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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之通灵密码-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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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拉巴次仁能装样子,我和黎征听的捂嘴直乐,他却一点想乐的意思都没有,还严肃的继续说,“本来我就想看着不说话的,可你这父亲当得太不够格,自己的孩子都能祭祀给鬼母,这么挨欺负的事都不反抗?”
或许是说到了黑影的伤心处,他忍不住流下眼泪,可这爷们也不笨,抹着泪水时反应过来,又忍不住磕头说,“神仙,你跟鬼母说一声,让它放过我的孩子,放过我们镇子吧。”
拉巴次仁嘿嘿笑起来,“我刚从鬼母那过来,我俩打扑克它输啦,但那娘们输不起,给我打个欠条,这样吧,我一会再去一趟,用欠条跟她谈谈条件,至于能不能放过骨镇很难说,但我能保证今晚的祭品它肯定不会要,你现在就抱着孩子赶紧回家吧。”
黑影听得身子一顿,又喜出望外的使劲磕头。我发现他是真高兴了,这头还磕的没完没了。
拉巴次仁等不的不耐烦,吼了一嗓子,“让你走就快走,磕这么多头看什么?再不走我反悔了。”
黑影吓得急忙止住势头,还拿出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抱着婴儿消失在庙堂门口。
我和黎征一见事过去了,就急忙钻出来透气,毕竟这木像里味道不怎么好闻,可拉巴次仁却没急着出来,还叹了口气说,“我也算做了把好事。”
我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伤感,就走过去把他强行拽出来,而拉巴次仁出来后举动更怪,竟向桌子走过去,还爬上去躺下来。
我看的好奇,拿话问他,“爷们,你这又是耍的哪出?”
拉巴次仁回我道,“今晚祭品被我放走了,总不能让鬼头白跑一趟,我就牺牲一下,做把今晚的祭品吧。”
我听得一愣,还不相信的反问道,“你的意思,你要当婴儿等鬼头来?”
拉巴次仁嗯了一声,又说了他的计划,“我今晚就在桌上等了,你和黎征先躲起来,等鬼头来了,咱们一同突袭擒住他。”
打心里说,我觉得我们仨都躲在木像后面就可以,这爷们犯不上非得装什么婴儿,尤其我还没见过刚生下来就有近二百斤的婴儿呢。
但我也隐隐明白了拉巴次仁的意思,他就是心里有股气发泄不出来,上来一股钻牛角尖的劲。
我和黎征一合计,他躺在桌上并不耽误今晚的计划,索性就随他任性一把。
之后我俩躲在了木像后面。
李红云说过,半夜时鬼头回来,可我们等了到凌晨一点,也没见到鬼头的影子,我又悄悄凑到黎征身边问,“小哥,会不会今晚鬼头不来了?”
但就像反驳我似的,突然间,一股光在庙堂门口处出现。
鬼头来了。
第十卷 湖冢鬼母 05 小鬼现
以前我对鬼头有过很多种设想,琢磨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尤其我还把出发点放在跟人类沾边的基础之上。
可当我们看清鬼头时,我一下把它跟人沾边的观点给否了,甚至也认为李红云对它描述一点夸大的成分都没有。
这鬼头像一个毛茸茸的肉球,本来黑兮兮的,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的,在黑毛中还隐隐射出星点绿光,这么一衬托下,把它显得既诡异又狰狞,尤其它还漂浮在半空中忽上忽下。
我和黎征都躲在木像后面没急着出来,虽然我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但也没把这鬼头当回事。毕竟我们仨有宝贝,还有小晴小狸,对付这么一个怪物,应该不费劲。
拉巴次仁离鬼头最近,本来他躺在桌子都快睡着了,这时却被吓得一下坐起来。
鬼头是过来验“货”的,虽然现在庙堂里没有婴儿,但它对拉巴次仁这大老爷们产生了兴趣,甚至还慢慢向他靠过去。
它飘动速度很慢,借这工夫我又从它身上发现不少信息,首先鬼头有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就在蓬松的黑毛中,持续发着幽幽绿光,其次还长着一对翅膀,正快速的扇动着,也正是靠这翅膀,它才能诡异的停在半空中。
鬼头先停留在拉巴次仁上空缓缓的绕起来,这样一直转了一圈,期间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这种怪声让我们听得都有些恶心,给我感觉,就好像一个人肠子在叫唤似的,拉巴次仁忍不住哼一声,甚至双手还忍不住还胸前摸去,但最后他也没拿出天镜,毕竟按目前状况看,天镜对付这个鬼头一点用都有。
我怕再这么耗下去,拉巴次仁会遇到危险,扭头对黎征连使眼色,那意思既然天镜发不了威,就让右脸妖面上场吧。
黎征点头回应我一下,不再耽误的拿出妖面戴在脸上,还一闪身从木像后走出来。
我本来也想把左脸妖面带着,但一合计没这必要,毕竟右脸妖面什么威力我太清楚不过了,而且黎征上场后也不客套,直接指着鬼头作起法来,嘴里还喔喔叫唤上。
突然间,鬼头抖动起来,显得很痛苦,甚至那股咕噜咕噜声还叫的越发频繁,我看的心里一喜,以为它被小哥降服住了。
拉巴次仁也嘿嘿笑着,还从桌子跳下来,指着鬼头对黎征说,“给它下命令,让它乖乖躺到桌上去。”
黎征没空回答,但手上动作却无疑告诉我们,他接受了拉巴次仁的建议,甚至喔喔声叫的越加频繁,大有催促鬼头快快行动的意思。
可就在这时,鬼头身子一扭,使劲扇着翅膀,箭一般的向庙堂门口冲去,还一闪身消失在黑夜中。
我们都被这变故弄得一愣,甚至我还隐隐觉得,自己被这“毛毛球”给骗了。
它刚进来时,可是慢吞吞的,我以为它飞行速度不能太快,但谁想到发狠之下,它能这么逆天。
黎征一时间回不过神,毕竟他是施术者,还借了妖面的威力,却出乎意料的把这事办砸了。
我和拉巴次仁反应过来后都向门口追去,我还急忙带上左脸妖面,想凭借身手追上鬼头,把残局挽回。
但问题是我们出了庙门就再也找不到鬼头踪迹,也不知道这毛毛球是跑的没影了还是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最后无奈下我俩又回到庙堂里,这时的黎征显得心不在焉,把妖面摘下后就一直握在手中来回摆弄着。
我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问他在想什么。黎征没正面回答我,反倒强调,“这鬼头的猫腻太大,而且今晚的事它一定会告诉鬼母,咱们别等着了,去找李红云说说接下来的计划,我的意思,咱们仨明早就去甜湖看看,试着找找湖冢的入口,去里面一探究竟。”
我觉得小哥这想法好,不然我们只在骨镇里蹲守,这种守株待兔的方式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别看现在是凌晨,但我们仨不客气,直接去李红云家还在一通砸门下,把他们一家子都弄醒。
能感觉出来,李红云对我们有躲避的想法,尤其昨天一整天,他都没找我们继续商量鬼母的事,我猜测一定是一空道士说了什么,才让我们在这位李镇长面前不受待见。
可现在我们把他堵在家门口,他想躲也躲不了。
李红云面上客气,把我们请进去又让他老婆给我们沏茶,我一看这架势,知道他是想用拖字诀,扯一些用不着的把我们打发了。
但问题是现在不是胡侃瞎聊的时候,黎征直奔主题,把今晚发生在寺庙的事大致说给他听。
李红云一听我们不仅装神弄鬼,还把鬼头“气”跑了,吓得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嘴里还不住念叨,“这可如何是好。”
黎征给李红云冷静时间,等看他情绪降下来后又转口说出我们之前定下的计划,可还没等他说完,李红云就摇起头,连连摆手说,“这绝对不行,那里可是神圣的地方,凡人绝不能去玷污。今晚的事我再问问一空法师吧,看他能有什么办法解决不?”
我对李红云这态度不满意,觉得他凡事都问一空,显得太没主见,甚至也太迷信了。拉巴次仁更是忍不住来了一句,“李镇长,听我们的没错,不要信一空那个神棍。”
拉巴次仁这话是正理儿,可不知道一空给李红云灌了什么迷魂药,弄得他现在的立场很坚定,他还沉下脸反驳拉巴次仁说,“一空法师岂是神棍?法力大着呢,要不多亏他,上次湖水发红的事都解决不了。”
拉巴次仁还想接话,但却一时间卡壳,毕竟湖水发红的现象,他想不到理由解释。
黎征倒是有计较,抢过话题说,“李镇长,我们来之后,喝的是不是甜湖的水?”
李红云点点头,还特意强调,“骨镇的一切用水都是甜湖给的。”
黎征微微笑了,说了句那就好后,又从科学角度分析起来,“甜湖水喝着之所以甜,那是因为水里有天然矿物元素,被这元素一刺激,在味觉上就会形成味道甘冽的感觉。之前还听鬼面说过,甜湖水用来洗油污衣物的效果不错,我没猜错的话,这湖水也是弱碱性水,而弱碱性水有个特点,里面包含着微量的碳酸钠或碳酸氢钠,这种化合物去污效果很不错。”
说到这,黎征停顿下来,拿眼神询问李红云,那意思他听没听懂。
这次不仅李红云没懂,我和拉巴次仁也有些发懵,黎征就往简单了说,“这种水是对人身体有好处,甚至还有益寿的效果,但同时它也有利于微生物的繁殖,比如淡水红藻,如果有人使坏想把甜湖水弄红的话,只需要加入大量红藻再用药物刺激它们疯狂繁殖即可。李镇长,上次甜湖水发红的事情我没经历到,但你一定能有印象,红水中是不是有红色颗粒或红色絮状物的东西出现。”
我留意李红云的表情,发现他脸上瞬间出现一个恍然大悟的动作,但又很快消失,接着又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看着我们沉默不语。
我趁热打铁,想让他观念彻底摆正,就跟他强调,“李镇长,这次不需要骨镇出人,只有我们仨去甜湖看看,你只要告诉我们湖冢的相关资料就行。”
李红云心里斗争半天,最后一叹气说,“三位,倒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湖冢真的很神圣,也很神秘。”
拉巴次仁不信,一咧嘴反问,“李镇长,你倒是说说这湖冢神圣神秘在哪个地方了?不就一个湖底下的坟墓嘛。”
李红云让我们稍等,又去了里屋,不久后捧了一个木盒走了出来。
我不理解他这举动要干什么,尤其木盒打开后,我发现里面装的竟是一个迷你小葫芦。
李红云把小葫芦拿出来给我们看,又说道,“这是乌木做的,也是老一辈人留下的乌木令,相传外界的人可以去找湖冢,甚至还能进到冢里见鬼母,只是见鬼母的前提是身上要带着乌木令,这样鬼母才不会伤害来者,另外还有一个人皮书,上面记载着去湖冢的路线,如果得不到人皮书的指点,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湖冢的。”
本来看李红云思想转变,还配合起我们来,这让我觉得挺欣慰,可没想到去湖冢竟这么复杂,还有了乌木令和人皮书的说法。
这时黎征拿着乌木令把玩着,我好奇凑过去看一眼,其实乌木这东西我听说过,俗称阴沉木,从玄学角度看,也有辟邪的作用。但打心里我却没觉得它有什么用,心说弄不好这就是一个忽悠人的借口而已。
我又问李红云,“李镇长,这乌木令我们见到了,那人皮书在哪,能不能拿出来给瞧瞧,也让我们知道湖冢的入口在哪。”
我这话问的本没错,毕竟如何找到湖冢入口才是关键,可李红云一听我提起人皮书,脸色就极不自然起来。
(乌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称。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树木,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乌木,故又称“炭化木”。)
第十卷 湖冢鬼母 06 鬼母来袭
看着现在李红云支支吾吾一脸犹豫的样,我打心里有些不耐烦,还催促的问了一句,“李镇长,有什么话只管说,我们会帮忙的。”
其实我这么说都够客气了,要不是看在鬼面的面子上,我都有种甩手不管的冲动。
李红云被我一催,眉头一皱,就好像下定多大决心似的,把人皮书的事讲给我们听。
“人皮书跟乌木令不一样,乌木令一直都被历任镇长保留着,而人皮书最早是放在湖冢里的,传说只有机缘到了时,它才会现世。在我记忆力,人皮书一共就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三十年前,鬼头过来检查婴儿的同时也把人皮书带来并放在庙堂里,第二天我们去庙堂看结果时发现了它,第二次人皮书现世是在一个月前,镇里有个牧羊者叫买提亚森,他贪图甜湖附近茂盛的牧草,就大胆把羊群赶到甜湖旁,可出现了意外,羊群死了,他却意外的得到了人皮书。”
这时我们仨都在很认真的听李红云说话,我不知道黎征和拉巴次仁听完什么感想,但我是听的挺迷糊,索性追问几个问题。
“既然人皮书出现两次,那都有人去湖冢么?”
李红云回答,“三十年前,镇里人知道人皮书现世后都争先来看,但一想到要见鬼母,大家都摇头,只有一个叫疯癫的汉子,笑嘻嘻的把人皮书抢过来,又带着乌木令去了趟湖冢,不过他再也没回来,而在第二年祭湖时,乌木令被鬼头拿了回来。至于一个月前人皮书现世,到目前也没有人有去见鬼母的想法,毕竟鬼母太残暴,尤其按以前经验来看,谁去谁死,也就更没人敢接这个活儿了。”
我听得连连点头,又问第二个事,“那个叫买提亚森的人,他的羊群出现了什么意外?人皮书还在他手上么?”
李红云说,“那天买提亚森回来时,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好,而且看他怀里揣着人皮书,我们避他都来不及,更别说问话了。当天晚上他就在家咽了气,这汉子没妻妾更没子嗣,只有一个弟弟叫买买提亚森,他的后事也都是由他弟弟来打理,至于人皮书现在何处,我猜应该在买买提手上。”
我细细品着这话,试图挖掘出意外的线索来,而拉巴次仁一听完就忍不住大笑起来,还大声反问,“李镇长,骨镇人的名字好古怪,怎么连哥哥叫买提,弟弟叫买买提的事都有呢?这哥俩要是同时跟我聊天,我保准光叫名字就能头晕。”
李红云陪着笑了笑并没说什么,其实拉巴次仁也就是随口一说,这骨镇里的民居可以说是个大杂烩,光看长相就知道,汉族和少数民族的搀和在一起,有买买提这种姓氏也不奇怪。
接下来我还想问李红云点东西,但就在这时,他家院外又来了新客人。
现在是凌晨,可今晚的老李家注定很热闹。
一个让我们熟悉的话音响了起来,而且话音里还明显带着气愤和着急,“李镇长,有件事贫道不得不说,那三个外来货你可得好好管管。”
这人是一空,他嘴里的三个外来货指的就是我们,估计他也听到了鬼头逃跑的事,这才一腔怒火的也顾不上什么时辰,非要找镇长理论理论,却没料到我们早来一步。
一空推开门时,看到我们坐在屋里瞬间就愣了,我和黎征倒还好,面上过得去,并没说什么,拉巴次仁倒是啧啧几声,盯着一空问,“老道,当我们不存在,你接着往下说。”
一空当然不敢往下继续,对李红云摆了摆手,那意思一会私下聊。
现在场面又有点尴尬了,我发现我们仨跟李红云和一空就不能在一起,不然保准砸锅。
黎征当先表态,对着李红云客套几句,又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哥仨要回去睡觉,其他事明天商量。
别看李红云刚才态度转变给我们提供不少信息,但他心里还是顾忌着一空,看我们主动撤场,急忙点头应和着,还积极的起身相送。
我倒没什么,心里只记挂着人皮书,寻思早点回去也不错,养足精神明天好去找买买提。
而黎征呢,却突然耍了一个小手段,走到一空旁边时,假装脚下一滑,一下撞到一空怀里。
一空一把推开黎征,还不满的哼了一声。
我对此很不理解,心想小哥怎么学这样了?按说偷偷撞人的举动该是拉巴次仁做才对么,可今天他俩却换了位置,拉巴次仁变得文雅起来。
回到住处后,我就不解的追问小哥。
黎征没急着回答,反倒跟我们强调,“之前见到鬼头时,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我和拉巴次仁互相看了看,都摇摇头,其实我想说那寺庙里一直有股腐木味,但我知道他绝对不是问这个。
黎征一边回忆着一边跟我们解释,“或许是我带上妖面后,整个感知能力都有所提高了,我当时很明显的闻到一股类似于热水烫鸡毛的味道,这也是鬼头身上一个重要特征,而我刚才特意撞一空,就是想知道他跟鬼头甚至是鬼母是不是一伙的。”
我一下明白了,甚至打心里还暗赞黎征聪明,尤其烫鸡毛这种味道自己也闻过,绝不是一般的恶心,也绝不是一般的怪,如果一空真跟鬼母有接触,身上也多少会沾染到这种怪味。
我又问,“小哥,那你撞完的结论是什么?”
“我觉得一空是清白的。”
我对这结论稍有惊讶,不过黎征说的这么肯定,我也只好接受这看法。
我们把讨论一空的话题放到一边,又商量起明天计划,黎征的意思,既然去湖冢要靠人皮书,那我们就从买买提下手,想办法把人皮书借来看一眼,至于李红云手里的乌木令,我们可要可不要。
而被晚间这一系列的事一弄,都快到凌晨四点了,用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我们哥仨都爬回床上,想借机小睡一会。
在我印象里,凌晨这段时间是最危险也是最事多的,尤其自打接触妖物以来,我们在凌晨遇到过突发事件的例子数不数胜,当然,今天也不例外的赶上了。
我们没睡多久,院外就有人惨叫起来。我迷糊中听得心里一紧,还急忙坐起身,招呼他俩出去瞧瞧。
其实不仅是我们仨,其他镇民也都相续赶了出来。
我们出来后就站定身形,也不再留意那惨叫声源自何方,都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震慑住了。
骨镇外是一片草原,草原远处分布着稀疏的树林,而数不尽的鬼头漂浮在树林里。
现在天稍微有些发亮,给人种灰蒙蒙的感觉,在如此环境衬托下,这些鬼头就跟从地狱逃出来的鬼魂一样。
我强压下心里的紧张感,把远处鬼头从左至右又看了一遍,这么一排查,我找到一个异常点。一个一人来高毛茸茸的怪物正在鬼头群里,还慢悠悠走着,带领鬼头往我们这靠近。
我之所以说他是头领,原因很简单,他周围的鬼头时而落在他身上亲热几下,时而飞出去为他护卫,这么一看,这怪物就该是鬼母无疑。
拉巴次仁望着鬼母,不屑的唾了一口,又跟我俩说,“我印象里只有蚂蚁和蟑螂这种虫类的繁殖能力才强呢,可现在一看,鬼母也相当狠了,竟然生出这么多崽子来,你俩说说,能看出这鬼母是什么东西么?”
这问题一下难住了我,从鬼母能直立行走的角度出发,我联想到的无非是人,猩猩,还有熊,可这三种里面,哪个也不能生出这么多毛茸茸的东西来。
黎征想的深远,跟我们强调说,“这些鬼头弄不好不是鬼母生的,它们只是妖兵而已。”
我赞同这观点,又接话问一会怎么办,是让妖宝宝出来还是我们哥仨亲自撸胳膊上阵。
还没等黎征回答我,李红云和一空也赶了过来,看他俩能走在一起,我真挺惊讶,往深了说,自打我们离开后,这俩人就一直秉烛夜谈着。
李红云那股没主见劲又上来了,拉着一空寻求办法。
这时我们都留意一空举动,别看黎征说过,一空不该是鬼母的帮手,但这只是之前的猜测,现在他的表现才能证明一切。
我还特意往一空旁边走了走,甚至左眼还时刻准备着,只要一空有反叛的举动,我绝对会第一时间对他施展意念控制,并让他扑到鬼头群里去杀敌。
可一空真不是叛徒,还令我刮目相看一把,他一把抽出背后的枣木剑,对着带来的那几个汉子说,“都准备好喽,既然鬼母翻脸了,咱们也别闲着,记得我教给你们的法门,大家一同上,作法跟他们斗上一斗。”
那几个汉子应声点头,又都从怀里拿出符箓,大声嚷嚷着随一空而去。
这下不仅是我,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有点愣神,尤其拉巴次仁还念叨一句,“我没看错的话,他们就拎着木剑跟鬼母叫板去了?”
第十卷 湖冢鬼母 07 惨剧
单凭一空这举动,我对他的印象一下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最早猜他跟鬼母有联系,之后又觉得他是个不靠谱的神棍,而现在呢,光凭他这热血劲,我敢断定,一空是个悲惨的受害者。
我以前当过相师,对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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