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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沉香慢慢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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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头,声音又尖又细,属于分不清男女的那种,“郁王爷吩咐奴才在此等候小姐,告诉小姐不要到处走,在此等候王爷即可。”
想可能是林郁青担心着什么,也就没有为难小太监。转身走了回去,怀里的聆儿不满的吱吱叫了一声,小招子抓在我粉紫色衣襟上。我好笑的看着它,“怎么?你比我意见还大哦?”它又吱吱的叫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理我。
第二十七章 风艽:抓鱼
信步走到荷塘旁,把聆儿放在塘沿上。自己也坐了下来。此时太阳被白云遮住半边脸,金黄色的光芒投射下来给所见之物抹上层柔柔的光晕。荷叶上的水珠发出砖石般的光芒,波光流转一时晃花了眼。
昨日见的傲挺的荷花骨朵儿已撑开了粉色花瓣,流光婉转,美得不可方物。当然了——荷塘里优哉游哉的鱼才是我的最爱嘛。
好肥哦,味道肯定一流吧?绝对是名贵品种吧!
聆儿忽然叫了一声,我不清不愿的把盯着鱼儿不放的视线投到它的身上。它用鼻子哼了哼,无声的表示着对我的鄙视。
……一定要去找张御医问问这凌猫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牛?连鄙视都懂!
我嘟了嘟嘴,重新把视线转回到鱼儿身上。
我盯着它们看了半个小时,终于按耐不住,跑回房间打开柜子找出一条白色菱纱用剪刀剪成一大块正方形,再叮叮咚咚的跑到院子里扳下一根用竹子做成的篱笆。向小雪借来小刀把竹子外面的那一层竹片剥下,再跑到厨房里借火把竹片弯成一个圈圈,又找来一根不大也不短的竹竿用剩余的菱纱把两者固定。再向小雪借来针线请她帮我把先前弄好的正方形菱纱缝在竹片做成的圈圈上。剪下四个角,菱纱就是圆圆的了。
“小姐,这是什么呀?”小雪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既困惑又好奇。
“网兜。”我笑眯眯的蹲在她跟前看她缝,聆儿吱吱的叫了一声,抬起头看我一眼,又垂下头,不知道它想干什么。
“网兜?”她眨眨眼,“用来干什么呀?”
“抓鱼。”简单明了。
“抓鱼?”她惊讶出声,“哪里有鱼抓?”
我冲荷塘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料之外,她脸刷的就白了。连不迭的抓住我的手腕,“小姐,不可以,那是王爷最喜欢的……”
“开玩笑。”我不屑的撇撇嘴,“他最喜欢的不放到他的院子里放到这?小雪你真逗……哎呀,不说了,你快点啦。都快晌午了,我还准备用这鱼当我的午餐呢。”
“……”小雪瞟了我一眼,不拂逆我的想法,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做好网兜,我笑到嘴都快抽了,接过,对小雪说了一句,“你自个儿去玩吧。”就撒开脚丫往荷塘冲去。
聆儿跟在我身后跑,看我脱下鞋袜,挽起裤脚,把裙子撩到腰带上。再扯下一根较长的簪子把披散下来的头发绾起,一副“我要下田”的架势。
试了试水温,凉。我一脚踩下去,估错深度,水一下子淹到大腿的部位,挽起的裤脚始终不能幸免打湿的命运呀。
适应好深度,半眯着眼查看鱼儿到底躲在了哪里。
艰难的移动步子,往躲在荷叶下的鱼儿抛下网兜,刚准备提起……“你干嘛?”
“啊?”一惊,鱼儿跑掉。怒气冲冲的回头,随即转为惊讶于雀跃,“澈,你没事了吧?”
“嗯。”澈的脸色还是较为苍白,不过走路气不喘了,说话有力,应该没事了。他走过来,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网兜,又抬起头看着我,“你在做什么呀?”
“帮你做营养午餐呀。”我笑嘻嘻的看着他,露出灿烂的六颗白牙。
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大的原因,澈的脸上抹上层霞红。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让他去阴凉处歇着。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我看起来有那么脆弱么?”
我点点头。见他脸色微变,又想起他都是有那么多老婆的人了,自尊、面子肯定是很看重的,于是又摇摇头,“我怕太阳把你白嫩白嫩的小雪皮肤给烤黑了呀。”冲他眨眨眼,“是吧,黑了的话,以后泡MM都困难了。”
“泡MM?”他呀了一声,微微仰头做疑惑状,“什么意思呀?”
“想知道?”可能我笑得有点犯罪,他立马摇摇头,拒绝得很干脆,“不想。”
我白了他一眼,“切。”本来还想以这个为要求问他几个问题的呢。哎,只有重新找机会了。
撸起往下掉了一点的衣袖,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
“五百两银子一条。”澈并没有躲在树荫下,而是摇着折扇,很悠闲的看我抓鱼,然后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
“哦。”我回了一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半眯起眼,“关我什么事啊?”
“呃?”他愣了一下,笑开,“也是哦。看还不如吃呢……”卡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于是我接过,“实际。”
他合上折扇,拍了拍手掌,“对。实际。”坐在塘沿上,托着下巴有点可爱小包的俏皮模样。
我的脚掌小心翼翼的在池子里一点点试探着,每一步都小心到极点,就怕一个不小心就出现血淋淋的场面。
大拇指忽然触碰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细长,粗糙,凹凸不平的刻痕却极有规律。我轻轻移动脚在它四周的泥土里探寻……接着我不动声色的笑了。果然呵。光滑微微带锈。
第二十八章 风艽:你怎么老爱挑我的刺呢?
“诶,你抓到了吗?中午了诶。”澈不耐烦的撇撇嘴,“快上来了。”
“嗯呢。”我答应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瞄准目标。甩下网兜,“哈哈,我厉害吧?”一把抓住活蹦乱跳的鱼儿,就怕菱纱质量不好,让它蹦坏给跳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澈看着在我手里直跳的鱼儿,又喜又急,手足无措的望着我。
我噗嗤一笑,“笨蛋,叫人拿桶来装诶。”
“笨蛋?”他停止慌乱,挑了挑眉,“你这个聪明人都是不准备必需物品就开始做事的?”
我被他的话噎着了,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最后讪讪一笑,“那啥,太阳当空照了,如果不想我们俩被烤死或是饿死你还是付诸于行动吧,那实际些。”说着,很肯定的对他点点头。
他撇撇嘴,“哼。”撒开脚丫往厨房方向跑去。然后,我听见小雪惊呼的声音,“殿下,您去哪?要做什么吩咐一声奴婢就可以了……”
我咧开嘴,笑得有那么一点意味不明。
抓了三条鱼,我又折了两张荷叶与一朵荷花。
从水里起来时,澈转过身,嘴里嘟囔着,“诶,你怎么说也是一女子诶,注意点形象与影响。”
我笑了,边穿鞋子边说,“我又不是什么国家领导注意什么形象哦?”放下裤脚与裙子,跳了跳,拉了拉耸起的衣服,提着桶儿挽起他的手,“好啦,好啦,我去给你做香喷喷的鱼。保证你没吃过。”
他也笑了,“是哦。这鱼我都没吃过的……”
“……我怎么发现你喜欢跟我杠起呢?”我挑了挑眉,有点不平。我还没下过池塘抓鱼吃呢,帮他抓还罗里吧嗦挑我的刺。可恶!当然,不排除我贪玩又贪吃的客观原因。
他伸手接过桶,“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喂,话不是这么说的哈。什么叫我自己的问题?你不要跟我杠在这么没营养的话题上行不?你是殿下诶,注意形象!”我差点就做痛心疾首样,恨铁不成钢不是我能做的动作。我又不是他爹妈。
“哼。”
我发现他说不出话时,就爱以“哼”掩饰。不知道上朝时被找茬时会不会也以此为抗议捏?应该不会吧,林郁青肯定帮他把浪给顶着。
刚走进厨房时,厨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会儿激动一会儿难过。我猜激动地的呢肯定是见着了传说中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殿下,难过的呢……百分之百是以为自己要背着包袱走人啦,领导都亲自下来审视工作了,自己的技术活有那么不到位吗?她肯定想哭!
澈就是一副“我就一领导”的架势,吓得可怜的厨娘连不迭的过来问我,“小姐需要点什么呢?老妪来做就可以了……”
我一好人能这么欺负她么?当然不能了,于是我说,“没什么需要你做的,拿几个糕点给我和殿下垫下肚子你就可以出去了。”还没说完,厨娘的眼眶都红了,我真担心她脚一软就给我跪下来,重新咀嚼一下我刚才说的话,呃……我不是真的要抢她饭碗。我真没那个意思。
也懒得解释了,让澈随便找个地方坐着,我就开始动手弄鱼。
“你确定这鱼能吃?”也不知道澈憋这句话憋了多久,问出来的话居然带着颤音。
我有点不耐烦了,扬了扬寒光凛凛了菜刀,语气有些恶劣,“你可以吃其他的东西啊,我又没逼你吃。”
“……哦。”他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咬了他一口的聆儿,愣了一下,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调整视线转移到厨房外的绿树上。
我失笑的睨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聆儿,又看了一眼“敬聆儿而远之”的澈,笑到不行。
打理好鱼,放好调料,又用荷叶分别把两条鱼裹住放在炭火里烤,另外一条就用荷花包住放在蒸笼里蒸。
洗净手,走过去拿糕点吃。
然后和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天气炎热,厨房里的温度更甚,我取过放在案板上的蒲扇悠悠的扇着,问着关于“萧雨”的事。
“萧雨?”澈的脸色忽然难看起来,放在唇边的糕点掉到地上而不自知,“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我摇着扇子的动作更加悠哉了,眼睛盯着开始冒烟的炉子,“有空说说她的故事给我听听?”
“……你听她的故事干嘛?”澈垂下头,掩饰不了的悲伤流溢出来。我迟疑了一下,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抬起,他拂手把我的手拍开,侧过头。
“你是不是哭了?”我惊讶道。
“没有。”明明有哭腔了,还嘴硬着。
我撇撇嘴,“说不定我能查出她的死因哦?”话音未落,他猛的转过头看我,眼里冒着光,“真的?”
“煮的。”我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把扇子丢给他查看鱼是否熟了。打开锅盖,热腾腾的蒸汽迎面扑来,我“呀”了一声,锅盖掉在地上,手上红了一片。
“喂,你怎么毛手毛脚的?”澈忙取过水把我的手按在水里,“没事吧?”
“没事。”我冲他笑笑,顺便在水里洗了洗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摸了摸耳朵,“帮我看下荷叶鱼熟了没?”
“……大概吧。”他捣鼓了一阵,抬起头看我,颇有些无能为力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看,好黑。”
“好黑?”荷叶烧糊了,黑也正常吧。拿过火钳把两个荷叶鱼夹了出来扔在地上拿扇子扇凉了一些,才小心翼翼的把包荷叶的小绳子解开,把鱼取了出来。
香气四溢,令人垂诞欲滴。
让澈去拿盘子,一脸骄傲的看着他,扬了扬下巴,“香吧?”
“不知道。”他把盘子递给我,见我脸色有点阴沉,又加了一句,“尝过才知道。”
想了想也觉得他说得在理,嘟了嘟嘴。把蒸笼上的荷花鱼取出放在了另一个盘子。
实在了太饿了,干脆就在厨房里吃。澈也没什么意见,佳公子就是这般样子,绅士啊!否则怎么泡那么多MM?是吧。
我咽了好几次口水,刚拿起一尾鱼咬上一口,一声熟悉到我想哭的声音响起,“风艽?你们在干嘛?”
林郁青扶着大肚子的落嫣走进来,落嫣一脸惊讶却又了然的看着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大,刺花了我的眼。还未来得及说话,眼泪率先哗啦啦的流下。
不仅我吓了一跳,他们都吓了一跳。一时间谁都没有动。
我就傻了点,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鱼,嘴里还含着鱼肉,眼泪却簌簌的往下落。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我多久没吃过东西了呢。现在终于吃着了,激动着呢。
最后是林郁青先动,把落嫣扶到澈让出的椅子上坐着。落嫣抬起头冲他温柔的笑笑,笑容里有不需隐藏的甜蜜与幸福。
林郁青也笑了,如沐春风。青风拂寒冰也不过如此嘛。
我一直盯着他看,澈看着我,笑出了声,“多见少怪。”
“感情你看过很多次了?”我眼都不调的反唇讥道。
“比你看得多……”他本想在说下去,但见林郁青沉下去的脸,就识相的呵呵摸摸后脑勺,往后退了一步。把视线调在我身上,对我的反应好奇得不得了。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别了别头,本来难过到不行的情绪被他这么一搅忽然转变成惊奇。
我把嘴里的鱼肉咽下去,含糊的说,“你们来这干嘛?”
“风艽。”落嫣大概听我这般无所谓的语气也有点急了,急忙抓住我的手腕,“你可听下我的解释?”
我耸耸肩,“随意。”
第二十九章 落嫣:记忆
我醒来时,脖子上抵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紧闭几次眼,几度睁开都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想抬首看下抓住我的人,哪想刚动,就听见郁青的声音,“可以,我们交换。”
交换?交换什么?我疑惑的看着站在崖对面的郁青,距离不是很远,我能很清楚的看见他脸上难掩的惊恐与担忧。
为何会露出这副表情?他对我不是只有恨吗?来凉州接我只不过是责任吧。
“醒了?”冷冽的声音带着讥讽的笑意。是倾玉。接着他又说,“看吧,她没事。”语气一转,冷冽中带着担忧,“烟现在怎么样?”
“好得不行。”郁青也见到我醒了,松了口气。恢复了平时冷漠的样子。
我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因为我听见倾玉说,“那好,你亲自把她带过来。”
“不行。”我喑哑着嗓子喊,所以人都愣了一愣。倾玉讥讽笑道,“怎么?终于认识到自己根本就不能喝烟同语了吧?”他笑着,难掩骄傲。
“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烟了。”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却因泪模糊了双眼儿显得力不从心。“她是风艽,季风艽。不是什么烟。”
倾玉不再理会我的话,刀锋离我的肌肤又近了一些,血腥味弥漫在微薄的空气里。
“倾玉!希望你信守承诺。”郁青的语气又冷了一些,眉宇间的冷意宛若高山上千年不化的冰岩。却因担忧颤动了整幅亦真亦假的冷然。
“当然。”倾玉的唇在我耳边吹着风,不暧昧,反而冷到刺骨,我打了个寒噤。倾玉又对站在他身后的莫倪宁吩咐道,“你去把烟小姐接过来。”
“是。”莫倪宁握紧了手里出鞘的剑,看了我一眼。太多眷恋与难过流泻出来。
我一怔,血的气味更重了。
明翰抱着穿着蓝色衣裙的风艽从郁青身后慢慢走出。
她紧闭着双眼,紧紧抓住明翰的衣襟,额上冷汗涔涔,却没丝毫醒来的迹象。
“她怎么还没醒?”我又惊又愕,眼泪掉得更加厉害。
“摔着头了吧。”倾玉居然回答了我,顿了顿,放大声音,“林郁青我们彼此让一步,以后互不打扰对方可好?”
“如若你能做到的话。”郁青接过风艽,因为她抓明翰的衣服太紧,郁青眉头一皱,撕下明翰的那块衣襟。
我分明看到明翰颤抖的手指以及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与悲伤。只是泪的朦胧中,我以为是错觉。
郁青慢慢走过来,我的心咚咚的快要跳出胸腔,紧张到要命,难过到要命。如我的生命是要用风艽的来换,我宁愿不换!
我一直记得她说她依赖的样子,带着紧张与不安。语气却是那般的坚定。
“王爷,你不要过来了。”我听见自己带笑的声音,脸上是湿漉漉的眼泪。
郁青脚步一顿,皱着眉头,要我给个理由。
我别过头,看着远山青树说,“她真的不是烟,她是风艽,是风艽。我不能害死她……”
“管她是烟还是风艽,把她带过来。”倾玉的语气不耐烦的暴躁着,“倪宁把她带过来。”
“不要!”
匕首已经陷进我的肌肤较深,再一点点,我想,就可以死去了吧。
“她是谁关我什么事?”郁青重新迈开步子,“记住你是我的王妃就可以了。别人的事与你何关。”
迟疑着的莫倪宁也迈开步子,在中点的时候,两人都停下。郁青并没有把风艽交给他,反而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的倾玉说,“主臣之分你不会忘吧?我已经让到这一步,你还不把王妃给我带过来?”
倾玉愣了一下,笑起来,“当然。但我怕王妃不老实呢。”推着我慢慢往前走去。
我拼命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加厉害,嘴里喃喃,“不要,不要……”
到莫倪宁刚站着的位置时,郁青淡淡的笑了一下,“希望你不会为今天的做法后悔就好。”
“已经被你逼到这一步,要后悔早就后悔了。”倾玉移离匕首,把我往前一推,我踉跄一步,差点跌倒。郁青抛出风艽,抱住我。
我感觉到一抹蓝色影子从我眼前掠过,想伸手去抓时,已经在了郁青的怀里。
闻着熟悉的味道,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情绪表达。只得掉着泪,看着郁青又看着依旧不醒的风艽。
忽然,一道寒光从我们身后乍起,郁青抱住我斜着退后一步,明翰手持长剑直刺倾玉。倾玉好像早有准备,微一皱眉,抱起依旧昏迷着的风艽踮起脚往后退了一步。此时莫倪宁的剑挑过明翰的剑,两人纠打起来。
此时也没有多的人可以上前帮忙,我紧紧的抓住郁青的衣袖,紧张到不行。
倏然一声,郁青接过一枚暗器,并反手发了出去,倾玉一侧身,暗器钉在他身后的树上,入木三分。
“王爷还真是不守诚信呢。”倾玉笑道,一拂袖更多的暗器向我们刺来,我蓦地闭上眼睛。搂着我腰的手一松,一缕风从我身侧越过,“王爷……”我惊呼出声,同时睁开了眼。
在纠打中,被倾玉放在悬崖边上的风艽突然被莫倪宁的失误踢下山崖。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想喊也喊不出,脑中一片空白,愣在原地。
所有人都愣了,除了郁青,他挑下倾玉的折扇,直刺他的心口。倾玉也不躲,看着风艽落下的影子,一个纵身,也跳了下去。
“倾玉……”莫倪宁大呼,却只抓到他的一点衣袖。明翰趁机一剑劈下,斩下他的右臂。他吃痛的喊了一声,我回过神,呆呆的望着收了剑势看了一眼看不到底的山崖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的郁青。
#奇#“放了他吧。”郁青睨了一眼因为疼痛而面孔扭曲的莫倪宁。
#书#明翰答了一声“是”。收了剑。
那时我还不懂为什么郁青会放过他,后来细细一想,断了右手的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何况他只是听从倾玉的命令,他本人应该不能成什么大器。
第三十章 落嫣弍
不再理他,郁青横抱起我,运起轻功往山下掠去。
我紧闭着双眼,听见风唰唰的而过,泪还未凝结成珠就被风吹碎,顺着眼角,沾上发鬓。
到山底时,只见一棵百年大树上挂着一缕蓝色的布条以及地上一大滩血。
风艽与倾玉的影子都没见着。
溪水潺潺而流,清幽的草香,浓郁的花香,以及树叶青涩的味道……被风一吹,夹杂在一起,再也分不出什么是什么的味儿了。
“怎么……回事?”看着无功而返的明翰,我绞着衣摆惊愕的问郁青,“怎么会,不见了呢?”
“在往前面找一下。”郁青皱起眉头,踩在青草上,望着更远的树林,“可能被谁救走了。”
“会不会是倾玉没受伤,他把风艽带走了?”
“可能。”话音初落,听见一声鸟儿的破鸣。我们对视一眼,他抱起我往声源奔去。
“王爷,属下先去查看一番。”明翰更一步,掠到我们前面,语气凝重。
郁青停下脚步,看了看我,点点头说,“也好。”
我知道自己累赘了,虽难过却不敢忤逆他,只得呆在原地,焦急不安地等明翰归来。
只一小会儿,我却觉得过了三秋,刚见明翰的影子我便不迭的上前迎他,焦灼的问,“怎么样?”
“回王妃,倾玉刚应在那里呆过。”手中拿着倾玉撕下的一节带血衣衫。
“嗯。”郁青抱住我的腰,吩咐道,“你继续往前查看,必要的话可调派人手搜山。”
“是。”明翰单膝跪下。
因为惊吓过度,一回到住处我就病倒了。
病得很重,郁青先带我回了景州,吩咐明翰继续在此招风艽的下落。
因为我的病走走停停花了两个月我们才回到景州,我病得几乎没有了意识,本能的紧紧抓住郁青的衣襟,像抓住救命草一般。
隐隐,我听见空荡荡的天地间传来一声天籁,“你是我的妃,你不可以有事。还有那么多事没跟你算呢,你怎么可以有事?”微暖。我踩在微起涟漪的水面上,因为那句话,本浸入水中的脚浮了出来。环顾四方,无边无际。
毫不迟疑的选择一个方向,抬脚向前迈去,天际昏暗成一片,似要压了下来。
忽然,一缕花香浮动在鼻尖。
极幽,极幽。是凝月栀。
“御医,怎么样?王妃没事吧?”
“回王爷,王妃无碍,只需静养上一阵……”
“还有什么,说完。”有点怒意。为我吗?嘻。
“王妃恐怕有心结,需解。否则,必留下后遗症。”
“……好,我知道了。把药方给莲子你就可退下了。”手上添了一丝令人心安的温暖,我微微的笑了。
“是。”
听见有人出门,关上门的声音。耳侧有细语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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