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剑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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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个怪物，两人都摇了摇头，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李出尘叹息着走了，未生却不死心，非要查出其中的原由不可。

　　　　正在这个时候，韩雪来了，她作为施暴者，对于被害者应该表示一定的歉意，虽然她是公主。略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韩雪就走了，未生呆呆地看了半天。

　　　　“唉，真是的。”

　　　　未生回过神来：“怎么？”

　　　　青虫一向油腔滑调，这次忽然掉起书袋来：“我们那个地方有一首小诗，用在你身上正合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你看，多么贴切啊！况且你又叫未生。”

　　　　未生细细品味了半天，心中一动，他说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是……

　　　　“我们都是神仙，是不存在年龄的差异的，这一点并不像你诗中所说的那样。”

　　　　“这个么……”青虫想了想，“你也可以这样解释：我心中的人儿啊，为什么你出现的时候，我却没有遇到你？可是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再可能心中有我了。哈哈，就是这个意思，我真是个天才啊！”

　　　　未生愣住了，这不正是他要说的心里的话吗？




第二十四章　旧都长安（下）


　　　　和洛阳一样，长安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国际性大都市，它的兴起甚至比洛阳还要早上几百年。自从周秦以来，直到西汉，甚至新政权都在这里建都，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是全国的政汉和文化中心之一。不仅如此，这里还是一个战略要地，得洛阳者得天下，得长安者得关西，因此刘秀的军师李出尘和万俟风，首要的将军邓禹、耿弇都不约而同地认为，应当攻占长安。

　　　　自从王莽死后，长安屡遭兵祸，战乱不断。更始二年，刘玄以为长安才是汉王朝的故都，于是在二月的时候迁都长安，从此更始政权便在长安定居下来了。

　　　　可惜的是，刘玄却没有把握这千载难逢之机去争权天下，而是在长安偷安一时。刘玄进入长安接见臣下的时候，问的第一件事不是民生疾苦，却是军队掳略的多少，由此可知，这个小朝庭，至少这个皇帝是长不了的。

　　　　同时，更始政权也没有向全国进兵，而是大封功臣，论功行赏。刘玄在宫中不理朝政，每天以美酒和女人取乐，把朝政托付给他岳父老泰山赵萌。这个赵萌也不是什么善主，管他什么汉不汉刘不刘的，只要大权在我赵某手中就行了。当时长安城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可见更始政权不得人心到了什么程度。

　　　　入主长安不到一年，危机四伏的更始政权便遇到了强大的外敌。十二月，赤眉军和青犊军残部进入关中，对刘玄军发动攻势。刘玄军虽然起身绿林，但地一经建国定都，生活安定下来后，便开始腐化堕落。因此虽然几乎是同时起兵，但是在赤眉军的攻击下，刘玄军几乎不堪一击，屡战屡败。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外有强敌的情况下，更始政权内部又出现了变故。张卬见势败不可换回，和众将商议先洗劫之后再放弃长安，退守南阳；再不行就操起占山为王的老本行。刘玄当然是不肯同意了，于是张卬等人和隗嚣图谋劫持刘玄，遂成前计，结果刘玄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动，准备先下手，但是却被他们一个个都跑了，只有申屠建被杀；隗嚣虽然与谋，但是人比较机警，见事败，便退守西州，从此与中原相抗。

　　　　刘玄又疑心王匡与张卬同谋，结果王匡被迫造反，投降赤眉军，与赤眉军共攻刘玄。更始三年的九月，赤眉军便入主长安，刘玄败逃，后来终于也投降赤眉军，最后被杀于长安之郊，匆匆结束了无谓的一生。

　　　　取代刘玄入主长安的是赤眉军所立的十五岁的小皇帝刘盆子。

　　　　其实赤眉军的统帅本是樊崇，是一个地地道道农民起身的起义军领袖。在战争年月尚能攻杀战守，可是一到了长安富庶之地，花花世界，便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难道说所有的农民起义最后一定会是这种结局吗？反正赤眉军在进入长安之后，便和绿林军一样开始了论功行赏，大封功臣的老路子。

　　　　赤眉军的构成比绿林军更加复杂，因而更加不容易控制。为了收拢人心，起义七年，最后才想到要立一个皇帝。最为滑稽可笑的是，立的这个小皇帝刘盆子，并非是因为他有什么特殊的才能，而仅仅是因为他在祭天的时候抽签抽到了代表皇帝的“上将军”之符。

　　　　很明显，这个小孩子还不懂得这个兵符的意义，见到众人向他下跪，吓得要哭。而他哥哥告诉他要好好保管这兵符的时候，他居然孩子气地把兵符给咬断丢掉，然后跑去找在军营中待他还不错的小头目名叫刘侠卿的右校卒史。最后还是刘侠卿给他穿上了皇帝服饰，送上了马车。

　　　　其实说白了，他这个小皇帝无非是一个摆设，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和刘秀比起来，他好像就是个丑角，而且是那种“为圣天子驱除”的丑角。不过虽然是丑角，但是他毕竟才是个孩子，历史的功过不能加在他的身上。况且虽然是丑角，却丑得可爱，丑得有人情味。

　　　　刘盆子只是个名义上的皇帝，无力控制大局，凡事都要他哥哥来指点，内事托与徐宣，外事托与樊崇。赤眉政权定都长安后，在宫中大宴群臣，争功不决，转相激斗。刘盆子只能躲在宫中偷偷哭泣，和内侍们鬼混。

　　　　据史书记载，由于长安城屡遭战乱，宫中的宫女内侍无人理会，无人奉养，只好挖院子中的树根，打池塘中的鱼来充饥。甘泉宫中的乐人见到刘盆子后向他索要食物，刘盆子立刻派人送他们米面，每人数斗。后来刘盆子离开长安，这些人至死没有再出宫门。

　　　　在他们看来，没有一个有力者肯于理会他们这些人下之人的，没有把他奸淫掳略还是因为没有时间和精力。刘盆子肯于在自身朝夕不保的情况下，还能接济他们一二，在他们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了。他们是与世隔绝之人，生死竟与世人无涉，外面的世界其实并不能容得下他们，与其出去颠沛流离，不如在此结束余生。

　　　　从这里可以看出，刘盆子本性还是非常善良的，历史的功过并不能抹杀他人性中的光辉。

　　　　其实刘盆子还是不失为一个很聪明的小孩子的。他哥哥怕他终究会走向历史的灭亡，于教他快点让出帝位，还教了他许多谦退之辞。于是在入主长安第二年的正月，樊崇等人在宫中大宴的时候，刘盆子就提出了让位的事，说道：“立了皇帝，凡事都要有个体统；如果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一定是所立非人，我不敢贪恋权位，愿意让出天子之位以会有德之人。如果这样都不行，非要找出个人来对事情负责的话，我也不敢贪生怕死，你们看着处理吧！”

　　　　樊崇等人见这话从小孩子的嘴里说出来，情理之上也觉得过意不去，于是稍加约束。长安之民还能享受短时间的平安，还多亏了这小孩子的几句话。可惜的是，过不多长时间，他们的老毛病又犯了，但这，已经不是刘盆子能控制的了。

　　　　到了建武三年的时候，赤眉军已经是四面楚歌了，西面有西州的隗嚣，南部又被绿林余部阻住了南下南阳的去路，而东边，正是刘秀的汉军。赤眉军走投无路，决定放弃长安东归故里，又被冯异在崤山大败。

　　　　刘秀决定毕其功于一役，御架亲征，盛兵排列，严阵以待。赤眉军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无奈之下，只好投降。樊崇、徐宣等和刘盆子肉袒跪降，献上传国玉玺。

　　　　到了这个时候，刘秀还不忘运用帝王心机，对樊崇、徐宣等人说道：“你们服不服呢？如果是不服，等你们吃饱饭之后，我再发还你们的兵器，你们重整兵马，再建旗鼓，咱们大战一场，我不想强迫你们降服。”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明白，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况且，吃了人家的饭，还好意思说不服再打？

　　　　刘秀派人入据找安，至此，长安总算是再次平定下来。从王莽乱政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十余年了。




第二十五章　故伎重施（上）


　　　　人世间的时间是和天上的时间不一样的，自从天庭与昆仑落败，一晃就过去了一年多。这一天未生忽然来到，找到李出尘他们，对他们说，巨鹿山方面有请。

　　　　韩雪一向对于元始天尊是不感冒的，而万俟风和紫玉也对玉帝怀有深深的敌意，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还是不能释怀。

　　　　“干什么？”不等李出尘说话，韩雪和紫玉已经异口同声地问开了。

　　　　紫玉看了看韩雪，不再说什么，韩雪则追问道：“他们还有什么事啊？我们这里正忙，恕无时间奉陪。”

　　　　未生知道韩雪对元始天尊的敌意是几乎不可能化解了，但是总得去面对吧，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公主，我知道你恨我师父，不过爱与恨是要讲究限度的，过了就不好了，求你不要再追究往事了吧！”

　　　　“哼哼，你一句算了，我们却受了多少年的罪？”

　　　　“就当是看在我的份上。”未生诚肯地看着韩雪，希望得到些什么表示。

　　　　韩雪承受不住他那纯净而又清澈的眼神，心中也是意念不定，最后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大概是默认了。

　　　　未生又说：“不管如何，现在我师父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他是不再可能会对你做出什么伤害的了，你就不要再这个样子了吧！这次是我师祖要请你们去，为今之计，天下大事已经平定，也是时候该去处理一下神界的事了。况且你们修炼已经差不多了吧？”

　　　　听说是天机子相请，韩雪也就没有什么话了，那是师父，还有什么说的？

　　　　这个时候的天机子正在教训他的徒弟，虽然他的徒弟已经在众神之神的位置上了。

　　　　“我说你们啊，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了，做事情怎么能这样轻举妄动呢？通天是什么人？连我当年都无法对付他，何况是你们？现在倒好，弄得连家也丢了，要不是我在这里还有一份家业，你们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元始天尊听得脸红脖子粗，但对方是师父，不能发作；玉帝虽然知道不是在说他，不过这事是与元始天尊合作的，这其中丢了家的也有他，所以听起来也和说他没什么区别。

　　　　“你看你们还不如后辈懂事，遇到不能力敌的，还要强行作无谓的抗拒；这次多亏了你的徒弟们，保存下了我们教的大部分实力，如果不是这样，昆仑岂不是就毁在你们的手里了？还有，我听说玄真已经为了我教的生存作出了牺牲，如果不是他，魔教趁我们立足未稳的时机发动攻击，我们何以抵敌？可惜我们千百年来训养的那些神兽们啊，也全部……”

　　　　玉帝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李靖，如果不是他作出的牺牲，天庭只怕也就……

　　　　“如何弥补犯下的错误，你们自己去做吧！孩子们来了，我去看看他们。”

　　　　玉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天机子看到装作没看到，自言自语地说：“看看这些孩子们做得多么好！再看看我们，唉，真是越老越没有用了。”摇了摇头走出山洞。

　　　　看到这些个后辈，天机的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天上的事搞得一塌糊涂，但是人世间却被他们搞得有声有色，为世间的正义保持了一片圣土，这是天机对他们尤其赞许的地方。

　　　　“走吧，不用进去了，我们去山下走走吧。”

　　　　天机把他们迎下了山，他想单独和他们说说话，免得又要再看他们再起冲突——和洞里的两个。

　　　　“子通啊，你地剑用得怎么样了？虽然我不在你跟前，但是你不要偷懒啊！现在是用不上你们，但是总归会有用上的时候，到时候就是硬仗，不好好用功就会吃亏的。”

　　　　万俟风不满地回答道：“义父，你怎么老是说我？我是那种不求上进的人吗？上进是自己自觉的，不一定非得要义父你时常监督才上进啊！”

　　　　“呵呵，说说你而已，也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啊！出尘啊，我知道你成熟、稳重，做事懂得顾全大局，想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吧？日月教隐忍这么久，那个通天的元气一定早就恢复过来了，你说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来攻击我们呢？我们现在没有根据地，是不可能挡得住他们的攻击的。”

　　　　李出尘哈哈一笑：“师祖要考我啊！这不一定能难住我，我可不是当初那个淘气的小家伙了。”

　　　　“哟，这么大的口气，不像你的为人啊！”

　　　　“这不是自夸自满，而是有理由的自信。据我所知，昆仑、天庭、魔教三方面对峙这么多年，都有自己特殊的本事，几千年来也没说那一派能够灭掉另一派，更不用说是一举灭掉其他两派了。就算是魔教的实力强大，也不可能大过两方面的总合，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次所以会弄到两派反被一派打败，完全是两派安逸日久，掉以轻心之故，而且又行事不慎，应变不及所致。其实魔教最大的实力，也只能灭掉其中一派，如果说再对另一派下手，那是不可能的。这次他们侥幸攻了两个基地，要占领而且巩固已经是力不从心了，遑论再乘胜追击。而且玄真和李靖的牺牲，也给他们带来不小的打击，我想现在他们一定是在整顿内部呢。而且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通天教主一定不会再主动来攻犯，这正是我们反击的有利时机。”

　　　　听完李出尘的长篇大论，紫玉已经是入了神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位大叔（估且这么认为吧，不过如果给李出尘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怕要郁闷死）的思想有这么深刻，目光这么锐利，简直是把形势给看透了。

　　　　韩雪推了他一把，打趣地说：“得了吧，在我们面前装深沉也就算了，现在师父问你，那是给你面子，你不要就认真了。”

　　　　天机子微笑着不住摇头——不是李出尘说得不对——停了一会儿，又问道：“既是如此，你可有破敌这计？”

　　　　李出尘摇摇头，看了看万俟风，说：“我现在也变得懒了，什么事了不愿过脑子了，我想子通一定有办法，你就说出来吧，不要再让我费神了。”

　　　　万俟风心中热乎乎的，他知道这是李出尘在推许他，以他李出尘的聪明才智，是不可能没有办法的。越是这样，就越要出一个万全乃至万利的计策，才能对得起李大哥的这番心意。

　　　　天机子转过头去又看了看万俟风，他知道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一贯的阴损奸险，一定是想出了什么缺德的招数。

　　　　果然，只听万俟风嘿嘿地笑着，那笑声中充满了奸诈之意，让人觉得这一次，日月教的人又要倒大霉了。




第二十六章　故伎重施（下）


　　　　正像李出尘平时说的那样，智慧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而且他确实也做到了这一点。事实也正像他所预见的那样，日月教现在正在进行内部整顿。自从日月教在昆仑与天庭两处遇到自杀性报复袭击，根本虽然未动，元气却已经大伤。通天教主对此大怒——不怒敌人的袭击，怒自己教里的人遇事不请，自作主张。

　　　　也正如李出尘所料的那样，其实日月教现在已经明显感到人手不足。三个重地哪一个不得派重兵把守？可是独木难支，现在日月坛已经是一座空坛了，如果不是有冤灵阵，当时就被天庭与昆仑的人攻下了。事后，通天教主亲自回到日月坛，遥令五长老率玄武、朱雀两坛回援日月坛，又分青龙坛前往天庭，协助白虎坛把守天庭。如此分派其实是出于无奈：天凤、地凰、青龙、白虎四坛实力较强，勉强可以守得住两处重地；但玄武、朱雀两坛坛主实力既弱，部下实力又不大，而朱雀坛在当初追杀刘秀的行动中被韩雪干掉一半的高手，实力其实已不足以抗衡其余五坛。因此由这两坛把守有冤灵阵保护的日月坛，再加上一个教主和五个长老，应该勉强可以胜任的。不过后来想想，鉴于天凤、地凰两坛坛主不在，没有主持之人，怕到时候不能临机制变，又把五长老派往昆仑，这样通天教主才多少放下心来。

　　　　日月教的这些人手调度自然瞒不过巨鹿方面，早有人探听得消息报告给天玉帝和元始天尊。听到魔教近乎平均分配兵力来把守各处要地，众人不禁佩服李出尘料事的准确性，果然日月教已经进入战略防守阶段。

　　　　“不过，虽然他们是防守状态，我们要怎么去攻打他们的战略布署呢？还有就是我们要怎么分配兵力呢？”

　　　　问话的是韩雪，被问的人是李出尘；可以看出她是在有意考考李出尘，虽然并不是刁难。李出尘微笑一下，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看万俟风，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这个么？当然是谁的家谁去抢回来了，否则难道说还要我们几个代劳不成？虽然以你们的力量和日月教各三分之一的力量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我想至少还不会全无一拼之力吧？至于死多少人，剩多少人，这个不在我的控制之下，恕我们爱莫能助。”

　　　　听完他的这番话，差点儿没有把玉帝和元始天尊气死，那说话的语气分明是你们打你们的，和我无关之意。好像是死的人越多，他越出气似的。不过想想人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们自己弄丢的，不自己找回来，别人谁会替你找回来？何况大家心知肚明的是，他和元始天尊有杀身之仇，他师妹和玉帝有杀身之仇，仇人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必要客气的吧！

　　　　紫玉听了心里大爽，想气玉皇大帝对她一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样子，就对师兄的话非常赞同；韩雪看着万俟风，眼里却是别样的光景，不过彼此之间的恩怨不解决，是不能对人家报有太大的期望的。

　　　　只有李出尘还在眼含笑意地看着万俟风，轻轻淡淡地问了一句：“子通不厚道啊，难道说我们就真得什么也不管吗？看在师祖的份上。”说着向天机子那边努了努嘴。果然见到鸿都老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并没有发怒的意思。

　　　　“呵呵，当然不是了，我们四个还得前往日月教总坛，那里的通天教主不能不防啊，我们攻打他的部下，他能坐视不管吗？我们去了虽然并不能拿下日月坛，但是对通天教主起码是一种牵制，让他不能分出心来去管那两方面的事，这对他们也未尝不是一种援助。而义父么，你最好跟着玉帝他们一起行动，因为毕竟五长老在昆仑，而龙虎二坛没有什么硬手，这样的话，应该可以拿回至少一个地方，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了。”

　　　　李出尘用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态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善主，原来还安排了如此厉害的后招。”

　　　　“有什么厉害的？我看不出来啊？这分明是拼实力拼消耗的打法，打到最后即使能打羸，也必得付出惨烈的代价。师兄啊，你这计策也没什么高明之处嘛！”紫玉不以为然地说。但是看得出来，虽然是说万俟风，实际上是在向李出尘发难。

　　　　李出尘并不理会，等着万俟风来回答。

　　　　万俟风先是震惊于李出尘的智慧，居然能够见微知著，洞悉自己的意图，后来又对他老奸巨滑的作派表示不齿：什么都让我说，到最后你来一个一切不出我所料的表情，好像处处比我高一样。

　　　　“李大哥，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不知你所谓的后招是对何而言的？”一个绣球又抛回李出尘那里去了。

　　　　李出尘脸色不改，但是轻轻叹了口气，说：“子通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弱势兵力，去攻打对方比较优势兵力的昆仑，而以相对的优势去攻打对方相对不太强的天庭重地，比较有把握一些，至于我们几个去日月坛，那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但是这样并不就是最好的办法，如果师兄能想到，通天教主会想不到吗？如果他置日月坛于不顾，亲自去天庭主持大局呢，我们是不可能四个人打下日月坛的，那我们去有什么意义呢？这不又成消耗战了吗？”紫玉的疑虑正是除万俟风外所有人的疑虑，众人都看着李出尘，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会没有意义的，人少正是我们所要的，如果通天教主真地离开日月坛，那正是我们所求之不得的。”

　　　　“不明白。”紫玉一脸茫然，和他们这些聪明人说话真是太费劲了。

　　　　这时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未生突然开口说道：“妙啊！出尘此计大妙！”而几乎就在同时，剑神却说出了一句骇人听闻的话来：“出尘兄的意思是要我们放弃故地，而攻取日月坛？”

　　　　说到这里，大约有一半的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啊，凭我们之力夺回故地固然不是不可能的，但是损失必重而且得不偿失。名义上我们曾经被对方占领过老家，现在只不过是夺了回来而已；但是如果我们攻下了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