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神诀-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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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早叫道：“好香啊，不知做的什么呢？啊，先生你看，饭庄里竟有一个佛者。”明轩回头一看，果然见一名佛者，正站在柜台之前，似乎正与掌柜说着什么，隐隐升腾的佛气，足见此人佛功修为。

第十四卷天刑陨落第二百一十四章　普世悲歌

明轩不由奇怪，道：“我们进去，看看他们说些什么。”红衣喜道：“好的。”当先进去，有伙计看明轩等人气度不凡，忙来招呼，问道：“各位爷里面请。各位爷需要些什么？小店应有尽有。”
明轩便在靠近那佛者的一张方桌上坐下，说道：“你们三个看看，爱吃什么，只管叫吧。”青衣、红衣顿时大喜，忙着点菜，明轩则凝神听那佛者与掌柜说话。
只听那佛者道：“人之生命珍贵无价，动物生命亦珍贵无价，人独珍惜自己的生命，却因为贪图一时之欲而杀生，不可。”那掌柜不耐烦道：“你只管在这里罗唣，极乐城是什么地方？岂是佛者可以来得的？往来的客人，哪个不是为了享乐而来？不杀生，我这店还要不要开了？动物只是动物而已，又知道什么了？”
佛者道：“动物亦知仁爱，人所难及。施主只求一己之欲，而忘仁爱，这便是恶，恶及自身。”那掌柜不由大怒，道：“你这佛者，只会胡说八道，动物又知道什么仁爱了？”那佛者道：“我说个“佛说鹿母经”的故事给你听听。”
那掌柜更是不耐烦，道；“快走快走，我这里不是你讲故事的所在，哪有空闲听你讲什么故事？。”便要推那佛者出去。明轩身为佛主世尊，见那佛者一片慈心，宣传佛道，不由感佩，插言笑道：“这位佛者既有心讲道理，我们何妨听听呢？”
掌柜见尊客说话，不好再赶，便不耐烦道：“你说你说。真是的。”那佛者单掌合十，向明轩道：“老僧普世悲歌，谢施主赞言。”只听他说道：“从前有只母鹿，生了两只小鹿。母鹿不慎为猎人所掳，猎人便欲杀却。母鹿叩头哀求，说道：‘我生二子，幼小无知，不会寻觅水草，乞假片时，使我告知孩儿觅食之法，决当回来就死。’猎人不许。母鹿苦苦哀告，猎人心动，纵之使去。
母鹿寻到二子，低头鸣吟，舔子身体，心中又喜又悲，向二子说道：‘一切恩爱会，都由因缘合，会合有别离，无常难得久。今我为尔母，恒恐不自保，生死多畏惧，命危于晨露。’二鹿幼小，不明其意。于是母鹿带了二子，指点美好水草，涕泪交流，说道：‘吾期行不遇，误坠猎者手；即当临屠割，碎身化糜朽。念汝求哀来，今当还就死；怜汝小早孤，努力活自己。’
母鹿说完，便和小鹿分别。二子鸣啼，悲泣恋母，从后紧紧跟随，虽然幼小奔跑不快，还是跌倒了重又爬起，不肯离开母亲。母鹿停步，回头说道：‘儿啊！你们不可跟来，如给猎人见到，母子一同毕命。我是甘心就死，只是哀怜你们稚弱。世间无常，都有别离。我自薄命，使你们从小便没了母亲。’说毕，便奔到猎人身前。两小鹿孺慕心切，不畏猎人弓箭，遍寻而至。
猎人见母鹿笃信死义，舍身守誓，志节丹诚，人所不及；又见三鹿母子难分难舍，悯然惘伤，便放鹿不杀。三鹿悲喜，鸣声咻咻，以谢猎者。猎人将此事禀报国王，举国赞叹，为止杀猎恶行。”
明轩听了这故事，心下感叹，想道：“此鹿全信重义，母慈子孝，果然人所难及，虽只是一个故事，却感人至深。”只听那掌柜冷笑道：“故事虽好，却也只是故事。佛者岂不知人活而顺天，安分天命，自得喜乐。天生万物，各有其所，各有其职，牛羊食草，人食牛羊，其后又而为草，天道循环，不见休止。这才是正理。”
明轩心头一动，暗想：“这掌柜却也见识不凡，言之见理。儒曰有仁，佛言去罪，道教顺天，三教之意都合天道，均为至理。而儒求治世，佛讲修心，道以治身，三者缺一不可。”他自小熟读经典，对于儒道两家，多有体悟，而于佛学，却是得到佛皇舍利之后才有所涉猎，体悟也是不浅。
佛求治心而出世，道教顺天而自安，他既要担负匡正纷乱三界之责任，便不求以及之心安、身安，而要以天地立心，为往圣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不为小仁，而求天下大同，民生安顺，这佛者出世而入红尘，教化救心，确实难得，正合了他的心意，因而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成全了这佛者，便问道：“佛者因何来此教化？”
那掌柜忙道：“因店内伙计在城外打了只野兔，被佛者瞧见，为求放它活命，便一直跟到了此处。”明轩道：“佛者慈悲，赦生灭罪，可感可佩，令人动容。你何不成全了他，我自会多给你酒钱。”
那掌柜道：“这一只野兔倒也不值什么，只是觉得佛者多事，小题大做，才与他在此理论，既然客官说话，也就给了他吧。”便命伙计将那兔取来，交给佛者。
普世悲歌唱了声佛号，道：“多谢施主。”转身向外走去，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稳如泰山，每走一步，便隐见佛气升腾，佛莲浮现，没有绝世佛功，绝不能如此，明轩不由望着他一步步离去的背影出神。
青衣说道：“先生吃点东西么？”明轩摇头道：“不用了，你们吃吧。我过去看看。”说着便跟在普世悲歌后面，走出店门之外。奉剑等三人也便连忙付了帐，紧跟在后。红衣因还没有吃得畅快，便忙忙带了一堆出去，边走边吃。
普世悲歌默念心经，一步一步，缓缓而行，绝世繁华之极乐之城中，他便是唯一的孤独旅者，周围万丈红尘，都与他无关。
明轩驻足望着渐渐远去的普世悲歌，仿佛天地间只余下他一人，那样地孤独而执着，不由叹道：“普世悲歌佛学精湛，可为万佛导师，为什么我在佛界竟没有见过他？他只是一个行脚佛者吗？”
红衣嘴里塞满了东西，呜呜的问道：“先生，你说什么？”明轩道：“没什么，我们赶路吧。走！”说完腾身而起。

第十四卷天刑陨落第二百一十五章　无绝天道

玉屏山遍布翠绿，与别处不同，更兼山体奇怪，也与别处不同。青衣笑道：“这玉屏山真有意思，远看倒像是一个花瓶。”
随着渐渐靠近，明轩突感乾坤神囊震动，不由心下一喜。乾坤神囊是太始五宝之首，最为奇异，与其余四宝各有感应，明轩当日便是凭借玄黄神衣与乾坤神囊的共振而寻得它的下落。他有心仔细体察乾坤神囊的震动，律动急迫而兴奋，便如分别多年的老友乍然相见一般的喜悦，如此看来，莫非另一件至宝心炼之瓶便在此地么？
一念未完，突见玉屏山也开始微微震动。乾坤神囊更似乎是获得了回应一般，震动愈烈。明轩不由一怔：“这是什么缘故？”随即明白：“难道这玉屏山便是心炼之瓶所化不成？”顿时又惊又喜。
青红二童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见玉屏山震动，感到十分意外，红衣忍不住惊异道：“这玉屏山怎么回事，竟然会自己震动。”好在乾坤神囊与心炼之瓶的呼应不久便停止，否则只怕山中的无绝天道也会受到震动影响。
四人正要进入玉屏山，突然听见一声厉喝远远传来：“什么人，敢到玉屏山撒野！”言未落，便见六道人影自玉屏山之内极速而来，霎时已到眼前，个个面有怒色，手持兵刃，当先的人正是与明轩曾有一面之缘的绝杀仙娘。她见是明轩，不由一愣，道：“破灭神宫之主？”
明轩笑道：“正是我。”绝杀仙娘冷笑一声，道：“我说呢，要不是以宫主的绝世修为，也难以撼动这玉屏山！”明轩知她误会，一时也不便解释，便笑道：“仙娘误会了，玉屏山震荡并非我所为，我是为专程拜会无绝天尊而来。”
绝杀仙娘听了一愣，道：“宫主来此是要见天尊？”明轩笑道：“正是。”
对方是大名鼎鼎的破灭神宫之主，地位之尊，不在天尊之下，何况破灭神宫与冥域联手，大败界天狱，声誉之隆，天下无双，她绝杀仙娘虽身为无绝天尊的弟子，也绝不敢大意，便道：“既然如此，容我先去通报。宫主稍等。”明轩笑道：“有劳仙娘。”
绝杀仙娘入宫回报，其余几名弟子可不敢放松，持剑而立，严阵以待。
红衣不满道：“这绝杀仙娘真不懂事！先生是什么人，她竟让我们在这里等！”明轩笑道：“无妨。”
不多时仙乐响起，鲜花纷落，异香扑鼻，无绝天尊玄慕卿亲自出迎。她听说明轩前来，又惊又喜，慌忙出来相见，倒令绝杀仙娘心头疑惑，惊讶不已，从她投入门下以来，还从未见师尊如此慌张。
明轩微微拱手，笑道：“见过天尊。”奉剑等三人也都行礼。玄慕卿连忙盈盈一礼，道：“宫主多礼了。快随我来吧。”说着与明轩并排而行，奉剑等跟在后面。
神秘已极的无绝天道正在玉屏山最大的山谷之内，遍地鲜花似锦，宁静安详，尤其灵力十足，不是别处可比，想必正是因为太始至宝心炼之瓶的缘故。
明轩既已确定这玉屏山是心炼之瓶所化，心下却又有些为难，心炼之瓶是为太始五宝之一，便也算是自己应有之物，何况还要靠他来对付自异度空间脱逃的魔神火云邪者，不可不收回，只是道宗在此已久，怎么劝服他们离开，却是要费些思量。
玄慕卿正自暗暗猜测明轩的来意，心头又羞又喜，也不顾得说话。众人默默而行，不一时便到无绝天道的正殿，分宾主坐定。无绝天道四大弟子绝命子、绝杀仙娘、绝生子、绝灭子带领众弟子一齐拜见明轩。
除绝杀仙娘之外，其余三人明轩并不相识，不由仔细看了两眼。
玄慕卿道：“宫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她心中先自将明轩当做了自己未来的夫婿，言语之间，便多带了几分娇羞，即便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抑制不住。四大弟子从未见过师父如此样子，心下十分惊奇，互相对望一眼，茫然不知何故。
明轩道：“当日恒河之役时，本座曾与天尊说过，愿与道宗共同进退，以抗冥域。本座今日前来，便想与天尊讨论此事。”他自从得知无绝天尊不以真面示人的缘故之后，便心中难安，知道自己确实对她不起，但他心中也实在没有就此与无绝天尊结为夫妇之意。他此番亲自造访无绝天道，一是要谈妥结盟之议，再者便是要借机向无绝天尊说明前情，致以歉意。这时众人在前，有些话自然不方便说。
无绝天尊身为一方之主，也曾叱咤风云，威绝天下。但是在明轩面前，她的心情便再也难以平复，只怕在弟子们面前有一丝一毫的失态，反而不美，便说道：“既是如此的大事，请宫主同我到后堂详谈吧。”
明轩正想如此，便忙起身道：“好。”两人入内，绝杀仙娘等便在外招呼奉剑与青红二童三人。
明轩跟随无绝天尊进入内堂，只见绣帐珠帘，红帐翠掩，并有一张极大的锦衾罗褥的大床，陈设华贵，芳香异常。明轩不由一愣，这哪里是什么可议事的内堂，分明是女子香闺了。
早已揭掉脸上面纱的无绝天尊，见明轩一脸愕然，掩口而笑，道：“别多想了，这原是我的卧室。只是因为千余年来师父伤势日渐恶化，我日日侍奉，从没有在此歇息过。平时弟子们也常在这里见我。”
明轩这才释然，不免一笑，猛然又想起一事，不由抬眼望着无绝天尊道：“你刚才说你师父？你既然是道宗之主，那你的师父不就是道君吗？怎么还有一个师父？”无绝天尊笑道：“我师父自然便是九世道君，何曾又多了一个师父？”
明轩不由一惊，道：“什么！你言下之意，你师父竟然还健在？”话还未落，只听房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是谁咒我死了？”

第十四卷天刑陨落第二百一十六章　道君

明轩回头，但见自门外走进来一名道姑，身形瘦小，望着明轩殷殷而笑，道：“你就是破灭神宫之主明轩？”明轩又惊又奇，暗道：难道她就是道君？真的没有死？一时忘了答话。
那道姑拂尘一摆，缓缓坐在桌旁，笑道：“怎么？贫道吓到你了？”明轩这才回神过来，连忙道：“晚辈明轩，见过前辈！前辈真的是道君？”
那道姑笑道：“贫道正是九世道君孤鸿子。小友也坐下再说吧。”明轩听她这么一说，吃惊地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九世道君，她不是早在灭邪之战时就死了么？怎么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呢？
九世道君看到明轩的神情，知道他心中的震撼，笑道：“你先坐下再说吧。”明轩忙道：“是，谢前辈！”便挨桌坐下，看看九世道君，又看看抿嘴暗笑的无绝天尊，一脸的不可置信神色。
九世道君笑对无绝天尊道：“为师听说你有贵客来到，便跑了来见一见，你没有意见吧？“无绝天尊忙笑道：“徒儿可不敢，你老人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九世道君拍了拍无绝天尊手背，笑道：“乖徒儿。”便上上下下打量明轩，一边看一边频频点头。
明轩在她面前到底是晚辈，被她看得颇为不自在。九世道君看了良久，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如此佳儿，果然世上难有。徒儿眼光不错。恕我托大，叫你一声轩儿吧。”明轩忙笑道：“我是晚辈，前辈自当如此叫我。”
九世道君笑道：“嗯。贫道这条老命，还多亏了你的玄天神丹，否则，只怕到现在还呆在绝阴洞等死呢。”
明轩不由望了无绝天尊一眼，原来她当时讨要玄天神丹，竟是为了救他师父九世道君，怪不得愿为此答应自己一个条件。但众人传言灭邪之战时道君已经战死，怎会还好端端的活着？难道这其中竟有什么隐秘吗？实在无法抑制心中的好奇，问道：“晚辈有一事想要求教前辈，不知当不当问？“九世道君笑道：“有什么当不当问的？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你是好奇贫道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死是不是？“这九世道君修为早在十几万年前就已经是帝仙境界，高绝无比，但看起来却更像个普通人，而且还颇为直爽豪气，毫无架子，完全与自己想象中的绝世强者不同，明轩不由对她生出许多好感来，便笑道：“正是。世人都说前辈在灭邪之战时拼死以无量玉璧禁锢邪帝，慷慨就义，以身殉道，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前辈。”
九世道君叹道：“当时贫道身中邪帝一掌，身躯爆裂，化为飞灰，众人都道贫道已经形神俱灭，即连天帝、摩尊与法皇也不例外。但贫道总算还是逃了出来。贫道之所以受邪帝一掌而不死，全赖贫道那时刚刚练成的一门道宗玄功—玄玄化身。关键时刻塑造假体，受了邪帝一掌，真身却借机逃了出去。”
明轩一惊，道：“前辈十余万年前便已练至以身化气的境界了！”九世道君不由一怔，道：“哟！轩儿见识不浅啊，竟能想到此节！哈哈，不过贫道可没有如此的大神通。”明轩道：“真身遁出，又能不被天帝等绝世高手发觉，除了以身化气的神通之外，恐怕难以办到吧。”
九世道君笑道：“这就是玄玄化身的高明之处了，虽然远不如以身化气玄妙，但是施展之时却有类似的功效，只可惜玄玄化身每百年仅能施展一次。”明轩奇道：“百年一次？这时为什么？”
九世道君道：“施展玄玄化身消耗太大，一旦使用之后，必须要再修炼百年以上，才能再次使用。贫道虽然借此逃得性命，但那邪帝又岂是寻常人？掌力之快之强当世没有敌手，贫道化身还没有完全完成，他掌力已至。唉，贫道虽然侥幸不死，却也神兽重伤，要不是这玉屏山恰有阴阳二气充足的绝阴洞与孤阳洞，贫道早已形神俱灭了。”
明轩顿时恍然，九世道君纵然逃得了性命，但近十万年不能离开玉屏山，也难怪世人都以为她已丧命在邪帝手下。心炼之瓶是太始姐姐亲手炼制的五宝之一，蕴含极其纯净婚后的阴阳二气，可以炼化世间万物，玉屏山既是心炼之瓶所化，想必这绝阴、孤阳二洞便是宝瓶的气源了。
明轩不由赞叹道：“前辈为了天下众生，一力回天，拼着一死，将邪帝禁锢，这是何等胸怀？晚辈等自是佩服不已。”九世道君呵呵笑道：“难得你明了贫道的一片苦心。我们修道的人虽然强调顺天知名，自在修身，但眼见天下万民受到邪帝屠戮，实在不忍，只有尽力回天。我虽然为此身受十万年之苦，但总算也使邪帝十万年不现踪迹，也是值得的了！”说着又笑道：“这十万年来，我虽然日日苦修，但伤势不但没有起色，甚至还不断恶化，还是多亏了你的玄天神丹，暂时将我的伤势抑制，现下已经可以离开绝阴洞到处走走了，若要痊愈，恐还需要数千年的苦修啊。”
七大天丹之中，一阶丹玄天神丹、开天神丹、擎天神丹虽然也有增进修为之效，但最显著之处莫过于其能起死回生，医治顽疾重伤，因此对九世道君作用十分明显。
明轩再次炼丹，身上还有不少玄天神丹，便又取了一粒，托在掌心，说道：“晚辈这里还有一粒玄天神丹。前辈服下，伤势应该就能痊愈，也省得再苦修千年。”九世道君、无绝天尊都是又惊又喜。九世道君道：“这怎么使得？神丹珍贵，我得了你一粒，已是福缘深厚了，还怎敢再贪心？”
明轩道：“前辈为天下苍生，不惜牺牲，晚辈怎敢吝啬这区区一粒神丹？前辈若不收下，倒是晚辈心中难安了。何况以目前形势看来，冥域为祸日烈，邪帝恐还会卷土重来，目前的仙佛界，能依靠的也只有前辈了，于公于私，还请前辈收下才是。”

第十四卷天刑陨落第二百一十七章　玄天神焰

九世道君道：“这……”无绝天尊忙道：“宫主的话非常有理，师父何必再辞？”九世道君笑道：“那我就厚颜收下了，多谢。”接过玄天神丹，小心收起。
明轩笑道：“破灭神宫与道宗已是同气连枝，形同一家，前辈又何必见外呢。”再得神丹，免除千年苦修，九世道君心头大畅，哈哈笑道：“贫道可占了便宜了。慕卿有如此佳婿，当真是大大的福缘了。哈哈。”
明轩心头一震，看来无绝天尊确然早把自己看过她真容的事告知了九世道君，抬头望一眼无绝天尊，见她美目含羞，正也望着自己，遇到自己目光，便急忙垂下头去，娇羞不胜，娇媚动人，不由心头一荡。
九世道君看看两人，越发高兴，笑声不绝。明轩也笑了几声，心下却盘算着怎么开口，拒绝此事，想了半天，并无良法，只好硬着头皮道：“有一件事晚辈需要说个明白的。”九世道君笑道：“好，你说。”
明轩望了无绝天尊一眼，嗫嚅道：“晚辈恐怕不能与天尊成亲。”
‘什么！“九世道君不由一愣。无绝天尊更是心头一沉，脸色惨白。明轩道：“因为……因为晚辈已经有了妻室了。“九世道君笑道：“我当什么，原来是这个原因，此事慕卿早已跟我说过了。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有之事。大家都不是世俗儿女，只要心心相印，原也不在乎这些。慕卿虽然贵为一宗之主，但在这件事上却也受得了委屈，做小也是甘愿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无绝天尊见明轩说的是这个缘故，宽心略放，脸色稍霁。明轩道：“可是……晚辈当时提出看天尊的真容，实因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故。晚辈无……无心于此。”九世道君脸色陡然一沉，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慕卿配不上你了？还是说道宗不自量力，配不上你破灭神宫？”语声严厉，已有三分怒意。
明轩连忙道：“晚辈绝无此意，只是……只是……”只是了几次，竟然说不下去。无绝天尊被人当面拒绝，平生还是第一次，心内气苦，师父在前，又不好发作，眼泪却忍不住滚落下来，嘤咛一声，掩面奔出房外。
九世道君见爱徒掩面而走，又急又痛，脸色大变，倏然战起身来，取出刚刚收起的玄天神丹，掷与明轩，冷声道：“宫主的盛情，贫道不敢领受，贫道再不济，也不愿因一粒神丹葬送自己的徒儿。此丹请宫主收回吧！救命之德，容日后再报。道宗虽是小门小派，却也不容人戏弄！人来！”
她这话已关注元力，整个无绝天道都能听到，甚至整个玉屏山都被震动，立刻便见绝命仙娘跑了进来，道：“师祖！”九世道君冷声道：“送客！”随即转身外出。明轩忙叫道：“前辈，前辈，你听我说。”欲要追上，早被绝命仙娘拦住，道：“宫主请回吧。”
明轩无可奈何，只好随绝命仙娘来到正殿。绝命仙娘等人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但见师祖发怒，事情恐怕不小，便催促明轩等赶紧离开。
明轩此番前来，万没有想到事未办妥反将道宗得罪，让人轰了出来，心下闷闷。红衣嘟嘟囔囔道：“无绝天道的人真没有礼貌，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赶出来了！”青衣早看出明轩面色有异，知道中间必有缘故，听到红衣嘟囔，便斥道：“别胡说！”红衣不服，顶道：“谁胡说了！你又不是没见！”
明轩沉声道：“别多话了，先回天外天吧。”当先破空而去。奉剑等三人连忙跟上。
明轩心想：是否与无绝天道结盟倒还在其次，若然冥域对他们不利，破灭神宫只管相助也就便了，还她一个人情。只是心炼之瓶不可不取。一旦与道宗有隙，想劝服他们搬离玉屏山可就难了。自己若是用强将他们赶出，更是不妥，何况自己也没有这个能力。真正有些头疼。
明轩且行且想，突然间发觉前方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