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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剑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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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在昏暗的油灯下来回走动,韩雪则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怎么办?乱七八糟!”刘秀咆哮着。
“我看这次是你的不对,出尘他并没有错。”
“是吗!是我的错,我什么都错,他什么都对,行了吧!现在怎么办?”
韩雪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平静地说:“不行,你必须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本来没有你那一手,这二十八万人全是咱们的,再加上自己的十万人,四十万大军,凭咱们要兵有兵,要将有将的条件,什么谢躬,铜马的还不是早晚被咱们打败吗?可是现在,十五万人反水了,再加上人家本来就应该有个几万,近二十万的敌军,怎么对付?现在出尘已经疯了,带着巨鹿五千人,和各地守军六七万以及新收编的十三万去追击敌军,近二十万对二十多万,你想想会剩下多少人?你手里呢,勉强三万。错在哪里,你知道了吗?”这些大道理她本是不懂的,不过听李出尘说过,她照葫芦画瓢说了出来。
不过这话却是给刘秀泼了一瓢凉水,现在他冷汗直流,意识到了错得有多严重。
“现在怎么办?”
“一定要去救,这三万人一个也不能留下,全部拉上去,到时候凭着不多一点儿的优势和多给一些有利条件,使对方不战而降。这才是最能减少损失的办法。”韩雪适时地给刘秀出了一个主意——这本是李出尘的意思。
刘秀出奇地没有反对,立刻召集全军集合,连夜起兵朝巨鹿进军。铜马军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发现,对面的军营已经是个空营,追已无及。
李出尘这次是孤注一掷,彻底不想回头了。要说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有,他至少能想出两种以上的办法,但是他不想那么做,他想来个痛快的。什么智者要先顾全大局,不能逞一时意气之类的话,那都是屁话。我是谁?我是昆仑山上下来的神仙,我能受你刘秀的这种闲气吗?没有你我照样完成我的大业。换个别人,我照样让他当皇帝,一统天下,你刘秀算老几?这是事关生死的一战,你要是能听我的,还好说,我今后继续保你;你要是执迷不悟,也好说,你就等着为你这二十万人来收尸吧。这些人和我非亲非故,却是你最大的资本,我是无所谓了。到时候你韩雪也不能说我什么,毕竟是你哥哥自掘坟墓,与人无尤。
“先生,发现了章将军的遗体。”
李出尘一惊,跳下马来,火光中只见章平躺在地上,心口插着一支箭,已经死去多时。李出尘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早上还奉命出征的他,晚上就已经命断于此了。想起前些天自己还向他保证,事成之后向刘秀为他请功,毕竟这些日子来他也出过不少力。没想到嘉奖令没下来,倒盼来了催命符。
看着这些战士们斗志昂扬的样子,李出尘不禁在想这次的事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我军在这里遇险,你们怕不怕?”
军士虽然有些悲伤章将军的死,不过……他说:“有先生的指挥,我们不怕的。”出于对李出尘的信任和尊敬,他们不称呼“太守”而称呼“先生”。
李出尘有些为这些人感到悲哀:你们的主公是个疯子,你们的统帅又是个无情的人,你们真是倒霉到家了。
“搜索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李出尘下令。
去了半天,军士们回来说:“先生,在我们火光所及之下,没有什么线索。”
“不是说巨蛇阵吗?一点儿蛇迹都没有?”
“有是有,不过都被清理过了,看不出走向。”
“没有痕迹总该有气味吧?牵几条狗来,不就行了。”
“先生明见。”
本以为这次一定可以了,却没想到狗却朝不同的方向去了,跟那一条去呢?李出尘一拍脑门儿,
“笨啊,他们行动已经完成,巨蛇阵早就散了,去哪里找?”
李出尘找来向导官,问道:“此处地理有何特殊之处?”
“此间别无特殊之处,东方七八里处有一树林。”
李出尘心中了然,对方一定是把军队逼到树林之处进行围巢。李出尘立刻下令,全速前进,追击敌军主力。追下去之后,果见敌军主力在树林边上徘徊,并未散去,是王邑军。王邑见巨鹿方面军追来,用弓箭射住阵脚。
王邑大叫:“来者何人?”
李出尘见此人五六十岁的年纪,身穿重甲,大有处变不惊之状,便问:“可是王邑王司空?”
王邑见来者不到三十,风华正茂,且在昆阳战场上暗中见过,料必是李出尘,于是说:“原来是李太守。不错正是老夫。”
李太守这个称呼倒是第一次听到,虽然正式的称号就是如此。李出尘笑了,说:“怨不得都说老当益壮,王司空精神不减,不愧新朝三公。”
“哪里哪里,还是李太守年青有为,在昆阳一计,使老夫逃之不迭;巨鹿一战,尽丧我三十万之众。老夫老朽无用,李太守才是天下之英俊,世间之豪杰。”话虽是这样说,不过哪有一点儿称许之意。
李出尘一笑:“哪里?李某虽然让王司空难堪了,不过王司空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法可也让李某栽得不轻啊!这也算一报还一报了。”
王邑把大枪一横,说:“李太守出征不会就带这么点儿人吧?”
“王司空刚吃掉我的十五万人,不是也没见踪影吗?相助王司空之人何在?请出来现身吧!”
王邑大笑:“子通,出来吧,人家看出我不配和人家斗,点你的名字了。”
就听大树上一声大笑,跳下一个人来,朝李出尘一抱拳:“李大哥,别来无恙?小弟有礼了。”
李出尘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万俟风,在长安皇宫认识的那个。这一招是他始料不及的,他怎么能想到在此地能遇到故人?和万俟风说话,就不像和王邑说话那么转弯抹脚了。
“子通?原来你是王司空的人,那巨蛇阵想来也是你做的了?”
“不敢在李大哥面前献丑,是小弟我跟李大哥开个玩笑。”
“那你这是何意?你我战场上相遇,难道也要动手不成?”
万俟风大笑:“小弟怎么敢跟李大哥动手呢?你月剑一出,我们全军覆灭,小弟不会不知道的。我此来是与大哥教量一下手段,不动武的。”
“哦?”李出尘有点儿好奇了,“但不知如何较量?”
“大哥如果能教我心服,我愿率全军十七万人归降。”
“不知赌斗何术?”
“斗阵。我们也别说见外的话,小弟我知道打是打不过你,不过小弟我现有十七万人,大哥你也有二十万人,都拉出来亮亮相,看是大哥你指挥精妙还是小弟我阵法神奇。如果混战一起,徒伤两方和气。”
李出尘本来是打算打他个两败俱伤,彻底玩完拉倒,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万俟风,事情出现了转机。于是说:“好吧。子通兄弟你先摆阵吧。”李出尘这么做是不得已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这方面的军队准备得如何了。
两方人退到平地开阔之处,万俟风在战阵中建起高达五丈的灯塔。黑夜之中行军,必备灯火,白昼行军,必建旌旗,这是军中的规矩。万俟风向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灯塔左右摆动,一时间各方战鼓俱响,灯影摆动,并成一线,远远看去,好像一条蛇。
李出尘笑道:“这是一字长蛇阵。此阵虽然简易,但是灵活。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皆应。阵法无奇,在于主阵之人,你我此时并非真斗,我只说应对之法。我军两出,牵制首尾,以矢锋阵冲击蛇之七寸,分长蛇作两段,此阵可破。”
万俟风大笑:“这确也是破阵之一解,若李大哥当矢锋之阵首,小弟怕是抵挡不住。此阵我认输。李大哥请吧!”
李出尘不知道自己军队在什么地方,怕点火点灯不管用,于是手中积蓄法力,一团光球缓缓升空,在空中左飘右荡,就见远处果然有火把之光在动,却不闻金鼓。摆设停当,李出尘说:“我军来得匆忙,不及子通兄弟准备充分,还请不要见怪。”
万俟风说:“无妨。此乃二龙出水阵,龙不出阵还罢,龙一出阵,二龙相合,无人可挡,故破此阵当在龙未出阵时。我以鱼鳞阵冲入,改成方圆阵,阻止二龙交合,此阵不难破也。”
说着,二龙阵来到两军阵前。万俟风心知其尚未合兵,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并不揭破。李出尘说:“以子通兄弟的能力,固是不难,此阵不过是略助雅兴而己,岂敢在兄弟面前现眼?这一回合我输,请子通兄弟赐教。”
万俟风和李出尘二人各施手段,彼此斗法,越斗越心惊。李出尘没想到万俟风年纪轻轻居然懂得如此多的阵法,而且运用灵活,变化自如。万俟风没想到李出尘调兵遣将的能力是如此之强,自己不过是早有准备才没有落在下风,而他不过是仓应战,片刻之间能够聚集这么多的军队,真是够快的。彼此都暗暗惊讶于对方的心机,不肯过早地展示实力,不过暗中戒备,在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渐渐增加兵力。
万俟风灯塔连动,阵势不断变换,各队穿插交错,片刻停顿,又布下一阵。李出尘看了看,说:“此乃七星北斗阵,上应北斗七星之势,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位组成。此阵乃一字长蛇之变种,但以静制动,以守为攻。应敌之时,当敌者不必迎敌,由侧翼之位代应,犹一阵而兼数阵之力;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皆应,除非破去一位,否则难脱此阵之围困。不过此阵有两个破绽,我可以用两种来破阵。”
万俟风微笑着问道:“愿闻其详。”
李出尘说:“七星中以天权为最要冲,布阵者必以重兵设防,以高人坐阵。强弱之势本非一成不变,强者易弱,满者易亏,天权虽为阵眼,必为要冲之处,我若以全力冲天权,以快打慢,一击必中,此阵自乱。”
“是矣!李大哥说两个办法,另一个是什么?”
“北斗臣服于紫微,我占据紫微位,以主制客,以君令臣,侍机攻阵,无不破者。”
万能俟风叹服说:“怪道师父常说,天下无不破之阵,只有不能破之人。阵之所要唯在主阵之人。李大哥请。”
李出尘依法布阵,战场又是一阵忙碌,火蝶飞舞,灯影穿插,渐行渐止之后,李出尘又布出一阵。
万俟风大笑,说:“李大哥此阵固妙,然我先曾从师父处习得此阵,未免占了便宜。”
“未见得破,你先说说我听。”
“此阵乃八门金锁阵。由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组成。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破阵之法,从生门入,从景门出,此阵可破。但此阵乃李大哥主阵,小弟不敢言即破,恐怕要略费些周折。”
李出尘惊讶地说:“尊师何人?竟能通此阵,真是高人隐士,可否向我引见?”
万俟风笑道:“自无不可。但此乃战场,多有不便,只是小弟我说得可对?”
“阵虽如你所说,但未必即破。不过你既知破阵之法,破阵是迟早之事,算你胜了。只是你我连斗八阵,互有胜负,如此下去何时是个了局?不如一阵定输羸。我布一阵,你破便破得,破不得便输。”
万俟风应声说:“这样也好。”忽然惊觉,自己已经身在敌军的包围之中,原来李出尘暗中做了手脚,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军队调到万俟风周围,此时一声令下,迅速收拢,万俟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身陷敌阵。
万俟风笑了,说:“李大哥,你果然好手段,我不小心中了你的计。不过这种阵怕是阵不住我,我也要出招了。”说着灯影晃处,王邑军不断向李出尘靠拢,也将李出尘困住。阵不算完,又左一层右一层重重围过来,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出尘虽然吃惊,不过仍然笑着说:“原来是困仙阵,兄弟你不再斗凡阵了,要斗仙阵吗?不过你似乎忘了,我才是真正的神仙,这种阵能困得住我吗?看我的。”
李出尘光球闪处,万俟风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也中了人家的困仙阵了。两个人都想到了一起,却都想轻了对方。
李出尘这一面,被一个小阵包围,小阵之外是自己的大阵将对方的小阵包围了;对方也是这样。这样一层套一层,层层可以反套对方,却又被对方又一层反套,如此相生相克,周而复始,成了怎么也解不开的结。
第十九章 风云际会
汉军疾驰一昼夜,终于在子时将尽,丑时将至的时候及时赶到了战场。此时双方斗阵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程度,两个困仙阵不断变化,进行着包围与反包围的行动。刘秀对此不太在行,问左右:“这是怎么回事?”
耿弇看了半晌,说:“奇才!真是奇才!”
刘秀和邓禹都问:“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耿弇说:“我不知道我军和对方都有如此奇才,真是不可多得。主公你看,这是两个困仙阵,环环相扣,生生不息,如果照此发展下去,是没有终了之时的。啊呀不好……”
“怎么了?”两个人都是一惊。
“子明先生的阵法出现了纰漏,就要输给对方了。”
刘秀说:“伯昭既识此阵,何不助子明一臂之力?”
耿弇咬咬牙,说:“说不得,我虽不甚解,也只好助他一臂之力。主公,我请你和全军听我指挥。”
“没问题!”
耿弇说:“乾位疏失,那里是我方的弱点,主公立刻随我前去救援。”
说完令灯一挥,三万大军冲入阵中。
李出尘和万俟风斗阵,一开始还都留着一二分的力气,故此两下平分秋色。不过到了最后困仙阵的时候,两下里不得不出全力。这倒不是说谁有心置谁于死地,只不过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不出全力,不但有可能输给对方,而且自己一方会有惨重的损失。毕竟到了这时候,已经由不得双方任何一方的控制了。
阵势变了数变,万俟风猛地发现李出尘的阵中出现了弱点,于是哈哈一笑:“李大哥,你怎么了?你再不出全力,我可就羸了。”
李出尘苦笑一声,心中暗想:“你以为我不想出全力吗?不过这些新收编的兵不太听指挥,这种事关军心的事,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正在此时,只听鄡方向上有人马嘶鸣之声,李出尘心中大喜。万俟风耳听得背后有人马之声,大吃一惊,自己全部人马都在此,来人必是对方的军队。不好,中了李出尘之计,原来他未尽全力,我说他怎么就敢仓促应战呢。于是回头一看,对方军队在没得到李出尘指挥的前提下,径自补充了阵势的弱点——乾位。
怎么?来人也是个精通阵法之人?糟了,光是李出尘一个人就对付不了了,再来一个同样的高手,这一阵是输定了。认输吧,趁现在还来得及,况且又没有拼命的打算。于是大笑一声说:“李大哥真是真人不露相,还有这种后招,小弟佩服,甘拜下风。”
李出尘见万俟风已经指挥各位人马散开,看来是真的认输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干脆就收场了,也指挥人马散开阵形。
耿弇一见双方罢兵,也就住手,不过他不知道其中隐情,就指挥人马分散开去,和李出尘的人马一起对敌军隐隐形成了包围之势。
万俟风向王邑说:“司空大人,你也看到了,对方兵强马壮,高手如云,我们不是对手,不如就此请降。”
王邑点点头。
万俟风说:“李大哥,后面来的可是萧王刘秀刘司马?”
“是啊,我现在是刘秀手下的人,你既认输,先派人去和我们主公交涉。”
万俟风点点头,叫过一骑,耳语几句,那骑飞速去了。
刘秀正在不解之时,忽然看见一匹黑骑飞驰而来,立刻让军士射住阵脚,以免敌人冲阵。那骑大叫:“请降!”刘秀使人答话:“既是请降,请解下兵器,下马步行至马前,方见诚意。”
那骑果然下马,弃刀,步行前来,到马前三丈之地停下,口称:“新朝遗臣王邑,兵败至此,与李出尘斗阵不敌,愿赌服输,率手下人马十七万归降。唯恐不见信,特献军中花名册。”说完跪呈一册绢帛。
刘秀使人呈上花名册,翻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罪臣伪新朝司空邑,再得罪大王,今值国破军危之日,不度德薄力弱,拜伏于大王马前:昔者罪莽无道,逆天行事,篡逆炎汉,鱼肉苍生。万姓唾弃,昊天不佑,非唯大王与刘宗以为敌耳。罪臣不敏,分属王宗,僭居显位,历任要职,行不道之事,获罪于天。故昆阳一役,天夺其魄,百万溃败,仅得身免;不念己过,复图报仇,巨鹿南郊,全军覆灭。邑以不道,屡败不悟,今军不复思战,将有意投诚。邑不敢求复居高位,但求身免,得保首领足矣。敢以将帅二十一人,卒一十七万三千二百三十七人降。右主帅及裨将名:
司空王邑
车骑将军丘田
军师将军万俟风
……”
刘秀看罢,大喜,命来人免礼,说:“王司空弃暗投明,真明智之举,孤岂敢以向日之过而阻人向善之心?你转达王司空,所有降者诸将原职不动,各升爵一级,军士谷米人一斛。”
来人大喜,回复王邑。万俟风对李出尘说:“李大哥,我军已经投诚,刘萧王准降,现在就到你的巨鹿城打扰了。”
李出尘这边也与刘秀打过了招呼,于是李出尘兵分两队,一行让路,就便监视,自己当先开路,刘秀押后督军。侵晨之际,进了巨鹿城,怎么样收降,怎么样安置自然不用细说。刘秀进了太守府,先召见王邑等诸将,百般安抚,就设宴招待。宴毕散去,刘秀遣人去叫李出尘。
李出尘自知刘秀不能与他善罢甘休,早就做好了准备。见刘秀传唤,到了自己的办公地方,刘秀正面沉似水地看着他。李出尘只作不见,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面朝西方,也不正眼看刘秀一眼。刘秀见他这般冷漠,不觉大动肝火:
“李出尘!你行事太过,是何道理?”
李出尘目不转睛,语气平淡地说:“我不敢行过举,言过语,主公此言无乃太过乎?”
“你私传军令,不从调度,尚不知悔悟?”
“临机专断,因利制权乃地方守将之权。至于所谓私传军令,不从调度,出尘不敢领罪。”李出尘的话出奇得平静。
“傲慢君主,言语无度,也是地方守将之权?”
“出尘不敢。此刻冲冲大怒,言语无度的是主公,不是出尘。”
“你……你无礼已极,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出尘不敢。这是主公的权利,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你……来人!”
韩雪也料他二人必会有所争执,因此暗中观看,不想话不过十句,居然弄到要动手的地步了。因此她只好走进厅堂,说:“干什么?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君臣二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不怕人看见了笑话?”
“哼,你看看他的样子,大模大样地往这里一坐,口出无礼之言,简直目中无人。我虽然一再容忍,也不能事事都忍。你让他自己说!”
韩雪看了看李出尘,叹了口气,说:“你就不能忍一忍?”
“他如果有这个资格,我自然尊重他。你想想他做的事,值不值得我尊重他?”
“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韩雪用哀求地目光看着他。
李出尘忽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真是疏不间亲啊!我认了,你只教他也像个样子。”
韩雪听了这话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什么叫疏不间亲?哥哥和你之间谁轻谁重你还分不出来吗?”不过这话也不能当着刘秀的面说,只好点点头,转身朝刘秀说:“出尘已经服软了,你是不是也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呢?”
刘秀本知道错在什么地方,无奈被他看到了一件不该看到的事,韩雪和李出尘在他眼前的真情流露,任是瞎子也看得出来,他如何忍受得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又见韩雪问他,刘秀涨红了脸——不是为羞愧,而是为嫉妒。
李出尘叹了口气,说:“怎么样,连错都不肯认的人,教我怎么尊重他?”
“李出尘,你太过分了……”刘秀实在忍不住,发作起来。
韩雪心中悲苦,自己本是要在哥哥和爱人之间调和的,无奈两边都不明白自己的苦心,何苦来呢?委屈得一向高傲的韩雪不由得流下眼泪。
正在不可开交之时,万俟风高兴地从外面进来。他本在归顺者之列,不过他得负责把所有要交待的事交待清楚,又要帮着处理完改编的事,因此不曾先见刘秀,也没去找李出尘。他一眼看到李出尘失望的目光,叫道:“你怎么了,李大哥?”
李出尘不答。万俟风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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