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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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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挺容易体谅玉惑频繁似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不舒坦,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从军,没想到被配到戏班唱戏,唱戏也就罢了,唱戏还要反串成女人就郁闷了,反串成女人也就罢了,还要被那些道德败坏腐糜不堪的皇族不当正常性别的欺负了去,是神仙也会发脾气的。冲着我们踹几脚,剪几件戏服,扔一地的盘子碟子,都是可以理解的,发泄是一种纾解内心狂躁的途径。

我嚼着大饼,盯着身边慢慢吞食的木丁,凉凉的说:“木丁丁,你可千万别反串,你这脸皮要是去唱戏,会落得比玉惑的下场还惨……。”话还没说完,木丁将手中的食盘往桌面上一推,在他倏然起身时,他身下的短凳受到肢体碰撞,倒了下去,各种大的声响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愤愤然离去,狠狠的又咬了口大饼,这年头,个个都这么大牌,比女人每月那几天还难伺候。

说到那几天,我缩了缩肩,头往下低,我现在正好处在这几天。

去年一整年,我不曾担心这个问题,毕竟没什么人注意一个疯子乞丐,没人会注意一个孤寡小子,但是一进军中,只要被人发现性别问题,唯二的下场就是治罪入狱或军法处死。

好在现在仍是冬天,幸好是冬天。我皱着眉苦想。

夏天怎么办呢?

扭头看木丁丁离去的方向,细细嚼着手中干硬的大饼,顿觉难以抉择。

想留,但是留不得。

我开始变得积极勤奋,我势利的讨好任何一级我的上级领导,小心应对所有大牌红角,积极拢络见过的不认识的、认识的不熟悉的、熟悉的还没跟我铁出血的人,在利益与人情发生冲突时,我坚持以讨好木丁丁为中心,一手抓经济,一手抓人心,为了将来死得好看点或滚得轻松点而艰苦奋斗。

腊八将近时,天气已经寒冷到让人受不了了,我整天都吸着鼻子,棉衣棉裤是够穿了,但是我的手仍肿得像馒头一样,一到夜里,身上长了冻疮的地方就奇痒,去年我冻得更厉害冻疮也疯长的厉害,以前我总不长冻疮的,不知道是因为家里靠近南方还是因为时空关系,反正,以前我最喜欢的冬天变成了我现在最难熬的季节。

手肿到没法拉琴,但是又不得不拉,因为快要过年了,过年是整个文艺连最忙的时候,从年前两个月开始的除夕大戏,到现在已是真正的紧锣密鼓了。所有的人都加紧着练习,吊嗓的、念白的、做打的、练锣扯琴的,把整个营的气氛烘的前所未有的紧张。赵老头那嗓子不用几天便被他扯破了,我嫌恶的听他用比公公还公公的声音骂我每天不务正业的到处拍马屁,我赶紧递上我煮的冰糖梨子汤,赵老头顿了顿,脸上竟然露出了窘意来,不接我的“马屁”,只是也没再怎么骂我,手指一扬,杀鸡般的叫道:“于宾,叫你改唱杀虎英雄,你又挂那髯须做什么?”

我扭头看着于宾飞快的将那些假须扔到一旁,钻到屏风后,旁边那只看不出是谁的虾兵邀赏般的跟赵老头打小报告道:“他说他要演殷可说的霸王……。”

我看见赵老头扭头向我狠瞪,我举举手里的汤碗,道:“班头,我送你房里去了啊,冷了你再去热热啊,这个要喝热的比较有效……。”

溜……!

手伸进冷的刺骨的水里,那股寒意一直从指尖蔓到后脑,僵了好一阵子,那股子麻痹感才缓缓散了开,于是便使劲揉起了盆中的衣物来。

除了我的衣裳,还有木丁丁的。

要不是因为木丁丁太爱干净,天天要洗澡,我真的想一个月不洗澡都行,这么冷的天,没有冬天里的小太阳,洗澡简直就是受罪,况且,我又不是没试过一个月不洗澡。奇Qīsūu。сom书烦,洗了澡还得洗衣服,烦。

搓搓揉揉洗洗,几百年后,我做学生的时候,才用手去洗衣服。

每天都浣洗的衣服,能有多脏?

我本是打算敷衍了事的,可是,在水色变成一种隐约的红色后,我翻看手中的那件衣物时竟发现它有了一块明显的血迹。

我的?

我郁闷的低头看向裤裆,更烦了,还没完呢。

这厢衣服才刚晾上绳子,那边赵老头又逮到我了。

“我不要去将军府……。”我扁嘴。

“不去也得去,就你最闲了,手肿成那样了,还每天泡冷水,纯粹是偷懒自伤,这送文牒好在是叫你跑腿,关你那双手没事了吧。”赵老头将东西硬塞我手里,触碰到我冰凉的手,马上缩了回去。

“将军会杀了我。”上次就想杀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真想杀我。

回后来,营里的人也都说算我运气,将军真的嗜好杀人,杀人都不需要理由,因为他有先皇赐的免死金牌,听说在他睡觉时,谁谁谁打个喷嚏,就遭了他的毒手。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夸张的吓唬我,但我真真切切的看到过在那张浓装艳抹的面容下隐藏着的杀机。

“他今天肯定不会杀你,将军重伤卧床,想杀你估计也没什么气力。”

重伤?

我带着将信将疑的心情,被赵老头以军令不可违的姿态逼迫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比营里更冷,气势宏伟的大门前那两尊石狮子上落满了积雪,高高的围墙顶上,被厚雪遮得看不见那灰黄的琉璃瓦,偶有积雪过厚的地方在瞬间轰落,纷纷扬扬的像撒盐般覆上地面,我双手对袖的停驻在将军府门前,不得入其门。

跺脚,再跺,冷死我了。

原本的一重门卫今天变成了三重,一个门卫进去通报了半天,仍不见出来,我只有在屋檐下不停的跺脚,一阵北风刮来,我哆嗦的门牙一磕,咬上了自己的舌头。

良久后,我被允许踏进将军府的门坎,身后居然还跟了一个魁梧彪悍的家将,我便一路打抖的进入将军的卧房。

是的,是卧房,那酷哥带我进的就是卧房。

床上躺着一人,床边放下了纬帐,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动静。

“主下摊见将军。”糟了,舌头撸不直,我本想说“属下参见将军”的,两腿一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从来没有如此高兴一个人受重伤,只是我从极寒的室外走进这温暖的室内,使得身体忍不住的哆嗦个不停,跪在那里时,那个身子就这么筛啊筛啊,看着眼前厚实的地毯,真想睡上去。

递上文牒后,看到帐内的人抬手接过跟在我身后那家将转递的文牒,不由得笃起了眉来,看来不是特别重的重伤啊,还有精神看东西呢。

“赵大人另有话要属下转告,说‘将军重伤在身,应好生休养,除夕压轴的《江山万里》,会请当前京中最红的名角诸葛候来顶将军您的角。’”

字正腔圆,连贯无停顿,无明显颤音,普通话甲级!

只是良久,这将军像是睡死了一般,一直没作声,要不是偶有翻看文牒细微的声响传来,我真的以为他是不是伤重到晕劂过去了。

跪久了,我不安的动了动膝,颈背上传来一阵疼痛,按理说,跪久了会因为血液循环不良引起腿麻、腰肢酸软等症状,可是我的颈背居然痛起来了,脑袋突然一阵发懵,鼻子巨烈的痒了起来,我吸了吸鼻子,再吸,实在憋不住了,我双手死命的捂住鼻子,侧头去看家将酷哥,那爷们一双厉眼正凌利的盯着我。

回过头来,乖乖的继续抖,在第三次鼻痒之时,我没出息的忍不住了,惊天动地的一个喷嚏打得我眼前一片光灿灿的,流星四窜,惊恐万分的抬头,正好瞥见帐内人将文牒重重一合,我知道我的死期到了,不由自主的竟直起了身子,本能的想反抗或逃窜,可是才起身到一半,脖子处竟多了一柄冰冷的钢刀,是那酷哥家将。

“宫刑。”帐内人淡淡的说。

气愤!竟然是那种语气!

就像我以前的领导说:“这个发出去,EMS。”“这个打印一下,五份。”“明天上午九点,开会。”

“还真TMD无法无天了。”忍不住的,我吼了起来。

酷哥家将最先感受到我的愤怒,有一点点惊讶,但随即而来的是对我更谨慎的防备,那一把刀的刀锋在他使劲一按时,我感觉到了一阵刺痛,随着轻微的痒感传达神经,我想那是流血的感觉。

“我已经宫过了……。”无奈,在那柄刀割破我颈部皮肤时,我只能蔫下来,可怜万分的说。

本来就没有小JJ,怎么再去宫。

酷哥家将显然没料到我会有此一说,一时也不知道是否真该将我拖出去再宫一次。

姓鲁的那不是东西的东西,躲在帐里冷笑。

“那就算了。”那声音笑得明显的欢快了。

在我想我得救了的时候,猪头鲁的一句话,让我又冰冻成棍了。

他说:“在他脸上刺个宫字吧,就当宫过了。”

“怪不得有人想刺杀你……。”我是真的愤怒了,将这话含在嘴里咕哝着,我只有本事用这种方式表示我的不满,我不想真的招来杀身之祸,我还要活下去。

“你也咒我死呢。”他耳真尖。

是的,咒你死。我冲帐内人瞪眼,要说先前进入这间房时,庆幸他重伤在身,现在我对他的希望上升到死亡。

我从没觉得我这么恶毒过,曾经气过愤恨过一些人,但从没像此刻般,想一个人死亡。

“就这样吧,先只是刺字,发配过一阵子再说吧。”帐内人似有一挥手,我被酷哥家将拖了下去,刺字。

刺字就刺字,不就是一个宫字,当是纹身好了,幸好他不是要这些人刺我什么“贱”啊、“贼”啊的,不然我真不要做人了。

在我的左脸靠近耳朵的面颊上,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宫”字。

他的下人毕竟不像他那般不讲道理,整个面庞让我选一块地方,对我已经是怜惜了,但是,他们再怎么着,不是纹身大师,没学过美术,或者初中还没毕业呢,这个字,顶多可以看出,它就是一个“宫”字,毫无美感。

我捂着脸回到军营,先跑进了自己的营房里,换发型。

于宾闯进来的时候,我刚把头发全散下来,不知不觉,散下来的头发居然可以齐脖了,于宾看见我,愣了好一会儿。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看见我的刺青还是因为看到了我眼中没来得及拭去的眼泪,才会愣住。

“怎么了?”

他做错了一件事,用我到这里来第一次听到的、极其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声音,问出了这句话,他的错误,让我突然的就泪雨滂沱。

真的,我发现我来到这里时没这样哭过,被人使唤狼狗追咬我时我没这样哭过,沦落成乞丐时没这样哭过,饿得快死掉的时候没有这样哭过,风湿痛到用头撞墙时没这样哭过,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的一句话,我竟收不住的哭了起来。

透过浮光,我看着他夺门而出,门板撞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来,又弹了回去,吱吱呀呀的来回摆着。

“我想回家,想回家……。”手收紧,仍搁在手心的梳子的梳齿刺痛了手心,一股血从掌心沁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修完了,然后继续更新第5章十天内我没再见过木丁,不是他忙,也不是我羞于见人,我只是羞于见他而已。

戏班里的人见了我,坏心眼一点的会打趣一声,不太熟的,不咋作声,像赵班头那样的,就是看着我,沉默,然后长叹一声。

我不知道木丁丁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整个营里的人都知道我的事,沸沸扬扬的近半个月了,那天于宾跑出去后,有好几个人趴在我营房的窗外向里瞧,我索性又把散下的头发统统收上去,看吧看吧,不就是一纹身呗,我们那混黑社会的都这样,谁惹我我就砍谁。

板胡拉到第五段时,我在某个抬头颤了手,那声音“呀”的一声哑破了整段调,旁边敲锣鼓的师傅狠狠踹了我一脚,那一脚踢在我的小腿肚上,硬生生的疼,我低下头,状作痛苦,去避过不远处那个人的目光。

再抬头时发现那人直直的朝我走了来。

“赵班头让殷可去他那一趟。”他来传话。

恨死老赵头,让他来给我传话,他知道我现在躲着木丁的。

我跟在木丁后头,垂着头。

“不成天盯着我了?”前面那人问。

“哪能天天盯着你呢?你忙我也忙,就快年三十了。”皇帝老儿要听我拉板胡了。

他一个转身,我顿住脚,抬头,又飞快的垂下去。

“别藏了,早看见了。”木头笑了,我第一次看到他冲我笑,不过更像嘲笑。

闻言,我把脸抬得高高的:“谁藏了,不就一纹身么?我是嫌他们纹的不够精美。”

好无所谓的眼神,我用力无所谓,其实根本就是无所谓。

“老赵头咧?”他收起嘲弄的表情后,我会觉得不自在,别扭了半天才想到叉开话题。

“他没找你,我找你而已。”

喉咙像噎了一颗鸡蛋,看不出他平时不动声色的,没想到也会偶尔小露奸诈,好歹我以前待他也不错,他竟偏偏为了嘲弄我而将我拉了出来,一时间,说不上是气愤还是羞恼,反正这会的脸色定是不大好的,他第一次对我笑,我第一次对他恼。

“我看你见我就跑,总没机会跟你说,我屋里的脏衣服,实在太多了。”说完,他转身,离开。

什么人啊,为了一堆脏衣服,特意将我拉出来,特意还冲我笑,摸摸我脸上的刺青,哼一声,哥们我可不是普通的打杂的。

然而再次给木丁洗衣服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不对劲了,那丝血红还是浮上了水面,不明显,可是我翻了半天找到了他的内衣上面有一块血迹,上次洗衣服时,那血迹就不是我的。

他受伤了。

啧啧啧,我开始推理,分析。

很容易的,我会想到最近鲁巍受刺事件,虽然姓鲁的受了重伤,但是据说刺客也受伤了,侥幸而逃的刺客现在成为整个皇城都重点追捕搜查的要犯,据说,所有的药铺医馆都被下了敕令,凡有购外伤药者,一律要报衙门审查备底。

所以,整个皇城的人几乎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让自己意外受伤,这疼痛事小,若一不小心成了进行官衙怀疑的对象就事大了。

现下,看到这染血的衣裳,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刺客事件,而且木丁虽已受伤,若不是我今天得以发现,无人知晓,光凭这一点,便让我对他更加怀疑。

啧啧啧,他居然还这么堂而皇之的让我帮他洗衣服,简直太小看我的危害性太低估我的智商了,作为一名明察秋毫的助理审判员,我岂会如此容易善罢干休,即便他是木丁丁,我也会不顾“亲情”的追查到底,如果,他真是刺杀鲁巍的凶手,那么……。

我会支持他到底!

以成功打倒鲁巍为我来这里的最终目标!

自从发现木丁丁的小秘密后,我自我感觉跟木丁丁的关系似乎就更近了一步,连里的人都说我更粘乎了。

就粘乎就粘乎,我以前就粘乎,我当他们在嫉妒,我本人是不会有任何心理阴影存在的,就我知道,我正常的很。

一个人跑到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我就唱我是女生,再不唱唱,我都会被那些人怪异的眼光给整得自我怀疑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忙碌、最紧张的一个晚上了。不是我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而是整个连的紧张气氛绷到了临界点了,就算我的位置在乐师团最里面最偏僻的角落,我仍是紧张的双腿有些打抖。

我想起了每年大年三十的晚上,看联欢晚会前,我最喜欢看新闻里介绍晚会的准备情况,看里面穿的花枝招展的演员们手忙脚乱的跑来跑去,看那些记者们如临大敌的走场就位,看舞台灯光调试时若明若暗。当自己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的时候,只觉得热闹兴奋,身临其境时,才发现,啊,我居然还站得住啊。

玉惑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非常轻蔑的踹了一下我的凳子腿,我被吓得差点坐不住,他斜睨着眼耻笑:“虾兵蟹将!”

什么酱?我抹了把嘴角,什么酱也没有。坐稳了,还是慌!

不行,有木丁丁在身边也许会好些。不过现在的后台,估计他最忙了,听他说他除了要负责戏服更替,还要管一小部分的砌末(道具)。

不自觉得摸了摸颊边,说真的,总觉得鲁巍已经够嚣张拔扈了,这皇帝老儿一家子,肯定更不好惹,别说皇帝太后了,那些什么嫔妃皇爷的,我肯定也是惹不起的。

老赵头一早就跟我再三叮咛,这要是错了一个调,都有可能掉脑袋的,刺个小字什么的了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惩戒。

所以说,专制社会就是这样啊,微不足道的一个小错误都会关乎人命。我不是对我的拉琴技术不自信,当我的手肿成小包子一样时,原本有的那一点自信,就变成了不确定了。

我偷偷的问我身边的老李:“鲁将军今天不会来吧?”

老李也紧张得不得了,一个劲的向我摇手:“不会不会,他受着伤呢。”

忍不住的拍了两下手,呀呀呀,没那么慌了。

今晚的戏是两场,第一场听说太后最爱的《跃龙门》,玉惑演里面的花旦大小姐,于宾演一朝得势的状元才子。这场戏文的很,没太多的打斗场面,就是词多,考验唱功,唱下来也挺要两嗓门的。

正式开锣后,反到没那紧张了,因为全副心神在戏里了,甚至忘了先前想好的去偷看两眼皇帝皇后的模样了。

第一场结束,真的松了一大口气,一点差错都没出,趁着大幕还没拉上的空档,扯长了脖子往台外张望,远处的正席台一片灯火辉煌,远远的看不清皇帝的脸,只是觉得那气派了不得,和小时候看的戏别无二辄,皇帝老儿身后杵着几个宫女,端着茶盏糕点什么的。暖炉炭火狐裘,看上去温暖得不得了。

不由得又抖了一下,天壤之别,天壤之别啊。

搓着手揉着手,等着第二场开锣,大幕随时都会拉开,台上的人趁着幕帷阻挡之机,忙碌的布景,外面是什么情形,我们也不得知。

第二场戏是皇帝最爱看的《代征捷》。说起这出戏,我是感慨到不得了,曾经想过,如果某天我被发现身份的话,就用这出戏向皇帝老儿请求免死的。因为这完全就是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出征的故事。没想到他们有这出戏的,这出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十天前才更换的,以前是定着要演《江山万里》的,反正换曲目是件挺高层的事,我们这些小兵小将,只有听命令的份,就算他今天换的曲目,我们也要拼死上演。我为了练这出戏的调门,硬是肿着手死命的拉了整整十天,幸好里面有大部分的调门都与一般的调门别无二致,也不太难,为了我的将来着想,我是豁出去的。

里面的女主角仍然由男人反串,只是本来以为是玉惑演的主角,可是在开锣后,我的一个蓦然抬头,手不由自主的扯黄了一个调。

老李又踹了我的凳脚一下,我一惊,马上低头,耳边那些琴瑟鼓乐却在脑中顿时空白了,原本已平复的心在瞬间慌到极致,老李狠踹我一脚时,我才发现我抖的整条凳子嗑嗑作响了。

我怎么会那么怕他?

浓妆艳抹的他,身姿袅婷的漫步上台,在我那一抬头,在他那一回眸,我的镇定马上溃不成军。

仍然一脸脂白,可我就是知道是他——鲁巍!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更新,可能缓慢,但是尽量快吧。大家要是给我打分的话,不用一路的补分,或者留空白评论,那样会有百害而无一益的,谢谢大家的支持.可能风格有改变,偶什么都处尝试一下,是吧!

第6章还在我仲怔之际,我被换下了。

也许这就是赵老头将我安排在这个最偏僻角落的真正用意,可以随时被撤换下场而不被发现,不仅仅因为我的被“毁容”。

我一直僵在在灯光都触及不到的角落,看着鲁巍在台上或千娇百媚,或英姿飒爽。偶尔他将视线一转,眼里流光溢彩,然后准确无误的将目光定在我所在的位置,我便浑身一个激凌,心里想着站在这儿,他定是看不到的,可是仍觉得他独独在看我。

拉起大幕换景变装时,他朝我走了过来,越过我时,顿住了脚步。

我竟抖了起来,他要做什么?

“一个‘宫’字,好像不太对称。”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没有受过伤的迹象存在,更别说刚刚在台上折腾了那么久。

我咬了咬唇,扁嘴,在我因愤怒发抖时,他的笑意从抖动的肩膀上传递过来。

趁有人急急拥簇着他去换装时,我一口气跑到了我常待的小山包上。我要把自己躲起来!

天上撒下细盐般的雪粒来,时而密密麻麻,时而轻轻扬扬,仰起头看墨夜时,突然就掉下泪来。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曾在大年三十遇见过这样一场雪,后来好多年,我那位于近南不南的家乡,很少再在大年三十下雪了。不同今时,没了往时的爹娘,没了热腾的水饺,没了电视里热闹非凡的春晚,没有夜空中时不时灿烂一把的烟火,就只有纷纷扬扬的雪,铺天盖地的,填满整个苍穹。

应该快要十二点了,往常那个时间,我都会和爸爸妈妈以及妹妹等着数钟,然后我爸会在阳台上燃起长鞭炮,我和妹妹就捂着耳朵尖叫,并不忘给父母拜年,我最渴望的就是那两封小红包,虽然每年都少少的就二十块钱,可是,我们却因此而特别的快乐。今晚没有《难忘今宵》,没有温暖和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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