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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归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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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顺着衣角扑到他身上,吼道:“你疯了么,这是作甚?”
      冷风自耳边刷刷略过,风起云涌。我倾尽全力居然止不住仍在下降的攸冥,他竟不急不慢地道:“尘尘,不只是你才是那扑火的蛾子。你就说你原不原谅我!”
      极速下降中,我急声吼道:“你如此威胁我?锁住修为的是你,要死也是你,恕不奉陪。”
      攸冥:“嗯!”
      慌乱中,我一道光向地面劈去,判断离地面已经不远,如此坠下,他必死无疑,我又怒又急:“攸冥你惹到我了!”
      攸冥:“那好,正好我以死谢罪!”
      借着月光,见离地面已不过百米远,电闪火光间,我急声甚至带着哭声道:“我原谅你,原谅你,你快幻出灵力!”
      声音悲壮如山,凄凉而婉转,话音还环绕于耳边,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灵力将我二人包围,攸冥在粉身碎骨之前,终是幻出修为,抱着我安然无恙地着陆。
      此番他平躺在地,我四仰八叉趴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颗心好似已蹦到了脖子处,惊魂未定,一时缓不过神!
      半响后,我爬起身,狮子吼道:“攸冥,你混蛋!”
      一个不及防,我人又被攸冥一把拉进怀中:“是,我混蛋!”
      我终是没出息地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乌央乌央道:“你说,你说你有事就说是呗,何以至此,你快吓死我了!不理你了,我这就走,你混蛋!”
      攸冥居然爽快地放开我,我起身边哭边寻路,才发现四周乌漆墨黑的,遂又带着哭腔吼道:“这他妈是哪里啊!路又在哪里?”
      攸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瞬间照亮四周。走近我伸手抹去我满脸的泪花,轻声道:“看把你急得,往后还说就此别过?还说我这心里没你?”
      我忽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一头栽进攸冥怀中,大声嚎道:“证明你心里有没有我需要用死才能证明么,你要有病就赶紧治,以免将来我守活寡。”
      攸冥又抱紧我了些:“不这样,你这倔脾气能这么爽快的消气么?”
      我怎么有种被框了的错觉,哽咽道:“我若不原谅你,你真会一头栽地上么?其实,我也并不是心胸狭窄,你念旧情,将魔君尸首完好无损地存着也并无不妥之处,只要你像我言明真相,解释清楚,我,我还会跟一已故之人较劲不成?”
      攸冥又抱紧我了些,炙热的气息飘过耳旁:“傻瓜,这会儿你倒是通透。我当然晓得你会原谅!因为……你舍不得。”
      攸冥语毕,双手轻轻将我头抬起,低头,用力地吻下,一遍又一遍。炙热的吻席卷而来,我又中了他的美男计,沉沦其中,也沉醉其中。
      许久方被攸冥放开,我喘着大气:“都快窒息了我!”
      攸冥无奈地连连摇头:“如此美妙人生,竟被你说得这般粗鲁。”
      攸冥扭头查看了番四周,缓缓转头:“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好么?”
      我不解,问:“为何?”
      攸冥忽然笑得晴方潋滟,嘴角划过一丝玩味,牵着我道:“尘尘,你就不会想我么?”
      脑中一声轰隆响,一抹红晕瞬间爬上脸颊,迅速蔓延至耳根,我窘迫地垂头盯着脚尖,许久方自牙缝中挤出句:“也,也不是不想!毕竟,双休能长修为嘛!”
      闻言,攸冥搭在我肩上的手忽然无力落下,他脸上表情换了好几颇,终是长叹气:“尘尘,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得让你赶快回来才是。”
      我:“啊?”
      攸冥反倒笑得爽朗清举:“没,意思是一会儿让你多长点修为。”
      我:“……”
      攸冥携着我一个闪身,我再睁眼时,眼前一切皆是眼熟,洞中明亮闪烁,周遭摆设依旧如初,不是苍梧渊又是哪里。我自行寻了个地坐下,禁不住说:“都说狡兔三窟,你贵为烛龙,到底有几个窟?”
      攸冥边整理床铺,边回我:“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
      这话倒是令我颇为受用,撇嘴道:“尽会说些哄姑娘的话。”
      攸冥转身坐在榻上,眉开眼笑,答非所问:“娘子可要就寝了?”
      我未忍住,词不搭调问“你是如何得知那人调虎离山,你可认得那巨蟒?”
      攸冥自行拉我坐到榻上,缓缓说:“那日因我急事缠身,一时不查,导致你误入深渊,险些良成大错。昨日夜里我在你身上施了法,往后只要你一运功,我就会察觉。”
      昨日夜里,我不是做不到他么?动作倒是麻利,我愣愣地点头,又问:“那蛇呢,你可知?”
      攸冥顿了顿,似在神思,须臾,高深莫测地摇头道:“暂且不知!”
      八荒内竟出现了攸冥不晓得之人?着实算是稀奇。攸冥一声:“尘尘,明日你还要比武,今晚我们早些歇息,你道如何?”
      我欠抽的脱口而出道:“只是休息?”
      一时大意,那厮已将我按至榻上,意味深长道:“也不全是……”

      ☆、第45章 哪能闲过好时光

      苍梧洞中时光快似流水,天不亮我便翻身下了榻,象征性地对镜贴花黄,当窗理云鬓。不料竟瞥见眉间那红花细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仔细打量,较上次而言形状发生了些变化,居然冒出来两片花瓣,色彩好似更加娇艳欲滴。
      我一时大惊,忙问攸冥:“这玩意儿何时冒出来的,上次在樟尾山不就已经除去了么?”
      攸冥似是早已发现,遂见怪不怪道:“碧潭池水只能除去由后天而生的东西,自身所带的本就不能彻底消除!”
      我一时激动,扭头问攸冥:“自身所带?那我这并非自身所带啊,本就是后天冒出的嘛!”
      攸冥转了转眸子,酝酿良久,已只是笑而不语,我禁不住瞪向他:“这么说前些日子你在框我?明知不可为却硬将我掳去樟尾山。”
      这次攸冥笑得很是和顺,直径抢过我手中的木梳,娴熟地替我理顺秀发,口齿伶俐道:“也不能这么说,你执意要抹去,我劝说无果,也只得由了你罢!”
      我自是不信他这般说辞,扭头反问:“仅仅如此?”
      攸冥继续摆出他那招牌笑容:“正好樟尾山花开正艳,景色宜人,早就想携你前去看上一看了。”
      我:“……”
      我再三要求下,攸冥施强法暂且替我隐了去,但他道此举也只管一时,若我强力运功,此花细便会再冒出来。这可难倒我了,当下正是比武好时节,不能全力以赴我又该如何是好?
      我偷偷摸摸回到宋山时,天刚蒙蒙亮,自阿彩火红的身躯上见卯日星君自遥远的山头升起。天边无数云彩皆被染的血红一片,如一朵朵孕育而生的彼岸花,加之多日来我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而今心情颇为畅快,此番再这看霞光万丈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我趁路上无人健步如飞钻进千古流芳,临走时让攸冥晚些再来,他只是皱眉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并无不妥之处,此事我会尽快处理,再不会让你心生惶恐!”。因我忙着赶回来比武,遂未将他的话往深处理解。
      这厢我心情大好,外头刀剑相撞声也觉着清脆入耳,就连比武者策各式各样的坐骑在云中穿梭嚎叫我都觉着如歌如谣。我琢磨着趁开场之前去慰问佩玖伤势好得如何,若能再拐弯抹角替攸冥给他致个歉,也算是圆滑了我对佩玖的愧疚之意。
      一路前往雨纷园,途遇花红师妹,这次她不似上次那般失态,反倒提着桶水巴巴地追上我,上气不接下气道:“师,师姐,你昨晚一夜未归,可是在跟那攸冥神君幽会?”
      闻言,我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心虚地问道:“休要胡说八道,你师姐我是那种人么!”
      花红似得了天大好消息般,肥大的身躯的凑到我耳根子边,悄悄道:“我都看到了,神君还……唔,唔…”
      不待花红说完,我忙将她嘴捂住,扭头看四周无人,心叹好在没被别人听了去。轻轻松松将花红撸到小林子中,利落地掏出存放已久的玉石无数,又自兜里搜出好几条以往自佩玖那儿抢来的金链子。
      再将大把私人财产呈到花红面前,我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花红师妹你这话说得也忒不中听了,怎能算幽会呢?我不过是与神君探讨探讨苍生罢了,这话可乱说不得。我总觉着钱财乃身外之物,左右这些玉石、金链放我身上也怪沉的,不如给你,你也好换几身新衣裳穿,你道好否?”
      花红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手中的金光闪闪,乐得两眼只差眯成一条缝,傻笑着看了我一眼,撮着双手迅速将玉石装入囊肿,竟还巴巴地说:“瞧师姐这话说得,有事师姐吩咐一声即可,怎还浪费这么些宝贝,如此贵重之物,我怎好意思收下。”
      说是一回事,手上却不见半分犹豫,这场景令我禁不住长叹息,果真不是一家人不上一家门,造孽啊!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踏步进入雨纷园,以我对佩玖的了解,以往此时他定是在睡懒觉。推开房门,不曾想房中竟是空空如已,并未见到半个人影,我很是疑惑,这久他总是神出鬼没的,也不晓得在忙个甚。我随意问了个打扫院落的师弟:“可看见你佩玖师兄?”
      那师弟思索了须臾,老实巴交道:“今日一大早我去给师父泡茶,正好遇见师兄去给师父请辞,说是有急事须出去一趟,他还说,比赛有你就可以。”
      请辞,所为何事?我又问:“你可知你师兄所为何事,芜荒可有跟随?”
      师弟低头似在回想,半响后终是摇头道:“这个师弟不得而知!”
      我怀揣着满脑的疑问出了雨纷园,佩玖与我自幼便长于成华门,无亲无故,此番他走得如此匆忙,究竟被何事所牵绊?
      直至远处一声锣响,我方猛地一惊,暂且收起心中不解,大步向比武场走去。
      赶到场中,我才细看今日这阵势,哪里还似昨日那般儒雅,三族人马皆是有坐骑的亮坐骑,没坐骑的亮兵器!文雅者坐在一旁故作高冷之态,粗鲁者趾高气昂,气势汹汹犹如猛龙过江。
      这厢我人将将踏进场地,那厢便被湄姬公主给虏到了魔族堆里。她嘴里依然念叨着:“你既已认我做了干娘,就算半个魔族人,今日你务必要代表我魔族出战!你无需担忧,比武,魔族不会吃亏。”
      我眼神不由地飘忽到台上,见攸冥也正好飘忽到台下,对我会心一笑,我顿时心情大好,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我站在人群堆里扫过整个场地,未见芜荒身影,不待我天马行空地浮想联翩一番,又是一声锣响,一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壮士仰着脖子吼道:“三族比武人数必须等同,依次上场比试。特地提醒,诸位参赛者点到即止,既是切磋,切莫伤了和气!百年一次琼花会,第二场,比武正式开始!”
      既要求人数等同,那比的就是谁能笑道最后了!神族有一勇士自告奋勇地站出了人群,魔族队友早也按耐不住,争先恐后欲上前拼个你死我活,却被深谋远虑的我出手止住。妖族既然想战,就让他们先与神族打头阵好了。
      见他们坐立难安面上很是煎熬,我低声开解道“这比武与打仗可大有不同,尤其是此等有强大胜利品做支撑的比试尤为磨人。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但也有急火攻心的时候,此时并非尔等逞英雄之时,谁能笑到最后方是关键所在,依我看,若能胜之不武那就再好不过了!”
      看一双双质疑的眸子,我就晓得这番人生哲理定是被误以为是贪生怕死、投机取巧了。一时不查,这厢我才讲完大道理,那厢一道影子划过眼前,九天上有人连着坐骑已重重摔在地上!
      随即周围响起异口同声的:“哇!”
      妖族堆里响起声:“滚,少来丢人现眼!”
      我一看那领头人,居然是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人身蛇尾!妖族一员败退,接下来便轮到魔族派人,不待我做个策略性的安排,只觉身旁一阵风拂过,我身后一道人影已直冲九天而去。不多时,刀剑声四起,野兽厮吼声不断,空中顿时黑烟阵阵,乌云密布!
      看不清谁是谁,时而见那二人穿出云层,时而又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九天上打得激烈,九天下看得热血澎湃,好比亲临其境。
      又过了半响,只听两声惨叫,黑白两影自空中坠下,黑的是只说不出名字的坐骑,白的是神族一员。
      感觉到有道灼热的目光盯着我,我随目光寻去,正碰上衣衣那双嫉恶如仇的眸子。见我微笑,她更是气愤,一跺脚叫了位道行颇深的上前应战。
      此番自晨曦比至中午,卯日星君时有时无,凉风习习倒也还算凉爽!神妖魔三族大多势均力敌,目前为止三方各剩十人。我虽代表魔族,但自小学的便是三道九流,听的乃是妙法莲经。一想到不多时便要持枪上阵,与神族对战,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又是好一阵的较量,空中飞禽地下走兽皆被打得人仰马翻。天边被五花八门的法术活生生给绘出道道彩虹,四周已失去了最初的雄心壮志,斗志洋洋,意气风发。伤重者原地打坐疗伤,伤轻者连连唉声叹气,嗟悼不已!
      我正寻思着如何面对这场在所难免的打斗,只听一声:“怕了么?不敢出去比试!”
      我这才抬头看向说话人,不是那衣衣又是谁,我神游之际,一时不查,最后一个魔族队友败下阵来。眸子扫过四周,看妖族剩下一人,便是那位人头蛇身;神族剩下两人,分别是云上那位和这位九天公主衣衣;魔族剩下一人,就是我本尊。

      ☆、第46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

      早些年随师父对付一些穷凶极恶的妖魔鬼怪,我也不过只是站边上狐假虎威一番罢了。要说约人掐架,至今还未真正尝试过,又道既是切磋,点到即止,要拿捏个适当的轻重这可是个技术活儿。
      就怕对方力度拿捏不准,那我今日且不小命难保?偏偏这战利品又是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崆峒印,初步判断,今日我这场武,怕是凶多吉少!
      我未搭理衣衣毫无礼貌的找茬,眼神绕过她瞥向台上的攸冥,见他虽对我笑得人面桃花,但眉宇间却透着些许担忧,无声的关心今我颇为受用,遂梨涡浅笑予以回应。又给师父鞠了个躬,表示身不由己与神族对立,望他老人家谅解。师父顺着山羊胡须慈祥地对我连连点头,算是理解。
      我持剑一个潇洒的转身,飞上云端,攸冥道不能用力过猛,不然眉间之物将会再现,这厢我也只好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了!
      见神族男子一副书生模样倒也算是礼貌,虽未将我一介女流之辈看在眼里,然还是礼貌地对我抱拳道:“得罪了!”,我亦是客气地对他抱拳一笑。
      对方出剑,剑如长鞭,能伸能屈,气焰逼人,我未逃避迎面而上,云中时而光亮,时而灰暗。我边武着桃木剑与其斗智斗勇,边空出嘴巴与他浅谈人生:“仙友作何称呼?”
      那对手许是觉着我一心二用,心不在焉,先是一脸错愕,而后长剑毫无怜香惜玉地朝我挥出一道火花,那绚烂的火花被我纵身一跃险险避开。
      又是一阵天上地下的斗法,对方终是很不屑地开口道:“你唤我云阳仙君便是,本仙君就差一道天劫便可升作上神了。”
      听此吹嘘,我不由地笑得有些勉强,轻松挡开强势而来的剑气,顺势翻身适当一火掌劈过去。云阳大惊,退出数米远勉强刹住脚步:“你不过才认了那魔族公主为干娘,为何一举一动皆属魔族法术?”
      此刻,我未深究此等曾想破头也未想出的问题,答非所问:“你觉着我可漂亮?”
      那人身形一抖,随即剑走偏锋,似游龙穿梭直逼我肩头,并大声道:“魔女,休要迷惑我!”
      魔女?这称呼好生不礼貌,我乘其不备,迅速捏了决将他脚下的祥云移开,云阳一个不及防,身形忽然下坠,人已跌下高空,或许他直至落地也未及反应中了我的攻心计!
      我迎风立于云端上,只见他不顾形象地嚎叫:“此魔女用媚术媚惑本仙,此局不能作数。”
      只是一句胡言乱语,人群中不少人也开始躁动,浑厚声再起,天君一句:“愿赌服输,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失态,且不让人笑话?”
      天君发话,云阳敢怒不敢言,低头不语。一道人影闪过,空灵声飘起:“晓薇来领姑娘高招!”
      人还未到,灵力已如惊涛骇浪震散朵朵白云,妖族最后一位向我发起攻势,势如破竹。长鞭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八方,时而轻盈如风,点尾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纷。犹如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此妖族女子相较之前那位,杀气更重,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将其心智打乱。我因顾及眉间花细冒出,遂不敢全力以赴,他的剑如雨点般向我刺来,我左抵右挡,一不留心,被她钻了空子,一剑刺中我肩。
      伤口不是很深,是以迅速被我手上的玉无殇愈合,只有微微疼痛感。见状,女子显然有些吃惊,我适当催动体内之力,直逼这位晓薇。
      我手中剑化为桃木面,山桃红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伴随着远山虫鸣鸟叫,扶手腕轻轻旋转,桃木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与脚下这片奔腾的茫茫云海相融合。
      只听一声轻微的:“额……”,女子未来及躲避,蛇身硬生生被我的剑影划出道口子。
      百忙中,我用玄铁面照了番自己,好在那红花细并未冒出,也不晓得还能透支多少修为。我喘着大气听女子捂着伤口道:“今日竟遇上了高人,姑娘可真是深藏不漏啊!”
      我眉开眼笑,一句过奖还卡在喉咙出,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形迅速扭动着朝我杀来,竟直逼我咽喉。我收起长剑,终是一鼓作气一道火花劈去,瞬间火花满天,犹如霜花飞雪,再听女子一声哀怨而又惆怅的:“啊……”,人已坠下云端。
      这厢我一后起之辈连连击退两人,那厢地下一众人早已是坐立不安,唯独攸冥面不改色,似是对我信息十足。大老远便能感受衣衣已是怒火攻心,脸上表情换了无数波,一声长啸,白羽大雕自九天上直飞衣衣而去,衣衣脚步离地,飞身与大雕汇合,潇洒地直径向我扑来。
      此番她拼得乃是坐骑,我都不好意将我那阿彩唤出,做人嘛,低调最适宜!
      不料我有心低调,阿彩却已是忍无可忍,就在衣衣策白雕向我扑来之际,阿彩扇着火红地翅膀横空出世。伴随着一身钻天的凤凰叫声,自豪地从远山飞过,跃过已沸腾的人群头顶,穿过云层直径将来势汹汹的白羽大雕逼退数丈之远。
      七彩翼鸟将蓝天染得血红,颇有铺红天涯之阵势。凤凰,见则天下安宁,它对世人而言,本就传说而已,不曾想此番竟活生生出现,简直吓坏底下一干人等。这出场阵势,闪亮得只差亮瞎众人之眼,我也是沾了阿彩的光,这气场委实妙哉,妙哉!
      衣衣仍旧嘴上不饶人,拎着脸轻哼道:“上天可还真是眷顾你啊!”
      我飞策上阿彩,谦虚道:“碰巧,碰巧而已!”
      衣衣漂亮的脸蛋儿划过一丝嘲讽,缓缓道:“你耀武扬威些什么?两月前还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衣衣最大的败笔,就是她不懂如何掩饰自己的仇恨,我不与她计较,这厢她倒是越发狂妄了,我自阿彩背上换了个姿势,一副女王范阵势委实过了把干瘾,挑眉道:“你这对仇恨毫不掩饰的模样好生令我佩服,然我至今未弄清楚,你说我二人往日无怨,近日虽有仇,也不至于如此罢?”
      那衣衣神思了一阵,似在回想个甚,半响后终于说:“你又如何明白活在别人影子下的滋味?我盼了万年,终得以高傲地活在世人面前,不过几千年的时光,你便又要将一切毁于一旦,今日,我定饶你不得!”
      衣衣越说情绪越激动,我未及宽慰她一二,她已化为赤水直向我冲来。力量之大不容小觑,她可并非泛泛之辈,两万年的神龄容不得轻视。
      我一连战了两场,此番虽无大伤,但体力已被透支得所剩无几。衣衣今日看似比武,一招一式无不是杀气腾腾,我自是万般退让,她自是不依不饶。赤水犹如洪涝之水,势不可挡,如苍茫大地中万马崩腾,自四面八方争相涌入,密密麻麻,只要稍不留心便会被其吞噬。
      电闪火光间,我一时未想出对策,无奈之下,阿彩只得载着我快速翻进云层。赤水依旧紧跟后面,若我再不全力以赴,今日怕是必死无疑。
      衣衣竟不顾塞制,看她这阵势,许是要在众目睽睽下将我杀之而后块,真搞不懂她何以如此?赤水如奔腾的巨浪击破云层,犹如万千把利剑直袭我要害。
      情急之下,我只得飞身脚尖轻点在阿彩背上,催动体内心火迎赤水而上,此刻我直觉眼中喷火,心中犹如熊熊烈火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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