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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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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我们将船驶进城门口时发现,荆南国将他们的一条支流内河的入江口作为了他们的城池的大门,平时开了城门,船只便直接可以出入,我问于宾:“他们不怕有人潜水入城吗?”

“城门关闭时,里面会有内闸一并放下,内闸闸入水下。”

“那我们攻破城门时,按理说有内闸,也放下了啊?我们为什么还可以进?”“我也不知为何。”于宾显然没想到这是怎么回事,我消声不再询问,划着船,看船只缓缓进入荆南国的第一座城池凤戈城的城门,城楼上还传来陈陈喧嚣,不断有士兵从城楼掉入水面,我们将船只靠岸时,已传来了城楼被占领的胜利消息,顷刻间,凤戈城上的荆南国旗帜,统统换成了南平国的旗帜,看着城楼上的一版欢腾,身旁战备营的士兵,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传闻,凤戈城的将领已弃城逃了,凤戈城的百姓也因南平国大军的破城,而纷纷向南方逃难去了,整座凤戈城,空去大半,南平国占领凤戈城后,就直接在凤戈城进行扎驻,于宾说鲁巍将会以凤戈城为以后每场战役的大后方,也是最后的防线,凤戈城必须牢牢守住。

战备营将战备放入专属的营房后,就去协助其他的营连进行战后的缮后处理,于宾让我守营房,不让我去进行缮后,说那场景,不适合让我接触。

我如他所希望的,留守在营里,我不想去逞能,我的心理防线在面对死亡时,特别的脆弱,我怕看到尸体,我更怕看到大坪大坪的尸体。

我面上的膏药,按老军医的说法,是可以摘掉了,趁下午我守营的机会,我打了盆水,将面上那丑极的膏药撕掉,清洗一番后,又打了一盆手,对水临照,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原先打着膏药的那一块皮肤,严重脱皮,被水润过后还不怎么看得出,可是一将水渍揩干,那翻起的白皮,看起来煞是吓人。我搓搓,挺疼,皮肤还没有完全到脱落的时机,将脱未脱的,硬撕的话,又疼极,所以我也不怕怎么样,想想反正现在在扮男人,悦己者又不在身边,这难看点,就难看点吧。大战后,难看的,比我不知多上几何。

“你在干什么?”这个声音响起时,我的直觉就是手忙脚乱的找我刚刚揭下的膏药,企图再将它帖回去。

“我看看。”

我才找到那片黑乎乎的膏药,他便已近至我身旁,手掰着我的下巴,要瞧个所以然出来。

我看见他俯着头认真瞧我,睫毛半敛,鼻翼亮直,唇微张,刚从战场上下来,面上有些微焦尘,铠甲已卸去,着紫色先锋营军服,收袖收腿的劲装,衬得他身材伟岸,显得,没那么的小白脸了。

我想起了那日,他与突厥大战一个月后,满脸须髯的模样,又脏又臭,完全不似他以往总是干净俊逸,今天这是开战的第一日,他已有烟尘蒙面,如坚持月余,他定又会变成那样吧。

所以,他是一个知轻知重的人,可以为了大事,忽略掉他一直都很坚持的小细节,是一个认真执着的男人。

“怎么脱皮成这样?”我看他的眉头推叠,赶紧笑笑道:“应该就是这样的,老军医说脱了就好了。你一大领导的,事都忙不过来,跑我这里来干啥呢,赶紧去做你的事去。”

“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好好的。”他仍在看我的左颊,眼里已有浓浓的怜惜,他的指尖轻触我那些翻卷着的皮屑,忽然一个轻扯,我无预警的疼痛了一下,及时隐去吸气声,但瞪大的双眼,应该泄露了我的疼感,他眉间摺皱更密,道:“这样的疼?”

“当然有点疼啊,我的皮肉呢,不过过两天就能好,你看我那刺青是不是淡了些?”我叉开话题。

外面有人影晃过,他的心神便不再纠结于我的脸上,握着我的肩,认真的说:“我得走了,你要一直好好的。让我安心!”

我点头,他放开我,便朝营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我想起一个问题,急急道:“进城时,城门有内闸,船舶如何攻破城门呢?”

我是真的好奇啊。

他顿住脚步,回头道:“你不知道,荆南国是城外作战的吗?他们倾尽水师兵力,统统集结于城门外的江面上,内闸自然是早已收起。”

“我明明看到我们的船被烧了,为什么会那么快的破城?”

“你戏文里写的啊?借东风,烧赤壁,火是我自己放的,可是烧的就不仅是自己的船。”他冲我狡诈一笑,他每每如此笑时,我就总感觉像是初初在将军府中见到他时的模样,眼中满是算计,腹中尽是伎俩。

他不再停留的出了去,我看着他迈出门口,一个折转,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气恼不已。他每次都说替我将我所写的戏文转交给赵班头,没想到,他竟自己偷阅,当所有的人都对他的军事才能大为称道感叹时,却没想到,仅仅是因为他偷看了我的戏文,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初我无事时写的那些三国戏文,竟被他学了去。

而这一天,我第一次见到潘虹奼,当晚,于宾他们疲惫不堪的回到了营里,我闻着他们身上那扑鼻的血腥味与死尸味,胃里翻江倒海的,有传令官在门口高声叫喊着我的名字,整个营房的人突然都停止了动作,统统盯着我看,我向门外看去,从官服来看,那传令官是有别于一般传令官级别的,所以,其他的人才会全部以怪异的眼光来看我,我匆匆将手中的物付放下,擦擦双手,好奇着传令官会指名道姓的要找我。

“大人,找小人有何贵干?”我谦卑着。

“跟我走吧。”传令官上上下下打量过我后,带着些鄙夷的神情,特别是在瞅到我那惨不忍睹的侧脸,更是翻了个白眼。

我以为是鲁巍传我,以我的认知,整个军营里,能动用到这么高级的传令官来传我的,应该只有他。可是现下看这传令官的眼神,又觉着不大对劲,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如果鲁巍要传我的话,很有可能去找宫行来传我,更不会这么公然众之。

我回头看了营房里一眼,营里的战友仍然在看我,特别是于宾,眼神满是疑惑,后来又释然了般,可能,他也认为是鲁巍找我了。

传令官传我,我必须马上就跟他走,所谓是军令不敢违,我揣着不安的心情,跟在了这位对我明显有成见的传令官身后,一路七绕八转,经过各营各连,越过或高或矮或强或弱的各营士兵,最终进入了高级将士所休憩的营房区,在最大的一间营房外,传令官冷冷的命令我候在门外。

我此时还在揣测,是不是鲁巍传我了,毕竟这是一间看起来最好最气派门面最整洁的营房啊,这军营里,除了鲁巍,有比他更高级的将领用这样的营房吗?

从房里隐隐飘来阵阵檀香,也就是因为这阵香,我才明白过来,这绝不是鲁巍的营房,鲁巍虽然十分的爱干净整洁,但却从不熏檀香,我忽然就想起了那个随军女子来,能住这么宽敞的营房,还在战时用檀香薰房子的,除了鲁巍,还有她啊。潘虹奼!

第五十五章

我有转身逃走的冲动,这个冲动刚萌芽,那看我不顺眼的传令官就喊着让我进去了。我又忆及我第二次见鲁巍时的情景来,现在又如同那时般战战兢兢,我不知道这红茶为什么找我,为什么偏偏是我!我觉得她可能是已经察觉出我的身份来了,不然的话,一个离着她十分八千里远默默无闻的小兵,她断然不可能会知道。大华府华人中餐馆不管她召我来的目的是为何,我都觉得我今天是凶多吉少,幸好,于宾知道我被人叫走了,如果鲁巍发现及时的话,我还可能有得救啊。

又进了一个月门,才看到坐在软椅上的女子,我却因为已进入内室,而更加的惶然。

按理说,男子是绝不可以进入女子闺室的,一旦进入,就要有担着破坏闺阁之名而迎娶对方的风险,寻常百姓家已是如此,军中的规矩应当更为严厉,而且我现在进入的,更是当朝丞相之女的闺房,即便是她让人召我进来的,我却也深知是大不该。

所以,我推测到,她已破晓我是女子的身份了。

她要揭穿我?让我背负十恶不赦的罪名?

她要找出让鲁巍不得不休我的理由?或借以逼迫鲁巍杀我?

这就是鲁巍要洗我刺青的原因,可是我的刺青还没完全褪去,却已被她发现了我的身份了。

我闭闭眼,如果她想借我威胁鲁巍,那我宁愿……宁愿……吞吞口水,我宁愿死好了!

睁开眼睛后,便大胆的睨视那坐在软榻上,穿着一身艳红绸衣,看上去娇贵万分的女子,她应当自我进入她的闺室后,就一直在打量我,见我抬眼看她,竟扯个唇角,轻轻浅浅的笑了起来。

她的模样比起她姐姐潘夏婵来,又美上几分,而且那一身的红衬得她娇艳无比,眉间英气勃勃的,在这里十分难得看到她那样不显拘谨且带几分霸气的女人。

可是,这几分霸气,加上那两分娇气,混在一起竟成了娇纵跋扈。

“你的模样可真丑。”她的直言不讳瞬间就打击到了我,哪个女人不爱美哪,即便我扮男装,即便我也确实不美,可我也不爱人家说我丑呐,扁扁嘴,不满她的没礼貌。

“不知小姐找小人有何吩咐?”我想,事情没被逼到绝境前,往往有可回旋的余地,以前的冲动已让我吃过太多次亏,这次不管如何,我也得隐忍,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又弄得不可收拾。

“我是皇上授命的参赞,相当于五品官阶,下士当以行跪见之礼,你见了我却仅以抱拳之礼待之,是为藐视上士,按军法,当军棍杖责。”

我闻言,在感叹到潘承基势力之大竟可让其女拥有官阶时,还知道她今天定是要整我的,当下能屈能伸的飞快跪了下去,道:“小人不知大人品阶,不是有意冒犯,请大人大量,饶恕小人一回。”

红茶笑得欢快,道:“念你初犯,重责可免,轻责难逃,来人,搧面一十。”

抽我耳光?

我最恨别人搧我耳光,小时候曾被一个男同学因为争吵而挨过一次耳光,我曾用蟑螂精神,不屈不挠的撕咬抓挠,将那小男孩折腾得皮破唇裂抓痕累累,从此再也没人敢欺负我。我一直认为,被搧耳光是一件十分受折辱的事情,是能在疼痛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面上无光而羞愤交加的委屈,如若搧面,我宁肯杖责。可是红茶大人显然特别想看我被搧耳光,笑得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我屈辱的仍跪在地上,看有下士模样的人停在了我面前,然后拎起我的领子将我一把拉了起来,我才抬起脸来,还未看清他的模样,便听得“啪啪啪啪”声响起,脸上一阵接一阵火辣着,抽我耳光的人下手一点都不留情,我攥紧了拳头,却不敢挥出去,咬紧了牙,没有哼哼出来。我不知道他打了几下,我没有数,打完后,我仍麻着一张脸,眼睛一时都不敢张开,脑袋里晕眩的厉害,即便是痛感压倒一切时,那股屈辱感而引发的愤怒仍在胸中熊熊燃烧,我良久才将那感觉强硬的压了下去。

咬了咬唇,疼痛感稍褪后,意识渐清,口腔里已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我松开攥紧的拳头,轻抚了一下我的左颊,一触便生生的疼痛着,又摸到了嘴角,湿湿黏黏的,一看,手指上沾了血迹。

我瞅了眼潘红茶,她已收起了明显的笑意,微弯着唇角,眼里尽是不屑。

我僵硬的又跪了下去,重复道:“参赞大人召见小人,有何吩咐?”

“新援军十八连,曾出现荆南国的奸细,后来被我军发现后,奸细竟轻松的逃逸,据我所知,你曾跟荆南国的奸细,最有关系。”

“参赞大人,事实上,是小人最先发现了奸细,也是小人向将军大人通风报信的,小人跟奸细绝无关系。大人如若不信,可请将军大人过来一问。”我要找鲁巍,我要找鲁巍!

哪知这红茶听我如此一说,立即收起了脸上仅有的一丝笑意来,冷着脸扬着下颔瞪了我半晌,我本是因为他搧我耳光,心中非常气恼,说那话的时候,语气也十分的冷硬,可是现下把她惹恼了,我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了,如今我的命握在她的手中,我不能事事都给鲁巍惹麻烦,就像宫行说的那样,我实在不应该来,我既然来了,我就至少要保证做到,不让鲁巍过于难做。

感觉气氛越来越冷凝时,突然有人未经通报的闯了进来,我以为是鲁巍,却未想到,瞧见了许由,我回头时,刚好对上他的眼,我见他眉头轻微一拧,匆匆别开,视线换到了潘红茶身上。

“许大人,虽然你的官阶与我平级,但是这好歹是我的闺阁,你不经下人通传擅自闯入,是何道理?”

我仍跪在地上,偷偷的睨着身旁那人的军靴,十分的好奇,明明前几日许由还是军医处的一个副手,今天怎么就和潘虹奼平级了?这些个人物,每天都在玩什么呢?

“参赞大人,我军攻入凤戈城之后,抓了一批荆南国的军俘,现在将军大人命我将殷可带去指认曾潜入我军中荆南国的奸细,以便于知晓荆南国究竟刺探了我军多少情报,不曾想参赞大人英明的早已将殷可传来询问,也不知参赞大人问好了没有,若问好了,在下就领着人去指认奸细去了。”

良久后,潘虹奼才灿然一笑,道:“我也想呢,这那细一事,滋事体大,当然是要先询问一番,了解个大概,既然将军大人有令让他去认人,我自是得先等他认完人,再慢慢的,细细的了解,你就领着他先去吧,等认完人了,还麻烦大人将他送回,我这边还等着继续了解呢。”

我闻言,脑袋又低垂了下去,她还是不肯放过我,我一想到我还要回来见她,我就沮丧至极。就看鲁巍能不能想个让她对我无法触及的招数来了。

我跟着许由,匆匆的出了这女人的闺阁,那股子檀香味在我出去很久后,还总能闻得着,我拍拍自己的衣服,想拍掉些落在身上的香味,我宁愿闻战场上的死尸血腥味,我也不愿再闻着那种香味,讨厌至极!

我摸摸脸颊,不知道许由是不是真的要带我去见鲁巍,这副模样见他,还是不妥的,我跟许由说,让我先回去洗把脸。

他回头瞅我,又笃眉,道:“我到是希望你再惨点,让他更心疼点。”

第五十六章

我将脸皱成一团,对他的话十分的不齿,道:“好歹我以前对你也不坏啊,你怎么这么坏心眼呢?总不希望我好。”大华府华人中餐馆许由的眉头笃得更甚,道:“你总是听不懂别人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看人脸色,现在这里即便有人护着你,仍是凶险万分,他看上你,活该自寻烦恼。”

我嘻嘻一笑,复又疼得狰狞着面目,嘴上却不饶他道:“许大人,自从你变成‘大人’后,话也多了,人也帅了,背不躬了,走路也有力了。”

他索性转过身,就那么瞅着我,瞅了半晌,我都开始觉着不对劲时,才又转了身,领着我直接往主将营去了。

我呼口气来,刚刚他那眼神,差点让我以为,他是不是想抱我了,吓我一跳,吓我一跳。

我一路上都在想,为什么是许由进去将我从红茶那里弄了出来,而不是鲁巍他本人,我当然不是奢望他时时记挂着我,时时将我放在第一位,但当时,我真的是特别特别想要见到他啊,见是许由时,即便他是许由,我也多失落啊!近到主将议事厅时,许由亲自去通报,不久后,里面的人让我进去。

我进去时,瞅见有好几个还在争论着些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军情或者啥政报,也不顾忌我,我就瞅了那一眼,便躬着身子低着头,安安生生不打眼的跪在一边,再也不敢随便造次,以免又以不知礼法挨耳瓜子。

不知道哪个大领导说了句什么不中听的话,就只听“喀嚓”一声,厅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我偷偷瞄了一眼,好些人面色肃青,我再瞅鲁巍,小鲁同志面色铁青,额上青筋鼓鼓,那声响是因为鲁巍单手将原本持着的毛笔笔杆别断了,别的时候,可能用力过大,拇指被残断的笔杆扎的血流不止。

他仍是垂首低眼看着案几上的公文,语气不善的道:“你们都先出去,我要想想,再定夺。”

本来正争在兴头上的几人,便蔫蔫的往房外走,连许由也往外走,我起身,拍拍膝盖,准备跟着一块出去,许由撞了一下我的肩,低声道:“你傻啊?”

我这才明白,鲁巍让他们出去,却没让我出去,然后脑筋短路的又回到刚刚跪着的地方跪下去。

待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鲁巍带着怒气的道:“你还跪着做什么?”

我又站了起来,习惯性的拍拍膝盖,不满他将对那些人的怒气稼接到我身上来,当下就赌气的问:“将军大人传小人来,有何吩咐?”

他瞪我一眼,向外唤了一声,吩咐门外的小兵打盆温水来。

我才明白,他一直都有注意到我的脸,想到许由说的,让他更心疼,却未料到,是让他更生气了。

我现在,就一感觉。我明明是原配夫人啊,可是我怎么就觉得我现在是鲁巍那见不得人的小三,而那红茶就是找着借口整我的大夫人,我突然就跟琼瑶阿姨笔下的女主角一样的苦情着。

待有人打来了水后,鲁巍便浸了帕子,我猜他打算亲自替我擦拭脸庞。我看着他流了血的手指浸泡在水里,氤出一圈一圈的血丝来,便道:“再生气,也不能伤自己啊,你是将军,这里最大的官呢,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统统闭嘴,没必要把自己弄痛了。”

“你可真是太抬举他们了,他们哪比得上您啊?”还是那种生气的腔腔,让我一时弄不明白,他这是在生谁的气呢?

他手一伸,挽着我的脖子拖过去,我闭上眼,觉得凭他现在这般怒气,这脸指不定被擦成什么样了。可是脸上传来的触感却极轻,我睁开眼,看他离我咫尺的笃着眉,小心翼翼的用沾了水的湿帕一点一点的揩拭着我唇角的血迹。

然后是揩我被毁容的地方,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更严重了,一沾湿气,我便咬牙切齿的疼,他又恼,道:“我不是让你好好的,让我安心吗?我才转身,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我委屈的瞪他,我又不是自找的,是别人找上我的,我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能怎么办!

“又嗯关瓦系(又不关我事)。”我疼的眦牙,话都变腔变调。

“打了多少下?”他唇抿紧的样子,看上去很怕人。

“泥要替瓦报求?”我想想,咧着唇想笑,一咧,又疼。本来想到小鲁可能会替我报仇,衍生些得意来,却又想着那红茶要我等会回去被接着讯问,便又阴郁了起来,拧着眉头苦着脸跟小鲁道:“她让我等下还要过去呢。”

他揩着我面上的手一顿,道:“我知道了,从明天起,你调至主将营。”

我吃惊,瞪着他道:“调你这儿来?”

“你不愿意?”他不高兴。“她拿我要挟你,怎么办?”

“那就休了你,娶她。”他一本正经的说,脸上还是不悦,要不是我了解他,还真不知道他在开玩笑。我笑得两眼放光,道:“我正求之不得呢,我的那个逼休策划书,如今我一条都没实行的,没想到就达到目的了。”

“嘶……”,他掐我的脸,我疼的蹲了下去,他掐一处,疼我整张脸啊!

他蹲下来,看我疵牙裂嘴的模样,长叹了一声,我心一紧,担心他是不是也如同宫行般,怪我也跟着来了给他惹麻烦了,他却什么也不说,凑近我,嘴唇压上来,轻轻柔柔的在我唇上辗转。

我愣了半晌,才慌忙的退开,脸上本已一片火辣,如今又烫上几分,我捂着脸道:“我很丑的……”

“夫不嫌妻丑!”他终于露出今天以来第一抹笑了,此刻我才感觉出来,我何其有幸啊,居然可以看到他不带虚情假意的笑脸,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见到他的笑容,那些将领有没有见到过?潘虹奼有没有见到过?连宫行,他又见过几次?

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过得挺不顺的,但是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其实该满足了,人家说一笑倾城,不管小鲁的笑容能不能倾城,但至少倾我心啊。

“虹奼让我还去她那,我去是不去?”我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

“你还想去再被打一次?”他收起笑容,看白痴一样的看我。

我诞着脸笑,道:“那小人告退了,回去拾掇拾掇,明天大人等着小人贴身伺候啊。”

我如此不要脸的说话时,鲁巍先是白了我一眼,尔后,竟微微的一羞敛,浅浅的笑了起来。

我忍不住呵呵乐了起来,脸一动,唇一扯,又疼的疵牙裂嘴的,鲁巍见状,那好不容易才被我逗笑的脸,又阴郁了起来,我冲他扬扬手,要他自己处理一下他手上的伤口,又表示自己先去找老军医要药去,让他安心处理那一堆的麻烦事,便不再多留片刻,头也不回的出了他的主将营。

出了他的营房,我便忍不住捂着脸沿着墙边走了,这张脸啊,指不定被毁成什么样了,笑也疼,说话也疼,轻轻的触摸也疼,沾了湿气更是疼,远不是我以为的一会儿就不疼了,脸上一直火辣辣的,似乎那十个巴掌一直搧着,那清脆的“啪啪”声也一直在脑海里抽风般的回响,余韵悠长啊……

我对潘虹奼恨得牙痒痒的,我没招惹过她,她却如此这般的对待我,虽然在这里,人与人明摆着就不平等,但是我仍是接受不了被人如此对待。她打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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