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剑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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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尘……出尘……”

　　　　李出尘心中一动，似乎感受到了某种无声的呼唤。这是韩雪，她现在怎么了？李出尘现在是后悔得不得了，当初为什么要让那个白痴去送什么信呢？送不送得到信倒是无关大局，现在弄得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这该怎么办？

　　　　“雪，你在哪里？你怎么样了？”

　　　　这是心灵的呼声，李出尘马上感受到了回音：“我现在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失去了信心，我……”

　　　　李出尘大急，没有了信心的韩雪，那是无可救药了，但是不能放弃她，不管她现在遇到了什么困难。

　　　　“雪，你听着，你不能这么想，你还想战胜困难，你还想见到我吗？你别灰心，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去救你，但是我还是会给你指引的，你要相信，没有什么困难是战胜不了的，没有什么劫数是无法渡过的。”

　　　　韩雪得到了李出尘的回应，心里安静了不少。她只是在无心的情况下随便想了想他，却幸运地得到了神灵的帮助，获得了出尘的指引。虽然这指引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帮助，但这无疑是最大的力量。

　　　　韩雪这个从来不用心想东西的人，现在不得不用心去想了。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她，能帮助她的只有她自己。

　　　　“嗯，没有什么困难是战胜不了的，出尘说话越来越像师父了。师父从来都是这么伟大的，从来都是不可战胜的。师父……师父？”韩雪忽然高兴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师父说过我是神女，是天地之灵，是造化之精，有天地造化的祝福，是不可战胜不可毁灭的。师父就是神，师父的话什么时候错过？连师父都这么说，可见我真的不是一般的神仙。

　　　　“嗯，师父的话一定正确，那个老东西不是不愿大开杀戒，而是他根本杀不了我，既然如此，他这样说分明是心虚，只求我信了她的话不作反抗，他好看机会下手。出尘说什么来着？怕我聪明反被聪明误，我这不是就被小聪明给误了吗？

　　　　“他怕了，怕我去对付他，因此故布疑阵。那么我还有什么是被聪明误住的地方呢？……这个老东西怕我；那么他根本没有达到什么太乙真人的境界，恐怕比我比出尘还差劲，等等！”

　　　　韩雪四周打量了一遍，看看周围也没什么不妥的样子，只不过在这个禁制的正上方，有一个奇形怪状的阵图，没错，是实实在在的阵图，当初被他骗了竟没有发觉。这魔术阵法其实和仙术阵法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单纯是实力强大的神仙或魔以人力布置的话，那么跟本用不着什么阵图，而他既然用了阵图，那就是连神魔最基本的境界都没到，他是个人，虽然他的实力也不算差了。

　　　　“阴我？哼哼，我会让你败得很惨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出尘你看着吧，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妖道。”韩雪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只是现在没镜子，如果有镜子的话，她会看到，这种笑容和李出尘脸上经常出现的坏笑简直一模一样。

　　　　“来人来人！我受不了了。快来人那！”韩雪在大呼小叫。

　　　　每天过来送饭的仆人突然发现这个一直以来从不说话的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倒是感到很奇怪。

　　　　“我受不了了，快叫你们大人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仆人不理不睬，低头想自己的心事。四天多了，一直被派在这里监视一个从不说话的人，他非常地无聊。而且这个女人从来没想到要跑，看着她干什么？只是上命难违而已。现在这个女人说话了，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最好不去理她。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是事关你们大人前程的大事。你不说的话，到时候误了大事，你担得起责任吗？”韩雪郑重其事地说，似乎真有什么事一样，仆人也有点儿信了。

　　　　过了好半天，那个所谓的王凤大人来了。他一脸的不高兴，向韩雪说：“你有话要跟我说？”

　　　　“是啊。我在这里实在憋得无聊，好像你也不怎么忙，不如跟我聊聊天。”

　　　　王凤看了仆人一眼，仆人吓得一哆嗦，说：“是她说有大事的，事关大人的前程。”

　　　　王凤又看着韩雪，笑了：“丫头，想跟我耍花样？好吧，我就陪你玩一会儿。”朝那个仆人挥了挥手，仆人下去了。

　　　　“说点什么呢？你说吧。”王凤对韩雪说，他倒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也不怕韩雪玩什么花样。

　　　　韩雪笑吟吟地对王凤说：“大人，我知道你不是王凤，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真名我也忘了，我一般被人称为曲星真人。”

　　　　“哦？不知道是文曲星呢，还是武曲星呢？”

　　　　曲星也不生气，说：“都不是，我道号就叫曲星，不是什么文曲武曲。”

　　　　“曲星真人？听起来你也不像个平凡人，怎么会为这个无道的朝庭效力呢？”其实朝庭无道不无道她也不知道，只不过她听李出尘说过无数次，现在又在没话找话，于是顺口就说了出来。

　　　　曲星点点头，说：“看来你还不算笨得到家，还知道这朝庭之事。也对，我真的不是凡人，我虽说是朝庭的人，但我并不会听什么皇帝的派遣，是组织上派我来的，至于是什么组织，恕我不能奉告。”

　　　　韩雪还想从他这里套出点什么线索，可是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只好另找话题：“曲星真人，你看起来知道很多事，你还会仙法，一定是个神仙。”呸呸呸，他是神仙？那我这个正牌神仙怎么不知道呢？

　　　　“嗯，小丫头，你说得不对。不过我虽然不是什么神仙，也差不多吧。你看起来也不是个凡人，想要说什么呢？”

　　　　韩雪一脸的真诚之色：“我也不瞒你，我是个初登仙路的小仙，修为尚浅，不然也不会上了你的当。我有很多话要问你，在神仙这条路上，都是怎么修炼的？”

　　　　“你还真的是个有上进心的小仙，我老人家确实没有什么事，就给你讲一讲也无所谓。这神仙之道，其实并不是从来就有的，当初盘古开天辟地，他的后代都是人类。后来有一些不甘于现状的人类开始对人类生命、天地造化、宇宙万物等问题进行不断地思考，探求。于是人类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就是凡人，他们的后代就是现在的人类；另一部分是道者，他们的后代可就复杂了。道者中也有资质好的，也有资质差点儿的，那差点儿的就是后来和现在的什么术士啊，方士啊，道士啊，等等。资质好的成就就大了，他们基本上都脱离了自然世界的限制，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自己的命运。这就是平常人所说的神仙。”

　　　　韩雪本是不大瞧得起这个老道的，但是他说的这些话却一点儿也不错，因为师父鸿都老祖曾经就是这样说的。

　　　　“后来这些神仙中也分出了好多类，平常的神仙就是现在在昆仑山的那些家伙，千年之前有一场神魔大战，想必你不会知道吧，像你这种小仙是不大可能会知道的。神魔大战的根源就是在谁是神的正统上发生了分歧才出现的。其实这个神界中，昆仑的那些仙和天庭中那些神并不是最强的……”

　　　　“你胡说，彻底地胡说，怎么会呢？难道还有更强的不成？”韩雪这次的发怒是真的，因为这触及了她的信仰。

　　　　曲星笑呵呵地看着她：“你不用先急着反驳，听我说下去。其实你说对了，还真是有更强的神出现了，这些神中最早的一个叫绝天，他是第一个完全突破宇宙规则限制的，虽然后来他被称为了魔。第二个成为真正的神的叫鸿都，他在昆仑山上当神仙当惯了，不愿挪窝，也从来不招惹是非，所以他是存在时间最长的神。听说二三十年前，他被日月神剑给杀了，不知道现在算什么。第三个神叫通天，这是个最神秘的神，也是古往今来最强大的神，不过很可惜，他就因为太强大了，依然被称为了魔。这个神的经历才叫坎坷，他曾经三生三灭，现在也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其余碌碌之辈，不足为数。”

　　　　韩雪听了他这些话，有的信了，有的还不信。于是说：“那么这个天庭的玉帝算不算神呢？”

　　　　曲星说：“这个就难说了，要说他们不算，也是屈说了他们，按照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算是吧！不过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这些实力其实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因为他们的祖先非常聪明，得到了宇宙中一种强大的力量的支持，每代的玉帝在得到这个位置的时候都会继承这种力量，不然无法驾驭全天下。这个就不是一般的神仙能知道的了。”

　　　　韩雪对这话也是半信半疑，又问：“那么这个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又算不算呢？”

　　　　“这个嘛，现在鸿都和通天都不在了，要说他们不是神，天下也就没神了，不过他们比起那几个来也还差了那么一大截。”

　　　　韩雪忽然想起还有正事要办，赶紧进入正题吧，于是就问：“啊，我听你说鸿都老祖是死在日月神剑下的，天下还有能够杀死神仙的剑吗？”

　　　　曲星白了她一眼：“废话，没有这种剑，鸿都是怎么死的？其实这神仙也不是不死的，当遇到比他更强大的力量时，他也不能幸免。天下现在有四把神剑可以杀死神仙。”

　　　　“哪四把？”

　　　　“天剑，传说是当年通天教主破开天根魔神坛的时候，这把剑才问世的，不过当年通天教主太小，还不懂事，不知道这把剑的厉害，故此这把剑就落在仙昆仑山上，听说后来被献给了玉帝，这把剑想必在天上吧！”

　　　　韩雪偷偷地冷笑，接着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地剑，但不知道此剑现在何处，估计还没出世吧，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但不知道这日月二剑又是怎么回事？”

　　　　“日月神剑是两把，一雄一雌，是当年日月教的人用一龙一蛟的精魄制成一把玉龙金蛟剪，被鸿都打散之后，又吸取日月之精华制成这日月二剑。后来这日月神剑果然大展神威，杀死鸿都一血前耻。”

　　　　“什么神剑，我看是魔剑吧？”

　　　　“丫头，我也不和你争，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这日月神剑是把鸿都杀了。不过这二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居然乱了性，不知所踪，成了无主之剑。”

　　　　韩雪说：“你知道得这么详细，不是神就是魔，可是我没有剑过你，你应该是魔教的吧？”

　　　　曲星看了韩雪一眼，说：“既然被你猜到了，我也不瞒着，我就是日月教的堂主。你知道了我也不怕，不过你想干什么呢？”

　　　　韩雪心中杀机顿起，但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平静，说：“我其实也不是什么神仙了，我是一个半路出家的魔，那是因为我手中的剑。”

　　　　“剑？剑有什么异常呢？”

　　　　“诛仙剑，你应该听说过吧？”

　　　　“诛仙剑！”曲星跳了起来，“诛仙剑，是我们日月教的神器，是通天教主随身携带的，怎么会在你手中？”

　　　　“通天被困在昆仑山，你想他的剑会在哪里？我就是把他的剑给偷了，才会不得不半路出家，成了魔类。”

　　　　“不会吧？神器在你手，你可是我们的新教主，我可是得罪你了。不过我怎么相信你呢？”

　　　　“你是日月教的堂主，应该知道诛仙剑是什么样的吧？你拿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把手中的剑一横。

　　　　曲星心情激荡之下，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妥，上前一步，把手伸进阵中，抓住剑就想往外拿。猛地，曲星觉察出韩雪的笑有些异样，就要把手缩回来，但为时已晚，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就被拉进阵里了。这个只是困仙阵，限出不限进，曲星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

　　　　曲星大骇：“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请曲星堂主给本教主开阵。我知道这阵是那阵图在起作用，我是够不到它，不过你现在虽然也够不到，但是开阵的咒语总是会的吧？”韩雪现在倒不着急了，因为这个曲星堂主现在除了念咒开阵外别无选择，不然他也出不去。不过他开了阵，还能指望困住她这个正牌的神仙吗？

　　　　“休想，我死也不会开的。”曲星一咬牙，狠狠地看着韩雪。

　　　　韩雪冷冷地盯着曲星：“你不开也没用，只要你死了，这个阵法就自己就破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曲星全神戒备，冷笑一声：“凭你也能杀得了我？你既然没拿着诛仙剑，也就不可能打得过我。”

　　　　韩雪脸上现出盛意的杀气：“我是没有诛仙剑，不过我有另一把剑，足可以要你的命。”盯着越来越紧张的曲星，韩雪故意等了很长时间，才从嘴里冒出两个字：

　　　　“天剑！”

　　　　只见韩雪缓缓地举起那黑黝黝的毫不起眼的剑，缓缓抽出，剑身发出千万条耀眼的五彩光芒，那剑气压得曲星动弹不得。剑身又缓缓地向曲星刺去，可怜曲星竟不能躲避，眼睁睁地看着这剑刺穿自己的身体。

　　　　韩雪用剑把曲星的身体挑起来朝着天空，喊了一声：“起！”只见曲星的身体在一团强烈的光芒之中冲上大厅的顶上，穿透那个阵图，继续飞向天空，直到缩小到只剩一个点，才落下去，在新军大营的上空化成点点流光飞散。

　　　　阵图没了，阵法也不存在了，韩雪缓缓地还剑入鞘，冷冷地说：“虽然我敬重你知道很多道理，但是有一条——只要是魔教的人，必死无疑。”

　　　　说完趁着现在还没惊动别人，匆匆离开曲宅。




第五章　破军


　　　　巨无霸自认为被俘蒙羞，拖着无力的身体来到王邑大营请罪。王邑已经得到情报，说巨无霸兵败被擒，入汉军营半日而回。联想到多日来的蛛丝马迹，这巨无霸极有叛变的可能性，王邑大怒，敕令手下人将巨无霸推出问斩。巨无霸空口难言，但是屈死无益，不如先逃得性命，找到师父再作区处。有一点巨无霸还是清楚的，这不坏金身被李出尘破掉之后，他已经非但没有坚固的体魄，而且连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唯一能使用的技能就是召唤猛兽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招能用多长时间。

　　　　这猛兽在战场上甚是威猛，不但对付敌人有用，对付自己人也是毫不含糊。王邑手的军兵个个是肉体凡胎，哪里经得起和这些猛兽的亲密接触？但是王邑好像发疯似的，非要将巨无霸干掉，以除后患，命令弓箭手准备，将巨无霸连同他的兽兵射成筛子。

　　　　巨无霸一见到这个阵势，就知道今天是难逃一劫了——兽兵再怎么厉害，终究是血肉之躯，怎么挡得住这箭雨呢？于是他收回了召唤之术，毕竟和这些兽兵在一起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舍得让它们去送死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一声长啸，在后面的一排排的弓箭兵倒在地上起不来，显然是中了暗算。巨无霸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将自己的不坏金身破掉的李出尘。李出尘献计离间敌将，料定王邑会中计与巨无霸决裂，自己则紧随其后，以保证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救巨无霸一命，如今果然适时出现，替巨无霸解了半面之围。

　　　　“你来这里干什么？”巨无霸对李出尘自然是深恶痛绝，冷冷地问。

　　　　李出尘假装没听见他的语气，说：“我奉刘秀将军之命，深恐巨无霸将军回营遭遇不测，特来保护。”

　　　　巨无霸本来想这是他们的假仁假义的作态，但又想起刘秀，那真情流露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更何况他们跟自己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也没必要作假。于是愤然对李出尘说：“你说得倒好，要不是你破了我的金身，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现在你打算怎么救我？”

　　　　李出尘胸有成竹地说：“放心，我肯定能把你救出去的，到时候再给你治伤。”

　　　　照李出尘的打算，渡一个凡人脱离险境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甚至只要一朵云彩就可以办到。李出尘一向好赌，险招迭出，自谓天下事皆在于我，不复料败计。可是就在这个关节上，李出尘却料错了。新军大营并非没有能人，每支军队都有随军的术士、方士，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只因屡次被刘秀军占上风，没少被王邑骂他们光吃饭不办事。这些人心中挂倒劲，发誓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正好李出尘单枪匹马闯新营，这些人决定要留下李出尘，至少也要留下巨无霸，才能找回这个场子。

　　　　这些术士的眼睛也够亮的，看出李出尘实力莫测，唯一的办尘是合众人之力，乘其不备，突然袭击，才有机会。于是就在李出尘架起祥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白光从地上突起，正击中祥云，祥云便化作丝丝青气飘散，而正在架云的李出尘以及他带着的巨无霸却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向以风度自许的李出尘居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这实在差点儿把他打蒙。好在他也非等闲之辈，狼狈地布下防御的光幕，这才没有被随之而来的箭雨给射成刺猬——他自然是不怕了，可是巨无霸现在不行。

　　　　李出尘十分后悔自己的轻敌行为，不过现在也来不及自我检讨了，唯一的任务是要考虑怎么样从这乱军之中逃走。可是这云被人家给击散了，再重新做一朵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做出来的。这临时布置出来的防御之阵是撑不了多大一会的，怎么办？怎么办？

　　　　在以后的日子里，李出尘明白了很多事，比如不可轻视任何一个人，就算他再怎么没用，也有他有用的那一刻。因为就在那时候，乱军之中出现了一个他从来都以“笨蛋”、“白痴”来称呼的人——韩雪。以往李出尘从来都是不怎么瞧得起她，至少是没有真正地敬佩过她，没有觉得她有多么有用过，可是韩雪的出现让李出尘觉得她今天是如此的可爱，恨不得马上抱着她痛吻几口。

　　　　韩雪破掉困仙阵之后，立即回到当初刚进城的时候遇到那些士兵的地方，她知道那些兵肯定知道王凤是谁。果然当她说出成国公王凤的名字，并把刘秀给的军令箭拿出来后，那些当兵的都傻了。不过好在韩雪并没有要和他们算帐的意思，只想完成这个鬼差事之后，马上回到李出尘身边。有了正规的手续后，这王凤也并不是很难见，当韩雪把军情报告给王凤之后，王凤真是喜出望外——那军报已经落在敌手，不是一时半会儿之间就能够找到的，好在这消息到了就够了，并不一定要军报，王凤这个人并不是那么死板。

　　　　韩雪归心似箭，虽然李出尘告诉她不要过多地使用法术，以免惊世骇俗，但她现在却也管不了了。不过就在她驾着云彩朝刘秀大营飞去的时候，韩雪意外地感觉到李出尘的气息。

　　　　“他在敌营？”

　　　　韩雪立刻在新军大营中搜索，结果在王邑大营中发现了李出尘的踪迹。韩雪见李出尘被人欺负，立刻大怒，怒气冲云宵，直接从云头上跳下，那黑云顷刻崩散，从远处看，就像一座云山从空中崩塌一样。韩雪的到来，为李出尘带来了希望，两个人一齐施展土遁之术，带着巨无霸从地下逃走。

　　　　巨无霸被王邑给逼反，此时除了加入刘秀军之外已经别无选择了。既然是同帐共事的人，李出尘也就遵守诺言，给巨无霸恢复了不坏金身。

　　　　看着活蹦乱跳的巨无霸，李出尘乐呵呵地说：“你这不坏金身现在才是真正的不坏金身，先前你虽然很强，但是并非无隙可乘，现在我不但给你恢复了金身，还帮你修补了缺陷，普通的凡兵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你真是高人啊，我师父教我的不坏金身原来还有缺陷，那你比我师父可厉害多了。不过你不怕我恢复了之后你就再也拿我无可奈何了吗？”

　　　　李出尘并不以为忤，笑着说：“你放心，我既然有办法让你金身不坏，就一定有制服你的办法。其实我本可以不这么做的，不过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主公。因为你将要做为主公的帖身侍卫，你只有变得更强，主公的安全才越有保障。”

　　　　“什么！帖身侍卫？你就这么信得过我？你不怕我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吗？”

　　　　“不会的，将军你虽然直，却不拙。跟着谁对你好处更大一些，你心里最清楚，不用我多说。”

　　　　“……既然你们这么推心置腹，我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我就跟着你们干了！”巨无霸高大的身躯跪倒在地上，真好像推金山，倒玉柱一样。

　　　　“对了，你师父是谁？”李出尘忽然想起一事，问道。

　　　　“我师父叫曲星真人，是日月教的堂主之一。”

　　　　李出尘倒吸一口冷气，幸亏多嘴问了一句，不然会出大乱子的，于是说：“这件事你要记得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是任何人，记住了吗？”

　　　　“为什么？这有什么不可说的？”

　　　　“你最好相信我的话，这对你有好处。我还有用你之处，是不会害你的。”

　　　　巨无霸见李出尘正言厉色，知道是正事，于是答应了。

　　　　更始元年六月甲申，昼有云如坏山，当新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前者六月癸未夜，有流星从天而降，坠入军营。军士士气溃散，皆无战心。王邑见军中异象不断，心中忧虑，又听卜者说：“此象主覆军杀将，血流千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