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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变成了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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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一阵,复又跳起来往外追去,我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跑出门去,唰……又是一团东西砸在脸上……赶紧的抹眼睛:这谁又结婚了啊!
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些冥币!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一看,院子里四处挂着白幔,摆满了花圈,正有不少人从大门外走进来,身着素衣,面色沉痛。
天啊天啊,这怎么又举办起葬礼了啊啊啊?
身后的门内,忽然传出阵阵悲伤的哭泣声。缓缓的回头,透过开着的门,可以看到,客厅里正搭好了一个灵堂,冉描、冉太太、徐嗣瀚正跪地痛哭。正中间供了一幅大大的黑白色遗像,正是冉老爷子!
怎么?本来还要提醒冉描救她爸爸的,这不过一分钟的功夫,他老人家就过世了?这谋杀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震惊的僵立的门口,任前来吊唁的宾客一个个穿过我的身体,跟徐嗣瀚握手,在遗像前致哀。
我听到有宾客对徐嗣瀚说道:“徐先生节哀顺变!唉,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徐嗣瀚痛心的滴下泪来:“父亲一个人呆在卧室里休息,不料心脏病突然发作,就这么……”
“你也别太伤心了!”宾客安慰的拍拍徐嗣瀚的背。
我知道,一定是那瓶用维生素换掉的救心丸要了冉老爷子的命!
突然,一道熟悉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迅速的捕捉住了这道目光。是伏地痛哭的冉描。她从掩住脸的袖子底下,定定的看着我。见我也在看她,这次却没有躲闪。她的目光仿佛会说话一样,在问我:看懂了吗?
不由自主的,我点了点头。是的,我看懂了。冉描用某种方式,将我带入另一个时空,亦或是带入了一个重现历史的幻境。她似乎是想让我了解她的家族恩仇,浓缩了过去的时光,将一个个充满暗算和心机的重要环节,历历展现在我的面前。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我替她伸冤吗?我只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小孩,要伸冤,为什么不找本事高强的叶爷爷?
看到我眼睛里的疑惑,她微微摇了摇头,又眨了眨眼,示意:看下去。
忽的一下,如同一阵狂风卷过,屋子里的灵堂、帷幕、遗像、宾客都消失不见了。屋子里恢复了窗明几净的原貌,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阳光自窗外明亮的洒入,宁静安然。
然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楼上,隐隐传来一名女子的咳嗽声。
一名佣人端了药碗从厨房里走出来,匆匆走到楼上,推开主卧室的门。
是谁病了?我跟着佣人走进去。
床上卧着一个女人,头发散乱,骨瘦如柴,面色憔悴如鬼。
毒药
床上卧着一个女人,头发散乱,骨瘦如柴,面色憔悴如鬼。
“太太,喝药了。”佣人说。
太太?冉太太?我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看这女人的脸,才认出了她。她变得形容枯槁,看起来已是病入膏肓,将之前美艳的样子天壤之别,以致于让人感觉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我不喝!!!”冉太太突然声嘶力竭的喊叫道,“拿走,拿走!”
“太太,这是徐先生特意为您调配的药,他可是远近有名的名医!喝了病就好了,快请喝了吧!”仆人耐心的劝解。
“我不喝!”冉太太的胸腔里似乎有个风箱,说话时带着嘶嘶的喘息声,“这药有毒!有毒!”
“太太……”
“让我来吧。”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话声,回头一看,是徐嗣瀚。
他走到床前,接过仆人用里的药碗,温和的对冉太太说:“母亲,生病了自然就要吃药的,要不病怎么会好呢?”又转头对仆人说:“你先下去吧。”
仆人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去。
冉太太盯着徐嗣瀚的脸,露出惊恐的神情。抬起干枯的手,想唤住往外走的仆人,仆人却没有查觉太太求救的神情,径自带上了门。
徐嗣瀚握住冉太太的那只手,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寒冷的笑:“你,太任性了。”
“嗣瀚,”冉太太哀求的说道,“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什么话,我是在给你治病,不要胡思乱想。来,喝药。”这句本该温情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字字如刀,透着阴狠的威胁。
冉太太躲闪了一下,恨恨盯着他:“你就这么绝情!我知道,你在我的药里下了慢性的毒药!你好狠,好狠……我就要成为你霸占冉家家业的第二个牺牲品!我好后悔……我对不住老爷……”眼中突然冒出狠辣的火焰,“你等着,在死之前,我要把这一切都告诉描儿!”
徐嗣瀚嘴角挂了一丝冷笑:“你疯了,疯了。父亲的去世,对你刺激太大了,再加上久病不愈,你的大脑神经错乱了——这样的解释,你觉得描儿会不会相信?”
冉太太的脸色变的惨白,失神的靠在枕上。
“不——”冉太太惊叫一声,想爬起来反抗,病弱的身体却轻易的被制住了。
“乖,喝药。”徐嗣瀚一只手扭住冉太太瘦弱的双手,另一只手端了碗,就欲给她灌下。
冉太太的神情却突然冷静了下来,沉声说:“等一下!我自己喝!”眼睛坚定的看着徐嗣瀚。
徐嗣瀚一愣,又笑了:“乖。”松了手。
冉太太坐起来,理了下头发,接过药碗,从容的把碗中褐色的药汁一口气喝下,把碗递还给徐嗣瀚,靠回到枕头上,带着丝鄙视盯着他。
徐嗣瀚微微一笑:“早这么听话多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转身往出去,我正站在门边,看他走过来,赶紧的闪到一边,躲的离他远远的。在我的眼中,他已是魔鬼的化身。
徐嗣瀚站在门口,高声喊道:“来人。”
仆人闻声赶过来:“徐先生有什么吩咐?”
“母亲的病会传染,不准描儿进到这个房间来,免得传上!从今天起,派人守在母亲的门口,除了伺候饮食起居的仆人,不准任何人进去。如有差错,唯你是问!”
仆人赶紧的答应着。
徐嗣瀚回身关门,门合上的一刹,对着屋内冉太太苍白的脸微微一笑,眼睛里是得逞的笑。
冉太太看着门在眼前合上,仰倒在床上,眼睁的老大,泪水顺着眼角落下。一双枯柴搬的手,紧紧的握着被子的缎面,指甲掐破了华丽的缎子。
看着这个又可怜,又可恨的女人,我的心中满是复杂的滋味。最终摇摇头,穿出门去。
在穿门而出的一刹那,心中想:这一出去,不知时间又会往前跳多少?
果然,时光又在一瞬间流转了。卧室的门外,徐嗣瀚已不在。一名女仆拦在冉描的身前,恳求道:“小姐,太太想见见您,您就进去看她一眼吧!”
冉描冷淡的说:“她见我做什么?嗣瀚说了,她的病传染,不准我进去,你难道不知道吗?”
女仆滴下泪来:“小姐,夫人眼看着是不行了,难道连最后一面您都不想见吗!”
冉描皱眉,陷入沉思。她的生母还在世时父亲就娶了这位姨娘进门,姨娘生性骄横,母亲没少受她的气。母亲去世后,也许是出于父亲对女儿的宠爱,姨娘虽然没有慢待她,但二人的关系一直很冷淡,她根本想不出姨娘为什么要见她。再说了,她也根本不想见。
“不行。”冉描冷冷说,扭头就走。
“小姐!”女仆忽然大胆的拉住了她的手,把一样东西塞进她的手中,“太太说,如果小姐不愿见她,就把这个给你。太太还嘱咐,不要让徐先生知道。”
冉描看着手中的小黑皮本,一脸疑惑。再抬头,女仆已匆匆走远了。
看了看时钟,这时候徐嗣瀚还不会回来。走回卧室,打开小黑皮本,一页页翻看起来。
这是冉太太的日记。看着看着,她的面色苍白了,手忍不住颤抖,我甚至听的到她的心片片碎掉的声音。眼睛变得通红,有泪,没等流出来,就烧干在眼底。我感觉,从一刻起,之前那个单纯快乐的冉描死去了,换成一个心中充满仇恨的可怕女人。她的面色青冷,身周散发出的仇恨气息。
门外突然传来徐嗣瀚回来的声音,她赶紧把本子藏进梳妆台的抽屉里,定一定神,努力做出一个微笑,与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我擦肩而过,看都不看我一眼,迎出门去。
我知道她虽然是在重演历史,但这一幕太残酷,即使是重演,也让她无法承受。那本日记大概记录了所有的一切吧?她从姨娘的日记中看到,自己亲爱的丈夫居然与姨娘早有私情、亲自谋杀了她的父亲、与她成婚的目的是侵占家产、许诺姨娘以后会将她抛弃、现在又在用慢性毒药慢慢的杀死姨娘……
残酷血腥的事实就这样突然在她的面前露出丑恶的嘴脸,从小幸福单纯的长大的冉描,情何以堪!
我怔怔的站着,发了许久的呆。走出去的时候,时光又前跳了,一楼的客厅里再度搭起了灵堂,不过这次遗像上的人是冉太太。照片是她生病前照的吧,艳丽,妖娆。
这次的时间却是深夜时分的,阴森的灵堂将大厅里原本还算明亮的灯光,莫名的显得黯淡了许多。
遗像前,冉描直直的站着,定定望着冉太太的脸,面无表情。
徐嗣瀚上前,关切的揽了冉描的肩:“描儿,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累了一天了,你快去休息吧。今夜我来守灵。”
冉描缓缓转过脸,目光定定落在他的脸上。“你,守灵?你不怕么?”
徐嗣瀚一愣,旋即微笑道:“怕什么,我一个大男人,不怕!”
“那就好……可是我听说,人死之前如果有未了的心愿,是会变成鬼,索她仇人的性命的……不知姨娘她,死的可是心。甘。情。愿?”
徐嗣瀚面色一刹那的慌乱,却迅速的掩饰了,正色道:“描儿,你胡说些什么!死者面前,不可乱说!”
冉描轻轻笑了:“那又怎么样,反正她又不会说话了,你——怕什么?”眼盯着他,若有深意。
“我……我哪里怕!”
“嗯——死人如果会说话,那该多好啊。”
“……描儿!你……”
冉描没待他说完,转身向楼上走去,忽又停下,站在楼梯上,回眸对着徐嗣瀚笑道:“对了,嗣瀚,忘记告诉你,我有身孕了。”
“啊?真的?!”徐嗣瀚惊喜的说道,往前走了几步,欲抱住妻子庆祝一下,却因为看到冉描由灿烂的笑脸突然转成冰冷的面无表情,而滞住了脚步。
冉描冷冷回过头,拾级而上,径直进了卧房。
徐嗣瀚站在楼梯下,仰望着妻子的背影,脸上浮现了一丝慌乱,一丝迷惑。继而出现的,是一丝阴狠。我的心颤了一下。这个充满杀气的表情我已看过两次了,每一次都最终形成谋杀。
难道,他要对冉描下手了?这才想起,最终冉描也是死了的,那么,定是死在他的手上了!这一大家子人,就生生的一个个命丧在他的狼子野心之下么?
虽然猜到了结局;虽然知道这是重演历史的幻境,这一切,像是一场在我眼前上演的立体电影,我却像个忘情投入的观众,仍是忍不住想提醒冉描当心!
不由的跟进了冉描的卧室,当然,是“穿”进去的。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人。暗着灯,梳妆台上也没有了冉描的化妆品。看来,时光在我“穿门”的那一瞬间又转换了。没办法,我只好再穿出去。往下看一看,一楼大厅里没人。耐心的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什么精彩片断上演。这唱的是哪一出啊?徘徊的楼梯口,不知何去何从。
主卧室的门忽然打开了,露出冉描嗔怒的脸:“笨蛋,在这里!”
我朝两边看了看,旁边没有别人呀,在对我说话吗?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冉描做了个疑问的表情。
冉描恼火又无奈的白我一眼,砰的关上了门。
看来是对我说话了。哎,这阵子当鬼当习惯了,一点存在感也没了,突然有人跟我说话,还真不适应。抓抓头,“穿”进主卧室里。
蛊卵
主卧室里的被褥换了新的,梳妆台上摆了化妆品,衣架上挂了冉描的衣服,看起来,后来他们搬到这个主卧室来住了。也是啊,冉老爷子和冉太太都去世了,家里的主人不就是他们两口子吗。
我注意到墙上挂了一幅油画,正是之前(亦或是之后,时空错乱了错乱了)我看到的那幅,画中的冉描明艳动人。
“好看吗?”懒懒倚在床头的冉描问道。
“好看。”我诚实的回答。
“那却成为很久以后,我用来复仇的一个工具。”
我看着她,又是同情,又是无奈:“你一定要复仇吗?或许那会让你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不在乎!”冉描的声音骤然尖利!“灭门之仇,夺家之恨,刻骨铭心!”
我叹口气:“不过,这个徐嗣瀚也的确是该死。”
冉描冷笑:“死?对他来说,这个惩罚太轻了!”
“那你打算怎样?”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世世代代,不得安宁,子子孙孙,不得善终!”
“啊……等一下,他的子孙,不也是你的子孙吗?而且你的肚子里,不是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吗?报复他我没意见,可是报复在小孩身上,你舍得吗?”我注意到她的腹部已高高的隆起了,看起来,已是怀孕七八个月的样子了。
冉描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矛盾情感,却迅速被仇恨的神情淹没。
“你就等着看吧。这一切,不过是历史的重演,我既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
“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些。”
她却不再理我,起身,打开窗子,外面正是月圆的夜晚,月色如水。她从窗台上拿进一个小瓶子,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
“嗯,差不多了。”点染着红色蔻丹的白晰手指拧开了盖子,食指探进去轻勾,勾出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来。我走近些仔细一看,倒抽一口冷气,登登登后退几步,险些坐到地上!
那是几条死掉的黑色蜈蚣、毒蜂、毛虫等等一些说不清的毒虫,个个硕大无比,异常恶心!
冉描将那些死虫丢到窗外,小心的把瓶口在掌心倾斜;倒出一小堆半透明的小颗粒。
她摊开掌心给我看那些小颗粒,微笑着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猜出来了:“虫卵……”
“哈!真聪明!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虫卵。有个小秘密,连徐嗣瀚都不知道……其实,我们冉家不是汉人,是苗人。苗家女子擅长蛊术,从小,父亲就让我学过的,为的是不要忘了祖宗出身。可是我从未用过。今日一用,就是其中最毒辣的一种……这些虫卵,其实是蛊虫产下的蛊卵。只要我吃下它们,它们就会在我的体内潜伏着,我死去的瞬间,就是它们孵化的时刻……我会把我自己的肉体和魂魄,变成最可怕的鬼蛊,纠缠着徐嗣瀚,以及他的家人,直到把他们全都杀死,并囚禁、奴役、折磨他们的死魂,永无尽头!”
什么?难道到最后,冉描不是被徐嗣瀚杀死的,而是杀死自己,以成就鬼蛊之术?这个复仇的方式,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和灵魂,真的是代价沉重……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吗?”我问出了这句话。
冉描指着自己的心口,眼里跳动着仇恨的火焰,缓缓的说:“这里,心已经不在了,被他生生的挖掉了!我生不如死!我的肉体虽会死去,但灵魂却是不灭,履行我永不停息的诅咒!那是我的灵魂存在的全部意义!”
“那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我注意到我的声音都颤抖了,
“有一部分蛊虫会潜伏在孩子的身体里,伴着他长大……直到……呵,不告诉你了。”
一抬手,就把那些透明的卵往口中送去,却在唇边停住了。左手,微微的抬起,宠溺的抚过隆起的腹部,脸上浮现出一丝歉疚,一丝不舍。
然后,头一仰,一把虫卵全数倒进嘴里,吞了下去。
“不要……”尽管知道我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还是忍不住出声。
门一响,徐嗣瀚走了进来,冉描平静的看着他。
“描儿,你不要每天呆在房间里,屋内空气不好,对胎儿不好。”徐嗣瀚很关切的说道。
冉描扬了下眉毛,环视四周:“我觉得这房间很好哪,有父亲和姨娘的灵魂陪着我,一点也不寂寞。”
徐嗣瀚吃了一惊,心虚的向旁边看看,低声斥道:“你又胡说了!”他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你想呆在这里,就呆吧!”转身往外走。
“嗣瀚。”冉描忽然唤道,“你爱我们的孩子吗?”
徐嗣瀚停住脚步,回头:“当然。”
“胜过你的生命吗?”
徐嗣瀚犹豫一下,回答:“是的。”
“呵呵……那就好。”冉描笑了。
徐嗣瀚看着妻子的笑容,莫名的觉得恐惧,匆匆的转身出去了。我看一眼兀自在笑个不停的冉描,跟着徐嗣瀚走了出去。直觉的感觉到,跟着他会看到些重要的事。
他直接上了三楼,进了他的书房,在里面烦燥的转来转去。我听到他低声自语:“她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一定是知道了……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如果她说出去,就麻烦了……我得立刻动手……”
我一惊,他这就要下手了吗?都不顾及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吗?
他的脸上又现出挣扎的矛盾神情:“可是,孩子……孩子怎么办?还有两个月才会出世……”
总算,总算是还考虑到孩子。
他点燃了香烟,来回的踱步……
我看了半天,被他晃的眼晕,就先出去了。一出门,门外却是日光明亮。一下子由黑夜过渡到白天,颇有些不适应,不由的眯了眼。这又是到了哪个时段?
楼下忽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弹奏声。伏在二楼的扶手上,往一楼望去,宽大的落地窗前,冉描正背对着我,席地而坐,抚弄着琴案上那架古琴。修长的手指优美的滑动,琴声透明如珠,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忽而音色一转,低柔哀婉,如泣如歌,如在风雨中飘零。琴声越来越凄然悲切,音律越来越急促,直至惊心动魄。可以听出抚琴者心中深深的悲伤、绝望、仇恨。一时间,不由的痴了,我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
铮的一声脆响,一根琴弦承受不了尖锐的高音,断了。
冉描的手无力的落在琴弦上,久久一动不动。
门铃忽然响了。
在女仆的搀扶下,冉描慢慢的起身。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客气的问候道:“徐太太,您好。”
“张律师,请坐吧。”
冉描拿出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交给了他。
“张律师是父亲生前的至交,我很信任您,所以想把这些东西交给您保管。请张律师给我保存好,而且要绝对保密,任何人不能知道。万一我有什么意外,就请打开袋子,我的委托书和遗书也在里面,请按上面的要求替我办理,酬金现在先付一半,另一半要在事成之后,您可以遗书为凭据支取。”
张律师面上微微的诧异,毕竟见多识广,很快恢复了平静,从容的把纸袋装进了公文包里,回道:“徐太太请放心,我一定会办好的。”
看样子冉描想办法保存了证据。如果没猜错的话,牛皮纸袋里一定装了那本黑皮日记吧。
走了一会神,再看过去,刚才还在谈话的二人已凭空消失了。唉,很显然,时光又前跳了,跳来跳去的,跳得我头晕,连个时差也不让我倒~~
身后的主卧室内,却隐隐传出说话声。恩,又有重要桥段上场了!赶紧的钻了进去……
徐嗣瀚背对着门口站着,冉描倒在床上,看样子像是被徐嗣瀚推倒在床上的,挺着高高的腹部喘息着,看起来分外的可怜。她的眼睛却不示弱的盯着徐嗣瀚,冷笑道:“你终于决定动手了吗?来吧,杀了我,就大功告成了。”
徐嗣瀚走近床沿,伏下身,危险的逼近她的脸,笑了:“你,在得意什么?”
冉描不由的愣了一下。
徐嗣瀚的手探进口袋,掏出一本黑皮本在冉描眼前晃了晃:“在得意这个吗?”
冉描的脸上失了颜色,眼神变得空洞了。“是张律师……”
“呵呵……你以为凭他的信誉,再加上另一半的酬金诱惑,就可以封住他的嘴了吗?抱歉,我可以出三倍酬金,买他开口。我亲爱的描儿……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冉描却是迅速恢复了平静,绽出一个动人的笑来:“恭喜你,可以得到我们冉家的财产了!那么下一步,你就是要杀死我喽?”
冉描的平静使徐嗣瀚诧异,内心感到些许恐惧。这更加坚定了他立刻要了这女人命的念头。她活一刻,他就危险一刻。至于孩子——他顾不上了,他不要了。
蛊婴
他的手指爱溺的抚过她的脸庞,一字一句道:“描儿,其实,我是爱你的,如果你不知道那些事,我们会幸福的过一辈子。”
冉描笑了,却有泪滴下:“爱?你还有脸跟我提这个字。你看,你的手上染了我们全家人的血。今天我要死在你的手上,可是,你给我听好了:你,以及你的子子孙孙;一个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徐嗣瀚听得毛骨悚然,又弄不清她这样说的依据是什么,牛皮纸袋里的东西不是都拿回来了么?只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可怕;他得立刻杀掉她;以除后患。
心一横,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小瓶,里面装了些透明的液体。将它递到冉描面前:“描儿,乖,喝了它,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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