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潮起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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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似乎能够‘看到’食物被分解，化成种种的生物能量，被肠胃吸收，然后沿着血液进入心脏。
　　大部分的生物能量被心血团截留，然后同化，转换再次出来时，就已经是一股股的全新的心血，在通过血液运输到各处，为身体的各处提供着进化的能量。
　　而身体的各处细胞，好像饿了数以百年计的魔兽，几乎是贪婪的吸收着心血，且伴随着这吸收，它们也几乎是清晰可见的变化着。
　　变得更有活力，更坚韧，更有抗性，更加强壮。
　　原来，所谓的心血循环其实就是在原有的血液循环基础上建立的，这种虽然看似后来嫁接上的，却浑然天成一般的融入了原本的体系内，没有半点干扰，但一切已经不同了。
　　就算不说心血可以开启的祖先之力，就仅仅是心血循环系统，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想法，是最适合人类的一种神奇生命进化的模式。
　　想了想，沐恩甚至开启了吞食术的技能，胃部仿佛化身无可止境的饿兽，以比之前更加恐怖的速度吞吃着食物。
　　一倍，两倍，三倍。
　　最终，他还是回到了两倍与之前的速度。心血团的转化力虽然还有剩余，但肠胃的吸收力却在这个状态下达到了极限。
　　这其实也就是吞食术的极限。
　　作为一个学徒期的技能，他能够让胃部大量吞食，碾碎，但固有的能力极限却在那里，且没办法改变个人肠胃对食物的吸收能力。
　　这种进食在度过先期的尝试后，一直慢条斯理的进行，且持续到傍晚的时候，大约数十人份左右的食物下肚后，他才停了下来，任何事情都是由极限的，这些食物对心血的补充，已经足够身体再次‘成长’需要的心血了。
　　……
　　埃尔兰特毕竟战争中胜利的一方，在战后，面对残岩断壁般城市，市政厅和城主府也很慷慨的拨了大批的款项修缮房屋，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金蒂姆子爵……不，是金蒂姆伯爵的府邸。
　　经过这段时间休整，重建甚至扩大，此时的金蒂姆伯爵府已经渐渐恢复宏伟旧观，虽然还没有完工，却已经可以居住，努克和格罗亚没有动身，但以爱莎为首的幸存奴仆都已经回去。
　　一下子走了一大半人，再加上职业学徒们被放了假期，整个喀秋莎小院也就只剩下几个训导者和仆人，显得冷清了不少。
　　下午的时刻，为了供应沐恩所需要的食物，大家都忙了起来，炉灶全开，食物纷纷下锅，即使是几个训导者，在莫里卡带头下，也都纷纷动起手来。
　　还好，喀秋莎平时是管饭的，锅碗之类还是相当充足的。
　　所有做好的食物都是由莫里卡拿到恢复池内，所以大家虽然很好奇，但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那几个训导者彼此间眼神交汇，大约猜到了些什么，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什么。
　　心血开启以及其后的七天是稳定期，都是不适合动武的，所以，大部分职业学徒在晋级时都会由长辈老师护卫，且找个比较清净的地方。
　　几天前，恢复池的封锁已经让他们有了些猜想，而到今天大批量的供养食物，他们其实已经确定了。
　　能够让科伦和努克看守的，他们自然知道是谁，对于那一位，他们是看着他一点点的成长，从什么都不懂，到娴熟，再到城墙上的血战，以及最后金蒂姆子爵府的战斗，他们看在眼里，惊在心里，以前所见到的那些天才在他面前真的什么都算不上了。
　　作为训导者，他们的实力或许是第二位的，但眼力还是相当可以的，私底下的讨论，如果那一位真的晋级一阶职业者，再和他们战斗，已经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能够稳胜他了。
　　即使他们经验最浅的都是晋级数年之久了，即使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能够赢，包括他们中最强的莫里卡。
　　到傍晚的时候，科伦总算下达了停止做饭的命令，一下午，所有人都有够累的，匆匆的吃完饭后，就都休息去了，努克和科伦在连续几天的看守后，都累得够呛，并没有做过多的询问，也都离开了。
　　月上枝头的时候，恢复池内，已经就只剩下沐恩一个人了。
　　已经睡了这么多天了，再加上成功转职后精神上的亢奋，沐恩一时间还真的睡不着。感受了下体内的情况，心血对身体的强化还很明显的在继续，这个状态下不适合修炼，即使是三体式都不适合。
　　想了想，他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置着的科伦给他的‘风鸦奥秘’的传承秘笈和他自己的笔记本。
　　取了笔记摊开，沐恩提了只鹅毛笔，默默的开始书写着自己的经历和感受，也有一些修炼的心得，用的是汉字，别人看不懂。
　　他也没有想写给别人看，写下些语句，等老的时候再看看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吧。
　　不过，有些时候他也想着：如果，如果有后来的老乡来到这个世界，并且能够得到我的笔记，嘿嘿，或许，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啪！
　　一个走神之下，清脆的响声传来，沐恩手中的鹅毛笔已经断成了两截，他有些苦恼的甩了甩手，很无奈的样子。
　　作为三体式修炼者，他以前最得意的莫过于对身体力量的掌控，可现在暴增的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不说刚刚醒来时，只是想站起来却用力过猛跳到了半空，就吃饭的时候，他手中的银质刀叉都坏了好几副，到最后，他都自暴自弃的不愿意更换了，就这么握着扭曲的刀叉进食。
　　好吧！看来之后的一段时间修炼方向主要就是掌握自己暴增的力量了！
　　如此想着，他再次找出个羽毛笔，沾了点墨水，正准备沿着自己思路向下写的时候，一个敲门声传来。
　　“哥哥，哥哥，开开门！”
　　是格罗亚的声音，沐恩没有多想的打开门，小女孩穿着鹅绒的睡衣，抱着个小娃娃俏生生的仰头望着他。
　　“有事吗？格罗亚，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沐恩说着就将她抱进了屋子。
　　“哥哥，有一位大姐姐找你？”
　　“谁找我？大姐姐？那是谁？”沐恩本能的问了句：
　　“姐姐，你还不进来？”
　　格罗亚对着门外喊了一嗓子，而沐恩本能的回头望去，几乎就在这一瞬，他陡然一跺脚，在破裂的砖块中，他瞬间推到了房屋的一角，灰鹰划过一道银亮的光芒被他握在了手中。
　　沐恩极为谨慎的盯着门口，那里，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高角帽，手握骷髅头魔杖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


第86章　女巫阿雅
　　这幅着装，沐恩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初次见面，就见她不声不响的躲在了一边，一出手就造成了超凡强者的陨落，然后，又有努克用自身的两段经历，告诫他面对这些人必须小心谨慎。
　　虽然，沐恩坚信所谓的恐惧，其实是对事物的未知，等了解了，也就无所谓了，可这仍旧不可否认的是他对这些巫师的忌惮，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这种情况下接触这些噩梦之人。
　　当然，他更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杀人灭口了，毕竟，他之前听到了‘绝望之影’阁下要联合克雷斯人，偷袭兰蔻的秘密，这等计划，在没有发动之前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只不过，转念一想又是不对，要真的想杀，在之前的时候，对他们而言只是动动手的事情，犯不着回身再来。
　　怀中，格罗亚对于沐恩的反应有些不解，她把脑袋放在沐恩的耳旁，诺诺道：“哥哥，这个姐姐可是天天来找你的哦？”
　　（找我？为什么找我？还天天来？什么情况？）
　　声音不大，可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自然听的清楚了，别有韵味的一句话，直接让她的白皙的小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不过，沐恩并没有放松，反而，他更加谨慎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沐恩不感觉自己帅到无可救药，两人也几乎没有交集，可她要是天天对这里跑，必然也就是肯定有所求了。
　　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沐恩转身轻轻的将小女孩放到了自己身后，以身体挡住，灰鹰也同样入了鞘内，然后，他对着他微微躬身，道：“尊贵的巫师大人，请问有何事指教？”
　　进了房间内，她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此时，她才抬头，好吧，伴随着他的抬头，宽大的尖角帽开始滑落，她又不得不将帽子对后拉了拉，才露出了她让人窒息的绝世容颜。
　　“上一次，我好像就是被你发现过了。不过，那一次，我以为是我持咒时，破坏了‘摄影’巫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可以看得见我，还有她，小格罗亚，也能看见我，看来老师教授的这个巫术一点都不好用。恩，好吧，言归正传，至于我来时干什么的，嘿嘿，先看看这个吧……”
　　说完，她也不管沐恩的反应，而是握持这奇特手杖的葱白右手，在地面上轻轻的一碰，那本来寂静不动的微型骷髅头就活了过来，泛着一个哭脸，骷髅头张嘴轻轻的一吐。
　　好像是吐出来什么，但认真看却又是什么都没有，然而，沐恩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灰鹰再次划出一道银色光芒出鞘。
　　心脏急速的跳动，血液混杂着心血被运送到各处，之前沐恩苦恼着力量暴增，难以控制，那现在，他则后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
　　在那骷髅头的嘴边，虚空之处，虽然肉眼什么也看不见，但在他的感知空间中，那里则是一道漆黑的裂痕，如弯月般的漆黑裂痕似乎比上次见到时还要小了不少，也没什么声势，可沐恩却忌惮到了极点。
　　开玩笑，超凡强者，‘鲜红绽放’菲尔德已经用性命证明了它的可怕，又有谁敢轻视它？！
　　汗毛乍然而立，细密的汗珠已经渗了出来，握持着灰鹰的手显得湿哒哒的，力量已经在身体内沸腾，肌肉纠结到了极限，可说实话，这只是安慰，如果对方攻击，他不感觉自己能够逃生。
　　女巫伸出纤细如玉般的左手，在虚空中微微引动，那漆黑裂痕就转到了上面，就这么虚拖着，好像玩一样的，手在半空中轻轻的划着轨迹，而沐恩的眼睛几乎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纤细葱白的手，在外人看，他就好像极度饥渴到变态一般，眼光似乎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是的，就是的，他居然真的能够看到这空间裂痕，哈哈，这下发达了！）
　　沐恩的所有反应，都被她看在了眼力，然而，相比于沐恩的紧张，她却越来越兴奋，甚至，她居然很高兴的，左手一停一握，把那裂痕握在了手间。
　　沐恩在以为她要攻击的时候，这裂痕又被她极快的塞进了骷髅头里，紧接着，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下衣衫，道：“好了，你已经通过了考验，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了！”
　　“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真的可以看到我手中的这个东西吗？”
　　陡然间的转变，让沐恩一愣，但听着话语，脑袋里快速的过滤分析，他大概明白了，应该是了，她是为了那个漆黑裂痕来的，可是，就不能好好的说不行吗？
　　“特么的，吓都被吓死了！”
　　长剑再次入鞘，沐恩也不管她的问话，就是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高度集中的精神，居然让他现在有些疲惫，这可是之前连续战斗一个沙漏时都没有过的。
　　放松肢体肌肉，他有些没好气的说：“尊贵的巫师大人，下次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是了！是不是在之前的那场战斗中，你用了那个……恩，那个东西斩杀超凡强者时，我扑救科伦老师的动作，让你有了些猜测？”
　　沐恩无法表达那漆黑裂痕到底是什么玩意，所以，他微微比划了一下弯月的形状。
　　“可以这么说，就是那时候，我有些怀疑，当时没多想，后来就感觉有些不对。之后，我来找过你，不过，你和那个努克都外出了。这次，我得到你们回来的消息后，就过来了，不过，似乎还是来的不太是时候，赶上你在开启心血。这些题外话，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能够看见他的形状？你真的可以看见这空间裂痕？”她的声音有些急促，显得很激动。
　　沐恩迟疑了下，这漆黑裂痕可以说的是他最深的秘密，他自然不想让人知道。
　　不过，最后，他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严格来说，我也看不见，但是，我可以感知到，大概是这么大，这个形状！”
　　说着，他比划了下，然后又道：“不过，似乎这次的要比之前的我见到的小了不少？”
　　“斩杀超凡强者自然是有消耗的，咦，你居然可以清楚判断大小，对了，你还可以看到判断轨迹？空间天赋？不，这决定不仅仅是简单的空间天赋可以解释的，应该是更深层次的，传说中是有的，可应该叫什么呢？对了，探查技能，你看看世界意志对你的反馈不久知道了，用探查技能？”似乎是激动过了头，她居然对前走了几步，来到沐恩眼前，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快点用探查技能看看，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能力？”
　　直到这时，沐恩才有种感觉，这巫师其实年纪并不大，应该还是很活泼精灵的性子，只不过很多时候都故作沉稳，在加上天生的知性美丽，时不时的两种性格交错，给人很古怪的感觉。
　　直到这时，沐恩才放松了下来，有的谈就什么都好说了，他也不在那么认真，耸了耸肩道：“身体初次强化没有完成，心血还在沸腾改造身体，‘探查’技能用不了！”
　　“呃？！”似乎终于意识到有些失态，她再次整理了下下滑的渐渐帽，然后，很认真的来到沐恩面前，抬起左手道：“现在，我，一阶巫师阿雅·瓦伦提尼愿意接受那个？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沐恩·斯巴达。”
　　“哦，我，一阶巫师阿雅·瓦伦提尼愿意接受沐恩·斯巴达的效忠，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奴仆？”
　　说完，她一脸高傲加施舍状的样子，似乎等待着沐恩亲吻她的左手。而沐恩则一脸呆滞的模样，他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到自己面前，说要收自己作为仆人，你会是什么感觉？！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被一位巫师认可为亲随仆从，不仅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甚至，他们可以接受到高等的教育，接触到更高的阶层，有些时候，即使是贵族在他们面前都得卑躬屈膝。
　　可沐恩是谁，来自地球上的思想，怎么会自愿卖身为仆。就算是刚刚知道努克贵为子爵的时候，他也只有发自内心的尊敬，而不是畏惧，也没感觉这所谓的贵族比自己高贵多少。
　　人生在世，草木一秋，或许各有成就，或许各有想法，但面对漫无边际的时间长河而言，终究成为一堆黄土，谁也不比谁高贵！
　　沐恩站了起来，他低着头，认真的盯着眼前绝色容颜，以更加认真的语气道：“我拒绝！”
　　“呃？！”巫师先是迷糊一愣，然后，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阿雅，巫师阿雅，绝望之手阁下的女儿，传说中的噩梦之人。”
　　“那你还敢拒绝？”她很生气，所以，握持的手杖上冒出了温度极高的橘色火焰，好像下一秒就要出手了一般。
　　“你很高贵，你也很强大，但是，这不代表我必须卖身为奴吧？”沐恩很随意的，好似没有看到她的愤怒：“好了，尊贵的巫师大人，如果杀了我，你想要的估计也就没了。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奴仆，这是肯定的一件事情。但是，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比如说交易……”


第87章　和女巫的交易
　　‘漆黑裂痕’是沐恩心底隐藏的最深的秘密，关系到他来到这个世界和能否回去的道路，而眼前的这个巫师，很显然需要他的天赋做某些事情，而他自然不会放过这对漆黑裂痕了解的机会。
　　成为奴仆，这种事情必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换个方式，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合作绝对是双赢的结果。
　　所以，他话锋一转，道：“我曾经听闻，巫师信奉三大誓言中，第一条就是‘公平’原则，是不是？”
　　“咦？你居然连这个都知道？是谁告诉你的？”阿雅眉头紧皱，她感觉事情麻烦了，如果是普通的人，即使是打杀了，也没什么，可如果是知道三大誓言，那就是另一说了。
　　举个例子，一国国王在面对贫民，随意打赏点东西，就已经是可以让人感恩戴德，而面对大贵族的时候，就必须给出一定的利益，双方都有了互惠互利的可能，才能让贵族敬你是国王。
　　巫师的三大誓言其实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你不知道时，恍若平民蝼蚁，你知道了，就如同大贵族，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当然，也只是有一定的话语权而已，力量的不均衡，得寸进尺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不用管谁告诉我的，你只要告诉我，‘公平’誓言是真是假？”
　　“恩？真的！”
　　“那好，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我会以我的这种能力，在不威胁我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不过，请放心，这些条件不会超过你的能力范围。”
　　“哦？条件？比如说？”
　　“比如说我老师科伦的伤，我们是用‘卡里色心脏复苏魔药’进行的毒素压制，最多一年内就会复发，所以，我需要一种缓解或者解除毒素的方法。”事实上，这段时间，沐恩已经在和努克商量了，在他心血开启后，就对黑白之院一行，寻找解毒的法子。
　　一年的时间看似很长，其实短暂的很，按照努克的说法，仅仅是路途上就得花去一个月的时光。而且，虽然不敢肯定，但这种毒素有八成可能出自巫师之手，也就是想解毒或者延缓，还是得接触巫师。
　　可是，巫师从来都不是好说话的，就算接触了，别人又为什么帮你，虽然在凡人的世界里，努克还算有钱，但是这些都不是巫师所欠缺的，他们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可以来来打动巫师。
　　这其实是两人最头痛的一件事情，但很显然，巫师阿雅的出现，让沐恩感觉到了转机。
　　“你说的是那个拿着可笑烟杆老头的伤势？”阿雅脸上闪过了点迟疑：
　　“是的！”
　　“关于他，我是知道的。撕风剑客这种老古董的职业居然还有人传承，真是少见。说实话，我观察过，他所中的严格来说，是一种毒和诅咒的混合，不算强力，只要是能够把诅咒解除，毒素其实好说。不过，诅咒这种东西，很是诡异，我可以承诺找擅长诅咒的巫师帮他看看，尽我所能的帮助，但是真正能否解决，这个不保证。”
　　“诅咒吗？！请尽力就可以了！”沐恩痛快答应道：“那么，我的第二个要求，我想有一个学习的机会，可以了解更多的知识，最好有个大型的图书馆、藏书室之类的。”
　　阿雅一愣，在这个沐恩看来并不算难的要求，她居然皱起了眉头：“知识是无价的，即使是我从我老师那里取得特定的知识，都需要付出极多的代价，你这个要求过分了。”
　　“恩？！你误会了！”沐恩的思绪一转，就续道：“我的意思不是想要巫师的修炼知识，我更多的是想了解更多，比如说历史的演变、地理环境，人类文化以及一些巫师世界基础认知的书籍就好。”
　　黑白之院的大图书馆有着丰富的藏书，但科伦也说过，真正珍贵的资料还是得在巫师塔里找，那些才是真正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涵盖了真理的书籍。
　　“这样的话，这个要求我也可以尽力满足你。还有吗？”
　　“没了！”力量的不对等以及没有相应的契约限制手段，沐恩心里很清楚不能要求过多，他的两个要求已经是尽量在挑选最简单，对方可以轻松完成的了。
　　再多，那就是得寸进尺，找死的节奏。
　　“那么，根据‘公平’交换誓言，我们的交易就此达成。”女巫师说完好，居然竖起了自己白皙好看的手掌，似乎等待着一般的看着沐恩。
　　认真的来说，这个世界的人类还是相当注重承诺的。
　　‘击掌为誓’，在这个世界代表着誓言的成立，一般除了贵族习惯于书面的记录外，很多口头的约定，都喜欢击掌为誓，沐恩倒是不知道巫师也认可这个方法。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击掌，而是另外问道：“在击掌之前，我还是想问下，你到底需要我做些什么？我的条件不变，但我想先评估下危险程度。最主要的，那个‘漆黑裂痕’到底是什么东西？”
　　“漆黑裂痕？这个是你给它取得名字？！嗯，我就先给你说说那漆黑裂痕是什么？”阿雅到是没有生气，而是显得佷耐心的样子：“我要你做的事情，其实对其他人，甚至乃至于巫师来说，都是很危险的，但对你而言，能够‘看’见那漆黑裂痕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认真而言，其实佷轻松。”
　　“呃？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嗯，要知道漆黑裂痕，就必须先懂得一个概念，空间。什么是空间？空间是抽象的概念，其内涵是无界永在，其外延是一切物件占位大小和相对位置的度量。‘无界’指空间中的任何一点都是任意方位的出发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