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剑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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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宫的战场大局已定，接下来的事就是去洛阳城，把那几个对他有威胁的家伙给收拾了，顺便灭掉这个一直以来跟圣教作对的国家，天下还有什么势力是足以威胁他的呢？

　　　　剑神详细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尤其是关于这最后一撞，剑神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在一撞之下，就失去了知觉，但是一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公主的面前了，那个归灵王居然把他撞了这么远，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

　　　　“天意！天意该你不死，就是龙神也没有办法，何况是一个归灵王？这是你福泽深厚，应得的报偿。”韩雪没有想太多，虽然她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但是她情愿这么认为。

　　　　“是啊，这样的事，除了天意之外，也别无其他解释，我们总不能说是归灵王有心要放你一条生路吧，我没看出他有那好心来。”青虫随声附和地说。

　　　　这句话被一个人听在耳朵里，引起了他的沉思。

　　　　难道……难道这其中……嗯？




第六章　太极五行


　　　　龙神的威胁越来越明显了，他不仅一举挑了两大派，而且有越来越强大之势，这一切都是他的手下造成的，至于他本人，不知道会到达什么程度。下一个目标一定会是帝都洛阳，要赶在那之前想出一个对付得了他的办法来，但是办法是如此之难。

　　　　忽然青虫打了一个响指：“有了！”

　　　　正在一筹莫展的人们听到这里精神一振：“什么？”

　　　　青虫得意洋洋地说：“我记得我刚来这里不久，有一个老道自称是某位仁兄的师父貌似非常神秘的样子，那老道会不会有一些道行？”

　　　　青虫指的是万俟风的师父，那位自称是刘秀老朋友的庄子陵，这当然都能想得到，不过他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对于这种事神魔之间的事，他未必会知道，依靠他也未必有用。

　　　　“别忘了他临走之前说什么了！他说他已经对天道发生了兴趣，这么多年没见，一定也研究出一些成果了，去看看他总是没错的，就算帮不了咱们什么忙，就当是让他们师徒见上一面。”

　　　　青虫一语中的，是啊，见见总是有好处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些人还没有动身就听“哈哈”一阵大笑，万俟风就知道师父来了。原来这个家伙还真是有神通的，居然料事如神，说师父到师父就到了。

　　　　“数年不见，有没有想过为师我啊？”庄子陵依旧是那么恢阔大度。

　　　　万俟风汗颜，敢情这五六年没有见，居然一次也没有在空闲的时候想起过师父来，要不是被绝恋舞提过一次，他就真真正正没有想起过。虽然是命途多事使然，但是这也确实是不孝。

　　　　“师父，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了，还是听说我们这里有难，特地来的？”

　　　　“有难？这我倒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庄子陵这是装糊涂，不然为什么无巧不巧，非得在这个时候来呢？

　　　　李出尘代替万俟风回答：“我们和魔教的战斗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但是龙神教主摆下了一个大阵，我们不知道是个什么阵，天庭因此而一败涂地。这位就是剑神，当时就是他与魔教的大阵抗衡但是结果败得很惨。”

　　　　剑神由于相信李出尘和万俟风，因此对庄子陵也不隐瞒，把所有经历过的事全部都告诉了他，尤其是关于那个大阵的情况，甚至细节。庄子陵也不时提问，总是能挖出一些剑神所注意不到的细节。

　　　　推详了半天之后，庄子陵断言道：“这是太极五行阵！”

　　　　“太极五行阵？”这个名字倒是可以理解，不过没见过真实的阵图是怎么回事。

　　　　“师父何以认定这就是太极五行阵？那太极五行阵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虫心中一动，太极五行这几个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似的，但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倒也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太极五行阵，是一种组合阵法，由太极阵和五行阵组成。单一的太极阵和五行阵的原理其实是一样的，但是侧重点有所不同。太极阵讲求阵法本身的核心应变力，阵法的外围防护体并非重点，可以是两仪，四相，八卦任意一种，也可以没有；而五行阵则专一追求五行之间的生克攻守关系，可以有指挥之人，但指挥之人一般也是五行之一，临机制变则可，统筹兼顾则非所长，但不排除五行阵中央有太极或阴阳为阵眼的可能性，以此有太极和五行之分。太极五行阵就是将这两类阵法组合在一起，使阵法达到近乎完美的境界。”

　　　　剑神对这话有所理解了，回想起来依稀错不了，但还是没有弄明白阵中的奥妙：“那么，这个阵法的奥妙究竟在哪里？”

　　　　庄子陵叠起两个手指，一边在空中指划着，一边说：“太极五行阵由外五行内太极组成。外五行必须在不断的变化中求得生存，他们或相生而守，或相克而攻，机变莫测不可预知其方。然外五行须得由中太极指挥，太极位上的人可谓至关重要，必须要深通太极五行阵之妙，统筹兼顾，有运筹帷幄之才。以你所说，这太极位上的一定就是龙神，五行中，广宁王属土，普照王属火，金台王属金，玉剑王属木，归灵王属水。彼此之间配合有度，至于你的逃脱一定是对方看见胜利在望，而有所松懈所致。”

　　　　“那些阵可有法而解？”李出尘关心的是怎么打败他们，对于这些阵法的组成奥妙则没有什么兴趣。

　　　　“此阵法之安排近乎完美，几乎是无法可解，但我一向认为，天下没有不能破之阵，只有不能破之人，阵法是死的，组阵的人是活的，破绽一定得去组阵的人身上找。不要说是我，就是大罗神仙来了，没有亲自见识到阵法，也不敢轻言破阵。我虽然识得此阵，但主阵之人不一样，阵法也自然不一样，非亲眼所见，我不敢说就破。”

　　　　“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先要试过了才知道？”

　　　　“正是此意。”

　　　　这就比较犯难了，因为如果想与此阵交锋而全身而退，非天地日月齐备不可。但青鳞是龙神的女儿，这样的话怎么办？能让人家的女儿去对付人家的父亲吗？但是要换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替代得了青鳞的位置。

　　　　庄子陵察言观色，发现气氛不对。

　　　　“有问题？”

　　　　万俟风知道事情有所不便，对庄子陵说：“师父，我和师妹出去还有点事，你们先聊啊！”也不等庄子陵表示可否，万俟风就招呼紫玉一起出去了。

　　　　“有些事也不瞒老先生了，紫玉现在已经不单纯是你的女儿了，因为这里有一个缘故，龙神的女儿现在和你徒弟是一个人，有时是紫玉在，有时是别人在，所以，你说的这个计划是行不通的。”

　　　　庄子陵虽然多知，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那怎么办？徒弟还是自己的徒弟，但又不是自己的徒弟了，这种感觉真是怪怪的。

　　　　事情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是越来越怪，不久，日月教那里就又传来了消息，据说龙神和那五大长老又向日月坛那里进发，不过他们这一去并不是去接收，而是去破坏的。据绝恋舞后来带回来的消息称，龙神基本上已经完全走火入魔了，连自己的部下也不认识，见到人之后就杀，杀得片甲不留。绝恋舞从归灵王那里打开一个缺口逃得了一条命，不过这也许亏得龙神还念旧情，毕竟还曾经是他的女人，没下死手。但那些曾经跟过她的部下却都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据龙神说，这是因为这些人的背叛，曾经背叛过的人，难保日后不再次背叛，在外敌和内奸之中，龙神选择了清理门户。

　　　　事情的发展真是让人琢磨不透：龙神这是在搞什么？说他吞噬昆仑，毁灭天庭还说得过去，毕竟他们是敌对方，但这日月坛却是他自己的势力啊，他怎么也不放过？真得像那说过的那样，是由于曾经的背叛吗？不，成大事者，应该不念旧恶，这样不分好歹乱杀一气哪像平时龙神的作风？但是说不像龙神的作风，从这几次战役来看，却又干脆利落，出人意表，分明是龙神的作风。

　　　　“难道龙神也和他的女儿一样，得了人格分裂症？”青虫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可是一个大胆的推想啊，怎么可能会这么巧父女二人都发生这样的事，不过又一想，他们可都有这样的条件啊，因为龙神的身体里同样有其他的灵魂存在，而且不止两个，足有三个之多。这样说起来，人格分裂的可能性比他女儿还大。

　　　　抓紧这一思路推想下去，可能早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了，因为当他一个人教三个人的时候，就曾经出现过苗头，不过那时候龙神还能够控制。回来之后，龙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吞噬昆仑，这一点玉帝没有意见，元始天尊无力与之抗争；后来龙神去朝阳宫捣乱，元始为报昭明见死不救之举，所以也没有理会儿。可是当龙神把所有敌对势力全消灭之后，元始和昭明这才感觉到苗头不对，终于两个人联合起来控制了龙神，把矛头直指日月坛。由于选择了一个恰当的理由所以也没有遭到五大长老的反对。

　　　　是的，一定是这个样子，不然这离奇古怪的事情就无法解释。

　　　　“如果这样，那么龙神就是第一个破绽，因为他是个不稳定的因素，一旦受到外力的干扰，他身体里的另外两个灵魂就会乘机取得对身体的控制权，这样龙神就会不攻自破，不过外面的一层要怎么突破，是个问题……”庄子陵沉吟着。

　　　　“唯有一战，才能试出虚实，总比坐在这里瞎想要强。”剑神斩钉截铁地说，他的话很有道理，不过怎么应战这又是需要好好计划的。

　　　　刘秀知道庄子陵又来了，非常高兴，连夜邀上邓禹一起来到李府看望他。庄子陵也非常高兴，有故人相聚，也就把烦恼的事暂时放在一边，通宵把酒言欢。时而高淡阔论，时而低语连连，想来是说一些留学时的逸事。李出尘等人虽然心急，也不能去打扰他们的相聚，毕竟这对他们也不容易，人生有多少个五年可以等？

　　　　刘秀谈到酐处，就对庄子陵说：“子陵兄啊，我先在虽然是皇帝，但在你面前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臣子，你就是我大汉的客卿。我也知道你生性不爱功名不图利禄，一切就随你吧。但现在大汉正在初建时期，很多地方需要人才，你既是我所敬重之人，又实有其才，为什么不肯为朕的大业出一份力呢？”

　　　　“是啊，子陵先生！”邓禹现在一心为刘秀的大业着想，非常希望庄子陵能够加入其中，哪怕不做官也好：“你我在长安时，都曾经以济世为民为己任，现在世道清平，正是你我得用之时，为什么你总是要逃避呢？”

　　　　庄子陵微笑着摇摇头，说：“昔者庄周在濮河钓鱼，楚国国王派两位大夫先前往去请他做官，他们对庄周说：‘愿意以国内政事托付于你，劳累你了。’庄周拿着鱼竿没有回头看他们，说：‘我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死时已有三千岁了，国王用锦缎包好放在竹匣中珍藏在宗庙的堂上。这只神龟，它是宁愿死去为了留下骨骸而显示尊贵呢？还是情愿活着在烂泥里拖着尾巴呢？’两个大夫说：‘情愿活着在烂泥里拖着尾巴。’庄周说：‘请回吧！我将要在烂泥里拖着尾巴生活。’我不才，正有志于此，还请皇上和仲华不要再勉强我了。至于说出谋划策为国为民，不好意思，我这次来就是为国为民而来。”

　　　　“哦？”刘秀和邓禹对他此来的目的很感兴趣，老朋友见面光顾叙旧了，还没有动问老朋友的来意呢！

　　　　“这次是我算出我徒弟他们遭难了，所以我来是想渡他们出离难关！魔教一日不除，天下就一日不安，为国为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至于安邦定国之策，你的朝中人才济济，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邓禹和刘秀彼此看了看，由于深知他的秉性，对他这种把什么事都轻描淡写的脾气也就不以为意了。不过子通他们遇到了难题，他这个当皇帝的怎么不知道，是他们认为自己这个皇帝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想到这里，刘秀心里一沉，难道君臣兄妹之间已经生疏到了这种地步？

　　　　“出什么事了？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庄子陵摇摇头：“不，在这事上凡人是帮不上一点忙的，因为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皇上虽然担心，但是也无济于事，还是安心处理国事吧，这事有我在，一定把事情圆满解决。”

　　　　是这样，刘秀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刘秀他们在这里喝酒叙旧，李出尘他们在另一个屋里讨论他们所关心的问题。知道了太极五行阵的妙处，但不知道改怎么破，这一点非常让人不爽。

　　　　“要想知道怎么破解阵法，就得先知道他的阵法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据我所知，这太极五行阵并非凡阵，不能应用在军事上，那一定就是仙术的阵法了。仙家的阵法你们这些神仙不知道吗？你们昆仑，没有什么典籍中记载有此阵法的吗？还有你们天庭，有号称种类最齐全的藏书，也不知道这太极五行阵吗？”青虫不住地提问。因为提问有时候可能就是解开问题的一种方法。

　　　　未生和剑神都摇了摇头，他们虽然饱学，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实在是没有听说过！”

　　　　青虫奇怪地问道：“但是我为什么好像听说过呢？我觉得这太极五行阵非常熟悉，但就是不记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了。这是为什么，你们帮我想一想，这可能就是破阵的关键。”

　　　　“龙神知道的阵法你也听说过，这不太可能吧！龙神也是最近才学会的这个阵法，因为以前不论多么危急的时候，他也没有动用过这种阵法，可以断定是后学的。你又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呢？”

　　　　青虫忽然一拍脑门：“对啊，我记起来了，我在《太平要术》之书上看到过，龙神也得到过《太平要术》，当然也懂得这种阵法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现在把天书拿出来研究一下，也许就能找出阵法中的破绽。

　　　　青虫在回到汉代之后，就从天机子手中得到了天书《太平要术》，本来有了天书之后，他随时可以回到家乡，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居然产生了一种眷恋的感觉，也许是眷恋着这里的人吧。他没有动用天书，但是也怕把天书弄丢，所以在他的房间里找了一个自认为很隐蔽的地方把天书给收起来了。

　　　　找到天书之后，许多人围在一起翻看。终于在《兵法篇》里找到了这个太极五行阵的解说。仔细看了几遍之后，又觉得这和庄子陵老先生说得没什么差别，只是详细了点儿。看不懂，青虫拿着天书直闯他们喝酒谈天的房间，青虫举着书大喊：“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庄子陵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找到太极五行阵法的布阵图了，我们看不懂，你看看，不知道对破阵有没有帮助？”

　　　　庄子陵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本来他所知道的太极五行阵不过是个大概，但没想到居然还有布阵图在，这比自己瞎想要强多了。庄子陵贪婪地看着阵图，越看越觉得天下之大，学海无涯，未知之事实在太多。单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太极五行阵，居然就有这么多的变化，如果实际应用起来，从变化中衍生的变化岂不是更多？

　　　　破绽，破绽在什么地方？破绽就这么难找吗？

　　　　忽然庄子陵的目光落在了一段解说词上，众人见他眼前一亮，就知道还有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希望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第七章　混战


　　　　那段解说文字虽然不像正文那样古奥深刻，但青虫理解起来还是非常困难，于是庄子陵就用他们能听得懂的话来给他们解释：

　　　　五行之间存在着生、克、乘、侮的关系。五行的相生相克关系可以解释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而五行的相乘相侮则可以用来表示事物之间平衡被打破后的相互影响。

　　　　相生即相互资生和相互助长。五行相生的次序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相生关系又可称为母子关系，如木生火，也就是木为火之母，火则为木之子。

　　　　相克即相互克制和相互约束。五行的相克次序为：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相生相克是密不可分的，没有生，事物就无法发生和生长；而没有克，事物无所约束，就无法维持正常的协调关系。只有保持相生相克的动态平衡，才能使事物正常的发生与发展。如果五行相生相克太过或不及，就会破坏正常的生克关系，而出现相乘或相侮的情况。

　　　　相乘，即五行中的某一行对被克的一行克制太过。比如，木过于亢盛，而金又不能正常地克制木时，木就会过度地克土，使土更虚，这就是木乘土。

　　　　相侮，即五行中的某一行本身太过，使克它的一行无法制约它，反而被它所克制，所以又被称为反克或反侮。比如，在正常情况下水克火，但当水太少或火过盛时，水不但不能克火，反而会被火烧干，即火反克或反侮水。

　　　　解释完了五行生克乘侮的关系，庄子陵才说：“如果要这个外五行完美无暇地运转起来，必须五行皆势均力敌，且合作无间，但是以五大长老有实力来看，还是不差距的，虽然还不至于会到破坏平衡的程度，但也只是再加一把火的事。况且他们学习这个阵法还没有多久，如果指挥得宜的话，也许能逼出他们之间的矛盾来。这就是破外五行的唯一办法。至于内太极，以目前来说，根本无法可破，也只能等把外五行给破了之后，再合力将龙神消灭。”

　　　　事情就这么暂定下来了。

　　　　终于等到和龙神决一胜负的那一天了，因为龙神已经消灭了所有该消灭的势力，最后一个就是一直以来没有被他正视过，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破坏他的计划的李出尘等人，其中还包括他的女儿。

　　　　龙神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或者说他已经昏了头脑，一连串的胜利不过是让他的头脑更加昏迷而已。他居然正大光明地向李出尘等人下了挑战书，约定在巨鹿山决一胜负，到时候恩怨两清，胜的一方是世界的主宰，败的一方从此在这个世界自动消失，不再干预另一方的事。

　　　　看着自大到目无中人的地步的龙神，青鳞心里非常不是滋味，父亲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自取灭亡万劫不复吗？别说他未必就能赢，就算是赢了，他也成了孤家寡人了，到时候凭什么争夺天下呢。青鳞感到脸有点发烫，是为父亲的忘乎所以。

　　　　“你……”李出尘看着青鳞对着挑战书发呆的样子，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青鳞用手擦了擦面颊，说：“你不用担心，我父亲已经完全走火入魔了，就算你们打起来了，我也不会阻止的。我不会恨你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与人无尤。”

　　　　李出尘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有些话心里明明是那么想的，但是就是无法从口里说出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

　　　　“你想让我一起对付我父亲？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让你与别人联手对付你师祖，这样的事你做得出来吗？”

　　　　李出尘轻轻地叹了口气，就知道这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所以也就没有开口问。

　　　　“不过……”青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吞吞吐吐，“如果你真得无法战胜他，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的……反正你就放心就好了。”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只许他伤害龙神，不准龙神伤害他，这不是分出了薄厚了吗？李出尘心里有一丝的甜蜜。

　　　　战斗人员的名单敲定：未生、韩雪、万俟风、李出尘、剑神。非战斗人员：庄子陵负责战术指挥，青虫、葵女在一旁观战，至于绝恋舞，她在一旁作为候补，顺利照看紫玉，因为她的情况极不稳定。

　　　　这中间还有插曲，由于庄子陵曾经在东海杀死过绝恋舞的哥哥地凰，所以绝恋舞绝对是不肯听庄子陵的安排的，看在万俟风的分上没有找他报仇也算是好的了。庄子陵并不知道绝恋舞对他所怀有的深深的恨意，直到万俟风把事情的原由跟他说了之后，庄子陵才恍然大悟。当初在东海杀死那只凤凰，并非他的本意，但是地凰觊觎神剑，非要将之夺到手而后罢休，为了保护神剑而开杀戒，这拿到什么地方也说得过理去。

　　　　最后还是万俟风效法李出尘的故伎，对绝恋舞说其实她的真正仇人是龙神，如果不是龙神唆使她哥哥去夺取神剑，双方也不会因为利害的冲突而动手，要怪还只能怪龙神。虽然绝恋舞并不像当初的韩雪那样能够轻易相信他的鬼话，但是一提起龙神，她的新仇旧恨就一齐涌上心头。对于龙神那条大淫棍，绝恋舞一提起来就想吐，就是他那永不满足的欲望，把她糟蹋得不成样子，最后绝恋舞的背叛也和这一点有着极大的关系。

　　　　对于这个安排葵女并不满意，因为是最后一战，所以不能让她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