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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情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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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剑秋见不好意思再次回绝他们的一番美意;就只好答应说:
    “那就请滕老仙长要多加指点了;青锋仗胆献丑;望不要见笑!——嗯!我就按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四君子顺序随便作四首算了!”
    “雾中子”道:
    “好;我等洗耳恭听!”
    龙剑秋略加思索后缓缓诵道:
    “春兰——万花丛中一草仙;神韵倜傥舞翩纤;墨骨傲视霓裳曲;素容不羞对苍天。”
    “无量佛妙哉;妙哉!”滕自清高呼佛号道:
    “好一个‘墨骨傲视霓裳曲’;好一个‘不羞对苍天’!你把那万花丛中春兰的倜傥神韵和素容;描绘得如此爽朗痛快、淋漓尽致!——好;好!”
    龙剑秋接着诵道:
    “夏竹——枝潇叶洒伴月明;虚怀高节墨朱同;自幼清瘦藐雷雨;丹青笔下一钓翁。”
    “雾中子”听后又呼佛号道:
    “无量寿佛妙哉呀;妙哉!龙君所作真乃奇思妙想也!没想到你把那竹君的‘虚怀高节’;竟采用丹青笔下常使的‘墨朱同’和‘一钓翁’双线手法协和一致地勾勒出来;使人们对那‘藐雷雨’的清瘦竹伴月时地潇洒景态;更加地向往或迷恋;啊!越读越有味;越诵越精彩!好啊;好!”
    龙剑秋竟也不管他如何宁神夸赞;却自顾自地将两手背在身后;一边在屋内来回的度着方步;一面仰面朗朗诵道:
    “秋菊——不畏苦寒自悠然;东篱之下喜南山;群芳笑论秋天事;留芳千古唯菊颜。”
    “雾中子”惊呼道:
    “啊哦——!龙先生真是个盖世奇才也!他把那秋菊竟比喻成了那隐居柴桑的陶潜了耶!让那‘东篱之下喜南山’之句;把她隐居生活的清苦劲儿;楞给洗刷的干干净净!——意境啊;野趣!哈;妙哉呀;妙哉!”
    这时;龙剑秋扭转身;正好停在了那画着冬梅的四扇屏面前;他用手轻轻拂抚着图中的梅花芯瓣;似享受着那从花蕊中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然后他挺直了身躯;昂首诵道:
    “冬梅——飒爽英姿傲冰霜;倩影披雪掩红妆;几枝含笑迎风立;凭任诗圣吻幽香。”
    颂诗声刚落;“客雅轩”响起了一阵喝彩声和响亮的掌声。忽然;屋门一开;就听到一个苍劲而又爽朗的赞许声传进屋来:
    “好!——哪位诗圣吻梅香了?哈哈哈”





    上册第二卷 侠义洒京华 五。手谈奇局
     更新时间:2010…12…8 11:11:30 本章字数:5788

    五。手谈奇局
    龙剑秋回身看时;见随声走进一位道长;只见他鹤发上扎一条浅蓝色双尾圆顶软道巾;道巾下面紫微微一张大脸两眼含笑;眉目间精气灵动;从中隐隐透出来一股正气。在他那高大的身躯上罩着一件深蓝色的圆领棉道袍;右手执着一捧拂尘;进门时;两腿迈着轻松自如的步伐;显得气宇轩昂、飘洒大度而又从容不迫。“雾中子”和墨獒等见了急忙恭身打稽首道:
    “观主请了;贫道这厢有礼了!”
    来者非为别人;乃是现任白云观观主“云中子”是也。云中子进门抬眼观瞧;见屋中站立着三位陌生青年;便道:
    “夜梦大火烧身,定有贵客临门,原来却应在三位身上,三位不必拘礼;快快请坐!”
    说完;竟自先朝正座位上坐了。燕子李三等也同“雾中子”和墨獒也随之坐了。“雾中子”向“云中子”秉道:
    “观主;您曾吩咐贫道作诗四首以配那沈周四君子图;贫道三个月来每时每刻挂在心上;朝思暮想不敢懈怠;但搜肠刮肚也未寻得甚么象样的佳句;急切之余便书了一柬;想那客中时有高人来访;便宜间求取这四首诗以圆了观主之愿;岂不强于贫道搜断枯肠?今贫道与徒儿墨獒对弈于长春亭;下至残局处见这连仲三先生识得‘太公钓鱼’战法;又见其同来二位客官出言不凡;遂邀至本院请教弈棋之术;致有这龙兄弟即兴赏画赋诗之戏;现贫道俱已将他方才配画诗作录之于册;请观主过目览阅!”
    秉毕;“雾中子”随即就将诗册递于“云中子”手中。“云中子”翻看良久后连声赞曰:
    “好诗呀;好诗!果然不同一般;有李太白之风骨!”
    又自我介绍道:
    “贫道罗自鸣;愿结识三位朋友;请教三位高姓大名!”
    李三谦虚道:
    “不敢!在下李景华;这位是我二位兄弟龙剑秋和连仲三;今趁贵宝刹灯节大开观门与万民同乐之机前来观瞻;没想到会惊扰了仙长;多有得罪。方才;蒙罗道长错爱敝弟诗句;我这里先替他谢过了;只是请二位仙长勿忘那求诗赠棋之言!”
    “雾中子”道:
    “李先生请放心;只要是我这本观观主罗自鸣师弟喜欢上了龙先生所作之诗;我怎能自悔前言失信于朋友面前?只是贫道说这番话时;罗观主并不知情;今番他亲自来到本院恐我就不能自专了;还得经观主斟酌过后方可兑现。他若不允;贫道也只好请三位见谅了!”
    龙剑秋忙接口道:
    “不妨事;不妨事的!那‘金银龙凤棋’是贵观珍贵之宝;怎能说赠人就赠人?况我所作那四首歪诗并非是什么惊世绝妙佳句;只是与仙长随意当做耍子玩玩儿;又怎抵得那‘金银龙凤棋’稀罕之物?快莫再提起此事;就此做罢了吧!”
    那“云中子”听了心道:“这年轻后生好生了得?他诗实作的好;人却又厚道的很;经他这么一说;我那‘金银龙凤棋’反道显得轻了;如若不能兑现师兄前言;恐遭天下人耻笑。但也不能让他等取得太过容易了;待我再试他们一试!”想到这里;便哈哈一笑道:
    “师兄;我何曾说不允来着?诚信乃天下第一大道德;看那历史上丢了诚信便随之丢掉了天下的还算少吗?人啊!说出去的话;就好比那泼出去的水;岂能反悔?师兄不闻“宝剑赠壮士;红粉赠佳人”?我只是想将那‘金银龙凤棋’赠与那识棋之人;也不枉了它在白云观受我等宠爱一场!这么着吧;你们三位先生哪个肯与贫道在此对弈五局;如能赢我三局者;我便将那‘金银龙凤棋’赠与您等;怎样?”
    连仲三笑着问道:
    “罗道长;此话当真?”
    “哈哈哈!君无戏言!”
    “那如在下五局全胜呢?”
    “啊——!?——那——我就将那沈周的四扇屏一并赠与您等!”
    “云中子”用惊异的眼光看了连仲三一眼后便从容不迫地说道。然后吩咐“扫云”“摘星”二道童摆棋侍候。
    待棋摆好;“云中子”也不谦让客气;先自在主位上“金方”坐了;连仲三随即也在客位“银方”上落了座。只见“云中子”也不假思索;起手先使了个“仙人指路”,待连仲三以卒底炮后,“云中子”再架中炮。
    连仲三知道遇上劲敌,不敢稍存懈怠;他的棋风刚柔相济、剽悍强劲;焉地杀出了一招“仁贵征东”攻势咄咄逼人;“云中子”通过左闪右移,调换次序等一系列奇诡手段,至中局已似牢牢控制局面,不免手捋长髯面露得意。
    连仲三见他的棋着法细密,以稳健见长,守势如铜墙铁壁,双炮功夫尤为老练;遂棋路一转;排出了“二龙出海”。“云中子”心里一惊;暗道:“不好!想不到这后生竟懂得南宋的运筹帷幄之法!?”再仔细往“银方”左中路上观之;哈!见银车贪功心切;竟忘却了马饮楚河;“云中子”转忧为喜:“哦!真乃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遂移金车杀马;逼银方回銮。谁知;那连仲三视而不见;竟悠然自得的直捣他的紫禁城。待十步棋过后;“云中子”忽想起这银方使的招术是《橘中秘》中著名的“弃马十三招”时,而为时已晚。只好认输作罢。
    这第一局双方鏊战虽各有千秋、精彩纷呈;但其中诸多风云变幻让人诡密难测、出人意料。特别是那“雾中子”与“墨獒”师徒二人;从始至终一心只想着他那观主“云中子”此局必胜无疑;待到“云中子”在这一局的失败确已成定局时;他们首先不是替观主“云中子”在棋局中的失误感到惋惜;而是对眼前这位年纪轻轻毕先生;似对此局的胜利竟如完全在他意料之中的那一份自信;感到十分惊讶。而平时嗜棋如命的燕子李三;则对他的这位小师弟毕连寿的棋艺之高;有了近乎于崇拜程度的认识。
    第二局一开始“云中子”就提出;为节省时间干脆只摆残局;连仲三爽快的应道:“好!就依仙长;请仙长摆局!”。“云中子”便在棋盘上随手摆了个车兵残局里凶狠的“七星聚会”;随即问连仲三道:
    “先生;可识得贫道所摆棋局?”
    连仲三连眼皮都没抬脱口答曰:
    “此乃‘七星聚会’是也;又叫《四郎探母》;它是“四大棋谱”之一的《渊深还阔》里面的一盘残棋;在下记不得是出自哪一章哪一节了;只记得传说是唐王李世民在梦中所创。”
    “云中子”点头道:
    “可破得此局?”
    连仲三道:
    “破得!只是胜负难判!”
    “云中子”道:
    “愿闻其详!”
    连仲三道:
    “此局是仙长所摆;按理;在下应得先局执金先走;若此;十七步后我胜;若仙长得先局执金先走;十六步后此局和矣!吾之言可立验之;若咱双方就此对弈;无论是谁得先局;其结果真如在下所说;就算敝人赢;可否?”
    “云中子”道:
    “喏!贫道不客气了;先生可饶吾一步先试之;如果应验;贫道则认输也就是了!”
    说毕;便抬手执金卒先行。连仲三紧随其后持银方左冲右突;走至二十余步果分不出胜负;“云中子”只好握手言和。因有约在前;“云中子”郎声笑道:
    “罗某服输;毕先生真高棋也!——这第三局就请先生来摆仔吧!”
    连仲三道:
    “感谢仙长让盘与吾;在下有幸借手谈求教于仙长;真三生之幸也!”
    说毕;径自捡那《自出洞来无敌手》杀谱中的残局;摆了一个银二金三的五仔梅花图于那盘上;随即笑问“云中子”道:
    “观主;请看这金银梅花图有多么漂亮!虽是残棋;但大街小巷胡同口的棋迷们人皆爱之;屈尊仙长雅赏;望不吝赐教于在下!”
    “云中子”往盘中一瞥道:
    “毕先生;此残局乃是出自那《自出洞来无敌手》谱中的“五仔梅花”是也不是?”
    连仲三道:
    “没错!观主好学识!——啊;此局是在下所摆;理应饶一步先在前;今仙长既已识得;就请施招夺擂吧!——请!”
    “云中子”听了;竟不谦让;以先声夺人之势执卒就拱。连仲三满脑子精灵古怪,这次他借迟行之便立意后发制人;于是他见招拆招、毫不逊色;更发挥出了剽悍的棋风;出手皆是险招、狠招;不足十合他便棋走蹊径;抢占要津;致使“云中子”的卒子进退维谷。“云中子”由于一着失算全盘受制;行棋的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在这关键时刻;就见连仲三伸出大拇指冲“云中子”一举道:
    “多谢仙长有大将君子之风;故意试探在下棋艺棋德的品层;是也不是?”
    “云中子”纳闷道:
    “怎么?”
    连仲三笑道:
    “仙长不必再装了;方才你故意错过了弃车进兵取胜之机;就是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觉察得到您的用心。我如暗自窃喜直下此城;您能真的心服口服?现此局已到了不出三步便显出胜负结果的地步;难道您非要加愚昧无知于在下吗?哈!敝人的老师“聋哑狂人”也经常对我使用此招;时不时的拿来试探我的棋艺棋德到何品层!哈哈哈”
    “云中子”听的明白;急拧目往盘上看时;“啊!可不?方才自己如若真的弃车进兵的话;那取胜必成定局。看来这后生确实给了自己取胜之机;只是自己没有及时看出步来。”想到这;“云中子”罗自鸣竟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道:“这小子非一般棋手可比;我不如也!”于是;径自不说破;故意在其他五人面前与连仲三一起仰天大笑;就此似乎默认了连仲三方才当众所发的一番猜测之言。
    其实;连仲三那一番言语才是故意作态哩!他早已看出“云中子”并不识“五仔梅花图”的破解之法;便在盘中虚与其反复周旋;待大局已定、胜负将明之时;竟不直言捅透;反假托言“云中子”有大将君子之风;故意在试探自己棋艺棋德的品层云云等一番话;以此来终结此局。实则是有意给那“云中子”布下一个冠冕堂皇的台阶;不使“云中子”面子上陷于尴尬的境地。
    一阵笑声过后;“云中子”忽然兴致大发;只见他顺着当时四九城甚为热门的棋坛九大门派和广为流传的四大名谱话题侃侃而谈;半日不倦;每凡说到战例;他口似悬河滔滔不绝;尽将那棋盘上的诡诈险恶剖晰得井井有条。后来;竟从实战中的千变万化;谈到各类残局的技艺棋理;从《心武残编》的细腻精到;谈到《渊深海阔》的城府高深;从《竹香斋象戏谱》的初处渊源;谈到《金鹏十八变》的述弈特色;最后把《桔中秘》在棋坛中的影响和贡献总结的言简意赅;只讲得那“雾中子”燕子李三龙剑秋等人心旷神怡;连呼“受益匪浅;受益匪浅!”连仲三听得正出神入化;就见房门一开;走进一个胖大和尚;口中说道:
    “何道兄好兴致;跑到这“客雅轩”来空谈什么“局中秘”;让洒家好一番寻找!”
    “云中子”和“雾中子”等人见了;急忙站起迎接;“云中子”喜道:
    “师兄不在你那清静佛地修身养性;这么晚才来敝观瞎闯乱逛;定然有事找我?也罢;汝来得好!今天贫道让师兄认识一位高手;就便也让汝吃光了天下的烧饼;去一去心中的狂火;早早回寺接着修行去者!”
    “雾中子”也道:
    “师弟;别来无恙?今儿是哪阵香风将你刮来;怎地也不提前来打声招呼?快快请坐!”
    说着递过一把凳子来。那胖和尚伸手接过凳子一屁股坐了;将袖子一卷便道:
    “咳!别提了;秽气的很!自前天早上来了一帮兵将我九龙山红山寺庙院强占了;听口音是打关外来的东北军;有个戴大壳帽披大氅的毛头小伙子;他们都叫他‘少帅’;分明是张作霖的少公子;竟要把我师兄法宏长老那方丈当他的司令部!是我气不过与他们口角了两句;他们竟要捆我;被我一阵拳脚打翻他几个;那‘少帅’见了;就近前喝止了那帮兵;让他们‘不要惊动僧众;就在佛殿里安身’这才平熄了这场风波。后来;本寺主持法海禅师见寺里早腌好的九缸咸菜全叫东北军拿去充了伙食;就借故寺里无菜;打发贫僧下山采买;让贫僧先逃了出来!”
    “雾中子”听了道:
    “师弟;听说这些日子直系军阀吴佩符与奉系军阀张作霖在长辛店开战了;双方打得正紧;那张作霖的儿子密秘从关外带兵来救他老子的驾;是意料中事;莫非他穿山越岭已来到了燕山?”
    “云中子”赶忙把话题拦开道:
    “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咱不管他直系奉系横打竖打;都似这棋局里车马炮卒一般;演一时的炮灰角色;甭管现实是多么的悲壮雄烈;过后想想;竟都是过眼烟云!”
    那胖和尚顺“云中子”手指往盘中看去;见“云中子”刚下完的那盘残局撂在那里;就细细的叮看了片刻;然后一抬头冲“云中子”问道:
    “牛鼻子;方才汝说要让贫僧认识一位高手;还说什么‘就便也让贫僧吃光了天下的烧饼;去一去心中的狂火’;就是指的这盘棋么?哈;贫僧真的要领教领教这位高人了!”
    “云中子”听了大喜道:
    “师兄;不是贫道吃多了在此妄言;这位连仲三先生真可称得上是棋坛魁手;师兄可”
    不等“云中子”把话说完;那胖大和尚见连仲三面孔稚气;嘴上刚刚生出些少许嫩毛;便急急地打断了“云中子”的话头说道:
    “年青人;别怪老僧不恭;吾向来眼见为实;脾气如此;希予见谅!”
    说着;便将那棋盘用手抹了;重新选子摆棋。摆着摆着;忽又将手按住棋子停了下来;用两眼瞅着连仲三眉心的印堂突然问道:
    “先生;请教中国象棋出自哪朝哪代何人之手?”





    上册第二卷 侠义洒京华 六。勒马听风
     更新时间:2010…12…8 11:11:31 本章字数:4793

    六。勒马听风
    连仲三见那胖大和尚的一脸横丝肉在眼前颤抖着;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则把两眼轻轻合上后复又睁开;口中慢条斯礼地答道:
    “大师;在下实是不知!敝人只听师尊曾说过:‘北周时;始有武帝的《象经》;到了唐代;尹洙作《象戏格》和《棋势》;北宋时期司马光和晁补之先后著《七国象戏》《广象戏图》;进入南宋象棋方才定型;出现了洪迈的《棋经论》和叶茂卿的《象棋神机集》;那陈元靓的《事林广记》就是明证’。请问大师;您身为佛子;可知中国佛教出自哪朝哪代何人之手?”
    连仲三这一番言语一出;满室皆惊。那胖大和尚赶快离座双手合什为礼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僧法旷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
    连仲三见此也赶快回礼道:
    “学生冒昧;大师原谅!”
    于是;连仲三同燕子李三龙剑秋等与法旷大师重新见礼;落座后法旷和尚问连仲三道:
    “请教毕先生师从哪位仙长;系何方人氏?”
    连仲三答道:
    “请恕在下不敢轻言敝师尊的名讳;但;凡能与在下谈得三局棋者可直言相告!”
    法旷和尚道:
    “正要请教!”
    说完就又接着往盘上摆子。须臾;摆毕。法旷和尚便向连仲三道声“请!”。连仲三却不动声色地往盘上只一瞥道:
    “此残棋乃《韬略元机》中之“长生不老”也;它是“七星聚会”排局的初本;如对弈之;终为“和”局。大师;在下说得可对?可还需费时验证否?”
    法旷和尚见连仲三说得分毫不差;便点点头后又改布一局道:
    “毕先生这局可识否?”
    连仲三早已瞧明他摆的是“勒马听风”;遂哈哈大笑道:
    “大师;在下抖胆向您打听一个朋友;望直言相告!”
    “谁?”
    “江苏常州府蓖箕巷大码头的周少梅先生?”
    法旷和尚见问先是一楞;复又道:
    “洒家便是;此乃贫僧受戒前俗家的名讳;先生怎么知道?”
    连仲三道:
    “大师曾记否;三十年前您曾与金陵棋圣谢侠民结拜于虎林雷锋塔下乎?
    法旷和尚道:
    “然!那金陵棋圣谢侠民是贫僧当年的拜兄!先生难道也认得?”
    连仲三道:
    “何止认得;在下就是他的关门弟子;论辈份弟子应叫大师一声师叔才对!”
    说毕;倒头便拜。法旷和尚慌忙扶起道:
    “贤侄;你怎生猜得贫僧就是你为叔;快讲于我听!”
    连仲三道:
    “师叔听我慢慢道来!——六年前;吾老恩师金陵棋圣谢侠民隐与天桥画锅(即指撂地卖艺)摆棋势(赌残局)为生;因立誓再不收徒传艺于人;所以取野号为聋哑狂人。那年腊月二十三灶神归天之日;他去天桥摆摊;忽大雪纷飞;生意全无;无奈在回店房的路上暴发痨疾;冻卧于雪地之上咽咽一息;是侄儿偶遇发现后及时救护于家中请医延治;也是上天垂怜我等;不久老恩师就病愈复元。他见弟子秉性仁厚;遂收回前誓;收弟子入室为徒。从此;便不分昼夜;每日里把着手对弈论谱;并亲带弟子去天桥棋势摊上观战。去年八月中秋之前;老恩师突然旧病复发;他自知难逃此一劫;遂对我讲了您们二人于杭州虎林雷锋塔下对弈结拜时的一段佳话。临了;还把您们论残的两局棋势详详细细地说与我听;并嘱咐我要好生记得。自从老恩师仙逝之后;侄儿没有一天不用心复习此谱;以了那老恩师平生结友之愿——啊;方才;师叔先一局排得是‘长生不老’;而后一局呢?哈!分明摆的是‘勒马听风’;这‘勒马听风’亦是《韬略元机》中‘野马操田’的雏形。所以;侄儿就猜测您肯定是我师结拜的师叔无疑。”
    法旷和尚听毕;哈哈大笑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我辈后继有人也!自鸣兄;来来来;你只管叫老僧‘吃光了天下的烧饼;去一去心中的狂火’;却怎地不把好酒好菜摆上来;让俺叔侄俩也高兴高兴!”
    “云中子”罗自鸣道:
    “无量佛——善哉!自清师弟;法旷兄已命咱摆酒;快快去预备来!”
    “雾中子”滕自清随道:
    “遵命就是!”
    遂吩咐墨獒同“扫云”“摘星”二道童厨下准备。那连仲三;又将李三和龙剑秋二人介绍给师叔认识;法旷和尚自对李、皇二人另眼看待。时间不大;只见墨獒与“扫云”“摘星”二道童携着两壶酒;六个时新小菜及杯筷等物摆在八仙桌上。“云中子”便对法旷和尚道:
    “师兄;说好了;咱们四面为上;不必计较。便请入席;不必拘礼!”
    遂“云中子”罗自鸣和法旷和尚坐了上首;“雾中子”滕自清与连仲三;则靠法旷和尚坐了右首;李三和龙剑秋二人就坐了左首;“雾中子”拉墨獒打横在下首相陪。墨獒提酒壶先给“云中子”和法旷和尚将酒满上;然后按右首顺序再给诸位斟酒。
    李三看那桌上菜肴;尽是白云黄花、蜜饯鲜荔、翡翠山药、海红桃仁、色珍十锦之类。便随手端起杯来;邀众人给法旷和尚和连仲三爷俩祝酒;各人俱有贺词相庆。说话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见连仲三向法旷和尚问道:
    “师叔;不知您老自与我师尊离了虎林之后;又怎地出家当了和尚?”
    法旷和尚唉叹一声;道:
    “生不逢时故也;不提也罢!”
    “云中子”见此;便道:
    “他人耿直;不愿多说那过去的伤心事;我来替他发发牢骚吧!”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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