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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怨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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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谁在外面走来走去？”宁思倩心生疑惑，为了不吵醒雪姬，她连外衣都没披，蹑手蹑脚地溜出门去。
宁先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手上还拿着个手电筒。
“他又搞什么鬼？”宁思倩追了出去，沙发上的雪姬慢慢睁开眼睛。
书房的门虚掩着，宁先生似乎在擦拭一直摆放在书架上的一张相片，他从来不允许别人触碰的相片。
宁思倩不敢靠得太近，隐约只听到几句话。
“小芹，你一个人在地底，应该很寂寞吧，今天又是你的生日了，我来看你。”
“小芹？”宁思倩觉得这名字好熟悉。
哦，我想起来了，管家曾经说过，宁先生以前有一个女朋友好象就叫小芹，但因为爷爷，也就是他的爸爸嫌弃人家出身不好，就强行拆散了他们。
原来，她已经死了。
宁思倩的鼻子一酸，其实爸爸也很可怜啊，到现在都忘不了他的初恋情人，唉~~~~~
“小芹，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儿子的。”宁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不会让那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夺走属于他的财产。”
宁思倩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原来，爸爸还有儿子，那他现在身在何处呢？
“小芹，为什么你不在遗书中写明白呢？我只知道你因为无法生活、迫不得已把孩子送进了孤儿院，可究竟是哪一家孤儿院呢？人海茫茫，难道我们父子这辈子都无法相见了吗？”
孤儿院？
原来爸爸的儿子刚出生就被送进了孤儿院，那他现在一定过着很困难的日子了。
宁思倩不自觉地想叹气，自己回来争夺财产，原本也只是为了出一口气而已，现在，既然宁家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自己也许真不应该再抢下去了。
雷家的采光设计真是不错，这是夜现在最大的感受。
现在是上午九点，雷家大厅的每个角落都被阳光反射得耀眼，如果现在是在宁家，当然，也会很耀眼，只不过始作俑者不是阳光，而是那些奢华的琉璃水晶而已。
昨晚喝了好多啤酒，现在头有些痛了。
夜伸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夜。”一袭白影飘了进来。
“雪姬？”夜立刻站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是否小倩出事了？！”
“小倩没事，青云刚到宁家把他接出去玩了。”雪姬慢慢走到夜的身边，仰起头看着他，“夜，今天天气那么好，不如我们也出去散散心吧。”
夜见雪姬离自己很近，几乎要贴上了，不禁皱眉退后半步，“你来找我出去散心？那青云和小倩的安全呢？”
雪姬的素手一拂，掌心出现了一枚月牙状的白色晶体，“青云，小倩，你们在哪里？”她淡淡地呼唤着二人的名字。
“我们在四号大街。”雷青云的声音从晶体中传了出来，“宁伯伯手下的那帮苍蝇还跟着我们，真是可恶，雪姬啊，你就在附近先溜达一阵子吧，虽然你会隐身，可要不小心泄露了行踪就糟了——啊！小倩，你干嘛买那么多酸奶啊？！！！”
“好喝咯。”宁思倩忙着喝她的酸奶，“我们接下去去哪里玩啊？咦？你在和雪姬说话吗？喂，雪姬，我是小倩，你在哪里——唔！”
“你别嚷嚷！”雷青云气急败坏地大吼，“你想让那些跟踪的人知道附近有个怨灵在保护我们吗？”
“那你也不用捂我的嘴啊？想憋死我啊？！”宁思倩开始反击。
雪姬收起了晶体，“夜，你听到了？他们玩得很开心呢。看起来，小倩没了你在身边，也没有什么不适应嘛。”
夜微微一笑，“你想说什么？”
雪姬叹了口气，“我想说的是，有人在跟踪监视他们，我贴身保护容易泄露行踪，不如我们一起去四号大街附近逛逛，如果他们出事也可以及时赶到。”
“好吧。”夜微一点头，从容走出大厅。
四号大街，宁思倩闷闷不乐地瞪着雷青云掌中的月牙，“雪姬怎么不说话啦？我还想问她夜的情况呢？”
雷青云狠狠地吸了一口酸奶，“他这么大一个人了？会有什么情况？你至于牵挂成这样吗？”
“你——不——懂！”宁思倩大声地回了三个字，转身走开。
几个人影在一旁的巷子中闪烁了一下，宁思倩连忙停住脚步，压低声音，“喂，青云，你说，他们不会突然袭击我们吧。”
雷青云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凭那几个连跟踪都不会的三脚猫？我几分钟就解决了！哼，小倩，你还不知道吧，我可是个柔道高手，黑道三根带呢！”
“是黑道三段！”宁思倩没辙地吐了口气。
与此同时，距离四号大街百米远的路上。
“夜，你怎么不说话？”雪姬走在夜的身边，不时地收到一旁年轻女孩羡慕的目光。
是啊，今天是情人节，在这个时候一起出来逛街的男女会自然地被认做是一对，夜又那么出色，自己走在他的身旁，被人羡慕也在情理之中吧。
虽然明知这是假的，但雪姬的心却涌出了丝丝的暖意，要是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自己和夜能永远这样并肩走下去，那该多好。
“雪姬。”夜忽然开口，“幽无月很信任你吧。”
不经意的问话刹时把雪姬从甜蜜的幻想打回冰冷的现实之中。
“还，还好。”雪姬强迫自己露出笑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夜停下脚步，目光停留在雪姬的脸上，雪姬被他看得心头一阵狂跳，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了夜已经看穿了一切的感觉。
夜，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宁思倩不属于你，你再这么继续爱她，最终会受到伤害的还是你自己啊，更何况，你还是——
“你刚才用来和青云通信的晶体应该是幽无月的随身之物吧。”夜不再用目光逼问她，转头看向远处，“她会把随身的东西给你，可见她真的很看重你。”
雪姬松了一口气，还好，夜还什么都不知道。
夜伸手按着雪姬的肩膀，“雪姬，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想告诉你，幽无月是个很危险的女人，她看重你，就说明你对她来说有利用价值，千万不要任她摆布，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雪姬愣住了，夜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为她着想，他那么关心她，可自己却——
“你怎么哭了？”夜有些奇怪。
“哭？我没有啊。”雪姬连忙擦干眼泪，对夜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夜，谢谢你的关心。”
夜放开雪姬的肩膀，看向她的身后。
雪姬转身，那儿矗立着一家花店，满目的红玫瑰，鲜艳如火，是爱情的象征。
“情人节的花市还真是夸张啊。”雪姬感叹之余，还有些落寞，那些手捧玫瑰的女孩子们真的好幸福。
“你喜欢花？”夜问道。
“恩。”雪姬点点头。
夜缓步走向花店，“老板，有黄玫瑰没有？”
“黄玫瑰？那是象征友情的嘛，”老板随手拣出一大束红玫瑰，“先生，今天是情人节，还是送红玫瑰的好。”
“这——”夜耸耸肩，“好吧。”
一束还滴着露珠的红玫瑰交到雪姬的手中，“没有黄玫瑰，只能用红玫瑰来代替了，相信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雪姬用力摇头，“夜，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束鲜花，我会永远记住的。”
“不用说得那么严重。”夜温和地拍拍雪姬的肩膀，“我只是想你知道，即使我们是来自黑暗世界的怨灵，也有资格去享受人世间的真情，不要让幽无月的毒辣左右我们。”
雪姬抬起头，她正想回答夜的话，却从花店的玻璃窗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他们！
大街的另一边，雷青云使劲揉眼睛，不会吧？我有没有看错？！夜居然送了一束红玫瑰给雪姬？！
老天，他知不知道红玫瑰的含义啊？！
宁思倩正低头寻找刚才不小心掉落的耳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马路中央，雷青云光顾着看夜和雪姬了，也忘了去拉住她。
那一瞬间，雪姬的心中闪过很多念头，夜已经向另一个走开了，他并没看到雷青云和宁思倩。
一个声音在雪姬的心中响起，不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不，我不能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
她在出神，想跟上夜的脚步，却一脚踩进一个坑洞之中。
“啊！”雪姬一声惊呼，整个人往前扑倒。
夜转身抱住她，“你没事吧？”
原本低着头的宁思倩听到雪姬的惊呼，本能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副画面，夜和雪姬紧紧相拥，两人中间是一束鲜艳的红玫瑰，颜色好刺眼。
“小倩！！小心车！！”雷青云如梦初醒地大吼。
夜迅速转过头，他看到了呆立在马路中央的宁思倩。
飞驰而来的卡车鸣声隆隆，小倩的嘴唇在动，声音很轻，她好象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看错了？
“一个男人在外面做正事的时候，女人决不能背着他流眼泪，这是身为一个女人对男人的一种尊重和支持。……当你为你的男人感到骄傲的时候，你可以尽情地哭；当你向他撒娇的时候，也可以哭；当你……认为他不再爱你的时候，你可以哭；当你见到他尸体的时候，你可以哭。如果不是的话，千万不可以哭。千万不要放弃，知不知道？”
——“倩女幽魂”司马三娘
宁思倩小时候和别的孩子一样，喜欢做着各种希奇古怪的幻想，她最大的理想，就是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小鸟，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飞翔。
当然，现在的她已经很久都没做这种白日梦了，久到她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曾有过那么一个傻乎乎的愿望。
课本和老师告诉过她，人类是不可能飞起来的，当然，乘飞机除外。
可现在，她就在飞，双脚离地，俯瞰众生，大风吹动着裙摆和衣袖，鞋子却笔直地掉了下去。
原来，美梦成真并不是一件太可爱的事情，宁思倩终于发现，自己原来很怕高。
“啊！！！”恐惧刹时掩盖了所有的思绪，宁思倩害怕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雷青云本来已经做好喊救护车的打算了，哪知一个少女突然以人类绝对无法想象的速度冲进他的视线，在卡车撞到宁思倩之前将她拉向了天空。
“仙女下凡？”雷青云现在只说得出这四个字。
两道人影连闪，夜和雪姬先后向宁思倩飞奔而去。
“仙女”拉着宁思倩的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缓缓落到地上，她微笑着推了推还捂着眼睛的宁思倩，“不要害怕，你安全了。”
温和的话语让宁思倩放下了双手，她回头看了看她的救命恩人，好脱俗的美人，就象从侍女图中走出来的那样。
“轰隆！”西南方飘过一朵阴云，就象一滩墨迹，污了本是一片素白的天空。
“她在附近。”“仙女”柳眉轻轻一挑，似是在担心着什么。
一辆黑色的跑车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身边，车门一开，坐在驾驶座上的竟是吴巍，脸上却是少有的凝重，“天心，快上车，让月魔发现你就糟了！”
那个叫天心的少女微一点头，钻进车中。
“大姐姐。”宁思倩几步跑上。
正文 第十一章
天心在车中回眸一笑，她看向夜，“好好照顾她，我不可能每次都赶得这么巧。”
话未落音，黑色的跑车已然绝尘而去。
夜知道这个天心，便是那天晚上在宾馆前面救小倩于枪下的女子，可吴巍口中的月魔又是谁呢？这个天心的法力高得吓人，难道还不如那个月魔？
雪姬抬头看着那朵乌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幽无月在监视她吗？原来她还是信不过她。
又或者，她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任务？
夜见宁思倩还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正想上前，眼角的余光却扫中了那群跟踪者，看样子正准备回宁家报信。
目光一冷，夜一个转身跃到他们面前，“想去哪里？”
跟踪者见对方一瞬之间便站在了他们跟前，哪还顾得上回答，一声狂喊，如鸟兽般散了个干净。
夜微微摇头，连续击出几掌，“扑通”几声，正使出看家本领逃命的众人应声倒地。
“你们看见什么没有？”夜淡然问向正在趴在地上呻吟的跟踪者。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跟踪者的身手不好，却不是傻子，好吧，就算他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眼中的冷酷二字是怎么写的。
“没看见就好。”夜绕过一地的“巨型垃圾”，“这样能活得长久一些。”
宁思倩吁出一口凉气，一低头，雪姬手中的红玫瑰唤起了她刚才的回忆。
“小倩，没吓着吧。”夜本能地伸出手想把宁思倩搂进怀中，对方却直直退了好几步，转过头去不愿意看他的脸。
“我的鞋掉了，我去捡。”宁思倩大步走了开去。
雪姬见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和懊恼，旋即恢复如初，嘴角甚至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她的心中开始升起疑惑。
雷青云直接忽略那些瞪眼成牛蛙状的旁观者，抬头望天，乌云不见了，天空却青了，“看起来，马上又要有一场暴雨了。”
雷青云说得不错，一场暴雨很快就来临了，瓢泼的雨点使劲往地上砸，给正在欢度情人节的情侣们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再大的雨也无法熄灭那些年轻人的热情，玩乐还在继续，只不过换到了室内而已。
但也不排除有些人真的立刻就打道回府了，因为他们的心里有了一个无法解开疙瘩。
大雨没下多久便转成了小雨，淅淅沥沥地一直下到傍晚。
宁家的书房，宁先生此刻的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阴沉，吴巍居然和冷凝枫联手？乳臭未干的两个毛孩子敢公开和宁氏财阀叫板，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我不能退缩。”宁先生拿起书架上的照片，他还记得当他从父亲的监禁中逃出来，却在贫民窟里找到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的小芹的时候，他是怎样的心情。
“我们的孩子，请你把他找回来，让他过上最好的生活。”已可见骨的双手紧紧握着他的袖子，印象中，这是小芹第一次求自己，“他在——”
没有声音了，小芹闭上了眼睛。
“为了我儿子，我必须死守住宁氏财阀的一切，然后完整无缺地交到他的手中！”
这是宁先生每天要提醒自己的话。
“先生，小姐不肯下楼吃饭，她说她不饿。”管家在门外禀告。
事实上自从中午宁思倩回家之后，她就再也没出过房间的门，但管家分明看到是雷青云送她回来的，他们并没有吵架呀？小姐为什么闷闷不乐的呢？
宁先生的心情一阵烦躁，“不饿就别吃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对付冷、吴两家，宁思倩如何，他才懒得管。
宁思倩把房间里的音响开到最大，然后抱着枕头绻在沙发之上。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发了一下午的呆，其实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不是一团混乱就是一片空白。
本想干脆睡上一觉来整理一下烦乱的思绪，一闭上眼睛就看见夜拥着雪姬的画面，还有那束玫瑰花，红得象血。
“烦死人了！！”宁思倩用力把枕头丢到音响上去，鼻子酸酸的，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哭。
偏偏该死的音响还在放悲歌——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旋涡。”
呜~~~~~~~
都怪自己不好啦，为什么要离开夜回到宁家呢？这下捅娄子了吧。
泪眼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宁思倩觉得她好累，也好乏，自己十九岁的生日只是几天前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却好像过了几辈子那么长。
短短几个昼夜，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复杂无比，以前单纯快乐的日子，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音乐还在继续，和着窗外的雨声，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催眠曲。
蒙胧中，宁思倩觉得自己靠进了一个安全的怀抱，好舒服，好温暖。
“恩。”她本能地往那个怀里缩了缩。
一只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蛋，那感觉好熟悉，就象夜。
夜？！！
宁思倩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睛，和满含溺宠的微笑。
怨灵家族。
幽无月冷冷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雪姬，“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叫回来吗？”
雪姬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
幽无月哼了一声，“因为我知道你后悔了，不想拆散他们了，对不对？”
雪姬还是没有勇气抬头，只是颤抖着回答幽无月，“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宁思倩离开夜，他们那么相爱，何必非要这么做呢？”
幽无月叹了口气，“雪姬，想不想知道，夜的前世，也就是我们的王、七夜圣君，他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雪姬愕然抬头，“与宁思倩有关？”
幽无月冷笑，“当然，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叫做聂小倩。”
夜颇为好笑地看着怀中的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没合上，当然也说不出话来了，好像看到了外星生物一般。
一个爆栗轻轻落在她的额头，“我有那么吓人吗？”
宁思倩被夜敲醒了，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你，你怎么回来了？”
“放心。”夜从沙发上站起来，把音响的开关调小一些，“我是隐身进来的，不会被人发现。而且——”他坐回到宁思倩的面前，“有些事情，我想我需要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了。”宁思倩转过头去，“越描越黑！”
夜仔细地端详着宁思倩撅得高高的红唇，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还笑？！”宁思倩怒道，“上午在大街上也是这样，你明知道我在生气居然笑得那么开心，现在还这样，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看错你了！”
夜连忙抓住宁思倩打过来的两只拳头，把她扯进怀里按住，免得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猛兽把他给撕成两半，“傻丫头，你生气我当然高兴啊，那说明你在吃醋，如果你不生气，那我才要担心，因为那就表示你根本不在乎我。”
宁思倩暂时停止了“攻击”，她将信将疑地坐直，瞪着夜的眼睛，“你骗人，那你倒是解释啊，为什么抱雪姬，为什么送她玫瑰花？”
“她不小心摔倒了，我去扶她而已。”夜实话实说，“至于玫瑰花，雪姬说她喜欢，我本来想买黄玫瑰的，可今天正巧是情人节，遍地的红玫瑰，我就借花献佛了，就这样。”
“真的？”宁思倩心中窃喜，却还是板着一张脸，“你好偏心，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都没送过花给我，而且今天还是情人节，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说着说着就转过身去背对着夜，心中得意，哼，这回总算轮到我占上风了吧，没道理每次都被你吃得死死的呀。
“其实，我是准备了礼物给你的。”夜的声音响起。
“现在送已经迟了。”宁思倩强忍着不笑出来。
“那你是不要咯？”夜问。
“不要。”说是这么说，宁思倩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夜的右手已经摊开，掌心放着一枚黑色的戒指，样式简单细巧，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好漂亮。”宁思倩伸出去拿，夜却把手缩了回去，“你不是说不要嘛？”
“我——”唉，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夜见宁思倩急得说不出话来，便不再逗她，轻轻将戒指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大小正好。”宁思倩开心地打量着这枚戒指，忽然皱了皱眉，“可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啊？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呢？”
“这是我的头发，”夜让宁思倩靠在自己的胸口，在她的耳边解释着，“我把几根头发结成一股，然后施上灵力，就变成了这枚黑色的戒指。小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宁思倩的心中涌起无尽的甜蜜，她点了点头，轻声道，“结发，夜，你是想说这个，是吗？”
夜笑了，他知道宁思倩能明白，“古时候，新婚夫妻洞房之夜，必结发交颈而眠，后来人们就称一对原配为结发夫妻，结发，就成为一生的承诺。小倩，这枚戒指就是我给你的承诺，所以，无论以后再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因为，我已经把所有的爱都绑在这枚戒指中了，这个承诺，一辈子有效。”
宁思倩握住夜的手，声音逐渐哽咽，“夜，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夜拂去她脸上的泪珠，“怎么又哭了呢？”
宁思倩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迅速拔下自己的几根头发，却因为用力过猛，痛得她直裂嘴。
“你干什么？”夜连忙阻止她的动作。
宁思倩认真地看着夜的眼睛，“夜，你再帮我做个戒指，我也要把你给套住。”
夜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握着宁思倩硬塞到他手里的头发，一股温暖从手中流入了心间。
房中的音乐还没停，那是一首柔婉空灵的歌曲。
“爱就爱就心甘情愿，总是难忘现在和以前，谁是谁非都不要亏欠，全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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