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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变成了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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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哭喊成一片:“留下是死路一条!”

大巫师的身后传来一句沉稳的回答:“走,也是死路一条。”

人们惊讶的望着说话的人,屏息不敢做声。大巫师缓缓转身,看到两年不见的老道,飘飘然站在身后。大巫师扑嗵跪下了:“仙道救我们!”

老道告诉大巫师,这的确是个诅咒,却不是来自恶蛟,而是来自死在大巫师剑下,用于祭祀的四十七名少女的冤魂。

“你做为大巫师,却因为无能,用她们的性命去换一时的平安。她们的冤魂集结成巨大的怨气,要你用家族子孙的性命来偿还。”老道说。

大巫师颤抖道:“难道要我们家也死掉四十七条人命吗?”

老道遗憾的摇头:“倘是一命偿一命,倒是因果报应,理应如此了,我也不会特地赶回来了。”

“难道……”大巫师惊恐不安。

“她们要的,是让你的家族断子绝孙。对你家人的诅咒已印在血液里,不管是住在八卦村,还是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过那怪病的魔爪。”

“那可怎么办,怎么办……”大巫师脑中闪过家族中青年男女、垂髫稚子,他们还那么年轻,就要因自己的罪孽而死……

“四十七条人命的偿还,因果报应,人道轮回,已是定数,怎么躲,也躲不过的。念在你当初使出那下策,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四方百姓。冲着这一点,我愿助你,让你的家族躲过灭顶之灾。只是我的办法,比起你那一招的血腥狠毒来,有过之,无不及。”

大巫师听说有办法,先是一喜,听到最后一句,心又沉了下去,怔怔的不敢接话。

祭品

大巫师听说有办法,先是一喜,听到最后一句,心又沉了下去,怔怔的不敢接话。

老道继续道:“你不妨数一数,自第一例暴死的人开始,已死去多少口人了?”

大巫师低头算了一下,沉重的道:“三十九口。”

老道长叹一声:“果然如此。天意如此。”然后,缓缓说出救他家族免于断子绝孙的办法。大巫师这一听之下,如同五雷轰顶,心如刀绞。

老道说,在八卦村的八个方位: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建设时已掘好八口水井。每隔二十四年,他的顾姓家族中会有一名女孩出世,她们会有着相同的生辰时刻:癸亥年、癸亥月、丁巳日、己酉时。这些女孩长到十岁时,在一个特定的日子,须被当成人祭,投入水井之中,水井会随之坍塌,将女孩掩埋在深深的地下。女孩的魂魄会成为八卦村的镇守灵。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的顺序,每隔二十四年举行一次人祭仪式。八个方位的水井都掩埋后,正凑足四十七条人命。这样,既了结了报应,又完成了八卦村的最后一道工序,真正能够永久的镇住那只恶蛟。这,分明是天注定的。

老道补充道:“举行人祭的那个特定的日子,便是你先前选来用少女祭恶蛟的同一天同一时刻。二十四年一次,你记好了。”

大巫师两眼含泪:“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别无选择。”老道回答,“你去查一查,现在家族中是否就有一名癸亥年癸亥月丁巳日己酉时出生的十岁女孩。她就是第一个祭品。第一次仪式举行后,村人暴死的厄运就会暂时停止。二十四年后再举行下一次仪式,仪式举行的时刻一到,一刻钟也不能拖延,否则的话,怪病会再次找上门来,到那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们了。”

大巫师仿佛一下子衰老了,沉默良久,开口道:“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仙道能担任主祭。我实在无法亲手杀死自己的家人。”

老道思虑很久,终于因为同情,答应了。

村中果然恰巧就有一名这个时辰出生的十岁女孩。大巫师算了一下,再过两日,居然就是以前他每年用少女祭祀恶蛟的日子了。当他亲自登门把这个消息告诉女孩父母的时候,父母绝望的哭泣,女孩纯洁迷惑的眼神,使他的心碎成齑粉。

人祭仪式举行的那天,身穿红衣的女孩哭喊着,被推到架在“乾”位井边的祭坛上,全村的人跪在祭坛下,无法表达对无辜女孩的感激和愧疚。大巫师却出奇的冷静。时辰一到,老道闭着眼,挥起大巫师那柄手刃过四十七名少女的宝剑,划过女孩的颈子,女孩的哭声嘎然而止,坠入井中。井随之轰然倒塌。

老道走下祭坛,将宝剑递还给大巫师。大巫师面如死灰。把继承巫术的长子叫到身边,告诉他,从此每隔二十四年,就要如今日一般,以那名一出生就注定不幸的女孩,举行一次人祭仪式。说罢,挥剑刎向自己的颈项。

就这样,每隔二十四年,就有一名族中的十岁女孩替村人赴死。而这人祭的仪式,也因为当年老道与大巫师的约定,由老道的后人担任主祭。而族中当年一下子暴死三十九人,使很多家庭人口凋零,家庭的血脉从此一蹶不振,子嗣总是不旺,时至今日,族中不过剩了二三十户人家,散居在村子各处,忠心的修缮维护着村中的建筑。这也是为什么村中有许多房子没有住人的缘故。

奇怪的是,举行过人祭的水井,第二年会长出一株树来,不久便开满粉色桃花,四季不败。仿佛是女孩生前尚未绽放的美丽在继续盛开。为了纪念这些为族人牺牲的女孩,八卦村改名为桃花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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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到这里,爷爷陷入长久的沉默。我终于明白,黑夜里游荡的那一个个红衣小身影究竟是谁。是七个无辜的女孩的幽灵,也是村子的镇守灵wωw奇Qisuu書网。望着村中那一株株远望去如粉色云朵般的花树。双手渐渐变得冰冷。

“为什么,”我颤抖着声音问,“为什么只有七株花树?”

爷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我:“你还记得你的妈妈吗?”

我猛的抬起脸来,迫切的看着爷爷,或许,他知道我的妈妈在哪里?“记得……我记不太清她的模样了,可是,我记得她的味道。” 那支雪人雪糕,白的是奶油味,褐色的是巧克力味,冰凉的甜香,凝结在我心里最甜蜜的地方。

“蒙儿,她是个相貌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子。她一出现,我就知道,她不是平凡女子。我是家族巫术的传承人,自幼修习祖传巫术,她一开现,我就察觉了她不同寻常的气息;仔细观察;发觉她并没有恶意,只是中意你的爸爸,想与他结成夫妻。你爸爸打小无心修习巫术,我也就没传给他。他只喜欢读书写字,年轻时可是生的儒雅风流啊,否则蒙儿怎么能看上他。对于人与异类结合,我个人倒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我们巫师家族,对于种族的观念看的很开。可我总是觉得她很面熟。直到有一天,偶然间把玩观赏家中收藏的古画,才恍然大悟。我们家有幅祖传的美女图,出自名家之手,一直深藏阁中。那天我将它打开观赏时,却发现画中只留景物,美女却不见了。这才知道是古画日久年深有了灵气,画中人物成了精怪。我将画卷起来放回原处,隐瞒了这个秘密。连你爸爸本人都不知道。我亲自主持了他们的婚礼。后来,你出世了。你出世的那天,本该是个举家欢庆的日子,可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我不死心的追问。或许我已猜出了其中缘由,可是我不相信,不肯信。

“因为,你正是生在那个命中注定的时辰。乾、 坤、 震、 巽、 坎、 离、 艮、 兑八口水井;仅剩一个’兑’字位是空着的……”

一切在意料之中,我仍忍不住泪眼模糊,不肯相信自己这么倒霉。为什么偏偏是我!几百年前的一条破蛟,关我什么事!二十四年的一次不幸,怎么就偏偏轮到我头上!

爷爷有意的躲避着不看我的脸,他也不忍看我的泪水吧!只听他继续说道:“我说过,你的妈妈不是平凡的女子。每二十四年一次的人祭,在后面的几十年里,除非事到临头,家族的长辈们有意避免提起这个话题,所以很多年轻小辈,包括你爸爸,是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宿命的。然而却瞒不过蒙儿,我从她惊慌的眼神中看出,她知道一切。当然了,她其实已在我们家呆了几百年,这些事情自然知道。我只能躲避开她的眼神,不忍面对。让我没想到的是,在你还未满月时,你们一家三口,就失踪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卷画轴。我完全没料到蒙儿会带着你逃跑。因为如果人祭若是不能如期进行,八卦村的最后一道工序就告失败,镇邪的威力失去,恶蛟会重现天下,那诅咒也会重新启动,暴死的怪病会再次降临,家族里的每个人都逃不掉,包括你的父亲。蒙儿居然愿意用这一切的代价去换你的命吗?我低估了一位母亲为了保护女儿,不顾一切的疯狂……我却不能……对不起,摇摇,我不能,我是家族的族长,必须想的多一些,必须要对所有人负责。你看,村子里住了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人,那都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家人!我没的选择,无法选择……”

“所以,我派出手下的数只精灵,满天下的找你们。想找你回来,救全村人的性命。可是蒙儿是会些妖术的,她把你们隐藏的很好,直到最近,一次偶然的灵气异动,吸引了精灵们的注意,才暴露了你们的踪迹。”

“什么异动?”如果我不是这故事中最倒霉的一个角色,我恐怕要被故事情节迷住了。

“就是你佩戴的天暗石扳指的一次灵力启动,引起了精灵的注意,才发现了你们。”

天暗石扳指!我这才想起来,老道从恶蛟那里得来的天暗石扳指,莫非就是叶天闻爷爷给我的这一枚?!这么说来,叶图,难道就是那老道有后人!他来到桃花坊,难道就是为了担任这场可怕的祭祀仪式的主祭?而我,居然就是那祭品!……

剑灵

而我,居然就是那祭品!……

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要死在叶图剑下的事实,脑子嗡嗡响成一片。隐约听到爷爷在说话:“虽是发现了你,想把你顺利的带回村子,却也不是件易事。你身上有天暗石扳指护身,家中又有妖类设下的保护结界,我派去的精灵也束手无策。我们还发现,你爸爸居然失去了关于老家的一切记忆。这当然是蒙儿的杰作,她想用这种办法断绝你们与老家的一切联系,以绝后患。为了救你,她真是费尽了心机了……”

对于死亡的恐惧几乎将我淹没,不甘,不愿,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爷爷继续说道:“所以我就画了一个家族的蛟图腾,施以巫术,控制了你爸爸的思想,让他带你回来。你来到村子时,族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了,心中都不好受,也不忍面对你,所以大家都闭门不出,躲了起来……奇怪的是蒙儿居然没跟你们在一起,她去哪了?……”

妈妈去哪了?我好想知道,我好想她……妈妈快来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猛的爬起来就跑,沿着山脊没命的奔跑。我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爷爷方才说的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这是一场阴谋,他们只是想害我而已,一定是的……

爷爷站在原地不动,目送我仓惶逃命的身影,脸上已是老泪纵横。他沙哑着嗓子轻轻说了一句:“剑灵,送她回屋。”

一道青光从他腰间的剑鞘中激射而出,朝着那绝望逃命的小身影追去。

我不顾一切的跑着,企图能逃离这个噩梦。一边跑,眼泪一边迷蒙了双眼,脚下跌跌绊绊,摔倒了继续跑……脚下一滑,一头朝着深沟栽去。惊呼未落,已跌入一个厚实的怀抱中。惊吓到灵魂出窍的我,睁大泪眼,看了半天,才看清上方那张脸。他静静看着我,浓重的悲伤从绿眸中泛滥开来。

锋摩把我托到背上背起,我浑身无力,软软趴伏在他的背上,任由他背着我往村中走去。

忽然,锋摩轻轻的开始说话了。狠话大王的口气从未这般温柔。

“你知道吗?主人有柄祖传的锋摩宝剑,我就是宝剑化成的剑灵。我本是一块冰山玄铁,大巫师发现了我,把我由一块无知无觉的痴石,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我敬爱大巫师,感激他把我带到世上,对他忠心耿耿,他让我杀谁,我绝无二话,除了忠诚,我没有别的情绪。主人却用我,杀死了那四十七名柔弱的女子。记不清是在划过第几名女子颈子时,她温暖的血液溅在我身上,我第一次感到了痛苦。我知道,那是大巫师的痛苦,透过他的手,传达到了我的心中。我是一柄剑,可是我有心,你相信吗?”

我相信,我相信的。

“八卦村建成后,我接到的第一个指令,居然是杀死家族中的一名女孩做为人祭。大巫师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他的心碎了,我感觉的到。可是他仍然要我去做,于是我就做了,我的生命信条中没有违抗主人的可能。第一次人祭仪式完成后,大巫师用我,划过他自己的喉咙。我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杀死最敬爱的主人。那一刻我想随他而去,但我不能。我知道,我是那个诅咒中的一部分,为了告慰四十七名少女冤魂,必须用同样的仪式举行八次人祭,而我,是不可或缺的祭器。我必须继续存在。为了挽救大巫师的后人。我被传递到新的主人手中,一次又一次,执行那痛苦血腥的祭祀仪式。现在,只剩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就在明天……我也就可以解脱了。这次之后,我会自断剑身,请主人将我掩埋地下,永不现世……”

我的泪水,静静的湿透了他的肩膀。

锋摩背我回了住处,轻轻把我放在床上,扯过一条被子替我盖好,在床前立了良久,我们默默的对视着。忽然转身,离开了。

锋摩走后,我很快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无法醒着面对现实。我却不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小熊从扳指里钻出来,坐在我身边看我的脸,神情惊慌,不知所措。

求救。小熊想,不能任她被杀。一定要求救。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晃晃了。可是那猫妖在什么地方呢?会不会已回了家,却无法找到桃花坊来?对,连夜回去找她!想到这里,他迅速朝窗外飘去。

五分钟后,小熊悲哀的发现,他迷路了。地面仿佛有股强大的吸力,他无法飞到高过屋顶的上空,只能沿着巷子飘走。八卦村本来就是镇邪的,他小熊,不过是最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小邪。他被困在似乎永无尽头的巷道里,连回到住处的路都找不到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还以为是睡在家里的床上,手自然的往旁边摸了一下,却没有摸到晃晃毛茸茸的背。睁开眼睛,才想起这是在桃花坊。祭品。这两个字突兀的跳出来。心猛的紧缩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一切缓缓浮现脑际。

那难道不是一个长长的梦吗?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然而周围古意盎然的摆设,无一不在向我证明,那不是梦,是真的。我,将成为一个祭品。起了床,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锋摩没有说仪式举行的时刻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只能坐在床沿,静静的等待。

我不想哭的,我哭的够多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流泪。我有太多遗憾。我还太小,都还没长大,有很多事情没有机会经历。我想见妈妈,想见晃晃。恐怕永远也没有机会了。锋摩说人祭仪式就在今天,却未说清是在什么时辰。我只能无能为力的等着。等着那个注定的时刻的到来,等着死亡……屋子越发变得空荡荡的。难道这样的时候,就让我一个人孤单的渡过吗?忽然想起小熊,对啊,这个家伙还是可以聊聊天的!对着扳指呼叫了半天,没有回应。举起扳指,恼火的在桌子上磕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这个家伙就睡的这么死吗?!不知道他一觉醒来,发现他的主人我跟他一样变成了鬼,会做何感想!

洗脸盆从门边冒出来。我眼睛一亮,欣喜的叫道:“歪歪!”

一个小身影显形,它毕恭毕敬的站着,将隐身帽合在胸前:“小主子?”

它不是歪歪,尽管它们长的很像。我失望透顶。“怎么不是歪歪?歪歪呢?”

“今天由我伺候小主子。”地魈一板一眼的回答。

难道因为歪歪跟我交流太多,爷爷怕它助我逃走;不准它到我身边了?心中郁闷不已。自问如果给我逃跑的机会;我会选择逃走吗?如果我跑了家人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如果不跑……最好别给我机会,那会让我很难选择。默默的洗了脸。地魈又送来特别丰盛的早餐。看着五花八门的饭食,心中更难过了。临刑的一餐非要这么丰盛吗?又有谁在这个时候有胃口享用美食?草草吃了一点,打发地魈离开了。

就这样郁郁的在屋子里坐了一整天,到最后,终于等得有些烦了。明明知道有个悬崖在前方等着自己,不由自主的滑向深渊,这滑动的速度却慢得让人难受,总归是要掉下去的,我宁选择百米冲刺一跃而下!跑到院子里,冲着天空大声嚷嚷:“要杀就杀,要填井就填井,不要磨磨蹭蹭,动作快些好不好!”

没人理会我急于填井的迫切,我嚷了半天,只能回到屋里继续等。这一通发泄,却让本来堵得难受的心口畅通多了,我开始盘算见到阎王时,怎么跟他算这笔帐。

傍晚时。门忽然被打开了。一只地魈一只手托了浴桶走了进来,它没有隐身,瘦小的身子却有巨大的力量,稳稳托了桶的底部,轻轻放在屋子当中。又有几只地魈走进来,有的在桶里撒了些花瓣。有的拿了毛巾,恭敬的站在一边。我仔细看了看这几只长的差不多的地魈,还是没发现歪歪,心里很失望。

“请沐浴吧。”一只地魈沙哑着嗓音说。

沐浴?原来去做祭品还得洗的干干净净的呀?真麻烦。我看了看它们几个,皱眉道:“你们几个是公是母?”

地魈们惊得集体颤了一下耳朵,为首的那个结结巴巴道:“我们……没有雌雄之分。”

 

绝不

地魈们惊得集体颤了一下耳朵,为首的那个结结巴巴道:“我们……没有雌雄之分。”

不分公母?这什么物种嘛……不知它们是怎么传宗接代的……(某摇:你死到临头了还有工夫想这个),“既然不分公母,那起码你们不会是女的,本姑娘洗澡,你们瞪着一排灯泡眼看什么看,外面等着去!”我憋了一天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地魈们的尖耳朵集体瘪了下去。为首的一只结结巴巴道:“可是……这是规矩……我们得伺候您……”

“出去!”一瓢水泼了过去。地魈们害怕隐身帽被泼湿,惊得一片尖叫,紧紧把帽子护在怀里,夺门而去……

看着它们狼狈的样子,我咯咯笑着险些跌倒。慢条斯理的脱衣服,直到将身体浸入散发着清香的水中,脸上还带着微笑。嗯,很好,我又会笑了。既然我是最后一个活祭,这个血腥故事将在我这里划上句号,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这个故事浸了太多少女的眼泪,就让我来添上最后一抹微笑吧。

沐浴后,地魈双手托进一件衣服,跪在地上,举到我面前。那不再是白色棉布的裙子。特别的式样,血红的颜色。我怔怔的看着红衣。脑子里掠过无数的影像:妈妈,老道,爷爷,叶图,锋摩……他们都不情愿这一切发生,可是谁也阻止不了,谁也无法改变,无法挽回。如果我不肯,我逃跑,我的爸爸,爷爷,以及所有尚未谋面的家人,都会因我的畏惧和自私而死……

不知站了多久,慢慢接过来,平静的换上了红衣。

地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向外走去。爷爷等在门外,沉默的看着我,目光深沉得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还算平静。那天他拉着我散步时手心的温暖,让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心疼我的,不舍得我的,如果可能,他会宁愿替我去死。有多少痛苦和不甘,被压抑在心底。他的手心朝上,缓缓朝我伸出了手。我把手放进他的手里,感觉到他的手冰凉。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当然自刎身亡的大巫师。我忽然抬起脸:“爷爷。”

他看着我等我说话。

“爷爷,答应我,好好活着,我的爸爸,还有村子里其他的人,需要你的照顾。”

他的眼里有光闪烁了一下,却不回答我,别过脸,拉着我的手慢慢的向外走去,就像那天我们一起散步一样。此时暮色渐深,天空的颜色渐渐转为深蓝,天边挂着初升的昨辰。远远的,我听到什么地方传来有节奏敲打着的鼓声。

转过一个弯角,出现一块小小的空地,一个用土堆起来的高高的祭坛前火光熊熊,一个火堆正的燃烧。一群半裸的人身上脸上涂抹着颜料;敲打着腰上的皮鼓;围着火堆;跳着原始的巫舞。几十名穿着跟爷爷差不多的男人在火堆前站成几排。看到我们到来,跳巫舞的人也停了了动作,一齐向我看来,人们的表情凝重,目光都是郁郁的。只有一个修长的身影直直的站在祭坛上,背对我们,然而我还是认出了那件黄色的道袍。他果然又披上这件道袍了,死叶图。想到这里,不由的笑了一下。

台下的众人看到我笑,均流露出吃惊的神色。然后他们的目光更哀伤了……他们一定在想:这孩子要不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要么是吓傻了……

爷爷领我走到众人的面前,站了一下。“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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