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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攻略 苏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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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算,大不了我自己去,又不是没长腿,谁稀罕让你抱?
  于是他剧烈挣扎起来,同时低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去!”
  臧孔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立刻听话地掉头向反方向的金属提纯室行进,同时口中乖乖赔着小心:“好了,我送你去,不过你别乱动,当心掉下来。”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还有一种潜藏的宠溺。
  霍攸宁在这一时刻似乎觉得,自己所有竖起来的毛都被臧孔一下子熨平了,整个人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舒畅到了极致,于是他决定法外开恩:“嗯,你还是送我回房间吧,金属明天再看也可以。”
  臧孔微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口气,再次乖乖调转方向,朝着霍攸宁的房间行进。
  臧孔的手臂很稳,走路也不会让人感觉一颤一颤的,霍攸宁就这样,一路迷糊迷糊,居然很快就要睡着了。臧孔也发现怀里的小人呼吸渐渐开始变得均匀,他连忙趁着霍攸宁可能还有意识的时候说:“我需要你给我进你房间的授权。让‘红白蓝’听一下,你以后都同意我进去了,对吗?”
  霍攸宁半梦半醒,只“嗯”了一声,就彻底睡了过去。
  08和谐相处
    一夜酣眠。
  “红白蓝”肯定又换了灯光。霍攸宁即使不睁眼,视网膜此时接收到的那些极少量光线也在向他传达着“天亮了”的讯息。
  不用天不亮就起来干活,不用日日端那些易碎的豁口盘子,不用蹲在后厨隔间洗如山堆积的脏碗,没有不良老板的挑刺责备,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不停对自己指指点点;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有听话的飞船,还有好多漂亮的金属,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在天堂。
  霍攸宁将自己缠在长绒毯里,欢快地在大床上翻滚,满心全是单纯的快乐。他对自己现在的这种生活感到很满足。
  “咳咳。”旁边突然传来了两声咳嗽声。
  霍攸宁一惊,立刻睁开眼睛,半蜷着的身子被紧紧卷着,一时间直不起来,只能用凶狠的眼神狠狠瞪过去,又是这个讨厌的家伙,他是怎么进来的?
  臧孔安静地垂头站在床边,似乎对一切不该看的都视而不见,只小声解释:“主人,昨晚您要求我今后都用心照顾您,还给了我进入这里的权限,请问您现在需要我来为您按摩、捶腿或者揉肩吗?”
  霍攸宁一听,也想起了昨晚自己的上佳表演,原本带有几分不善的眼睛立刻笑得弯弯的,连连点头,臧孔这种低姿态和小心翼翼请示的态度极大地取悦了他,尤其是那声极为动听的“主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过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只穿了贴身的睡衣,胳膊和腿,腰和肚子全都露在外面,似乎有点别扭。于是他突然又变卦了,摆了摆手说:“现在就不用了,等吃过早饭再说吧。”
  臧孔没说话,而是顺从地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捧起一叠衣服,似乎是在等着霍攸宁发话。
  从前,紫金酒吧的那位坏蛋老板舍不得拿钱来买奴隶,平日里都是让霍攸宁和另外两个伙计轮流伺候他穿衣起床的。现在霍攸宁看到了臧孔的动作,突然就想起了当初可怜的自己。他曾经那么讨厌服侍那个老板,今天却在做着基本差不多的事,这种认知让他一下子很不安。
  于是他自己接过衣服,迅速穿上了浅紫色的软软的上衣,然后拿起长裤就要往身上套……咦?
  不对!
  “臧孔,你那次不是说把我的裤子全剪成短裤了吗?这条是哪来的?”霍攸宁眯起眼睛,神色中压抑着几分危险。一看到这条裤子,他就想起了十几天前和臧孔怄气的那次,一时间又有点不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三年的歧视和压抑太过难受,在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之后,霍攸宁的一切情绪,开心,愤怒,同情,无措,都只会直接表现,毫不掩饰,毫不压抑。
  现在,他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臧孔,面上不带表情,似乎大有一个解释不好就会把人踹出飞船的意思。
  “这是我昨天晚上连夜赶制的,只缝好这一条,今天我会加紧,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您满意。”臧孔的神色完全不变,冷静地给出了一个让霍攸宁很意外的解释。
  霍攸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头仔细地翻看手上的这条长裤,看得出两条裤子腿的确是后缝上去的,缝口处还有之前锁边的熨烫痕迹和拆缝的针孔,接缝处的针脚很密,却不是完全的整齐,不大像机器弄的,于是他的唇角稍微上扬了一下,轻声问:“这是你亲手缝的?”一边问还一边注意看臧孔的表情。
  臧孔则完全是大大方方的,一副“任君打量”的样子,回答了一句:“是。剩下的裤子我会尽快做好。”
  霍攸宁真的很开心,这还是他记忆中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地亲手给他做一样东西,这让他突然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悦,笑得极其灿烂:“谢谢。不过,剩下的不用再做了,我突然觉得穿短裤也很好。”
  这条长裤值得收藏,所以必须独一无二,为此,他就勉为其难去穿穿短裤吧。
  随意套上了一条白色的短裤,霍攸宁就出了门。既然臧孔能这么殷勤地跑来给他送衣服,那么他猜早餐肯定也已经做好了。
  果然,餐厅最中间的餐桌旁已经摆好了椅子,雪白的桌上,青色小碟子里装着几块乳白色的小蛋糕,旁边还有一些切成方块的各种颜色的水果丁,装在浅绿色的透明盘子里,摆成了一朵凤芪花的样子,看上去极吸引人。霍攸宁快步跑了过去,低头仔细打量了半天,却舍不得伸手破坏。
  “好漂亮。”看了好半天,他才喃喃说了这么一句,同时弯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臧孔,却意外看到臧孔又将一个高高的、奇怪的东西摆到了餐桌上。这个摆设的上面有两层小托盘,托盘中间用类似柱子的东西支撑着,最下面则是一个大托盘,咖啡色的浓稠液体缓慢却又不停地从顶端一直流到下面的大盘子里,就像一个缩小版本、流速减慢的瀑布或喷泉。
  “这是什么?装饰用的巧克力吗?”霍攸宁很好奇,闻起来像是香香甜甜巧克力,可是他怎么不拿上来给自己吃,反而做成了装饰品?这家伙不会故意馋我吧?
  臧孔没有回答,而是用叉子轻轻叉起一块盘中的水果,彻底破坏了那个水果拼盘造型。霍攸宁正要抗议,就看到臧孔将那块水果递到了巧克力喷泉下,慢慢转了一圈,一层厚厚的巧克力就将水果整个包裹起来,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臧孔将水果小心放到了霍攸宁面前的小盘子里,然后继续帮他弄下一块。霍攸宁见了,连忙迫不及待地用手将盘中的那块水果丢入口中,一股甜香从舌尖传来,然后迅速扩散,一时之间仿佛口鼻中全是巧克力的甜苦和水果的清香味。
  霍攸宁立刻跳起来,毫不客气,一把抢过臧孔手中的叉子,自己去叉水果玩起了巧克力喷泉。
  他的动作可不像臧孔那般轻松随意,手里的水果经常被他弄得斑斑点点,或者是只裹了一半,或者是连一半都没裹上,盘子、叉子、餐布和他的衣服上,到处都有被他甩上的巧克力。
  一盘子水果,最后吃到他口中的没几块,倒是让他玩了个尽兴。
  霍攸宁特别喜欢吃甜食,但以前看到水果却总是嫌麻烦,一大堆需要去皮的、需要榨汁的、需要切块的,还有的酸有的甜有的涩,麻烦得要命,不如直接吃蛋糕算了。可是有了这个巧克力喷泉,虽然浪费的东西也不少,但是霍攸宁的确开始愿意吃水果了。
  臧孔为他的早餐共准备了七种点心,还有一碗他最喜欢的白菌汤,每样尝一点,他就差不多饱了。整个早餐时段,霍攸宁一直笑得极开心。之前他一个人在飞船里,几乎从来都不会这样准备食物,随随便便吃一点,不饿也就行了。
  可是现在这样,满桌子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这让他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而且身边有其他人在,有很多的美食可选,这仿佛给飞船增加了不少的生气。再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带着一个略有些呆的小机器人,独自穿梭在黑暗的走廊里,那种自由却又孤独的感觉。
  这是一种彻底不同的感觉。一种“家”的感觉。
  从那天起,臧孔每天都会换着花样给霍攸宁准备各种美食,有的时候,花花绿绿各种小碟子会密密麻麻地摆满一桌子,每一种都是他喜欢吃的——尽管每一种尝一口,就几乎能让他一整天吃不下东西,但他每次还是努力地吃很多,因为这种被重视、被关注的感觉,他在过去的几年里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让他很珍惜。
  霍攸宁觉得自己每天心里暖暖的,就像……就像裹了一张长毛毯子躺在支架长软椅上那般暖。
  现在,他每次在长软椅上懒懒躺着看陨石,若是看到一半睡着了,醒了的时候总会发现身上盖着软软的毯子;只要他说身上哪里不舒服,立刻就会有人来给他做恰到好处的按摩;若是他觉得懒洋洋不想走路,也一定会有一个人形运输工具随时准备着,将他送到飞船上任何想去的地方。
  而且臧孔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沉默寡言,也会主动和霍攸宁说起红水星的农业、蓝水星的旅游业之类的事情。同时,霍攸宁也会“善解人意”地和他分享自己当年被卖成奴隶和成为低等自由民那时候的悲惨生活,言外之意便是想让臧孔明白,“我对你已经很不错啦,当奴隶当成你这样已经很幸福啦,你就继续好好伺候我吧”。
  现在在飞船上,一切都好像步入了正轨,两个人和一个机器人,不再有摩擦,不再互相看不顺眼,反而相处得极好。飞船上有几十个性能优秀的家政机器人,平日里一应事务都能出色完成,臧孔每天的工作,除了准备美食,就是在霍攸宁无聊的时候陪他聊天,或者偶尔为他按摩一会,其余时间也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霍攸宁从不把他当成奴隶那般对待,反而就像一个伙伴,只偶尔弄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让他哭笑不得。
  因此霍攸宁认为奴隶能生活成这样的并不多,这也没错。
  这天,霍攸宁心血来潮,坐在餐厅里自己动手玩巧克力裹棉花糖,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臧孔说着话。
  “……对啊,精神力失控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可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失控的原因是什么。”
  霍攸宁皱了皱眉,将棉花糖丢进一边的盘子,又叉起了一块红粉果举到巧克力喷泉边。
  “而且很奇怪,那个罗致锐,我脑中偶尔会闪过他的样子,精神力失控的时候似乎还能听到他喊我‘小宁’,但若是我试图回忆和他有关的事,精神力爆发就会立刻发作,周期全部被打乱,你刚上飞船的那次就是这样的……”
  臧孔站在一旁,神色凝重。这阵子他试图从霍攸宁东一下、西一下的叙述中找到这人每月固定精神力失控的原因,可惜霍攸宁记忆不全,平日里又粗心大意,根本不会想着记录自己的生活细节,这让臧孔简直无从找起。
  这种固定时间剧烈发病的情况很不正常,而且没有人知道症状继续发展下去的后果如何,万一不会自愈,反而越来越严重,那问题就麻烦了。
  不过这些推断可是绝对不能告诉霍攸宁的,那人的性子多少还有些像孩子,会作出何种反应实在难料。万一他突然厌倦了,或者根本不想寻求解决的办法,又或者发作得更厉害,问题就更麻烦了。
  09曲折的过程
    在臧孔的提议下,“红白蓝”改变了航线。
  霍攸宁其实一直都不在意去什么地方,对未来也没什么长远的规划,暂时他就想像现在这样生活,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看陨石就看陨石,更不要说他还有个手艺超高的大厨,另外附带免费短途自由搬运功能。
  因此,既然臧孔突然说有了想要去的地方,霍攸宁自然没有异议。
  臧孔想要去的那颗“临正星”,是一颗私人拥有的小行星,距离他们目前的位置,需要以标准航行速度行进七百二十二个星日之后才能到达。在梅菲星系里,有些小星球不在交通要道,又没有什么战略资源,风景却十分漂亮,联邦往往乐于将它们公开挂牌出售给私人或者拍卖,既能省下开发和维护资金,还能赚上一笔。
  临正星也是其中之一。
  尽管临正星在官方定义中属于远离主航道的偏远星球,但是比起着实更加偏远的黑风星、红水星和奇摩星,临正星附近的星域还真可以算得上是梅菲星系的热点地区。
  这些都是常识,是臧孔这一阵子逐渐告诉他的。霍攸宁虽然逐渐在回忆以前的事,但可能由于原本和这些有关的东西他就不关心,现在反而完全没有印象,是以别人都知道的常识,他反而要特意去问才明白。
  于是,就在每天不间断的常识普及教育课进行的同时,乡下来的土包子霍攸宁终于带着他的大牌奴隶和呆板机器人,准备“进城”了。
  臧孔一直神神秘秘地不肯说他为什么要去临正星,偶尔被问得急了还会直接扭头走,霍攸宁其实并不关心臧孔来这里的原因,不过他很喜欢看臧孔被逼得不行却又不能说的窘态,每一次能让臧孔露出死板以外的表情,都会让霍攸宁觉得极其有成就感。
  这天,他们按照计划来到了里盈星,打算略做补给。里盈星是一个中等大小的行星,资源不丰富,自然风景也一般,只是位置极好,正在梅菲星系主航道稍偏的位置,是往来飞船补给的首选。
  出于谨慎考虑,霍攸宁还是不敢让“红白蓝”以原样直接露面,不是他想起了什么,而是在宇宙中航行这么久,他却从未见过像“红白蓝”这种规模的小型宇宙舰独自航行——大多数宇宙舰都有几十公里长,可红白蓝只有两公里长——再加上自己还有一些不能为人知的小秘密,自然是低调点比较合适。
  好在,似乎由于“红白蓝”处理器的运算性能更高一等,之前每次与其它飞船迎面时,霍攸宁都会默认要求它闪避——随便躲到哪个陨石后面,或者干脆装陨石,屏蔽收敛所有信号和辐射,尽量不被其它宇宙舰发现,至今还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臧孔在飞船上这么久了,他自然也发现了霍攸宁和“红白蓝”的不平常之处,只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好奇心,或者做出什么有危害性的举动,只是一如既往地好好照顾霍攸宁这位大爷,让霍攸宁也开始慢慢放心,不再事事都避着他。
  里盈星很合适他们补给,因为它有五个卫星,其中之一就是专门倾倒垃圾的废星。“红白蓝”
  按照计算过的路线,严格遵循固定时间绕过防御体系,在垃圾卫星背面不起眼的位置停了下来。霍攸宁下了飞船,放出航行车,叫出小机器人将红白蓝收起来,一整套表演完之后,他还特意偷偷看了一眼臧孔,发现他依然那样面无表情,没有好奇,也没有问东问西。虽然觉得有些缺少成就感,然而霍攸宁的心里却更放心了一些。
  两个人和一个机器人乘坐一台航行车,从垃圾卫星直奔里盈星。
  有了臧孔,霍攸宁就不需要再自己整理物品清单和四处奔波了,万能的臧孔一切都可以代劳。
  臧孔去购物,霍攸宁则直奔里盈星的信息中心。他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
  信息中心是梅菲星系各个星球上唯一的政府部门,也是这个星球的行政枢纽所在,一般都是该星球的最高建筑。
  里盈星的信息中心是一幢黄色的摩天楼,外观设计是略扭着螺旋上升的一种形态,很特别。霍攸宁站在几公里外欣赏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要去里面办正事。
  按照预约牌的电子指示,霍攸宁来到了三十七楼,空荡荡的一整层只有一位中年女性工作人员,一身深蓝色的制服,里面衬着白色的衬衫,面无表情地坐在咨询台的后面。咨询台上面还有个名牌,写有“奴隶户籍管理中心劳拉?瑞德森”的字样。
  “您好,我是来预约办理放奴手续的小宁。”霍攸宁礼貌地来到这位劳拉女士的面前,轻声表明自己的来意。
  眼袋下垂,皮肤发黄,一看就是没好好休息。霍攸宁一边跟这个人打招呼,心里一边嘀咕。
  不知道是不是霍攸宁心里的嘀咕被她听到了,还是她白天一个人在这工作太无聊,又或者是出于其它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劳拉女士先是向他介绍了一下奴隶顺从的必要性,又为他讲解了几个奴隶被释放后反过来将主人刺伤甚至刺死之类的故事,最后还强调了奴隶若是放出,今后的一切责任归属之类,听得霍攸宁头一点一点的,困到不行,还必须勉强打起精神,生怕耽误了正事。
  好困啊。臧孔,都怪你,害我来听念经,回去再找你算账。
  他正在半梦半醒之间想着,突然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被腾空抱了起来,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主人,其他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霍攸宁被惊醒,抬眼看到居然是臧孔,心中一松,笑着说:“你来了。”又清醒了一下,他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信息中心办事,连忙轻轻挣扎着:“快放我下来,我现在还有事。”
  臧孔不听,直接抱着霍攸宁往楼梯的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说:“别理那个女人。先回去,有些事回去之后再告诉你。”
  霍攸宁本来是一番好意,想要趁这个机会给臧孔一个惊喜,不料臧孔居然带着小机器人追来了,还特意阻止了他。虽然他不大明白原因,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
  在他们身后,被彻底无视了的劳拉女士紧紧皱了皱眉。这个奴隶看上去就很不好管束,居然对主人如此不尊敬,胆敢做出那般亲昵的动作不说,居然还趴在主人的耳边说话。这种奴隶一看就知道很危险,怎么能随意将他释放出来危害联邦呢?幸好自己之前还没来得及给他办手续……两个人一个机器人很快就回到了自家飞船上。臧孔拿出新鲜的水果做成漂亮的沙拉,又榨了两杯果汁,才走来跟霍攸宁交代前事。
  “即使你去信息中心完成了那些手续,我也不可能被解放,却可能害你受盘问,所以我不如直接带你回来算了。”臧孔先抛出了结论,惊得霍攸宁的手轻轻一抖。
  为什么?霍攸宁虽然没有问出来,可是他那微张的小嘴,惊讶的眼神,轻颤的睫毛,都在说明他很疑惑。
  “我既不是联邦的战俘,也不是野生星系的土着,而是被人直接卖到奴隶市场里的自由民。那人在卖我的时候,将我的芯片装到了心脏膈肌的最里面,即使信息中心里的手续都办好了,我体内的那块芯片也不可能拿得出来,我也就不可能获得自由。”臧孔慢条斯理地解释。
  怎么会这样?
  霍攸宁的身份是不能见光的,他手腕上的自动仪只记录了几个行星,而且使用者姓名也只登记成了“小宁”——梅菲星系里有“小”这个姓吗?黑风星那群人不知道,信息中心的电脑却是知道的。若真在信息中心碰到一个火眼金睛刨根问底的工作人员,他今天也要面对危险。霍攸宁之前心里还有些别扭,自己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只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臧孔却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却不想,原来他去信息中心阻止自己,是另有原因。
  真是……好可怜。
  植入奴隶体内的芯片极小,肉眼根本看不出来,大多数的电子仪器也无法扫描到,这一切防护措施都是防止奴隶找到自己的奴隶芯片从而生出逃走的想法。可是臧孔这个芯片被植入在心脏膈肌内部……却是知道在哪里,而无力动手的一个特例。一下弄不好,芯片还可能会自爆。
  霍攸宁皱紧眉头,眼中全是同情和怜悯。他现在失去了记忆,每月都要承受痛苦,曾经也当过奴隶,但是自己当奴隶的那几天,还没来得及被植入奴隶芯片,就又被放了出来。他无法想象若是自己知道心脏那里被植入了一个那么恐怖的芯片,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一边想着,他的手一边抚上了臧孔的胸前。不自觉地,精神力透过眼前的一切,渗透进臧孔的五脏六腑。
  灰色的上衣,纯白的内衣,布满疤痕的古铜色的皮肤,真皮,血肉,血管,血液,心脏……在这里!他的感知发现了那一小团奴隶芯片,就在心脏最靠近主动脉的膈肌上,被厚厚的仿生材料包裹着,一边连着血管,一边连着肌肉。
  霍攸宁继续加大精神力输出,他有种感觉,若是他的力量再大一点,那块金属就会听从他的号令,按照他想要的路线,老老实实地走出来。可是现在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块该死的芯片就是纹丝不动。
  一只大手轻轻抚上了他的额头,霍攸宁一惊,精神力探寻也立刻随之中断,却是臧孔在替他擦拭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
  “你出汗了。”臧孔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些沙哑。
  霍攸宁这才发现,为了找到臧孔心脏里面的那块芯片,他现在整个身体都窝进了臧孔的怀里,一手抵住人家的胸膛,一手抱住人家的腰,恰似欲拒还迎;而臧孔为了不让霍攸宁摔倒,也将他紧紧搂住,两个人就这样极暧昧地贴在一起,站在餐厅的正中央,呼吸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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