿很多事,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虽然这毒控制住了,但是还没找到下毒源头,只怕别人服了,还是会中毒。”
  一直未说话的云笑,抬首笑着开口。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她的声音一落,众人齐刷刷的盯着她,都很精细,只要找到下毒的源头,就好办了。
  整座帐篷里寂静无声,只听她慢条斯理的开口。
  “本来一直想不出他们会把毒下在什么地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婢女说道一件事,我便想通了。”云笑说完忘了一眼婉婉,确实是因为婉婉无意间的一句话使得她醒悟过来的。
  “她说,公子,这西城河的水原来如此清啊,虽隐有红色,可是一眼望去,却澄清得如蓝绸子。”
  云笑说到这里,便停住了,扫向在座的各位,众人凝神,尤其是在峰牙关待了一段时间的人,相视一眼,最后恍然,激动的开口。
  “原来他们把毒下在这西城河中了,西城河一向水位较高,只要下在这里,这整个城中的古井便会被渗透,所以凡是用了井水而又没喝过紫罗根的人,全部会中毒,中了毒,还接着喝那井水,所以越来越重,并不是瘟疫有多重。”
  云笑笑着点头:“其实这毒并不十分厉害,只是因为它溶于水,下起来便利,能够溶于如此广泛的水源中,目前这种毒药很少。”
  “那就是说有救。”
  其中一个副将心急的叫起来,别的人全部都盯着眼前的少年,他脸上罩着一层光辉,璀璨夺目,一旁的云墨,早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骄傲至极,如果不是云祯的提醒,他早想站起来大声的宣布,这是我的女儿云笑,看吧,我女儿笑儿,谁敢说我女儿傻啊,我女儿可是名医,宫中那个不识货的家伙,竟然废了我女儿,真是被猪油蒙了眼。
  云墨心中叫嚣这,因为没法说,而他只能憋住的缘故,所以脸色赤红,坐在他身边的苏上官霖不由关心的问。
  “云王爷,你怎么了?似乎很激动。”
  “是有些激动了,不是有办法了。”
  云墨喘气,我再憋,早晚有一天,天下人都会知道,我女儿笑儿,不是傻子,乃是名医,名医。
  云笑刚刚一惊,还真怕老爹说出来,不过最后他憋住了,难为他了,云笑伸出手握着爹爹的手。
  一侧的上官霖微眯起眼,扫视着一老一少的两个人,眼瞳微微眯起,这两人的感情可真好啊,而且这凤官的眉眼竟然和云王爷有几分相似,他不会是云王爷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云笑安抚了爹爹,掉头扫了一圈,见帐篷内大家都望着她,而且眸底全都跳跃着一小簇的火花,既激动又敬佩,这种时候再拿乔是不是有点过,所以云笑很爽快的开口。
  “用东壁土和相思子搅拌洒在西城河内,不消一天,便可解毒。”
  云笑的话音一落,帐篷内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东壁土为何物,但相思子是知道的,原是红豆。
  “东壁土是什么东西?”
  上官霖眼瞳阴暗深骜,紧盯着云笑,云笑并未回答,一侧的军医赶紧回答:“就是那种古老的房屋,东墙边的壁土。”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个东西啊,城内别的没有,这种东西多的是。
  帐篷内已有人站了起来,既然知道了解决的方法,当然是尽快解毒。

  第076章 九连环
  云祯和上官霖也站了起来,准备出去,云笑赶紧加了一句:“别忘了那东壁土必然烧热了,相思子也烧热了,然后撑伴一下,洒到河中,一天之内不准任何人饮用城中所有的井水,明日便会没事了,另外,中毒的人继续喝紫罗根汤,汤中加食盐和生姜,这样三天后,这毒便解了。”
  她一吩咐,众人立刻心急火燎的奔了出去,分头行动。
  帐篷内,空荡下来,只剩下云笑和云墨两个人,还有两个军医,云笑扫了他们一眼睛,只见两人眼睛中萧然起敬的光芒,似乎她是什么神人,云笑不好意思的笑笑,轻声开口。
  “能劳烦两位给王爷熬些汤过来吗?”
  “是,公子,我们这就去办,”他们的任务就是照顾好王爷,既然义不容辞。
  两名军医走了出去,慕青慕白二将,相视一眼睛,击掌轻呼。
  “小姐真是不简单啊。”
  一向面无表情的两个人,竟难得的笑起来,抬头看天,淡蓝的天际罩着一层轻纱,白云悠然的浮过,真是一个美好的天气。
  帐篷内,云墨握着云笑的手,扯了唇笑,深幽的眼瞳浮起了耀眼的光芒,紧盯着云笑。
  “没想到笑儿的医术如此高超,真是老天厚待我云墨啊,是笑儿救了爹爹和全城的将士,爹爹替他们谢谢你了。”
  云笑轻笑摇头,其实要谢也是谢他,如若不是他们的爱让她感动,让她想给予他们,她又何必急切的赶过来,只为救他一命。
  所以万事皆有渊缘,有因就会有果。
  “爹爹啊,只要你好好的没事就好,”云笑还想说些什么,不想门外慕青走了进来,看着床边坐着的两个人扯了唇淡笑,然后禀报:“王爷,城门外五万兵马已到,问是进城,还是到城外另扎营帐。”
  云墨眼神一暗,那面凉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若是一有兵马出城,只不过死路一条,还是先待在城中,然后再做决定,现在已证明这根本不是瘟疫,只不过是西凉军下的毒罢了,因为井水有问题,根本不是传染。
  “让他们进城,到东城和之前的兵以汇合,连后禀报给王爷,让他定夺,是战还是不战,如果战,禀告本王,本王去观战。”
  云墨一出声,慕青和云笑一脸的不赞同,慕青没说什么,但是云笑早阻止了。
  “爹爹,你病还没好呢,还是不用了,这样吧,我替你去观战,如有什么情况,立刻来禀报你。”
  “是啊,我认为这样好,小姐如此聪慧,王爷就放心吧。”
  慕青一开口,云笑翻了白眼,寒凌凌的瞪着他,慕青轻颤,小姐的眼睛神和王爷一样,若是恼了,如锋刀一样锐利。
  “记住,我是公子,这关内有多少隐藏着的人,如若这事传出去,只怕未必是好事。”
  “是,属下知道了。”
  慕青赶紧应声,小姐的顾虑确实是,眼睛下霖王爷在这里,还有丰立城等,都是皇上的眼线,如若知道小姐不傻了,还有如此惊人的医术,只怕这些人又要动起了脑筋,到时候,再想到王爷身上,又是横生枝节。
  “嗯,你出去吧。”
  云笑挥手,慕青退了出去,那军医端了汤药进来,云笑接了过来,亲手侍候爹爹服了,强行命令他躺下,云墨本想坚持,无奈对于这个可爱的女儿,就是没办法拒绝,乖乖的躺下休息……
  五万兵马进城,上官霖得了消息,立刻御马手头的事交给属下,自己和云祯前往东城,大街上齐刷刷的立着五万兵马,粮草押后。
  因为瘟疫的警报解除,那些未被感染的人已尽数回到家中,凄凉无比的街头,总算有了一些人气,但更多的伤痛,因为那些死去被毁烧的亲人已不在了,痛哭之声漫延在整座城池上空,其中夹杂着咒骂声,喊杀人,不绝于耳。
  上官霖和云祯高坐在马上,望着整齐的队伍,清点人数,这去援的五万兵马,加上先前剩下的共有十万的兵马,一部分先前战死了,一部分现在还在中毒阶段,剩下的加上支援的人数,总共近十万人。
  而西凉军虽然被云墨打退了,但并没有伤亡多少人,所以即使没有二十万人,也差了多少。
  两下比较,真是以卵击石。
  但是总不能避不迎战吧,而且上官霖年轻气盛,一听到城门外有擂鼓的声音,早怒了,睁着凌寒的深瞳,沉声命令丰立城。
  “准备迎战。”
  丰立城仍是副元帅,一听到上官霖的话,直觉上不同意,西凉军本来就晓勇善战,再加上心知肚明峰牙关内的人元气大伤,越发如虎下山,他们这些人怎么会是对手。
  但是他的话还未完,此次领兵的仍是云城的总兵安毓,这个人一向刚愎自用,做事不计较后果,而且好大喜功,一看到霖王下了命令,即有不从,所以嗡声嗡气的开口。
  “臣等听从王爷的调遗。”
  丰立城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和上官霖并驾而立的云祯却挑了眉,沉声开口:“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难道就由着别人在家门口喊叫怒骂,”上官霖身亲为亲王,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了,脸色早青幽幽的,根本不赞同云祯的做法,掉头望向安毓,这个人以前见过一次面,还有些影像,好像叫什么安,上官霖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了,倒是一旁的安毓自动自发的报上名了。
  “安毓和手下的五万兵马听从王爷的调遣。”
  “好,听候调遣,”上官策马往城门方向跑去,安毓领着手下的五万兵马理也不理丰立城等人,跟着霖王爷的身后直奔城门之外,虽然知道西凉军有近二十万的大军,但有一部分人阻扎在三十里外,过来的也就是几万兵马,如果有后援,他们就退回来。
  安毓打着算盘,所以丝毫没有惧色,最重要的是,云墨能用五万兵马打赢了西凉军,为何他不能,如若他能打此战,那么从此后,他的声名和云墨并驾齐驱,这即不是一件功劳,皇上一定会重用他的。
  马蹄声宏亮,浩浩荡荡的往城门口而去,身后,被甩了一脸灰的云祯和丰立城面面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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