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野闻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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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等风土人情、历史文化等，又表达了对山东来年局势要有新的变化，要向好的转变寄予期许，也希望山东各官府能消除白莲隐患，安置和处理好各种灾民流患，把贫困、疾病和战乱给平复下去，并期待来年风调雨顺，文武相济，国泰民安的良好愿望。
　　林寒又是在欣赏书法又是赏析意蕴后说道，还差一幅横联呢。袁总督又大笔一挥写下四个大字：“大展鸿图”。林寒又品了一会，见字是柳体其章法厚重、笔法流畅、结构严谨、仪态端庄，笔峰内敛，浑如天成。袁总督又写了几幅后才放手，叫袁忠拿到后宅大门和其它地方去贴好。两人在书房就谈起了书法，林寒只有听的份，也虚心向袁大人讨教一二。
　　这此袁珏袁瑜跑进了书房抓住林寒的衣角叫到：“林叔叔、林叔叔，我们去放炮竹嘛！”
　　“好哈，好啊，我们就去，去外面放炮竹耍！”林寒看着这二个可爱的小家伙，一时兴趣大起，也不听袁总督的书法经了，喜笑满怀地对袁总督行了一礼后，一手一个带着两个小家伙就向院子里走去。
　　蓝夫人是跟着二个小家伙后面走进来的，对袁总督说道：“这林寒，明天一过就二十四了，怎么还跟孩子一个脾气啊，一听有好玩的就跟小孩子一样，比小孩子还高兴，还喜欢跟瑜儿、珏儿一起耍，这二个也是，没事就缠着他，他也不拒绝，还跟这二个小娃儿能玩在一起。”
　　袁总督无奈的看着外面三个已闹成一团的人影也是一阵苦笑道：“夫人啊。这林寒就是一个大孩子啊，据他自己说从小离开小山村，跟着师父到处流浪，又在深山里学道，经历的世事太少，所以还有一颗童心。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能活得简单快乐，能过得随遇而安，他能跟瑜儿、珏儿玩在一起，这也叫我奇怪，你说他是道家嘛，也没见他修炼出道术法力，说是凡人吧又有道家气质，不知是好还是什么的，我也说不清了，由他去吧，各人有各人有缘法，不能强求。对了，明天的礼物准备好了没？他可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得好好谢谢他才是。”
　　“嗯，都准备好了，你们男人就喜欢舞枪弄棒的，哎！这世道，有一本事傍身也是好的……”两人一阵沉默看着外面林寒三人放炮竹。
　　林寒陪着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放炮竹，袁珏是男孩子天性胆子要大些，敢自己去院子里空地上放好一个炮竹，迅速跑开躲在林寒身后，看林寒拿火媒子去点引信。袁珏袁瑜用小手蒙住耳朵，偷偷睁开一丝缝隙看林寒去点炮竹。
　　林寒轻手轻脚走向前去，突然转身一跑再浑身一抖嘴里发出“呯”的声音，把两个小家伙吓唬得心惊肉跳，哇哇大叫，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才知林寒骗他们，那小嘴就嘟了起来，林寒一看就说到：“你们两个哎，把耳朵给蔽起来，这炮竹声音还是很大的！”说完又走向前去，点起一枚炮竹的引信迅速退到两人身边。只看见那引信发出嗞嗞的响声，火星飞溅后是一声“呯”响，那里腾起一股烟雾。
　　袁珏袁瑜看过也是兴奋得蹦了起来。还是袁珏胆子大点，又跑去放好一枚后躲在林寒后边看林寒去点火。这样放了五枚，只见袁瑜手里不知何时也抓着一枚，想去放呢又不敢，神情十分好玩，林寒也不作声就看着她，看她怎么办呢。袁瑜也想学哥哥的样子，向前走了二步又赶紧跑了回来紧紧抱着林寒的脚，嘴里还嘟嚷到：“哥哥，我不敢呢！我怕响。”只听袁珏在旁边鼓励道：“妹妹，你走去放好就行了，真的，别怕了哦，放在那里就行了啊！”袁瑜眼泪都要掉到来了，把头埋着，就是不前去放。
　　林寒蹲了下来对袁瑜道：“来，把手给我，我帮你去放！”袁瑜信服地跟着林寒，自己左手拿着炮竹，右手让林寒抓着一步一挨地向前走去，不时还停下来看了看后面的哥哥，心里估计也是打颤，腿就软了。林寒抱起她，走到空地处才放下来说：“来，袁瑜，把那炮竹放在那里，对，对放在那里就行，对，就这也行，嗯，哎，别推滚了哟，再树起来，对，哎呀，又滚了哦，对对，放好，就这样。”这袁瑜如前面有蛇一样怕咬手，放了几次都没放好，太紧张了，不时还把这枚炮竹给拌倒地上。袁瑜见放好后飞样的跑到回哥哥身边，只露出半张脸，又是紧张又是不安的看着林寒。
　　林寒点好火后回到袁瑜身边抱起来，袁瑜捂着耳朵看都不敢看藏在怀里直到听到炮竹响后才敢回头看了一眼，又才叫林寒放下自己，从哥哥手里抓过一枚准备又去放。这次好一点，也放了几次才放好后跑了回来藏在袁珏身后偷看。没好一会两个小家伙胆子就大了起来，不时跑去自己放，但还是不敢去点火，林寒就一边陪他们兄妹耍，一边放炮竹，玩得不亦乐乎。
　　下午袁家祭了祖，上了香后，就开始做这年最后一顿也是最丰盛的一顿年夜饭。
　　林寒没什么事做，就陪两小家伙耍。这既没家人在身边也无师父在，自己在跟师父下山学道至峨嵋山以来，就从没跟家里有任何关系。加上修道以求长生要求斩断亲情，自己离家又早那亲情已是淡了下来。在峨嵋山反省谷一住五年，除了一只寒鸦陪伴外就无其它，早把心性给磨成心静如水，可谓波澜不惊，这次跟袁家一起过年，还是第一次感受过年的气氛，所以林寒也觉得很好。

　　　

第三十四节　新春祝福

相与馈问。
　　吃年夜饭时，林寒取出二枚灵符，递给了袁珏、袁瑜并给他俩戴好。这还是师父青松交给自己的，只是自己不会炼制这些玩意，不然每人一个。
　　明烛聚乎卢。
　　吃过年夜饭，就是守岁了。其它一些过年的习俗林寒不太感兴趣，但有一种习俗林寒兴趣就好，就是守岁要守到天亮，可以大家一起打麻将，都好几年没打过麻将了，所以林寒也很高兴。袁大人会打一点，袁忠和袁勇也会打一点，那就刚好凑了一桌就开打。
　　林寒打麻将的技术很高了，没打好久就打成了林寒一家赢，三家输。袁忠最初不相信林寒打麻将能打得有这么好，一个修道之人怎么可能打得来麻将哦，肯定是使用了什么法术，林寒说自己不会法术，就把袁珏抱了起来，让袁珏那小手去码牌、摸牌、打牌，自己在一旁指挥，一会袁瑜看到也觉得有趣，于是两个小家伙一个站起来摸牌，一个码牌，如玩游戏一样玩得非常开心。
　　林寒也不管就信手由这二个小家伙打，只是在关键时指挥打哪一张牌。就这样由二个小孩子以打游戏的方式，也赢了不少。袁忠就开始搞小动作了，对袁瑜道：“瑜儿啊，你手中的那个凤凰，好看不？”袁瑜一听，在麻将牌里找了找，好像没有凤凰呢，就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又打了几把，袁勇也学起来了对袁珏道：“小珏啊，想不想吃圆饼啊？”袁珏抓出牌里的一筒给袁勇看了看问是不是这个？袁勇说是啊，这个就叫圆饼子，想吃不？袁珏也不懂袁勇的意思还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说：这个不能吃的，这是麻将。
　　林寒看着听着也觉得有意思，这袁勇肯定是想和一筒，故意试袁珏的，因为袁珏没打过几张筒子，这袁勇一试就试出袁珏手中有筒子，还不一定打肯定得换轿，呵呵，有意思。想了想又看了看牌面和打出的张子，低下头悄悄对袁珏说了几句话。袁珏跟着也打出几张筒子还把一筒给打了出去，又摸了几张牌。这时袁勇摸了一张废牌后想了半天看了看袁珏刚打的牌面后，打出一个二筒出来，让林寒给和了。林寒还笑起袁勇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把是大格，二筒带杠八番。
　　时间到了子夜，两个小家伙打麻将玩累了就下去睡觉，牌局也就散了，袁忠与袁勇还要值班，所以林寒也回到住处打起坐来，新年正月一曰是三元之曰也，正月朔日，谓之元旦，一岁节序，此为之首。所以得打坐，自己的住处面对太阳升起的地方，所以林寒对着东方进行吐纳导引，以迎接新年第一缕天地气息。
　　鸡鸣而起，先于庭前爆竹，以辟山臊恶鬼。
　　鸡叫三遍时，院子里就有动静，袁家仆子打开院子，放起一挂炮竹起来，以迎新年。
　　长幼悉正衣冠，以次拜贺。
　　天亮了，林寒打坐完毕精神爽朗，换了一套崭新衣服，这是三个月来袁大人发给自己的俸禄买的。今天也是自己的生日，又是新年第一天，怎么也得穿好点，林寒做为晚辈又是属官，所以今天也要去给袁大人贺年。来到客厅只见袁大人今天精神不错，穿着官府满脸洋溢端坐在大椅子上，旁边也坐着蓝夫人，一起接受家人和奴仆们的祝福。
　　林寒进了客厅站在袁珏袁瑜后面，然后就是袁忠袁勇五人及四位嬷嬷。袁珏和袁瑜穿着一身漂亮衣服，特别是袁瑜一身红棉袄，头上扎着漂亮的蝴蝶节，二根小辫子摇晃着系了二颗小指玉滴溜溜的转，更显得粉妆玉琢，十分可爱。两个小家伙率先跪着给袁大人磕头拜年，小嘴里童声童气的喊到：“孩儿给爹娘拜年了，祝爹娘开心快乐，事事如意，心想事成！”蓝夫人满脸幸福站起来把二个小家伙扶了起来，并从旁边盘子里取出二个小红包递给了袁珏袁瑜。二个小家伙高兴接过后说了一声谢谢娘亲后就跑出了院子去耍了。
　　袁忠带着其它四个家丁和嬷嬷也给袁大人夫妻跪拜行礼：“恭祝公子新年快乐、万事大吉、青云直上、鹏程万里！”袁大人点了点头对袁忠道：“你们辛苦了，这么多年跟着我吃苦受罪，忠心耿耿，让我袁某人十分感动！在这也祝你们新年快乐、身体安康。”说完从旁边盘子里取出九个红包递给了袁忠。袁忠谢过接后退闪一边。
　　最后只有林寒了。林寒不是袁家之人，只是袁大人的私幕僚记室，平时袁家对林寒也不错，所以今天第一时间来给袁大人祝贺新年。林寒走到袁大人面前对袁大人行了一个道家大礼稽首道：“晚辈林寒给袁大人拜年了，恭祝袁大人新年快乐，祝愿您及家人：富贵吉祥、幸福安康、吉庆有余、竹抱平安、万事顺心、前程锦绣、鹏程万里、春风得意。”
　　袁大人接受了林寒的祝福后，笑呵呵地对林寒道：“林兄弟，谢你的祝福和心意，我袁某对林兄弟的大德大恩不胜感谢，今日又是你的生日，在此我代表我家人向林兄弟道喜了，也恭贺林兄弟生辰快乐，道业有成，嗯，永远开心如意，永远快乐美满。对了我这还有一份小礼物，虽不成敬意，只表我等心意，来啊！”
　　袁勇不知何时捧来一个盆子，上面放着一套精美的笔墨纸砚，林寒看了一眼就觉得这套礼物价格不菲，正准备道谢又听袁大人说：“这套文房四宝，希望能助林兄弟多学多想多思，有助学业道业功业。还有一件，一并送给你，袁仁……”
　　只见袁仁从里面走了出来也捧着一件东西，长长的如一根长棒。林寒好奇正想问问这是什么时袁大人道：“上次听闻林兄弟十分崇拜子龙将军，我命袁仁遍寻济城，终于找到一位打造高手，给你打造了这柄长枪，希望林兄弟喜欢。”
　　林寒非常感动，没想到自己当时拿到那本枪谱时随口说说自己对赵子龙将军非常喜欢时让袁大人记在心里了，还遍地找人打造一柄好枪给自己。所以林寒对袁大人非常诚挚地说道：“谢大人，大人让我十分感动，叫我叫我……”
　　“唉，你是我的属官，又帮了我全家大忙，这都不足以表示我等一家的谢意，林兄弟不要客气了。”
　　袁大人叫袁勇和袁仁把礼物送到林寒的住处。

　　　

第三十五节　浮生半闲

林寒又陪着袁大人来到衙门大堂，接受了主事郭焰、录事常宁、书令事曲阳带领的众衙役等人的新年祝贺，嘉勉了一番众人后，又每人都发了一个红包。众人都很高兴，纷纷表忠表态过年后要戮力同心，众志成城，一定把工作搞好、搞对、搞上去。
　　袁大人在入主山东总督衙门后并没有对衙门的人和事进行过调整和安排，只是要求各位把各自的事情给做好。特别是主事郭焰和书令事曲阳，犯事在袁大人手中也没受惩罚，还是一如既往的做自己以往该干的事，但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嚣张和横行了，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总督大人这次没有处罚自己，但也没有下次，后面的录事常宁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位置，随时就因自己再犯一个错误而让自己吃不完兜着走。
　　所以这二人现在做事十分低调，也不张扬，一心把自己的事要先做好，以前已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再不努力就真的没戏唱了。这衙门经主事和书令事带头整治一番后已变生了巨大变化，风气也为之一正，衙役也不敢再出去欺负人啊。还有袁总督为人清廉，也不收取下面的礼物，前几天主事郭焰想给总督大人送礼挽回一下关系让袁大人狠狠的批评了一顿，说下次再犯定严惩不怠。
　　随后几天，林寒陪着袁大人忙于各种宴会酒席，参加同僚、下属、下级的新年欢宴。林寒也学到很多东西，特别是官员在酒席上的表演，那种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和各种吹捧让林寒对官府有了近一步的了解和认识，特别人人都戴着面具说着各种违心的话让林寒也是大开眼界。一直忙到正月初七，袁大人才给林寒放了几天假。
　　林寒这才有空把袁大人送给自己的那把枪取出来，过年嘛动刀动枪不太好的，就一直放着没有打开来看。卸下外套抽出枪来一看，呵、好家伙，这不是传说中的赵子龙将军的龙胆亮银枪吗？传说中赵将军左手青釭剑，右手亮银枪，跨下白龙马，一身白盔白甲，长坂坡单骑救主，于百万曹军中往返折杀，所向披靡，如此猛将乃常山赵云赵子龙是也！其枪全名曰：龙胆亮银枪。
　　林寒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当将军的料，也不可能成为赵子龙那样的大将军，自己只是觉得好玩，所以才学兵法和枪术。不过再一细看还是有传说中的龙胆亮银枪着不同：只见枪尖长六寸六分，枪头前部如匕首状，枪锋尖头沿着中部约三寸三分至六寸间略宽大些，两侧各有一排锯齿可用于割绳索和枪缨，整体上脊高刃薄头尖全是精钢打造，虽没开刃但也寒气逼人、锋芒毕露。
　　下有一束朱红枪缨飘逸啥是好看，是以搏刺时枪缨抖动可以迷乱对方，并能挡血，平时演练时则可壮声势；总体再看枪身总长六尺六寸六分，枪身欣长粗约三寸余，浑身有轻微凹凸雕刻花纹，触之紧凑，不易滑手，好似软钢打造，重约十八斤，拿在手里掂了掂，还算不重；枪镰如四角菱状尖锐，长约三寸。看得出来袁仁是出了力气的，这枪就是根据自身条件量身打造的。
　　林寒站起来比划一下比自己高了四五寸，又挥了挥，还觉顺手。林寒走出房间来到竹下，那里自己找袁忠给做了一个人高状木桩，上面颈胸腹处还挂着木板，用红笔勾画出人身要害。前一会自己找了一把长枪，蹲着马步练直扎，那木板让自己给扎得千疮百孔，不忍睹视。
　　原来自己拿到那本圆明枪谱后，就练习手感，重心掌握不准不说，还扎得歪歪咧咧的。听袁忠说练到后面不挂木板了，直接挂一张纸练习，要做得枪如臂使，枪随心走扎在纸面而纸不破，才算成功，才能算举重若轻，才能随心所欲。
　　林寒仔细思量这不是与写字一样，笔如千钧力透纸背而字不散乱，纸不破损吗？这得花时间练才练得出来。不过林寒有基础，在峨嵋山反省谷以剑代笔，早已挥洒自如了，但这枪又不一样，所以得重头练起来，一切从头再来。
　　林寒下身一压扎着马步双手挺枪直刺，先得找找手感找到方向和重心。这样扎了三十来下手就有点酸软了，又坚持了几十下，双手就无力再挺枪向前刺了。林寒知道这不是一踘而就而成的，得循序渐进慢慢练。所以也不急，休息一会拿起枪再熟悉下枪性耍了一会，等手恢复了一点力气再扎了二十来下才算了，反正以后没事来扎扎，总有一天能掌握这把枪。
　　时间过得快，林寒在练枪练字的时间里来到正月十五元宵节，并给自己的这把枪取名为龙泉枪，正好与自己的龙泉剑相配。这天林寒也收拾好找出一套旧衣服，藏好龙泉剑在身上，准备陪袁大人一家吃完晚饭后就出门看灯会。
　　虽说山东现在形势不好，民生困顿，生活艰难，但济城还是有几十万人生活，加上官府一再要求居民拿出精神来，在正月里扎些花灯花楼庆祝新年，这些居民也响应号召，纷纷行动起来，也希望祈求来年有个好的收成和过得快乐点。所以济城也还是到处都张灯结彩的，人群也纷纷拥进街上到处逛街玩耍。
　　袁大人换上一套普通破旧衣服，准备出去看看现在外面的景况如何，百姓的精神如何，还有生活如何。为了安全起见，家里留下袁义和袁信看守家中，还有四个嬷嬷也不出去。袁大人抱着袁珏，林寒抱着袁瑜，后面跟着蓝夫人和袁勇袁忠和袁仁，全部一幅平常人家打扮，连袁瑜都换下了新衣服，找出一套旧衣裳穿着。
　　一行八人出后门悄悄走了出去来到大街上。
　　天色还有点早，人群不多，天空今天虽没风，但也阴着。前几天下了一场雪，天气还很寒冷。只见袁忠打前阵一个人先走远点侦察情况，看有没有坏人什么的。过年时济城虽没有白莲教出来闹事，但其它州县就不时出现了情况，闹得很多州县不得安宁。
　　原先南城外二万整训军分别在年前就派驻到各重要州县或重要通道上面去了，现在济城就还有几千人一个卫的兵力，那只由济城卫副指挥使徐刚、济城卫副千户屠滔率领的五百人马正在济城各处要道进街巡视。以免有人借机破坏。

　　　

第三十六节　元宵看灯

一路走一路闲逛，这济城虽人口多，但市面萧条，出来的人很少不一会就到了济城最热闹和最繁华的街上正阳大街。只见三三两两的拥了进来，空旷的大街上才有人在四处走动。这街上各家各户都挂起了灯笼和灯谜，有钱有势的也扎起了几个不算有好漂亮的灯楼，上面挂满了各种各式的花灯彩灯和一些灯谜。
　　袁大人与林寒走走停停，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看着人群中不时发出的欢声笑语也觉得很高兴了，这总比年前阴云惨淡要好些，要热闹得多。人们脸上也充满对来年风调雨顺和幸福安康和期望，所以这些人心情都还不错，每个灯楼花亭前都围着一些人晏语嫣嫣，猜灯算谜，还是有几分纷闹气息。
　　林寒对猜灯谜一点都不感兴趣，在峨嵋山十七岁那年也就是元宵猜灯惹出一番事来，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包括自己最后让人给关在反省谷五年。
　　不过能瞧瞧大家的心情也不错，所以一路上就看人家的面目表情和精神状态。觉得这比猜灯有趣得多了，至少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思和神态，也能推测一个人的性格和处事风格出来。也不知为何自己对人心的观察和把握很是在行，对普通人的行为和心态也能猜出八九分来，这让林寒有时很害怕，不知自己何时有这本事，也不知是福还是祸，所以也只是研究一下自娱自乐，也不敢用于人身上，怕引起天道反噬。
　　又转了看了半天，人才又多了起来。袁瑜也安静地林寒怀里东看西望，她太小了，对什么都好奇无比，但也聪慧无比，知道今天不是自己能耍小脾气的时候，就跟着大人们看也不闹。看到自己喜欢的就拉拉林寒，然后林寒就抱她前去，或猜灯谜或找人做了一些小吃什么。在一个摊子面前，袁瑜拔了一下转轮，那针指着一条龙，那糖人师父就用锅里熬化地糖粥在面板上凭空画了一条龙出来。袁瑜觉得非常好玩，拍了拍手后接过放在嘴边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就开始吃将起来。
　　林寒在弯身取铜钱时无意中转头看了一下袁大人，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有一道目光冷冷盯看着袁大人，准备找找时又消失不见。林寒也不作声，抱着袁瑜跟了上去，留起神来。
　　果然没好久那道目光又朝这边看来，目光中有着一种仇恨。林寒想了想这袁大人来山东除了跟白莲的人有仇外好像没跟其它人有仇吧，不会是白莲的人吧，想借机生事不成？济城至袁大人到任后就一直打击白莲教，至少在过年这期间没看到白莲的人敢出来闹事，难道是想……
　　林寒也不声张，只是自己慢慢留心，暗中查看。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花楼前，这个花楼是济城最有钱的一个盐商搭建的，所以非常漂亮豪华，灯谜的奖品也最好。这里早已围起一大堆人猜谜看玩。袁瑜也是看到这个灯楼最好看，很是兴奋不停的拉林寒的手，看样子想进里面去瞧瞧。林寒想了想对袁勇踢了一脚，这袁勇今天也很警惕，看林寒踢了他一脚不像是故意的也不像无意的，所以心里就有打起了鼓，借前面人群挤动悄悄移动步子来到袁大人身后注意警戒。
　　林寒一看袁勇很是机警也就挤了进去看热闹。终于挤到前台来，前台有几个酸儒正摇头晃脑的引经据典猜谜语，不时还争吵几句以示自己有文化读过几本书。旁边还有很多人也在那里不时比划和低咕，估计是猜谜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