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盗墓笔记8(大结局)-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路到了汽车站,不知道又是什么运输期的旺季,人山人海,我挤进人群,不停地找,好几次都感觉自己似乎是看到了,挤过去却发现不是。
接着我跑到上车的入口处,继续在附近寻找,但还是没有。我满头大汗,心说,难道是出租车司机极速飞车,我竟然超过他了,先
到达了这里?还是说,小哥确实没钱,他根本不是打车来的,而是走路?那他现在能走到延安路口都算是不错了。
挤了几圈之后,我发现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他,便去看汽车的发车时刻表,我这才发现没有去吉林方向的汽车,似乎是因为这条线路太远了。我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刚想说看来他只有火车这一线路可走了。恍惚间,我一下就看到,在外面停的一辆车里,他就坐在里面,车子已经开动了,从候车室的窗外开过去。
我咦了一声,心说什么情况,没有去吉林方向的车啊。我立即去问值班员,值班员说,这是一辆去北京的车。
我靠,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不管什么车,只要是—个方向,先上了再说啊。这是闷油瓶的逻辑,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所有行为,和理智已经没关系了。
我追出站,汽车的出站口离候车室很远,等我到了,车子连尾灯都看不到了。我喘着气告诉自己必须冷静。***,我就不信,在这种城市里,我会输给一个生活能力九级伤残的人。
我打车重新回了铺子,王盟正兴高采烈地玩着“扫雷”。我—进
去,差点把他吓得从座位上摔下去。
“老板,你这一次这么快就回来了。”
“少废话。”我把他从座位上踹下来,上网订了机票,然后迅速在网络上查了所有的行程,汽车到站的地方,时间,他可能继续走一程的途径。全部记录下来之后,一路狂奔去机场。
飞到北京之后,我比汽车的到达时间最起码早了五个小时。我在汽车站的出站口买了几个茶叶蛋吃着,等着闷油瓶的到来。我在想,我应该怎么去劝他?
打是根本打不过他的,跑也跑不过,如果他心意已决,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只不过是在这里浪费口舌。要么我就趁其不备,从背后偷袭他。我在边上找了一块板砖,掂量了一下,看了看旁边卖茶叶蛋的,他的身高和闷油瓶差不多,就比画了几下。
我的脑子里浮现出闷油瓶反身一脚把我直接踹到墙上去的画面。他的警觉性太高了,我觉得偷袭他的成功概率实在太低,而且,万一我成功了,一下把他拍死了,老子还得坐牢被枪毙。要是到下面去和他再见,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用药?
我心里想,不知道现代的安眠药对他的体质是否也有作用。如果有用,我就先骗他去一个地方休息,然后说我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希望他能帮我。之后,我在饮料里放人安眠药,等他昏迷过去,我就把他绑结实了,找小花要辆车,直接送回杭州。
我的脑子里又浮现出闷油瓶在听说我要找他商量事情的时候,毫无反应扭头就走的画面,我此时必然上去拖他,然后他又是反身一
脚,把我踹到墙壁上去。
我头疼欲裂,怎么想都无济于事,就算绑回杭州了,我也没有办法留住他,除非我做个铁笼子把他关起来,否则他说走就会走。如果把他关到精神病院去,也许还可能,但是他的身手太好,我觉得任何
地方都不可能困住他,到时候还会连累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
想着想着我就心凉了,我发现怎么都不可能,我是不可能改变他的主意的。
但是,我还是要尽力一试。我还想到,闷油瓶是否只是去长白山下的那个村子里定居,每天看看雪山,抽抽老烟袋,准备在那个地方度过晚年呢?
无所谓,就算那样,我最多出个丑而已,没关系。
我收回思绪的时候,看到卖茶叶蛋的人正看着我手里的砖头,急急忙忙地收摊走人。也许是我刚才想的时候,表情非常奇怪。我赶紧把砖头甩掉,心中已经做了决定:这是最后一劝,如果我劝不了,也就不强求了。
然而,闷油瓶是永远不会让我如意的。我在汽车站一直等,等到凌晨那辆车到站,就发现车子上根本没有闷油瓶。
我看着所有人一个一个地下车,然后离开,在他们背后望了好久,最终确定没有闷油瓶。我立即上车,直接把司机揪住,问闷油瓶
去哪儿了。
折腾了老久,司机才意识到我在说什么。他和我说,闷油瓶中途在一个收费站下车了。我摇着司机脑袋,问他:“你确定是下车
了,而不是上厕所上太久落下了吗?”司机说闷油瓶自己和他说的,绝对错不了。
我问了那个收费站的位置,然后在附近找了一个网吧,把地图全部打开,自己查看。我就发现从那个收费站下去不远有个小镇,那里有能通往二道白河的车。
我打电话给了小花,让他直接给我安排了一辆车,所有的费用我出,直接就冲向二道白河。我心中感慨,这生活能力九级伤残的小
哥,我还真是小看了。显然,他对于到某些地方的捷径,脑子相当清晰,不管在古墓中还是在现代社会里都是一样。
路途上闲话不表,第二天天亮,我已经到达了二道白河。下车之后,我立即问了当地人黑车的下客点,赶到下客点的时候,正好看到闷油瓶背着行李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立即把他叫住了,他回头看到我,有轻微的诧异。但是,他竟然没有问我为什么跟来,而是继续转身一路往前走去。我只好立即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第二十六章 又到二道白河
秋天的二道白河十分冷,好在小花很温馨地给我准备了衣服。我裹着冲锋衣就跟到了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往前走。我问他:“你该不是想到这里来自杀吧?”
他看了我一眼,摇头,继续往前走。我道:“那你准备来这里长住?你为什么选这么寒冷的地方?”
他看着前方,过了很久才道:“不是这里,我要到那里去。”
我抬头,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前面地平线上耸立的那连绵的雪山。
我在那一瞬间不得不停下脚步,愣了一会儿,才继续追上去:“你要进山?”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一路往前,直直地往雪山走去。
一路上闷油瓶没有说一句话,而且他也不打算停留。不管我是否能跟上他,他都一路往前走。
我一路不停地追问,都没有任何结果,好几次我都内火上涌,心说就这么算了,你丫想去死就去死吧。
我的判断是,闷油瓶本身就是为了死亡而去的,因为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食物包裹。他一路往前,身上就只有那个背包。以我们上次进山的经验,这样的装备进山之后不到三天就会饿死,更不要说回城了。
我越走越觉得糟糕,很快就看到有拉人上山的小黑车。我一路上只好看到一个商店就买些东西,往我的包裹里硬塞。买那些干货不占多少空间,包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塑料袋子。
之后我们两个上了小面的,一路往山上开去。
这个时候,闷油瓶才看向我,对我道:“你不能跟着我去。”
“如果我劝你别去,你会不去吗?”我问他。他摇头,我就火大了:“***,所以,如果你劝我别去,我也不会听的。所以你别多嘴了,我就要跟着。”
他看向我,又把脸转了过去,真的不说话了。
我们一路什么也没说,一直到了山中的一个旅游客栈。下来的时候,气温已经相当低了,他径直走入客栈,订了房间。我看也不看就跟了上去,此时我心里赌上气了。
闷油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等到房间里躺下来,我就开始后悔了。
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进山,之前闷油瓶准备的装备是正确的,而我的装备太简陋了,必死无疑。恐怕连我们的目的地的一半都到不了,我就会冻死在里面。闷油瓶一定是明白这点,才完全不阻止我,因为我一上雪线,面临的问题必然就是立即死亡还是退缩。我用我的生命去威胁他,在这一次似乎是没有什么用的。
闷油瓶以前说过,他只救不愿意死的人,如果对方自己可以选择死还是不死,而对方选择了死亡,他是不会插手的。我现在的情况和他说的一样——如果我自己选择上雪线,跟着他然后冻死,他是不会插手救我的。
我趁他休息的时候,立即出去添购装备。旅馆里的旅友很多,我拿着现金,这里买一点,那里买一点,钱不够了,就和旅馆老板刷卡,以十比八的比例换取现金,继续收购,好不容易凑了一套眼下可以用地装备出来。
我穿上之后,简直是惨不忍睹。小花的冲锋衣本来就不够厚,我不得不在外面再套了一件,显得相当臃肿,简直像只狗熊。两只手套各不一样,左手的还是女式的,特别小,戴上之后几乎不能操作,所有的工作基本都得靠右手。
登山靴倒是一双的,不过之前的主人显然是双汗脚,臭得简直可以熏死粽子。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穿上。
还有一些登山吃的压缩饼干,我规整了一下,把炊具,无烟炉这些东西全部装进弄来的大登山包里,然后把之前买的零食打散了装进了一个大塑料袋,也放了进去,才勉强安心。
弄完之后,我也回去休息,躺到床上我就打起了退堂鼓。我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实在无法让他一个人进山。我没有任何理由劝他,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吗,我只能跟他进去,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才有办法说服他回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一次,我的行为非常糟糕。半夜我完全睡不着,醒来后给老爹和小花各打了一个电话,把我的想法和小花说了。
老爹只说让我玩得开心点,我心说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小花听完之后,沉吟了片刻就道:“这件事情我本打算建议你不要跟下去,不过我觉得你可以暂且一试。毕竟如果什么都不做,你这辈子都不会安生的。但是我建议你进去的时候注意距离,现在时秋天,长白山还没有封山。你该知道跨过哪一条线再往里走就九死一生了,如果你在这条线之前都没有劝住他,你就回头吧。”
我道:“但是他根本不和我沟通,我如何去劝?”
“我相信,他既然来和你道别,你只要说,即使他不回答,也还是会把你的话听到耳朵里的。”小花说。
第二天中午,我和闷油瓶一起出发,他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丫一眼,我道:“放心,就陪你走最后一程。”他才转身出发。
之后的一切没有什么值得记述的,就算是记流水账也没有必要。
一晃就是三天,我们进入了雪线。
秋天是长白山的旅游旺季,雪线以上有很多景点,甚至还有可以补给的地方,我很兴奋地在雪线上得几个景点完成了资源的补充。
再往里走,走过有游人的区域,就是之前我们进入雪山的小道,如今已经完全不同了。但是闷油瓶还是很有办法。他一路往前走,不停地看四周的山和太阳的方位,那一天的黄昏,我们到了一座雪山的山脊上。
黄昏中,我又看到了熟悉的景象:雪山在夕阳下,呈现出一种温暖与冰冷完全无缝衔接的感觉。当时闷油瓶就在同样的夕阳下,对着远处的雪山膜拜。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跪下来,而是淡淡地看着,夕阳照在他的脸上,有一种极致的苍凉之感。
第二十七章 圣雪山
闷油瓶站在雪山上,神情十分肃穆,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但是我知道,这些雪山对于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可以想象,此时他的心中不可能时一片空白,这里的一切和他一定有相当的渊源,但是,我连猜测的方向都没有。
闷油瓶就这样站了很久。
当晚我们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在雪地之中挖了一个雪窝,铺上防水布,燃起了无烟炉子,过了一夜。
第二天,我们带着行李再次出发,继续往山中走。
一路上,只有我在不停地说话,说这个世界的美好,说还有什么地方是它没有去过的,什么地方有着无比诱人的美食。他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厌烦的情绪。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对什么东西有兴趣,我搜刮我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经过,寻找一些他似乎有兴趣的东西。比如说,他总是看着窗外,我觉得他对于旅行可能有一种特别的喜好。
开始的时候,我劝说的密度还是相当大的,可是到了后来,路越来越难走,我的体力消耗越来越大.我也只能缄默前行。一连走了几天,我们已经进入没有任何裸露地表,全是积雪覆盖的雪山的雪冠地带。站在高处向身后眺望,来时的所有村落都看不到了。
一眼望去,我看到长白山山脉绵亘无迹,这其中有上千个山峰和山谷,很多都灶是人迹罕至。我已经无法判断,我们这次的路线,是否和上一次进山的路线一致。
我记得当时顺子带我们来的时候,曾经和我讲过一些山峰的名称,三圣雪山、鹞子雪山,那时候那些山峰的样子,似乎和我现在看到的都不一样。我记得得当时潘子还有各种调侃,如今,山和人都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第三天晚上,我们搭起了帐篷过夜,这里离我之前设定的要分开的线已经很近了,估计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这天晚上,我们找到了一块比较干燥的地方生起了火,坐在火堆前,他第一次沉默地把日光投向了我。
我也盯了他好久,他一直就这么看着,我开始判断,他目光的焦点是不是我。但是我发现他真的是在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十分奇怪。我道:“我身上出什么问题了,我身后有一个怪物吗?”我问了几次,他都毫无反应,我想这人平时就不是特别正常,现在这个情况,我一定无法理解也无须理解。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要了一根烟。
我递给他,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直接嚼了。没想到他放到火中点燃了,接着真的抽了起来。
“丫竟然真会抽烟。”我心里暗骇。
在火光映照下,他忽然说道:“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
我不禁一愣,道:“和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道:“你继续跟着我的话,我明天会把你打晕。”
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一下就不知所错,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
他道:“你不会有事的。”
我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不会让你把我打晕的。”
他淡淡地道:“那你现在就可以逃跑,或者从现在开始,和我保持相当远的距离。”
我道:“要多远?”
闷油瓶道:“只要你离我没超过一百米,我都能用石头打中你。我会把你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醒来,你已经找不到我了。”
在那一霎,我呆了一下,我忽然意识到,虽然这样的对话很好玩,但是其中蕴含的意思,十分明确。
他不希望我在继续送下去了,他显然不相信我说的到了那条线就会放弃的想法,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他觉得,现在已经是分别的时候了。
我道:“你就不能再认真地考虑一下吗?现在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意义这种东西,有意义吗?”闷油瓶对于“意义”这个词语,少有地显出了些许在意,他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道,“意义这个词语,本身就没有意义。”
我看着他又三分钟之久,再没有说什么,然后转身走进了帐篷之中。
我放弃了,我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上去抽他几个嘴巴,我觉得他立即翻身起来夹爆我的头的概率不大。但很可能我是打不着他的,他的速度太快了。如果是骂他的话,就好像是骂一块石头一样,毫无快感可言。该说的道理我都说了,我知道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反正也只有一天的路程了,与其到了那条我自己定下的线的时候,我继续纠结无助,直至崩溃,最后被他打晕;不如就在这里放弃吧,我还可以在这里待着,目送他消失在雪原里。
此时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天一亮,我就回去。我会在这里做上一个记号,以后每年到这里拜一拜,扫扫墓。我躺进睡袋里,心中各种郁闷,无法入睡。躺了十几分钟,闷油瓶也走了进来,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会儿,他才道:“再见。”
我道:“朋友一场,明天再走吧,我不会再跟着你了。”他点点头拿出守夜的装备就离开了帐篷。我心中满是绝望。
你一个很好的朋友,执意寻死,你看着他,但是阻止不了他,你和他之间隔着一层用任何工具都无法打穿东西。你能用任何方式去触碰到这个东西,但是你却找不到可以将它攻破的缺口。
我决定了之后很难过,但是又觉得,我是不是应该了理解,理解闷油瓶那句话:“意义”这个词语,本身就没有意义。
我转过脸去,心里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不去理睬外面的人,自顾自闭目养神。
我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然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了。那种声音在睡梦中听起来好像是一群奇怪的人在唱
歌。那歌声悠悠扬扬的,人数似乎特别多,在这种地方听到,感觉十分奇怪。
我醒过来之后,睁开眼睛便意识到,那是风的声音。
我的帐篷正在左右摇晃着,里面用来照明的风灯好像随时会掉下来,光线一会儿亮一会儿暗。我起身走出去,发现四周起了大风,狂风卷着雪屑,正往山谷里灌来。闷油瓶并不在四周,他的行李也不见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我摸摸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已经打晕过我了。头上没事,看来他看我睡着了,连打晕我都免了。
我又看了看天,知道要糟糕了。这天气,如果再犹豫下去,肯定要倒大霉,长白山的第一场大雪,今天肯定就要来了。
如果再往山中走,基本是九死一生。我看到闷油瓶连一点食物都没有带走,心中感慨万千,知道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了。
风越来越大,帐篷几乎要被刮得飞起来。我看了看时间,往回走个三天,就能有补给的地方。而我走得越早,被暴风雪追上的机会就越小,于是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一切。等我把一切都装好,就看到四周雪坡上的积雪被刮得一丝一丝地在半空中飘舞,一切似乎随时会崩溃。
在这之前,我觉得刚油瓶还是有生还的机会的,甚至是我回到旅游区之后,如果我告诉他们这山中有一个人失踪了,他们也许还会强遣人进山搜索,人多说不定还可以把闷油瓶绑出来。但是现在这个天气情况,我怕就算是派一个团、一个师的人进去搜索,闷油瓶都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好就好在,他没有什么亲人,没有什么牵挂。
中国有一句老话:吃了秤砣铁了心。闷油瓶决定了的事情,是没人能改变的。我走到这里,也算是尽了人事了。我压了压心中的各种悲伤,便开始往回走去。
风越来越大,我才走了几步,忽然,前面的雪坡上的积雪大片大片地滑下来,我的路开始越来越难走。
走出了几百米,我绕过一个山口,就发现糟糕了。前面的山体全部塌了下来,我看到一片之前没有见过的雪包。
我往上爬了几米,一看就晕了,这些雪包把之前我来时的路线全部搞乱了,我一下分不清楚我应该走哪条路回去。
我点上烟,抽了几口,琢磨该怎么办。毕竟这里离旅游区还是比较近的,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有办法出去的,只怕我万一走错了方向,那就麻烦了。虽然我对于闷油瓶的命运非常悲伤,但是想到我很有可能会死在他前头,还是相当郁闷的。
就好比有一个重病弥留的人,基本上你去了之后,是准备参加他的追悼会的那种。可到了之后,奄奄一息的濒死者却端着一把冲 锋 枪在等你,等你到了,他哒哒哒地扫你一梭子,你倒在血泊里,然后他自己才倒进棺材里挂了。你躺在地上,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正往外飙血,心中的情绪会何等复杂。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抽完烟,我继续往上爬,忽然我发现头顶上流下来很多拳头大小的雪球。
雪球大小不一,显然是自然形成的。我抬头看去,看到上面的积雪滑坡得相当厉害,不停地有一片一片的雪坡断裂,直往下滑。我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到了山顶的时候,我一下就找到了继续往前的路线。
我心中安定了下来。我从山顶顺势而下,到了山的另一边,那边是一个阳面。我抬头一看,正看到太阳从山后升起,对面的坡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我觉得浑身涌起一股暧意,接着,我忽然发现,四周变成了粉红色,变得非常地模糊。
我愣了愣,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随即我就意识到了,这是雪盲症。我立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我知道我自己绝对不能再使用眼睛了。在使用一下,眼前立即就会全黑,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十八章 雪盲
雪盲症的恢复时间是一天到三天,如果我自这里的了这个,不仅会比闷油瓶死得早,而且会比他死得惨。
我图什么啊?
我闭着眼睛,心中无比地郁闷。***,上次来的时候到处是阴沉的雪云,哪有机会得这毛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