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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笔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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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说来，由于张谦脸色的苍白，他要比张谦在船上，是人的那阶段年轻很多，我艰难的迈着步伐走了过去，和他的距离进一步拉近，想把他的目光吸引到我这里来。
要知道鲛是我们如今唯一能掌握的长生不死的线索，可这个线索只展现了成果，模糊的可怜，甚至成果都无法定论，陆川说复活蝎子的时候他只活动了几天时间就再次入土了，而张谦显然可以伪装成人在陆地上生活，又能下到一千米深的海水里，简直是无视压强，要知道现在的潜水服都不可能潜入这么深的海里。
“张谦？”我试着做了一个口型，如果他能听懂的话就好办了，虽然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但能现身，就没有必要逃跑。
可让我惊讶的是，张谦的目光又缓缓移开了，到我肩膀，再到我旁边，惊得我回头看去，见他的目光又盯住了李天成，而此刻的李天成已经完全虚脱了，脸色由原来的煞白转变成潮红，刚刚还沉重的喘息，在和张谦又一次对视之后又没有了呼吸声。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身子也越来越颤抖。
第19章 启示录的内容
创世更新时间2013…06…25 20：03：41。0 字数：2846
“为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李天成道，可李天成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一直和张谦对视，他这是要撑不住了，张谦的眼神本身并没有杀伤力，怪就怪在他足够吓人。
“别看了。”小蝎子挡在他面前，如临大敌。
“这到底怎么回事？”陆川也在李天成和张谦之间来回扫视，眉头越皱越深。
我也很想知道，可现在李天成根本无法提供给我们任何线索，就算有，他也未必能够说明。
“我试试和他交流。”我道，走得更近了，距离玻璃窗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就和张谦面对面，我直视着他，可他却视我为无物。
“看着我！”我终于忍不住，装着胆子跑过去狠狠敲了下玻璃，紧接着下意识的又向后退两步，观察他的反应。
没想到张谦被我搞的也吓了一跳，瞬间和玻璃脱离了，而后又抓过来，就直勾勾的盯上了我。
被他这么看着的确挺恐怖的，让我身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不过我好歹算有免疫能力，虽然紧张，也不至于和李天成一样吓到那种地步，就和他对视起来。
张谦的眼睛也不再变换。
“你还真是见人就盯着啊。”我尴尬的笑了两声，实在不知道以什么表情面对这个曾经的船长。
等等……
距离这么近，我再次审视他被我拍了的地方，发现那地方完全覆盖了伤疤，一点误差都没有，我自己什么样自己知道，不会这么巧合直接就按着他之前的伤疤打下去的吧？
这不可能啊……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抖，天下间没有巧合到这种地步的事，而且他模样长得的确和张谦一样，但又有一些不同，张谦的身材没有这么高大，手臂也没有这么粗壮，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似乎年轻了很多，连胡子都没有，只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偶尔遮挡住脸上还没有恢复的伤疤。
他是谁？
“医生……”我颤抖的叫道，下意识想到医生，他是唯一看见张谦变成鲛经过的人类，可叫出口才回过味儿来，这船上没有医生，医生还在中国，不知道干什么呢。
我蹬蹬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不对啊……”我自语道，张谦看我的眼神完全改变了，但我具体看不出他眼神里透露着怎样的情绪，这双眼睛，还是那么无神。
“怎么了小哥？”胖子也往后缩了缩，随手扶着旁边的一个金属管，小声问道。
“胖子，你知道我啥身手，你说我当初拍了他一下，能准确的瞄准张谦脸上的伤疤，一点误差都没有的覆盖住吗？”我问道。
“你能打中他我就感觉挺不可思议的。”胖子倒是实话实说。
“这人不是张谦！”我颤抖着声音喊道，他虽然和张谦长的很像，但绝对不是一个人，就算是巧合到那种地步，我打出的疤痕覆盖住他的伤疤，但他给我的整个印象就特别怪异，而且似乎不认识我，根本就没在意我这个人，相反更在意的是李天成。
“啥？！”胖子一个字儿俩音，嗓门也突然高了不少。
“吵什么……鬼啊！”这时我听见张星尖锐的叫声，回头看了眼，正见到张星跟李天成之前一样，倒在地上还一个劲儿往后挪动，本来刚睡醒的表情完全由恐惧代替了。
“你说什么？”小蝎子问我道。
“我说他不是张谦！”我指着玻璃窗外趴着的鲛道：“按照医生的描述，张谦的头发很长，但医生没说过张谦的体格也会改变，他明显比张谦强壮很多。”我说着说着，发现自己也找不到具有说服力的借口，任何能证明他不是张谦的理由都存在着漏洞，可我就现在就能肯定他不是张谦。
“谁知道鲛的身体是怎么构成的。”小蝎子不相信我，这也难怪，他长的和张谦简直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物种罢了。
“你觉得张谦如果来找我们，会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吗？”我试图从行为逻辑上入手，找到他不是张谦的理由，又道：“张谦知道张琳对我有意思，他会像这样看着我连个表示都没有吗？要知道他可是主动找来的。”
“小哥，你傻了吧？”胖子去扶张星，一边还不忘挖苦我。
“傻了也比你一直没聪明过强。”我忍不住回了一句，现在无法说服他们眼前这只鲛不是张谦，甚至连我自己都存在着疑问，所以心里除了恐惧还有点郁闷。
他怎么和张谦长的一模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张谦脸上的伤疤怎么撞出来的？”我突然得出了一个矛盾到我自己也不可能相信的结论，问小蝎子道。
“我怎么知道。”小鞋子回嘴：“葛大知道。”
“他死了！”我用力咆哮了起来，葛大的死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结，现在我都开始怀疑他因为什么而死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张谦脸上的伤疤是不是就是我打出来的，所以葛大才会死去？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因为张谦脸上的伤疤很早以前就存在了，而我拍他的时候是在他伤疤出现之后，时间上已经本末倒置了。
除非，这世界上有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比如时空隧道，可以让张谦回到过去，那么在我拍了他一下之后他再出现在我面前，并且是以船长的身份，就有可能做到。魔鬼三角洲是有这种传闻的，时空隧道说，但我完全不相信，就算存在着长生不死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东西，我也不相信时间可以改变。
那不等同于神了？
可张谦的脸上的确有伤疤，是被钝器击打出来的，当时葛大提到过，却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只说张谦年轻气盛，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就算拍了张谦一下也没有想到那方面去，当时我的作案工具不就是一个顿口的面镜吗？
“你什么意思？”小蝎子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说……”我用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样的口气指着玻璃外的张谦，道：“他会不会回到过去，然后……和我下海？”
“回到过去？”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
外面的张谦一直趴在窗户口，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并且一直不走，不看李天成了就一直看我，眼睛转也不转，这东西脑袋似乎已经不太灵光了。
“你真有心思开玩笑。”小蝎子道。
“张……张谦？！”直到此刻，张星才反应过来，拍了两下屁股就站起来了，跟没事儿人一样打哈哈道：“终于又见到这鬼东西了，他能进来不……”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就有点颤抖，再也不说话了。
我心说你这心可真大，也没搭理他，又扯回来原来的问题，道“不可能吗？”
“我搜罗过很多魔鬼三角洲诡异事件的数据，有几个的确是跟时空隧道这种玩意搭边的。”还没等小蝎子说话，陆川就道：“有的人在海上航行，回来之后身体瞬间衰老了几十年，有的则是年轻了几十岁，甚至有一架飞机在时隔几十年之后再次出现，不过有大半的都是假的，没有找到一点证据，包括人。”
他没有直接反驳，很不确定的道：“我想要是有的话，应该就和欧洲人寻找的启示录的内容有关系吧。”
小蝎子张了张嘴，硬生生的憋出一句：“我不相信。”
“我也不信。可能就是巧合呢。”我道，可世间上的巧合真是太少了，我又不可能那么幸运，这段日子一来所有看似巧合的东西，都仿佛有命运的线牵连着，是必然的结果，所以我时刻都笼罩在一股阴谋味当中。
这让我一直没有安生过，也无法停下脚步，只能前进，跟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可笑的是当我感到真就是这样，又觉得自己太过草木皆兵。
从张谦的出现开始，我们得僵持了十多分钟，在这段期间内张谦就没有过过激的动作，真如邻居串门一样，却更让人毛骨悚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我耳朵里又传来“兹兹”的电子声音，信号连接起来了，小蝎子和李天成就在旁边，我用眼角的余光撇着那一边，就听见了乔的声音，依旧使用我听不懂的英语，不过声音非常紧迫，从语气上来说，无论什么语言都是共同的。
“赶紧回去……”陆川皱眉，近乎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在翻译乔的话。
“海底风暴……”陆川说着，突兀的惊叫起来：“海底风暴要来了！”
第20章 海底风暴
创世更新时间2013…06…25 21：19：40。0 字数：2806
“海……海底风暴？”我皱眉道，听说过海上暴风雨，可这海底风暴还是第一次听说，不明白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但看陆川这种模样，比见了张谦还紧张，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啥？！”这时，连一只承受着精神压力的李天成都惨叫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如一个女人，差一点喊破喉咙。
“别管他了，咱们上去，能不能上去？”陆川立刻走到李天成身边，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问道，非常急切。
“海底风暴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不能吧……”李天成颤抖着声音道：“海面不是晴天吗？”
“小蝎子，你了解吗？”我见他们俩这般模样，更加不安了，问旁边的小蝎子道。
“似乎是一种海底里的飓风，破坏力非常惊人。”小蝎子用不确定的语气道：“这种海底风暴是由于天气和海底的气候引起的，出现海底风暴的地方通常都伴有强烈的暴风雨，流速非常快，有开山裂石之威。”
“海面的确是晴天，但海底出现了一个恐怖的漩涡，我们正在驶进。”陆川在乔的声音结束的空当翻译着他的话：“一直都没有发现，现在恐怕已经晚了，如果不能在一分钟内离开的话……”
“怎么样？”
“这艘潜艇恐怕坚持不住！”陆川喊道。
“不对，这种天气遇到海底风暴的几率太小了。”小蝎子突然转过头，看向外面还一直趴在玻璃上的张谦，恶狠狠的盯着。
“是他……”李天成的手也指向张谦。
“海底也不是一片平静，就跟陆地上有风有雨一样，海底风暴相当于陆地上的飓风，只不过风的媒介不是空气，而是海水。”陆川用不确定的语气道：“咱们是不是太倒霉了……一分钟是不可能回去的，我也知道……”
“镇定镇定，按照你们的说法，海底风暴是突然出现的？”我问道，听到这样的回答冷汗都流了下来，也难怪李天成和陆川这么恐惧，自然灾害要至少要比张谦恐怖的多，一个不好就是葬身海底的下场。
我没遇到过，甚至连出海这才是第二次，所以不知道海底风暴到底有多么恐怖，但想起陆地上刮的狂风，把媒介换成海水的话，那真是……一个海浪就能拍死人啊！
“突然出现的。”陆川用力抓了抓脸上褶皱的肌肉，又搓了搓手，道：“如果遇到暴风雨的天气根本就不可能出海，更别说下到海底了。”这时李天成已经开始控制潜艇了，张谦的目光又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我看不出来那种目光里到底有怎样的情绪，更加猜不出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中大彩了？”胖子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他娘的何止中大彩！
我踌躇不安，见李天成一脸刷白的看着张谦，同时还要控制潜艇，知道他压力非常大，一分钟的时间，想想都觉得可笑，就算在陆地上马力全开，一分钟想要缩短一千米的距离都是天方夜谭，乔还在说话，也只有陆川听得懂，看起来是在交流信息。
“张……这只鲛。”我走到玻璃窗前，也顾不得对鲛的出现感到恐惧了，他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在这样的时机下一定有着某种目的，如果报废的潜艇就是他驾驶而来，那就说明他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不知道现在到底应该不应该再称呼这只鲛为张谦了。
“李天成，那艘报废的潜艇还能扫描到吗？”我问道。
“我……试试……试试。”李天成已经说不出连贯的话了，显然紧张到了极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镇定点，要死也是咱们一起死，有陪葬的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的。
“那艘报废的潜艇……早就沉下去了。”李天成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该死的……”我恨的压根儿都痒痒，看来就是这只鲛干的了，他把报废的潜艇开到我们船上勾住，然后引我们下水，到刚才他抛弃了潜艇，小神灵群也不会去刻意抓起一艘潜艇来前行，这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
可他却没有以任何方式告知我们危险，而是仅仅趴在玻璃上面，目的更加明显了，一来是为了挡住我们的视线，二来是提醒我们，他的到来肯定没好事，这样目的就自然凸显出来了，老家伙根本就没打算帮助我们离开，而是要和我们闯进海底风暴里！
“没办法了。”李天成颓然道：“放弃吧。”
“问问乔海底暗流到底有多强大，我需要确切的数据。”我指挥陆川道，而后又对胖子和张星道：“你俩别撞死就行。”说完我就站在李天成的后面，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虽然他穿着衣服，可透过湿漉漉的衣服我也能感觉到他身体冰凉，就安慰他道：“没事，你努力控制好船就行，咱们死不了。”
“你要干什么？”小蝎子小声问我道。
我顺手比划着玻璃外的鲛，在虚空里打了一拳，那只鲛就下意识的往后一闪，这才瞪着我，张开嘴咆哮了一声，动作比较缓慢，声音我也听不到。
“这东西既然能趴在我们的船上，就说明没事儿。”我指着他道，可我自己也不确定。
一分钟早已经过去，当我刚说完之后，就感觉整个潜艇晃悠了一下，幅度并不大，就跟站在公交车里，然后公交拐弯的时候那样，我知道我们已经逃不出去了。
“不能确定。”陆川这时也开口了：“乔无法确定，发现海底风暴都是个偶然，在海面上其实是看不到海底风暴的，顶多会影响海面水流的流速和发生小型海啸，连漩涡都没有。他只是说这次海底风暴来的诡异，说不定只是个大型暗流，叫咱们小心。”
“站着说话不腰疼，暗流也他娘的受不了啊。”自从知道乔经常懈怠工作之后，小蝎子就对乔有点成见，不过却什么都没说，毕竟那是陆川的朋友，可现在他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傻逼。”
“不好控。”李天成道，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潜艇内部的设备很复杂，我也一个看不懂，这里只有李天成能够控制了，我按了按他的肩膀说尽量就可以，虽然这次的危机挺大，但我们完全按着鲛的轨迹走，应该就不会出现船毁人亡的下场，这只鲛可恶是可恶了点，却救过我们。
如果是那样，鲛也不可能出现。
从表面上来看，他也想进前面的海底风暴里面，目的不得而知，但做这么多，很显然就是这样了，就好比一片叶子在大浪里只能随波逐流，但一只鲨鱼却可以轻易的逆流而上。
我们的潜艇对他来说就是一只鲨鱼。
甚至我怀疑亚特兰蒂斯的入口就在海底的风暴地带。
“张谦的行为确实很不寻常……”小蝎子的语速拉得很底，一边思考一边道：“如果我们是恰巧遇上的，是不是就能说明他从渤海直接游到这里，带着一群这种鱼类，然后看见我们就故意把我们拉过来。他来这里显然有着某种目的，是不是就是亚特兰蒂斯呢？”
“有可能。”我道。
小蝎子走到我身边，潜艇晃悠的也开始剧烈了，他就抓着我的肩膀，冲我努努嘴，眼神盯着李天成的后脑勺，又用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李天成没有可疑的地方，而且他和小蝎子相处这么长时间，小蝎子应该了解他，但鲛出现后却一直把目光锁定在李天成身上，我可不认为鲛只是因为李天成可以驾驶潜艇，才这么干的。
况且这些日子来，我也初步了解了李天成的性格，他就和孙志明一样，但没有孙志明表现的那么理性化，甚至于缺少人情味。
而且他不至于对鲛恐惧到这种地步，当初孙志明表现的那么恐惧，是因为唯物主义的信仰被冲击，但也不至于和现在的李天成一样，他是实实在在发自内心的恐惧。
似乎他们之前见过面，又或者有其他的事情。
这时，船身突然猛烈的震荡起来，一瞬间方向都改变了，我用力抓着李天成的肩膀，由于和小蝎子一起的，差点把李天成带出去，好歹算是稳住了，可也惊得我一身冷汗。
“进入风暴地带了。”李天成颤抖着声音道：“横向进入。”
第21章 卷入风暴
创世更新时间2013…06…26 20：00：04。0 字数：2892
我身子一抖，怕把李天成也抓趴下，硬生生的松了手斜着摔倒在地上，同一时间整个身子还在往旁边窜，这是由于惯性引起的，我顺手抓住了椅子腿，还好这东西固定在潜艇上，所以非常牢固。
横向进入，说上去仅仅四个字，可危险程度就大得多了，这说明风暴横在我们面前，潜艇是硬生生的插进去，就好比把一只手伸进旋转的自行车车轮里，一个不好手就是被掰断的下场，就是看车轮转动的速度有多快了，如果慢的话，还可以用手掰停下来，可一旦快了，就有可能把潜艇直接撕碎。
张谦趴在玻璃上整个人和我一个方向窜过去，头发都飘了起来，跟在风中一样，也不知道他抓住了什么，硬生生的黏在玻璃上，没有被直接卷走，他应该是早就有准备了，就等着依靠潜艇这棵大树呢。
小蝎子抓住了我的脚，但根本没用，我只有手抓住东西，整个人顺着惯性旋转了起来，直接把小蝎子带到了旁边，他的身体撞在地板旁边的仪器上，撞出了一声巨响，还夹杂着沉闷的惨哼声，并没有叫出来。
这时小蝎子也松开了手，我回头看一眼，只有陆川还硬挺挺的站着，早就扶住了东西，而张姓和胖子就那么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李天成。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李天成的身上，如果控制不好，就算潜艇不被破坏我们也有生命危险，海底风暴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别紧张，不算太大。”陆川喊道，潜艇刚插进风暴中就开始转向，整个都带动了起来，虽然我在外面看不到，可也感受得到，除了方向更改，连速度都变快了，几乎是几秒钟的功夫就被风暴带动，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无法想象，海底风暴如果再大一点，很有可能直接将潜艇撕碎。
从我遭受到的惯性来看，风暴的流向是左边，我倒在右边。陆川刚说完，整个潜艇就开始逆时针旋转起来，右边跟塌陷了一样，我的脚已经踩在了旁边，甚至能感到重力的变化。
整个潜艇旋转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这种旋转难以控制，这是一艘民用潜艇，专用于深海勘探，可不是军用潜艇，没有那么高的平衡稳定性，一旦旋转起来非常难控制，这很考验李天成的驾驶技术。
“我知道！”李天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潜艇继续做着缓慢的旋转，而且发动机的声音非常大，看得出来李天成在尽力稳住，只是没有收到一点效果，眼见着潜艇的倾斜度已经达到四十五度左右了，潜艇内部跟陡峭的山一样，我的双脚支撑了自己的身体，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就是这艘船并没有斜着旋转起来。
李天成将潜艇提速，虽然在海流中十分危险，可这已经是最保险的做法了，至少提速之后潜艇再怎么转动也不会把我们甩出去，增加了稳定性，如果随着海流前行或者直接熄火，那么横着转竖着转就任由海流摆布了。
而现在只是自身潜艇自身逆时针转动，首尾方向还是可以控制的，只不过旋转的命运是免不了的了。
“大家抓紧东西吧，我搞不动了！”李天成刚说完，整个人就从椅子上轱辘了下来，一把抓住了自己身体下面的椅子，整个人旋转了一大圈，这才没有把脑袋杵下去，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我的身上。
潜艇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跟地震一样，玻璃窗外的鲛也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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