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剑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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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让这么做的？”

　　　　“这个……是子……子明先生。”探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又是他！现在怎么办？人都走了前线谁来管？你们说！”

　　　　邓禹说：“主公不必焦虑，这样做很正确。现在前线虽然吃紧，但是没有了后顾之忧，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什么不会有什么事！现在打铜马已经很吃力了，谢躬那里再来个前后夹攻，这点人马怎么应付？”

　　　　耿弇想了想说：“不是说只整编了十万吗？还有十八万，如果去得快，应该还来得及。”

　　　　刘秀想都不想，说：“好，你说谁去好呢？”

　　　　耿弇说：“这个，本来我去合适，不过现在前线正在用人之际，我去了前线无人，也不好办。主公看着派个人吧！”

　　　　韩雪说：“我去吧，我走得比较快。”

　　　　刘秀点点头，把令箭给了韩雪。等韩雪出去不一会儿，刘秀一拍大腿：“快，快去叫她回来！”去已无及。刘秀又叫了刘植来，给了他一支加急令箭，说：“你到了巨鹿后，不管那里能剩多少俘虏，全部一个不剩地给我带来。”刘植领命而去。

　　　　刘秀心中七上八下，在大帐里来回走着。

　　　　李出尘自请为巨鹿守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首先，他为刘秀的霸业着想，经过多方观察，认为冀州天下之大，而巨鹿冀州之中，又地势险要，为兵家必争之地。刘秀要想平定天下，巨鹿是不得不占据的一个要地。自请为巨鹿守，一是因为别人不明白这个意思，二是他确实有别的用意。李出尘自得到月剑之后发现这剑在经过多年的隐伏之后已经蒙尘，粘染了魔性，要想再次启用月剑就必须要化去它上面的魔性。李出尘发现巨鹿不但是天下之要地，巨鹿山更是地脉之源，只有在这里，才能更好的修炼月剑。

　　　　到了巨鹿之后，李出尘才发现这里只有不过七千的守军，且其中有战斗力的不足六千，其余千余人为老弱者。巨鹿守将章平素闻李出尘之名，大喜过望：“子明先生之名真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日能来到这里真是敝邑的荣幸。只是不知道子明先生不在主公身边出谋划策，为何来到这小小的城池？”

　　　　李出尘说：“没什么，这个地方很重要，主公不放心别人来守，就派我来了。”

　　　　“不知道子明先生来带了多少军队？”

　　　　“你没看到只有我一个人吗？这是主公的委任状，你看仔细了。”

　　　　章平看了看委任状，没错，可是怎么能就一个人呢？

　　　　“主公难道不知，巨鹿现在只有七千守军，既是巨鹿如此重要，为何不多派些军队过来呢？”

　　　　李出尘笑了笑，说：“七千就不少了，兵不在多而在精。况且派那么多人来干什么，怕人家不知道巨鹿的重要性吗？”

　　　　“可是，这个……”章平还要说什么，李出尘打断了他的话头，说：

　　　　“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不用担心，从明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好好训练这七千人马，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自此，李出尘就在巨鹿安下了家。每天他除了去军营里看看训练的情况，随手指点几下，就是到巨鹿四下里去看看周围攻的地形，何处可布兵，何处可设防，何处可屯粮，一一牢记心中。又在巨鹿山中寻找地脉之源，以图后用。两月之间，不闻外事，专心布置巨鹿防务。吴汉来巨鹿的时候，他顺便问了一下刘秀近况——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还是问韩雪的事。

　　　　更始二年八月，王邑联合铜马、谢躬军夹击刘秀。王邑军自东方平原来，必过巨鹿。李出尘打探得此事，与章平商议却敌之计。章平说：“王邑军四十万，我军七千，力量如此悬殊，怎么对敌呢？我看还是向主公告急求援吧！”

　　　　李出尘微笑着说：“我们怎么求援？主公如今被铜马和谢躬军数十万围困，怎么分身来救？我们地方守军的职责是什么？不是保卫地方不让主公操心吗？不然我们每天吃着主公的俸禄粮饷，有了事只管向主公求救，主公养我们干什么？”

　　　　“那我们怎么办？末将我束手无策，全凭先生作主。”

　　　　李出尘呆了片刻，朝章平说：“我已经打探得王邑军的主将并非王邑本人，而是他手下一个亲信。此人没有特殊的本事，又缺乏应变之才，可以智取。我军在城外设伏，打他个措手不及，争取把他的四十万大军全歼。”

　　　　章平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区区的七千人，作战人员不足六千，想全歼对方四十万大军，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过了半天，章平才说：“我军全部才七千人，如果分出几千去设伏，剩下的能不能守住巨鹿城呢？”

　　　　李出尘翻了翻白眼，说：“谁告诉你我们要分兵了？能打的全部出去埋伏，要是打败了，区区孤城一座又有何用？不如全部出去决一死战。”

　　　　“这个……城里一个人不留怕是不行吧？怎么说这也是我们的根本据点，不能丢的。”章平大急。

　　　　李出尘叹了一口气，说：“你的耳朵是怎么长的？我又什么时候说过不留一个人了？不是有一千不能战斗的吗？他们留在城里就行了。”

　　　　“那和一座空城不是没有区别吗？”

　　　　李出尘就要大怒，不过又笑了，自言自语地说：“生什么气呢？好好说明白不就行了。”于是对章平说：“你好好地听我说，我会让你听明白的，请你不要打断我，好不好？我是说，我们人数太少，实在不能分兵作战，放在城里就不能放在城外，所以要让兵力集中作战。但是以我们的情况来说，其实战斗力只有六千，其余一千不能作战，就是跟在主力身边也没有用，留在城里反而能发挥一点儿作用。敌人远道而来，不知虚实，一千人和一万人是看不出来的；有没有战斗力也是看不出来的，必然不会冒然进攻，你明白吗？我这样做看似放弃他们了，其实是把他们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我们主力取胜，守城的人是不会遭到攻击的。”

　　　　“是这样啊，吓我一跳。那他们不会有什么恐惧的吧？毕竟就剩他们一千不能打的了。”

　　　　“不用怕，我会给他们一点事做的。你传下令去，这些人除了城头上留下一些看上去威武的，其他的全部到城里和城中的居民一起收集所有粮食，每天做饭，做四十万人的份量。”

　　　　“四十万人？我们全城的人也没有四十万人哪！”

　　　　“谁说要给全城人吃了，我是说给敌军吃的，城里人的份量不算在内。”

　　　　这个章平也不是太笨，吃惊地说：“你是说我们要把所有的敌军生擒？”

　　　　“是啊，这些人每天都在准备给俘虏的饭食，还会感到害怕吗？”

　　　　“子明先生真是大手笔，不得不让人佩服。可是我们在城外的能取胜吗？”

　　　　李出尘阴阴地一笑：“这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你就会看到了，看我们这鸡卵粗细的蛇怎么样吞下巨大无比的象。噢，对了，我这里有些檄文，你快马加鞭送到各地将军手中，要快，一天之内务必送到。”

　　　　接下来的几天里，巨鹿城里可就热闹了，因为章将军下了军令，所有受过特殊训练的士兵全部留在城里，干什么呢？据说是给王邑大军的四十万人马做饭，因为他们很快要来我们城里做客，这么多人不好好招待一下会失礼的。据说这些人不只会做一下客而已，可能会由作客变成长住，变成自己人，因此章将军特意在自己手下训练了一批厨师，专职负责招呼这些客人。这么多人吃饭，就得需要大量的粮食，因些得向居民征用。不过巨鹿城的居民很好说话，因为李太守同时也出了一张榜，说是这些客人来得突然，事起仓促，只能向居民征粮，不过这些客人也不是小气的，因为据说他们携带了大批军粮。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会以百分之二十的利息来偿还的。因此全城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都说在萧王的英明领导下，远方人弃仇成好，来朝进贡。

　　　　王邑军的细作探知这些情况回禀主帅丘田。丘田大怒，这些人分明是在准备他们投降后的庆功宴，好像自己这些人已经成了他们的俘虏一样，真是岂有此理？不过据说他们并没有加强戒备，难道他们早已经在城外有埋伏？可是据说这巨鹿城就算人再多也超不多一万，他们敢分兵吗？丘田迟疑了，他下令全军在离巨鹿城五十里的地方扎营。

　　　　李出尘和章平早已经在三天之前出城，埋伏起来。他们在山上看到王邑军正在选择营地扎寨，李出尘笑着对章平说：“怎么样？看他们军中主将似乎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一座空城就把他给吓住了。”

　　　　章平叹服地说：“子明先生高见！天色快黑了，他们要扎营了。”

　　　　“我是不能让他们扎营成功的。你看着，呆会我就让他们全军大乱。你派出的送信的人回来了吗？”

　　　　“都回来了，他们说那些将军承诺后天天明之前一定赶到。”

　　　　“好，我们要做的是在他们到来之前让敌军放下武器，并且坚持一天一夜。”

　　　　看看天色已经黑下来了，王邑军已经基本安营就绪，粮草、辎重安置完毕。李出尘说：“看我作法，等敌人溃退之后，你就分一千人占领敌军营寨，粮草辎重全部运往城中，然后率领其余五千人按照之前的布置行事。”

　　　　章平说：“是。”

　　　　李出尘仰天呼唤：“苍天啊，赐给我百兽的灵力吧！我以我的诚意，向您恳求。”这是他来巨鹿之前向巨无霸学的无敌召唤术。只不过巨无霸的实力太小，只能召唤出几只老虎，狮子之类的，而李出尘修为岂是巨无霸可比，只见在王邑大军扎营地周围出现了无数的野兽，什么老虎、狮子、豹子、熊、大象、毒蛇、巨蟒，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奇形怪状的怪兽，甚至还出现了龙这种高级的怪物。满山遍野的怪兽，足有数千只，发出各种各样的吼叫声，晃动着巨大的身躯，朝军营冲去。龙在空中张牙舞爪，不时放出几个巨闪，王邑军在闪电的光亮中骇然发现，庞大的怪物军队发疯似地朝他们进攻。

　　　　面对这种场面，任是谁也无尘保持镇定，丘田早就尿裤子了，军士们不待主帅下命令，全军溃散。怪兽军团只包围了王邑军三面，西北方并没有怪物，而且在龙王爷不时发出的闪电中还可以看见路，于是也不管什么刀枪了，也不管什么帐篷了，什么车马粮草一概不管了，保命要紧。于是所有人一股脑朝西北方向败退。

　　　　章平军也差点儿被这场面给吓倒，不过好在章将军在之前给他们露过底，心中有了准备才保持不动。在王邑军离开军营之后，章平军迅速占领了他们的营地，随后五千人加入到了追击王邑的行列。于是在巨鹿城外面出现了一个异常壮观的场面：王邑二十万大军在前面疯跑，数千怪兽军团大后面追赶，怪兽军团后面是声息皆无的章平军，这个奇怪的队列一直跑了一夜。以至于后来成了刘秀军的那些王邑的手下谈起这件事来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的还以为是不是作恶多端以至于招来天谴。

　　　　天渐渐地亮起来了，王邑军发现前面出现了一堵高大的悬崖，高可百丈，陡峭不可攀登。正对着悬崖的是一段土坡，看样子也不好攀登的样子。狭长的谷地两端被封住，不可进退。后面追赶的怪兽军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这时数十万大军正在谷地底部，顶端已经被人包围，弓弩炮石齐备。被包围了，这是所有人的第一直觉。

　　　　章平看着蜷缩在谷底的王邑军，朝李出尘笑道：“子明先生真是神人，大象已经进入蛇腹了。”

　　　　李出尘勉强笑笑，他脸色苍白，用了这么大的法术，实在是吃不消。不过这是幻术，并不直接用于攻击，否则他早像韩雪那样倒在地上了。就算如此，他损失的法力没个十天半月的是补不回来的。

　　　　不过这也值了，终于完成了蛇吞象的第一步了。




第十六章　腰斩


　　　　可怜啊，王邑军数十万大军，从平原开往巨鹿，刚刚见到巨鹿城的边，甚至连敌城都没有包围，自己就莫明其妙地被包围了。人马倒是没受什么损失，怪兽军团似乎并没给他们造成什么直接的伤害，只不过混乱之中自相践踏之时损失了些。什么器械、帐篷、辎重、粮草全部丢失，黑夜之中不及整束，衣甲不全，也有的把战马刀枪丢了，样子极为狼狈。部队在混乱之中失去了与丘田的联络，各部之间不相统属，其状极惨。

　　　　混乱了将近一个时辰，王邑军才冷静下来，有人试图突围出去，不过谷地两端正有巨鹿的军队弓弩齐张以待，要出去是不可能的。有人又打算从土坡上去，不过上面有人，而北面的悬崖更是想都别想，这些人有点儿绝望了。章平站在北边的悬崖上，用聚声筒向谷底大喊：“王邑军的人听了，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要么放下武器投降，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王邑军一阵骚动，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全军头顶，有人发喊要猛冲弓弩队，不过这个打算很快就打消了，因为先前看到的不过是百余人的小队，等他们离近时骇然发现，谷口各有两三千人的弓弩大队，全部指向一个方位。只要有人一过警戒线，立刻会被射成刺猬。章平又喊道：“不要枉费心机了，我们的弓箭非常充足，现在搭在弓上的是从你们的大营里找到的，我们巨鹿城的箭支还没动呢！你们不要试图逃走，那是没用的。”

　　　　那些可怜的士兵有的已经崩溃了，用自己的武器对付自己，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又有人想到了正对悬崖的土坡，那个土坡是陡峭的，不会上不去吧，虽然有些人挡路，不过总是一条路，强过在这里等死。不过就在开始爬的时候，土坡上哗啦啦流下一大片水来，冲得人头晕脑涨。章平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要再费力了，你们没听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吗？包围是什么？就是全面围起来。那上面是一条河，被我们挡了起来，只要我们的人打开一个口子，嘿嘿，你们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幸好那水流渐渐小起来，想必是被人把口子堵上了。这条路是不能的了，开玩笑，谁要是激怒了对方，河水流下来，这几十万人还活不活？没办法，只好先忍了。几次骚动之后，王邑军终于安静下来了。

　　　　章平长出了一口气，对李出尘说：“总算吓住了他们。”

　　　　李出尘笑道：“我说怎么样？这些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要不是准备充足，这一被他们冲出来，我们还有命吗？”

　　　　“我们的弓弩队就那么点儿人，他们要是真的不要命了，直接就往上冲，我们的人还真挡不住。”

　　　　“因此我早就叫你在慌乱之中把他们的主帅给干掉了，才使得他们现在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不然他们都听一个人的话，也是不好对付的。”

　　　　章平想了一会，笑着说：“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子明先生你那一计，什么水漫狭谷，吓得他们再也不敢动了。”

　　　　“不是水火无情之物，怎么震慑数量如此庞大之军？当初我要你多准备点儿水，你就是不肯，现在知道有用了？”

　　　　“嘿嘿，”章平挠挠后脑勺，笑着说：“我是不知道啦，我要是知道，就算真叫我搬一条河来我也不含糊。不过就这点水已经足够了。”

　　　　李出尘哼了一声：“未必。我们起码得坚持到明天早上，或者任何一个援军到来之时。这是考验我军战士的毅力的时候了。”

　　　　章平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就是三天三夜也能坚持。”

　　　　到了辰时，王邑军终于坚持不住了，别的犹可，一夜没吃饭又折腾了半天，铁打的也受不了。终于王邑军派出了代表前来交涉，要求谈判。按照规矩，他被蒙住了眼睛，带到一个远离战场的地方，李出尘和章平决定好好利用这个人，继续打击敌军的士气。

　　　　王邑军代表说：“我代表我军来和贵军商谈善后事宜。”

　　　　章平大怒：“什么商谈善后事宜？说，你们是降还是战，一句话来个痛快。”

　　　　代表说：“这个，好歹是几十万人的事，不能不慎重。”

　　　　“慎重个屁！信不信我一刀把你给砍了，再放水把你们的人都给淹了？”

　　　　代表听到河水轰轰作响的声音，吓得脸色惨白。

　　　　李出尘摆了摆手，说：“章将军！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章平唯唯连声：“是，是。我问你，你们是准备再战还是投降，你表个态吧！”

　　　　代表苦笑了一声，说：“你看我们还有再战的能力吗？”

　　　　“怎么没有？我看你们兵强马壮，斗志昂扬，大可以一战决胜负。”

　　　　代表还没开口说话，肚子开始抗议章平将军了，只听咕噜噜一声响，吓了章平一跳：“你肚子怎么都会叫？”

　　　　李出尘说：“章将军，别再损人家了，好好说话。”

　　　　代表看出李出尘才是说话算数的，不再跟章平说，直接对李出尘说：“先生，我们实在是不想再战了，可是也得给我们一条生路啊！毕竟这么多人总不能都杀光了吧？”

　　　　李出尘沉吟片刻，说：“我们萧王有好生之德，本不想和你们为难。不过王邑这个老家伙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先在昆阳围困我们萧王，侥幸被他给跑了。为什么现在又趁乱偷袭我们？如今打不过了就来投降，是不是觉得我们萧王好欺负？”

　　　　“不不不，那是王大人的主意，我们都是属下，不得不听的。其实我们早就不想打了，因为……”

　　　　“好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你说是战还是降？”

　　　　代表想了一下，说：“降，我们降！不过我们……你看是不是……先给点儿饭吃？”

　　　　“行，来人，上饭菜招待。准备四十万人的份量，一会儿让他带回去。”李出尘十分大方，大方得连章平都觉得有点儿过了。

　　　　“先生，他们还没真的投降呢！”

　　　　李出尘挥了挥手，说：“不用担心，我的饭是无条件的，既然他们已经在我掌握之中，就不怕他们有什么异动。何况萧王仁义，不会同意我们虐待俘虏的。”

　　　　代表千恩万谢，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章平又狠狠地说了几款约定，代表不住点头，只要能吃饱，还能不死，有什么是不可以答应的呢？最后章平恶狠狠地低声对他说：“虽然我们先生同意无条件给你们饭吃，但是你们也得表现出一点儿诚意。你回去告诉他们，要想吃饭的话，先把手中的武器交出来，有多少交多少。”代表现在是无所不可。

　　　　送了他回去不提，章平向李出尘报怨：“子明先生真是好计，只不过为什么要做恶人的总是我，好人都被你做去了。唉！”

　　　　李出尘得意地说：“这怨不了别人，看看你的样子，你长得像好人吗？再看看我的样子，分明是神仙一样的相貌，菩萨一样的心肠，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章平差点儿笑岔了气，你会是菩萨一样的心肠？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不过，”章平有些担心地说：“给他们饭吃会不会太冒险点儿了？”

　　　　“不冒险，不给饭吃才冒险呢！我们不附带任何条件的给饭，证明我们有恃无恐；要是不给饭吃，证明我们心虚不敢给饭吃，反正是要饿死，不如趁现在还有点儿力气，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这样啊，那我让他们交出武器是不是错了？”章平有些担心地问。

　　　　“没错，如果我们太大方了，反而会让人家起疑；你这么一吓唬，对方反而会信了。”

　　　　歪打正着，这是章平心里的想法。

　　　　果然，这个代表来不但是为了谈判，而且是为了探察对方虚实。被李出尘和章平这么恩威并施地一吓唬，他就全信了。回去后和所有人一商量，大家一致通过，什么王邑、刘秀，跟谁还不都是一样？于是全数交出武器，等待人家改编。李出尘派人做了足够分量的饭，每天供应对方，反正有他们的粮草，都用不着花费城里的。代表又几次交涉，李出尘和章平故意拖延时间，把细则问题一项项搞清楚。果然，到了下午，各地的援军陆续赶到，终于替换下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巨鹿军。李出尘下令，让谷底的王邑军分批上来，在全副武装的甲士监视之下接受改编。这些远道而来的将军们可就乐了，一来就可以接收现成的胜利果实。早在占领王邑军大营后，李出尘就从搜出的文件中了解到，王邑军虽然没有传说中的四十万之多，但现在编制的就有二十八万，如果全部收编，全军的实力就会迈上一个新台阶，到时候纵横海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天，共收编了十万军队了。而各地的将军闻风而动，不请自来，有现成的好处谁不来拣？估计再有五六天就可以全部完成，可是不知道是谁传漏了消息，刘秀居然派了人来，打断了这个过程。韩雪是在傍晚时刻到的，李出尘已经暂停了收编的过程，正在和各位将军商议军机大事。李出尘见韩雪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