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遇见另外一个-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围似乎寒冷了起来,我开始瑟瑟发抖,借着远处光源的暗淡光芒,我看到了雪花飞舞,下雪了?

我茫然四顾,我的周围纷纷扬扬的落着棉絮般的雪花,落下时悄无声息,这场景又预兆着什么?

我正茫然往前飘时,一阵巨疼在我毫无防备之时从心脏处蔓延至四肢百骸,我感觉自己躬起了身子,接着头疼欲裂,光源离我不是很远了,我却感觉自己飘不过去了,似乎下一秒自己可能就魂飞魄散了,我泪眼迷蒙的盯着光源处,咬牙切齿的想等着潜伏在身体里的那股巨痛消隐,我绝不放弃可以回家的机会,即便那团光源是天堂或地狱,我也要捱过去,回家,是我两年来一直未放弃过的梦想。

可是,我在忍受过一波强烈的疼痛后,我发现周围将我笼罩的那团黑暗飞快的消散,四周快速的光亮了起来,不知何时,雪花已堆了满地,我瑟缩的蜷在雪地上,周围尽是碎玻璃残片,我举起手掌至眼前,手上扎满了碎玻璃碴,鲜血直流,低头看,还有块大玻璃穿过我的羽绒服扎了进去,羽绒服已氤出了一团湿红来,我转过身体仰天躺平,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似乎雪还没有下尽,云层厚积着,有热泪从眼角溢出,流过太阳穴,隐于发中。

我回来了吗?

第四十六章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流失,我不忍就此闭上眼睛,可是黑暗却再度袭来……

倏的,我睁开了眼,木头顶梁,青砖灰瓦,药味四溢,我坐起来,将双手举至眼前,玻璃碴呢?我翻看身体,羽绒服呢?

我轰然倒下,我明明记得,那时候从眼眶流出来的泪是热的,它划过我的脸颊时我明明感觉到了它的缓慢,如现在这般,纷纷的没入双鬓。

“男人家,流血不流泪的,疼几下就哭了,真没出息。”老军医看着我坐起,又看着我倒下,还看着我躺床上无声的哭泣,但他只能就他看到的来理解我的心思,他不可能了解我现在的心境现在是多么的悲伤失望。极度的灰心与失望,让我突生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悲观情绪来,老者絮絮叨叨的跟我说替我包扎好了脚,跟我说得喝汤药了,跟我说备了薄粥让我补充体力……我都未给予任何回应,他一脸好奇的踱至我面前,察看了我的面色,还翻了我的眼皮,拧头眉头道:“难道针扎错地方,给扎傻了?”

我仍不想搭理他,正伤心呢。

“这下可惨了,这下可惨了,要怪罪老夫了……”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飞快的又坐起来,老者被我的动静吓了一跳,我捉住他的衣襟,激动的嚷嚷道:“大人,再给我一针,再给我一针,往你先前扎的地方再扎我一针。”

老者嘟哝道:“这针咋能乱扎,扎得好就给你一个安稳觉,扎得不好你就长眠于此了。”

“我不怕的,长眠于此也不怕的,再给我一针。”我将他的衣袖拽得死紧。

“你不怕我可怕,这不坏我名声么,哪能说扎就扎的,敢情还没睡饱啊?”

我拽住他不放,反正就是要扎。

“每天只一针,想要睡得安稳,你得好好听我的话,该吃饭吃饭,该喝药喝药,每天定时给你扎针。”老头儿开条件,扯我手,企图将我撒了开。

我拽着不放,满脸哀怨的看他,一天才一针呢,我要等下一针,得要一天哪,一天中,瘦高个要来两次呢,指不定哪一次趁人不注意就把我给杀了啊。

“说让你好好听我的话呢,就是让你干什么就要干什么,你先给我放手,否则疼死你我也不给你扎针了。”我生生的放开了他,虽然要等一天才可以再度施针,而且对于这一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的心态已不复刚刚的灰心绝望,燃在心间的那股子小火苗在窜起后马上就熊熊燎原的燃烧着,只要一天,我捱过这一天,我就可以回家了。

我突又开心的乐呵呵的傻笑,老者一脸怪异莫明,我不理会他的喃喃自语,喝药,喝粥,端着粥碗看着素白绵软的粥时,不由得晃了一下神,我想了那么多,可是我似乎忘了鲁巍,我需要跟他见上一面,说上一声吗?他会想要我在临走时再见我吗?

对于鲁巍,我的感觉一下就复杂了起来,我至今未理清我对于他的感情,我更是厘不清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莫名觉着总有一个原因让我毫无顾忌的就粘上了他,那个原因却如团迷雾般,至今就只是一个未被我想得通透。之后我畏惧过他,怨恨过他,慢慢的却依赖上他,直至那天,我突然发现,我似乎心倾于他……

可是,我才发觉,自己应该可以喜欢他时,他却突然抽身离去,还带着女人上战场,我为此有种情何以堪的嫉恨愤怒,若要离开,我甚至小气的希望鲁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后悔难过。

但是,我仍然想见一见他,很多时候,我装得不动声色,但其实,我经常会偷偷的思念他……

我看着自己被包的肿胀的脚踝,思酌着要如何出了这间屋子,又如何才能进入主将营,我不是想让近距离看他,我只想能远远的瞅他一眼便行了,于此时,我才明白,他在这个世界对我的感情是与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的,我甚至顾不上安安英英她们,可是我偏偏死心眼的就想再瞅瞅他。

可是这万千兵将中,却无我可依托求助之人啊……

我正引颈四顾,忽然感觉腹间一阵胀意,可能之前的粥啊药啊此时发挥了它们的辅助作用,惹得我尿急了。

老军医敏感的问我咋了,我憋红着脸道我要如厕。

我急着下床就打算开蹦,要蹦到厕所,好费好一番力气了。

“别蹦别蹦,用这个这个。”老这医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夜壶,贸贸然的递至我面前,我倒吸一口气,他这意思,是要我在他面前嘘嘘?

再说了,这个男用的夜壶,我要怎样嘘?

“我上大号。”

老军医看看自己手上拎着的夜壶,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顾不上搭理他,急着就要往外蹦,他一把拽住我,指指里间,说:“去那里去那里,有便桶。”

早说,早说,我往回蹦,脑门上的汗不知道是尿意憋的还是身子骨给疼的,身后老军医吆喝着道:“别急着蹦,我给你找根拐仗。”

我等不急了啊,一急就乱,一乱就更急,然后单脚跳也乱了节奏,身子顿时就失了平衡,双手扑腾了两下,没稳定住,然后就止不住的向前扑了去,还没挨着地,就觉着腰上一紧,被人给捞了起来。大华府华人中餐馆我想这老军医吧,老归老,胳膊还是挺有劲的啊。

身后之人捞起我后,索性拦腰将我给抱了起来,目的地——里间。

我扬起眼皮子,去看他,却不料这一看,差点将尿意给憋的忘掉,抱我之人,并不是老军医,这一身军装模样的男子,竟是我亲自招揽的家仆——许由。

老天爷,你终于听见我心底的呼唤了吗?正在我觉得一筹莫展时,你派了个可以让我搭把手的人儿来了,并且救我于尿急中,在我即将离去前,还能见着一位故人哪,啊,啊,啊,尿急啊!

许由将我三两步抱至里间的便桶旁,将门轻轻的阖上前,我看着他极少能瞧个明白的眼睛始终落在我身上,突然就害羞了起来,看啥呢,姐姐我这是要嘘嘘呢。

门阖上好一会儿,我才敢解裤头,嘘嘘时也尽量想办法的将声音给控制在最低分贝,小解完毕后,系上裤头,我又开始蹦,才蹦两下,门就开了,小许同志跨进来二话不说的将我给抱了起来,我嗅嗅,身上的尿骚味,大不?我揪着他的衣服,悄声问:“安安跟英英呢?”

“在城外的屋里待着。”“你咋混进来了?”

“跟你一样。”

“那你咋知道我在这里?”他低眼瞅我,道:“小的不知。”我翻个白眼,他向来有心回避话题时,就用这句话来敷衍我,平时敷衍也就算了,这个问题有啥不好回答的?

十分怀疑他混进来的目的!

他将我放榻上后,却并未离去,老军医也不奇怪这屋里突然多出这样一个人来,他们的安然最终惹的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小许同志是透明的?老军医对他竟是不闻不问,而小许同志安安然的杵在我榻前,低眉垂眼。当着老军医,很多的问题,就无法向许由问个明白,我想个法子,转着弯儿来问老军医。

“大人,这人是谁哪?”

许由瞟了我一眼,无所谓瞅外面。“新来的帮手,新援军这两天在进行整合分配,我这军医处也捞了个搭手的。”

“啥时新来的?”我一脸的莫名,他明明是从天而降的。

“给你扎针后来的。”

我摸不着后脑勺,我这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的运气着,还是许由他知道我的下落后有意识的请愿分到这里来的呢?

“大人,十八连有进行分配吗?我被分哪了?”虽然在这里也许就这一天了,但我希望可以借由分配,而见到鲁巍最后一面。

“十八连?”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的老军医突然抬了一下头,想了一会儿道:“全部关禁闭,还想分配?再说了,你也在我这关禁闭呢,你现在都不良于行了,你还想蹦哪去?”

我又悄悄的瞅许由,心想着这样也好,至少,瘦高个来的时候,我还有一个替我挡着,不至于在未扎针前就丧了命了。

瘦高个是在傍晚时分再度来到军医处的,在他出现时,我正在喝粥,滚烫的粥烫着喉咙往食道里滚,我包了包眼泪,瞅着瘦高个的一举一动,欲眼言又止的再瞅许由,许由抱着胸,正对着瘦高个,瘦高个瞅了瞅我,又瞅了瞅许由,还是冒着股子诡谲的笑,我被他那笑惹得有些恼了,他那在笑个屁啊,笑得自己跟猫我跟老鼠似的,有本事就现在杀了我啊,杀不了我,我今晚就玩凭空消失。

突然觉得我已没有了先前的担心害怕了,也许是知道自己可以回家了,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了许由,我那贪生怕死的性子被我好好的藏乌龟壳里了,肥着胆子挑衅着瘦高个。

其实这一刻,我更希望他能对我动手,这样至少我可以在临走以前,用这样的方法告诉鲁巍,这家伙是奸细。可是,那家伙竟在换好药,喝完汤药后,悠哉自得的出了军医处。

第四十七章

他自然是不笨的,他知道我若说他是奸细可能不会有人相信我的,他也知道我不会贸然在没有证据前让自己惹上一身腥的,他更知道我在有人保护的情形下更希望他能出手,所以他会那样的笑,他都算计好了,我的想法,他点滴都能算计到。

可是,他能算得到我的真实身份吗?任他千算万算,他能算计到鲁巍不会相信我吗?

我趁老军医出去时,我问许由,英英和安安怎么安置的,他低声道:“赵岁来了。”

赵岁来了?赵岁为什么会来?问题是,他怎么寻到英英跟安安的?是一直在跟踪,还是多方打探到的?

“你把她们丢给赵岁,你自己跑军中来了?”我惊乍的问。

他点头。

我又问:“赵岁是来找我的?”

他点头。

“那他知不知道我在军中?”

他不作声了,我一再催问,他低声道:“小人不知。”

又是那死样子了。

我一思忖,这要是赵岁知道我混军队里来了,那鲁巍势必就会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了,我这还回得去吗。

让许由给我找了纸和笔,我开始写我的“遗书”。

我的字一如初始般不好看,但是因为是写给鲁巍的,我肆无忌惮,这是我的字呢,丑得独一无二,他一看便知,我详细写了我发现瘦高个是奸细的经过,想了想,又写了一些安慰之词,写着写着,就发现越来越伤感,我除了告诉他我会回到我的家乡让他不用担心,我居然还写了大量的体己的话,比如告诉他江山权势都不重要,身体发肤才是自己的;比如要他对女孩子不要太凶,欺负女孩子更是不对的;比如告诉他如果他能笑的话,定能倾倒众生,此生不愁娶;比如告诉他他晚上的呼噜声其实很恼人,对妻子好的话要先让对方睡着;还有,还有,告诉他,不要亲了人后,一声不吭的就消失,那种行为,很卑劣……

唉!长叹一声,本以来廖廖数笔就可以写完的书信,写满了两大页纸,仍似收不了笔的滔滔不决着,想想,我这不是徒惹他伤感么,于是,本还有着千言万语,却也不得不就此收作罢笔,落款时,又凝神想了很久。

他总是为夫的为夫的自称,我却从最初到最后,一直也没有身为他夫人的自觉,这夫妻做的实在是太有名无实,而如今,我本着最后一次留字给他的心情,觉着还是温情乖驯一些的好,于是,我沾了墨,在页尾写道:妻殷可笔。

我吹干墨汁,折好,然后交于许由,整面肃容的道:“许由,如果我明天不能醒来,或者消失了,这封信你一定要帮我交给大人。”

“你为什么会消失?”他未接我的信笺,不动声色的斜睨我。大华府华人中餐馆我歪着头想了会,这个要如何跟他解释呢?

“你明天为什么又不能醒来?”他继续问。

这个,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啊。

我还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搪塞了过去,却见他直接抽走我手中的信,将我折好的纸拆了开,堂而皇之的看我写给鲁巍的“遗书”来。

我反应过来时,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我去抢夺时,他飞快的退了两步,将我的书信两折,收入衣襟内,肃然道:“夫人放心吧,我会将书信交给大人,但是夫人也定不会消失的。”

然后,说了这句话后,他就玩消失了,在我目瞪口呆的凝视中,他出了营房,消失在夜幕中。

他,他,他,这是去哪?

我不是说等我醒不过来或者消失后才将书信给鲁巍吗?他现在,是往主将营去了??

什么仆人哪,一个个的,有没有点被领导意识啊?

我一个哆嗦,这我还没扎针的呢,这我还没回去的呢,这要是让鲁巍知道我混进来了,我还回得去吗?他不直接给军法处置了才怪。

我唤老军医,唤了半天他才出现在营房门口,老大不高兴的瞅我,道:“大老远就听着你唤魂一样的叫个不停,这是又要如厕了还是要吃饭了?”

“我要扎针我要扎针我要扎针我要扎针……”从他出现在我面前起,我就不间断的嚷嚷着,我得马上扎针,尽管我本来还想见鲁巍最后一面,可是现在,我生怕再见到他,我以为我跟他没机会再见才会写了那么多肉麻的东西,在写了那么多种种之后,我死也不要再活着见他了,我要扎针要扎针,我要飞快的消失于这个世界!

“你咋就这么麻烦呢?扎一会是一会,等醒了还不是会疼。”老军医以为我疼的难受了,没想到其他的去拿他的医药箱,我看他在灯光下从针袋里抽出他泛着银光的细针来,心脏扑通扑通的就狂跳了起来,他每近一步,我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就越快,感觉复杂的汹涌着,期待与伤感矛盾的纠结着,我不知道这一针下去之后究竟会怎样,我的脑海中也飞快的闪现着我是否还有未及交待之事,在他举针正对着我的脑门扎下去时,门口一声大喝,我扭头去看,却感觉头皮一疼,两眼一黑,我只来得及瞅见鲁巍惊怒交加的脸庞,便再无知觉的沉入无意识当中。

再度醒来,依旧是青檐灰瓦加满腔药味,天已是大亮,我看看自己的手心,瞅瞅自己的衣襟,我咋还在呢?

而且我居然非常香甜的睡了一宿,连个梦都没有,我不是应该回去了吗?我为什么还在?为什么还在?

我着急的就要蹦下床,室内没有人,我拄着拐杖到门边时,看到营房外的站了几个人,一听见动静,纷纷回头看过来,我不认识他们,看他们的军服,都是先锋营的士兵。

我对先锋营的士兵存有着好感,我经常在想,那天是哪个先锋营的人救了我的,每每看到有穿着绛紫色兵服的士兵经过门口,总会猜测着是不是他,这会儿看到这些个先锋营的士兵都在看我,我也没觉得什么怪异,甚至多瞅了他们几眼,琢磨着高矮胖瘦的体形中,哪个比较像。

没瞅着相像的人,也没瞅着我要寻的老军医,我坐门槛边,就继续瞅着远处发呆,我实在不明白,那天我究竟是回去了,还是产生幻象了,明明那些感觉都那么明显,我不知道我在未来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何会总觉得我离开时大雪纷飞,而我又为何那副模样躺在雪地里,难道说,我其实,已经死了?我摇摇头,那是我最不希望的,我不希望我其实已经死了,若真那样,我便再也回不去了。

每每思及此,心脏就疼,我坐在门槛上,躬着身子压住心脏处,尽量让自己不去回想,让那疼痛舒缓下来,突然听到不远处那几个先锋营的士兵喊着什么,我抬头看,他们跪在地上,状似在向人请安,我瞅掠过他们的人,他一身绛紫的衣服,从晨曦中走来,身材高大,不甚魁梧,却很有气魄,姿态很是矫健的模样。我眯着眼瞅,救我的人?丢我的人?亲我的人?娶我的人?

第四十八章

我将拐杖负气的一扔,扑腾着起身,蹦两下,就往屋里蹦,想着门开着呢,转身去关门时,他已快步近至眼前,我索性放弃关门,背过身去,不搭理他。

他步步进逼,直至前胸贴着我的后背才停下来,我感觉到他胸膛的靠贴,他的呼吸让胸腔起伏不定,我不安的让自己往前蹦两下,他亦步亦趋的往前一小步,又靠上我。

我气急又蹦,还没站稳他又贴上来,甚至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气愤的欲转身,胳膊却被他抓住,只得扭头怒视。

我说不出,我为什么要给他脸色看,我为什么要气愤,一切好像是理所当然,却又像无理取闹,可是我就是有满腹的恼怒,我一看见他,我就觉得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他发脾气,我明明混进军队理亏了,可是我却可以做得这么理直气壮。

他索性一把搂过我,摁进怀里叹息,我被他一抱,皮肉青疼着,带着些不情愿带着些小别扭,我挣扎了两下,他不想放开,我一挣扎就更疼,索性放弃,我们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的忤在那,他不说话,我赌气的先不跟他说话。

他见我不挣扎了,抱的也没那么紧了,良久后,问:“身上很疼吗?”

他这一句话,一下就问到我心坎坎里最柔软的地方去了,我想起了那个时候他将我圈在怀里护着,他曾离我那么近,我却没发觉是他,尽管他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但是他却知道我混了进来,而且在那种情形下救我,在我以为我隐藏的很好的时候,却未料到,原来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下。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最终还是好奇。

“从你离开府里,赵岁就一直跟着你们的。你的事情,他事无巨细的向我呈禀。”

我眦牙裂目,他跟踪加监视我?

“除了我,你不能亲任何人,玩游戏也不行,安安跟英英被我罚关禁闭了。”他又道。

我又眦牙,他还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许由是你准许他进来的?”话说,连我应该也是他的准许才得已进来吧?

“嗯,有人想杀你。”

他知道瘦高个?我还以为他不知道呢。知道了有奸细,不早点把他抓起来?玩什么呢?

我想起那天,在夕阳下将瘦高个摔来摔去的人,如果不是我的幻觉的话,应该是他吧?

“那天晨训,你为什么会穿着前锋营的军服救我呢?”就连现在穿的这身衣服,也是前锋营的呢,他不是将军吗?

他不语,这个问题他为难了?

我还想追问,他却叉开了话题,拥着我的力度加大,我感觉到他收缩的胳膊,听到头顶上他严历的问:“你家究竟是在哪?”

我眼神一咕碌,这个,这个,“在荆南国。”

我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哪座城?哪个镇?”

“扬越城。”这是我从荆南国的地图上找寻到的,最接近我家乡的地址。

我感觉他又将我勒紧了些,道:“你骗我。”

他是说我以前骗他说我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还是说现在我在骗他?

我沉默不语,我确实有骗他啊,以前是骗,现在也在骗。

感觉腰间他的手又收紧几分,勒得我疼痛起来。

我就是不说,在他面前,我越来越敢赌气,越来越敢忤逆他的意思。

他勒紧不放,我疼得不行了,一个憋不住,管他什么坚持好面子的,统统丢一边,嘴一扁,开哭。

他应该是在觉察出我不对劲的第一时间放开了我,他转过我,低头看我,我包着眼泪,十分不满的瞪视他,他用拇指指尖揩去我的眼泪,我扭过头不让他碰,他不高兴的拧着眉头,掐我脸颊,道:“你怎么就不让我省心呢?”

“你休了我啊!”我冲他发火。

他把我拥进怀里,动作较之前,已是轻柔许多,轻拍着我的背,咕哝道:“被人踩成那样都没哭呢,抱紧点你就哭,故意气我啊。”

他一说,我原本隐忍的泪意一下就决堤了,感觉这么些天受过的苦楚一旦被他提出来说,就觉得倍委屈,我本是不想哭的,但在他面前就是止不住,就好像小时候,跌倒了,父母不在面前就自己爬起来,一旦发现周围有大人,就会嚎哭一样,现在的心境,竟如娇气的小孩般,我知道我这样不对,我明显在依赖他,我对他没了心防,我在一步一步的接近他,而他对我,也越来越没了他的原则,终有一天,如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