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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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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那一任性,我自己都没有说的心境了。

他拔下我拧他的手,眼神凛然,神色一肃,我也收起想要玩闹的心情,心跳因为他的正经的模样,又如急风骤雨般狂乱着,我对他,似乎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你为什么要嫉妒潘虹奼?”

我眼神恍开,原本我是准备跟他把话说详尽把道理摆明白讲清楚,谁知道他那种态度,咬得我急了,我才会脱口而出的,现下他追问我,我又想回避,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思摆的太白。

“你不说,我就再咬,一个印子一个印子的咬。”他威胁。

我不满的睨他,道:“你签应过我不实施家庭暴力的,你这算暴力,我可以要你休了我。”

他被我的话一堵,愈发显得不高兴,道:“我说休才休,你要么就说,要么就被我咬。”

我不信他会一直咬我,趁他半趴着的的姿势容易推倒,一个奋力就想把他推了开,反正打定主意,死都不再往下说了,谁知道我那么奋力的一推,他却未动半分,我一愣,似是不信我的力气竟如此单薄,他低头看我,那严肃的表情,因为得意竟有了些松动,浮上丝丝笑意来。

我又继续推,他仍是不动半分,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脚是如此的酸软无力。“一天都没吃饭,我饿了。”转移话题。

他又盯我良久,我一会看他一会看屋顶,屋子里一时极静,外面的风雨声似乎小了些,不再电闪雷鸣了,不过滔滔江水的奔腾声从未间歇。

他终于站了起来,放过了我,叫了外面的人送些热的饭菜来,便去了屏风的那边,我听那衣料蟋索的声音,料想他终于记起要换掉那身湿衣裳了。

我整理好了衣裳,发觉自己的衣裳也被他身上的雨水濡湿的厉害,衣领处还沾了血迹,感觉身上乱七八糟的,突然就想清洗一番。

饭菜很快的就端了上来,鲁巍让人给他打水让他清洗,他自己则在屏风那端,一直未再出来。

我手软脚软的坐在桌边,安静的吃我的饭,一天未进食,闻着这饭菜香,食指大动,越吃越快,两碗饭下去,倍觉吃的爽意,拍拍肚皮,那里已经鼓鼓囊囊了。

然后我羡慕无比的看着有士兵将大桶大桶的水提了进来,然后看他们恭谨的又退了出去,我吃饱了,撑着了,支着头坐在桌边,打算听着里面的水响,着鲁巍洗澡的模样。

“吃饱了?”

“嗯。”

“还不进来?”

“咦?”又是刷背……严重抗议不平等,我是他老婆呢!

我进到屏风后面,他却未如我所料的已坐入浴桶之中,而是光膀着上身,下身已换了一条干爽的长裤。

难不成,他要当着我的面,脱裤子?

见我傻傻愣愣的呆立在浴桶前,他竟找了一件衣服,往身上一披,道:“夫人先洗吧,为夫的替夫人把风去。”

我看他衣履带风的掠过我的身边,朝外走去,我一时无法适应他的瞬息万变,琢磨不透时,也懒得去琢磨了,我早就觊觎着这一大桶水了,我正打算解衣,他突然又走了进来,我慌忙的一拢衣裳,他拍着脑袋道:“我忘了拿腰带了。”

我看他闲庭信步的又步出去,索性将门的小木栓给栓起来,听他在外面咕哝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但他不一定是君子!

第六十章

后来因为不便再让人打水进来,他就着我用过的水洗澡,他让我给他擦背,我理都不理他,任凭他在那絮絮叨叨,我在外间我的那个床榻上,眯着眼,倍觉舒爽的睡我的觉。他洗完了出来,心情看上去极不好,先是一脸肃青的死盯着我,见我没啥反应,转而一脸哀怨的瞅我,我跷个二郎腿,晃晃,翻着白眼不去看他。

他近至我的床榻,将我往床榻里面一拱,那长身长腿的就往我床上躺。我拱他,道:“你睡你的床去,大热天的,热死个人了。”

他置若罔闻,继续拱我,我一怒,起身就下了床榻,然后进到屏风后面,睡他那宽大的床。

可是我才躺下,滚了两滚,那牛皮糖便又挨了进来,不请自便的占去半个床位。

我眯着眼睨他,又想说要他去潘虹奼那里的话语,可是他安安生生的闭着眼十分乖巧的模样,我那到了唇边的话,莫名的又省去了,很多时候,我其实不愿意纠着一个问题去跟他吵,只是我心里有芥蒂,便容不得他牛皮糖般如影随形,于是那破坏和谐的话,硬生生的被我掰成我怕热,让他离我远点。

他睁开眼,瞅我道:“夫人怕热?正好,为夫可以替夫人打扇。”

不知道他从哪里就摸索出一把扇子来,“啪”的一声打开,然后侧着身支着脑袋,举着手就在我身体上方不急不缓的轻扇起来。

纸扇徐搧,微风轻送,我原本的燥气,在他一来一往的搧风中,竟渐渐消了去,人一觉得舒服,困意便袭来,自己都不自觉的,就睡在这白眼狼的身边,涣散了意识,眼睛半眯半睁时,曾恍惚觉得他盯着我的眼神,似乎炽热无比。

第二日,我进入了正常状态,白天我恭恭敬敬,端茶递水,当个隐形人般垂头躬身的跟在鲁巍的身后,晚上便君臣颠倒,我洗澡他把风,我睡觉他打扇,我敷面膜,他说好看。但是日日跟在他的身边,难免就会碰上潘虹奼,有诸多人一起在议事时,她尚不会为难我,她有她的丫头供她使唤,还不会去使唤到我,只是她越来越不分场合的对鲁巍谄媚调笑着,明明商议军事是那么严肃的事情,却被她的娇嗲妩媚将整个场面弄得有些不伦不类,其他的人也因为她越来越出格的举止,而明显得不自在起来。我偷偷的在后面观察着众人的神色,表情最为不屑的当属老赵头,那一脸的嫌恶十分的明显,而表情最放松,完全事不关已的,则是许由,他甚至偶尔瞟我几眼,眸里的意味,竟如看戏。宫行也会瞅我几眼,淡淡的,飞快的,却被我捕捉过一两回,可能他在观察我的动静,试察着我是否因此而恼怒。

我知道她的用意,鲁巍也知道,但鲁巍都泰然处之,不横加责斥,不予制止,将军都未有异议,其他人自然也消了声,只是人人隐忍的表情,我看在眼里却觉得好玩,只道是红茶养尊处优惯了,为了一时的算计执念,进一步的失了人心。

等得事情商议得差不多时,他人领命后散去得差不多了,红茶大小姐更是肆无忌惮的碰解挨贴着鲁巍了,我看着鲁巍坐在他的书案前,巍然不动,脸上却未见明显的排斥意思,我记得他其实不喜欢女人碰解,可是眼下这红茶身子都软他身上了,他却未见厌恶,我原本看戏的心态,便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快了。

她干嘛扭臀撞他?

她将头靠他肩上做什么?

他为啥需要她替他揉肩?

她她她,从他身后抱他……!

最重要的是,对于这一切,鲁巍竟未表示丝毫厌恶,我看潘虹奼巧笑倩兮的频频回头睨我,心有嫉妒,却不敢言。

可能她觉得这些还不够,于是得寸进尺的在她的小婢替她换茶时,她挥手斥退了,倚着鲁巍,回头风情万种的看我,声音娇糯媚骨,道:“道是不打不相识,未曾想到,将军大人的侍卫竟会是举报刺客的有功之臣,昨天本参赞施以小惩,想必是过分了些。”

我不明所以,她没必要对我客气啊。不过,她话的意思虽是“客气”着,可是瞄我的眼神,却一点也不客气,我被她那眼神盯久了,竟会觉得毛骨悚然。

忽尔她眼神一凛,正欲再说些什么时,一直任她为所欲为都未作声的鲁巍突然开口道:“殷可你先下去候着吧。”

我心里一松,知道他想要维护我,正欲举步离去,谁知道红茶大小姐不愿意放过我,提高音量喝止道:“慢着。”

我一哆嗦,生怕多动一下,那十个嘴巴子又搧了过来,赶紧作出十分恭顺的模样来,忍一时之气,度平安之年。

“给我添茶!”

添茶?找碴吧!

我微微仰了仰头,发现鲁巍低眉低眼的,啥表情也没有,想着他估计也要我先顺了红茶的意思,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和谐心态,倒茶就倒茶,难道给她倒杯茶,她就成鲁巍大老婆了不成?!

我小心的端着茶壶,给潘大小姐面前的茶杯添上茶,再顺便给鲁巍面前的茶杯也添上,我以前新进单位时,倒茶倒水,被使唤跑腿的事没少做过,这点事,算啥。

可是我的茶壶才将鲁巍的杯子添满,就冷不丁的被红茶用力的一拂,我一个未当心,整壶茶就被她拂得茶汤四漾,滚烫的茶水直接泼溅于我的手背上,我被烫的差点惊叫出声,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双手稳住茶壶,愣是没让它掉地上给碎了,不然的话我又该万死了。

“将军不爱这茶,你做他侍卫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要不让我调教调教一段时间,调教好了,再跟将军好了。”

我不吭声,努力的隐忍着心里的那簇火,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知道若要出头,鲁巍自是会替我出头,但我是万万不能出头的,我不能乱他的大谋。

鲁巍抬头瞥了我一眼,淡然道:“出去吧。”

我躬着身子,出了他们议事厅,手背已疼得一片火辣,但我希望不会再有比这更坏的事情了,如果我真的被潘大小姐再调教一番,那将会是最坏的事情。

我这一出去,就再也没被召唤进去过,那两人从白天到黑夜,一直窝在议事厅里,饭菜都是叫进去的,我不知道他们有啥事需要整天的商量,两个人会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吗?

我的手背烫的不是十分的厉害,我泡了半天的水后,已经不怎么红肿了,待到下午,见他们一直未出来,索性找着了许由,跟着他在军中随意逛逛去了,他巡视,我看帅哥。

很多年前,我很喜欢跟着我的小姐妹们看帅哥,迷电视与杂志上各式各样的男人,憧憬着未来会被一个如何帅气的男人疼爱着,那些男人中有刘德华一样的率性醇和的,有金城武一样英气逼人的,有林志颖一样阳光白嫩的,我常常见一个爱一个,觉得每一个都不错,配得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不再将眼光老盯在帅哥的面容上,我更多的希望能有一个人,只钟意我一个人,一个眼神,一举手,一投足,能让我觉得魅力十足,能深深为他的言语跟思想着迷,而此时我已经对自己有了一个比较客观的定位了,我不再觉得这世上能配得上我的就那几人了,而是觉得很多的男人,都是我不可求也遇不到的。

若鲁巍在我的那个时代,他也是我不可求不能遇的人儿,就连许由,也当如是。

第六十一章

我跟在许由后面,看军中那些挥汗如雨的士兵们,高的矮的俊的丑的,再出色的容貌也因为日晒而焦黑平庸了,再丑陋的相貌也因忠君爱国而可爱了,谁说的,容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我想起此话时,突然就觉得那一具具活动着的身躯,其实就是一副副的白骨。

被自己的怪异想法囧到后,也收起了那副多年来不曾有的无聊心思,转头看许由时,发现他正在看我。

“你整天在想什么呢?”他一脸的怪异,问我。

我摸摸自己的脸,他能从我脸上看出我的想法?

“看男人跟见鬼一样。”他又道。

我失笑,我到处看男人就已经不正常了,还露出那样的表情来,自己都觉得不正常了。

“现在看男人的眼光,应该很挑剔吧?”许由问。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歪着头看他。

“将军大人是南平国的第一美男子,丞相之女都前仆后继了,夫人你若某天被将军大人休弃了,另嫁之人,恐怕在你眼中,少有人能与将军大人比肩了。”

我鼓一鼓气,直了直身子,我被他休弃?我被他休弃!我求之不得呢!

“他若休弃我,我就……”我一时语噎,我一冲动,却未想好,我究竟意欲如何,看到许由定定的瞅我,那卡了的话,硬又给憋出来,“他若休我,我自然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人改嫁。”

“比他更好?”许由唇角隐含笑意。

“比他更好,不是说比他长的更好看,是性子、才干、学识,我说的是综合素质,综合素质,懂是啥意思吗?”

许由的笑意更明显,缓道:“将军大人是本国第一美男子,得此称号,并非是因为他的容貌真的举国无人可比,而是因为他自幼便才思敏捷,成年后骁勇善战,他在容貌、才干、学识上,都少有人能及,而兼三者于一身,举国上下,只他一人。”

我愣愣的盯着许由的侧面,喃喃道:“他性子不好,人品不行。”

许由摇摇头,道:“将军大人虽然治军严谨,但是也算是赏罚有度,是人皆有三分火,将军大人偶尔暴燥,却并不暴戾;另外,将军大人忠君爱国,清廉节俭。你可知将军府上在夫人未入府之前,为何没有年青女仆家眷?就是因为将军为了洁身自好,以防有心之人利用女色设计陷害,或进行迷惑操纵。在下认为,朝野之上,位高至此,却能如此处世,人品已属上乘。”

我哑口无言,看看他,又看看较场上练兵的将士,举目所及,发现确实无一人可媲美鲁巍,无一人,能入得了我的眼,就连许由,也是如此。他们与鲁巍的差距,不是一点点。

这就叫有比较才会知优劣?

我的心就在瞬间变得惶惶然了,站在那,忽然就有种手足无措的慌乱感,我也不知道我在慌什么,乱什么,只是就感觉像有一座城墙,突然坍塌了,我足下瞬间踩空,心失重的不知道要落到什么地方去。

我感觉,我完了,我陷进去了。

我明明那么不待见他,却仍然陷进去了,我明明不断让自己对他免疫了,他却还是如病毒般入侵了。情已至此,仔细斟酌起来,多数是我自己的纵容,从一开始我容忍他对我的坏,到后来不拒绝他独自臆断的要我嫁他,再到后来怡然自得的与他过夫妻生活,到现在不远千里的随他而来,他对我的态度,从明确的不喜欢,再到明确的喜欢,都是我自我放纵的结果。

我不自主的身子两晃,许由见状,伸手想要扶持,我再度侧过脸去看他,瞧见了他眼里的怪异,我冲他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容难看,他见状更是拧起了眉。

“我只是,晒久了,有些晕,只是有些晕。”我扶他,静立一小会,便往营房方向走去。

鲁巍回到营房时,我正在收拾我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我原先那谴散费的想法定是无法达成了,他给我的嫁妆,我也没带来,我原先携带的那些银两财物,都放在安安跟英英那,可以说,我除了那微薄的军饷,并没有什么财物。他按住了我收拾行当的手,被按住的那只手的手背被烫过,微微的红肿着,他重按之下,复又疼痛了起来。

我吃痛的“嘶”裂着唇,他却毫不怜香惜玉,按得更重。

我一怒,奋力的一抽,手才抽出来,又被他迅猛的抓握住。

“你要离开?”

他问这话时,神色肃青,额间青筋隐隐鼓起,脸庞凑我很近,喷出的气息极具威胁。

我不语,犟着性子与他对恃,我就不信,我抵抗不了他。

“我容许潘虹奼接近我,是因为那天,你说你不喜欢我去她那里,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确认一下而已,你为什么会不喜欢。”

他这样说时,我更加的犟了。我曾情急之下跟他说过,我不喜欢他去潘虹奼那里,当时,我心里就应当明白,我那是在吃醋的,事情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我还一昧的掩耳盗铃。他现在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吃潘虹奼的醋,是在探究我的心思,他凭什么来探究?!凭什么!

“随便你爱去不去,不关我事!”我一字一句道。

他眼神一晃,复又更加的凛冽,似又夹杂些哀伤。

“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吗?你是我的夫人,你不允许我纳妾,你还说你不喜欢我去她那里,现在这怎么不关你的事了?你不是洋洋洒洒的在逼休策划书中要求着我,你不是曾趾高气扬的跟我约法三章

吗?你怎么可以又如此这般说得无情?”

他的意思是我无情?我无理取闹?我残忍?

很耳熟的潜台词!

呸呸呸!收回岔开的心神,我瞅他,他眼里的那抹悲伤,着实让我动容了,他那样一个人啊,人前冷峻,总是高高在上,常常呼喝叱咤着,被许由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人儿,却何曾会因何事,流露出这副受伤不满的模样来,他虽会唱戏,我却知道他并不屑于人前作戏,所以他能在我面前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这表情,足以说明他对我的心意。想至此,心中就一阵酸痛,被他握住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那握着我的手,始终未放,盯着我的视线也未移半分,坚持着要我给他一个说法。

我垮下肩来,我没有说法,我的说法只能我知道,我不能说给他听。

我想离开,并不是因为我认为我不能真正的去爱上他,也不单单是考虑到我是否最终会离开,当然,这些都是一部分原因,但是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经由许由的话,我深刻领会到,我与他,竟是有着天壤之别,无关乎身份地位,关乎的,是我与他的本质,一个太优秀,一个太拙劣,许由说鲁巍若休我,我再难找一个能与鲁巍比肩的人来,确实如此,我不可能再找一个能与鲁巍比肩之人,是因为,我本身,远远不及他……

第六十二章

我挣扎过,他坚持过,在他的军营里,我拗不过。且事一过,人一静,某些叫惰性的东西,就会让自己不那么坚持了。

既然他不让我走,我便留了下来,可是隐隐的,心理总有一股惶惶然,一颗心,整天就没踏实过,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光怪陆离的,很多很杂很乱的片段,我很焦躁,梦做的越长,我越烦乱,还觉得这梦境忒是古怪,人说梦里不知身是客,可我真真切切知道我在做梦,直到一片黑暗将我所有的思绪感觉吞噬,我的脑海才有了短暂的空白期。

我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我所认识的这个人,在那阵光芒过后,我只看到他,我小心翼翼的唤他:“鲁巍?!”

他冲我笑,捏捏我的脸,用鲜少的温柔语调轻道:“你还不醒啊……”

我倏的就醒了,一抹脸上,一片的潮湿,脖颈后背,全是汗,我坐起来,鲁巍也醒了,点了油灯,问我怎么了。

我像不认识他一样的瞅他,他被我看得忐忑,凑近问我怎么了。

“我梦见你了,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他似是不能理解,问:“梦到我,让你这么害怕吗?”说这话时,他的指腹揩去了我面上的水渍,我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泪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梦中看到一个与鲁巍相似的影像,竟会如此。

虽然我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鲁巍,但是我隐隐的觉得,他不是鲁巍的可能性更大些,我不记得他是谁了,似乎前世的记忆里,没有他,但又觉得那么的熟稔,这是第一次,我梦到一个短发的鲁巍,一个前世装扮模样的人,一个似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不知道,梦中人话里的意思,只是心里隐隐的不安了起来,似乎有些东西,在心里慢慢的觉醒了。

“不是可怕,是悲伤。”我拧着眉看他,心底的那股子悲伤,莫可名状,只是止不住的泛滥开来。

那股子悲伤,不仅仅是因为梦中人,还因为我心里的抉择,要抉择什么,我也不明白,只是有那种预感,似乎,快到了要做出重要抉择的时候了。

“起火了,起火了……!”

未见火光,不闻浓烟,可是锣鼓声与惊叫声四起,鲁巍翻身下床,捞了件长衫,边穿边往外走,我趿着鞋,拢着衣裳往外跟去,他走至门边,回身道:“你在屋里待着,别出去。”

我顿在门边,看他脚步匆匆的离去,远远的,不知道是哪座营房着火了,我心里突然一阵慌乱。

我忆及那一次也是营房起火引发了混乱,我忆及了那些躺在老军医处的尸体,我忆及了那不断从我身上踩过的疼痛。

军事基地,在战时起火,定是带着某些军事目的或着阴谋,这样墨一样的夜晚,萌生着怎样的阴谋?我惴测不出来。

我将房门关起来,上了栓,将油灯芯子挑的亮些,跳上床,躲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警觉的盯着室内。

我小时候经常这样,感觉到害怕的时候,就会躲到被窝里,没有缘由的,我就觉得躲被窝里是最安全的,事实上,躲被窝里,能有用吗?

显然我的想法跟做法都是十分的幼稚的,我看着门栓被挑开的那一瞬间,止不住的尖叫出声,我的叫声没有维持很久,然后便是一阵闷痛,眼前便一片黑暗。

我以为我回家了,我以为我死了。

可是我仍然醒了过来。

潘红奼坐在我的对面,冷冷的睥睨着我。

“你这样的女人,说招人喜欢,实在是没什么可能。”

我怎样的女人了?!人不能光看外表,何况我的外表是后天他们刺字然后洗刺青,毁掉的,不是我天生长成这样的,我能有错吗?

“贪生怕死,软弱无用。”

这话其实是不对的,我其实并不贪生,也不怕死的。我总觉得,如果我在这里死了,我说不定就可以重生了,我可以回去了。所以其实我一点也不贪生怕死。至于软弱无用,那是我没有办法反驳的,我确实没啥用。

“活到这么大岁数,做梦哭爹喊娘的。”

我歪着脑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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