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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仁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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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言满心感激说不出来,只抬手请顾五用茶,又推心置腹和顾五说:“先生得了什么消息不妨直说。不必有什么顾虑,我受得住。先生去这几日,我辗转反侧,思前想后,也已想通了。凡事太过执着,于人于己恐并非好事。我既已看化,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顾五艰难启齿:“段公子,月如姑娘的下落查到了。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那日她在家中,确实是和你同一个时辰吞金子自尽的,并没有半点犹豫。只是被人发现及时救下,因此没能和你一起上路。后她家里着人日夜轮流看守,不得机会再寻短见,又有她娘抱住大哭,威逼:如果月如自尽,她也抹脖子上吊。月如哭干眼泪思来想去,对她家里人说:表哥为我而死,我欠他一条命,本该随了去。如今你们不让我去,我也没法子,总不能再赔上我娘的命。亦不想闹到家中鸡犬不宁,满城风言风语。你们只管放心,不要再守着我,我已想清楚了,不会再寻短见了。但只一条,若再逼我嫁人,我早晚仍是死路一条。家里人见她坚决,也不敢再逼她。只说,姑娘家,你不嫁人,想做什么?难道要为那段言一辈子不出阁?月如道:不劳你们费心,我自有分数。没过几日,月如便去了城外静云庵剃度出家,法号静月。如今世上已没有名叫月如的女子,只得一位静月大师,日日木鱼黄卷,夜夜古佛青灯。人虽未死,却已不在红尘中,三界内了。”
顾五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一口茶,看看段言的反应,见段言虽眼中含泪,却神态安详,并没有呼天抢地,心里略略放心,遂接着劝道:“依我的愚见,段公子也不必再等,再盼,亦该无怨,无嗔,如你所说:看化了。”段言道:“多谢先生不辞辛苦替我探得月如的消息。段言感激不尽。诚如先生所言,世间情缘当真如镜花水月,看似风月无边,伸手一探,花自飘零月暗淡。我陪上性命,月如亦断送一生。世间如我一般的痴儿女,原该早些醒悟才是。先生请放心,我也不再自寻烦恼了。知道了月如的下落,我就再无牵挂,放心了,亦不再执着,放手了。”
顾五听他的语气,隐隐地竟象是打定主意要出家似的。不觉心中感慨万千,想要出言规劝,转念一想,也好,强似纠缠在一段情里面,整日要死不活的。弄成个病秧子。于是也不多言,只问:“段公子可想好了?若是在阴间出家,便永不能再轮回转世,再世为人了。”段言愣一下,笑道:“先生神奇!我只不过刚有这个念头,先生就即刻洞悉我的心思。先生猜得不错。我……”话音未落,门外响起“穿山甲”的大嗓门:“顾先生来了?在哪里?在哪里?”一面大声问,一面大踏步进了段言的书房。此时已到秋季,天气凉爽,他却走得满头大汗。
进到屋内,先向顾五行礼,咧嘴一笑,说:“头先听一个兄弟说,见顾先生往我们这边来了,我料想先生是带了消息来,就急急赶回来了。不想还是迟了一步。”又打量一番段言,道:“嗯,气色还不错,看来顾先生是带好消息来了。“又问顾五:“可对?”顾五因把月如之事又说一遍,“穿山甲”听了皱眉道:“辛苦先生了。唉,只不过,这消息可算不得是什么好消息啊。她既已这样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我这傻兄弟怎么办?”说到这里,停一停,不等顾五,段言说话,自顾自接着往下说:“若依我的主意,还是喝孟婆汤,把这不痛快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无牵去挂的去投胎的好。先生您说呢?”
顾五不答,抬眼去看段言,段言便说:“大哥,月如是为我剃度出家的,她在世间寂寞冷清,我怎能只顾自己无牵无挂去投胎,把她忘个干干净净?”“穿山甲”道:“你不去投胎,那你想做什么?总不成也去做和尚吧?”说完,先扇了自己一巴掌:“呸呸呸,我这说的是什么话!没的晦气。”段言正色道:“不瞒大哥和先生,我正有此意。”“穿山甲”听了,大急,连忙说:“先生,先生,你看看我这兄弟,又要做傻事不是?我是说不过他的,您快劝劝他。”顾五见“穿山甲”真急了,正要开口,段言道:“大哥莫急,我想要出家,却也并非只为月如。也是为大哥和先生的缘故,我才有此念头。”顾五和“穿山甲”都奇道:“为我们?”

鬼娘 第三十七章

段言道:“大哥和先生,整日忙碌奔波,风风火火,操心的都是别人的事情。而我整日病病歪歪,为的却只是自己的一段儿女私情。以前不觉什么,就算先前见了我大哥的行事作派自不必说,最是仗义豪爽,我也只当他个性如此,好管个闲事,帮个弱小。及到见了先生,见识了先生的行事为人,又听先生和大哥讲起柳姑娘,小惠姑娘等,虽然是弱质纤纤的女儿身,却也是古道热肠,坦荡,侠义,丝毫不逊男儿。我方深感自惭形秽,明白自个儿以前太过狭隘,小家子气。堂堂一个男子汉,连个女儿家都不如。如今到了这地界,虽不能建功立业,干一番事业,却可以投身佛门,以己渡人,也算舍弃小我,成就大我,做了件有功德的事情。我自认是件好事,大哥,顾先生,你们说是不是?”
“穿山甲”听他说得入情入理,头头是道,态度也很是坚决,象是决心已定的样子,知道自己拦不住他,急得一面搓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一面看着顾五:“顾先生,你看,这,这……唉,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来和他说。”顾五叹口气说:“陆兄,段公子的话也不无道理,我知你舍不得,可他既然决心已定,再劝无益,不如痛痛快快成全他的心愿。你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又笑着对段言说:“你是个聪明鬼儿,我不劝你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少了一个情书生,阴间多了一个鬼和尚。只能说是造化弄人。”段言微笑不语。
“穿山甲”长叹一声:“郁闷了多少天,寻了多少郎中,吃了多少药,托了多少门子,都没有用,没想到顾先生一来,你竟一下自己想通了,真想通了倒好,谁知竟一下子想过了,居然想去做什么和尚。做和尚有什么好?嘴谗了不能吃肉,生气了不好骂娘!拘束得很。你我兄弟一场,发过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原本你做什么我该跟了去才是,惟独这做和尚,陪不了你。只怕我做两天和尚,吃几日斋饭,嘴里会淡出个鸟来,不成!不成!”
段言和顾五听他说得认真,都不禁露齿而笑。顾五便说:“常言说得好,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归根结底,段公子的病,还是他自己治好的,同一件事,若是自己不会想,神仙也救不了的。”段言忙说:“其实我这病也是药治好的,顾先生和大哥就是那味救我的药啊!”又回头对“穿山甲”说:“大哥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要再说什么‘陪我出家’这样的话。兄弟间感情再好,哪有结伴出家玩的。我烦扰大哥多日,心里一直愧疚不安,如今我的心病已除,决心已定,再无拖累大哥之理,大哥可为自己做打算了,赶快投胎是正经,已经耽误了你许多时日。”
“穿山甲”听段言如此说,不由得有些怒了:“这是什么话,你我做兄弟时日虽短,情谊却深,你留在这里做和尚,我怎忍心独自去投胎!他日你孤单的时候,连个说话的都没有,若遇上泼皮无赖,你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我委实放心不下。罢罢罢,还是那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心意已定,也留在此间,哪怕随便做个小买卖,定要和你作伴。我是只求做个快活鬼,不稀罕做那烦恼人。”顾五听“穿山甲”一席话,深佩他的耿直率真,不觉喊了一声:“好!痛快!”那“穿山甲”正自说得动情,猛听得顾五一声叫好,忽然想起一桩事,一拍脑门:“唉,忘记一件事,此刻倒又想起来了。我有一事想求先生,只不知先生答应不答应。”顾五笑道:“才刚夸你痛快,你倒腼腆起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穿山甲”嘿嘿一笑,道:“说了先生不允,岂不是丢面子。”顾五奇道:“什么事这样难以启齿?”“穿山甲”说:“方才听顾先生叫我‘陆兄’,其实先生怕是要比我年长些,嘿嘿……”话说一半,又停住,伸手去挠头。段言猜出“穿山甲”的心思,帮腔道:“呵呵,大哥的心意小弟我明白了,你是想和顾先生义结金兰,却又怕先生嫌弃,故此犹豫,对否?”“穿山甲”连连点头说:“兄弟就是兄弟,果然最懂我的心思。”段言便笑说:“我们兄弟俩和顾先生可谓甚是有缘,又投契得很,只是我们一口一个‘先生’,先生一口一个‘段公子’。‘陆兄’的叫着生分得很。就算我大哥不提,我也正有此意,只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顾五本就爽快,见他俩说得诚恳,加之也很是喜欢这一粗一细兄弟两个,因此毫不犹豫,痛快答应下来。段言连忙吩咐小顺搬来香案,点上香,三个鬼鬼跪成一行对天立了誓,又磕了头,于是起身,“穿山甲”见自己的兄弟去了病根,又多了个大哥,欢喜得合不上嘴,口中喊道:“你们都当我是个粗货,偏我今儿个高兴,也有了诗兴,想到两句应景的诗,我说出来,大家一处乐呵乐呵。只一样,若不好,千万别笑话我,我脸皮薄!”段言和顾五都笑道:“愿闻其详。”“穿山甲”咳嗽一声道:“相逢不如结拜去,明日黄花鬼也愁。这意思我解释一下,就是说:见了好男儿就要赶紧地和他结拜成兄弟,若迟了,连鬼见了也愁!”
顾五和段言都知道他是断乎做不出这样的诗,一定是在哪里听来的,但见他说得有趣,又应景,不觉哈哈大笑。笑过一阵,“穿山甲”和段言都向顾五正式行礼,口中叫:“大哥。”正其乐融融之际,一个一身短打扮的鬼鬼跑来,张口叫“穿山甲”声“大哥”,说是那药有消息了。
“穿山甲”等忙问:“怎么回事?”那鬼鬼说:“从大哥那里得了令,便发散弟兄们四处打听,全无结果。怎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今儿个早起觉着身子不大得劲儿,便去上次我介绍来为段公子看病那位郎中的医馆,想请他给瞧瞧,开几副药。谁知敲了好久都没鬼鬼来开门,正要走的时候,门开一条缝,原来他在家,却不让我进,说是里面乱得很,不方便,让我该日再去。我以为他屋里藏个女鬼,又因和相熟,便死活要进去瞧瞧,谁曾想竟是在里面铺开了摊子制药呢。我一看那光景,十有八九就是在为那个于什么的做事,如若不是,犯不着这么鬼祟。我假作不知情,问他怎么不坐堂看诊,倒在家里开起作坊了?他只说是受朋友所托,赶制一味极紧要的药。我便问他是什么药?他死活不肯说,我便料定就是大哥让寻的那药了。这不,一刻工夫也不敢耽搁就跑来抱信了。”
顾五便点一点头说:“原来于文广一早算到我们必定会到各个药行去查,于是寻了个行家,躲在家里制药。难怪我和孟婆婆寻了这几日一点头绪都没有。真是奸诈!多亏这位兄弟,不然我们还真是坐了蜡。多谢,多谢。”“穿山甲”连连问顾五:“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顾五想一想,说:“我有个主意,只是还要麻烦这位兄弟再辛苦一趟。”“穿山甲”一听顾五这话,不等那鬼鬼开口,急忙拍胸脯:“大哥何需客气,我是他大哥,你是我大哥,他就是你我的兄弟,既是兄弟,大哥有事只管吩咐,弟兄们断不会说一个‘不’字。”顾五便微微一笑说:“是这样,你明日在去一趟他家,直接点破他制的就是葛根,再和他说,外面有大客肯花大价钱买,也不全要他的,只要他匀一点出来就可。看他肯不肯,若肯,事情就好办了。”
那鬼鬼说:“只要价钱出得高,他断没有不肯的。我现在就去。”顾五一把拉住他:“不忙,不忙,我先替你号号脉。”于是和那鬼鬼坐下,静静号了脉,又让伸出舌苔来看一下,说:“无大碍,这几日天气转凉,受了些风寒,你拿我的方子去抓药,回去煎了喝下,立即蒙头睡一觉,明天一早就没事了。”说完提笔写下药方,那鬼鬼一迭声地谢,顾五笑:“头先要我不必客气,怎么这会子你们倒客气起来了?”说得大家同声一笑。那鬼鬼就要告辞回去,顾五又拉住他:“你明天和他说了,他若不肯,我们再想别的法子,他若肯了,你便说要带他去见客人,到时我自有安排。”那鬼鬼点头自去。
“穿山甲”便问:“大哥,他若肯了,我们难不成真的要花大价钱去买回来?”顾五笑:“天机不可泄漏。”又回头对段言说:“到时恐怕要你去假扮一下客商,你可愿意?”段言道:“大哥有令,小弟我敢不从命?听凭大哥差遣。”
这边崔灿刚回到府上,把昨日和今日发生的事情细想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王奎到阎王爷面前使坏,来拿自己,倒还罢了。意料之中的事。那位一容公主,又是送药又是亲自来访,实在是猜不透她的心思,难到真的看上自己了?如果是这样,就麻烦了。想到这里,不免发愁,转念一想,咳,没准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凭什么看上自己?正在自我开解,门鬼来报,韩公公又来了。崔灿心想:我才刚回来多会儿,他怎么又来了?一面叹气,一面把他让进来,
韩公公春风满面地走进来,见了崔灿,脸上更是笑得灿烂。一面走,一面说:“是我,我又来了。嘻嘻,这次我是为一桩天大的喜事而来。恭喜崔大人,贺喜崔大人。”崔灿心里“咯磴”一下:“敢问韩公公,喜从何来?”

鬼娘 第三十八章

“嘿嘿,您就要做驸马爷了,难道不该恭喜吗?”韩公公乐得象是他自己要做驸马似的。崔灿又好气又好笑:“这话从何说起?你这趟又是奉谁之命而来?”韩公公见崔灿一脸没好气的样子,心里这个气啊:臭小子,尾巴翘这么高做什么?还没真成驸马爷呢!可脸上还不能表露出来。这可是日后的驸马爷啊。于是仍旧堆着笑回答:“自然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实话告诉你吧,今儿个您也看见了。公主是怎样护着你的。她老人家的心思你还猜不到吗?连王爷都看出来了,王爷高兴得不得了,说是要成全你们。特遣我来先给崔大人捎个口信,让大人心里有个底,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这几日就颁旨下来了。”
说完笑眯眯看着崔灿,见崔灿兀自出神,以为他是高兴懵了,于是追问道:“崔大人,崔大人,别只顾高兴啊,好歹说句话呀,我好回去复命啊。”崔灿淡淡看一眼韩公公,缓缓说道:“请公公回去转告王爷和公主,就说——我崔灿何德何能,蒙王爷和公主错爱。公主乃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我自惭形秽,委实高攀不上,这份美意只能心领了。”韩公公心想:又来了,非要搭个臭架子,推三阻四,故作清高!心里还不知有多美呢!于是打个哈哈道:“哎呀,崔大人啊,都这时候了,您还说这些?你看,我这早一趟,晚一趟地来,我也不容易。您不如就痛痛快快答应下来,高高兴兴去做你的驸马爷,王爷高兴,公主高兴,你我也都应该高兴。原本是皆大欢喜的事,天上掉了馅饼,你只要张嘴接住就是了,为什么还说这些话呢?你叫我怎么去回王爷和公主?”
崔灿是真想不明白:“这个韩公公倒底是怎么回事?一说起自己要做驸马爷了,乐得跟驸马爷是他似的,一听自己婉拒了这桩婚事,立刻沮丧得简直象是死了亲爹。至于吗?”韩公公也搞不懂这崔灿倒底是怎么想的,在他看来,只要公主和王爷开了口,他崔灿还能说一个“不”字吗?还敢说一个“不”字吗?见崔灿不作声,因苦苦追问:“您这倒底是为什么呀?公主看上你了,这么简单的事也闹不明白吗?你说这,连公主都愿意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崔灿一听他这话心里就有气,什么话嘛?公主愿意我就得愿意?如今我就是不愿意,你想怎么着吧?心里这样想,嘴上还不能这样说,好歹要给公主留点面子啊。于是紧咬牙关,给他来个死不张口。任凭韩公公说什么,他都是一言不发,最后韩公公也没辙了,只得悻悻然告辞回宫。
韩公公一进森罗宫,心道:“这趟差事办砸了,回头公主那里必定有一番大闹,还是先去回禀王爷,探探王爷的口风再说吧。”于是抬脚刚要往王爷那边去,一个小鬼公公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公公,公主有请。”韩公公骂:“瞎了你的狗眼,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的路?我这会子去做什么,白白找一场骂!你去回公主,就说没见着我。”那小鬼公公不敢回嘴,却也不闪开让路,只说:“公公莫生气,今儿个你一出宫,公主就派了我们在大门口轮番侯着,到我这儿都换了三班了,势必要头一个知道消息。你如今不肯去见她,我回去交不了差事小,您回头怎么和公主说呢?公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老人家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回头会怎么着,公公不比我清楚吗?”韩公公听了这话,在原地发一阵呆,叹一口气,只得随那小鬼公公去了。
一容宫内,韩公公已经在公主面前跪了足有半个时辰,该回的话已然全部照实回了,韩公公原以为公主又要摔盘子摔碗,大闹一场,谁知一容公主听完他的话,竟然没有动怒,只反复问一句话:“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肯做驸马?难道还在恼我那日捉弄他?我都不顾体面亲自上门道过歉了。他还想怎样?韩公公,你说说,这是为什么?”韩公公和一干小鬼公公宫女们都是第一次见公主这样伤心难过,哪里还敢说话,一个个禁若寒蝉。过了好一阵,一容公主回过神来,嘱咐韩公公:“王爷那里你只说崔大人已经答应了。若是照实回,只怕王爷一怒,又要着金牌令去拿他了。还有,明儿个一早你来我这里,我要出宫亲自去问一问他。”韩公公一听公主这话,苦着脸,刚要张口,一容公主止住他:“别说那没用的。下去。”
那晚自韩公公去后,崔灿便算着宫里实会再遣鬼鬼来,或是直接来拿他,又或是来苦劝,谁知竟一夜无事。第二日,立秋,全城放假一日。崔灿一早便吩咐府里的鬼鬼备马,说是去赏花,实为避开宫里的来使。腿伤还没好,他却硬是不肯乘轿,说是哪有男人出游乘轿的,家中长随只得扶他上马,往三途河而去。崔灿刚走没多会儿,公主的轿子就到了门口。崔府的门鬼一见那顶轿子,再一见到韩公公,便在心里偷笑:“我说我们家大人怎么大清早的,饭也不吃就急着要去赏花,原来是为躲这位。”
忙忍住笑上前和韩公公说:“哎呀,公公来得不巧,我家大人一早出去了。也没说是要去哪里,我们也不敢问,您说这事儿,可怎么办好呢?”韩公公心里明白崔灿定是躲了出去,只得咬牙切齿去回公主,公主愣一楞说:“那就在门口等一等好了。”韩公公听了眼珠子转一转去和那门鬼说:“公主说了,进去等着!不管去了哪里,总归会回来的吧。”门鬼听他这话,心里叫苦:“她要是进去在府里戳着,算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家大人就说不清了。这可不行。”
于是陪笑道:“公公想是有要事,急着寻我家大人,大人虽没明说去了哪里,不过年年这个时候照旧是去赏花的,公公不如移步去那里寻一寻,好过再这里苦候。”韩公公骂:“猴崽子,和我玩心眼?三途河那么大地方,我上哪儿找去?“那门鬼嘿嘿一笑:“这好办,横竖不是在左岸,就是在右岸,不是在奈何桥上,就是在奈何桥下,有什么难找的?”韩公公也不愿意在崔灿家的大门口戳着,于是也顾不上和那门鬼生气,径直跑去和一容公主说:“回主子,那门鬼说,崔大人想是去赏花了,请主子示下。”一容公主小嘴一张:“三途河!”
顾五昨日离了段言家,先不回医馆,而是拐到孟婆婆的茶楼,把自己想的法子和孟婆婆,小惠一说,婆孙二鬼鬼齐齐说“好”。等忙完这一圈回到医馆,又已是天擦黑的时候了,虽累,却还不得歇,只因早有鬼鬼在等着看病。于是直接坐下凝神号脉,写好方子,又细细嘱咐一遍,等那鬼鬼走了,这才得空喘口气。顾五此时方觉饥渴难耐。刚想叫小川倒杯水来,只见小川躬着身子,端着个托盘过来,盘子里放一杯热茶和一碗热腾腾的面。顾五见了,大乐:“好小子,平日以为你就只得一张嘴,没想到也能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小川见师傅夸自己,遂嘻嘻笑道:“那是自然,我是谁?顶顶机灵,顶顶忠心的小川啊。我不和师傅贴心,还有谁能和师傅贴心?师傅请快吃面吧,吃完了再夸小川几句,整一日没听见师傅夸了,想得紧。”顾五喝口茶,拿起筷子道:“鸡汤面?哪来的?你又到人家那里连吃带拿的了?”小川笑:“师傅,柳姐姐家今日炖了参鸡汤,她们几个都猫一样的,吃一点点,亏得我过去帮忙才不至于吃不了。这些是我带回来孝敬师傅的,师傅只管吃,权当是为柳姐姐她们分忧了。”
顾五拿这个宝贝徒儿没办法,只得摇摇头。埋头吃面。一时间吃过面,见小川还站在那里眨巴眼,于是放下筷子道:“说吧,又想出什么妖蛾子了?”
“嘿嘿,知小川者,师傅也!”“嗯,那又怎样?”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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