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笔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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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命了，虽然我和小青年认识的时间不长，没有什么感情，但我是决计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在我眼前遇到危险而不去挽救的，这不关其他，是人格的问题。
　　我跑得连呼吸都费劲，也是很长时间没有如此运动，喉咙开始如火烧一样，还没等我跑过去，只绕过了地狱的入口，就见到一个脑袋露了出来，我一阵恐惧，待看清是小青年的脸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没有减缓速度，根本没搭理他，立刻转向顺着下游跑去。
　　小青年的脑袋露出来，双手也抓在河岸上，在往上爬，我看到这里就知道他平安了，那么鬼影就可能直接往下游行去，由于我是从地狱的入口左边绕过来的，正好贴近下游，我打了转向，朝离自己最近的河流那里跑过去，一直跑到河岸，累得我用力的抽气，嗓子烧得难受，看着河里的水我都想过去喝两口。
　　这里距离小青年虽然不太远，以我们追出去的距离看，那个鬼影的速度很不寻常，跟在地面上跑一样快，在小青年露出脑袋到我走到这里，中间的时间差很可能导致那个鬼影过了我和小青年之间的范围，但也不会游出去多远，我见这地方的水没有动静就直接往下方跑去，顾不得喘息，却留了个心眼，如果可以找到它绝对不能让它拉进水里。
　　那东西绝对拥有和人相仿的高智商，说不定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人，以我们不知道或者没见过的方式潜水，这也是最合情合理的情况。
　　河床里一如之前那般模样，被冲刷的很平坦，全部都是岩石，虽然看不出来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这绝对是人工开凿的河床，把河流分成两部分，有包围地狱入口的意思，我沿途一直在盯着水里，连个影子都没发现。
　　我听到河水声音变大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一眼看过去，已经到尽头了，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在汇合的地方有一个硕大的雕像，乍一看并看不出来是什么。
　　我颓废的在河水尽头停下，看着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然后从一个小型的洞穴流出去，那洞穴一点都不大，甚至连人都不好钻进去，只够水流的，我第一个念头就绝了，根本无法潜行下去，完全不知晓这条暗河在另一面会变成什么样。
　　这地方一开始就和周围格格不入，十分奇特，其他的地方，无论是河水源头还是旁边，哪里都像是天然形成的，虽然能找到雕刻的痕迹，但无法找到类似于雕塑的东西，但这里不同，河流汇聚在一起的地方有是一片浮雕，河水上和河水里的墙壁都有一部分突出来，并且能看得到仔细雕刻的痕迹，突出来的部分岩石很平滑，上方墙壁左右两边各有两只眼睛，且突出来的墙壁下方伸出两条尖尖的岩石，还很粗大，河水里里也露出来两条，如动物的犬齿，整个雕塑看起来如一个动物的嘴。
　　我仔细一看，终于发现，这是一只蛇张开嘴露出牙齿的样子，整个蛇头比我人要高，差不多有两米。
　　整个洞穴根本没有其他的雕饰，这一颗蛇头显得有些突兀。
　　我回头，一只在周围的水域注视，期待那条鬼影还没有离开，它在某个角落，我比他先到这里了，可一直等了很长时间，水还是那么平淡无奇的流着，蛇口吞水的地方无法看到内部结构，一片漆黑。
　　小青年浑身湿漉漉的，很缓慢的走过来，道：“看到了吗？”
　　我摇头，皱着眉头问道：“你被它拖下水了？确定长啥样了么？”
　　“没看到，水里太他妈冷了，冻得浑身都发麻，眼睛也近乎痉挛，根本睁不开。”小青年甩了甩头发，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赤裸着上本身，被冻得一片通红，我打量着他，见到他挽起的裤管上有鲜血往下流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东西抓我双腿把我捞进去的时候留下的，爪子很有破坏性。”他说着，用手一摸，把一部分血迹抹开，我就见到双脚两边各有一排血痕，还在慢慢流血，最后把血痕覆盖住，只能看到血迹，看不到爪子印了。
　　“挺疼。”小青年呲着牙道。

　　　　

第49章　一堆杂物
创世更新时间2013…04…20　20：34：32。0　　字数：3010　

　　　　他说疼，但他肯定不怕疼，不然不会用手去抹，这肯定会加重疼痛，他只是为了表现那鬼影的特性，能把人抓伤，我问道：“你怎么上来的？”
　　说着我还看了下这个雕塑，它并不是多奇特，但在这么个地方，水流汇聚之处被雕刻出来，而且还是一个蛇的模样，肯定有什么特殊的寓意，或者是文化造成的，或者是其他的，不然不会平白无故雕刻出蛇头。
　　其实我本来还以为小青年自己根本不可能爬上来，才拼了命的往他那里跑，没想到他还真就自己爬上来了，当时我还有些纳闷儿。
　　小青年有防身工具，那把刀他一直留着，但鬼影出现的太突兀，他没来得及拿。
　　“看起来它并不想要我的命，只是便于逃跑，一直把我拽到河底，由于我剧烈挣扎，踹了他好几脚，才导致腿上留下这两派爪印子。”小青年道：“不过我也摸到了他的皮肤，虽然比较滑，但没有鳞片，和鲨鱼之类的又不一样，是哺乳动物的皮肤。”
　　“他肯定是个人。”听到小青年带出来的消息，我知道，不能再称之为“它”了，那东西有明显的思想性，智商很高，又善于潜水，跑不了人的范畴，至于鬼之类的就更不可信了，先不说有没有的问题，如果真是鬼不可能看见我们就跑。
　　“这地方……”小青年把裤管子撸上来之后就不管自己的伤了，指着水流下去的洞口道：“看起来那鬼影能从这里穿过。”
　　“你想说啥？”我知道小青年绝对不会和我讨论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问题，他说这句话让我顷刻间就绷紧了神经，道：“你可别想下去，从水楼里掉下来能活着都算万幸了，你还真不会以为咱们一直这么好运吧？”
　　小青年被我说穿了心思，也没再说话，自顾自的走向蛇嘴的位置，在岸边蹲下，一点点踩下去。
　　这位置相对于其他地方的河床来说还是很高的，河水并非从河床底部流出去，而是在中间，看样子能没小腿，到膝盖的位置，和暗湖上隧道里的暗流流量差不多。
　　他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就站在蛇嘴上了，上下各有两颗石质的尖牙，他站在那里正好顶到蛇嘴上方，中间留不出空隙，他还得猫着腰，就往蛇嗓子里看，那地方正是水流出这片大空间的方向。
　　看了很长时间，小青年才回过头，并没有说什么，摸了摸上方垂下的石质尖牙，道：“为什么是条蛇呢？”他说话的时候眯着眼睛，估摸着是被贝壳的光晃得，这里的光还是很明亮的，直接由贝壳照过来，相反贝壳后面的光最暗，我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相隔几百米，还是特别刺眼，如一轮太阳。
　　地面的高低势也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有岩石挡住贝壳的直线光照在另一个方向，而且我能看到贝壳比地狱的入口线上高出一些，也就是说四周高中间低，水流速也不快，通过目测河床的深度前后差不多，这应该有些倾斜，但大体还是在一个水平线上。
　　我同样眯着眼睛，刚想把脑袋转过来的时候，突然看见地上在炽烈的光芒里，有一个片突起的位置，在地上形成了阴影，那位置显得很突兀，地面本就没有什么岩石隆起或是凹陷的，不同于顶部。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见它是在地狱入口的旁边，就慢慢靠了过去，走之前还顺便看了眼两边的河水，确定那鬼影没在之后提醒小青年道：“你小心点啊。”说着我就朝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那片突起的东西离我并不远，可能由于地狱入口的缘故，它很黑，我在那一边的时候看到的应该是两者连在一起，所以并没有注意到。
　　离得很远我就发现了，它并不是岩石，轮廓更如一片废墟，黑色，我又走近了一段距离，才看清那是一些散落的文明产物。
　　这一发现让我脑袋一胀，神经立刻兴奋起来，脚步也加快了几分，走过去的时候我明显能感受到阴冷的寒意，这股寒冷很特别，不止侵入骨髓，似乎还能侵入灵魂一样，让我浑身上下一片冰凉，我也只当是我穿的少，外加上这么突兀的处在阴冷环境中造成的。
　　离得近了，我终于发现那里竟然有一堆杂物，地上撑着一块布，类似帐篷，但没有帐篷大，而且有不少塑料袋。
　　我立刻跑过去，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有两个空塑料袋，但结冰了，里面有一些粘稠的黄色液体，还有一件黑色的外衣，隆起一部分，不知道里面盖着的是什么，我由于特别好奇大衣里盖着的东西，立刻蹲下来伸手就掀开了。
　　大衣已经结冰，我掀开之后还保持原来的模样，并且很沉重，上面能摸到冰层，一看就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让我失望的是，乍一看大衣里并没有出乎人意料的东西，也只是一些杂物，但是完好无损，有一些压缩饼干，一个探照灯，还有一个钉在岩石里的铁锥子，露出外面的能有二十厘米的长度，铁锥很细，插进去也不知道有多深，也就是它把黑色的外套撑起来，才让我注意到的。但我看见它的时候脑子里的热血就一个劲儿的往脑门子上窜，似要从天灵盖喷薄而出，无比的激动。
　　让人激动的不是铁锥子，而是铁锥子的底部绑着一个绳子，那绳子并不是很粗，和我们用的绳子是一样的，非常结实，我顺着绳子抬头看过去，正发现这绳子一直通到地狱的入口，而且伸了进去。
　　“哥们儿！”小青年突然在另一边喊我，不知要干什么，可我被眼前的所见的东西完全迷惑住了，根本没有搭理他，蹲下身子摸了摸铁锥，很凉，像是能把手冻上，它正处在地狱入口的边缘，通过触摸我发现它是实实在在的金属，应该是熟铁之类的，或者是建筑工地所用的钢筋，不过上面没有螺旋状的纹路。
　　小青年又叫了我两声，我没回头，伸手拽了拽贴着地面的绳子，本想看看能不能拽出来，到底有多长，是否能通到黑洞下面，但我没拽动，下面似乎绑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怕打扰到什么，我没有敢用力拽。
　　这时候小青年就从我旁边挺远的地方跑过去，我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也转头看了下我，突兀的停顿了下，又开始往另一边跑，似乎有什么着急事，不过这不危险，我暂且不搭理他，拿起压缩饼干，我能在饼干的包装袋上摸到冰碴子。
　　它在水里浸泡过。
　　这肯定是有什么人下去了，把这些备用的东西留在上面，拿衣服盖上，可这有点不对劲儿，谁在如此寒冷的情况下还能不要命的往下跳？而且带着绳子，脱了外套，很明显早就知晓，这里有所谓地狱的入口。
　　我顺手抄起旁边空着的包装袋，这是包装压缩饼干的，这类食物都是真空包装，就算在水里浸泡，水也进不去，不过有两袋已经被打开，里面有一些黄色的饼干残渣，这里没有火，他怎么吃的？
　　我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人竟然是老哥。
　　在杨家古宅的时候，胖子就说过，老哥吃东西生猛的很，估计饿急眼了他连泥土都能吃，吃压缩饼干的时候就是直接伴着凉水泡开了吃的。我说这不得吃坏肚子，以为胖子在吹牛，并不相信，可看到这个包装袋，我就开始相信了。
　　老哥半个月前进来了，他没有出来，也就是说，他现在就在地狱里面！
　　再回想起胖子描述的老哥的话：“我还要再去一趟，三天内要是出不来，要么就是上天堂了要么就是下地狱了，如果还留在人间，那就是万幸。”
　　我想，他是下地狱了。
　　这个结果当我猜到之后，竟然有些不能忍受，老哥怎么能下去，他为什么要下去？我不知道我对这个人有怎样的感情，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可当我知道他已经下地狱了就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悲伤？恐惧？绝望？都不是，是一种如我自己突然间死了般的错觉。
　　他有可能就是我的大哥杨白山，如果他在十二年后还活着，那就在我的下面。可我却不能像悲伤亲人死去后去悲伤老哥，我甚至不能容忍自己突然落空了般的心绪。
　　“哥们儿，你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愣了多长时间，听见小青年叫我，我才回过神来，一眼看去就见他拿着一把短刀，并且另一只手拿着刀鞘，他反握着刀，一点点向我走来。
　　“你去拿刀干什么？”我突然被拉回了现实，惊问道。
　　“想让你去取你一直没搭理我。”小青年的语气很应付，心思绝对不在我的问题上，他回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我旁边的杂物，双眼十分尖锐，脸色潮红，有一股病态般的兴奋。

　　　　

第50章　蛇头雕塑的秘密
创世更新时间2013…04…20　22：00：58。0　　字数：3069　

　　　　小青年这个人，会经常让我感觉到十分具有威胁性，如身边趴着一只乖戾的猫，随时随地都会变成吃人的老虎，尤其是性格，完全表现在外面的情绪，更让人有一股不确定性，这股不确定性导致我有很多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他这幅模样，简直就像在作案前的表述，而作案对象就是我，如果是外人肯定会这么认为，小青年脸上病态一般的兴奋实在太让人心寒了。
　　可我虽然不算了解他，但也知道，他所兴奋的肯定不是我。
　　这回换做他不搭理我了，只一个劲儿盯着我旁边的一堆杂物，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打在铁锥上尖锐的声音，这不是听出来的，目光再怎么犀利也不会变成有实质的东西，我所说的只是一种感受，小青年看铁锥的目光太尖锐了。
　　“这是……”他把我当成了空气，提着刀一步步走过来，眼神从铁锥上延伸，一直到地狱的入口，很明显他发现系在铁锥上的绳子了，而不出意外的，以他的个性这个东西能最大的激发小青年的兴奋程度。
　　他脸色很红，穿着粗气，看来应该是跑的，我皱着眉头，道：“有人先我们来过。”
　　我没有指名道姓，因为我不想把老哥的事情说给别人听，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总之那样会使我很难受。
　　小青年又一次把我当成了空气，蹲下去就伸手摸了摸铁锥，还试着往上拔了两下，没有撼动分毫，不过看得出来他没有用出多大的力量，只是在试探。
　　“地狱……那里到底有什么？”小青年笑了，但笑得跟哭一样，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笑，带着一股疯狂的意味，我怕他情绪崩溃，对着他的大腿根儿踹了一脚，大吼道：“哥跟你说话呢！”
　　东北人做事一般都很直，而我更是其中的典型，小时候很多事情都靠手解决，长大了不少事也是靠脚解决的。
　　小青年被我踹的往前一顿，差点趴下，这才伸手揉着大腿，一边回头看着我，道：“你说什么了？”
　　该死的，他竟然一点都没听见，我不由得憋着一股怒火，大吼着道：“我说你裤裆撑开了！”
　　他立刻低头看了一眼，紧接着骂了一声“操”，道：“有人先我们来过，这是谁留下的？”说着他又蹲下去，把我撇在一边的外套扯过来，皱起了眉头。
　　我还真怕小青年一个激动六亲不认，一直没说话，看着他的反应，他只是看了看心思就又不放在外套上面了，一点点把头转过去，看着那地狱的入口，眼神越来越痴迷。
　　“你不是要下去吧？”我心头一震，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可能，事实上我们仅仅是待在这诺大的空间里，如果没有人来搭救的话，我们都很难活着离开，更别说下去了，这里面得多冷？
　　无法想象。
　　冷气的源头出自地狱的入口，一直浸透了岩壁，传到上面的地下暗湖，那地方的空间虽然没有这里冷，但也差不了太多，最起码也得经过好多个年头才能共通。
　　那里面像是有一个庞大的制冷器，我单是看到就心生不安，更何况还和地狱这个词连接在了一起，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说完小青年就转头看我，还是那么兴奋，并没有回答，但那表情已经明显默认了。
　　“对了。”他突然大叫了一声，把衣服一撇，直接朝雕塑的方向跑了，还一边跟我说道：“跟我来！”
　　我听得出来他话里很激动，之前就叫过我，可我当时太过专注于这一堆杂物，根本没有搭理他，现在想起来他可能发现了什么，就跟着他的屁股后跑去。
　　到了河水汇聚在一起的地方，小青年连停顿都没有，直接跳下了水，站在雕刻的蛇嘴里，然后才回头，见我到了，就特别神秘的笑了笑，道：“你看着。”
　　我仔细看着，只见他拿着道在手上转了一圈，玩儿的还挺麻溜，然后反握着刀，举起手来用刀柄的一段用力捶打在垂下来的其中一颗蛇牙上。
　　蛇牙很粗，他打的是牙尖，那个地方是很细的，尤其是他击打的地方很刁钻，只有大拇指那么粗，我并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紧接着，小青年又加大了力气捶打了一下，这一下打得我心里一颤，跟着担心怕蛇牙直接被他打坏，想要阻止他，见蛇牙还完好无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又开始用力捶打，也越来越狠，打了三下之后再打过去整个身子都开始挥去起来，跟拎大锤一样，腿的动作溅起了很大的水花，我在这时也看出了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问道，他这么用力捶打，一般的岩石肯定得断开，但这岩石并没有，而是完好无损的，仅仅是一个拇指粗的石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抗击打能力。
　　原来小青年是让我看它。
　　“这不是岩石。”小青年道：“我们被迷惑了，不说蛇的牙齿不是岩石，其他地方可能都不是，甚至这不是雕刻出来的雕像那么简单。”他说着，又用刀背用力砍在蛇牙之上，响起一声比较清脆的响声，但我敢肯定这种声音也不是钢铁之类的金属能够发出的声音。
　　“我原来猜想会不会是金属浇铸成的，很明显也不是。”小青年挨个击打着牙齿，随后有用刀背击打在蛇唇上，那股声音听起来就比较沉闷了，但音色还是那样，绝对不是寻常所见的金属声，也不是岩石能发出来的声音，总之很特别。
　　打完他就上来了，估摸着是承受不住寒流，冻得直倒腾双腿，还挽起裤管子用力搓了搓小腿，那血迹被刺激的更快速的留下来，他却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
　　“是不是由于上面有一层石化的保护膜，把金属覆盖住了，才听得到这种声音？”我道，皱了皱眉头，这是有可能的，但他那么用力，如果有那层石化的膜应该早敲掉了。我想下去来着，但我实在受不了水里的这个温度，直接能把我的脚冻抽筋，也就小青年这种不要命的人敢这么来回倒腾。
　　“没有，我想过了，绝对不存在你所说的夹层。”小青年道：“但上面的确是岩石物质，离得近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是沉积岩没错，但声音和硬度实在让人感到奇怪。”
　　如果是这样，那就真比较奇怪了，我一咬牙，决定也下水一趟去看看，光让别人看不是事儿，我必须得自己观察，否则得到的数据总觉得有些不可信，被误导的可能性也很大。想着我就脱了鞋，由于我的鞋一直是湿的，现在的脚被冻得通红，又被泡得脚底刷白，跟肿了一样，我也顾不得保护自己的脚，撸起裤管子学着小青年的样子跳下去，站在蛇头的内部，这一刻我心头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蛇是活着，一闭嘴就能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
　　这水实在太凉了，让我有点承受不住，刚下来脚就被冻得生疼，有要抽筋的迹象，又崩了些水迹到裤裆上，渗透进去，凉的我浑身一麻。为了节省时间，我第一眼就像蛇牙看去。
　　蛇牙的确是岩石，至少从外面看是岩石，有被腐蚀和风化的痕迹，并不多顺滑，我又看了看小青年猛力敲过的地方，的确没有岩层脱落的迹象，这就很让人奇怪。
　　我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玄机，这和包容暗流的墙壁不同，虽然里面埋葬着人，但也能一眼看出来是青铜。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也由此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惊得差点没站住，趴在水里，紧接着我头皮就不停的发麻，直接爬上了岸，由于没注意又往身上溅了不少水。
　　“怎么了？”小青年估摸着看到我的举动不寻常也是一惊，站起来问我道，顺便把我拉了上来。
　　“呼……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长舒了一口气，又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就用力甩着脚上的水迹，保持自己的脚的温度，一边想着这种可能是否会存在。
　　“什么可能？”小青年的脸色立刻崩了起来。
　　我组织着语言，思考了很久才指着身后，缓缓说道：“你说，如果是骨骼或者骨骼化石，能不能形成这种模样？”
　　在联想到上面的青铜墙壁里埋葬着人的时候，我突然就生出了这样的念头，两者很像，但本质绝对不相同。
　　“啥？！”小青年直接跳了起来，颤着声音指着我道：“你说它是……化石？！”
　　我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大胆，简直是天马行空，也难怪小青年这个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