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茅山宗师-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老远的,我看到张小花惊喜地向冯老喊了一声,张小花来到跟前,一听说冯老要带她进城一趟,顿时激动地连连点头答应。
老张苦笑一声,道:“那好吧,老哥就多费心了,花花,城里不比家里,要多听舅舅的话,知道吗?”
张小花欣然答应道:“知道啦~”
冯老慈祥地笑道:“花花都长成大人了,没事,放心吧。”
这时,池子的尸体已经被抬上车,池子的大哥陪同前往,另外就是我和张三力也一道上了车,老张有些愧疚地道:“初七,这次对不住你了,本来……唉!没想到还是将你牵连进了我们村的命案……”
我出言安慰道:“大叔可别这么说,我并未感觉到什么牵连不牵连的,修道之人最怕的是麻烦,但真若是遇到了麻烦事,自是不能退避半步,您在家听信儿吧。”
凑巧,张小花为了不让冯老骑车子受累,也上了车,也凑巧坐在了我的身边……
第八章 走火入魔
车厢两排长凳是靠窗依着的,中间地面放尸体,前头是几个法医在那瞅着,司机只是在我们上车后扫了一眼,便发动车子出发了,第一次坐大汽车,这个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而且还是陪伴着一具尸体同行……
这让我想起了白猿河中,赶尸的老道长,他可是整日整夜的与尸体为伴,也不知他的鼻子痊愈了没有?
一道柔弱纤细的身子微微向我这边靠了靠,我扭头一看,竟是张小花,她全身微微打颤,双眼不敢看地面上的尸体,只是一个劲地低着头,脸色微微发白,我知道,她在害怕。
但是……我该如何安慰她呢?
这下可是有点困窘了……若是个男孩儿,我上前揽住他的肩膀说两句玩笑话就没事了,可……可她是个姑娘家,我……我怎么安慰啊?
想了想,我低声安慰道:“没事的,别怕。”
张小花赶忙看向我,似乎我的安慰很奏效,她重重点头,微微露出一丝释然的表情。
“咣当!”
车子不知碰到了什么,下面应声传来一道沉重的撞击声,而眼前的尸体也立时被掀起老高,身上的白布一下子飘了起来,从尸体的脸上滑下,尸体惨白无血的脸,也顿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啊!”
与此同时,一只柔软且冰凉的小手登时抓住我的手腕,紧接着是张小花趴在我的肩头叫了一声,第一次接触张小花的手……我的心猛地一揪,老脸一红,低头偷偷瞄了一眼,心里顿时暗骂:“恁娘的!初七你小子在想什么?!你是道门弟子!道门弟子啊!”
两个法医慌忙将尸体重新盖好,其他几个人也从沉默中醒来,你一言我一句地说了起来,反倒是张小花,依旧趴在我的肩头不肯松开,那手……还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我四下看了一眼,不免清了清嗓子,伸手摸向张小花的手,并将其移开,道:“呃……只是车子太颠簸了,没事的,别怕,咳咳~~~”
手指微微触碰到张小花的手背,张小花立时抽出手,脸蛋绯红地瞪了我一眼,羞涩地扭过头去,我也老脸大红地不敢去看她,这事儿弄的,太尴尬了……
为什么触碰到张小花的手,像是全身麻麻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人身上都有阴阳二气,就算是全阴或者全阳也不应该……我用道门知识解释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我是个修道的,怎么能对人家姑娘家有其他心思呢?真是该打!不过……这是什么心思?似乎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奇妙又让人很担心,我是不是修炼不对路,走火入魔了?!
难道真是我走火入魔了?不过啊!我这段时间并未感觉到哪里不对头,而且修行在不断增加,更加对道法有深入的了解和参悟,按说不应该有走火入魔的可能,但……我对张小花的感觉是……
张小花有没有回头我不知道,因为我哪里还敢看她,只听到她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刚才只是被吓着了,对对不起啊……”
我抬头看了看车顶,随即干咳两声,道:“没没事儿……但你其实也用不着害怕,这个尸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有我在,大可以放心的。”
说到尸体,我又有些信心涌上心头,对于茅山术,任何僵尸都得服服帖帖,更别说一具普通的尸体了。
张小花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初七,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做了道士了呢?”
被问及我的那些陈年破事,我只得深深叹了一声,道:“说起来话就长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对了,听你舅舅冯老先生说,给你收集了什么散文集,你能认很多字吗?”
“噗~”
没想到我这么一问,张小花竟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在看到一车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俩人时,张小花马上意识到这个场合不适合笑声,赶忙收起笑容,并压低声音道:“认字又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去年刚自学毕业了呢!”
看张小花自信的表情,我不禁一乐,同样压低声音道:“什么是自学啊?学什么啊?”
张小花秀眉微蹙,有点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看我,道:“当然是学习知识啦,难道你没上过学吗?”
我脸色一耷拉,道:“上啥上,我现在除了能看懂道门的书籍,所认识的字还都是一路上师父教的,真正那些什么散文诗歌的,我一个也不懂,不过我们道门的道歌我倒是会几个。”
张小花又忍不住一笑,笑起来,粉白色的脸蛋上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我一下子怔住了,竟然鬼使神差地喃喃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哪知,等我惊醒时,差点被张小花的眼神杀死,我脸色一红,不敢再说话了,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她笑起来的确很好看嘛……
过了一会儿,张小花又接着道:“嗯……我最喜欢的是朱自清的散文集,特别是那篇《背影》……”
我当即抓了抓脑壳,错愕地问道:“朱自清是……”
张小花张了张嘴,顿时嘟嘴道:“笨……等到了县城再告诉你,对了,我舅舅家有很多字帖,你不是没学过写字吗?正好可以让你练笔!”
说完,张小花开心一笑。
我脊背一阵冒汗,是啊,虽然认识字,但若是用笔写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不过论起画符我倒是敢在这里称一流……
好奇之下,我问道:“小花,听你舅舅说又要让你见世面又给你买新衣服的,你舅舅很疼你吧?”
张小花忙透过窗户向外面瞅了瞅,才幸福地笑道:“嗯,自从舅妈去世以后,就剩下舅舅一个人在城里,他没有小孩,就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特别疼我呢,只可惜他不能回自己的老家……”
“哦?”我问道:“为什么?对了,你舅舅老家是哪里的?”
张小花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似想说又似不想说地道:“反正到了城里你也能见到我舅舅,你自己问他呗。”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想问的是,单单张家村有事,冯老先生怎么会匆匆忙忙就赶去了,他真的就只是关心张小花一家吗?
第九章 脱阳症
青川,属中山地形,兼有低中山、低山、丘陵、台地、谷地等,大大小小的山地无数,高的足有上千米海拔,低的也有几百米,整个青川县,宛如一轮天边的新月,斜躺在山脉之中,说是斜躺,只因此地的地势西北高而东南低,又像是一位娇滴滴的醉新娘。
车子先停到派出所,我们下了车后,车子径直开走了,而我们几个则由苏打小子带领着进了大院。
看到了副所长桌子上的上岗证后,我才知道苏打小子原来叫苏大红,正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不由得心里一乐,一个大老爷们还会叫这么艳的名字,反而觉得苏打小子听着顺耳多了。
我和张三力在室内做笔录,而冯老先生则与张小花在外面厅室内等候,要说做笔录原来这么麻烦,整个一人身调查加现场回忆录,大概两个小时后,我才算交代完整,走出办公室后,我抹了一把汗,迎面看到张小花微笑着向我招手,而冯老先生也笑道:“听花花说了你的身份我才知道误会了你,真是难为你了,呵呵,初七,没想到你竟然是茅山弟子,哎呀,我对咱们国家古老且神秘的宗教传承向往已久,到了晚年终于见到一位道门真人啊!”
看冯老先生说的这么客气,我赶忙抱拳行了一礼,笑道:“冯老您太高抬我了,我哪里称得上真人,顶多就是个修行的凡人罢了。”
冯老先生眼珠子一转,四下扫视一周,低声询问:“初七,我平素也喜欢收集一些宗教资料,自然对道门中的奇人异事也颇为敬仰,当然,一些在现今说法中解释不清楚的东西,我相信还是存在的,至于这次的连环命案,你怎么看?”
我刚想开口,大门外急匆匆走进一个穿白大褂的青年,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这个人就是刚才一同坐车的法医之一。
冯老先生赶忙凑上前,我也跟着想听听结果,恰巧苏打小子走出办公室,双手接过文件,并问:“小胡,结果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穿白大褂的小胡并没有马上开口应承,而是有些犹豫地扭头看了一眼张小花,我皱了皱眉头,冯老先生似乎意识到什么,忙对张小花说道:“花花,你刚进城,先到外面买点好吃的,去吧。”
说完,冯老先生塞给张小花几块钱,张小花眼见我们一大帮子人都瞅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嘟嘴道:“想支开我就明说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张小花极不情愿地走出大门,这时法医小胡才开口:“副所,结果出来了,其实很简单,尸体的死因是脱阳所致。”
“脱阳?”苏打小子大胖脸一紧,重复了一句后又说:“不会吧?确认是脱阳所致?”
法医小胡没有再开口,答应很明了,无须再重复确认。
听过这个结果,我心里已经明了个七七八八,所谓脱阳,也就是精元枯竭,这个结果恰恰确认了那个女鬼就是凶手,不过……这个副所长苏打小子是否能抓到凶手呢?
苏打小子年龄约莫三十开外,这个“小子”二字的确有些不适合他,但他的名字还不如“小子”二字呢,他抓了抓额头,忙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才深深唏嘘道:“怎么可能呢?死者年龄还不到二十岁,正是精力充沛的好时候,就一次……就全没了?”
法医小胡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死者全身都找不到一丝异样的痕迹,我们推断死者在脱阳前应该是处在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一直到脱阳而死。”
苏打小子急问:“都没有一丝残留物?”
法医小胡沉默一下,摇了摇头,表示很无奈,但马上又有些犹豫地道:“副所,我怎么觉得……像是古代传说中的隔空取物,人皮毛未伤,东西没了,但若是这样理解也就不太现实了,死者的那点东西还能吸引到什么绝世高手……”
还未等小胡说完,苏打小子顿时急了眼:“胡说!查不出就是查不出,净给我扯什么隔空取物,你看武侠小说看傻啦?还法医呢,我看你们这群法医都是绝世高手,滚蛋!”
法医小胡被数落一通,脸红脖子粗此扭头要走,苏打小子忙又挥手道:“慢着!小胡,我现在要求你们重新检查化验,务必深入仔细地负责好这起案件,上面领导对于张家村此次的连环命案很是震惊,并表示过关切,我作为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也深感责任重大,如果我们不在短期内破案,恐怕我们这群人都可以回家做绝世高手了,快去吧!”
“哎!”法医小胡挥手比了个奇怪的手势,道:“没问题!”说完走了。
苏打小子深锁着眉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又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声,道:“真是奇了怪了,没有人正面接触,也没有发现任何己慰的痕迹,怎么就能兴奋还脱阳了呢?”
说完,苏打小子忙看向冯老先生,嘿嘿笑道:“冯老,您老博古通今,这样的奇事您认为该怎么推断呢?”
“我……”冯老先生仰了仰身子,作惊诧状道:“我我……我不知道,既然查出原因,破案抓凶是你们派出所的事,我一个局外人也最多是关心张家村村民的安危,督促你们今早破案而已……”
我想说点什么,或许会对苏打小子有些帮助,但冯老先生却突然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再说话,我有些错愕地应承下来,冯老先生为什么不让我说呢?
苏打小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随即道:“那可不行,冯老您可不能这样啊,这么大的命案我都未对你保密,本来这是违反规定的,看在我那两瓶好酒的份上,就多为咱费费心,参谋参谋,到时破了案,我向上级申请一个优秀好市民奖给你……”
“得得得!”冯老先生一摆手打断苏打小子的话茬子,并不耐地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还说什么正宗二锅头,那两瓶破酒分明就是二锅头兑的白开水,拿着两瓶破酒去我家蹭饭,还喝了我三瓶珍藏多年的白干儿,我把你那‘好酒’给扔到灶台下面当砖头使了,你小子想要回头自己拿回家喝去,没事我先走了!”
苏打小子哈哈一笑,忙大脸通红地四下看了一眼,双手拉着冯老先生的胳膊:“罪过罪过,我这眼珠子长脚底下了,那不对啊,唉,我被卖酒的给骗了,没想到奸商都奸到我头上来了,一会儿我就找他去!冯老息怒,晚会儿我再提两瓶正宗的,这次一定是正宗的!嘿嘿,您老也……是吧?”
“苏打小子……”冯老先生一瞪眼道:“看你说的,我们之间都成行贿受贿了,传出去不被批斗才怪,唉,好吧,晚上什么都不用你拿,趁着我外甥女好不容易来趟城里,我今晚亲自下厨,一起吃个饭吧。”
“嘿嘿!”苏打小子展颜一笑,道:“那太好了,晚上下班我一定准时到,那冯老慢走哈!”
冯老先生转头向我说道:“初七,不管怎么样你已经被牵扯进来了,恐怕还得等案子完结之后你才能自由,反正你在花花家住,这会儿若是不嫌弃,就和花花一样,暂时住在我家几天吧,正好我有一些关于宗教方面的知识想向你请教,不知你可否答应?”
苏打小子也附和道:“是啊初七,虽然我现在已经可以认定你没有任何嫌疑,但笔录已经在案,只能委屈你在青川多待几天了,既然你是外地人,住在哪都是一样,要不就住在冯老家里吧。”
我笑道:“只要冯老不嫌弃我麻烦就好了,对了,村子里的三力大哥也来了,他……”
苏打小子点头道:“哦,他刚才做笔录的时候一再要求尽快回家,家里一摊子农活等着他做,所以一会儿我就安排人送他回张家村,还有张富春的大儿子张莱,我们会安排好的,放心吧。”
冯老赞赏地道:“初七真不愧为道门子弟,随地可见慈悲心啊!”
来到冯老的家,冯老的家是一座古朴典雅的大宅院,位居县城的边缘地带,后靠一座山丘,左手边是一条清水小河,如一条玉带般环绕而过,后边则是一条整洁的青石路,路边有一片青竹,甚是有古雅之风。
走进大门,眼见一个整洁的院落,堂屋是齐整整的四间青瓦房,走进堂屋,冯老没有理会张小花,而是带着我径直来到他的书房,我看到一间书籍满如海一样的屋子后,不免张大嘴巴,这么多书,难道冯老先生都看完了?
冯老先生招呼我坐下,并忙着为我沏了一杯茶水,我受宠若惊地抱拳一礼,笑道:“冯老不必客气,有话不妨直说。”
“唉!”冯老先生轻叹一声,道:“初七,本来那个事我不愿跟任何人说的,只想着这辈子不会有人能帮到我了,可是我竟然遇到了身为茅山弟子的你,如果你能帮我,我下辈子愿意为你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第十章 下阴府
眼见冯老先生要给我下跪,我赶忙伸出双手将其搀扶起来,并怒道:“冯老您这是干什么呢?有话直说,能帮上忙的我定然帮你,说说,有什么难处?”
将冯老先生劝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也在他身边安坐,这时,冯老先生才算缓缓吐口,说出了他深埋在心底的心酸往事。
冯老先生本名叫冯敬贤,二十年前,和张小花的母亲一道由南方来到北方,当时他们兄妹二人举目无亲,幸得张家村的张大贵一家收留,张大贵,也就是张小花的父亲,说起这个缘分,还真是应承了那句老话儿,叫千里有缘来相会。
当时张大贵和冯老差不了几岁,都是年轻二八的大小伙子,一起为颜家村的一个老财主干农活,至于张小花的母亲,则为老财主放羊放牛,也就是那个时候,张小花的父母情投意合走到了一起,重点倒不是他们,而冯老呢,那时也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小伙儿,被老财主家的小妞子,叫颜茹月,一眼瞅上了,时不时的为其端茶倒水,还整天和冯老凑在一起聊天打趣,还别说,冯老未曾出老家的门前,还是个书香门第,那什么古文诗书的可是迷倒了颜茹月,久而久之,那个情分也就产生了。
老财主名叫颜大山,真可谓的一座大山啊,眼见自家的小妞子瞅上了一个打长工的外乡人,单凭自家的财力也不是冯敬贤那小子能攀上的啊!
可不,颜大山开始想招儿拆分冯老和颜茹月的好事,最初是不断给冯老加工,一个人至少干到两个人的活计,不然就滚蛋,冯老虽然知道颜大山明摆着赶他走,也没二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拆分他和颜茹月就行。
所谓有缘无缘都是一个缘字,但无缘终究是愁上心头。
颜大山看自己小妞子那势头,只是用加工来难为冯敬贤那小子是不行了,他想来想去,果断地想出一个棒打鸳鸯的狠招,着人给小妞子颜茹月找个婆家嫁出去,看那冯敬贤小子死心不死心。
到了那个节骨眼上,颜茹月也吃了秤砣铁了心,声称这辈子非冯敬贤不嫁,为此,颜大山狠揍了颜茹月一顿,还着人将冯老毒打个半死不活丢出家门大院之外,幸好有张小花的父亲张大贵将其救下,但还未等冯老养好伤,便听说颜家村的颜大山要嫁女儿的消息,这一听可是坏了,冯老一尥蹶子下了床,收拾收拾行李就冲向颜家村。
那时候也正赶上打鬼子打得火热,冯老一琢磨,干脆带着颜茹月私奔算了,找个抗日根据地,一起投效抗日队伍中去,既能为老百姓干点实事,又能永远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当然,他成功了。
在颜大山家打长工时,冯老就为了和颜茹月约会而偷偷在颜茹月的房间后墙跟挖了个洞,平时被大箱子挡着也没人在意,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派上了用场,等颜大山的新姑爷来迎娶新娘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没人了……
说到此处,冯老先生深深叹了一声,已然老泪纵横,我不明就里,忙问道:“冯老,怎么了?不是都逃出去了吗?您……”
冯老先生苦涩地又叹了一声,才抹把泪道:“人算不如天算啊……或许我本就不该带她走的,走出家门我才知道,她……她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
“啊?”我张了张嘴,想了想,问:“那不是很好吗?难道是你们没有带够路费?还是……”
冯老无力地摆了摆手,道:“都不是,我们离开了青川,本来是想去一个大点的城区看看,最起码也得先躲开颜大山的追赶,我们不知道后面追赶上来的人从什么路追,所以我们也就不敢走大路和山道,只得翻山越岭的穿梭在荒山老林之中,没曾想,在途中遇到几个草寇,其实……其实……”
说到这里,冯老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努力说了下去:“其实就那么四个面黄肌瘦的野汉,若是我一个人可能也就逃过去了,但是他们抓住了茹月,拿茹月威胁我,我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们,可是……可是他们还不满足!就在他们强暴茹月的时候,我抓起石头就和他们干上了!最后……最后我还是没能救下她,她为了保住清白……一头撞死在山石上面……”
一张洁白的手帕,缓缓递到冯老的面前,我眼眶发热地抬头看去,竟是张小花不知何时来到书房,她的脸颊上也悬挂着一滴泪珠,轻咬着嘴唇道:“舅舅,别太难过了,注意身子……”
我深深呼出一口闷气,低头回想着冯老的话,似乎在脑海里重现着一位坚贞不屈的女子,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而不惜一死的场景……颜茹月,多好听的名字啊,想必她若还活着,一定是一位难得的贤妻良母吧,只可惜她年轻的生命还未来得及绽放,就撒手而去,她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她对冯老的忠贞,却流失了两条人命,而她肚子里的骨肉也……永远成为冯老心中的遗憾和追悔。
冯老平息了一会儿,向张小花慈祥地笑道:“老舅没事,都这么大岁数了,该伤的心也伤够了,不用为我担心。”
张小花泣不成声地坐到一边,而冯老继续说道:“茹月死后,我没有继续前行,我觉得应该让她的父母知道她的死讯,所以我就背着她往回走了。”
回到家那是个什么场面我也能想得到,但据冯老说,颜大山夫妇二人那是连哭了两天两夜,可见对颜茹月的疼爱该是多么的深,颜大山没有着人再打冯老,也没有再理会他半句,直到颜茹月下葬以后,颜大山才走到冯老面前,先是三个大耳刮子打过,又打了自己三个大耳刮子,才长吁短叹地道:“就这么算了吧,以后你冯敬贤不要再出现在颜家村,走路都要绕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