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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情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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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不怕?”
    “对!穷不怕;他大号叫朱绍文,以说单口相声为主,也会唱。上地时带一副竹板,板上分别刻着一副对联,上联‘满腹文章穷不怕’,下联是‘五车书史落地贫’。每天开说之前,他用白沙子在地上撒字。他常撒的一副对联是‘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字翰林书’。他不但撒的字潇洒漂亮,说的段子也都是自己编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
    “其次就是‘醋尿膏’;又名处妙高。本姓常,山西人,以说笑话、相声为主,同时还唱山歌。他的打扮很怪:手拈草珠,身穿纱袍,蓬头垢面,连鬓胡子老长,一副其貌不扬的样子。他最拿手的是口技,行话叫‘暗春’。表演时用蓝布围成方形帐子,自己钻入里面,一个人用几个人的口音对话,还夹杂着笑声、物品撞击声,使帐外的人听着帐内真象有好几个人说话一样。他的绝活是学鸟叫。他学的各种禽鸟鸣声惟妙惟肖,如入鸟市一样。
    再其次是韩麻子;也是以说单口相声为主。口齿清楚伶俐,相貌怪异,很能吸引观众。他说完一段要钱时,向来不开口向观众求告,而是双手叉腰,往场中一站,眼睛向四周围一瞧,观众知道他是要钱了,就纷纷往场中扔钱。由于这种特殊举动,在天桥一带便流传着这样一句歇后语:‘韩麻子叉腰——要钱’。
    还有‘盆秃子’;他是个秃头,走起路来一拐一拐,颇似《八仙过海》画中之铁拐李。他拿一大瓦盆,用一双筷子打击瓦盆的不同部位,敲成各种声调,随口编唱曲词,抓哏博人哄堂一笑。
    再有就是‘田瘸子’;擅长练杠子。他幼年练单杠时,摔断了腿致残,但仍在杠上练‘鹞子翻身’。他最拿手的是二指禅功,堪称一绝。
    最丧气的要数‘丑孙子’;也是说相声的;拿手好戏是一个人模仿‘出殡’的场面。他先在帐子里模仿许多人的声音:二姑娘哭、三妯娌喊、四姑奶奶劝、五姨太太说。然后,出了帐子,头戴麻冠,身穿重孝,左手执哭丧棒,右手打着纸幡儿,摔着丧盆子,大声哭爸爸。哭一声,叫一声冤,借此逗得观众捧腹大笑。
    第七怪是‘鼻嗡子’;又叫‘打马口铁壶的’。他鼻孔里插两根竹管,能用鼻气吹出曲调。腰里悬一个洋铁壶,手拿一小棍打击,同时嘴里和着竹管的曲调、铁壶的拍节唱小曲。看鼻嗡子表演时那忙乎劲儿,便能逗人一乐。
    这第八怪叫常傻子;是最有真功夫的;他能砸大鹅卵石;还能用手指将石头戳碎。可惜呀;这些人早已经不在了!”
    “三儿;白乎什么哪?这么热闹!连老太太都被你白乎住了;行!我们也跟着听听!”二婶儿忙乎完饭出来;一边叨叨着一边搬个小板凳儿坐在了老太太身边。
    “听白书;我也算一位!”李三的娘双手托着三碗饭;放在碾桌上;翻手递给老太太和二婶儿各一碗;然后;也坐下来吃饭。
    龙剑秋听李三讲天桥第一代“八大怪”,听得正上瘾;见李三说“可惜呀;这些人早已经不在了!”;便问道:
    “三哥;这么说这些人你全都没见过?”
    “唉!我也是在王八茶馆里听来的;不过;这新一拨‘八大怪’我可全见过了;几乎我们天天在天桥见面;这一拨应该说比前一拨还怪!你要不要听?”李三仍是那么得意。
    老太太再也憋不住了;说道:
    “三儿呀;你真逗!说了半天;除了傻子、瘸子、麻子、秃子、嗡子就是孙子;一个象模象样的人都没有;哈哈哈!——说的可是真热闹;闹了半天;原来都是些死人;哈哈哈!——”
    “人家说了嘛;‘八大怪’;‘八大怪’嘛!不仅人模样长得怪;而且行动坐卧也都怪模怪样的;不然;谁去看?怎么挣钱?”李三争辩道。
    二婶儿觉得她们辩论的有意思;便接过话题道:
    “我还没听过呢!接着说;三儿!——接着说!”
    李三斟了一杯酒递到他娘身边;问道:
    “妈!您不喝一杯吗?高兴高兴!”李三见他娘瞅那酒杯时;眼神里透出一丝犹豫;便撺掇道:
    “今天菜好;喝一杯再吃饭!啊?”
    李三的娘将酒杯接过;一饮而尽。李三赶忙把空杯接在自己的手中;又把酒满上自己喝了;再斟满递给龙剑秋。随即用筷子指着盛肉的大海碗劝道:
    “龙兄弟;趁热吃;那大块肥瘦最解馋!——你别看我长得象瘦鸡似的;哈!我最能吃肉了!”说着;夹了一大块五花肉放在嘴里;三嚼两咽就下到肚里。老太太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顺手抄起碾桌上的手绢递到他嘴边说道: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看你吃的顺嘴流油;快擦擦——嘴角!”
    李三将擦嘴的手绢放到碾桌上;右手拿起筷子举在空中;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天桥第二拨‘八大怪’有这么几个:有‘云里飞’;原名庆有轩,又名白庆林。京剧科班出身,因光绪、慈禧那年死后兴‘国丧’;不准唱戏,生活无着,他才到天桥卖艺。他一人扮演几个角色,不化妆,只有一顶用纸烟盒糊的帽子和一件大褂;连说带唱,表演夸张滑稽,他圈里观众的笑声和掌声不断。
    第二怪就算是‘耍金钟的’不知叫啥名;他用的道具是一口亮晶晶的铜钟和几幅画。他一转动铜钟,这画上的人物、动物、花草、树木、车船、水面就都活了起来。我琢磨半天;就是琢磨不透它其中的奥秘。
    这第三怪是‘傻王’;他生得膀大腰圆,质朴憨厚。他除了能用手指头断石;还能将三百多斤的大磨盘拴上绳子套在脖子上;然后再放到身背后,直着腰绕场走三圈。
    第四怪是志真和尚;也是个练硬气功的。第五怪叫程傻子;他是河北吴桥人,他除表演顶碗,还耍狗熊。
    第六怪;曹麻子曹德奎;他说唱数来宝与众不同,头上系一根窄带,后面挂一个小铜球,头动球摇引人发笑。
    第七怪叫王小辫是耍中幡的;能在手、肩、头、胸前、胸后练几手绝技,最后把它扔起来用门牙接住;在北京城很有点儿名气。”
    李三说到这儿喝了杯酒;吃了口菜;然后漂了一眼龙剑秋;见龙剑秋两眼直勾勾的看这他;就煞有介事的接着说道:
    “前面我说的这些怪杰;虽然都有些本事;都非常了不起;可是要与这第八怪比起来就差远了;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他的玩意儿那叫绝!真叫我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依我看;他就是这个世界上的高人——隐侠!”
    他这一番话撩拨的龙剑秋心痒难熬;早就就让龙剑秋等得不耐烦了;终于;龙剑秋开口求他了:
    “三哥;你快往下讲啊!那个第把怪到底是谁?他有什么特殊本事?你快讲啊;三哥!”
    老太太看不过去了;知道是李三故弄玄虚;便斥责道:
    “三儿呀;你卖什么关子?让你兄弟着急;快往下说!否则我——哈哈哈!——”
    李三他娘与二婶儿也被逗得笑了起来。李三见状赶快答应说:
    “好好;我说;我马上说!〃他又喝了杯酒;吃了口菜;神秘的说道:
    “这第八怪——应该叫个什么名字哪?咳!咱就叫他‘让蛤蟆教书的老头儿’吧!人们都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只在天桥短时期的露了露头,就不知到哪儿去了。他的表演之所以被天桥所有的艺人和观众都心服口服;是由于他会两手绝活儿:一是驯青蛙,二是驯蚂蚁。这个老头儿长得又干又瘦,黄眼珠子.嘬腮、黄胡子稀稀拉拉,身穿件灰色长袍儿,举止上十分斯文。他每上场时;总带着四样道具;一个大罐子.一个小罐子,一个细脖儿的瓶子和一块长方形木板.开场后; 他把木板平铺在地上;先将大罐子口打开,嘴里头念叨着:‘到时间了,该上学了!’这时人们就看见从大罐子里爬出一只大蛤蟆,跳到木板上变蹲立在中间,昂着头,像个高傲的先生站在讲台了。然后;老头儿又拿过小罐,打开罐子口儿后又说:‘快上学了,先生都来了,学生怎么还不来上课呀!’这时只见从小罐口处,依次蹦出八只小蛤蟆,爬到木板上,面对大蛤蟆依排成两行蹲下.等小蛤蟆蹲好了,老头儿又说:‘老师该教学生念书了!'再看大蛤蟆,仿佛听懂老头儿的吩咐一样.张嘴‘呱’地叫了一声,小蛤蟆们便随之齐声叫了一声。如此这般一叫一答.此起彼伏,真跟老师教学生似的整齐有致。就这样叫过一阵以后,老头儿喊了一声:‘到时间了,该放学了!’这时.小蛤蟆先起身,依次蹦跳着爬进小罐里。大蛤蟆见小蛤蟆都进了罐子;它才慢慢悠悠地起来爬回大罐子里去。”
    此时;龙剑秋直着两个大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见李三夹了口菜吃;又接茬儿讲道:
    “就在人们围在四周纷纷惊叹不已的时候,老头儿又拿过细脖儿瓶子.打开盖子后嘴里喊:‘快出来排队.上操了!’只见从瓶子里爬出密密麻廓的黑、黄两色蚂蚁。老头儿一边喊着:‘别乱,快排好队!听着,立正!——向右看齐!’老头儿一边下着口令给蚂蚁,一边用手撤些小米。只见混杂在一起的无数只黑、黄两色蚂蚁;按照颜色很自然地排成两队,其两队中绝对没有一只混杂其间的蚂蚁。过了一会儿.老头儿又喊道:‘该收操了!’于是,原本整齐的队伍顿时乱成一锅粥,乱乱哄哄的你争我爬地又回到细脖儿瓶子里去了。哈!你说怪也不怪?在这世上;有驯鸟、驯兽的不难看到,但从来没有看过驯青蛙、驯蚂蚁的,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只听别人跟我讲说;那——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喔!神啦!”龙剑秋为“给蛤蟆教书的老头儿”的绝技所倾倒。
    “哎!龙兄弟;再喝一杯?”李三问。
    龙剑秋摇了摇头说:
    “不能再喝了;头有点儿发胀;我的脸是不是特红?”
    “嗯!要是不喝酒了;咱们就吃饭吧!妈;——盛两碗饭!”
    龙剑秋酒喝的有点儿多;但他同李三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天都快掌灯了。晚饭很简单;棒子馇粥咸菜丝;还有中午吃剩下的菜和饭。小李五已一天一宿没拉肚子了;又吃了三个熟苹果;晚上自己一个人坐在奶奶身边;玩儿得有来到去的。二婶儿已喝了两次“王不留行猪蹄汤”了;奶水儿下来的好得不得了;但龙剑秋不许李五吃第一拨刚下来的奶;说是跑跑火;他娘便将那挤在碗里的“火奶”全倒掉了。一家人通过此一桩事;都对龙剑秋的医术很信服;便都拿他当自家人看待。
    吃完晚上饭;李三见没啥事;就同龙剑秋回到房里聊闲篇。龙剑秋仍对那天桥“八大怪”的兴趣不减;问这问那。最后又扯到那“让蛤蟆教书的老头儿”上来了。龙剑秋认真地向李三问道:
    “三哥;你说那‘让蛤蟆教书的老头儿’真能够让大蛤蟆教小蛤蟆念书吗?”
    “龙兄弟;这是我亲眼见到的;能有错吗?我本人岁数虽然不大;但经过的事情不算少了;据我看;这世上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就看你用心不用心了!”李三拿他的经验之谈来点拨转不开磨的龙剑秋。
    “呕——?!这世上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说得好;说得好!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龙剑秋闭上眼睛;认真的思考了良久。李三也不打扰他;让他随意地去想。屋子里这一阵儿静得能听得见呼吸;一会儿龙剑秋睁开双眼;冲李三压低嗓音悄悄问道:
    “三哥;世上所有的人都说您是飞贼;——哎!是他们说的;不是我说的;您可别过意呀!——传说您会蹿房跃嵴、飞檐走壁、行走如飞、武艺高强;是真的吗?您可要跟我讲实话!”
    李三一听笑了起来;说:
    “龙兄弟;他们说我是飞贼没错;我自己清楚的很。飞贼就飞贼;我不回避这个现实。本来你是飞贼;你在口头上就至死不认这个飞贼;那顶个屁用?那就等于你不是飞贼了吗?哈!正相反;我是心甘情愿当这个飞贼的。我当这个飞贼当得甭提多痛快了。不客气的说;凡是那些穷老百姓;没一个不赞成我的。因为;我做贼只拿两种人的财富:一是为官不清的贪官;二是为富不仁的富人。我拿了他们的钱不白拿;给他们个小纸燕;这叫‘明人不做暗事’;也叫作‘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连累别的人。兄弟你说是吧!”
    龙剑秋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
    “那你为什么非要做贼呢?干点儿什么不好?”
    “那也是逼出来的!嗳!你听说过《避上梁山》这部书吗?”
    龙剑秋摇了摇头。
    “这是‘水泊梁山’里的故事;——在宋代;有个豹子头林冲;他本是东京城里八十万禁军的教头;就是现在的军队教官。他武艺超群;但不愿惹事。可他的上级是高俅;高俅宠着儿子把他的媳妇给抢走了;怎么办?”
    “那不行;得抢回来!”龙剑秋愤愤不平的答道。
    “可高俅向着他儿子;设计策非要将林冲害死算完。林冲命大;怎么害也害不死;最后将林冲发配到沧州看草料场。一天;大雪纷飞;天特冷;林冲想打壶酒暖暖身子;刚出去;高俅派的人就追到沧州来放火烧那草料场;想把林冲烧死在里面。其实林冲刚离开草料场不在里面;跑到老远一个破山神庙里喝酒去了。高俅派去的人一放火;老远的就让林冲给看见了;林冲要出庙门回去救火;正好撞见放火的那几位跑到破庙来避雪;得!冤家路窄!林冲一看全认识;就是帮助高衙内害他的那帮人;他立马就急红了眼;你猜怎么着?”
    “杀了他们!”龙剑秋眼珠子都瞪圆了。
    “对!一个儿没剩。论武艺;他们差得太远了;就等于白送命一样。林冲一看杀了高俅的人;高俅肯定不干;怎么办?”李三问完;瞪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瞅着龙剑秋的脸。
    “逼上梁山!”龙剑秋干脆利落的答道。
    “这就叫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嗳!三哥;那林冲的媳妇给救出来没有?”龙剑秋担心地问。
    “唉!给逼得上吊自杀了!”李三叹了口气。
    “那——你是如何被‘逼上梁山’的?”龙剑秋急着想知道他心甘情愿当‘飞贼’的原因。
    李三听了;脸上立即严肃下来;半晌沉默不语。龙剑秋觉得奇怪;便解释说:
    “三哥;是不是冲着我不好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你要是觉着信不过我;那——不讲也罢。”
    李三又沉默片刻;压底声音说道:
    “兄弟;我有命案在身。”
    “怎么?——你岁数这么小;竟”龙剑秋感到惊诧和不解。





    上册。第一卷 墨竹饮梅花 二十五。玉面禅尼和紫云道姑
     更新时间:2010…12…8 11:11:20 本章字数:4924

    二十五。玉面禅尼和紫云道姑
    李三道:
    “我在报那杀父的大仇时;亲手杀死了三条人命;最后让那杀父的仇人落得个断子绝孙;他本人也因此而疯了。另外;我还亲手宰了那杀我通家姑父的刽子手;替我的徐姑姑报了杀夫之仇!”李三咬牙切齿的说。他仰天舒了一口长气;便向龙剑秋讲述了一段刚刚过去的往事。
    在李三六岁那年;他奶奶便让他随二叔李云虎离家去沧州投师习武。那他奶奶为什么非得要他去沧州那个地方投师习武呢?这里有个缘故;这还得从李三的祖辈说起。
    李三的老老太爷李进德在康熙年间,被梅花拳始祖邹宏义的大弟子蔡光瑞收为徒孙。后来蔡光瑞命李进德、徐进德、郑玉德三位徒孙;去江苏徐州北街迎请师祖邹宏义来平乡县马庄桥后马庄村;这就是被武林界传为佳话的“三德”请师。那李进德、徐进德、郑玉德三位师兄弟因此磕头换贴结拜为把兄弟;从此这三家世世代代即为武术世家;又为通家之好。
    清光绪初年;李三祖父李鼎铸携全家迁居蓟县的东龙虎峪。徐、郑两家也从平乡县迁居沧县的偃淄岗定居;继续致力于教习传播梅拳。
    那时徐家辈辈单传;到这辈上命中无子;却生了五个女儿。而郑家掌门郑紫亭与徐家老闺女徐二旦青梅竹马、两情甚笃;便娶师妹徐二旦为妻;两家复又结为亲家。那郑紫亭有一亲姐姐叫郑紫琼;见师兄张德成人品武艺俱佳;便自愿嫁于张德成为妻。
    张德成是直隶新城(现在河北新城〕人,船夫出身;经常往来于静海、独流、天津、杨柳青、胜芳等地。后来在家授徒规模渐大;便请郑紫亭与徐二旦帮助。不久,张德成郑紫亭与徐二旦在新城、独流发展徒众有2万多人,便组成义和团;由张德成自任首领。又不到三年;将队伍发展有4万多人,号称“天下第一团 ”。
    1900年,曹福田也在静海、盐山、庆云一带设坛组建义和团,被推为首领,队伍也发展到了上万人。1900年5月,张德成、曹福田分头率领义和团进入天津;张德成在天津旧城北门里设坛练拳,曹福田在旧城西门外设坛练拳。天津的贫民、手工业工人和附近的农民,出于爱国义愤,纷纷加入他们的队伍,义和团运动在天津得到飞速发展。侵略和反侵略斗争一触即发。早在1900年春天,杨柳青拳民林四无故被洋人逮捕入狱,引起了林四之女林黑儿对洋人的仇恨。6 月,林黑儿在义和团首领张德成的支持下,在天津城沿侯家后运河边设立红灯照坛口,自称“黄莲圣母”。郑紫琼、徐二旦二人受命;分别负责“蓝灯照”“黑灯照 ”“青灯照”等队伍的组织工作。
    6月17日;八国联军攻陷大沽口。第二天俄军2000人侵占天津老龙头火车站。曹福田闻讯后;立即带着义和团迎战。他们团团围住盘踞在火车站内的俄国侵略军;猛攻猛打;激战10多个小时;毙伤俄军500多人。张德成率领的义和团从6月17日开始,围攻紫竹林租界半个多月。焚毁了日本的三井洋行。7 月14日;天津陷落。郑紫亭中枪牺牲;徐二旦慌乱中逃到白衣庵落发出家当了尼姑。曹福田多处负伤;逃回静海;被清朝官府逮捕后杀害。张德成与郑紫琼失散; 独自回到独流;在王家口被地主武装杀害。林黑儿被八国联军所俘;不知所终。
    郑紫琼侥幸逃出天津;先在一拳友家躲避隐身;待风头过后便急回独流与张德成会合;半路上忽得张德成遇害的消息;遂悲痛欲绝跳河自尽;被人救下后便心灰意冷;于是在紫霞观出家带发修行当了道姑;取道号紫云道姑。
    那徐二旦在白衣庵;与庵中84岁的主持妙真老尼;大发慈悲之心;一年之中又收留多个红灯照女子落发为弟子。忽一日;妙真老尼无疾圆寂;众尼便推徐二旦为庵中主持;自命法号为玉面禅尼。
    两年后;事件逐渐平息;“玉面禅尼”徐二旦便以游方僧尼化缘为名;回到沧州老家偃淄岗;伺图寻机再起;报仇雪恨。没成想在偃淄岗东的日照庵里;与刚回娘家不久的“紫云道姑”郑紫琼及前来探看的通家兄弟李云虎相遇;首先是郑紫琼、徐二旦姐俩抱头痛哭;互道遇难分离后的苦处;然后是李云虎将他与哥哥李云龙到山东冠县黎园屯;参加师兄赵三多组织的“亮拳”活动;并借机成立了义和团;树起“助清灭洋”的义旗;攻打当地桃园等教堂武装据点;但反而遭到山东清军五个营兵力的围攻,后又随赵三多参加景廷宾在巨鹿县的武装起义,攻打威县;遭段祺瑞重兵镇压,赵三多和李云龙被俘,后英勇不屈;壮烈牺牲等经过向二位姐姐细说一遍;郑、徐二人听了又是一番伤感;“唏嘘”不已。
    李云虎还将他父已身故;全家为避祸已迁居长萍;并忍痛将李元送去云南昭通避难;奶奶嘱咐他来沧州打探通家兄弟的情况等等都一一作了补充。郑、徐二人听了精神一振;便再三叮嘱李云虎说:
    “回去以后;全家一定要隐姓埋名;在乱世之中不可显山露水;一定要保护好男丁;培养后代习武健身以继承传统。我等不才;自信已得梅花拳门的真传;如用得着我等;当尽全力使我门的绝技在天下赢得一席之地!有事可亲来偃淄岗找我们俩人。”
    李云虎泣受;姐弟洒泪而别。
    自此;一尼一道就收拾在这日照庵里落脚;早晚共同习武论道;相依为命。
    李云虎回到家中将郑、徐两家自从参加义和团运动以来的种种情况和变化都向老太太一一作了秉报;老太太心中便萌生了借郑、徐两家姑奶奶之力把几个孙子培养成才的打算。
    那年;李三才刚刚五岁。又两年后;李三七岁了;老太太主张先让李云虎带李三去沧州学艺;李三的娘虽说有些舍不得;但为了长远打算;也只好如此。何况又有他二叔同去;所托师父并非别人;乃是他通家的两个姑姑;细细想来;本没什么不放心的。就这样;叔侄二人便带好所需衣物;辞别家人登程前往沧州而去。
    自从清光绪初年;徐、郑两家从马庄桥迁居到沧县的偃淄岗定居之时;在偃淄岗的东坡就建有这日照庵。日照庵是个尼姑庵。据说;这庵是朝廷一位退休返乡的二品大员为他的救命恩人所建;庵里始终供奉着这位救命恩人的塑像;曾请过皇封的赐名匾额。由于这塑像坐西朝东;清晨便能从岗坡上看到红日东升;故取名为日照庵。
    日照庵里由一八十多岁的老尼主持;她就是这塑像原形的孤寡老妻。自从这位退休的官员去世;家道败落;田产房屋均卖于徐、郑两家之后;这日照庵的粮米衣物供给;便由徐、郑两家接手管理;庙产也自然而然转为徐、郑两家所有。这玉面禅尼徐二旦和紫云道姑郑紫琼姐俩住在这日照庵里;如同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就像老天爷早就给她们预备好的一般。
    要提练武;别看她俩是女流之辈;就是在梅花拳门里千百人当中来说;当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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