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笔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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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抽根烟，刚拿出来就被张谦制止了，说这里不能抽烟，我就又放在口袋里。
　　小潜艇在潜艇后面的舱里，最多能容纳三个人，可供在水下作业十二小时的时间，远不比这艘潜艇大，十二小时够我们动弹了，不过我们都不会驾驶潜艇，就算小潜艇也一样，在这里只有张谦会用，孙志明可能也了解一些，但没有人心得着，对他还不了解。
　　“这样吧，我看船，张谦你就走一趟吧，加上谁你在这堆人里挑选，我对你们很信任。”孙志明的笑容一直都让人如沐春风，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掩盖的痕迹很明显，尤其配上那张有点娘的脸，就让我一直对他没有多少好感，可也说不上讨厌。
　　我琢磨自己心里可能也有点嫉妒他。
　　人非完人，谁都会有缺点，而当有某方面缺点的人碰到一个在这方面表现很不错的人之后，就会产生嫉妒的情绪，这种情绪，大多数时候是无法控制的。
　　但会潜移默化，左右人的行动。
　　“好，那就劳你费心了。”张谦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唯独对孙志明很客气，而这个孙志明，对谁都要非常客气。
　　“哪里话，是你们费心了才对。”孙志明还不忘谦让，我最看不惯这种场面，硬生生的插嘴道：“加上我一个，另一个就选张星吧，胖子太胖，这地方还没搞完，葛大最好留下来整理数据。”
　　“别，让我和张星换一下。”没等张谦回答我的话，医生就道，也没说什么理由，我知道他是想一直跟着我，虽然我的身体暂时没出现什么毛病，不过这是海底，一旦出现就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进来，这也是医生在海面上跟我说过的，让我一定要特别小心，身体有一点不对劲儿的就要告诉他。
　　张谦没有立刻回答，皱着眉头。
　　“张星来吧。”我对医生使了个眼色，道：“张星要了解的多，我个人倒是没什么事。”
　　暂时我对医生还有点打怵，一方面有不信任的因素，一方面医生要是来的话简直就是耽误事，他还没有张星能干，虽然这小子整天大大咧咧的，格外马虎，但遇到事儿也会起作用，当时我掉进地下暗湖里，没有张星我和小蝎子就都爬不上来。
　　我说完，就感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盯住了我，惊得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立刻和孙志明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他还是在微笑，根本不回避我的眼睛。
　　我暗道糟了，这孙子看到了我和医生间的小动作。
　　“我也觉得张星比较合适。”胖子嘿嘿笑了两声，我为了不显得尴尬，就把目光抽回来看向胖子，就见到胖子在跟张星使眼色，很明显目的不一样，他丫的就是怕东西被我们掏了。
　　而我看着胖子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瞥见孙志明也在看着胖子。
　　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
　　我就说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废物监督我们，可一开始看到孙志明就觉得他没什么大用处，现在我的印象彻底改观了，这人要比小蝎子厉害。
　　让我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一艘船，七个人，可谓各怀鬼胎。
　　我见医生还想开口，立刻说道：“既然胖子也同意，那就这么定了吧，张谦觉得怎么样？”
　　张谦看了眼孙志明，而孙志明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这里你做主。”
　　“好，那就这么定了，咱们来研讨下细节。”张谦拍了拍我的肩膀，对葛大道：“葛大你先做备份，把数据保存下来，那枚卵放保鲜膜里，死了就死了，咱不期望它能孵化，只要拿到资料比什么都强。”
　　“行，我知道了。”葛大应了一声，就离开了，看来也没兴趣插手，张谦推了我一把，让我们跟着他走，临走的时候，我故意大大咧咧的把手臂搭在胖子的后颈上，拉近了距离，大声道：“胖子，这事儿我们干了，回去得请哥几个吃饭啊。”
　　说话的时候，我也凑近了他的耳朵，立刻小声道：“防着点孙志明。”
　　胖子愣了一下，紧接着道：“你说的也太客套了吧，这都不事儿。”
　　提醒了他之后，我和张星跟着张谦到了后舱，打开另一处的阀门，就看到了小型潜艇，这个潜艇是椭圆形的，并不大，高度也只有一人高，包着一层漆黑的铁皮，乍一看根本不够三个人钻进去的。
　　“咱们就用这个，不过带不上潜水服，不能下水。”张谦道，打开潜水艇的驾驶室，当先钻了进去，张星也进去之后，差不多就满了，只留下一个角，我再进去，连行动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弯着腰站着，直不起来。
　　“你们抓着我的椅子。”张谦道：“窝着点吧，谁让你们一个个都长成这样。”
　　“没事儿。”我道。
　　这里面的空间，装下三个人之后就没有移动的地方，前面有玻璃，玻璃外被铁丝包着，我低头就能看到张谦面前各种颜色的按钮。
　　“过去之后，咱们的信号可能中断，所以一定要眼尖，看到什么不能忘记，咱们还得做笔录，情况都要报告给孙志明。”张谦道：“这就没什么了，把门关上，咱们出发。”
　　小型潜水艇的阀门在头上，跟坦克一样，我们也是跳下来的，我伸手，够到了阀门，立刻盖了下来，小蝎子带着个耳机一样的东西，就是他的对讲机，他在耳机上打开了按钮，开口道：“该你帮忙了，准备妥当，开始发射。你们两个好好抓稳了。”
　　我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只觉得舱门好像被打开了，有水猛烈的流进来，这里的构造和我们下水的船舱差不多，当水填满之后，舱门也打开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整个小潜艇突然之间窜了出去，速度非常快，瞬间的惯性把我的身子往后拽，撞在了后边的铁架上，我没抓紧，整个后背被咯得生疼。
　　“这是咋回事儿？”我瞬间有点慌神，抓紧了张谦的座位才惊问道，张星也好不了哪去，身子都快贴在椅子上了，死死的抓着。
　　“这地方本来是放鱼雷的，装有鱼雷的发射系统，改进了一下。”张谦道，“我不是让你们抓稳了吗？”
　　“你也没说有这么冲的劲儿啊！”我后背被撞得生疼，人还瘦，刚才撞到脊椎骨了，还好没什么事儿，这力道要是再沉点，我可能被直接撞瘫。
　　“忘了跟你们说了。”张谦随口应付，打开了前方的探照灯，我这才看清楚速度有多块，两边的墙壁飞速向后流逝，如流逝的时间，而正前方一片黑暗，让人有一种不安全感。
　　过了一段时间，速度就降下来了，平稳了许多，可依旧看不清两边的墙壁，就这样行使着，而且也越来越慢。
　　很快，这样的速度我就可以接受了，跟骑自行车差不多，也不至于看不到前面的东西再撞上什么，张谦驾驶的很平稳，的确有一套，这种东西和汽车不一样，得有专业证书。
　　从发射潜艇到现在，过去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我就看到前面突然出现了建筑物，由于离得远，一片漆黑，只能朦胧的看到一些突起的地方，在斜上方，张谦的速度又慢下来了。
　　“过千米了。”张谦道：“这条海沟的纵向距离得有几公里，前面的是什么？”
　　“靠近点。”我道：“看不清。”
　　张谦继续靠近，探照灯也开始延伸，能看到的范围和清晰度也越来越大，我用力揉了揉眼睛，还是难以看清。
　　“这地方暗流有点大。”张谦道：“再往前走我怕控制不住船。”
　　“试试。”我道，离得太远实在看不清是什么，如果是自然形成的，那么这一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但我不觉得是这样，应该是某种雕塑，我甚至看到了大概的面貌，只是有些地方太黑，覆盖在阴影里，无法看清。
　　张谦没有搭理我，对着对讲机喊道：“你们能收到信号吗？”
　　他一连喊了三次，还是没有成功，这足够说明信号已经被隔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地下暗湖的强磁场，那里也隔绝信号。
　　“试试吧，我会保证在安全范围内。”张谦道：“你的直觉对了，这的纵向海流要比大潜艇那地方快很多，几乎就是冲着前方流进去的。”
　　“我还能有错吗？”我道。
　　张谦没再说话，一点点靠近，但潜艇晃动的明显剧烈起来，有点不稳，张谦把探照灯向上移，越来越近，我能从大概的轮廓里看出点什么来了。
　　前方，两面墙壁之间夹着一块巨大的雕塑，差不多有一栋三层楼那么高，而中间一片漆黑，像是通向内部的通道。
　　乍一看，我就觉得有点熟悉，让张谦再靠近一点，离得足够近了，我终于能看清楚雕塑的样子了。
　　这竟然是一只硕大的狮子头，下面黑漆漆的隧道，就是狮子头的嘴。

　　　　

第20章　熟悉的浮雕
创世更新时间2013…05…21　21：54：07。0　　字数：2796　

　　　　更让我震惊的是，这只狮子头的雕刻工艺我非常熟悉，它竟然和杨家古宅水底，地狱入口的狮子头浮雕十分相似！
　　不过它太大了，我分辨不清是否完全的一模一样，有一些部分被阴影遮挡着，但某些露出来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出来和那里的狮子浮雕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放大了很多倍而已。
　　“我看像是野兽的头颅。”张谦道，他没有见过水下的浮雕，所以无法联想到一起，从这个角度来看也看不清全貌，只是大概能看出是野兽的头颅。
　　张星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由于探照灯太晃眼，我无法和他对视，但完全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我曾跟他说过在水下看到了什么，他就算没真正看过，也应该能联想到。
　　两处相隔不知多少公里，竟然有一模一样的建筑浮雕，我几乎可以肯定，两者存在着非常密切的联系，从杨家古宅，到渤海废都，有无数根线将它们牵连在一起，我甚至怀疑这才是真正的地狱入口，因为它太庞大了，存在于海底，相反杨家古宅下的地方仿佛就变成了陪衬，也就是说，杨家古宅压着的地狱入口，很可能是从渤海海底深处延伸出去的。
　　“张谦你看，那个入口如果潜进去需要冒多大风险？”我指着前方黑漆漆的狮子嘴，问道，那地方极有可能让我们走进海底废都。
　　“风险很大，我们不了解它的构造是什么，万一顺着海流流进不知名的地方，就是个死。”张谦道：“咱们不能冒险，除非把大潜艇搬运过来当做基地，才有可能对这里进行勘测。”
　　“行动吧。”我道：“潜艇应该可以回到海沟上，再下来吧？”
　　“我都等不及了。”张谦的声音含着一股压抑的兴奋，遇到这样的场景，是每一个勘探队员梦寐以求的，尚未记载在史册，不被人类所发现的东西往往都能造成剧烈的轰动，而发现它的人，就会被载入史册。
　　这个时代，再难找出像小青年那样只为纯粹的兴趣工作的人了，所有人都目的不纯，大多人有共同的目的，那这个目的就可以变得正当起来。真理从来不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咱们回去。”张谦说着就开始摆弄潜艇转向，小东西在海沟里的活动区域还算比较富足，转向和行动都方便的很多，但无法让我们走出去，说白了就跟潜水服差不多，我们最起码需要一个可以休整和当做避难所的基地。
　　这是海底勘探，最重要也是最中心的环节，只有切入，才能延伸。
　　张谦带着我们回去，这期间没有发生变故，回到潜艇之后，胖子几个相处的还可以，我们上船之后，张谦立刻启程，将潜艇吊了上去，一点点离开海沟，他十分匆忙，这期间连个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小哥，怎么回事？这就回去了？你们遇见了啥？”胖子连珠炮一样问我，还以为张谦这么匆忙是遇见了什么危险。
　　“没事，我们可能发现了废都的入口。”我道，这句话对于勘探来说，无疑是振奋人心的事情，找到了切入点，一切都将会顺理成章，连孙志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要离开海沟，调转方向到另一处海沟的底部，大概要用几个小时，你们休息会儿，等下有的干了。”我坐在地上，屁股触碰到冰凉的金属，一股冷气随着钻入我的身体，导致我打了个冷战，又站起来找了个固定的椅子坐下。
　　“我来帮你。”孙志明走向张谦的驾驶位置道，我看得出来他们是第一次合作，但非常有默契，张谦有技术，也有心眼，但不深沉，反而能默契到这种程度完全在于孙志明，这人越来越让我忌讳，成了我的眼中钉。
　　回到海沟上面之后，海水明显没有那么暗了，虽然还是得依靠探照灯，刚到达海沟上方潜艇上就开始出现呼救信号，我以为是张谦搞得，直到听到小蝎子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我们进入海沟之后信号就消失了，这很不寻常，原本两艘船间的信号就算相隔千米都可以准确无误的连接上，小蝎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一直在呼叫，差点就调船下来找了。
　　这时候孙志明如实报告发生的事情以及发现的线索，并且和海上的船进行了数据对接，在海沟上停留了一个小时，将石门，拿回来的卵等样本全部转移走，张谦才再次控船，掉转了方向进入海沟。
　　本来小蝎子不让我们下来的，等解决了信号对接不上的问题再进海沟，可张谦明显等不及，孙志明也表示不会出事，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这也没允许张谦下水，可张谦直接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给搪塞回去了，带着我们跟逃兵一下进海沟。
　　很明显他们拿走了所有数据，是为了怕我们出事故弄丢，这个工作的危险程度不亚于老虎嘴里拔牙稍有不慎，就得葬送虎口。不过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既然接受了，就要承受一切后果，相反资料保存在我们手中才更增加不确定性。
　　当潜艇再次进入海沟，到了海沟底部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钟的时间了，这一折腾就是一下午，不过很值得，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我们还有时间进行海底勘探。
　　两天，已经过去四分之一了。
　　张谦迫不及待，又要下水，这一次直接想推卸责任，把控船的任务交给孙志明，遭来葛大一顿臭骂。
　　这老头子骂人的技术可谓修炼到家了，骂着张谦的功夫，还指桑骂槐对孙志明下口舌，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信任孙志明。
　　葛大骂人的功夫我问胖子在我和张谦离开那段功夫发生过什么，胖子就说没什么都没有，就是一直在聊天，不过胖子也感觉到这人不好对付。
　　我想葛大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小蝎子拦不住他，因为小蝎子够不着，但船舱里可有六个人盯着呢，张谦也不再说什么，就告诉我们行动快一点，讨论细节的时候，就让我和葛大先去探探底，随时保持通信。
　　这个不难，我也逐渐适应了水下工作，身体的状态和行动方式也变化了不少，我从来没感觉到自己的适应能力原来这么强，半天的功夫就适应了潜水服的重量和水压以及水流带来的缓冲力。
　　再次下水，我的心情也平静了很多，可一看到狮子头的雕刻心里还是波澜起伏，潜艇到了，等于建下了基地，船头的探照灯能直接照到外部结构，比之前看的更清楚，我肯定这就是在杨家古宅下面见到的，那只狮子是狮头蛇身的神明，但这一只暂时还看不到蛇身，或许这整条大峡谷，就是它的蛇身。
　　“这里的暗流还真不小啊。”葛大道，我也能感觉出来，明显有纵向的暗流把我往狮子头里拽，就好像这只狮子头一直在吃东西，永远也吃不饱。不过暗流的力度不算很大，我所有的重量减去海水的浮力，还是可以站稳的。
　　我蹲下身子，将手掌放在地上，不出所料还能感觉到水流渗进地面里，也不知道下面的空间是否从另一端延伸到这一段，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了，不出所料的话，一路上会有不少那种类似闸门的地方，只不过不一定都敞开着，之前坐小潜艇的时候，我们就一个没看到。
　　狮子头的嘴部很大，加上面部其他地方将整个空间都占据了，光是嘴部差不多也要将近十米的直径，而这里，就是造成水流流进去的地方，一片漆黑，探照灯也照不到多深。
　　“咱们去看看去。”我道，潜艇离入口处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再有足够的安全保障下，可以走到入口处看一看，先要了解暗流的形成对我们很有利，可以制定出潜进去的方案。
　　寂静的海域，也不知多少年没人来过了，在遥远的某个时代，这里有人类来过的痕迹，形成了都市，却遗留下来不少文明的印记，我走在路上，就觉得仿佛跨越了时代，在某个时代看着前人丰硕的文明成果。
　　渤海废都，最奇特的建筑遗址，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在历史长河的哪个时代，有过这样一个神秘的文明？

　　　　

第21章　更近一步
创世更新时间2013…05…22　19：53：20。0　　字数：2726　

　　　　我小心翼翼，终于走到了狮子嘴的前边，绳子也绷紧了，葛大和我一个动作，就在我后边不足一米的地方，抬头就能看见狮子嘴的两边各有两颗硕大的獠牙，我想起之前在杨家古宅下碰到的蛇头，就想试试这里的狮子头是不是也是那种金属，转念一想，我根本就看不出来，一是没有工具，二是海底行动太费劲，根本挥不出那么大的撞击力。
　　站在这里，我有一种即将被野兽吞食的危机感。
　　狮子嘴内部，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只能见到一条笔直的路通向里面，再深一些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一片漆黑，海水的压力造成的光都无法如陆地那样透出很远。
　　暂时没有绳子，我们也没什么问题，到了这里依旧看不清，就让我有点着急，不能这么干拖着，我没有回头，道：“葛大，我试试进去看看。”
　　“你不要命了，现在咱们有安全保障，岸上跟你说的全忘了吧？”葛大喝道，语气很严厉，含着浓重的警告，他在岸上的确跟我说过，这次的工作很危险，什么时候都要学会适可而止，命是最重要的，有多少钱都买不来，况且我们这次下水的初步目标已经达成了，虽然没有找到海底废都的入口，但却带回来不少研究资料。
　　“唉，你可千万别解绳子啊！”葛大说完之后，张谦立刻喊起来，电子化的声音透过耳机，震得我耳膜一阵生疼，嗡嗡作响。
　　“放心，我有分寸。”我道：“我知道什么才是最危险的。”
　　“你知道还往最危险的地方跑？”葛大斥道，我听得出来他是为我好，在孙志明能听到的情况下说出这话来，就跟在上司面前告诉同事他经常偷懒一样，虽然不至于多危险，但总归是不好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就这么退下来，等着别人来发掘渤海废都，那么我的处境将更加危险，他显然不知道，也不会懂我表达的意思。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没解释，顺手解开了绳子。为了防止突发状况，潜水服上系着的绳子都是活扣的，只要找对地方一掰就可以瞬间从身上脱落，当我把绳子解开之后张谦直接骂开了：“你他妈给我回来！”
　　“兔崽子！”葛大直接骂了我一句，想抓住我，我往前一跳，乘着海流跑出去几米远，瞬间就有种要被吸进狮子嘴里的错觉，惊得我立刻向后仰着身子，才停止下身体的前行。
　　“葛大你给我把他拉回来！”张谦叫道。
　　“你们放心，绝对没事，我知道分寸。”我道：“拿哥当小孩子呢？”
　　在这里，除非突然来一股强大的暗流直接把我卷走，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事情，我敢解开绳子，也基于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海底作业的缘故，只要贴着墙边走，谨慎一点，没有变故的情况下，我可以深入很长一段距离。
　　下到海沟里的总时间也有差不多一个白天了，除了刚开始潜艇撞在泥沙上，再没有其他变故，海水平静到了极点，我也认定了不会发生状况，所以才敢这么做。
　　“我相信小哥，你声音能不能轻点？”我模糊的听到了胖子的声音，他在船舱上，没有带耳机却也被我捕捉到，很显然也是用喊的，有跟张谦对着干的架势。
　　“你们别吵，消停会行不？我需要专心。”我道：“伟大的革命没有先行者怎么行？你们不愿意下，那我就当这个先行者呗。”
　　“要脸么你？”我听到了胖子的骂声。
　　“行，你就这么干，下次再也不带上你。”张谦还来气，拿我没办法就开始恐吓我了，又道：“葛大把绳子收回来，别关舱门的时候夹着绳子，那你们就回不来了。”
　　“我知道了，小兔崽子。”
　　“骂谁呢你？”张谦的怒火到处乱窜。
　　“我说你了吗？找骂么你这不是。”我还真想不到，葛大的火气也这么大，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葬送在海水中，但也想不到这俩人表现出来的如此激动，他们应该表面上做做样子就好了。
　　难道是因为小蝎子？小蝎子明显对他俩有很多保密的东西，不像是，我更怀疑我的身份被他们知道了。
　　“张谦，你妹子跟你说了啥了么？”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说……操，能说什么？”张谦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如果不是我听得仔细，甚至听不到他之前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