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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仁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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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先一步回去,早已收拾停当。两鬼一进屋便有热茶奉上。玉珠儿不识茶的好坏,光是闻那沁人的芳香,就知绝非普通的茶叶。稍事休息,饭菜摆上来。精巧的四碟小菜。还有一个瓦罐,揭开盖子,原来是汤,扑鼻的浓香。小桃舀一碗给她,玉珠儿尝一口,觉得是从未吃过的美味。不觉叹道:“柳姑娘莫笑我,真是好滋味。我是第一次吃呢!”
柳五儿便说:“玉珠儿姐姐和我是同乡啊。怎会不知?这是我们那里的家乡菜,瓦罐汤来的。”玉珠儿红了脸说:“虽说是同乡,可是我们那个穷地方,吃饱饭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这些个东西呢?”又暗自寻思,原来做鬼竟吃得比做人时候好。真是好笑。她也不想想,做鬼也是有贫富贵贱的。
吃过饭,柳五儿吩咐小桃烧水让玉珠儿洗个澡,又取了自己的衣服让她换上。嘱咐她早些歇息,明天起早。那玉珠儿是个新鬼,自然处处觉得新奇,躺到床上睡不着,心想:这做鬼和自己以前想的还真是很不一样。简直和做人没什么区别。自己遇上的这几个鬼甚至比自己在阳间遇到的那些人还要好。或许是自己运气好,尽遇上好心的鬼了?
又装了好些个疑问在肚子里:几时要去见阎王爷,还有以前在阳间常听人说起的孟婆汤。也不知要不要喝。还有那牛头马面,刀山油锅这些个是不是真的。又想起小明子,不知被那小鬼送去了哪里。想东想西,直到后半夜方才睡着了。一宿无话。
鬼娘 第五章
在玉珠儿她们躺下歇息的时候。在盖碗村的坟场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太阳升起来。照在坟场上,玉珠儿的尸体和一只空背篓静静的躺在坟地里。早起下山贩卖山货的猎户第一个看到这一幕。随即到村里叫来众人。
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说是好蹊跷,怎么独独只剩做娘的尸体,那小娃却没了踪影。若说是被狼叼了去,断不会只剩下大人的尸身完好无损。只有村里郎中娘子心里明白了个八九分。于是村里出几个壮汉草草埋了尸身。又找识字的先生写几个字,勉强立一块碑,算是了结了此事。
第二天一早,柳五儿,玉珠儿,小桃早早起身收拾停当,正要出发,小川子突然跑来通报说先生有急诊,一早出去了,临走交代说请三位先行一步不必等他,等先生办完正事直接去稽查司门口等几位。说完转身就要走,柳五儿忙叫住他,回头对小桃说:“我们今儿早上吃的豆腐芹菜馅包子可还有剩的?”
小桃说:“有。”柳五儿就说:“你去拿几个给小川子路上做点心吃。”又对小川子说:“知道了,我们自己去也使得。你去鬼门关也要自己小心。”正说着,小桃取了包子来,用块布包着,递给小川子。小川道声谢一径去了。
三鬼来到稽查司门口,那玉珠儿没见过什么世面,又是第一次来这阴间的衙门,只觉得稽查司看着高门大屋,威严得很。再看门口站着这的两个看门小鬼,却是平常模样,并不狰狞,也不凶恶,只是有些懒懒的。象是没睡醒的样子。
传说中的那面大鼓倒是生生地立在那里,比想象中还要大。柳五儿和小桃却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因为刚上来的新鬼都是要到这地方来登记入籍的。因此,比起玉珠儿来,算是熟门熟路了。小桃便上前两步和那两个看门小鬼说话。
玉珠儿乘这工夫偷偷问柳五儿:“小桃姑娘是要击鼓鸣冤吗?”柳五儿便问:“玉珠儿姐姐可有冤要诉?”玉珠儿想一想说:“我是为我儿子自愿来的,并没有什么冤屈。”柳五儿便笑一笑说:“那就是了。小桃是去投案,不必击鼓。只有有了大冤屈的鬼才要击鼓鸣冤。我们是来投案的,不必整那么大阵仗。只需告诉门鬼缘由,等判官大人升堂审理就是了。”
正说着,小桃跑过来说:“已经和那两个小鬼说了,只等他们通报进去,看判官老爷几时升堂了。”柳五儿和玉珠儿眼看这其中一个门鬼进去了,于是三鬼一起候在门外的石狮旁边。团团围住那女鬼。
正等着,突然间,不知从哪里跑出个身着一袭红衣的女鬼,直奔那面大鼓而去,到了鼓跟前,垫脚取下挂在一旁的鼓捶,抡起来就是一通猛击。大门口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原来紧闭的大门立时洞开。呼拉拉跑出四,五个当差的小鬼。团团围住那女鬼。
只见那女鬼自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呈给领头的小鬼。那小鬼看一眼便收起来,和一帮小鬼领那女鬼先进去了。大门复又紧闭。又过一阵,听得里面有了大动静,隐隐地,又是幺喝又是鼓声。再过一会儿,头先进去通报的小鬼出来,招手示意她们过去。
柳五儿见差鬼来叫,便对小桃说:“你就不要进去了,白白多赔上一个,只在这里等消息就好。”小桃说:“生同生,死同死,小姐难道忘了?何必又说这样的话?我都从阳间跟到了阴间,还怕这点牵连不成?”柳五儿叹口气,不再说话。
三鬼跟那门鬼进了稽查司的大门。穿过短短一截黑呼呼的通道。又过一处天井才到堂前。只见刚才击鼓的那个女鬼跪在堂外,旁边立了一个小鬼。三女鬼忍不住好奇,都猜她有什么冤屈要诉,又不约而同地细细打量了一下那女鬼。见她看上去年纪很轻,容貌娇好,只是隐约有些风尘之色。那女鬼见三鬼齐刷刷打量自己,便把目光径直迎上去,三女鬼倒不好意思起来,'奇/书/网…整。理'…提=。供'齐齐挪开视线。加快脚步跟那小鬼来到堂上。
上得堂来一看,只见众小鬼在堂上左右排列,两旁站立。靠门口左右架了两面鼓,两个身形彪悍的差鬼又擂一阵鼓,等三鬼站定,方停住,大堂上顿时安静下来。三鬼往堂上一看,大堂上方歪坐着一位判官老爷,头戴一顶软翅乌纱,身披一件红圆领长袍,柬一条犀角腰带,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的光景。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十分的俊俏,只是看上去神情落寞,手持一柄牙笏轻敲着桌案,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玉珠儿一见这位判官老爷的模样,就想:“还以为阴间的判官老爷多么的威风吓人呢,原来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再看那老爷身后,左右各立一个差鬼,其中一个黑黑脸膛,憨憨的样子,另一个瘦瘦高高,脸长长的。玉珠儿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和平常人有什么两样?难为我以前竟把阴间想得阴森可怕。”
站在一旁的柳五儿一见这位判官老爷的模样,心想:“怎么?稽查司的判官老爷换人了?原来那个胖圆脸,眯缝眼的判官大人不见了。换成这位年轻的老爷了?”又暗暗皱一皱眉,心想:“倒是个俊俏郎君,只是看样子这位大人今天心情不太好啊,别一会儿为难我们。”这样想着暗自在心里念了一声佛,求菩萨保佑。小桃见堂上的判官不是去年她和小姐入籍的时候见过的那个,竟换成了一位年轻英俊的后生,只觉得新奇有趣,不由得往堂上多看了几眼。
领她们上堂的小鬼上前禀报,说是投案的三鬼来了。判官大人这才坐直了身子,抬眼打量堂下跪着的三个女鬼。说是打量,也不过是随便扫了一眼。开口问话:“姓名?年龄?所犯何事?”玉珠儿第一次见这场面,有些发懵,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柳五儿见状,便在她耳边提醒她一句:“据实作答就好,不必慌张。”
玉珠儿这才稳住神,小心作答:“罪民玉珠儿,今年21岁,三年前先夫过世,留下一个不满周岁的幼子。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前日吾儿突发疾病,不得救治,为救吾儿,情急之下,擅闯阴司求医,得遇鬼医顾五和柳五儿仗义相助。保住我儿性命。玉珠儿自知罪不可恕,甘愿受罚。我自己死不足惜。只求大人念在顾五先生和柳五儿姑娘一片好生之德和慈悲心肠,不要责罚他们。”言罢,磕头不已。
那判官大人只顾低头把玩手中的牙笏,也不知有没有留神听玉珠儿回话。只是在她说到“死不足惜”四个字的时候突然抬头望一望她,笑了笑,待她说完,便问:“死不足惜?生亦何欢,死亦何忧。死,原本就不算惩罚,若论处罚,生不如死或许更为有效。自己罪责难逃还为两个从犯开脱,胆子倒不小!我来问你,既是投案,那顾五怎么没来?”
玉珠儿听那判官大人的口气甚是严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扭头向柳五儿求助,柳五儿见状,连忙代她作答:“回大人,原本是要一起来的。临时有急诊,所以没能及时投案。回头办完了事情,许就赶来了。”那判官大人一听这话,就说:“只这一条,就可算作蔑视本司,理当重罚!堂堂的稽查司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柳五儿心想,坏了,仿佛得罪判官大人了。心里一急,话就冲口而出:“大人此言差矣,想那顾五,原本是不必理那人间的疾苦,只要做他的鬼医就是。然他甘愿自己违禁,于阴阳界上救人性命,舍己救人,功德无量,罪却有限,当得起阎王爷所题‘鬼医仁心’四个字。还有那玉珠儿,慈母救子,舍命求医,其情感天动地,虽于理不通,然有情可恕,这两位,还望大人酌情处置。至于小女子,私自藏匿擅闯阴司者,虽及时投案,但确已触犯阴律,理当受罚,更于大堂之上公然顶撞大人,实在罪无可恕,但凭大人发落,绝无怨尤。”
那判官听她一席话,错落铿锵,义正词严,末了还反将自己一军,不由得抬眼重新打量一下这个公堂之上大胆陈词,侃侃而谈的小女子。见她大约十八九岁光景,生得眉目如画,清秀可人,头戴金钗玉钏,身着杏红绫罗,神态气度与众不同。不由得心里暗暗佩服,刚要开口说话,只听门鬼来报,有鬼医顾五前来投案。
那判官便命将顾五带上来。顾五上得堂来,见柳五儿一行已一字排开,跪在当地,于是先作个揖,也跪在一旁。大声说道:“罪民顾五,私到鬼门关出诊,触犯阴律,现特来投案,听凭大人处置。”判官大人便问:“既是有心投案,为何珊珊来迟?岂不知蔑视本堂罪加一等?”顾五便答:“原本是要和这三位一起来的,偏偏前街肉铺的曹大突染恶疾,央求邻居一早来拍门求救,只得先去查看,故迟了来投案,并非有意冒犯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那大人听了这话,也不再问,眼睛盯着面前的台案,不知在想些什么,堂上安安静静,一屋子的人都等着这个心意难测的判官大人说话。良久,才听那位大人说:“按照你们几个的回话,分明是说擅闯阴司,私出阳诊,私藏游魂都不算是罪过,非但不是罪过,反而是大大的公德,看来这案子我也不必断了,直接发到赏善司去岂不皆大欢喜?”
跪在下面的几鬼听他的语气不象真的褒奖,又不象真生气的样子,一时猜不透他的意图,只好都不作声。那大人便又抓起那柄牙笏,仔仔细细研究起来,众人不敢催他,只得又等,又过半盏茶工夫,那位大人方抬头,象是刚刚想起还有这个案子要审,扫一扫堂下,一眼瞥见一直跪在一旁的小桃,于是又问:“你叫什么,跟来投案,所为何事?”
小桃见判官大人问到自己,连忙回答:”我叫小桃,是柳五儿姑娘的使女,我也不知自己犯了何罪,大人判我家小姐什么罪,就请也捎带判个一模一样的罪给小桃吧,反正我和小姐是横竖要在一块的。小桃求大人成全,给大人磕头了。”说完,果真磕了几个响头。柳五儿听小桃这样说,觉得很是不妥,想阻拦却来不及了。只得暗自叹气。
果然,判官大人听她这样回话,不觉皱了皱眉,虽没有发作,却面露不悦之色,自言自语道:“荒唐,荒唐。尽是些荒唐事。”说罢,回过头和身后的那个长脸的差鬼耳语几句,那差鬼便走到堂下,宣布:”大人说了,此案案情不明,押后再审,所涉案犯押稽查司大牢候审,准以每位三十两纹银自保。”顾五和柳五儿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小民请求自保。”
那判官大人便摆一摆手,示意退下。于是几鬼磕头退出来,随刚才那个长脸差鬼到旁边的一间稽押房办理自保手续。出门口的时候,见那红衣女鬼仍跪在原处,几个女鬼用眼角偷瞟她一下,随即擦身而过。唯有顾五突然停下脚步,对那女鬼说:”这位姑娘象是有暗疾,若是哪日方便,请到后街顾医馆找在下,或许可以帮姑娘解除痛楚。”那女鬼听顾五这话,有些诧异,也不作声,只抬头看了看他,复又把头低下。柳五儿一行听到,心下暗暗称奇,却也不便问。
鬼娘 第六章
这所谓稽押房办理自保手续,其实也就是交钱。柳五儿和顾五因身上所带银票不够,只得差小桃回去取一趟,耽搁不少工夫。顾五便拿出些碎银子打点一下几个办事的差鬼,又捡些清凉油,头痛散之类的赠给几个差鬼。差鬼大悦,顾五趁便和他们聊天。问道:“这位判官大人看着面生得很,却不知什么来历。”
其中一个豁牙的差鬼便说:“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位判官大人,姓崔,单名一个灿字,原籍山东荷泽,明万历二十六年戊戌科状元。为奸臣所害含恨而终。到森罗殿报到,阎王爷爱惜其才华,又恰逢前任判官老爷任满,故赏了这个差事。才刚到任不足两个月。心肠极好,只是面上有些冷,我们初时也不敢多言,只是看他行事断案十分公道,也不迂腐,亦很体恤下情,这才真心拥戴。”
顾五听那差鬼这样说,便点头道:”原来是状元郎,果然神情气度不同凡响。只是有些忧伤郁结之气。我在阳世之时也听说过他的文名,仰慕得很。想不到在阴间得见。真是世事难料。”
因问:”象我们这案子,说是择日再审,但不知几时有得重审?”旁边一个黄毛差鬼便说:”几时重审?先生很希望重审吗?一日不重审,你便过一日逍遥日子,一月不重审,你便过一月逍遥日子,若是永不再重审,先生岂不是长久逍遥了?若我是先生你,我便不问,只是回去安心度日就是。”
顾五听他这话,似乎大有深意,便向那个黄毛差鬼行个礼,说:“哎呀,这位差鬼哥哥的话,我真是没听明白,还请这位哥哥费心指点一二。”那差鬼道:”先生言重了,其实我们也只是当差,并不是大人肚里的虫子,哪里知道他几时想要再重审,如何处置呢?只不过看他平素断案,胡乱猜测罢了,当不得真。”顾五见他不肯再说,只得罢了。停一停,又问“头先跪在大堂外的那位姑娘所为何事?”
差鬼便说:”先生休提,那位姐姐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居然来告现任罚恶司的判官老爷。你说这案子叫我家老爷怎么审?我们总不能抄家伙去罚恶司拿了人家老爷来吧?可这只有原告没有被告到场,案子如何审理?即便是拿了被告来,又哪来判官大人审理判官大人的道理?只好让她先跪在那里,看我们老爷如何处置了。如今我看也只得两条路可走。一是驳回她的诉状,不予审理。二是直接呈上森罗殿让阎罗王亲自审理。别无他途。”
柳五儿静静在一旁留神听他们说话,心下暗自寻思:“如此说来,头先那位判官大人所说的荒唐倒并非专指我们这档子事,原来还有更棘手的案子。比较而言,我们这单案情明了,只不过是如何酌情处理的问题。倒要好办得多。今日堂上虽没有审理出个结果,但是亦没怎么难为我等。如果判官大人真心怪罪,只怕拔出萝卜带出泥,还要牵连鬼门关那几个办事的门鬼。照现在这情形,显然是不打算追究,放过了他们。至于我们几个似乎也不是真心责怪,不然也不会交几个钱便放还回家。”
想到这里,心下稍稍放宽,携了玉珠儿候在一旁,只等小桃拿钱过来。近中午时分,小桃取了银票赶到,顾五,柳五儿一行这才办理完手续从稽查司出来。一出门口,便见小川子候在那里,见他们一行出来,急忙迎上前。顾五便问:“事情可办妥了?”
顾五,柳五儿,玉珠儿他们几个见他东拉西扯,自吹自擂,知道小川子是小孩脾气,只是笑笑,并不当真和他生气。唯独小桃见他不说正经事,只一味在师傅面前撒娇耍嘴皮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听他提到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抢白道:“小川哥哥今天去办了天大的差事,了不起!小桃佩服得五体投地。小明子的事情小川哥哥也不必说了。等你夸完自己,再问完前街后街各位街坊邻居,阴间人世各位叔伯兄弟之后,若还想得起来正事,再回你家先生不迟。我们很愿意等呢!”
柳五儿急忙低声喝止小桃:“小桃,休得无礼!”小桃撅着嘴不作声了。小川子见小桃急了,真是开心得很,他自己也不着急,也不气恼,嘻嘻笑着说:“哦,对了,师傅,柳姐姐家的豆腐干芹菜馅儿包子好吃得很呢。比我们自家的……”“还说!”顾五打断他,对柳五儿等几个说:“我这个劣徒平日被我娇纵惯了。让你们见笑了。”柳五儿连忙说:“哪里哪里,先生客气了。小川子心性单纯,天真烂漫,我们都知道他是说笑来的,哪里会见怪。”顾五于是对小川子说:“快说正事,只顾淘气,想把玉珠儿姐姐急死吗?”
鬼娘 第七章
小川子听师傅这样说,方敛了笑容,正经回话:“回师傅,酒鬼哥哥和痨病鬼哥哥说了,那催命鬼哥哥特地把小明子送到江西省南安府南安县的一户陆姓人家,家里两代都是秀才出身,又是殷实人家,平日里行善积德,声名很好。独缺一男丁延续香火。催命鬼哥哥亲眼见他家门人把小明子抱进门,之后不久就见秀才娘子上街买了好些个小孩的衣物玩具什么的。他家老爷子还发了帖子要大肆请客,总之是很稀罕这个天赐的男童。催命鬼哥哥还说,小明子送到那样的人家,吃穿不愁,还有书读,保不定日后中了进士,状元什么的,大大地光宗耀祖。请师傅和玉珠儿姐姐放心。”
顾五和柳五儿听了都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有玉珠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垂泪。顾五便说:“不如就在这里散了,各自回家。折腾大半天,大家都该乏了。稽查司的事,急也急不来,我再找在司里做事,相熟的朋友去打探打探消息,回头再议对策。”柳五儿便说:“先生所言极是。那就有劳先生了。先生请先回吧。我和玉珠儿姐姐还有别的地方要去一去。在此别过了。”于是顾五和小川子告辞先去了。小桃便问:”小姐,我们不回家吗?这是要去哪里?”
柳五儿对小桃和玉珠儿说:“既是出来了,不如索性多走几步,到前面街上,替玉珠儿姐姐买两身换洗的衣服。”玉珠儿为小明子的事情,又是欣慰又是伤感,正自垂泪,听了柳五儿的话,勉强振作一下,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让柳姑娘如此操心,又如此破费,实在是过意不去。”
柳五儿说:“玉珠儿姐姐不要客气,也不必不好意思。你孤苦零汀上来,连个烧纸钱的也未必有。即便是在阴间,一应的吃穿用度也都是要花费的。我虽然也是个苦命的,但好歹不必为一个’钱’字如此发愁。你也不要再推辞。只管跟我来就是了。”
小桃也在一旁说:“就是,就是,我们在这大门口站了好一阵子了,终究不大好,还是听小姐的,先离了这里再说。”玉珠儿只得随她们离了稽查司,过一条窄巷,来到大街上。此时正是阴间的正午时分,街上来往的鬼鬼并不多。大都回家吃饭午休去了。柳五儿便说,先找一家面馆吃碗面,权作午餐。
于是先进了一家门脸甚大的面馆。说是吃碗面,在玉珠儿看来也着实讲究得很。先是上到二楼,挑一间雅致的单间坐下,立刻就有堂倌用小铜盆盛了净水端上来让洗手,又递雪白的毛巾把儿擦手,再上茶,跑堂的特别强调是新到的特级龙井。
隔半盏茶工夫,面端上来。整齐地码在碗里,颜色雪白,细得象头发丝,高汤浸着,小桃便告诉玉珠儿说这是上好的银丝面,每碗面各配六款精致的小菜,玉珠儿也认不全都有些什么,总之是红红绿绿,有荤有素,十分好看。一时吃完面,又端上来切好的密瓜,重新沏了茶倒上。用过水果,再喝口茶,柳五儿便命小桃结帐,一行出来。
小桃带路,直接去了相熟的成衣店。店面不小,门楣上高悬一块黑漆底,描金字的招牌——元聚福。店主是个和气干练的精瘦男鬼,三十来岁,安徽口音,和柳五儿主仆十分熟络,一见她们,便热情地打招呼,命徒弟倒茶,又差徒弟进去请师母出来招呼女客。[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不一会儿,老板娘出来,是个胖胖的大高个,胖圆脸上涂着大红胭脂,穿着新款的艳色衣裳。上来就拉住柳五儿的手往里屋走,一面走,一面说:“柳姑娘好久没来我这里了。倒是小桃姑娘见得多些。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肯大架光临?”
柳五儿淡淡一笑,指一指玉珠儿说:“这位是我的好姐妹,刚刚上来,衣服鞋袜都还未来得及置办,请老板娘费心给打点一下吧。”那老板娘便仔细打量一下玉珠儿,说:“是姑娘的亲戚吗?这样年轻端正的小媳妇,就这样孤零零地上来了?不用问也知是个命苦的啊。”
小桃嘴快,接着话头就说:“这位玉姐姐也和老板娘一样,独留个儿子在阳世呢。”那老板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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