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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归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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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师父已离去,独留我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执念山上形势紧迫,种种暗香浮动皆不足以说明其中原委,此番攸冥这般直抒胸臆,我竟有些心慌意乱地无言以答。
      “怎么,害羞啦?”
      神游间他也走到我身旁,感受到灼热的起息环绕于耳边。我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原来并非黄粱一梦,狂山一月多的相处,此人越发狂妄了!
      我期期艾艾终是憋出了句:“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方便一一解答否?”
      攸冥人已走到案旁自倒了一杯茶,似笑非笑道:“愿闻其详!”
      我言归正传:“我师特父邀尔等德高望重之人前来所为何事,吉玉的狂水之毒可解了,我为何会晕厥一个月,我这身莫名其妙的修为以及,以及我眉间的这红花细究竟是个缘由?”
      攸冥抿了口茶,微微皱了皱眉,手指轻敲桌面:“忘尘你一下子问这么多,你道我该从何说起?”
      我只是微笑,他是何许人也,会不晓得从何说起?是不想说罢!似是见我不甚愉快,他缓缓道:“吉玉狂水之毒已解,此番也与帝休常伴青山绿水间了……”
      我正听得起劲,他却久久没下文,不说也无妨,我就在这成华门内,还怕我自个儿问不出么?想起适才师父之话,遂又说:“听我师父道,你能除去我这眉间的红花细,果真?”
      不曾想攸冥竟很是粗鲁的半坐半靠在桌案旁,明明像极了痞子,却又笑得很是优雅,今人好生羡慕,只听一句:“为何要隐去,如此岂不更美?”
      我一声冷笑未控制住直接蹦出嘴边,讽刺道:“是更美?还是更像你那红颜知己?”
      闻言,攸冥站起了身,直径朝我走来,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闪电,纵使我已是身怀绝技也来不及后退。不待我发作,他手已快速掠过我发梢,瞅着我:“犹记得远古时期,赤水北岸边上有只泼猴,那泼猴有个习惯,发怒时总爱揪自己尾巴,久而久之,尾巴没被它揪掉,尾巴上的毛倒是被它拔得精光!”
      我顺势摸了摸头上,居然是我的珠花,怎么会在攸冥手里?头顶一阵轻笑传来,我直觉心尖儿一阵抽抽。心中虽已有底,一时未忍住,吞吐吞吐:“方才,后山清泉,你在?”
      那厮:“嗯!”
      许是我已到了言不由衷的境地,锤头盯着脚尖儿,又不知死活地问:“你,你在哪里!”
      那厮:“树上!”
      我窘迫:“为何不躲开?”
      那厮挑眉反问:“为何要躲?”
      我:“……”
      直至门童将攸冥领去客房,直至我出了旧故里,仍旧惊魂未定,仍旧未琢磨通透攸冥说那泼猴的故事缘由何在。重点是攸冥道若要隐去我眉间这玩意儿,务必要去一趟樟尾山,只有樟尾山上的碧池潭水方能暂且消去我眉间之物。
      虽说这红花细在我眉间犹如那点睛之笔,委实美哉,妙哉!然,我虽不才,却有自知之明,天上的馅饼也得选择性接受。取舍若无度,迟早怕会吃不了兜着走,是以我明日需要得随攸冥去一趟樟尾山。
      此时正值正午,卯日星君火辣辣地普照大地,我趁路上无人,脚步走得忒快,这幅尊容就怕光天化日下吓到我那些善良的同门,早上算是不知者无罪,改日再一一登门致歉,也显示我为人师姐的风度,传扬师门美德……
      路过小凉亭的拐角处,只听一声呼喊:“忘尘!”
      我未及反应,怕吓着人,未敢答应,捂着头,一股脑儿地继续前行。方才那人又叫了我:“忘尘!”
      留心一琢磨,这声音好生熟悉,是那种悦耳动听的熟悉。我一副贼样儿侧头看去,一时大喜,手舞足蹈:“芜荒!你何时来的,住的可还习惯?”
      因之前受过她的恩惠,此番她既在门中,我定是不会怠慢,得好生尽尽地主之谊!芜荒渐渐走近我,脸上先是错愕一阵,随即挤出一抹微笑,温文尔雅道:“一月前你自麒麟阵中晕厥,回宋山的路上佩玖怕他一大男儿照顾不了你,是以叫上了我!”
      我晓得她吃惊我眉间这玩意儿,当下才吃惊,那说明晕厥期间不曾有,大抵是今早醒来之际冒出来的。再看芜荒,我顿时领悟,佩玖终于开窍了,竟以我为借口将芜荒撸来宋山。
      这么说……心中委实激动,显些喜极而泣,舞动着三寸不烂之舌:“芜荒,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这几日你注意保养,放平心态,好生歇歇。”
      见芜荒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寻思着女儿家难免会有腼腆,随即又交代了几句。便举步往雨纷园杀去,佩玖这厮忒不够意思了了。
      我健步如飞抵达佩玖的雨纷园,一个潇洒推开房门时,只见屋内空空如也!以往这个时候他大多在午休,今日竟不见人影?此番我自身难保,实在不方便在门中大张旗鼓地寻他,一番角逐后,我只得暂且回了千古流芳。
      日暮十分,霞光万丈,凉风习习。我正坐在院子里悲秋叹春,一个转头,见佩玖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肩上挂着两壶酒,手里还拎着两壶酒杵在墙角边!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见我愣住,佩玖直径走到石桌旁,打开酒盖,空气中的瞬间清香扑鼻,十里飘香。我终是没出息地巴巴走上前:“哪里弄的好酒?竟如此诱人。”
      听我夸赞,佩玖乐得很是浮夸,乃道:“师父藏在地窖中的琼浆玉露!”
      我面上故作惊讶,心道这是佩玖能干出的事,端起酒芍一饮而尽,连连生叹:“好酒,即是师父他老人家的,那还等什么……得赶紧毁尸灭迹才行!”
      佩玖瞟了一眼,很是无奈地摇头:“听闻你明日将赶往樟尾山,这厢我特意来给你践行!”
      我端起杯酒,抿了半口:“啧啧,瞧你这话说得跟那生离死别似的,我明日去,后天也就回来了,还赶着回来喝你跟芜荒的喜酒勒!”
      那厢佩玖许是练功练得太久,手有些不稳,那尚好的琼浆玉露撒了不少,真是暴餮天物。他也不瞅我,喝水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半响后冷不伶仃扔了句:“就当生离死别罢!”
      我愣了愣,只得无奈的摇头,佩玖这酒力越发不行了,我这才刚开始,他竟已宣告结束。又想着许是因为他即将成亲,内心不甚惶恐。这厢我开解的话才到嘴边,佩玖又莫名其妙地盯着我说:“二十个春秋,足以!”
      我本能地伸手欲探探他可是头脑发热,是以才会词不搭调,不曾想那厮却巧妙地避开我伸过去的手。
      见状,我梨涡浅笑:“你我自小便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此番你要成亲了,竟也晓得避嫌了呢!”
      只见佩玖已到嘴边的酒芍顿了顿,桃花眸子直射像我,那眼神竟令我忍不住颤抖。除前次掐架外,这是他第二次眼藏玄机,眼前的佩玖好似山那中浓雾,深不见底,越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我手指轻敲桌面,似笑非笑地问:“记得你说,待我圆滑了帝休与吉玉的命格,你便告诉我我想晓得的!”
      佩玖一仰脖子,又灌了一芍酒,随即直接扔掉酒芍,抱起酒壶继续喝。我禁不住眉峰紧锁,也仰脖子喝下。
      听见句:“现在套我话,未免太早了罢!”
      本是他有言在先,当下他这态度,反倒让我觉着自己有窥探人家私生活的恶习,不禁觉着有些理亏。灵光一闪,左右寻思了一番,佩玖言外之意,如果他醉了,或许能告知我一二,是以我也扔掉酒芍,抱起酒壶,自行与他碰了个杯:“那再喝!”
      我二人你来我去,硬是从远古说到至今,自总角谈到成人,从八荒之首说到八荒之尾,直至我眼前开始飘忽仍没套出佩玖半句话来。
      迷离恍惚之际,只记得我喋喋不休地谈天论地,佩玖却出奇的安静,话不多,时而沉默,时而摇头叹息。最终是我醉倒在桌上以失败告终,朦胧之间,耳中似是飘过一句长叹:“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第36章 惶恐滩头说惶恐

      今早花香阵阵,虫鸣鸟叫,清风徐来。我匆匆去师父的旧故里请了安,拜了别。师父他老人家一副慈眉善目笑得很是和顺,山羊胡须被他顺得更加油亮了。
      我本以为师父会再给我个什么锦囊以备不时之需,奈何他只是笑而不语!我一句成华门近来可是在筹划佩玖的婚礼还未及道出。余光便瞥见一抹玄衣自门外飘进来,攸冥负手而立,一张精致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大神普摆的着实到位。
      师父与他相视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随即沧桑的话音朝我响起:“忘尘,你且去罢,凡事皆是灭于缘,再起于缘,切莫惶恐才是!”
      此话我虽一时半会儿不甚理解,然已不敢多问。此番我终于作了个明智的决定,那便是趁师父鼾声想起之际一个闪身逃之夭夭。
      “为何非得与你同策鹿蜀?今日阿彩未能得以显摆其卓越的身姿,或许这会儿还在扒自个儿毛呢?”,一路前往樟尾山的途中,其间可谓是道阻且长,路途遥远,终是我先打破寂静问到。
      九天途中,一阵清风掠过,身边云雾缭绕,伴随着一声懒洋洋话音,身后之人缓缓道:“若它真这般不明事理的话,我不介意再将它送回丹穴之山!”
      攸冥说话越发直白了,直白得我有些措不及防,措不及防的同时竟又有些乐不思蜀。那乐不思蜀的阀门一经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遂又问:“赤水北岸的樟尾山是怎样一副景象?”
      攸冥似是寻思了一番,半响后方道:“美不胜收,应有尽有!”
      此番我想起一月前……“一月前,麒麟阵中你灵魂出窍受了伤,如今身体可还欠佳?”
      一阵清风扫过我脸庞,只听后面那厮道:“一会儿到了樟尾山,你检验检验不就知晓?”
      我:“……”,此时我有求于人,只能忍!
      鹿蜀庞大的身姿自九天中翱翔得很是快意,不多时便进入一处浓雾之地,一望无际的雾地竟透着股浓厚的仙气。我不禁皱眉,转头问:“为何此处仙气弥漫?”
      攸冥一双墨黑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过四周,似笑非笑道:“此处下方名曰朝阳谷,乃天吴水神所居之地。”
      这话今我颇感疑惑,“天吴神君不是镇守佛祖的执念山么,莫非人走仙气留?”
      攸冥那厮竟趁我思考之际,将我的一撮秀发把玩于手中,似还玩得颇为欢快。许久未语,鹿蜀矫健的身躯已越过了朝阳山,他才说:“一月前,你闯执念山,破麒麟阵,取了麒麟草,他使命便已完成,是以回了这朝阳山!”
      我自他手中抢回秀发,象征性地白了他一眼,他这话说与不说有何区别?不说,我的疑惑仅停在此处为何仙气缭绕;说了,我的疑惑上升为何我取了麒麟草天吴神君的使命就完成了?
      这道理就如我巴巴地盼着别人来盗取我的东西似的,这也忒说不过去了。这厢我方总结出个适当的句子,欲问个明白,话已到口中,我还未及吐出。
      那厢只见晴天白云,朗朗乾坤下一座奇峰拔地而起,奇在此时本是盛夏,漫山遍野却皆是铺天盖地的潇湘红叶。红似鲜血,娇艳欲滴,美中透着些许萧索与凄凉。
      直至鹿蜀一个加速急急落下,我终如梦初醒,此处便是攸冥的老巢——樟尾之山。鹿蜀停在山尖上,我随攸冥自鹿蜀背上一跃而下,一脸茫然。
      “在想满山红叶缘由何在,在想漫山遍野皆是树,住所何在?”,攸冥眼中闪过笑意,对我的疑惑好似胸有成竹。
      不待我肯定,他飘忽地自行走在前头为我引路,不紧不慢地自问自答道:“以往,此处的花草树木之颜色乃是随我的心情而变换的。”
      此等光怪陆离之语勾起了我无限的好奇,巴巴地追上前欲问个究竟,岂料那厮忽然刹住脚步,一个急转身,我硬是惨不忍睹地与他撞了个满怀。
      头上之人轻笑了两声,表示不以为然,我却略显窘迫,退出小半步,他倒也还算君子,并未趁火打劫。
      他即是不以为然,我若是再显慌乱之态着实有失体面,是以我便若无其事地问:“曾经,那当下这一片鲜红又是?”
      闻言攸冥嘴角上扬,又瞟了眼四周景象,眸中似是讥讽,又好似无奈。须臾,答非所问道:“不想隐去你眉间的红花细了?”
      见他无回我话之意,我已未多做询问。假惺惺地欠身道:“敢问公子路在何方?”
      攸冥轻飘飘瞟了我一眼,那眼神,难以琢磨。神游之际,我只觉手被人一把捏住,眨眼间身子已在急速下降。若我未记错的话,方才我二人是“脚踏实地”罢?
      见我迷茫,攸冥略带磁性的话音飘起:“适才我二人所站之地就是这樟尾山的山眼,自山眼而下,直通我的府邸。”
      一路下坠,周围一片灰色,看不出任何实物,一切皆是虚渺飘幻。又想起方才那山眼之地,我回道:“那你这山眼岂不是过于寻常?”
      攸冥却连连摇头,“此山眼只有我和你能走,若是外人,非正门不得进。”
      我一时未忍住,脱口道:“我不是外人?”
      见攸冥盯着我打量,我终是后悔莫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响后,那厮竟眉间带笑,吐出句:“你不是外人!”
      直至出了虚渺飘幻之地,眼前一片开朗,我仍然未琢磨出个所以然。我不是外人?不过只言片语,便令我小心尖儿颤动数次。足以说明,一月的沉睡,我诚然变得脓包了些。
      又走了须臾,一声响亮地:“参见神君!”彻底将我那出窍地灵魂给拉回现实。抬头看去,人虽不多,不过十来个人,婢女几个,侍卫几个,却都是恭敬得很。个个皆是容光焕发,仪表端庄,姿容甚好。
      再看四周的富丽堂皇,金砖玉瓦,绿柳周垂,垂花门楼,抄手游廊。很是浮夸,本想着这攸冥偏爱游山玩水,喜的乃是世外桃源,隐居山水之间誓与这浮名散。
      不曾想竟如此腐败,此等富丽堂皇之地倒像极了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
      我忙着感叹攸冥之腐败,竟忽略了府中一行宫娥侍卫看我时的惊讶之态。此等反应我也是见怪不怪,许是又将我认作那魔君了罢!
      进入屋中,攸冥很是体贴地亲自倒了杯凉茶给我解渴。我受内心驱使,不喜被视作他人,有意捉弄门外探头偷窥的几位小斯,接过玉杯,阴阳怪气地道:“公子盛情,奴家此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语毕,只听门外一行侍卫倒地,宫娥们捂着张脸落荒而逃。这厢我才一脸贼笑地将目光自门外收回,那厢手中的玉杯被攸冥抢过去,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随即对我笑得人面桃花,晴方潋滟,嘴角划过一丝玩味,盯着我道:“好啊!何时?”
      我眼皮子抽得厉害,此人真是无孔不入,我未作回应,只得一阵憨笑。
      我二人朝辞宋山,日暮千里。赶到樟尾山已是夕阳西斜残阳如血、炊烟四起、百鸟归林,夜幕低垂。
      攸冥派人将我安顿好后,不多时提着只烧鸡举步而来。我忍住头疼违心地夸他太过于好客,尤其是懂投其所好。他更是毫不谦虚地连连点头道:“过奖过奖!”
      他此番盛情确实无错,然在这昌明隆盛之地此举诚然是过于粗鲁。我自小偏爱烧鸡,已并不代表我只吃烧鸡罢,适当之时,大鱼大肉自然也是能接受的。
      我贼眉贼眼地窥探了周围,看眼下无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挽起袖子,火速般的毁尸灭迹。不曾想还有造化弄人一说,我正吃得欢快,那已走的攸冥竟又折了回来,推门声中伴随着句看似热情的:“住得可还习惯?”
      我一半鸡腿还含在嘴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之人,此时再做收敛已然来不及了。索性张着油嘴乌央乌央道:“甚好,甚好,乡下人没那多讲究!”
      见状,攸冥未被吓跑,反倒跨进门槛,我以为他不过想看我如何出丑。不料,那厮从善如流地走到我跟前,再恬不知耻地在我唇角上舔了一口,随即意味深长地道:“味道不错,往后我可以尝试着吃吃‘尸体’”
      顷刻间,我天灵盖犹如五雷轰顶!愣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不待我一声狮子吼杀他灭口,杀他正道,那厮也消失匿迹,竟还用灵力留了句话:“你就是你,无须为他人而怄气,更无需用极端的方式来缓解你内心之愤怒。今晚好生歇歇,明日我便领你去碧池潭水。”
      我不禁摇头苦笑,遇上这么个神通广大之人,于我而言,究竟是福还是锅?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倒是什么都晓得,我未说,他竟已能猜得如此精准,此人未免已太过于危险了罢?
      房中设施奇特,我未感受到半分夏日里应有的酷热,反倒觉得凉爽得很。我合衣躺在塌上,盯了手上的玉无殇良久。而后终是一脸笑意地睡了过去,朦朦胧胧间,只觉有人为我脱了鞋,将我安置妥当,为我盖上了被褥。
      半醒半睡间,我很是舒适地翻了个身,脸上梨涡浅笑,这攸冥府中的宫娥还真贴心……

      ☆、第37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攸冥进门时,我正享受着宫娥送来的美味佳肴,见他脸上挂着固有的招牌笑容。我礼貌性地问候道:“早啊神君,这宿睡得可好?”
      攸冥玄衣轻甩,坐在我对面,挑眉道:“你这反客为主的行头倒是令我颇感欣慰!”
      我喝了口汤以掩饰脸上的尴尬,怎又不懂他言外之意?我自己愿意载进去,又能怪谁?
      饭后,我随攸冥出了房门,也就是彼时,我方晓得我所住之地名曰甘之若素。光听名字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感叹,虽不失学问,然也有些略显苍白。离去之际我禁不住回头多瞟了几眼,恍惚间竟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随攸冥一同前往碧池潭水,所过之地皆是大大小小的池子,看这周围的阵势,私下琢磨着离碧潭池水怕是不远。
      我一恼思绪被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所吸引。以至于攸冥话音响起时,我已只是随口道了声:“好!”
      彼时他说得是:“一会儿见了碧潭池水后,不论你眼中看到什么,皆不能问,不能说,更不能质疑,懂否?”
      几经周转,终是在一处竹林深处瞧见了传闻一久的碧潭池水,真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听闻碧潭池水其状乃青,其水无源,乃是盘古开天地时自苍穹中涌入的第一水,能洗去世间一切杂物。
      然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眼前这块荒凉的大坑,何以称碧潭,何以称池水?水坑被茂密的翠竹环绕,我目光寻觅了一番四周,除竹林旁边有座雅致的竹楼外,并未瞧见多余之物!
      不待我开口,攸冥伸手自我发间扶去随风落下的竹叶,不紧不慢地道:“眼见未必是实,这厢我去前面的竹楼等你,你……”,说到此处,他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久,终是说:“你需褪去身上所有衣物进入碧潭,待你发现池水变青后,你眉间的红花细自会消除!”
      闻言,我一脸憨笑以掩饰窘迫,又扭头看了看那水坑,终是言不由衷地点头说:“好!”
      攸冥头也不回地奔向前面的竹楼,我怀抱着双手在岸上来回踌躇。半响后,我又窥探了番四周,再三确认四下无人后,方轻解罗裳向坑中走去。
      我踏着步子将将走出十来步,只觉脚踝上一阵热乎,我低头一探,脚踝也被无形地碧池潭水淹没。心中大喜,遂大步流星朝水中央走去。这潭水甚是奇特,无色无味,犹如空气,却又能给人以泡在水中的感觉,甚至比水更加具有掩盖性。
      碧潭中时而清凉,时而暖和,很是舒适。听攸冥道待碧潭池水成青状,我眉间这玩意儿就可消除。此番四周寂静一片,我在水中扑腾了须臾,见潭水还未变青,又在水中打了个盹儿,水仍旧没有反应。
      愣愣地泡于水中委实无趣得紧,为寻点乐趣打发时间,我终是未忍住讴歌一曲的冲动。提起嗓门儿,慢悠悠地哼起:“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
      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
      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
      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1)”
      此番我一曲高歌还未唱完,忽见池水呈青状,我梨涡浅笑表示大功告成。岂料我这笑才笑到一半,顷刻间只见水中央起了个大漩涡,力道之大不容小觑。
      周遭狂风忽起,天色大变,风起云涌。见此情景,我不禁目瞪口呆,身上本就无一物遮掩,此时闹这么一出是何缘由?莫非我那一曲高歌已到了人神共愤之境地?
      光闻这起息,就能感觉来者气势汹汹,似一头凶残的猛禽张着血盆大口欲将我吞噬。与此同时,我只觉身上好似被捆绑般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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