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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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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熙来攘往的人和满目繁乱的色彩让已经适应了纯净的白色的雨晨突然变得厌恶起来,她低下头,匆匆的走着,不知道走过了几条街几条巷,她突然被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吓了一跳。
却见一个居民楼外围了一圈的人,有警车停在路边,车顶的红灯一亮一亮的,发出尖锐的声响,几名警察正张开双臂驱散围观的路人――这是怎么了?可能每个人的骨子里都刻着好奇,雨晨想着,忍不住凑上前去,刚刚走近,便见一个警察跑到一辆箱式警车边,将警车的后门打开,紧接着四个内着警服外罩白大褂的警察抬着一个单架疾走而来,那单架被白布盖着,似乎凸起一个人体的形状。
有人死了?雨晨的眼睛一亮,浑身立刻涌起一股激情,但是转瞬这片激情便被自己压抑下去,她知道,这种感情是错误的、可怕的,如果不强加控制,到头来一定会将自己吞噬的。
偏偏那单架在经过雨晨面前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将那白布攸的吹落下去,露出了上面躺着的人。那是一个男人,死状很惨,面目狰狞,他的嘴巴张得很大,似乎是在挣扎喊叫,眼睛圆睁,仿佛要将凶手的相貌印刻在眼睛里。眼角和嘴角的血液已经干涸,身上像是被捅了好几刀,满是窟窿。人群立刻有人尖叫起来,更有的伸长了脖子啧啧称奇。
立刻有人赶了上来,将那白布抬起,重新盖在尸体上,雨晨看了一眼来人,高大魁梧,样子很是眼熟,这不正是先前在“心理健康咨询室”门前徘徊的男人吗?男人似乎也看到了她,却只是扫了她一眼,指挥着警察们将尸体尽快抬上警车。
雨晨看了看男人,又目送着尸体被抬上警车。
鲜血、尸体、圆睁的双眼,雨晨愣愣的站在原地,听着警笛声呼啸着走远,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还在与那具尸体对视,尸体的那双眼睛在她眼前旋转、旋转,最后变成了母亲的,又变成了父亲的,血色,渐渐弥漫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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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从那间“心理健康咨询室”走出来便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小周知道他直接赶往铺山路的一座居民楼,那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现场很凌乱,室内的财务被洗劫一空,显而易见的图财害命。李然等人检查了现场,提取了证物,便将被害人搁至单架上,离开了现场。
做为警察而言,最无奈的就是这些围观的群众,他们往往不能体会被害者及其亲属们的感情,只是报着好奇和猎奇的心理围聚在一起,幸灾乐祸的品评别人的灾难,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这种灾难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会是怎样的一种打击,他们从来不去想,不去同情也不肯施舍哪怕是一星半点儿的怜悯,麻木而令人气愤。李然在前段时间看过一篇报道,上面说一家小区里的幼儿园起了火,但是消防车却开不进来,并不是因为小区的路难走,而是因为围观的群众太多而导致了堵塞。因为延误了救火,而导致十几名孩子全身严重烧伤。真他妈的!李然看了报道恨不能自己也在现场,将那些个麻木不仁的围观者的眼珠子一个个抠出来,心里堵得能把自己憋死。
眼下,又是这样,外面围了那么多人,个个探头探脑的想要看清楚死者的样子,实在令人恼怒。
偏偏在干警抬死者出去的时候刮来一阵风,将罩在尸体上的白布掀开来去,露出了死者的尸体。听到一片的惊呼之声,李然立刻冲上前去将布重新盖好,并且指挥着干警将尸体尽快抬走,他回过头,瞟见了一个人:低低压在头上的帆布帽子,宽大的衬衫套在一个小小的瘦弱的身子上,宽松的休闲裤显得那人和身材格外的矮小――真是奇怪的打扮!
上了警车李然才发现,刚才的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他想了一想,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是马上又有干警来请示情况,这个念头只一打茬,便又被遗忘在角落了。
他没有注意到在警车后,一双静静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和那双眼睛下面慢慢浮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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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起了雾,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致,雨晨不由得凑近了一些,只见一个男人正紧紧的搂着一个女人,诉说着低低的情话,他们的声音很轻,有点肉麻。雨晨想要离开。
“不行,我的孩子还在家,我不能丢下孩子不管!”
这声音很耳熟,像是许多年前一直萦绕在自己耳边一样温暖而又亲切,为什么这样熟悉呢?熟悉到足以使她的脚步停下,熟悉到足以使她轻轻的推开那扇玻璃窗想要去看清这声音的主人。
“管这些做什么?”那个男人是背对着雨晨的,看样子他很激动,他紧紧的扳着那个女人的肩膀:“不是已经说好了要远走高飞的吗?我已经为你离了婚,难道你还舍不得这个家?”
“放开我!”女人也被这男人弄得激动起来,她挣脱男人,将男人推开来,这一推,倒让雨晨看到了女人的脸――这张脸她太熟悉太熟悉了,这张脸,深深的印在她童年苦涩的记忆里,像是一个痛苦而磨人的秘密不断的折磨着她,让她在无数个黑暗的夜里恐惧害怕,那是把她抛在痛苦深渊的女人――她的母亲。
“我怎么可能跟你走?”母亲皱着眉头:“我老公还在家里睡着,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
“你说什么?”男人愣住了,半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子,他把它举在手里,向母亲说道:“那我就杀了他!”
说着,竟径直奔向了卧室,母亲看着男人的背影,略略的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制止。雨晨完全愣住了,她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回到十五年前的那段记忆里?来不及惊诧,一声声的惨叫震动着她的耳膜,那不正是父亲的声音?雨晨崩溃了,她听到大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响了一声,不由得从窗户跳进了室内。
脚刚刚落地,便见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跑了过来,他的脸上挂着兴奋的怪异的笑,好像洋洋得意,但这笑容在看到雨晨的一刹那顿时冻结在他脸上:“你是谁?”他问。
雨晨的头脑里已经来不及思考,她最先面对的不是这个男人,而是那个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爱父亲的骗子!她已经失控了,抬起手啪的就给母亲一个耳光:“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爱我和爸爸的吗?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坏女人!”
“住手!”男人狂叫着奔过来,举起了沾着血的刀子,雨晨用眼睛的余光瞄见了桌上一个插满了鲜花的水晶花瓶,她迅速抓起它来,向男人一扬,花和水立刻溅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本能的一躲,雨晨又将花瓶对准他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哗啦一声,男人立刻倒在了地上,满脸鲜血,她想也不想的夺下男人手里的了刀子,捅进了男人的心脏,血溅了出来,男人连挣扎都没有的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雨晨鄙夷的看着男人倒在脚下,多么有趣,人类在活着的时候那般的耀武扬威,死的时候去是这样的脆弱而不堪一击,轻轻的一下,生命便化做翩翩飞舞的红色蝴蝶,转眼消逝了。
雨晨抬起眼睛,看着那个女人,眼睛仿佛傻了一样的呆呆的看着她,嘴巴轻轻的张着。“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不是么?”雨晨竟然笑了,晶莹的泪水出现在她的脸上,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么?她嘿嘿的笑着,抓紧了手里的刀子,直扑过去,将刀子狠狠的插在了女人的胸前。
血,流了一地。
雨晨的嘴角轻轻的抽搐了几下,笑容依然挂在她笑得诡异的脸上,母亲圆睁的双眼倒在地上,她的胸口处绽开了一朵血腥的花,还在汩汩的流淌出新鲜的血液,看上去有一种变态的美感。雨晨慢慢的蹲下来,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脸,那张脸曾是那么温暖那么亲切那么的暖入心房,那么的美呵!她轻轻的抬起地上散落的花朵,一个接一个的摆放在母亲的身边,那些艳丽的色彩在血液的衬托下,竟是这样的美,美得颠狂,美得出人意料,美得让人窒息。
蓦的,她听到了一声尖尖的,清脆的叫声,那像是一个小孩的声音,雨晨惊讶的看过去,只见一个小男孩紧紧抓着门框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你是坏人!”小男孩哇的大哭起来:“你杀了我妈妈!”
什么?雨晨吓了一跳,她重新低下头来,却赫然发现自己脚下的是一个胖得发福的女人的尸体――不是母亲!
不是?那母亲呢?刚才自己看到的明明是自己的母亲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九卷 死亡游戏 第五章 亦真?亦幻?
我……我杀人了?
雨晨环视着屋子里溅得四处的腥红血液,刺鼻的血腥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嗅觉,这屋子是陌生的,倒在血泊里的两个人也是陌生的,一点都不熟悉,可是刚才,为什么会有一种这是自己童年生活的家的错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步步后退。
“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小男孩的哭声凌厉,像是响在雨晨的大脑中间,震得她全身都在嗡嗡作响:“我要妈妈,你赔我妈妈!”
不、不是!不是我!
雨晨大喊一声,猛的坐了起来。
四周一片寂静,床头一盏玫瑰色的小灯静静的亮着,这不正是自己的卧室么?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
雨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抚了抚额头,却有一种黏乎乎的感觉从手心传来,直接印在了额头上――什么东西?她皱起眉头看去,只见手上腥红一片液体,似乎还温热着,这是什么?雨晨将手凑在鼻子上闻一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血?雨晨呆了一呆,然后大叫一声跳起,直冲向卫生间,镜子里映着脸上沾满了血的自己的脸,显得狰狞又恐怖,她疯了一样的打开水龙头,去洗手,却赫然发现手上并没有鲜血。她诧异的张开五指举到眼睛前――没错,没有血。
雨晨急忙将手翻过来又翻过去的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真的没有血!
再看镜子里,依然是一张清瘦的瓜子脸,饱满的额头上也根本没有血迹,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睛正惊恐的圆睁着看着自己,眼睛下面,是深深的一圈黑眼圈。
雨晨剧烈的喘息着,这噩梦怕是越来越长了。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几分钟,惊醒了便可以再次睡下,但是慢慢的,它一点一点的变长,自己醒来的时候也一点点的缩短,她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不再醒来,而是永远的沉睡在那个可怕的梦里,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杀戮。又或者,自己完全被梦境吞噬,到最后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然后将梦境中的杀戮延续到现实。
她虚弱的回到卧室,从桌上拿起一盒药,这是在那间神秘的纯白色的小楼里,那个如同海洋和阳光一样的外国少年给自己的,他说这是可以治疗她伤痛,让她忘掉不愉快的事情的良药,雨晨轻轻的笑了一下,这是可以靠吃药能够调节得了的吗?
取来一杯加热过的纯净水,那个有着“twelve”这个怪名字的俊美的少年特地嘱咐过她一定要纯净水的,真是奇怪,用它做药引吗?雨晨照着他的吩咐在盒子里取出一个如同袋装茶叶的小包,小心翼翼的将它浸在杯中。
杯子的透明的,雨晨趴在桌上静静的注视着它,杯子里透明纯净的水渐渐的被染成淡淡的绿色,不,这是一种很微妙的颜色,介于蓝与绿之间,或者说是在两种颜色之间游走,就像是一潭碧绿的湖水,让雨晨的心沉静下来。
她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药,竟没有一点味道,仿佛改变的只有颜色,而水的本质依然是那么的温和、纯净。
一阵阵困倦袭来,雨晨扶案而睡。
一股烟轻轻的喷在雨晨的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女士香烟的味道。
烟?雨晨一惊,急忙坐起身来。
赫然发现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女子。女子很年轻,脸上挂着阳光般的笑容,她纤细的两指之间,夹着一根雪白的纤细的香烟,还在冉冉上升着青烟。
“你是谁?”雨晨问。
“我叫碧纱,”女子轻轻的吸了一口烟,眯起的眼睛倒有七分如猫般妩媚。
她站起来,慢慢的踱向窗边。雨晨惊讶的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一间布置得十分女子气息的女性的卧室,这种柔和的色彩和充满女人味的布局倒真有几分像是出自自己的设计构想。
女子在窗前站定,吸了一口烟,轻轻将烟雾吐向玻璃,如丝如缕的烟奔向透明的玻璃,却被拒之门外,轻轻的弹了回来,再慢慢消散。“我最爱的人,不在身边,等我拨山涉水千辛万苦的寻找到他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怀里还睡着另外一个女人。”她自嘲的笑笑,表情格外的落寞,“亏我在这边还辛辛苦苦的存钱寄给他在国外读书,自己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我每天努力的工作,兼了三份职,呵呵,真是可笑。”
这个叫做碧纱的女子,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默默注视了好一会窗外,又愤然回过头,向雨晨凄然一笑:“现在分手了,不需要那么努力的打工了,我才发现,我竟然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的了。我的时间出现了大段大段的空白,我的脑子也开始空白,我从前忍着那般强烈的等待和寂寞的煎熬,脸上却要强颜欢笑,处处让别人以为我快乐,让他以为我快乐,可是到最后,我获得的又是什么呢?”
雨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这个可怜的女子,雨晨想说你还年轻,还有得是机会,可以找到一个懂得爱你、珍惜你的人,可是,这有什么用?那些已经存在的伤痕,那个已经破碎的心,可以修补得好么?
碧纱轻叹了一声,又将头转向了窗外。
这种场合很尴尬,雨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闯进这个女子的伤心之地来的,她很难确定这是不是一场梦,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结果,可是她能做的,又是什么呢?
“我常常在想,死亡会不会是一种解脱,”碧纱的声音打断了雨晨的思想,她笑着,那双如猫一般的妩媚的眼睛此刻闪着点点期待的光芒,“这个想法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不断的折磨着我。你说,如果我死了,会不会对那个男人来说是一种惩罚?我真想看着他懊悔的表情,哪怕只一眼也好!我想让他带着这种内疚和自责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如果我不能做为爱人陪伴他一生,也要化做最痛苦的记忆永远横在他的幸福中间!永远!永远!”碧纱的眼睛里迸出强烈的恨意和骇人的决绝,步步紧逼着雨晨,让她瞠目接舌。
“所以,”那女子又婉尔一笑,慢慢的走过来,拉住了雨晨的手,她的手冰凉而硌手“请帮我一个忙,结束我的生命。”
一柄寒冷如冰的匕首从那双冰凉的手上塞到了雨晨的手里。
第九卷 死亡游戏 第六章 乞求救赎
“求求你,杀了我!”碧纱跪倒在雨晨的面前,泪如雨下,“求求你结束我的生命!这份爱情太痛了,我已经无法再背负。在爱的时候它是一种痛苦和沉重,不爱的时候,它更是一种折磨,我的热情和全部的等待已经耗尽,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没有方向和目标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手上的刀柄传来的是彻骨的寒冷,雨晨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心里在微微的颤抖。她很迷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爱情对于雨晨而言,是一个很渺茫的字眼,她从来没有接纳过任何人,因为她怕这种感情,爱情两个字对于她而言,就像是天上的太阳,而自己,却是一株只适合在黑暗里生长的植物,虽然她渴望着光明,却又不敢奢求。可是,为什么眼前的女子会哭得如此伤心,难道爱情真的这么痛苦吗?
雨晨轻轻的伸出手,拭去女子脸上的泪,放在唇边――咸咸的、涩涩的,有点苦,这是爱情的味道?
碧纱微张着嘴巴,含着泪的眼眸定定的望着雨晨,转尔,那双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种光芒,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双手握住雨晨那拿着刀子的手,猛的向自己的心脏扎去。
来不及惊呼,雨晨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子倒在了自己面前。她的胸口绽开了一朵血红的花朵,层层叠叠的,不是花瓣,而是不断涌出的血液。她的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猫一样的眼睛妩媚的眯着,清泪两行滑落腮边,花瓣一般的唇轻轻的一张一合,雨晨听到那花瓣轻声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这两个字很轻,很微弱,但是却足以震憾雨晨的心灵。谢谢?雨晨愣住了,为什么要谢自己?难道一个被杀的人还要对握着刀的凶手道谢不成?还是说,死亡对于她而言,是一种救赎,而不是恐惧?
雨晨有点伤感,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轻轻的合上了双眼,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在如血一般的花丛中轻轻合拢了双翅。
又一次杀了人么?雨晨苦涩的笑笑,但这一次,似乎不是太坏的结局吧?
桌上的闹钟“叮”的响也起来,雨晨猛然惊醒,按下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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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队,雅江小区A座发现有一个女子死于家中。”电话里的声音震耳欲聋。李然骂了一声,摞下电话就招呼着同事往外跑。
被害人名叫袁碧纱,女,24岁,很年轻,虽然相貌普通,但是却很白净妩媚,死亡时间为凌晨1点至2点之间,死者胸口被利器刺穿,死于失血过多,但面部表情却十分放松安祥。死者衣物完好,现场没有搏斗痕迹,家中的财务也无一丢失,很奇怪,看样子既不像情杀也不像仇杀,可是,如果是自杀,为什么现场没有凶器?
李然面色沉重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感觉到一丝诡异――这女子微笑着,是一种解脱后的释然。
一系列的调查和分析接踵而至,嫌疑人要一个个的排除,李然却对死者的房间充满了好奇。这是一间很有女性气息的房间,设计得精致而典雅,墙面是淡淡得粉色,但这粉色之中却有一丝银灰夹在其中,让人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这种伤感隐隐的,却又是缠绵的,像是一缕女人的青丝缠在心头,挣不脱,整不齐。
“玫瑰灰?”李然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荆棘鸟》上描写女主角礼服色彩的一段话,玫瑰灰――玫瑰的灰烬,盛开过后的苍凉,让人伤心的颜色。
这个女子为什么在装修的时候选择了这个颜色的涂料?实在让人有些费解。
李然又仔细看了一下门窗。室内的窗户紧闭,而且是从内部关闭的,门也是自内部锁好的,从表面看,并不是有人从外面入室的――难道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开玩笑!
李然绕开在室内忙碌的干警,在厨房和卫生间检查起来,当他推开卫生间的门的时候,一个细节让他更加的费解,卫生间的一面墙上嵌着几个方方正正的不透明的玻璃,它们呈斜线排列着,里面,则是散发着轻柔光亮的灯,照得卫生间里一片温馨光亮。与刚才那容易让人心情低落的房间相比,卫生间倒是多了几分别致,这是什么道理?李然动手敲了敲玻璃,像是很容易拆下来,他轻轻的卸下一块玻璃,发现里面的灯是一根透明胶管包裹着的,没有开关,24小时照明。李然皱了皱眉,转身又在卫生间里留意观察,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小周!”李然喊了一声,两眼发亮的看着跑来的小周道:“查一下这个房子是哪家装修公司装修的!”
第九卷 死亡游戏 第七章 儿童休憩室
雨晨今天的心情很好,虽然昨天夜里连续做了两个带着杀戮和血腥的梦,但是后一个梦倒让她有了几分成就感。或许人类的内心深处都有着希望自己被需要的渴望吧?她觉得自己可以给那个女子一个解脱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她伏在办公桌上,大大的给了自己一个微笑。
门被轻轻的敲了三下,她说了声“请进。”
应声而进的,是一对中年夫妇。
“我能帮你们什么吗?”雨晨递了一个亲切的笑容给他们。
女人点了点头,她的面容很憔悴,眼睛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混浊:“我们想请你帮忙为我的儿子设计一个休憩室。”
儿童休憩室?雨晨很乐意接这样的单子,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童年过得并不幸福的关系,她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将这种快乐带给别的孩子,所以她经常在设计儿童房间的时候格外的下功夫。
“那么,您的儿子多大了?”雨晨笑着问。
女人的嘴角一阵抽动,眼睛里渐渐溢满了泪水:“他……”女人说不下去了,身边的男人伸出手了扶住了她的肩,雨晨看着他们,有些奇怪。
男人深锁着眉头,好像在压抑着一股痛苦的情感,他轻轻的拍着女人的肩,安抚着女人,对雨晨说道:“我们的儿子,在去年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女人悲呼一声,竟扶在男人的肩上痛哭起来,弄得雨晨一阵心酸。招呼外面的助手给这对夫妇揣来了热茶,又好言相劝了一阵子,两人的情绪才略略的平稳下来。
原来,这对夫妇年近三十了才得一子,两人对孩子有如掌上明珠一般,可是,孩子顽劣,竟在一次的游戏中爬上了窗台,失足从敞开的窗户上掉了下去,只留下了一对痛不欲生的父母在尘世苦苦的懊悔和思念着他。
所以他们希望雨晨可以为他们把客厅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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