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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归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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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束腰,三千青丝凌乱地自空中舞动,一双墨黑眸子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美得一尘不染,妖孽得让人禁不住打寒颤。
      彼时的攸冥着实年少轻狂,而那时的自己,身为佛门弟子,早已看破红尘,六根清净,众生在我眼里,无任何好坏之分。所谓美丑,皆出自内心,与皮囊无关。
      各自揣摩了须臾,山风忽然大起,无意吹乱我耳畔的发丝,我收回眯眼打量攸冥的双眼,伸手抚顺发丝。
      将将低头,忽感觉有一股真气直奔我而来,虽无恶意,我还是拂袖将其挡了回去,攸冥忽然皱眉。我心叹:他此举莫不是想为我疗伤罢?于是我便义正言辞地道:“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神君自重!”
      闻言,攸冥嘴角竟划过一丝讥讽,我敢笃定那是讥讽!他下了云端,也踩在青石板上,只是微微瞟了我一眼,便自顾自的掠过我身旁,踏步走向别处,嘴里还念道:“泥古不化,迂腐至极!”
      我这一听,是在说我?遂转身道:“站住!”
      攸冥果真转身,挑眉:“有何指教?”
      我说:“现如今四海八荒战乱,蛊雕作恶,波及如此之广,你身为神人却不闻不问,竟还有心思在此蒙头大睡!传闻烛龙乃天地缔造者之一,莫非只是浪得虚名?”
      攸冥听后不怒,反倒笑出了声,眸子又朝我上下打量了一阵,才说:“有尔等如此神通广大的……佛家弟子在此,还需要本君出手?”
      我顺势也低头瞟了眼自己,诚然有些惨不忍睹,一袭白衣被鲜血染红一大片,但他中间那个停顿是何用意?我亦轻笑道:“神君倒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能令生者顷刻间命丧黄泉,本座很是佩服,佩服!”
      不曾想攸冥还是未恼怒于我阴阳怪气的恭维,笑得更加令人揣摩不透,他又说:“如何称呼?”
      此人好生奇怪,内心明明拒人于千里之外,面上却又故意表现得很是随和,我抖了抖身上的拂尘,回得云淡风轻:“名讳不过一个代号而已,若是有缘,自有再见之日,倘若无缘,也不必神伤。”
      攸冥眉头皱得更深,朝我笑得意味深长,未回我,又盯了我须臾,扶红袖而去也。岂料他将将走到一颗隐天蔽日的巨树下又顿住脚步,彼时微风恰起,吹下片片红叶,他忽然的扭头让我倍感疑惑。只听攸冥道:“忘尘使者可有兴趣到本君寒舍稍作整顿一番?”
      我正疑惑他何以晓得我的名讳,又见攸冥伸手象征性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我这才恍然大悟,佛祖封住我的佛身,却未将我眉间的红莲花给抹去,真是大意?
      当然,我并未表现得太过惊讶,只觉着这烛龙也未免太过盛情,遂道:“本座有要事在身,神君府邸改日再登门拜访!”
      攸冥笑而不语,我一个转身跃下青石板,直奔沟谷而去。蛊雕既已身亡,生前渡化已成惘然,但死后亡灵总得为它超度一番罢?此世它作恶多端,造下孽债,但求来世这蛊雕能回头是岸,悬崖勒马。
      那蛊雕魂魄归了离恨天,身形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庞大,许是化为了小雕形状,我在丛林深处的沟谷里寻了好半响方找到它。
      蛊雕身形小得可爱,我一把拾起它的遗体,边赶路边自言自语:“你也莫要怪那烛龙攸冥狠心将你杀害,都怪你往日里作恶多端,总得有个人将你绳之于法,此乃命也!”
      跨过一条河流,我见蛊雕的雕爪上溢出不少鲜血,遂蹲在河边为它洗去血迹,心声感叹,又喃喃自语:“把你洗得干干净净,好生为你打扮一番,待入六道轮回时,阴司见你气质不凡,定会给你安排个好人家的!”
      我只身一人喋喋不休了好久,又赶了许久的路,终是寻到了一处依山傍水之良地,背后靠山,前面视野一片开阔,我一伸手,召来山中最大的一片树叶将小蛊雕包裹住。
      火速为其刨了个不大不小的坑,再将被树叶包裹住的蛊雕放入其中,又叹了口气:“此番四海八荒动荡不安,有多少人尸骨无存,或被豺狼叼去,或轮为孤魂野鬼,或被抛尸荒野,你再不及也好过他们,若有来世,你定要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本想为其立个墓碑,但又恐它树敌太多,仇家崛其坟墓,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既是超度,那就避免不了念上一段《往生咒》,我盘腿坐在墓堆前,一阵碎碎念:“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你在作甚?”
      一声突如其来的话语,硬生生打乱了我正在超度亡灵的思绪,这才不急不慢扭头。一抹红映入眼帘,还真是阴魂不散,见来者亦是烛龙攸冥,也不晓得他偷窥了我多久,故意问我在作甚?简直欲盖弥彰,我慢悠悠道:“如你所见!”
      攸冥似笑非笑,乃道:“为一只鸟超度亡灵?”
      我反驳:“在本座眼里,众生平等,只存在生命迹象,不曾有高低贵贱之分!”
      攸冥许是觉着有好戏可看,遂寻了棵树靠着,模样颇为懒散。我又道:“神君好似悠闲得很,何不前去看看如今的四海八荒闹到何等境界了?”
      攸冥又说:“本君将要做之事,远在出去看那伙人耍刀弄枪之上!”
      我起身,问:“哦?是么,敢问何事?”
      攸冥许久未语,只是眸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瞟过我,半响后才说:“难道忘尘使者未感受到有东西侵入你体内,并试图占据你的思想?”
      听他一席话,我这才恍然大悟,方才我与那蛊雕交手时,分明探出它已并非完全的蛊雕,言行举止已被他人所物控制,且还是我佛门弟子。究竟是何人?早前怎没听佛门中人提起过!
      居然连攸冥都不能将其彻底消灭,想来此物绝非泛泛之辈,只是可惜了那蛊雕凶兽白白送上了一条性命。这么说来,蛊雕体内的东西钻出,那时在场的只有我与攸冥二人,如果说不明物体未飘到攸冥身上,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在我身上!
      我闭目感受了一番体内,果真有一股异类真气盘踞在其中,我本想开口说话,却迟迟吐不出半个字,心中大惊,此物正在控制我思想!
      这么说来,适才攸冥并没有要为我疗伤的意思,也没有盛情到非得邀我前去把酒言欢的意思,而是想探探那股不明真气是否在我体内,诚然是我想多了。
      又自我挣扎了好一阵,终是有些急迫道:“看来你知道此为何物,何解?”
      攸冥盯着我,缓缓摇头,一字一句道:“无,解。”

      ☆、第62章 半醉半醒半浮生

      我轻笑:“满嘴荒唐言!”
      攸冥翘起身,笑容尽失,忽然严肃道:“你最好相信我。”
      我沉思了片刻,看他一副君子模样也算得上中规中矩,诚然也不至于对我说谎,于是我便问:“何出此言?”
      那厢攸冥又无言语了,嘴角时而上扬,眉间时而紧皱,我私下琢磨着,此人若不是脑子有问题,那便是太过于目中无人。
      直到我开始感受到体内略显不适,迅速盘腿坐下,攸冥才答非所问地说:“适才在樟尾山前,你分明可以一走了之,为何不离去,明知敌不过那蛊雕还将其死死拽住,究竟是你未将生死看在眼里,还是别有他意?”
      这话听得我不由地眉头一皱,佛家弟子对生死之说自然别有定义,然,我也并非就真的敌那蛊雕不过,只是……“你不觉得似那般烟柳画桥,云雾缭绕之仙境被蛊雕破坏尤为可惜?”
      攸冥表情显然不信,又挑眉道:“是么,我看不尽然,蛊雕一路紧追在你身后,所过之地难道没被摧毁?你这理由显然不能服众!”
      我一时语塞,好半响回不上话,当然,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何非得止住脚步,就为那陡然勾起心弦的辽阔之境?这厢我还未神游出个所以然,那厢体内又是一阵异动,忽感觉到五脏六腑皆在燃烧,难受得很。
      身旁飘过一抹红影,再看攸冥已来到我身后,不待他出手搭救于我,我已盘腿闪到一旁。我仰视着他,他俯视着我,攸冥怀抱双手,也不笑,眸子划过无数异样,脸上也换了好几波表情。
      他终是笑道:“你果真是泥古不化,迂腐至极!生死攸关竟还拘泥于此,你若六根清净,生在红尘也会滴尘不染,你若……”
      我打断他:“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攸冥一声“那便再好不过”滑进耳中时,我只感觉整个思想也快要不受我控制,脑中忽然冒出许许多多的恶念,譬如杀掉眼前之人,譬如毁掉一切生存于世间的美好之物。
      理智完全丧失前,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倘若我强行将佛身召出,那么是否就会阻挡此物在我体内茁壮成长?我嘴中开始念口诀,试图强行召出佛身。
      这次换来的是一声急迫的吼声:“愚不可及!”
      攸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的速度飘到我背后,掌心迅速搭在我肩上,很快,我血液中的焚烧忽然被无数清凉所占据,那种感觉犹如沙漠中即将干枯的绿洲突遇春风细雨,然后绿洲又开始发芽,又开始滋长。我有些贪婪那股清凉,仿佛细雨一旦停住,我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万劫不复。
      脑中浑浊了许久,“轰隆隆……轰隆隆…”,忽被一道钻天雷惊醒,适才还万里无云的朗朗晴空刹那间乌云密布,锦绣山河即将被一场滂沱大雨洗涤。我恢复清醒,心中不由地抽抽,这雨,究竟洗涤的是万物,还是只为冲刷我内心的“污浊”。
      滴滴答答的雨水开始拍打在叶子上,我缓缓起身,对攸冥欠身道:“多谢神君出手相救,大雨将至,神君快些回去罢,好人定会有好报!”
      单看他的表情,我就晓得他心中所想!定是泥古不化,迂腐至极。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苍天,又对我很是无奈地连连摇头:“你不可召回你的佛身!”
      暴雨开始稀里哗啦,攸冥的三千青丝很快便被雨水淋湿,我转过身,背对他道:“神君请回吧,有任何问题,忘尘一人承担!”
      攸冥话音响起,不带半点温度,“你承担?可你根本承担不起,那股力量,一旦你召回佛身,届时非你能承受,亦非整个苍生能承受,你懂否?”
      闻言,我心生无数惶恐,遂又转身问:“那你且说,为何我不得召回我的佛身予以抵制?”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地:“轰隆隆!”,天边火花带闪电。攸冥道:“你确定要在这雨中详谈,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他意味深长地上下瞟了我一眼。
      我自是晓得他口中之意,自己确实狼狈不堪,白衣上的血迹还未干,此番又淋了雨,定是与蓬头垢面无甚分别,尽管如此,我仍然淡定道:“依你之见?何处天时地利人和?”
      “本君记得,方才有让你去我寒舍稍作整顿!”
      我顿了一顿,晓得此人自始至终都在下套,踌躇之际,听攸冥又说:“难道你会倾心于我?”
      我终是有失风度地瞪响攸冥,默念:我佛慈悲,罪过,罪过!又很没礼貌地甩了句:“少废话!”
      此话一出,我被自己吓得不轻,未出过大雷音寺,不曾想自己竟这般不给佛门长脸,说话如此粗糙,实在不妥。
      攸冥本已挪步向前,却又扭头道:“使者,本君还是觉着不甚合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他嘴里虽说的一本正经,然却是笑得春风得意,一脸坏笑着实招人恨。我堂堂佛祖莲花座,放眼天下,谁人见我不五首投地?今日竟遇上这么个无赖,早知他会如此,方才就该让那蛊雕乘他沉睡之时踏平他的樟尾山。
      此念一出,连连摇头,暗自诋毁,不对不对,我怎会有如此想法,我佛慈悲,罪过,罪过……
      那时的神君府邸只是一个简单的龙洞,无金砖玉瓦,无绿柳周垂、垂花门楼,更不曾有抄手游廊之说。
      进入龙洞,我迫不及待道:“现在可以说了罢?”
      攸冥转身:“使者可听说过‘魄召’?”
      魄召?我淡定道:“略知一二,乾坤未开时,造物者盼望着世间一切美好之物,后来天地初开,那造物者便将涌入天地间的邪念封锁,命名为魄召!”
      攸冥又问:“那你可知,后来那股力量去了何处?”
      这可难不倒我,我表示很自豪:“这你就不得而知了罢?后来,那股巨大的邪念被佛祖收归门下,现看管于大雷音寺中!”
      攸冥听后,若有所思地连连摇头,“世间万物之事,佛祖怎能一一控制得住?那魄召虽被佛祖收去,然天下合久必分这个道理我想你也懂得,当年的邪念被收去,万儿八千年后的今天,野心之人比比皆是,那么,最不缺乏的便是邪念!”
      攸冥此话,算是一语道破我这个梦中人,为何那魄召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原因便是四海八荒野心勃勃者居多,遂导致了八荒混乱,四海决堤!我忙道:“这么说,魄召急需找一个野心勃勃之人给予依存?”
      攸冥笑道:…“不,他在找我!”
      我大惊:“你野心勃勃?”
      攸冥无可奈何地瞥了我一眼:“他恨我,是以欲将我杀之而后快!”
      魄召不过是一抹被封锁的强烈邪念,怎又会恨他?我抬头欲问个明白,但却在与攸冥四目相对时,我自他龙眼中看到了他的过去,我想,那是他有意给我看的。
      不知年代几许,只见风和日丽,阳光灿烂,那是一棵巨树之下,攸冥仍然身着一袭不新不旧的红衣,脸上的表情略显稚嫩,看得出他彼时较为年轻,也能感觉他内心的孤寂。似他这般与天同寿之人,且位高权重,孤独是不可避免的。
      一阵微风拂过,攸冥正闭目养神的眸子陡然睁开,凌厉的眼神扫向前方,沉声道:“出来!”
      不多久,未见有人,却传出句:“天下无敌之人都是孤独寂寥的,譬如你,譬如我,是以,你我同命相连!”
      说话之人声音老成,略带沙哑。攸冥只说了一句,便再无下文,继续闭目养神,视若无睹。
      但那声音却是一刻也不曾停息,碎碎念个不停:“你我皆是孤独之人,何不结伴同行?”。
      “这山中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说话都有回音,难道你就能忍受?”。
      “我已经在这个空间飘流了无数个年轮了,你呢?”……
      攸冥眼中时光荏苒,斗转星移,刹那芳华,林中花开花落、层林尽染无数次,雷惊黄鹂,雨打芭蕉……
      不知那样又持续了多少年,攸冥刚开始时一字不说,后来面对空中无形的喋喋不休偶尔会嘴角上扬,时尔还会紧皱眉头。又过了些年,攸冥开始对着空中说话,话不多,说的皆是些关于武学、修行、文字方面的。
      后来,攸冥如果饮酒,会用两个酒芍,他手中有一个,案几上再放一个,自行跟桌上的酒芍碰杯后,芍中之酒便会自动消失……
      那个飘渺之声由起初的见不到慢慢地变为了一团黑影,黑影范围越来越大。陪伴攸冥无数年间,二人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彼时的攸冥孑然一身,身旁有如此一个会说话之人,虽然看不见,但对他而言,仍算是最大的慰藉罢!
      一日,晴天白云忽然变了样,攸冥面上失去了往日的平淡,还依稀透着几丝挣扎。空气中的那个声音略显急迫:“你这是何用意?攸冥,你是何用意?”
      攸冥背对着声音,久久不语。那声音哀嚎道:“哈哈哈哈,五万年了,我视你为友人,不曾想你竟在背后捅我刀子……”,黑影消失在天际之时,又吼道:“攸冥,有朝一日,我必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痛不欲生!!!”
      攸冥未回头,一直往前走,修长的红衣背影在余晖的光影下,显得格外的萧索与凄凉……
      我忽然一个猛回神,忙问:“是你让佛祖收下他的?”
      攸冥只是点头!
      也就是此时,我方真正看清攸冥这个人,他并非无情无义,而是重情重义。当年佛祖收魄召时,四海八荒内已有不少人被之所残害,若攸冥只是替天行道,以他烛龙之力,大可将其封印住。
      请佛祖收去,用意无非在于帮魄召迷途知返,望有朝一日能将其渡化,莫要残害众生罢了。可话又说回来,邪念终归是邪念,怎又懂攸冥的一番良苦用心?

      ☆、第63章 此生回头已无岸

      我自行走到一旁,略施小法将身上鲜血抹去,白衣如初,区区小伤也不大疼痛。想这攸冥孑然一身,好不容易花了几万年认得了个知己朋友,却又被他自己送进了大雷音寺中,想必他此时定是倍受煎熬罢?当下魄召聚集了邪念,重磅来袭,一场强者间的较量已不可避免。
      我道:“原来神君与那魄召竟是旧识,好在你明辨是非,悬崖勒马,未随那魄召堕入魔道不说,最后竟还肯大义灭亲,诚然属不易。可你始终未说,为何我不得召回我的佛身予以抵制?”
      攸冥见我血迹斑斑的白衣霎时被抹去,脸上并未有过多的表情,注视了一会,又说:“本君是否明辨是非那又另当别论,现在魄召之力远大过那大雷音寺中的力量,是以你大雷音寺所看管的魄召已然消失。只想提醒你,若你当下召回了佛身,不但你不能自保,就连四海八荒也要跟你遭殃。”
      我疑惑的目光射向攸冥,攸冥继续道:“那好,我问你,你召出佛身用意何在?”
      我快速道:“自是将体内那东西压住,好让他控制不了我!”
      攸冥摇摇头,笑道:“如此一来,却是可解燃眉之急,然那魄召却永远也出不来了。”
      我哈哈一笑,心想这攸冥也有糊涂的时候,又道:“如此岂不更好,要的不就是这魄召从此出不来?”
      攸冥挑眉,显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问:“放眼天下,善恶并存,时间善念者居多,却也从不缺乏邪念,你能压得住你体内的这抹邪念,你能遏制得了所有邪念么?”
      这话不无道理,我愣了愣,道:“力所能及,压得住一点是一点。”
      攸冥摇头,道:“一旦所有邪念都向你体内的那抹邪念靠拢,当力量大过你的佛念时,你整个人便会被吞噬,你将会彻底变为新的魄召,一个实实在在存在于世间,摸得着看得到的邪恶力量,你会忘记你是佛门弟子,你内心的正义、善良亦会被占据!届时,任你再坚定的意志已抵挡不住一个魄召的横空出世。且不说如何将你消灭,你试想一下将会带来多大的灾难!”
      攸冥字字句句如刀剑般刺进我的胸膛,他口中所说,诚然千真万确,那魄召之所以这么些年没大动作,原因许在于没找到个依附者,确切地说,是没找到个足够强大的依附者!想到这里,我不动深色窥视了一眼攸冥。
      攸冥眼倒是尖,笑道:“你是在想,轮强大,那魄召为何不直接依附于我,而是你?”
      我点头不语,攸冥眉间忽然多了些神采飞扬,道:“若是他能依附于我,几万年前便在我体内了,何以等到今日?”
      此话说得我嘴角不由地抽搐,攸冥言下之意,简单说来便是他的强大在魄召之上。转念一想,如此一说,我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听外面已无滴答之声,我琢磨着雨声已停,更不打算再有言语,遂有些呆滞地朝着光亮处走去,嘴里念道:“生死本就没有界限,这厢我便自裁了去,与这魄召同归于尽。神君既然有这般神通广大之力,切莫浪费了才是,往后要用来造福苍生,这才是生命之价值。”
      我未回头,攸冥亦久久不语,也对,我一人之命能换回暂时的众生平安,他又拦我作甚。又一转念,死便是死了,我为何要在乎他拦不拦我?心中一阵思索,委实怪哉,此等想法,万不可发生在我的身上,心中默念:“我佛慈悲,忘尘一时生出了魔障,罪过,罪过!”
      想来甚恐,遂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这厢我将将走到出口,那厢偌大的洞中终是响起了攸冥的话音,他道:“你心中有尘,成不了佛!”
      此话说的我登时心中一跳,未转身,微微扭头,也不看他,开口道:“你懂佛法?”
      那厢又传来句:“曾有几次,我去听过几次佛祖参禅,遂只能说略懂,略懂!”
      我接着说:“那么请问,尘指何物?”
      听见几声格格地清笑传来,那厢不语,空气中寂静一片,只听五颜六色的龙洞中水滴叮咚叮咚落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我正欲离去,攸冥又道:“正如你适才心中对我的懊恼,那便是尘!”
      听此一说,霎时一抹红晕爬上脸颊,我又脑又怒,一个猛转身,喘着大气,又不知该如何作答,默了良久,终是压住心跳,乃道:“神君何出此言,本座生是佛门人,死是佛门鬼,不敢多想!”
      攸冥笑了笑,眨眼已来到我面前,我本能地退出半步,见他嘴角含笑,道:“其实,似你这般花容月貌,如花美眷,如此倾国倾城之貌不该去作那佛门弟子的,年年岁岁常伴青灯古佛岂不是负了流年?”
      我听出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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